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辰假扮成嶽從容,混進了林宗弟子的營地,由於大火剛剛熄滅,孤辰命令這些弟子好好善後,而他和雪衣,則進入嶽從容的居所,準備來個渾水摸魚。兩個人剛剛進入嶽從容的房間,便立即聞到一股濃烈藥味。兩個人不以為意,因為這並不稀奇,某種意義上說,嶽從容就是一個武功很高的大夫。


    一進嶽從容的房間,兩個人便開始到處尋找《林之卷》的所在,孤辰負責翻箱倒櫃,而雪衣則是看看有沒有機關或者密室什麽的。孤辰在翻過幾個箱子後,又打開一個紅盒子的時候,眼前金光一片,孤辰為之一怔。


    “怎麽了?”雪衣見孤辰神色有異,立即走過來看。就見孤辰眼前的那個紅盒子裏,十顆丹藥閃閃發光。


    “這是……”雪衣雖然也算博聞了,但這金色的丹藥,她卻是絲毫不識。


    “這是烈陽丹!”孤辰眉頭一皺的說道。


    “什麽?”雪衣不懂。孤辰歎了口氣,道:“我早該想到的。”孤辰接著便解釋了一下何謂烈陽丹。所謂烈陽丹,是一種輔助性藥物,是一種藥性十分霸道的靈丹,吞服這種藥的人,在一定的時間裏,可以無視自身的傷勢,激發自身的潛力,讓自己獲得強大的力量。有多大的利益,就會有多大的損失,這種藥的副作用極大,藥性過後,對內元損傷是很大的。所以若非是非常重要,必贏不可的戰鬥以外,是沒人肯亂吃這種藥的。


    孤辰給雪衣解釋完以後,低頭看了一眼那藥丸,輕輕一笑,道:“看來這藥的藥勁一定很大。”他說話的時候,指著一顆丹藥給雪衣看,就見那丹藥少了一角,似是被誰捏下去了一部分。


    “是嶽從容吃的?”雪衣疑問道。孤辰點點頭,道:“應該是了,我師父雖然說過林宗的人,恢複起來都快,但恢複了傷勢,卻不一定能夠立即運功,嶽從容那個老家夥,多半是依仗自己內功,然後又服了這藥,才生龍活虎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被我傷的不輕,若是多吃了此藥,藥性過了,對內元的創傷足以讓他死掉,所以隻吃了一點點。”


    孤辰將那藥盒翻開,將那藥拿出來一顆,放在自己口袋裏,而後將其他的交給雪衣。道:“收好它。”


    “夫君,你……”雪衣看孤辰收起來一顆烈陽丹,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孤辰微微笑,道:“預防萬一嘛,我知道其中的厲害,你不用擔心。”


    “好吧。”雪衣無奈,隻好將其餘的烈陽丹收起。孤辰和雪衣兩個人在嶽從容房間翻了半天,根本就沒找到林之卷,隻找到若幹比較名貴的丹藥,還有一些醫藥書籍,以及一些沒用的雜物,便再無其他。


    孤辰翻了三遍,幾乎搜遍了每一個角落,依舊一無所獲,隻好認輸。


    “看來是找不到了。”孤辰無奈道,雪衣亦歎道:“我用道門法陣檢測了一下,這附近並無密室。”


    忽然,雪衣道:“夫君,我有點不明白。”


    “什麽?”孤辰問道。雪衣道:“似烈陽丹這種藥物,不是應該隨身攜帶的麽,嶽從容怎麽會到處亂丟的。”


    “這……”孤辰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兩個人正打算放棄的時候,便聽的門外有腳步聲,孤辰和雪衣對視一眼,便不再多言,就聽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師尊,還有沒有要漿洗的衣物,柔渠一並幫您洗了。”


    聽話語,應是林宗的女弟子,孤辰本想隨便就將她打法走了,可是他猛然想起了什麽。道:“沒有了,我的那件外衣,哪裏去了?”


