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眼中含笑,輕聲說道,“你不是冷冷清清的麽,做什麽對我動手動腳的。”


    白衣女子說道,“吃個橘子而已。”


    江大川氣得一愣,好嘛,你就嘴硬,三下五除二褪了衣服,一口吻住白衣女子。


    ……


    貼著穴道雙修,沿著經脈、穴位相靠,固然是極佳的雙修辦法,但,陰陽合體、混元為一,這才是元炁真正的雙修用法,也是發揮介象坐蓮最好的方法。


    江大川和南雅雙修,南雅乃宗師境上品,她經受不住江大川體內巨大的元炁,所以,導致她每次隻能先和江大川啪啪一陣,再讓江大川心無旁騖地一本正經雙修;在靈山之墟內,清散真人和談鈺,舍命躍入血池,三個人雙修,那是一本正經的修習介象坐蓮,雖然光著屁股,但那時候人都要半死了,哪裏顧得到。


    此番,江大川和白衣女子雙修,這才算是真正的雙修,陰陽相濟,加之白衣女子境界高出江大川兩個品級,完全可以承受得住。江大川感受到這女子體內碧綠清氣,梳理著自己躁動的元炁;元炁又激發聚攏女子氣海真靈。


    這一修就是三個時辰;白衣女子渾身雪白,軟軟地趴在江大川肩膀上,一動不想動;江大川側頭看著這娘們,在她紅唇上親吻一下,半晌道,“月嬋宮主,你瞞得我好苦。”


    此人正是抱玉宮月嬋宮主,清散真人的師父;江大川在和她雙修三個時辰後,一直就奇怪她體內真靈二氣怎麽如此熟悉,待他不斷為其理順經脈、鞏固氣海,這才發現,她的體內真靈二氣竟然和清散真人未結珠前一模一樣。


    清散真人體內結了鳳靈珠,如今她的靈氣已經由綠色變為晨光黃色,但,沒結珠之前可是多次奶過他,太熟悉了。


    這麽一想,自然就聯想到這人就是月嬋宮主了。


    江大川想來想去,月嬋宮主能對自己的功法了如指掌,對自己的行蹤門清,還不就是清散真人稟告;哪裏知道,月嬋宮主神出鬼沒,壓根不和清散真人打招呼。


    月嬋宮主想動卻沒力氣,鼻子裏哼哼道,“你不怕?”


    “我怕什麽?”


    “你把清散真人的師父給糟蹋了,不怕我欺負我那乖徒兒?”


    江大川心想,你這娘們,思維太跳躍了,不過你欺負她幹啥。過了半晌,說道,“怪不得你如此善用介象坐蓮,原來清散真人早就告訴你了,你竟然不說,還讓我重新背一遍。”


    月嬋宮主心想,我怎麽知道介象坐蓮是用來這樣雙修的,徒兒是告訴自己了,但也沒跟徒兒雙修過啊,這不是試了才知道嘛。


    半晌,月嬋宮主有點力氣了,正準備找點吃的,江大川已經從玉竅內掏出一個橘子,剝好塞在她嘴巴裏。


    “你得了墨轍經書殘卷?”


    江大川點點頭,識海內這陣子連續補齊兩張,讓他很是激動,此刻,之前他急於逃命,沒顧得上看,當即凝神,看到識海內顯出一個金色字體,“無上元炁功”,後麵是一套口訣。


    洵陽子教他養珠,他一直以天地玄靈功法,固養元炁珠,但虎子早就說過,天地玄靈功配不上他的元炁,江大川一直也覺得自己自從到了聖師境,元炁育養不易,這本功法可以說是補了他所缺。


    江大川當即按照無上元炁功的口訣運功,自泥丸宮尾閭穴,行一小周天,跟著,元炁循十二正經,自丹田至膻中穴,沿手三陰、手三陽、足三陽,右腹到胸,完成元炁一個大周天。


    隻此一次大小周天運轉,渾身元炁如一路鋼水流過,奇經八脈、周身諸穴,猶如金石通道,堅韌無比;月嬋宮主見江大川渾身發燙,熱氣蒸騰,金光閃閃,心下暗奇,尚未說話,江大川握著她的雙手,元炁驟然注入,卻比之前的更加灼熱、龐大。


    月嬋宮主猛地渾身一哆嗦,人似要融化一般,軟軟地滑下去;口中喘籲籲的道,“不要了,夠了。”


    江大川笑道,“我觀你氣海已經恢複,你說我這麽辛苦,你不得把你的傳音入密功法教我?”


