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天澤:“!?!?!!”


    他聽到了什麽,閆天澤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令他哭笑不得的是,他竟然聽到那小卷毛和店裏另外的卷毛說英語,沒想到西域的話竟然是英語。


    老天爺唉!!


    他整個人都要石化了,這真的科學嗎?真的不是靈異事件,他沒產生幻覺?


    這原書作者有夠惡趣味的,居然這麽不符合實際的設定,雖說架空他接受了,第三種性別哥兒他也勉強接受了,但這英語他是真的接受無能。


    這麽驚悚的設定怎麽可以放進來,雖說大曆朝很多東西是不符合常理的,但這也太符合了。


    安玉拉著閆天澤的手,疑惑他怎麽沒跟著動,整個人就如同府外的石獅子像一樣僵硬。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安玉瞪著他那雙狐狸眼,眼中帶著水潤,就這麽不妥協得望著,讓閆天澤給個答案。


    閆天澤此刻真想扶額點根煙,“沒事,就是覺得很新奇,走不動道,沒想到這的物件和店鋪名字真真匹配。”


    他僵硬開口,也就這麽一會兒他接受了老天爺的玩笑,原書作者的惡趣味。


    “真的?”安玉伸手摸了摸閆天澤的臉,見確實沒什麽異樣。


    閆天澤忙點頭,然後裝作不經意道:“不是要去看琉璃盞嗎?咱們去看看。”


    說著手握著安玉的手腕,他動作雖然大開大合,但是卻一點都不粗魯,也沒有弄疼安玉。


    兩人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時而湊著頭耳語兩句,態度不是一般的親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倒是成了矚目的存在,小君和書墨認命跟在身旁。


    他們大手一揮,打算買好些東西,如果隻是出手闊氣,倒是沒有什麽,來新奇閣消費的哪個不是大戶人家,這點東西還不放在眼中。


    引起他們關注的還是安玉挽著閆天澤的手臂,而閆天澤也時而寵溺的眼神,時不時伸手摸下對麵那哥兒的臉。


    兩個人親親蜜蜜的。


    在大曆朝,往往成親完的夫妻或夫夫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會這般親密,他們點到為止,在外頂多是互相對視一眼,或是一點小動作。


    哪裏像安玉他們這般。


    完全不介意被人異樣的眼光圍觀,甚至身體還親密靠在一起,黏黏糊糊的。


    如果是年長且刻薄的夫人,夫郎們可能會不滿安玉的這些動作,覺得他不顧禮義廉恥。


    但在新奇閣裏的都是些年輕的姑娘,小哥兒,就算是已經嫁人的也是些年輕的夫人,夫郎。


    他們倒是羨慕大於那點禮教,而且是夫夫關係,在外親密怎麽了,又沒有那條律法禁止。


    所以,圍觀的人基本都是抱著羨慕的心態。


    “這是哪家的,夫夫關係真好,要是我家相公在外也能這般照顧我,順著我就好了!”一個圓臉小哥兒羨慕道。


    要知道他嫁進夫家三年,和自己夫君出來逛街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不用說還這般順著他了。


    “哼,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狐媚子,肯定不是什麽正經夫郎,不然怎麽在外頭不顧正經主君的名頭,與男子這般拉拉扯扯!”


    一道異樣的聲,引起了周圍其他夫人和夫郎們的注意。


    那人見他說的話受到重視,臉上刻薄的表情上揚,一雙細小的眼睛像是黏在閆天澤身上,看向安玉露出實質性的惡意。


    “喲,這不是王寡夫嗎?怎的,那兩人不認識,那哥兒是安家的,可是人家正經夫郎!”


    有和王寡夫對不上的,看不得人被這般編排,直接回嗆。


    王寡夫冷哼:“正經夫郎在外頭還這般拉扯,一副樓裏的做派。”


    這話引起其他人不滿了。


    本來以為是誤會,王寡夫不認識人,說開就好,沒想到這人竟然真對旁人評頭論足了起來。


    甚至還是那女子哥兒最在意的名節來說事。


    那邊動靜那般大,安玉和閆天澤想不注意都難。


    正好王寡夫那句像樓裏作派被閆天澤他倆聽到了。


    安玉剛想發作,但是有人先他一步。


    “這位夫郎切莫胡言亂語,以免折壽。”


    沒給王寡夫開口的機會,閆天澤繼續道:“我與夫郎感情深,出門在外情難自已,親密一點怎麽了,大曆朝未有律法規定夫夫或夫妻在外頭不可親密,我與夫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過天地,是正經夫夫,在外沒有做什麽不顧禮義廉恥,不顧祖宗名聲之事,隻是夫夫感情好,難道這都要讓人隨意中傷!”


    說罷閆天澤眼神淩厲看向王寡夫,嘴角勾起,笑意不達眼底。


    “還是說這位夫郎,從未與丈夫交心,所以才覺得夫夫親密是不顧禮儀廉恥,樓裏做派,那這位夫郎和自己相公洞房花燭時豈不是將樓裏的做了個十成十!”


    “還是說這位夫郎,這位寡夫郎寡太久了,已然忘了夫夫相處之道!”


    閆天澤這裝作不小心知道對方身份的樣子,一臉的驚訝,再帶點憐憫。


    引得周圍人哄堂大笑。


    王寡夫此時臉色漲紅,這是在諷刺他守寡已久,沒有男人,所以才這般。


    這口氣他怎麽可能忍得下去。


    “枉你還是個讀書人,這般與個寡夫爭鋒相對,絲毫無讀書人的風度!”


    王寡夫想從讀書人的名聲這點攻擊對方,左右今日他豁出去了,不搞臭這人不舒心。


    本來給他說兩句又不掉塊肉,現在搞得自己下不來台,王寡夫可不是個心軟的主,他胡攪蠻纏得很。


    其他圍觀的人見那王寡夫漲紅的臉,又瘦又長的臉都顯得猙獰了起來。


    本來人中就長,年輕點的時候臉上還能掛上肉,現在年紀上去些,整張臉都垮了。


    當初他那性子也沒人來提親,還是找了個上門女婿,隻可惜福薄,不到三年便去世了。


    “今日,你算是惹到我了,這欺負我一個寡夫……嗚嗚……”


    這人鬼哭狼嚎得,閆天澤隻覺耳朵疼得厲害。


    一雙淩厲的雙眉皺起,臉上緊繃,對付這種無賴就隻能比他更無賴。


    他正要動手,身旁的安玉不幹了,像個小炮彈一樣衝出來,還是個漂亮的,散發風采的小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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