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


    綏園,偃息館內,幾人如同之前一般,再次聚集在一起,桂乃芬抱著手機,


    “我覺得這麽找沒什麽效率...”


    “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吧......”


    “看看這個!”


    【驚!堂堂雲騎軍竟然在丹鼎司做這種事!


    #見鬼實錄#家人們,給大家說個事兒,就在昨天路過丹鼎司的時候!在門口聽到異響。我壯著膽子往裏看,您猜怎麽著?我瞅見了一個雲騎就跟那走來走去,神神叨叨的就開始要刀,就像中邪了似的揮舞武器。其他雲騎軍的人十幾個愣是摁不住!大家有看到的嗎?】


    丹鼎司?怎麽又是丹鼎司,丹鼎司沒完了是吧。


    此事與丹鼎司有關,白鶴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藥王秘傳,但帖子裏的雲騎怎麽看也不像是犯魔陰身了的模樣,白鶴也不能確定。


    “這一看就是歲陽作亂,情況緊急,咱們抓緊出發吧,晚了可就麻煩了。”


    “咱們不先問問浮煙?”


    “很明顯沒這時間了,她就算知道點什麽,等我們問出來再趕過去,說不定它都把丹鼎司殺穿了。”


    “各位,行動時請務必小心,這很可能是個有強烈攻擊性的歲陽。”


    一行五人一鬼,迅速來到丹鼎司,當他們趕到時,就看見兩個雲騎在對峙,他們身邊還躺倒著許多豐饒靈獸。白鶴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個有著強烈攻擊性的雲騎拿下。


    “白鶴大人!他...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我可沒用力。”


    白鶴舉起雙手,天地良心,他可什麽都沒做,就隻是把人捆住了而已。


    “倒是不危及性命,隻是他手足痙攣,語無倫次,似乎正處於某種無法擺脫的妄想中。”


    專業人士藿藿迅速得出權威結果,並開始例行詢問,


    “這位雲騎大哥,你還好嗎?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還記得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被捆成毛毛蟲的雲騎沉思著,


    “我隱約記得一些...讓我回憶回憶......今天接報,說丹鼎司這兒有孽物出沒,隊長派我來清剿。不過,之後的事情情...簡直、簡直就像是做了個夢,太奇怪了。


    我的武器突然對我開口說話了...它指點我武藝,說我這一招徒有其表,那一式走了力氣,它讓我放鬆身體,由它來幫我舞刀殺敵。


    我按它的指示,由它指揮,竟然覺得自己武藝大有長進。可它卻說,我實在是資質駑鈍,朽木一塊。他要另收一名弟子,將自己的技藝發揚光大。我這才發現,身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個佩劍的孩子,正盯著我瞧。”


    “你的武器離你而去,另尋新歡了?”


    白鶴聽完毛毛蟲雲騎的話後,心底升起一個不大好的猜測。羅浮有許多孩子自幼習武,但其中有一人最為出名,不止佩劍行走,還佩一大堆劍行走。


    他想到的人正是那個年紀輕輕就和他一樣,成了驍衛的彥卿。更確切地說,是他年紀輕輕就和彥卿一樣成了驍衛,而且還是景元開了後門。


    “我這才發現,那孩子竟然是將軍的高足,彥卿小弟。我聽到我的刀這麽說,心中滿是不服氣,不知怎麽地,居然就......就對彥卿兄弟出手了。隨後,我就瞧見了極其古怪的場麵,彥卿兄弟仿佛在和他手裏的劍說著話一般,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而我......我手中的武器卻再也不開口了。”


    還真是他。不過看這雲騎現在的狀態,彥卿肯定手下留情了,不然指不定就變成了雲騎碎片。


    “你照顧好他,其他的交給我們。”


    對另一個雲騎交代了一句後,幾人迅速離開,前去尋找彥卿的蹤跡。沒走多遠,就看見一柄霜藍色的短劍破空嗡鳴,猶如失了方向的飛燕。它仿佛覺察到一行人的來意,迅速靠近,繞著他們急旋。


    白鶴一把接住飛劍,“這是彥卿的劍。話說我要不要給自己的槍也內置一個ai?”


    “你都能讓你的槍變成諦聽了,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這把逆槍!第一個攻擊的對象居然是我!”


    可能是因為沒有內置ai的原因,白鶴將超大號諦聽放出來之後,它對信息的處理能力極差,基本隻能執行一半的指令,還可能因為處理器處理不過來太多數據而出錯,


    之前白鶴指著路邊的諦聽,放出了超大號諦聽,並且大喊:“諦聽,快咬它們!”


