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好像不是奔著南部評級去的……”有人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


    其餘人皆是一怔。


    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這次會議討論的就是南醫聯盟以及南部評級,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麽?


    有人指出了關鍵:


    “總感覺許醫生的目標不隻是成為南部醫院的扛把子……”


    這番話立馬引起了反駁:“難不成還能跟協和、華西他們拚一拚?”


    話剛說完,會議室的氣氛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旋即不少人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還真有這個可能!


    許秋全程都沒有多問。


    但他分明沒有把這所謂的南部評級放在眼裏。


    那麽他的目標呢?


    除了成為全國醫院的龍頭,還有其他可能性嗎?


    “為何不問問王院長?”突然有人說道。


    這話立馬點醒了眾人。


    腦袋抽了才瞎猜,現場就有一個了解許秋的王晟德啊!


    這怎麽有種“怎麽不問問神奇的海螺”的既視感……王晟德頗為無語。


    但會議室的領導一個比一個來頭大。


    也就在許秋麵前他們能收斂一點鋒芒。


    麵對統一體係中的下屬小王,這些領導就沒有這麽好相與了。


    “臨醫的缺點是體量太小了,跟老牌的醫院根本沒法相比。


    “但這同時也是我們的優點——沒有太多條條框框的約束,任何先進的經驗,臨醫都不會有任何水土不服,迅速就能落到實際!


    “所以不難猜測,如果許主任的想法真的是跟協和他們競爭,那核心一定是提升臨醫的綜合實力之上,這次的南部評級,我院或許會迎來一波大換血!”


    王晟德說到前半句後,眾人都下意識地點頭。


    畢竟臨醫和協和的差距太大,哪有什麽可比性。


    但說到後麵,所有人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同時表情更加驚愕。


    這就是許醫生嗎?


    我們還在思考怎麽保領先爭第一,費盡心思跟南部的醫院爭奪話語權。


    而許秋的想法已經高到了九霄雲外去……


    ……


    結束手術之後,中午時分,許秋還沒來得休息一會兒,搶救室那邊突然打來了電話:


    畢光出事了!


    許秋神色立馬嚴肅了。


    正在辦公室幹飯的施憐也猛地抬起頭來:“老師,我也去!”


    畢光是整個醫院最危重的病人之一。


    他的半身截除術雖然已經做完了,但後續的情況一定是反反複複的。


    而且為了情況穩定,許秋帶著治療團隊給他做了各種個性化的處理措施。


    比如給雙側輸尿管造瘺。


    以及進行硬膜囊雙道結紮並封堵椎管,從而避免椎管內的感染。


    而且,手術也絕對不是離斷骨盆這麽簡單。


    事實上,腰 5 骶 1 椎間盤下麵的殘端都得截除,並且最好隻清理腰臀部的壞死組織,而有血運循環的皮膚組織則盡可能保留。


    這幾乎是這個領域最刁鑽的手術了。


    而對畢光的處置,也基本上做到了一個醫生能達到的極限。


    然而即便是如此,麵對半身截斷的可怕災難,醫生仍要麵對術後的一係列問題。


    其中最棘手的,也是最需要護理警惕的,分別是腎功能衰竭和控製感染!


    這兩點幾乎無解,即便是再完美的手術都無法避免。


    畢竟直接少了接近一半身子,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想要讓全身保持在健康狀態,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此前的日夜堅守中,畢光度過了最危險的腎功能衰竭期。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感染了。”許秋猜測道。


    施憐一邊跟著老師的腳步往搶救室趕去,一邊自顧自地思索:“是因為創麵完全封閉了,體溫、白細胞和各種炎性指標都在走高……”


    這其實是恢複過程中必經的過程。


    炎症某種程度上是機體自愈的一種表現。


    因此無法避免。


    醫生能做的,就是將其保持在可控範圍內。


    趕到搶救室時,各種檢查都已經提前做好了。


    “許醫生!”


    “許主任來了!”


    搶救室的氣氛陡然間輕鬆了一些,眾人心底的緊張也舒緩了很多。


    有許秋這定海神針在,病人應該問題不大了。


    就算死,也死得不可惜。


    能死在許秋手裏,估計要成為一篇論文……


    許秋淡淡點頭,回應著其他人的招呼。


    他一眼掃過病床。


    早上查房的時候狀態還不錯的畢光,此刻麵如死灰,嘴唇毫無血色。


    誰能想到,一個小時前他還在和父母討論出院後要做什麽。


    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就立馬再次病危!


    許秋直接查看起ct報告。


    ct顯示,病人左側輸尿管有周圍液性暗區!


    “穿刺做了嗎?”許秋立刻問道。


    “還沒來得及……”


    許秋也不廢話,當場就做了個穿刺。


    最後抽出了渾濁的尿液樣液體。


    “造瘺口附近感染了。做個引流管。”


    事實上,這一步的正確操作是呼叫泌尿外科醫生,然後由泌尿外科那邊給出處置措施。


    但這種手術對許秋來說也是手拿把掐。


    等放置好引流管,將膿液引出後,畢光的指標才終於有所回升。


    之後,畢光轉回了普通病房。


    不過誰也沒有放鬆警惕。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他又發生了幾次危機,但由於許秋早就提醒過了,急診科這邊已經做好了預案,因此都是完美地應對了下來。


    一月初,距離名刀大賽結束將近半個月後,畢光的術後護理已經接近尾聲。


    盡管數次在生死線上徘徊,但他最終還是撐了下來,如今醫院能做的基本上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是漫長且沒有盡頭的康複。


    總之,畢光要出院了!


    而就在同時,胡菁英的情況也日趨穩定,同樣達到了出院標準。


    到了這時,這兩家已經沒有了任何聯係。


    畢光直接將自己與過去割舍,把曾經占據他幾乎全部生命的妻子、孩子全部斬斷,如今孑然一身。


    ——父母另算,一雙父母永遠是不能用於比較的特殊存在。


    巧合的是,畢光和胡菁英正好選擇了同一個時間出院。


    當然,也不能說他們有緣分。


    因為出院需要主管醫生的簽名,而許秋有空的時間也就這麽一點,兩人碰到一塊並不算多稀罕。


    不過,這兩人的出現著實讓急診科醫生們捏了一把汗。


    畢竟他們都知道畢光和胡菁英的狗血事情。


    說實話他們都很好奇,這兩碰在一塊,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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