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遲到、抱歉、更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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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虎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你所知道的說給我聽聽。”


    “段大人,武功蓋世,又怎麽會希罕我這點東西呢?”丁喜陰陽怪氣道:“我還不如藏藏拙吧!”


    “本將軍不是再開玩笑,我是在命令你說。”段虎雙目寒光四起,冰冷的說道:“你是捍死營的一員,你就必須聽從本將軍的命令,否則本將軍就要對你不客氣。”


    “你……你想怎樣?”丁喜感覺到段虎身上的殺氣,不禁打了個冷顫,懼道。


    段虎沒有回答丁喜,而是用行動展示給他看,一把抓住他腰帶,手臂一轉將他翻了個身,然後左手抓住他的小腿,走到懸崖邊上,將他整個人懸空倒提了起來。


    “啊!”


    一聲慘叫從丁喜的嘴裏衝出,在山岩上來回激蕩著,刺入眾捍死軍士的耳中,令他們有種魔音貫腦的感覺。


    “丁喜,我對你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點。”段虎不受任何影響,神色冷酷的說道:“如果現在不說出武安城的弱點,你也就是對我捍死營沒有任何價值,是個可有可無的廢物,活著也沒用,不如……”


    “段虎,你敢!”丁喜臉色被嚇得蒼白無色,怒道。


    “你說我敢不敢?”


    段虎心中凶念被激起,麵由心生,他臉上也變得猙獰可怕起來,特別是臉頰上那隻下山猛虎就像是要從他的臉上跳出來將丁喜撕碎似的,令人分外驚恐。雖然周圍眾多捍死軍士都曾收過他的好處,但是在見到段虎殺人的模樣時,那些錢比起領軍校尉的震怒的話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於是眾人皆將臉轉到一邊,不去看丁喜求救的眼神。


    “好好!我答應你!”丁喜知道再拖下去恐怕小命難保,隻好委曲求全的點頭答應道。


    “賤骨頭!”段虎冷道:“跟個牛皮鼓似的不打不響。”


    丁喜被嚇得差點尿褲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憤恨的瞪著段虎,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心中恨不得將他一口吞在嘴裏,用力嚼碎。但是一想到段虎那恐怖的武力,臉色又立刻沉了下來,麵色沮喪,乖乖的將他所知道的弱點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北秦開國皇帝神武帝蕭天成想要征討南齊,於是下令在天江邊上建造一座大型城池,以作為南征基地供給大軍輜重。當城池建造了一半時,南齊水師突然偷襲過來,還曾一度占領了這座還未完工的城池,其後又被北秦的強攻擊退。在城池被北秦奪回以後,陳俊曾祖父忠國公陳世興見攻城軍傷亡慘重,於是便向蕭天成建議,在城池的地下秘密的建造一條藏軍道,就算武安城被占領了,也可以很輕易的就奪回來。蕭天成點頭應準,城池很快就被建成了,誰也沒想到這座城池之下會有這麽一條地下藏軍道,不過蕭天成在城池建成之前便已經病逝,北秦忙於應付北疆異族,一百年來北秦再無南征之意,南齊也乘機休養生息無意北伐,因此這條藏軍道也無用武之地,而上麵原本用來作為戰爭供給的城池卻成了北秦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


    眾人聽到這段典故之後,都不禁佩服神武帝蕭天成和忠國公陳世興的遠見卓識,紛紛出言讚歎,而段虎卻想知道一些更加實在的,道:“那個藏軍道的所在在哪裏?”


    丁喜橫了他一眼,指著離武安城不遠處的一個小山穀,說道:“藏軍道的入口就在那裏。”話音又一轉道:“不過我隻知道大概的位置,並不知道入口的真實所在,這隻能靠你們去找了。”


    段虎雙目充滿懷疑,盯著他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就隻知道這些了。”丁喜把頭一昂,道:“若是你不相信,就把我的腦袋砍了算了,免得我總受你這個瘋子的欺辱。”


    “姑且信你這回。”段虎忽然臉色一變,看向白馬嶺方向,道:“糟糕。”


    眾人順著段虎的視線望去,隻見那隊被薛玄支派給段虎的五千萬騎軍士已經來到了白馬嶺前,他們正在按照段虎的吩咐,搖旗呐喊,射箭佯攻,搞得好不熱鬧。白馬寨的守軍全都被驚醒過來,當看到在陣前呐喊的是威震天下的萬騎軍時,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紛紛拿起手中武器,連滾帶爬的跑到各自崗位,整個寨子裏一片熙攘亂騰。


    “將軍,為什麽說糟糕呢?”吳興武疑惑道:“這不是將軍吩咐他們做的嗎?”