    但是因為隻接收到了一半的數據,到了諦聽耳朵裏,就變成了“諦聽,快咬!”


    沒有攻擊目標的諦聽隻能歪著腦袋,等待白鶴將指令補充完整,但這時候的白鶴已經被三隻諦聽放倒了。他在地上滾動著,奮力和三隻諦聽搏鬥,再次發出指令:“我讓你咬他們!”


    在兩次的指令輸入下,諦聽終於識別出了一條完整的指令:“諦聽,快咬我!”


    雖然很不理解白鶴這條指令是為了什麽,但誰讓白鶴是主人呢,他的命令還是要聽的。於是它張開血盆大口,帶領一眾小諦聽一起,狠狠圍毆白鶴。


    而工造司打造的武器中,質量上乘者都會置入ai,讓它們與主人有所感應。在使用者進退躲閃時也能有靈一般隨心運轉,絕不離身。


    雲澈當時拍著胸脯對自己保證,這把紅鸞絕對是上乘寶器,現在看來,他想要轉正成正式工匠,應該是不大可能了。不過不知為什麽,諦聽似乎很聽桂乃芬的話,她的指令從未出過錯,特別是桂乃芬指揮它攻擊白鶴的時候,它格外的賣力。


    現在絕不離身的寶劍離開了主人,素裳猜測是因為彥卿遇見了危險,所以寶劍才會跑出來通風報信。歲陽這種無形之物,一直處於無法選中狀態,劍術再精湛也白瞎。


    “有沒有可能,現在危險的不是彥卿小哥,彥卿小哥反倒成了危險?”桂乃芬猜測道。而她的猜測豈止是有道理,簡直是有道理!眾人迅速跟在飛劍屁股後邊,


    從飛劍的方向來看,彥卿是通過渡口跑到了波月古海對岸。而這一路上,有許多豐饒孽物倒在路旁,它們身上都隻有一道劍痕,無一例外,全都是一擊斃命。


    來到渡口處,劍懸在空中,指向位於波月古海上遙遙相望的彼處。什麽也看不清。此刻渡口浪急風湧,如有刀劍交錯錚錝。


    “彥卿在祁龍壇?怎麽又是鱗淵境。”


    這鱗淵境,先是大龍人和星核獵手打了彥卿一頓,又是自己開著幻朧犁了一遍,後邊聽白露說她和丹恒還有景元在這裏被龍師們下了套,又打了一架,現在又是彥卿被歲陽附體,跑到了這地方。


    真是不得安生的地方。


    幾人趕到祁龍壇時,祁龍壇上空諸多飛劍盤旋,彥卿則立於祁龍壇正中。


    “祈龍壇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劍?”


    “一定是歲陽生成的幻覺...咱們現在是不是該搖一搖鈴鐺,看看能不能和困在幻境裏的彥卿小哥對上話?”


    “幻覺?”彥卿回過頭,看向眾人,


    “既然各位能看得見它,豈不是意味著你們也墮入了幻境中?


    不必驚慌。在我看來,這座劍陣可是真實不虛的武庫寶藏。隻要抬頭觀望其中的任意一柄劍,便有千般招式在我眼中伸展演繹,無窮無盡,遠超彥卿過去的所知所學。


    何況,它似乎來者不拒,歡迎所有想要追求更高境界的人前來一窺。”


    “歲陽在蠱惑你。”


    “我知道,但是天外靈火並無善惡,就像鏡麵。隻要自身心境澄澈,就能不受其蠱惑。我說的對吧,「熔炬」老師?”


    彥卿語氣堅定,也向眾人透露出了這隻歲陽的名字,熔炬。


    “「熔炬」?那個歲陽的名字叫做「熔炬」?”


    “是啊,熔炬老師答應在此為我展示我劍法中的漏洞,以及如何更上層樓的方法。因此我將「熔炬」老師帶到了祈龍壇。這兒曾是彥卿重重受挫的地方。”


    彥卿話音剛落,劍陣中便響起另外一道聲音,


    “少年,有我在,一切便不同了。無論是飲月龍尊,還是那名星核獵手,亦或是那名傳你劍招的女子,你的成就將遠超彼等,無可限量。”


    “遠超彼等,無可限量......幾位來得正好,我剛剛自劍陣中有了些體悟,不如就以你們幾位作為砥石,試試它的鋒芒?”


    聽見彥卿的話,幾人都有些......不理解,特別是白鶴,


    “你...沒開玩笑?我,豐饒令使,你知道什麽是令使嗎?雖然有點水,打不過你家將軍,但多少也是個正經令使。”


    “彥卿學藝不精,屢次敗北...有熔炬老師的指點,我一定有所精進。”


    ?


