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傅增湘致蔡元培》(1919年3月26日),高平叔編《蔡元培全集》第3卷,中華書局,1984,第286頁。


    [54] 說詳羅誌田《西潮與近代中國思想演變再思》,《近代史研究》1995年第3期。


    [55] 許氏的話引自胡適1914年12月9日日記;梁啓超:《給孩子們的信》(1927年5月5日),收在丁文江、趙豐田編《梁啓超年譜長編》,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第1131頁。


    [56] 魯迅:《科學史教篇》(1907年),《魯迅全集》第1卷,第33—34頁。


    [57] 《魯迅致徐炳昶》(1925年3月29日),《魯迅全集》第3卷,第25頁。


    [58] 《胡適致翁文灝》(1937年5月17日),《書信選》中冊,第357—358頁。


    [59] 毛澤東曾在湖南組織「問題研究會」,這樣重視「研究問題」的在當時國內還不多見。參見汪澍白等《青年毛澤東世界觀的轉變》,《歷史研究》1980年第5期;惲代英信見《年譜》,第73頁。


    [60] 餘英時:《激進與保守》,第216頁。


    [61] 參見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


    [62] 胡適:《五十年來之中國文學》(1922年),《胡適文存》二集卷二,第149頁。


    [63] 林語堂:《機器與精神》,《林語堂論中西文化》,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9,第65頁。


    [64] 胡適:《整理國故與「打鬼」》(1927年2月),《胡適文存》三集卷一,第211頁。


    [65] 《談話錄》,第220頁;林、蔡往來信函載《蔡元培全集》第3卷,第267—275頁,下文引及不再注出;陳獨秀語見《新青年》第4卷第6號,1918年6月15日,「通信」欄。


    [66] 傅、陳之言分別載胡適日記,1929年4月27日和曹聚仁《我與我的世界》,三聯書店,1983,第323頁。


    [67] 《錢玄同致胡適》(1921年7月28日),《胡適研究叢錄》,第238頁。


    [68] 魯迅:《青年必讀書》,《魯迅全集》第3卷,第12頁。


    [69] 《口述自傳》,第230頁;鄭振鐸:《林琴南先生》,收在錢鍾書等《林紓的翻譯》,商務印書館,1981,第17頁;胡適日記,1916年7月22日。


    [70] 《新青年》第3卷第3號(1917年5月1日)所載胡適撰「通信」;陳獨秀:《我們為什麽要做白話文?》,《陳獨秀著作選》第2卷,第104頁。


    [71] 鄭振鐸:《林琴南先生》,《林紓的翻譯》,第1頁。


    [72] 《年譜》,第88頁;《新青年》第8卷第4號,1920年12月,第5—6頁(欄頁)。


    [73] 郭沫若:《中國古代社會研究·自序》,《郭沫若全集·歷史編》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2,第7頁。


    [74] 餘英時師對此有精到的分析,參見其《中國近代思想史上的胡適》。


    [75] 胡適日記,1914年9月13日;《吳虞日記》上冊,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第599頁;《胡適致湯爾和》(1936年1月2日),《書信選》中冊,第295頁。


    [76] 《聞一多全集》(12),第50、52、380—381、402頁;第2卷,第367—368頁。參見餘英時《激進與保守》,第207頁。


    第七章 講學:但開風氣不為師


    從較長時段的觀念看,胡適最持久的成績就在於提倡白話文。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們今日就正在使用白話文;在可預見到的將來,也不會被取代。但是在胡適回國之初,如餘英時師指出的,他的思想「在上層文化領域之內所造成的震動卻更為激烈、更為廣泛;他在中國近代學術思想史上之所以具有劃時代的意義,這是一個決定性的原因」。胡適在近代中國的影響遍及哲學、史學、文學、教育、政治等各種思想和學術領域。自他得名以後的四十多年的時間裏,「他始終是學術思想界的一個注意的焦點」,無論是譽是謗,不管是追隨、發揮、商榷或批評,在許多學術領域裏「幾乎沒有人可以完全忽視他的存在」。[1]那麽,這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


    唐德剛先生以為,胡適的思想「之所以能風靡一時」,是因為他的「思想作風比我們一般中國知識分子要『現代』得不知多少倍」![2]這真是胡適常說唐先生的「胡說」了。一個人的思想能風靡一時,必因其思想與其時代緊密相關聯。如餘英時師所說,「能造成轟動的思想,必然是由於這種思想恰好適合當時社會的需要」。那種超前「不知多少倍」的東西,藏之深山而風靡於後來是可能的;但在其同時代,豈止不能風靡一時,恐怕根本就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所以,還是餘先生說得對,胡適能以少年」暴得大名」,在短短一兩年內就取得中國學術思想界的領導地位,就是因為「中國思想界有一段空白而恰好被他填上了」。


    一 初到北大


    胡適在留學時已認為當時的中國文學界是「舊學已掃地,而新文學尚遙遙無期」。其實又何止文學,這實際上也是那時整個中國學術思想界的全貌。所以胡適也隱約感覺到更廣義的舊文明日漸消亡,而新文明之來又遙遙無期的困境。這是胡適留學時的一項主要憂慮,曾與多人論及。1912年底,他與新到美國的任鴻雋、楊銓談。兩人談到國內「時下人物」,都有「晨星寥落之嘆」。大約就在那次,任鴻雋對胡適說,中國「今日乃無學界」,這是指學人而言。胡適則進而認為,「豈獨無學界,乃並無學問可言;更無論新文明矣。」[3]這種學術思想的空白感,是胡適回國後寫的《歸國雜感》的一個核心觀念。由於這麽多年中國並沒有造出什麽「新角色」,所以在台上支撐場麵的「沒有一個不是二十年前的舊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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