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柚柚隻在電視上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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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朱紅色戰國袍的江橙就甩袖出場。


    舞閉


    雖然不在現場,方慈還是率先鼓起了掌,細語道:“橙橙跳得越來越好了,這個舞蹈我很喜歡,等她回來我要向她請教請教。”


    商或川趁機叮嚀,“好,不過你要好好吃藥,這樣橙橙才敢教你。”


    “我身體很好,不吃藥也可以。”


    “你不吃藥橙橙就不會教你的。”


    “你們真討厭,我以前跳舞不比橙橙差的…………”


    方老太太方眠初聽了女兒的話後,眼睛低垂若有所思。


    江橙剛下去後,切換了十幾秒風景後,一陣空靈的古箏在寂靜的舞台響起。


    方之安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看向小姑,低聲說道:“最後出場的是橙橙的朋友,她們關係很好,是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女孩……”


    “之安是不是喜歡人家女孩喔。”方慈故意眨眨眼,聲音全是打趣。


    方之安輕扯嘴唇,“我確實挺喜歡她的。”


    屏幕裏舞台上女孩火紅的背影起初並沒有引起方家人的關注,她們倒是對方之安的話感興趣。


    方之安的母親抬頭看了看兒子一眼,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麽感覺今天兒子心事重重……


    “是牡丹啊,橙橙是梅花,這個女孩是牡丹。”


    各色各樣的牡丹綻放在屏幕上,在大家都欣賞牡丹時火赫色唐製漢服的女孩逐漸出現在屏幕上。


    女孩一襲華麗的綾羅長裙,舞姿曼妙如同盛唐時期大氣富貴的牡丹,白皙的皮膚,小而挺翹的鼻子,朱唇如同嬌豔的牡丹花瓣……


    本應該是令人驚豔的出場,但在方家眾人看清楚屏幕上女孩的臉後,除了商或川後其餘臉上震驚到驚恐。


    “她她她溪溪…………”方之安的母親驚呼的字不成句,察覺到失言後,立刻捂著嘴不可思議的轉頭與同樣錯愕震驚的丈夫四目相對。


    方老太太同樣盯著屏幕上的女孩,情緒波動的隻得握著扶手讓自己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後迅速看向一旁的女兒方慈,看到她怔住的表情,方老太太立即沉聲開口:“之安,快把電視關掉!”


    “或川先帶小慈回房間休息,橙橙節目也結束了。”


    商或川察覺到她們的情緒波動,尤其是膝蓋上妻子完全怔住。


    他心裏有疑惑,有猜測,但他從方老太太的語氣中聽出了急切,所以不得不先將其他拋到腦後,攬著方慈。


    “小慈,我們回房吧。”


    可是方慈依舊沒有表情變化,直到看到方之安準備關掉電視時,情緒突然爆發。


    “不準關掉,不準關!”邊喊著邊直起身要去阻止方之安。


    “小慈你怎麽了,小慈……”商或川被她突如其來的的情緒波動嚇的抱住她。


    “放開我放開我,不準關不準啊啊啊啊”方之用力掙脫開商或川的束縛,“她是誰,她是誰,我的頭好痛我好痛……”


    腦海裏白裙翩翩起舞的少女……模糊不清男人的臉……大著肚子的女人,還有抱著孩子哭泣的女人……


    無數畫麵在方慈腦海裏閃過,令她痛苦的抱住腦袋,蒼白柔弱的臉上冷汗不停冒出“……啊,她是誰,她為什麽要哭,她為什麽大著肚子……啊啊啊啊嗚嗚……”疼痛讓她痛哭。


    商或川緊緊抱住痛哭的妻子,急切的看向方老太太,“媽,小慈怎麽了,小慈你別嚇我,快去叫韓醫生……”


    “放開我嗚……”方慈腦海裏依舊不停的播放著畫麵,“笙笙……笙笙…啊啊我是誰……”


    方老太太顫抖著身子站起來,險些摔回原地,還好被滿麵愁容的江念初夫婦急忙扶住。


    “媽!”


    方老太太看向被折磨的滿臉都是淚水的女兒,瞬間蒼老了許多,“先叫醫生,之安快去叫醫生,快!”


    “之安快去!”江念初沉聲嗬道。


    方之安沉浸在小姑呼喊“笙笙”的震驚中,被他父親大聲呼叫後才回過神來,“好,好,我這就去。”


    “嗚嗚……笙笙呢,媽媽會來接你的……你為什麽要欺騙我,為什麽……”


    方慈脫力的倒在商或川懷裏,眼神空洞散亂,嘴裏完全沒有意識的胡亂喃喃。


    “你不能這樣對我……”絕望無助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暈倒在商或川懷裏。


    “小慈!”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方慈扶回房間休息,方老太太孤獨落寞的被兒子扶著回房間。


    …………


    “老太太,慈小姐隻是精神受到了刺激,導致情緒奔潰,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隻是你們做好思想準備,她可能會想起讓她痛苦的過往……”


    方老太太坐在床邊守著昏迷的女兒,醫生的話在腦海中盤旋,泛紅濕潤的眼中透著無邊無際的孤寂。


    明溪我對不起你,我沒有好好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方慈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她還沒有醒過來的。


    但眼角不停的滑下淚水,嘴裏卻不停的念著“笙笙”。


    商或川緊緊握住她的手,滿臉都是憂慮急切。


    方之安看向沉默不語的奶奶、父母和姑父,再也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慮問了出來:“奶奶,小姑以前是叫方慕溪嗎?”


    聞言,屋裏除了方之安以外,瞳孔地震神情恍惚。


    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方慕溪”三個字了。


    方老太太、江念初夫婦和商或川沉默不答,方之安同樣默聲等待。


    直到方之後以為得不到答案時,方老太太才嘴唇顫抖著,緩緩開口:“是,方慕溪就是你小姑。”


    肯定的回答重重的壓到方之安心頭,他腦海裏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可是嗓子幹澀不知道如何開口。


    屋裏寂靜無聲,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床上的女人發出喃喃自語。


    “笙笙,笙笙,媽媽隻有你了……”


    握著方慕溪(下文叫回原名)的商或川沒有讓方老太太解答自己的疑惑,因為他知道心中猜測是正確的。


    他的妻子方慈——方慕溪,以前有過一個女兒。


    但這一切商或川並不在乎,隻要想起過往的方慕溪依舊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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