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嶽父呢?”


    閆天澤問好後,沒看到安父的身影,忙問道。


    “他在書房呢,找他幹啥,一天到晚要麽在外頭鬼混,要麽關在那書房裏,不知道在忙啥!”


    閆天澤這一看,安爹爹這是生氣他嶽父不陪著,他哪裏敢觸黴頭,隻得笑著打哈哈,連連點頭稱是。


    “對了,這是特意給你熬的人參烏雞湯,喝了補補!”


    長者賜不可辭,閆天澤不好拒絕說他不需要這般大補,隻能硬著頭皮將湯端過來,沒想到味道竟然不是一般的好。


    不過被人看著喝,還是有些不自在的,他頓了頓。


    安爹爹催促道:“快喝,快喝,這可是我提前了大半天熬的,慢慢煨在炭火上,專門給你準備的。”


    “磨磨唧唧的,快喝了!”安玉也出聲了,但是被安爹爹打了手背一巴掌。


    “爹爹,幹嘛打我?”安玉委屈。


    閆天澤含笑將人參烏雞湯給喝完,安爹爹這才滿意,趕人去書房了。


    安玉也想跟著,但是被安爹爹給攔住了。


    看著閆天澤背影消失在眼前,安玉轉頭一臉無辜的看向安爹爹。


    “安玉,我發現,我和你父親真的是縱壞你了,這麽這般沒有規矩,你看看方才說的什麽話?有這麽說自家夫君的,之前未出嫁還覺得你挺懂規矩的,現在怎麽越發的沒規沒矩了!”


    安爹爹給安玉一頓說,無非就是要尊重夫君,要溫柔小意等等。


    安玉都沒往心裏聽。


    見人被自己說太重了,安爹爹又心軟道:“玉哥兒,爹爹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很委屈,但是你出嫁了,哪能不給家裏男人麵子,爹爹同你說也是為你好!”


    安玉無奈攤手:“爹爹,玉哥兒都是知道的,不過爹爹你怎麽沒按你說的做,你看家裏,你和父親,還不是你更為強勢!”


    別看安爹爹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說話也如清風徐來,但是手段可硬著呢。


    這麽多年了,安父都沒敢納一門妾,拋開他娘家背景不說,安爹爹拿捏人也是有一套的。


    安爹爹自覺白費口舌,沒好氣道:“你父親又不是一開始都聽我的,還不是我自己慢慢培養出來的,現在教你,你又不好好聽!”


    “爹爹,你這套在閆天澤身上不管用,他就吃我這套!”安玉一臉得意。


    安爹爹也懶得和他講,在他腦袋上敲了下。


    安玉直呼痛!!


    安爹爹:“都是那閆天澤慣的,以後你受委屈了,別來找我哭!”


    安玉知道安爹爹口是心非,他要是真受委屈了,安爹爹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收拾閆天澤的。


    他圍著安爹爹撒嬌,安爹爹也無法,隻能被迫承受這甜蜜的攻擊。


    閆天澤被下人們帶到書房時,安父正在皺眉寫著什麽。


    看著手中的狼毫被對方揮灑,動作大開大合,一看架勢就知道,安父寫得一手好字,有著自己的風韻在。


    他也不亂看,安父隨意招呼他後,便繼續忙著他的。


    閆天澤隨意在書房裏翻了下,都是一些生意經類的書籍,看來他這嶽父,還是很喜歡生意場,鑽研得也多。


    ?商賈雲集?,《商賈通論》,《今古商貿通識》等等,一應俱全!


    閆天澤隨意翻了翻,竟然還可以,看著也算津津有味。


    他已經慢慢融入大曆朝,是以看起大曆朝古文還算通順,雖然比不上現代一目十行,但也能逐句通讀。


    “這本書,還是京城一位老友送我的!那時我們都算年少輕狂,隻可惜已經有十餘哉沒有見麵了!”安父捋著胡子,一臉的回憶往昔。


    “看來嶽父和那位朋友定然是誌趣相投!”閆天澤將書合上,放回了原處。


    “年少相識的好友,隻不過現在想到有些懷念與感慨時光的逝去罷了。”


    閆天澤心想,人到了年紀還是會懷念年少時的意氣風發,誌向高遠吧!


    “好了,不說這了,方才修書送往京城,比較緊急,怠慢你了。”


    閆天澤哪裏敢接下這話,忙道:“嶽父言重了,小婿方才也算是看到了不少的商賈之文,也算嶽父給這個機會開了眼界,哪裏有怠慢之說!”


    安父看著他麵前的這個哥婿,能說會道,而且還說進人心坎裏,是個巧言令色,通透且心眼多的。


    他現在的心情很鬱悶,既不想哥婿沒出息,他家哥兒跟著吃苦,又不想哥婿太過優秀,他家玉兒把控不住。


    老父親的心擔憂得喲,隻能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自己要給玉哥兒多長幾個心眼,盯住麵前這個小子。


    閆天澤不知道,他方才這一通恭維說下去,他嶽父心中百轉千回。


    隻是他前世的習慣罷了,前世做到總監位置,又是對接客戶的,習慣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遇事懂也裝半懂,將人際交往拿捏住。


    “好了,咱翁婿倆就無需這般客套了。”安父笑著說道。


    讓人坐下後,他收起了表情一臉嚴肅。


    閆天澤見人是有正經事要說,也認真起。


    “澤兒,不瞞你說,老夫我現在確實有事同你說道說道!”


    “京城那邊來信了,咱玉都府新的知府可能要定下了!”


    安父消息果然夠快的,但是看著對方神色嚴肅的樣,而且最近又很忙,難道定下的人選,是獨孤良。


    “敢問嶽父,是那獨孤良?”


    閆天澤皺著眉,要是真是那獨孤家的,那他們可能就慘了,畢竟他們和獨孤家交惡,雖說一個知府還不能將他們趕盡殺絕,但是處處受到鉗製,也不好受。


    “嗯。你猜的不錯,京城來了消息,朝堂已經過了他的名,隻不過正式的任職聖旨還沒有下達。”安父歎息。


    這已經不僅僅隻是個派別之爭的事情了,這已經是奪嫡之爭。


    他嶽父一家是保皇黨,目前還沒有牽扯進去,但是現在京都風起雲湧,各大世家紛紛站定成年皇子,互相製衡。


    玉都府城又是整個大曆朝重中之重的府城,這裏盛產美玉,也是國庫重要稅收之地,誰都想來分杯羹。


    這不,按照以往,其他府城的知府卸任,調遣,都是底下官員考核後便可上奏聖上,現今都要聖上出麵,還沒有定下。


    安父不知道這些該不該說,畢竟看著身前這個年輕人,黨派之爭還是不想他太過牽扯,但又不想人毫無防備,一時之間來回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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