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羿很高興,抱著他蹭來蹭去。


    他的心情傳染給李秋詞,他也跟著笑了。


    然而,他笑著,突然收斂了笑聲。


    許嘉羿轉過頭,「怎麽了?」


    他的表情突然很嚴肅,好像在沉思。


    「李秋詞?」


    李秋詞沉悶了很久,突然坐起身,眼神淩厲。


    「李爺爺是什麽時候摔倒在花園的?」


    「大概……ch五年前。」


    又是五年。


    根據如今真實的時間線,許嘉羿和李秋詞在經歷過公知會的迫害之後,分分接受了很久的治療。


    而後獲得全新的記憶,回到自己的生活。


    李秋詞是記憶是假的,所以隻剩下籠統的大綱。


    可有一個人,不是大綱。


    許嘉羿也猛然清醒,看向李秋詞:「是那個魏醫生,有問題。」


    在虛假的記憶裏,魏江北卻一直都將李秋詞視為真實。


    李爺爺是五年前受傷,而那個時候,李秋詞還沒失憶。


    如此便和魏江北的行為產生了差異。


    後來李秋詞有疑惑時,去請問魏江北,對方也是盡可能推辭。


    還說過一些模稜兩可的話來試探李秋詞。


    比如李爺爺的病從一開始就沒有治癒的可能,根本沒有在兩三年前手術失敗過。


    而魏江北為了試探李秋詞是記憶,故意說手術失敗。


    李秋詞趕緊將這個消息告知了許唯臣,並讓魏燃趕緊重新徹查魏江北的身世。


    做完這一切,李秋詞渾身發麻。


    身邊竟一直埋藏著一顆炸彈。


    隻可惜魏江北一直非常安分,安分到李秋詞都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如今突然想通,他毛骨悚然。


    許嘉羿抱住他,咬咬他的耳朵,「沒事的,至少現在看出來,不算晚。」


    第79章 西瓜的小裙子


    許唯臣一有消息,就馬上聯繫了李秋詞。


    這才明白,魏江北確實和魏家有關係。


    是魏雨的私。


    然而,他這個私生子的身份來得委屈。


    魏雨在離開小島之前,有過一段短暫的感情,魏江北便是那個時候有的。


    本以為魏雨回衣錦還鄉,奈何他直接和穆家結了親,這才捅出了魏雨和穆家的醜事。


    「什麽?魏雨他,和穆嬿婷的姑媽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這個驚天大瓜吃得李秋詞目瞪口呆,話一出,一向不愛看熱鬧的許嘉弈都湊了過來。


    貼在李秋詞臉側,聽他哥哥繼續說道:「是的。」


    兩人都是一臉震驚,那魏燃......


    「我早先發現魏燃有凝血功能障礙,才知道了這段秘聞。」


    穆家是有病理基因的,可魏燃有這個病,必定是夫妻雙方同時攜帶致病基因,才會讓他遺傳到。


    可穆家的病本就十分特殊,和尋常的凝血障礙不一樣,這得多大的巧合,才會在那麽多人裏再找出一個和他們相似的基因,遺傳給魏燃呢?


    故而許唯臣才想通了,魏雨千裏迢迢、想方設法地離開了生活的小島,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打拚,便就是帶了報復的意思。


    魏雨當年發現抑製劑的數據有問題,找到許震,卻並沒有讓穆氏抓緊整改,便是存了釜底抽薪的意思。


    如今看來,穆氏夫妻死於非命,應當也是出自魏雨之手。


    許唯臣安慰了李秋詞幾句,讓他們不要擔心,魏江北並沒有涉及到公知會的核心,隻是個外賓人員而已。


    是負責盯住李秋詞的人。


    這些年,他身邊很多人都是為了監視他而存在。


    比如公司之前的銷售部長陳源,所幸許唯臣發現得早,暗示許嘉弈排除異己,才將這個人擠出了公司。


    掛斷電話之後,他們坐在一起,久久不能回神。


    許嘉弈表情呆滯,李秋詞張著個嘴。


    兩人麵麵相覷,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哥哥怎麽知道那麽多事情啊,好大一個瓜。」


    許嘉弈倒在李秋詞的腿上,用腦袋蹭他的大腿,是個西瓜大貓。


    李秋詞搓搓他的笨腦袋:「因為他比你聰明啊。」


    這些事情,許唯臣僅僅是憑藉猜測而已,換了許嘉弈,哪怕人家將事情擺出來,他還會一臉懵。


    「你嫌棄我。」


    許嘉弈翻了個身,從他腿上滾走了。


    還真像個西瓜。


    李秋詞連忙把他家的大小姐抱住,「沒有,哪裏嫌棄你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笨蛋美人,誰能不愛呢?


    許嘉弈長嘆一口氣,難得見他如此憂愁,他撐著腦袋:「等我再歷練幾年,我會和哥哥一樣厲害的。」


    李秋詞隻是笑笑,悶聲嗯了一下,在他看來,許嘉弈不管厲不厲害,他都喜歡,都愛。


    先是愛他的外表,而後發現他的優缺點,並一起喜歡上了。


    一個連和哥哥攀比,都隻會說要和對方一樣厲害的人,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他在想進步的同時,沒有忘卻哥哥也會向前。


    李秋詞心裏漲得滿滿的,俯下身親親他的眉心。


    「傻瓜。」


    突然被人親,又突然被人說是個傻瓜,許嘉弈腦子一懵,臉上癡癡的笑還沒褪去,就又迷惑起來。


    李秋詞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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