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首,是許小姐所作,比起前麵12位,有過之而無不及,獲得一片喝彩聲。


    這一局,算是打個平手。


    緊接著便進入了武試第一局。


    12人正好兩兩對打,勝出六人。


    勝出的六人再進行文試第二輪,對對子,照樣兩人一組,剩下三人。


    這三人進入了武試第二輪,由許小姐挨個對陣。


    第一位上場的是一個年約40多歲的絡腮胡子。


    看熱鬧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喊許小姐快點打倒他。


    單看他那粗獷的長相和年齡,做許小姐的爹隻怕都多餘了。許小姐若真的敗在他手上,給他當了媳婦,那跟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有什麽區別?


    許小姐大概也是這麽想的。動起手來毫不留情。十幾招就將男人踹下了擂台。


    贏得一片叫好聲。


    第二位是個文弱書生,壓根兒就不會什麽武功,剛才與對方對打能贏,完全是湊巧。


    是對方被繩子絆了個跟頭,他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身上。


    此時見許小姐毫不留情麵,連連擺手表示他不打了,要認輸,慌忙離開了擂台。


    現在隻剩下一個男人,看起來約麽三十歲,雖然年紀好像有些大,可看著風度翩翩的,倒是比絡腮胡子好多了。


    底下有不少百姓悄悄議論:“三十歲好,三十歲正是會疼人的年紀。”


    而這位公子,四下看了看,見打擂的,除了他之外便再無旁人了,悠閑的背著手問:“許小姐,就剩李某一個人了,還有打的必要嗎?”


    “自是有的,公子是得打敗小女子,才能得到這許家的一切呢!


    不然,小女子大不了換個城池再擺擂台。”


    嬌俏柔美的女聲聽起來不帶半分棱角,更加重了這男子的自信心。


    他大笑道:“如此,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萬一將娘子打壞了,娘子也莫怪,等以後成親了,有的是時間給你養傷。”


    他拿起一旁的大刀,冷喝一聲就朝許小姐衝去。


    許小姐繁雜的衣裙,在這李公子衝上來的瞬間四分五裂,在眾百姓捂眼驚呼中顯露出來一身黑色短打勁裝。


    她用腳尖挑起一根長槍,恰似蛟龍出海,“當”的一聲,就迎上了李公子的大刀。


    長槍順勢橫掃,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逼得李公子向後躍開數步。


    許小姐乘勝追擊,腳下輕點地麵,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向前突進。


    長槍在她手中變幻自如,時而如狂風暴雨般連刺數槍,槍影重重,密不透風;時而又如靈蛇吐信,單點要害,精準狠辣。


    李公子左躲右閃,手中利刃舞得潑水不進,竭力抵擋著姑娘淩厲的攻勢。


    突然,李公子瞅準一個破綻,矮身避開一槍,然後猛地一個翻滾,欺身到姑娘近前,利刃向上撩起,意圖劃傷許小姐腹部。


    許小姐反應極為敏捷,長槍杆垂直下壓,“啪”的一聲將李公子的大刀壓在地上,同時飛起一腳,踢向李公子的麵門。


    李公子狼狽地向後仰頭避開,順勢一個後空翻拉開距離。


    此時,許小姐將長槍高高拋起,整個人騰空而起,在空中接住長槍,借著下落的勢頭,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李公子狠狠刺去。


    這一槍氣勢磅礴,仿佛能穿透金石。


    李公子大喝一聲,雙手舉刀過頭,拚盡全力抵擋。


    “轟”的一聲巨響,槍尖與刀刃相撞,濺起一片火星,兩人周圍的塵土也被震得飛揚而起。


    李公子雖勉強擋下這一擊,但虎口已被震裂,鮮血順著手柄流淌。


    許小姐落地後,旋即舞動長槍,槍尖在空中劃出一個個致命的圓圈。


    她一個箭步上前,長槍如白蛇吐信,直逼李公子胸口。


    李公子側身閃躲,卻不想姑娘變招極快,槍杆順勢一抽,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


    李公子悶哼一聲,向前撲出幾步,一口鮮血湧上喉頭。


    李小姐不給對方喘息之機,又是一連串淩厲的攻擊。


    長槍在她手中仿若靈動的蛟龍,挑、刺、掃、撥,每一招都帶著千鈞之力。


    李公子漸感力不從心,身上又添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在許小姐的一記猛刺下,李公子再也無力招架,利刃脫手,胸口被長槍擊中,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重傷不起。


    圍觀的百姓眼睜睜的目睹著這一切,驚的目瞪口呆。


    這是比武招親該有的架勢嗎?


    看二人打鬥,招招淩厲,與其說是招親,更像是奔著對方的命去的。


    尤其是看許小姐舉起長槍,抵在李公子胸口上,冷聲問:“你可認輸?”


    大有他不認,她就直接將他捅個對穿的架勢。


    李公子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就沒動靜了。


    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了。


    許小姐高昂著頭,朗聲道:“打擂台的人,上來之前都曾簽過生死契,生死不論,請李家人將這位李公子抬回去吧!”


    “你!你竟敢重傷我家公子,我家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李家的兩個家丁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就離開一會兒,去押個賭注,賭他們公子能勝出的功夫,公子就被打成了這樣的。


    忙哆哆嗦嗦的抬著公子往回跑。


    許小姐似乎對今日的擂台比試十分滿意,笑著揮了揮手,讓人將擂台拆了。


    她才換了身衣服的時間,就有衙門帶著衙役來抓人了。


    許小姐毫不慌張,帶著那生死狀就去了衙門。


    剛才圍觀打擂台的百姓,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原則,又湊到了衙門口看熱鬧。


    香滿滿皺著眉頭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能怎麽回事,這一看就是有私仇。”


    金軟軟不由分說,拉著香滿滿又去了衙門。


    變色龍抱著女兒與海朱連忙跟上。


    到了衙門裏才知道,這李公子原名李貴,是縣令親家的兒子。


    十二年前,曾在比武擂台上,一拳打死了許千陽,也就是今日這個許小姐,許千月的親哥哥。


    由於那時,眾人上擂台前都簽了生死狀,所以許家人並未找李家麻煩。而是悄悄帶著女兒遠離了此地。


    今日擂台,就是許小姐學成歸來,專為李貴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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