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南柚產生摩擦的寧蕙,直到座位上還對剛才那個女孩給她的微妙感覺,感到疑惑。


    為什麽感覺那個女孩的臉好像在哪裏見過呢……


    “寧蕙你想什麽呢,馬上予兒的表演就要開始了。”


    寧蕙靠在丈夫的肩膀上埋怨道:“被剛才遇到的女孩氣到了,真是沒有家教。”


    寧蕙的丈夫忍著不耐煩安慰了她兩句,看著舞台陷入沉思。


    …………


    “下個節目就是南柚柚的了。”南辭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葉芝笑著說:“柚柚最後一個出場,我們可以先看看許許和橙橙。”


    “柚柚…………”


    聽著旁邊低語,謝漾嘴角上揚心情很是不錯。


    上一次南柚表演,他隻是作為旁觀者,僅僅作為南柚認識的人在台下觀看她。


    而這次他以南柚的男朋友,和她的家人一起等待著她的出場,這一身份位置的變化讓他尤為愉悅。


    《滿庭芳·花祝》最先出場的是“蓮花”…………


    第二位是“蘭花”,舞蹈演員一身明製漢服輕盈舞動,跳出了屬於蘭花的美好。


    蘇寧蕙看著舞台上的女兒,頭高高抬起,“予兒真給我們長臉,她絕對是這個節目的焦點。”


    “等回去我們就給她辦個慶功宴,到時候還可以借此機會拉一拉合作。”


    蘇景予的父親眼裏同樣充滿驕傲,但因為厭煩妻子傲慢且功利心的嘴臉,僅是默默的觀賞著女兒的節目。


    …………


    一身金桂色魏晉南北朝服飾的許許淡定從容的流暢起舞。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緊張。


    葉芝被許許的反差感有所驚詫到,“許許性格開朗歡脫,但跳起舞來卻如此內斂沉穩。”


    南辭拍著舞台上的女生,“經常聽柚柚和她打電話,咋咋呼呼的,沒想到她長得也可愛。”


    金桂散落後,淩寒傲雪的梅花甩著長袖出場。


    朱砂色的戰國袍讓江橙猶如在寒冬風雪中傲然挺立的梅花一樣,淩風傲骨綻放舞姿。


    梅花退到後台綻放,花中之王“牡丹”終於踏花而來。


    《滿庭芳·花祝》這個節目初衷就是將海市的發展寄予到花中。


    南柚演繹花中之王牡丹是最早定下的策劃,充滿幸福與富貴的南柚無疑是牡丹的具象化。


    南柚身著火赫色唐裝旋轉至舞台中央,充滿自信與從容的女孩跟隨琵琶與箜篌音樂旋轉跳舞,仿佛嬌豔的牡丹綻放於舞台之上。


    台上的南柚舞姿流轉,台下台前的觀眾卻形色各異,內心驚濤駭浪。


    作為南柚的家人,葉芝幾人臉上滿滿都是驕傲與自豪。


    葉芝捂著嘴眼眶濕潤,“柚柚每次都能讓我感到驚喜,我真是驕傲的不知道說什麽。”


    南辭假裝抹抹淚:“還好柚柚是我妹妹,不然我就是檸檬成精。”


    南彥華\/南楚雖然覺得他有些誇張,但還是讚同的點點頭。


    南笙目光比上一次觀看南柚舞蹈節目柔和了許多。


    突然覺得,如果她以後的孩子是南柚這樣的,那麽小孩也不是多麽令人抗拒的事。


    最為穩重又最為波瀾起伏的謝漾,已經忘記自己想要獨家記錄南柚的耀眼瞬間,手裏緊握著相機,眼睛卻一動不動看著台上舞裙擺動的女孩。


    心髒撲通撲通亂跳,感覺自己對女孩的愛慕之心燃燒的更旺,更熱烈。


    “我耀眼的小牡丹,我為你感到驕傲自豪”


    而與南家和謝漾的驚喜驕傲完全相反,而感到驚嚇與震驚的人很多…………


    蘇寧蕙與丈夫看完女兒的舞蹈後,便想提前離開觀眾席,但卻找不到時機離開,隻得繼續忍著不耐煩待著。


    一個接一個的舞蹈,蘇寧蕙總能找到話來貶低,完全沒有注意到丈夫更加不耐的表情。


    但直到最後一位舞蹈演員上場,蘇寧蕙的丈夫看著大屏幕上清晰的女孩臉後震驚的手止不住顫抖。


    “竟然是她,她有什麽資格壓軸出場!”蘇寧蕙認出台上女孩,扯著丈夫胳膊咬牙切齒,“就是她,剛才在衛生間那個沒有家教的女孩。”


    然後丈夫並沒有回應她,雙手正用力抓著扶手企圖讓自己平靜冷靜。


    但一切都是徒勞


    蘇寧蕙的丈夫死死盯著台上女孩的臉,這張無比熟悉令他午夜夢回驚醒的臉……他的腦袋脹痛不已,冷汗更是不停的往外冒出來。


    蘇寧蕙察覺到丈夫不對勁,擔憂道:“修遠你怎麽了?為什麽出那麽多汗……”


    南修遠眼睛驚恐萬分,腦海裏過往與如今不停交織在一起,視線逐漸模糊。


    為什麽台上有兩個一模一樣長相的嬌美女孩?


    她們一個穿著紅色一個穿著白色翩翩起舞,卻還是不停的朝他笑……


    啊……


    南修遠承受不了折磨,眼睛一翻暈死過去,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南修遠仿佛聽到有人不停的喊著他。


    “修遠修遠,你別嚇我…………”


    “修遠修遠,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名字呀……”


    現場醫務人員迅速來到觀眾席將暈死過去的中年男人抬了出去。


    聽著後麵的動靜,第一排的謝漾等人並沒有當一回事。


    …………


    一邊是寒風凜冽的海市,一邊陽光熱烈的a國。


    方之安一家在詩意盎然的院落裏觀看屏幕上的表演。


    “橙橙的節目是不是到了。”靠在成熟俊朗中年男人懷裏的方慈低聲問道。


    方之安低頭看向美麗卻病弱的小姑,輕聲道:“小姑,橙橙是第五個出場,中間還有兩個就到她了。”


    方慈嬌媚的臉上佯裝不滿,“我都快一年沒有見過橙橙了,她也不來看看我,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攬著方慈的男人商或川溫柔的說:“橙橙這個長時間就臉盲的症狀也不知道有沒有緩解一些。”


    “小姑,過不了多久,她就能來看你了。”方之安隨口回答著,心思卻飛到別處。


    如果他猜測是真,那或許不僅可以見到橙橙………


    ——————


    咳~


    江橙這個毛病是自創的,不這樣的話,解釋不清為什麽她見到南柚後的沒有和方之安那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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