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五爺大駕光臨。


    張濤聽手下人來報,著急忙慌就從屋裏跑出來,到門口迎接去了。


    “哎喲,五爺您來了!”


    韓五爺看著他那一臉諂媚的笑容,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聽尤七說,你這兒有上好的西洋牛排,別的地兒吃不著。我便過來嚐一嚐。”


    張濤一時間分不清韓五爺這話是……話中有話點他呢,還是說就真的隻是想嚐嚐牛排。


    尤七咧著嘴,衝他擠眉弄眼道:“還愣著做什麽?快請五爺進去啊!”


    張濤見狀,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昨兒柏家那男妻說的那些話,若是讓有心之人拿到韓五爺麵前編排他,說他看不起不會用刀叉吃牛排的,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所以他就想著來一招先發製人。


    這不,一早他就拎著好酒好煙到尤七那兒,在尤七麵前倒了苦水。讓尤七幫忙在韓五爺麵前說一說,把罪過都推到那拿五爺當擋箭牌的男妻頭上去。


    這招先發製人看來是奏效了。


    “五爺,您這邊請。”張濤笑著在前麵帶路。


    進了包間,張濤問道:“五爺,今兒鵝肝龍蝦都新鮮著呢。”


    “不用,隻要牛排就行了。”韓五爺說道。


    “哎,好嘞。”


    “你知道的,我不會用刀叉。不用刀叉這牛排還能吃嗎?”韓五爺悠悠地說道。


    張濤笑著說道:“能,當然能!五爺您不是說過嘛,這吃食花了錢買回來,就是留給人吃的。自己怎麽喜歡怎麽來,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韓五爺說道:“嗯,你這不是很懂嗎?那我怎麽聽說,你這兒不會用刀叉不能來吃飯啊?”


    張濤臉色微變,有些驚慌地看了一眼尤七,隻見尤七皺著眉頭,似乎也不明白五爺是何意。


    張濤扯了個笑臉,說道:“沒……沒有的事兒,這肯定是謠傳!”


    “哦,那就是尤七沒弄清楚就胡說八道。尤七,你自己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吧。”韓五爺看向尤七淡淡地說道。


    “哎。”尤七麵色不虞地瞪了張濤一眼,然後用力扇了自己兩巴掌。


    “五爺,是小的沒弄清楚,是小的嘴碎。”扇完後尤七說道。


    張濤此時顫顫巍巍,滿頭大汗。


    看樣子自己這招先發製人沒成功不說,還合了那男妻的意,觸了五爺的逆鱗。


    “你愣著幹什麽?弄牛排去啊!”韓五爺瞪了張濤一眼說道。


    “哎哎……”張濤忙不迭地下樓。


    尤七木然地站在一邊,他一時間搞不清楚韓五爺的想法了。


    五爺難不成站在柏家男妻那一邊了?沒聽說過他們認識啊?


    沒多會兒,張濤就端著牛排上來了,身後跟著的侍應生拿著紅酒。


    韓五爺看著擺在麵前的筷子,說道:“尤七,讓你扇自己兩巴掌,看樣子是扇對了。你看,張老板這不是準備的有筷子嗎?”


    尤七咬了咬後槽牙,壓抑著怒火,笑著附和道:“是,五爺,是小的沒弄清楚。”


    張濤完全不敢跟尤七對視。


    他今早給尤七倒苦水時還特意說了,自己的威爾斯是高檔西餐廳,進了他的店,就得按他的規矩來,他怎麽可能會讓那種隻會用筷子的鄉巴佬在這兒用餐。這不拉低了他餐廳的檔次嗎?


    沒想到這才過多久,就打了臉。


    不僅讓人用筷子吃,自己還得陪著笑臉,雙手送上筷子讓人用。


    韓五爺吃了一口牛排,便放下了。


    “我還以為這高貴的牛排得多美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也可能是我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沒吃過好東西吧!屬實嚐不出來它高貴在哪兒。”


    張濤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陪著笑臉說道:“不不不,是這東西配不上您!”


    說話間,張濤手下來報。


    “老板,柏家二少奶奶來了。”


    張濤一時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料定今兒柏氏商行交不上貨,已經做好了準備帶人找上門去。報社記者他都找好了,非要鬧得柏家顏麵無存。


    雖然他知道這點錢對柏氏商行來說不過是小錢。他這樣做就是想氣氣那個趾高氣昂的男妻。


    誰知道韓五爺突然來了,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怎麽來了?”


    “張老板真會說笑,您昨兒不是還說要按合同辦事,規規矩矩來嗎?我柏氏商行一向是守規矩的。”


    南春怕這個張濤起幺蛾子,緊跟著侍應生上來了。


    張濤站在門口出也不是進也不是,他有些尷尬地地韓五爺說道:“五爺,小的與南老板有點事要談,我……”


    “就在這兒談吧,讓我也聽聽。這兩天威爾斯西餐廳和柏氏商行之間的事鬧得挺大。聽說,還把我也掛帶進去了。如今我也算這事兒裏的主角了,也該一起聽聽。南老板不介意吧?”韓五爺說道。


    南春沒想到韓五爺在這兒,昨兒用韓五爺當擋箭牌懟張濤的事兒,說來也是他不對。原想著反正與韓五爺也碰不上麵……


    誰知這就碰上了。


    背後說人果然不好。


    而且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南春強裝鎮定,走到門口,笑著說道:“當然不介意了!有五爺您給做個見證,晚輩求之不得呢。”


    韓五爺看著南春的笑臉,心道:這麽看……是個麵善又討喜的。


    南春倒是有些意外,這韓五爺倒不似傳言中那般凶神惡煞。隻見他穿著灰色的長衫,留著整齊的胡須,長得慈眉善目,看上去還挺和藹可親的。


    “你們把箱子搬進來。”南春說道。


    他話音剛落,幾個人便搬著幾個箱子進來了。


    南春把箱子一個個打開,裏麵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大洋。


    南春拿出合同,說道:“這一箱是張老板您之前付給我們柏氏商行的定金,五百大洋,退給您。合同上說了,若是不能按期供貨,則賠償兩倍貨款。


    貨款一共是兩千八百塊大洋,這兒一共是五千六百塊大洋。勞煩張老板數清楚!若是我走了,您再說不夠數,我可不認。”


    張濤看著箱子裏的大洋,不滿地撇撇嘴,嘟囔道:“這要數到什麽時候?直接給我美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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