    月嬋宮主好不容易爬起來,穿了衣服,說道,“不教,教給你,你不得當著我的麵勾搭別人。”


    你好聰明啊。


    江大川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去王宮的?”


    “哦,在你來之前,我見過上官無極,他殺雞本就是為我準備的,我知道你要到,提前走了。”


    跟著想一想,“我一時不小心睡了你,這事你可不許對別人說。”


    江大川暗笑,我傻啊,但還是假裝委屈,“怎麽跟吃了個橘子似的,這麽隨意的?”


    “大橘子,你開境讓我出去,我得前往極西之方,玄冥教恐怕已經殺過去了,江神通那邊,我擔心他一個人控製不了。唔,你妹在那邊,恐怕也會有危險。”


    江大川豁然站起,想都不想,“我與你同去。”


    月嬋宮主想一想,搖搖頭說道,“我本想你和我同去,隻不過,極西之方有我和江神通在,可保無虞;我希望你直搗黃龍,破了玄冥教的大本營。”


    江大川一愣,你說什麽啊,我妹在那邊呢。


    “我尋妹苦矣,為何不讓我同去?”


    “放心吧,我見過你妹,長得溫婉動人,性格極其執拗,她一再對我說,讓我阻止你去極西之地見她,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我此番本準備和她一同前去的,隻是她懇求我留下,怕你進王宮有危險,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她知道我要去找殘經?”


    “當然,江神通是她的師尊,老江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估計你一定會入王宮一趟。”


    江大川半晌說不出話來,妹妹,你這是有意避開我啊,到底為什麽呢?妹妹不見自己,落顏羽跑了,下落不明,江大川有些難過。


    “大橘子,別多想了,你還有諸多事要做,玄冥教是當前你的最大敵人,耶律擎天蟄伏已久,如今玄冥教看似縮在西北一隅,事實上,早已經布局天下,讓你搗了玄冥教的老巢,這才是當前最緊要之事。”


    “可,連勾雀樓都不知道玄冥教在什麽地方。”


    月嬋宮主道,“我們推測,玄冥教在天坑裂穀的最北端天寶山內,玄冥教應該自開一境,自成一派。”


    “自開一境?”江大川愕然。


    月嬋宮主道,“難不成你以為就你會大通經華境?豫止的開境手法是獨特,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江大川點點頭,“那如何探知在何處?畢竟一境關閉後,外麵完全看不到痕跡。”


    月嬋宮主搖搖頭,“看不到痕跡那是對於普通人,如今你已是聖師境下品,自然會感知到真靈之氣匯集的地方。”


    江大川垂頭喪氣,他還是想去極西之方和妹妹共同應對敵人;月嬋宮主淡淡道,“我們也拿不準玄冥教是否會西進極西之方,我此番前去,也就是做個準備,抱玉宮上下千名弟子已經在路上,不日即可到達,你盡管放心。極西之方路途遙遠,縱然是你禦劍飛行也要一個月之久,不讓你前往,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你留在中原,我才能放心。”


    “為何?”


    月嬋宮主吃一瓣橘子道,“固然不讓你操心國事,但趙國如今兩路用兵,內部空虛,這是隱患;國內太子不出兩月就要動手,這是內患,倒也不必擔心,有你的南雅在就足夠了;我擔心的是北方。”


    江大川大吃一驚,“哈日和?”


    月嬋宮主點點頭,“哈日和在東北自成一國,目前尚沒有南下跡象,元琢駐軍龍門關,雲山關卻兵力淡薄,僅五千人駐守,這不是好兆頭,我希望你以大事為重。南雅一人,既要防著雲山關,又要防著太子,心力憔悴,你不心疼?”


    風輕雲淡的,搞得一點醋意都沒有,江大川心底暗自嘀咕,還真把我當成大橘子了。


    “我該如何做?”


    “正好你在北燕,先行去一趟天寶山,找一找玄冥教老巢,如果能找到,搗搗亂,讓耶律擎天也知道個好歹;再去一趟東海蛇島。”


    “東海蛇島?”


    “哈日和已經派兵自海上南下,逐個吞並海上諸島,東海蛇島雖然和趙國隔海相望,但也就是隔著一個海峽而已,如果東海蛇島被哈日和侵吞,那後果不堪設想,對我趙國可形成夾擊之勢,北可攻打雲山關、東可直接從蛇島入侵,且趙國東部海岸線常年不設防線。”


    江大川心底歎口氣,他內心並不願意直接和哈日和開戰,但,事已至此,躲是躲不過去的。


    半晌,江大川鼓起勇氣問道,“清散真人也去了極西之方?”


