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夫,你也不要在這幹嚎了,不過就是因為之前你想強賣我們家鋪子的事,給我給趕出去了,今天才在這指桑罵槐的。”


    安玉挑著鳳眼,絲毫沒有將眼神給到他,反而向周圍圍觀的人解釋了起來。


    “還說我是樓裏作態,我這和自己稟過天地的相公親昵,與有些人無媒苟合,沾花惹草相比,我可是良家的良家,說是聖潔都不為過,王寡夫,你說是吧……”


    安玉眼中威脅意味很濃,令人生怖,他勉強施舍對方一個眼神,王寡夫便如同驚弓之鳥般。


    他莫名得涼意附上後背,仿佛紮入骨頭般,額頭上冷汗直流,他掐著手心,才勉強自己鎮定下來。


    他知道要是再胡鬧下去,他會死的,而且會死得很慘很慘。


    今天是他托大了,以為這兩人沒什麽本事,就想逞逞威風,沒想到今日他被鷹剜了眼,有眼無珠!


    “是我嘴賤,胡言亂語,還請這位夫郎原諒我這個寡夫!”


    王寡夫爬起來,一改之前的張牙虎爪,整個人乖順得不行。


    圍觀的眾人,臉上帶著微笑,與不屑,甚至有些人眼裏還帶著嫌惡。


    不傻的都知道方才那年輕夫郎什麽意思,心中都知道這是偷人被抓把柄了,雖然好奇,但是也沒誰撞著槍口抖落出來。


    “知道自己嘴賤就行,我們也不和你計較,免得有些不長眼的說我們欺負寡夫!”


    安玉這話聽在王寡夫耳裏顯得極其刻薄,但是在閆天澤耳中就像是一隻傲嬌貓咪,迎著頭,展示著他的豐功偉績,看得人心癢癢。


    他輕輕用舌頭頂了頂上牙膛,一臉寵溺得笑。


    “不敢,不敢!”王寡夫灰溜溜得跑了,好像背後有什麽豺狼追著似的。


    其他圍觀的人見看不到熱鬧了,便紛紛散開。


    一直在遠處觀望的小卷毛他們放下了心,畢竟在他們鋪子要是出什麽事的話,他們也落不得好。


    雖然大曆朝允許他們西域的人來領地內貿易交流,但是管理也苛刻,稅還高。


    而且來的這些人都有一定身份地位,要是真在他鋪子裏出事了,被趕出大曆朝都算是輕的。


    “掌櫃的,打擾了。”


    安玉和閆天澤兩人將方才看中的東西都打包好,付了銀子,讓小卷毛他們幫搬到馬車上,讓安大先送東西回去,他們再去逛逛。


    “那王寡夫怎麽回事?”閆天澤斟酌著開口。


    本來他還以為他這穿越真帶點主角光環,不然怎麽總是莫名受到挑釁。


    但是安玉口中的關於鋪子的事,看來也是事出有因,不是什麽主角光環作祟。


    “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看我們臨街那間胭脂鋪子生意好,人流量大,就想強買,也不去打聽打聽這鋪子姓啥!”


    安玉說起這人就一臉嫌棄。


    這就不說了,在強買不了後,還惡心得弄了不少的事,包括不限於投毒,收買店鋪小二,甚至還想收買掌櫃的偷鋪子房契給他。


    要不是看在他是個寡夫份上,還有對方有個不大不小的後台,安玉早就將他扭送官府去了。


    沒想到今天又在這犯渾,還真當沒人知道他幹的那些事。


    “怎麽都不跟我說。”閆天澤想到他在書院,安玉也並不是隻在外頭享受,也承受了許多。


    “這有啥,都是小事一樁。”


    閆天澤發現,安玉一點都不像溫室裏的花,他是在外經曆風吹的玫瑰,肆意而張揚。


    與這個大曆朝倒顯得格格不入,十分出格的存在。


    要是在現代,安玉不受到性別與身份的鉗製,絕對是耀眼的天之驕子,是讓他望而卻步的存在。


    “閆天澤,你怎麽了?不會是愧疚了吧!”


    安玉沒心沒肺的人,本來隻是想開開玩笑的,沒想到閆天澤點頭,讓他倒是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一張俊臉有些糾結,別別扭扭的,最後還是安玉故意拉扯開話題。


    “那王寡夫自己都不清白,跟這個聊一嘴,跟那個睡一覺的,還好意思說我!”


    閆天澤聽見安玉這不加思考的話,整個人都被整不會了,還以為古人,還是大家閨秀,對這些事應該是羞於出口的,沒想到安玉這般大膽。


    這已經不是出格,離經叛道的問題了,這可真真是匪夷所思。


    “我的小少爺,這話不好在外頭亂說。”閆天澤直接拿手堵了人的嘴。


    手掌附在溫軟上,感覺整個手都潮濕了起來。


    安玉那雙眼仿佛勾人的狐狸,閆天澤想慢慢靠近,隨後他猛然想起這還是在外頭的大街上。


    好在他們這邊攤販少,人流量也少,除了幾個好奇的攤販假裝吆喝,其實眼睛恨不得黏在他們身上。


    閆天澤選擇放開手,安玉臉頰上帶著紅色的指痕,對方本來就白,這一看,太紮眼了。


    莫名帶著色氣,閆天澤有些懊惱。


    安玉迎著頭,彎著雙眼道:“我又不同旁人亂說,你是我相公有什麽關係。”


    閆天澤覺得他可以安詳得埋在和安玉這樁婚事的墳墓中了。


    這哪裏還是那個小心眼刻薄的炮灰,明明是天然吊係小甜甜。


    “嗨,閆兄傻笑什麽?”


    朱燚突然跳出來,閆天澤兩眼一黑,又是一個跳脫的。


    剛認識的時候彬彬有禮哪去了,怎麽現在招呼也不打,直接在人背後嚇一跳。


    “是朱兄呀。”閆天澤收起了傻笑,又變回那個謙謙君子的老好人樣。


    要說閆天澤裝起來,人還真不能從外表看出,其實他心眼挺多的。


    當初安父也是在和閆天澤接觸後才發現的,光第一眼看,還真覺得就是個老實人,臉上帶著質樸的微笑。


    “我和我夫郎剛說出來逛逛就碰上你們了。”


    閆天澤順著對方看去,果然見到安玉已經和冷月親親熱熱了起來,安玉向冷月描述著方才他如何大殺四方。


    小君和立群也哥倆好的互相道著家常,甚至於書童們都有著自己的小圈子。


    而他也隻能和這個像二哈的朱燚走在一起。


    “朱兄,咱們書院見得夠多了,不好好陪你夫郎享受享受二人世界。”


    朱燚知道閆天澤這是想趕人了,但是他無奈示意對方看向月哥兒。


    現在他們府可是月哥兒說了算,要是兩月前,朱燚還真是說帶人走就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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