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剛把車停好,就見南春出來了。他慌忙打著傘到門口接他。


    “二少奶奶,怎麽那麽快就出來了啊?”許飛問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南春淡淡地說道。


    雖然二少奶奶這樣說,但是許飛卻覺得二少奶奶心情還不錯,不像是談崩了的樣子。


    南春是有意提起這個韓五爺的。


    據說張濤這西餐廳能與盛則熙的大富豪西餐廳打擂台,還多虧了韓五爺的幫襯。


    韓五爺用筷子吃西餐的事就連他這個沒見過韓五爺的人都略有耳聞。這個張濤又怎會不知?


    今日他居然想拿不會用刀叉的事羞辱他,這不恰好說明他打心眼裏瞧不上韓五爺嗎?


    與這些所謂的洋城上流人士打交道多了,南春算是摸清楚他們的脾性了。


    自命不凡,覺著自己身份金貴高人一等。膽小怕事又自大愛惹事,占著人家的便宜,還打心眼裏瞧不上人家。


    這張濤祖上富過,還出過不大不小的官,說起來也算是書香門第。


    即便是現在落敗了,即便人家幫過他,他怕是骨子裏也瞧不上這山窩窩出來的道上混的韓五爺。


    依南春看,不過是皇城根兒的耗子總覺自己身上流著皇家的血。


    你不敢把瞧不上韓五爺宣之於口,我便幫你說出來。


    讓那韓五爺也瞧瞧這裝腔作勢的白眼狼。


    想到這兒,南春不禁笑出聲來。


    許飛覺著古怪,便問道:“二少奶奶,事兒不是沒談成嗎?都要賠錢了,您怎麽還那麽開心啊?”


    南春笑著說道:“賠便賠了,本也是該賠的。我笑是因為馬上就會有人替我出氣了,這錢我賠得高興!”


    許飛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威爾斯西餐廳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韓五爺那兒。


    巧合的是韓五爺此時正用筷子吃著牛排。


    傳話的尤七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嬉皮笑臉地說著:“五爺,這個柏家二少奶奶是故意用您壓張濤呢!鄉巴佬雖然沒見過什麽世麵,心眼子倒是不少。”


    “人家嘲笑他,他還把五爺您也捎帶上了。多大臉呐,他算個什麽東西,能跟您相提並論?”一旁的人附和道。


    韓五爺沒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依舊低頭吃著盤子裏的牛排。


    “五爺,柏家這位男妻最近很活躍啊!接管了柏氏商行之後,那是大刀闊斧,雷厲風行。這不前幾天還把那個洋商david給逼得退款退貨,還揚言以後不會再跟大衛商行合作。”


    “嘖,不知天高地厚!逞一時英雄,捅下大簍子。現在洋城的許多洋商都放話不跟柏家二少奶奶合作了。這不,給他急得,下著大雨求到張濤門前,讓人給他寬限兩天。


    小的真是不明白這柏家大少爺二少爺是咋想的。那麽大家業就交到一個沒見過世麵的男妻手裏了?”尤七說道。


    韓五爺一頓飯吃得不消停,放下了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


    “行了,一個個他娘的跟碎嘴婆子似的,沒完沒了。”


    見韓五爺發了火,眾人紛紛住了嘴。


    韓五爺坐到沙發上,管家老劉忙給他送上雪茄,一旁的尤七諂笑著給他點上。


    韓五爺抽了兩口雪茄,說道:“這個柏家的男妻……是不是之前在喜顏樓跟盛家那個混小子動槍的?”


    “對,就是他。仗著身後有柏家人給他撐腰,誰都敢惹。”尤七忙說道。


    那一日南春在喜顏樓跟盛則凱發生衝突的時候,韓五爺恰好也在喜顏樓聽戲。


    外麵那麽大動靜,想不注意都難。


    他本不想打聽,但是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大少爺不好了,二少奶奶被人綁走了!”


    人被綁走了?在盛四的場子裏?


    他站在包廂門口看了看,隻見盛家那個混小子正指使他的手下拖拽著一個年輕人。


    柏大少爺怒氣衝衝地上前跟他理論。


    “盛家那個混小子抓的是誰啊?怎麽把柏大少爺氣成那樣?”韓五爺問道。


    “哦,聽說那個就是柏二少爺的男妻。不好好在老家待著,跑到洋城拋頭露麵的……”


    柏二少爺娶了個男妻,他略有耳聞,隻覺得柏家人荒唐至極。


    這熱鬧不看也罷。


    他剛想回包廂就聽見那男妻罵盛家那個混小子,一窩出的,也不見得各個品行都一樣好。狗仗人勢也是常有的。


    氣得那混小子直跳腳。


    “哈哈哈哈哈……”


    韓五爺樂了,心道:這小子還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盛家這個混世魔王可不好惹。


    沒想到這男妻絲毫不懼,喊了一嗓子“我這條小命就是丟了,我也得拉個墊背的。”


    隨即對著那盛家小子就是一槍,嚇得他臉色慘白,吱哇亂叫。


    在場所有人都懵了,他也很驚訝。


    在洋城,即便再不情願,多多少少也得給盛家人一些麵子。


    這男妻明知對方是盛家三公子,還能這麽不卑不亢與他對峙,甚至還對他動了槍。


    當真是個不怕死的。


    韓五是很欣賞這樣的人的,他在道上混了這麽些年,見過的真正不怕死的人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後來,他雖然沒再關注柏家男妻的事。


    但有關他的消息時不時會傳到他耳朵裏。


    無論是與明華化妝品廠的合作,還是與盛家的合作,都讓他挺驚訝的。


    那一日他對盛家三公子動槍,看樣子不是單純的頭腦一熱。


    此人是個有勇有謀之人。


    韓五爺笑了笑,說道:“這張濤也是混大了。想當初,他那個西餐廳都快讓他幹黃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到我麵前。是我看在他爹的麵子上,借給他錢,又吩咐兄弟們多去照顧他的生意。這才讓他起死回生。”


    “是是是,五爺您宅心仁厚。張濤他一直念著您的好呢,這不昨兒西洋那邊上好的牛排剛到,他心裏念著您,說要給你送幾箱過來呢。”尤七附和道。


    “也別費勁往這兒送了,剛剛我沒吃盡興。走吧,去張濤的西餐廳嚐嚐他那西洋來的好牛排去。老劉,把我的筷子帶上。”韓五爺說道。


    “哎。”老劉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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