    “我本以為不過才五千萬騎軍士,根本不足以讓數萬扼守險要的南齊守軍緊張,最多隻是警惕監視罷了,這既不會驚擾武安城內守軍,又能夠將這數萬人馬拖住,利於我們襲城。”段虎苦笑道:“沒想到南齊守軍見到這幾千萬騎軍的反應竟然這麽大,弄得好像如臨大敵似的。看情況城寨的守軍將領肯定會派遣兵卒,到武安城內求援,若是那樣的話,就打草驚蛇了。”


    周圍眾人一拍腦門,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天下精兵分成十份的話,北秦的萬騎、龍武二軍占其六,由此可見萬騎軍的強大程度。而且萬騎軍對於南齊來說,更加是一個惡夢,兩年前,那號稱南齊第一強兵的五萬玄武軍便是被薛玄率領的一萬萬騎玄甲軍給正麵殺敗,直到如今還沒有恢複過來,如此軍威又怎能不讓人家心寒膽顫,四處求援。


    果然如段虎所言,隻見一匹快馬從白馬寨後寨門衝出,朝武安城方向疾馳而去。見此情景,擅長弓箭的吳興武急忙上箭拉弓,朝那馬上騎士疾射過去,可惜強弓也有力盡時,那支箭在離目標十幾丈的地方便已經去勢耗盡,落在了草叢裏。


    眾人皆惋惜的歎了口氣,而丁喜則幸災樂禍的說道:“如此距離出非神仙出馬,否則又有誰能夠攔截那人呢?段將軍,看來你這回是麻煩了。”


    段虎聽後,也不生氣,臉色平靜的四下看了看,見到一名捍死軍士身後背著的長矛時,眼睛一亮,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隻見他取下那根長矛,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和平衡,然後閉上眼睛,放鬆精神,整個心神進入了一種微妙的境界。這時他天生超常的五感仿佛蕩漾的水波似的向四周擴散開來,四周所有的一切動靜都被他收入心神,萬騎軍的叫罵聲、白馬寨守軍的緊張呼吸聲、微風吹過樹葉引起的嘩嘩聲、叢林裏一條蛇爬動的聲音等等一切都沒有逃過他五感的窺測。


    不到片刻,那名求援信使已經跑得更遠了,就當眾人皆以為完了的時候,段虎突然睜開眼睛,雙目暴射出駭人精光,右臂肌肉虯結,像是全身的力氣都注入其中,隻聽見他道了一聲“去”,手中長矛便如雷電一般劃開虛空的黑暗,朝目標疾刺過去。


    王三隻是南齊軍隊的一個小校,今次隨軍北伐,本以為會在開戰時就死了,可是沒想到北秦軍隊沒有想象的那麽強大,在楊大都督和洪大將軍帶領的南齊軍麵前根本連抗擊的能力都沒有,節節敗退。想起那時進攻武安城的時候,武安城的北秦守軍根本不堪一擊,隻不過對抗了兩個時辰,便已經棄城投降了。


    不過這次來的北秦軍好像跟這些北秦軍不同,聽說是那個屢敗南齊的萬騎軍,看來這次有硬仗要打了。王三心想,若不是大都督命令不準動武安城內一草一木,我早就搶個盆滿缽滿,開溜走人了,又怎麽會在這裏去武安城求援呢?不過一想到武安城,他便想到了號稱豔絕天下的龍泊灣,想到了龍泊灣內那些人間絕色,整個人不禁癡了。


    正當王三浮想聯翩的時候,他隻覺得一股強風掃過,緊接著右肋一疼,整個人像是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直挺挺的撞在左側的一棵參天大樹上,懸空釘在了大樹上。他口中不斷的湧出鮮血,頭艱難的向下看了看從身體穿過深深插入樹幹的長矛,心中想了一個疼字,便氣消人亡。


    捍死軍士現在看到了什麽叫做神力,如此遠的距離即便是軍中強弩也不可能射到,而段虎隻是光憑臂力,便用長矛將那人釘在了樹上,如此神技怎麽能不叫眾人咋舌?捍死軍士都不約而同的發出驚訝聲,丁喜也把嘴長得大大的,忘了合上。


    段虎從長矛脫手之時,就已經知道自己不會失敗,因為自己的天賦異能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他可以憑借天賦躲開對手襲來的拳頭,可以憑借感覺到幾層合金牆壁後監獄特警的動作,也可以憑借天賦讓自己短短的一個月便練成了穿楊神箭,這一切都來自於他的天賦,但也來自於他的自信,一種絕對相信自己不會失敗的自信。


    段虎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手掌相互拍了拍,轉身走到丁喜麵前,道:“丁先生,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到,麻煩你再說一遍!”


