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孤辰和雪衣一番探查後,終於發現了林之卷,但令人有些遺憾的是,林之卷並不全完全,因為之前嶽從容為孤辰所重創,刺透嶽從容的那一劍,毀掉了一部分的林之卷,萬幸的是,孤辰發現林之卷上內功的部分並沒有損失,失去的都是一些外功以及一些療傷的方法。這些對孤辰來說,都不是很重要。他所看中的,是林宗的內功。


    “我有要事和這位仙長出去辦一下,你們看好此處,莫要讓其他閑雜人等混進來。”孤辰這般吩咐林宗的門下弟子,而後帶著雪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對於他來說,這些林宗的弟子,根本是連用都不值得利用的,因為他們的武功太差了,隻因為嶽從容太過多疑,對自己的弟子設防太重,很怕他們超過自己,所以稍微厲害點的武功都不肯教他們。


    兩個人走出去沒多遠,就恢複了本來麵貌,而此時,天也快亮了,孤辰和雪衣出了妙洪山,發現獄老還在山腳等待著他們。


    “你們終於回來了,雷嶽他……”獄老發現雷嶽並沒有和孤辰他們一起出來,心潮浮動,不安起來。


    孤辰歎息一聲,將此行之事盡言。最後道:“雷嶽不幸夭亡,皆我之過。”


    聽到這般說,獄老搖搖頭,雖是悲慟,但仍是道:“少俠莫要如此說,汝已盡力了。這本是我震宗之事,震宗弟子尚不能如此。少俠高義,可見一斑,吾輩感謝猶然不及。”


    “獄老謬讚了。”孤辰淡然的說道。孤辰想了想,道:“震之卷之事,該當如何……”孤辰這般問道,還未說完,便見獄老擺擺手,道:“少俠莫提此事。”


    “為何?”孤辰很好奇的問道。


    獄老道:“宗主身陷囹圄,宗脈弟子隻顧自保,無人前來相救,我若是他們,便當羞愧而無地自容,如何還敢索取《震之卷》,宗主既說讓少俠選可堪大任之人,那便為少俠是從,而依老夫看,少俠卻是十分適合這一位置。”


    聽到這樣的話,孤辰啞然失笑,擺擺手道:“獄老玩笑了,我資質淺薄,一脈宗主之位,如何能當。”


    卻見獄老搖頭,道:“非也,孤辰少俠有仁德之心,且武藝超群,膽識過人。宗主之位,並不過分。”


    孤辰聽了,應聲道:“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既為陰宗弟子,如何能領震宗宗主之位,此事還是作罷吧。”


    獄老這般讓了幾次,孤辰都是拒絕,最後兩兩別過,獄老走了。而他走了之後,孤辰才舒了口氣。


    “獄老似是誠心相讓,夫君為何一再拒絕。”雪衣問孤辰道。聽到如此問,孤辰一笑,道:“連雪衣亦不知麽。”看雪衣懵懂的樣子,孤辰道:“雪衣心境空靈,自不會有這樣的計較。嗯……”孤辰沉吟片刻,道:“震宗宗主,那不過是一個無意義的虛名罷了,宗脈之下,四分五裂,即便我當上了這個宗主,也不過就是個空架子,下麵的人,又有誰能服我?光是擺平這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人,恐怕就要許多功夫時日,如此費心費力,卻未必能有好的結果,如此的買賣,豈不是太虧了。若真有這番功夫,我還不如去跳出去立一個第七宗脈出來也許更容易一些。”


    “可是震宗畢竟是兵家一門,如此分裂……”雪衣不由的為孤辰的前途擔心起來。孤辰知道她想什麽,便道:“雪衣不用為我和兵家擔心。我不當震宗宗主,不代表我不管震宗之事,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想管,便要六宗皆為我所轄。”


    雪衣問道:“夫君所說的時候是?”


    孤辰一笑,道:“兵家六絕,皆歸你我,那便是到了時候。”


    “兵家六絕……如今四絕已經到手,尚餘風、火兩絕。”雪衣這般說著,其實兵家四絕都在她的身上放著,孤辰隻要想要閱讀的時候,才拿來看,其中武學,雪衣也學過一些,但並不如孤辰那樣專精,雪衣還是以道學為主的。


    孤辰道:“如今要加緊腳步才行,聽師父所言,叱靈可能已經現世,他的目標,恐怕也是兵家六絕。”


    “叱靈是誰?”雪衣不解的問道。孤辰一笑,道:“他嘛……”孤辰將師父和他說的關於叱靈之事,說了個清楚。


    “聽上去是一個難纏的人,夫君有何想法?”雪衣問道。孤辰一攤手,道:“沒有想法,反正該來的總會來,逃不過,躲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勤加修煉,將來就算碰上了,想要逃跑,也容易一些不是?”


    雪衣點頭道:“我與夫君一同努力。”聽到這話,孤辰抱了抱雪衣,沒有再說別的。


    兵家六絕,剩下的《風之卷》,孤辰是沒什麽想法的,因為自己根本不是冷月姬的對手,而且最要命的是,冷月姬說的那個夙寒宮,他完全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就連師父王邯都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如此又如何去找。但冥冥中,孤辰又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有一個人,肯定知道夙寒宮的所在,那個人便是即將出現,或者說已經出現的叱靈。


    放下《風之卷》不去管,孤辰將目光轉向了《火之卷》,火宗宗主蕭不讓死的時候,曾經留下一把鑰匙,隻是那鑰匙何處能用,卻是不為人所知。應對如此的難題,其實孤辰也已經想好了對策,那就是去找火宗尚存的那幾個傳人,其中最重要的一個,那就是昆吾莊的鐵奴,鐵奴是火宗的弟子,對蕭不讓應該是有幾分的了解的。


    昔日去昆吾莊的時候,孤辰的劍技就已經差不多可以橫掃昆吾莊了,如今再去,便更是如此,孤辰很清楚,昆吾莊的莊主們,其實並不喜歡他,隻是怕他,但他無所謂了,心說反正不是為你們而來。


    孤辰找到鐵奴的時候,鐵奴還在打鐵,一見孤辰到來,怒目道:“前番你已贏了,還來這裏作甚。”


    孤辰道:“自然是想問一些和火宗有關的事情。”聽到孤辰這樣說,鐵奴眼中露出憤慨之色。見他如此,孤辰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可知道,蕭不讓已死。”


    “什麽?”聽到這話,鐵奴恰似如雷殛了一般,魁梧的漢子,愣是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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