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安父還是決定暫時不開口,等人真的前往京城時,他們爺倆再開誠布公談一談。


    “看來,那獨孤良也是得了消息,看嶽父這些天都在奔波,可是生意上出了什麽問題?”


    安父看著眼前這個處事不驚,腦子又靈活的賢婿,心中滿意到對方能看出異常。


    “無需擔心,不過就是有些不自量力的想搶我們安家水路,他們的如意算盤可能要打空了!”安父冷笑道。


    他在水貝州,玉都府經營這麽些年,沒點手段早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他嶽家是能提供助力,但要真是什麽都不懂的木頭腦袋,那點遠水是救不了近火的。


    “嶽父大人的手段,小婿自然是相信的。”


    安父看著坐得端正的少年,相較於他這種曆經滄桑,受過歲月的磨礪的人來說


    他對麵的人年紀很是稚嫩,但他卻偏偏進退有度,有著絲毫不像這個年紀的成熟!


    兩人沒有聊太久,便被安爹爹的人叫出了書房。


    “來來來,多吃點,都是大補的!”


    安爹爹今日張羅的這一餐,都是大補的食材,一看就是專門為閆天澤準備的。


    閆天澤感動,畢竟他一個人孤家寡人慣了,現在有這麽一家子的關心,就算現在他隻是短暫偷來的,他也是願意的。


    “好了,夠了,夠了……”閆天澤端著滿滿當當的碗,甚至都已經冒尖了,他積極往嘴裏塞。


    整張俊臉都被吃食塞得鼓鼓囊囊,安爹爹看到對方這樣,滿意的和安父對了眼神。


    這兒婿現在這般看才像是未及弱冠的年紀,整個人都活潑了不少,少了少年老成,沉穩的樣。


    這一晚,閆天澤很給麵得吃到肚子撐了才停下,直歎到安小弟不在,可惜了沒嚐到這麽多美味,真的比悅福樓還要好吃。


    “能不好吃嘛,這是我爹爹親手下廚的,可是難得呢!”


    安玉在一旁搭腔,他和閆天澤同款動作,半癱在椅子上。


    安父和安爹爹也不管他們這不文雅的動作,自己家裏怎麽自在怎麽來。


    安父也呷著半口消食茶水,眼中帶笑,眯著雙眼感歎:“今日還是托了澤兒的福!”


    他還想打趣,被安爹爹一個眼刀製止住了。


    “你別貧!”


    隨後隨意開口道:“玨兒應當也就是這兩天回來了,沒多久就是院試,今年他應當下場!”


    經安爹爹提醒,閆天澤這才知道他家這小舅子今年要下場院試,那確實得好些準備著。


    “聽說安寧那個弟弟也下場,要是給他弟弟考個好名次,指不定狂成什麽樣!”


    安玉不滿安寧,所以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要對咱們家小玨兒有信心!”


    “誰說我沒信心了,就是看不慣那安寧!”


    安爹爹和安父樂得見小兩口鬥嘴,所以都沒出聲,任由他們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爭著。


    氣氛也算融洽,一家四口聊到禁宵,幹脆安玉和閆天澤兩人就宿在安家,安家有給他們留有房間,還是坐北朝南的。


    閆天澤從這些就可以看出安玉在家的受寵程度,不然也不會養成這種小任性小刁蠻的性子。


    這幾天閆天澤過得自在,難得的休息,在成績沒有出來前,書院給所有學子放了個不長不短的假期。


    相較於安玉和府內的人,他就像個閑人一樣。


    難得的他跟著安玉去尋了一遍店鋪,沒想到安玉還真有些生意頭腦,管理的是頭頭是道,雖然裏邊有不少李管事的功勞,但是安玉也提出了不少建設性意見。


    統管大局,各個店鋪運行得井然有序。


    也是這時,閆天澤才知道,安玉帶來的嫁妝暗地裏有多豐厚。


    就這玉都府城的鋪子就十幾家,還不算水貝州還有周邊府城的,還有農莊農田這些。


    讓閆天澤都開了眼,畢竟這些產業,按他們府裏的開銷,那也是能支撐個十代八代的了更別說安玉手上還有安父船隊的份額。


    那每年光那項收成也是夠夠的了。


    現在閆天澤能夠明白書院有些人為何說他吃軟飯,小白臉,沒有氣節了。


    原來是擱這羨慕,嫉妒他找了個有錢的嶽家,這要是在現代,閆天澤還真不願努力了,天天吃吃玩玩睡睡不香嘛!


    但誰讓這是封建王朝,有錢還不夠,你還得有足夠的權來護住你的錢!


    他不努力不行呀,不努力就隻能雞娃安玨努力了。


    但是現在雙管齊下,起碼還有保險。


    要是以後安玨真的出息了,閆天澤很樂意退下,做個閑散人。


    “今日,府城的店鋪都尋完了,我帶你去個我新找到的好玩的店逛逛!”


    難得出來,辦完正事,安玉就帶著人直奔去新奇閣。


    “這地方還是我和月哥兒偶然逛到的,裏頭可多新奇的玩意兒了,好像說是從西域過來的,我也不懂。”


    安玉拉著閆天澤邊進去,邊解釋道。


    一進門便是琳琅滿目的物品,甚至還有很多圖案異域的鼓,各式各樣的毯子,狼牙飾品,還有五彩繽紛的琉璃等等。


    可以說不少的東西都是大曆朝沒怎麽見過的。


    他仔細想了想原著,確實有提起這西域,向來和大曆朝交好,但是五年後,西域大變動,嗜血的大王子上位,劍指大曆朝,那場戰鬥,大曆朝可是派了不少名將去。


    但是因為曆年重文輕武的原因,還是損傷不小,後來還是因為西域大王子看在主角受安寧的麵上和大曆朝議和。


    也就是這時安寧被封誥命夫人的原因。


    原來是當初西域政變奪權時,大王子暫時落敗,被敵人追殺,一路逃至京城郊外,被外出上香的安寧所救。


    這不又成了對方的白月光朱砂痣,狗血傑克蘇的劇情,閆天澤接受無能!


    “這位夫郎,看看想要點什麽?”裏邊接待的人竟然是西域人,藍色的眼睛,帶著迷人的光暈,淡黃色的卷發,濃顏白皮。


    有點像白種人,但是又和他前世的白種人有區別。


    隻是貌似!


    用著奇怪的調子說著大曆朝的話,安玉聽得有些吃力。


    閆天澤笑著拒絕道:“謝謝,但是不用了,我們自己看就成!”


    見人拒絕,那小卷毛也沒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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