    聽孤辰所問,便聽門外的柔渠道:“師父房子火剛熄的時候,我替您打掃過,我看那衣服破的厲害,便拿去補了。需不需要弟子將它洗了。”


    “不必了,把它給我拿回來。”孤辰這般命令道。


    那女弟子道:“可是……弟子覺得那個衣服已經很髒了。”


    “聽我的命令就是。”孤辰又一次命令道。


    “知道了。”那女弟子領命去了。


    待得那女弟子走了,雪衣疑惑道:“夫君……”孤辰道:“和我大戰之後,嶽從容是換了衣服的,老婆你剛才說的沒錯,那丹藥的確是應該隨身帶著的,隻不過嶽從容換衣服後,事情匆忙,就沒有帶著它。《林之卷》,說不定就在那衣服當中。”


    不多時,那柔渠去而複返,捧回了一件已經疊好的衣物,捧給孤辰道:“師尊,您的衣物我拿過來了。”


    “嗯,放在這裏吧。”孤辰示意她將衣服放在一邊就行。柔渠聽命後,放好了衣物,抬頭四處看看,卻是吃驚不已。因為此時房間已經亂的不成樣子。她便問孤辰道:“師尊在找什麽東西麽?”


    “嗯,有一個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孤辰這般敷衍道。


    “師父的東西不見了……”柔渠麵露疑色,而就在時,她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雪衣早就閃到了她的身後,直接打昏了她。


    “不錯的小丫頭,可惜跟錯了人。”孤辰這般感歎道。說話的時候,他將那衣服拿了起來,仔細翻了一遍,袖口,口袋上下都摸了一邊,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翻到最後,孤辰心說自己真傻,柔渠這個小丫頭,應該是極細心的,之前還要漿洗這件衣服的,如果衣服裏有什麽東西,她應該早就都拿出來了。


    “難道是被她出去,藏起來了?”孤辰心中有這樣的疑惑。雪衣聽了,沒說什麽,在柔渠的身上點了兩下,柔渠慢慢的醒了過來,看著孤辰,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滿眼的迷茫。


    “我來問你,不許說假話,我衣服裏的東西,哪裏去了?”孤辰問柔渠道。


    聽到這樣的話,柔渠嚇的夠嗆,慌忙跪地道:“師尊饒命,柔渠怎麽敢覬覦您的東西。”


    “哦?那衣服裏的東西哪裏去了?”孤辰問道。柔渠看著孤辰,咬了咬嘴唇,道:“徒兒真的不知道。”


    “嗯……”孤辰盯著柔渠的眸子,此時孤辰才注意道柔渠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眸子透徹,樣子很單純,焦急的神態,和眼眶的淚水,似乎都在說,那東西並不是她拿了。


    孤辰詢問柔渠的時候,雪衣將那衣服拿了起來,來回觀看,忽然看到了什麽,對孤辰示意,先讓柔渠出去。孤辰會意,對跪在地上小聲啜泣的柔渠道:“事情我還會繼續調查的,你先下去吧。”柔渠退了出去,而見她走了,雪衣將那衣服拿到孤辰的麵前,道:“夫君你看。”


    孤辰順著她的指點看過去,才注意道,這件衣服破舊的很,很多地方都打了補丁,而很明顯,這些補丁,並不都是柔渠剛剛打的。而衣服上的氣味,更昭示著這件衣服已經有很久沒有漿洗過了。


    看著這個衣服,孤辰心說兵家各宗雖然都不是很富裕,但也不至於窮到這種地步吧。即便是自己師父那樣懶散的人,也不會穿這樣破舊的衣服,而更不用說嶽從容這個會做藥的人,本就是應該很富裕的才對。而為何還要穿這麽破的衣服,那就說明,衣服的裏麵,或許有文章。想到這裏,孤辰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的劃開那件衣服,將衣服慢慢的分解開,就見這件衣服裏麵,白色的內襯滑了出來,而那內襯上,有三個大字,是依稀可辨的――林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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