    “什麽?”丁喜現在也有點傻了,愣愣的看著段虎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段虎哈哈一笑,不再理會眾人,闊步朝另一側的山道走去。


    “丁先生,看來你以後要稱我們將軍為神仙了!”捍死軍士從丁喜身邊走過時,出言調笑道。


    丁喜沒有理會,隻是呆呆的看著段虎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月光下那具掛在樹上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光,臉上像是正在做什麽重大決定似的凝重嚴肅,隨後又立刻變得自然放鬆起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快步向捍死營追了上去。


    在離武安城數百米開外的一片樹林中,段虎挺立在高高的樹頂上,身體仿佛釘在了腳下的樹枝上似的,隨著秋風吹過,在樹枝上來回搖動,他聚神看著武安城牆上來往巡邏的軍士,盤算著進城之後,該如何行事。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小山穀中,捍死營眾正在快速而又有序的搜索著這裏每一寸土地,尋找著那個傳說中的藏軍道。


    “有了!在這裏。”


    隨著李昊一聲興奮的叫聲,眾人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隻見在他腳下一片被拔開的泥土下,露出了一塊有兩丈長寬且切割整齊的大青石。


    段虎聞言立刻縱身而下,三步並做兩步,如風般穿過眾人,站定在了那塊大青石前。丁喜這時也趕了過來,趴在大青石上摸索了一番後,激動的道:“是的!是的!這就是我大秦神武帝所埋下的伏筆,沒想到事隔百年,它才重見天日。”


    任忠取笑道:“好了!丁先生,它又不是你沒見多年的媳婦,你何必這麽激動呢?”


    “爾等孺子怎知我輩情結!”丁喜激動道:“遙想當年我大秦創立之始,四海來賀,萬邦臣服,神武帝更被北疆異族尊為聖汗,南齊小兒也需小心稱臣,那是何等的威風。可如今了,北疆異族年年來犯,南齊大軍隔江待機,定州、燕州二地雖在猶失,我大秦境內更是年年災荒,歲歲洪澇。那些堂上之人不知百姓疾苦,國力衰竭,還在那裏爭權奪利,斂財營私,惜我大秦何日才能恢複往日雄風啊!”


    聽到丁喜的肺腑之言,同樣身位大秦人的捍死軍士也不禁唏噓不已,悲恨萬分,四周的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丁先生,你可以讓開嗎?讓本將軍把它抬起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在這裏哀思了。”


    就在眾人緬懷過去的時候,一個沒心沒肺的聲音突然響起,瞬間將眾人從回憶中脫出來,那種難受勁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似的,在這群人中隻有不是北秦人的段虎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麽煞風景的話來。他自從到這個世界以來,雖然所遇到的人都是北秦人,結拜的兄弟也是北秦人,甚至連他自己也自稱是北秦人,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一個身位北秦人的驕傲。可這又怎麽能怪他呢?又有誰會對一個才呆了幾個月的國家而感到驕傲呢?這可以說是他一個很大的破綻,幸好眾人都沉浸在緬懷過去的思緒中,沒有察覺他的不尋常處。


    眾人都向後退了幾步,讓開一塊地方,段虎將下擺撩起,係在腰帶上,勒起衣袖,沉腰下馬,手掌猶如刀鋒一般深深插入大青石側的泥土裏,緊緊扣住青石外側。一聲喊“起”,段虎雙腿向下一沉,陷入泥土中,雙臂鼓脹數倍,猛然向上一拋,隻見這塊長寬兩丈、重達萬斤的大青石淩空飛起數米高,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又重重的落下來。與此同時,段虎雙腿拔地而起,飛步衝到大青石下,雙手龍爪擊出,扣住大青石的邊緣,貫力挺舉,硬生生的止住了大青石的落勢。


    眾人雖然已經習慣了段虎的非常本領,但還是忍不住發出驚歎之聲,丁喜等人見到段虎將大青石輕輕放下後的輕鬆樣子,心中都不禁想起了一個詞“舉重若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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