    月嬋宮主淡淡道,“我以為你不會問呢。她沒有,南雅如今忙得焦頭爛額,我讓她留在京都,一旦事情有變,可助南雅。”


    好吧,還是聽我妹的吧,小時候妹妹騎在他身上,指哪打哪,他極為寵溺;如果惹她生氣了,江小魚能把自己折騰死。


    “那咱們出去?”


    “當然要出去,難道你還想繼續被我睡?累不死你?”


    江大川咧著嘴笑,你這月嬋宮主,渾身軟的跟麵條似的,就剩下嘴硬了。


    倆人當即從境內出來;暗室內空氣渾濁,倆太監住的地方能有什麽好,月嬋宮主極有潔癖,當即就和江大川順著甬道進入井內。


    此時是大白天,王城早已經戒嚴,大內高手們追了半天,甚至查到了騰景湖,就是沒發現人去了什麽地方;找不到,大家都不好交代,王城被左一遍右一遍篦了幾次。


    江大川輕輕道,“要不晚上再走?”


    月嬋宮主道,“晚上巡查更嚴,白日倒會放鬆,無礙,沒有人看到就行。”


    倆人都是武道高人,身形一晃出了井口,見左右無人,鑽進一個小院子內;小院子常年無人打掃,隻有一個瞎眼的老宮女,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老宮女聽覺甚為靈敏,低聲道,“什麽人?”


    江大川捏著嗓子道,“娘娘,在下乃宮中太監,因得罪了李監事,被罰打四十大棍,快熬不過去了,偷偷找一個地方養傷,想著好了就出宮,請娘娘給個方便。”


    老宮女臉色一緩,“你身邊的女子是你對食吧,冤孽,進來吧,不過今日一早上麵傳來話,不許任何人進出王宮,你們要出去可不容易。先養傷吧。”


    月嬋宮主性子本來很冷,抱玉宮又是在趙國王宮內,對此見怪不怪,說道,“謝謝娘娘了,我這男人就是性子不好,太衝。”


    老宮女道,“你們自行去弄點吃的吧,咱們這些宮裏人,能有個性子倒也不錯,大家都是苦命人,再沒點性子,那也白遭了一世。”


    江大川笑嗬嗬的,去了廚房,一陣叮叮當當,端出來三碗麵,每個碗裏放個煎蛋,兩根青菜。


    月嬋宮主一直奔波在外,難得有此閑情,三人圍著桌子吃了。


    老宮女道,“你這孩子,幹過廚子?這一碗真不錯,比禦廚做出來的都好吃。”


    江大川自有他特製的雞精,麵條極為鮮美。


    月嬋宮主吸溜溜吃麵,點點頭,“確實不錯,大橘子,你做飯挺好吃的啊。”


    江大川嘿嘿笑,問道,“娘娘,這幾日都出不了宮?”


    老宮女道,“出不了。不過,王宮也不能斷了吃喝不是?遇到宮禁,每三天會有人送出餿水、買進菜蔬;你們也別急,買辦蔬菜的老太監我認識,托他放你出去應該沒問題。”


    倆人急忙道謝。江大川道不擔心,晚上順著水道再溜出去便是,當即倆人替老宮女打掃房間,甚是殷勤。


    晚上,月嬋宮主騎在江大川身上一陣折騰,江大川枕著手臂笑道,“你也不怕被聽見。”


    月嬋宮主風輕雲淡道,“沒辦法,過癮啊。”


    江大川道,“我看這宮女也是武道中人,不過倒也沒有出院門。”


    “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


    “唔,元神固養後,看得多一些。”


    月嬋宮主騎了一會,爬在江大川胸膛低聲說,“我這人性子淡一些,對門內弟子要求嚴,認為情欲有違武道,讓她們盡量遠離;沒想到,我自己倒控製不住自己,看到你就想睡你,這可怎麽辦。”


    江大川嘿嘿一笑,“所以你把清散真人關禁閉,她寫信給我,被你關得都不想活了。”


    月嬋宮主氣道,“還不是怪你,你當她的麵說打我屁股。”


    “沒有沒有。”


    “你還狡辯?邀月樓、談家,你都要打我屁股,摸到我抱玉宮居然還要打,還說我是老娘們,我不得罰她啊。”


    江大川汗顏,你這麽記仇的麽,記得明明白白的。


    “咱們今晚出去?”


    月嬋宮主搖搖頭,“不想出去了,你行不行啊,細狗,讓我再睡一下。”


    江大川大怒,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月嬋宮主睜大眉目,看著江大川跟著虎崽子似的,伸手替他擦擦不存在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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