高蘭道:“是誰讓你來散播謠言,毀季大人名聲的?你老實交代。”


    胡明珠結結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不然我會沒命的。 ”


    “你既然不肯說,那我就隻有把你送去衙門了!”


    高蘭說完,看著茶樓中圍觀的人,高聲道:“一會兒到了衙門,大家可得主動站出來作證啊!


    季大人是為了我們能有平穩的生活,才衝到最前麵,麵對最危險的瘟疫,我們可不能讓她寒了心。”


    “ 對!不能讓季大人寒心,等到了衙門,我一定將今日在茶樓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官老爺!”


    “我也去作證,不能讓那些躲在陰溝裏的老鼠,害了為我們做主的好官!”


    “難得有一個這般一心為民的好官, 我們要保護她!”


    “算我一個,我也去作證。”


    ……


    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聲音。


    高蘭抱拳,朝著大夥鞠了躬道:“多謝大家仗義相助,季大人知道了, 一定也會感謝大家,覺得她付出的都是值得的。”


    說完,她伸手去拉胡明珠,“我們現在就送她去衙門。”


    “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胡明珠死死地扒拉著桌腿,滿心都是後悔。


    本來以為是一樁小差事,隻要約幾個好友去人多的地方,自然而然地將那些消息放出去就能得一大筆銀子。哪裏想到她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居然惹上了官司。


    她緊緊地抱著桌腿,試圖抵抗高蘭的拉扯。


    圍觀的人見此,紛紛站出來道:“小娘子,我們來幫你。 ”


    有的人掰開胡明珠的手指,有的人抬腿……


    眾人七手八腳,很快將胡明珠抬了起來,朝著衙門的方向走。


    胡明珠見掙紮不過, 一會兒哀求,一會兒又嚎叫著反悔,說她根本就沒有被人收買, 她隻是說了幾句閑話而已,圍觀的路人救她。


    每當這個時候,高蘭就站出來,把茶樓裏發生的事說一遍。


    高蘭語言組織能力好,又嗓門洪亮,三言兩語將茶樓發生的事說清楚了不說,還讓附近的人都聽清楚了她說的話。


    茶樓跟出來的人又站在一旁給高蘭作證,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現在就是帶這個散播謠言,毀季大人名聲的女人去衙門,抓出那害季大人的幕後之人。


    圍觀的路上聽了高蘭與茶樓一眾人的證言,不但不幫胡明珠, 還朝著胡明珠吐口水,說她忘恩負義,散播謠言毀季大人名聲,罪該萬死。


    許多人吐完胡明珠口水還跟著高蘭等人一起去衙門,要親眼看著縣太爺審問胡明珠。


    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寧安縣的縣衙門而去。


    跟在高蘭等人身後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事情鬧得很大,傳得很快, 沒多久,幾乎城裏的都知道有個婦人得了人的好處,在茶樓說季大人的壞話,被人揭穿,抓起來送去了衙門的事。


    其實關於季雲霜最新的謠言,大夥不是第一次聽見。


    早在胡明珠在茶樓散播謠言之前,就有人聽說了。


    對於瘟疫其實是季雲霜對百姓下毒, 之後又拿了解藥出來救百姓,為賺名聲,得民心的傳聞,有人半信半疑,也有人不信,還有人則是認為無風不起浪,還有神醫穀的大夫背書,那必然是真的。


    這會兒,聽說有人是拿了好處,故意去茶樓散播季大人的謠言。


    不管之前是信了謠言的人,還是沒信的人,心中俱是憤怒,覺得自己被人愚弄了。


    得到消息的人紛紛放下手下的活計, 去了縣衙。 有人還高喊著,要縣令大人當眾審理那散播謠言之人, 給大夥一個交代。


    事情鬧得這般大 ,傅柘自也聽說了消息。


    聽完下屬匯報外麵的消息,他氣得一下子摔了手中的茶盞!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他怒目嗬斥道:“ 莫靈鳶人呢? 把她給我叫來!”


    下屬戰戰兢兢道:“屬下這就去。”


    ……


    除了傅柘外, 傅巍奕也同樣知道了今日縣城裏發生的事。


    他眼裏滿是嫌棄,“傅柘這個膿包,還妄想和他大哥爭權,手下一個會辦事的都沒有,還妄想同他大哥爭世子之位。”


    “可不是,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生生將一副好牌打爛了。”


    溫涇是傅巍奕的心腹,此番跟著傅巍奕來寧興州,本是想著大展宏圖的。不想,事情才開始就不順。


    吐槽完傅柘,他又擔心道:“會不會牽扯出我們?”


    傅巍奕道:“牽扯出我們倒是不至於,隻不過這樣一來, 我們之前的部署隻怕是都白費了。”


    “那怎麽辦?”溫涇頓時著急道:“江護衛上次沒將事情辦好,王爺發了很大的脾氣。這次我們若是再將事情辦砸了,隻怕王爺會對世子失望。”


    傅巍奕捏著額頭,“你容我想一想。”


    溫涇道:“要不然我們將計劃提前,將傅柘暴露出來, 讓季氏知道這次的謠言是傅柘指使人放的。


    雖然現在輿論剛起,沒將季氏逼到絕境,效果要差一些, 但這件事也足夠她與睿王生嫌隙了。


    我們可以之後再想別的辦法, 讓季氏與宣王的嫌隙變大,讓她主動投入王爺麾下。 ”


    傅巍奕放下手,叫了門外的護衛進來問話,“ 墨影他們還沒回來嗎?”


    護衛抱拳回稟道:“還沒有!”


    溫涇聽聞後,有些擔憂道:“怎麽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傅巍奕這次將墨字排號的暗衛都派了出去,這些人都是絕對效忠他,且功夫極好的暗衛。


    按理來說,派出去了這麽久,就算沒查到季雲霜的下落,也該來回話了。


    可這麽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屋中的人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好半晌,溫涇才道:“ 來之前就聽說寧興州的瘟疫特別凶險,他們不會也染上瘟疫了吧?”


    若真是染上了瘟疫,那他們現在還安全嗎?瘟疫會不會傳到寧安縣來?他們會不會也染上瘟疫?


    一時間,眾人心裏都多了幾分緊張。


    建功立業固然是好,但也要有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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