    醒醒,你再精進也打不過令使啊。


    “彥卿啊,你小小年紀,打不過那些老東西很正常。丹恒不停上下崗的,少說活了幾千年,那個刃也是,和飲月君糾纏不清的,怎麽也幾百歲了,打不過不丟人。


    現在全羅浮和你一個年齡段的,有的還在玩泥巴呢,你同輩無敵啊!”


    彥卿一言不合就開打,白鶴放出藤蔓,護著其他人的同時不斷勸著彥卿,但被歲陽附體的彥卿哪還聽得進這那的,


    “劍鬥須得心誠意正,還請您全力以赴,白鶴老師。”


    全力?你是指開著幻朧把祁龍壇犁一遍嗎?要是真這麽幹了,龍師會和自己急眼的吧,一定會的吧!


    但彥卿這模樣,白鶴也實在沒辦法,事已至此,看來隻能讓彥卿的敗績上多添一筆了。


    “好吧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回去之後不許和你家將軍哭鼻子哦。”


    白鶴取出紅鸞,擺開架勢,又望向劍陣,


    “熔炬是吧,你最好祈禱等會能長出來一百條腿跑路,不然有你哭的時候。”


    下一刻,無數的藤蔓立刻破土而出,將桂乃芬等人卷開丟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祁龍壇之上,浩瀚如海的虛數能量四溢,白鶴也開始為自己的超絕普通攻擊蓄力,數不清的豐饒被注入紅鸞中,下一刻,火焰湧出,


    “熔炬啊熔炬,要是彥卿接下了這一槍,你能好死。要是沒接下,你就等著被我拉到天才俱樂部,狠狠拷打折磨吧。”


    彥卿緊握手中寶劍,看著半空中蓄勢待發的白鶴,這一槍的壓迫感絲毫不亞於那個女人揮出的那劍。不同的是,她更多的是精妙絕倫的技法,力量反倒是其次。而白鶴手中這一槍,沒有任何技巧,隻有純粹且暴力的力量,


    二者雖有不同,但一樣的是,自己要是接不下,一定會死。可自己真的能接下這一槍嗎?


    同樣懷疑的不隻是彥卿,還有劍陣中藏著的熔炬。它覺得這一槍捅下來之後,別說彥卿了,就連鱗淵境都得露個大窟窿。


    “你在遲疑?不是要全力以赴嗎,怎麽不動了?”


    空中,白鶴的聲音傳入彥卿耳中,彥卿一咬牙,更用力的握緊手中寶劍,


    “來吧,白鶴老師,彥卿,準備好了。”


    見此,白鶴不再猶豫,投下了手中長槍,外圍的幾人看的都心驚膽戰,特別是藿藿,那天綏園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火槍從天而降,直指地上的彥卿。而彥卿在麵對這絕對抵擋不住的一槍,也同樣悍然出劍,劍氣與火光相觸的一瞬間,便消散為虛無,長槍貫入彥卿體內,但卻並未對他造成傷害,


    逸散的虛數能量將他和其他人一同裹挾,保護在其中,而被集中的力量,則狠狠衝擊向劍陣,霎那間,劍陣破碎,翻湧的能量也將熔炬逼出,


    “狗東西,終於逮住你了!”


    白鶴看準機會,一把抓住熔炬,頃刻煉化出一具身體,把它塞進了其中,緊接著一腳把他踹到在地,騎在他身上,對他拳打腳踢,


    “啊?拐賣小孩是吧?損人道心是吧?你是真該死啊,信不信我攮死你?”


    歲陽被白鶴控製,桂乃芬與藿藿迅速上前,而素裳和星則是扶起倒在一旁的彥卿,


    “怎麽樣,彥卿,你沒事吧?”


    “唔...彥卿沒事...感謝各位將我從迷瘴中解脫而出,尤其是白鶴老師,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彥卿說這話時,眼底還有一抹失落,想來是接連不斷地挫敗打擊到了他的內心,白鶴見狀,將手中的「白鶴特調飲品promax」灌進熔炬嘴裏,又踹了他兩腳,這才走到彥卿身旁,


    “彥卿啊彥卿,你怎麽小小年紀就一把年紀了?你是受害者,沒必要愧疚。至於其他的,你還年輕,不要因為一時得失而膽怯。勝敗乃兵家常事,就剛剛那一槍,要是換了我這般寧降不死的,直接就投了。你還敢出劍,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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