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雅風這時候說話了。


    “那等有機會的時候,我就多做上幾個法寶,這樣就不用怕關鍵時候沒有法寶用了。”


    兔爺很是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法寶是路邊的大白菜啊,想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法寶也分三六九等,可不是越多越好。法寶是貴精而不貴多,你要是有一個上好的法寶,隻需要意念一動,便可殺敵於千裏之外,運籌於帷幄之中,製勝於無形。


    這些先不說,這法寶對於每一個人也是有一定的機緣,很多時候並不是人挑法寶,而是法寶挑選自己的主人。”


    濮陽舒兒驚訝道:“法寶這種死物還能挑選自己的主人,實在不可思議了。”


    兔爺說道:“一般的低階法寶當然是沒有這種能力了,而且也想你說的那樣隻是死物罷了。可是這茫茫的天地間卻有擁有靈智的法寶,他們不但法力無邊,而且更是能夠挑選自己的主人,誰要是擁有一件,這天下間隨便他橫著走。”


    濮陽舒兒說道:“照你說的那麽厲害,那他們到底在哪啊,在誰的手裏,要是能夠見上一麵也好啊!”


    兔爺繼續說道:“現在他們在誰的手上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在逍遙仙宮裏麵有一把寶劍名叫無塵,逍遙仙宮在極度式微的情況下能夠撐到現在,很大的程度上都是依賴於無塵組成的開天覆雲大陣上,這才得以喘息到現在,不過我看這逍遙仙宮的命數將盡,也撐不了多少年了。你們還是盡早脫離這個門派吧,免得惹火燒身。”


    聽到逍遙仙宮,濮陽玉兒留了個心,然後一手抓住鐵索,一手從懷裏麵掏出一本泛黃的書籍來,然後說道:“你說的逍遙仙宮是不是這本《逍遙醒世訣》裏麵提到的逍遙仙宮?”


    兔爺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不是逍遙仙宮的人?那這本《逍遙醒世訣》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濮陽玉兒說道:“應該不是吧,這本《逍遙醒世訣》是我父親留下來的,而在這之前我和我妹妹都生活在一個小小的村莊中,隻是等到淮大哥來到之後,方才找到這本書,慢慢修煉的。”


    兔爺說道:“竟然不是逍遙仙宮的弟子,真不知道是他們的運氣還是他們的不幸。”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淮雅風在前麵喊道:“喂,這就要出來了,你們小心點,前麵的路不是很好走。”


    ……


    徐州鑄劍閣


    鑄劍閣以鑄劍聞名天下,所鑄之劍無一不是削鐵如泥的利器,江湖中人更是以擁有一把鑄劍閣的神兵為榮,在這個狼多肉少的時代,很多人都會因為一把鑄劍閣的神兵利器而大打出手。


    可是,鑄劍閣每年所產兵器都是極為稀少,不過兩三把,而這些神兵利器也引起了很多人的窺視,於是鑄劍閣的閣主莫嵐想出了一個辦法,每年舉辦一場品劍大會,來轉移江湖中那些不懷好意之人的注意。


    當然好兵器自然是有緣人得之,隻是今年的品劍大會卻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問題,莫嵐站在庭院裏麵,看著紅的似火的楓葉,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這時候,一道清柔的聲音從莫嵐的身後傳了過來,他清楚地知道是自己的女兒莫輕彈來了。


    “爹爹,已經到了深秋,還是多加件衣裳吧。”莫輕彈從莫嵐身後給他披上一件灰色的貂裘大衣。


    摸著如此溫暖的貂裘大衣,此刻莫嵐的內心極其的溫暖,說道:“沒事,爹的身子骨還算是硬朗,再扛上幾年絕對沒有問題。”


    莫輕彈轉到莫嵐的身前,輕輕漸起地上的一片落下的火紅,說道:“這楓葉是在他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候才落到地上的。”


    莫嵐卻說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嘛,這雖然不是落紅,但是卻比花兒更加的紅豔。”


    莫輕彈淡淡的說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千古不變的道理。”


    莫嵐知道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是這樣的態度,話不多,為人也挺冷淡,但是卻很有能力,鑄劍閣的大部分的事情都靠自己這個女兒莫輕彈來打理,很多事情不適合自己出麵,也都是莫輕彈來處理。


    不過,隻是可惜,莫嵐隻得一女,如果莫輕彈是個男兒身,那麽自己早就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擔,在這鑄劍閣裏麵養老了。


    莫嵐問道:“玄兒怎麽樣了,還沒有回來嗎?品劍大會可就要開始了。”


    莫輕彈手指輕輕撫摸著這片火紅楓葉的紋理,說道:“蕭玄一向自由自在慣了,想必是和淮風山莊的少莊主淮雅風在路上貪玩起來,我已經派人前去接應了,隻是……”


    莫輕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莫嵐一看女兒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於是問道:“怎麽了,我的好女兒,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是誰告訴爹,爹幫你擺平。”


    莫嵐不但貴為鑄劍閣的閣主,鑄劍水平一流,很多傳世佳作都是出自他的手筆,而且他還是一個武林高手,生平少逢敵手,一手的莫家的家傳劍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劍到深處,便是淮風山莊的淮重也要暫避鋒芒。


    莫輕彈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有人欺負我,而是我有些擔心。”


    莫嵐笑道:“有什麽可擔心的?”


    其實在莫嵐心中隱隱約約已經猜出自己女兒所擔心的事情,現如今,江湖中各大門派或是有些名氣的江湖中人早已聚集在鑄劍閣,可是唯獨淮風山莊沒有一個人前來,就算是派遣了少莊主淮雅風作為代表,可是也不應該隻有淮雅風一個人,此等江湖中的武林盛會,依著他對淮重的了解,淮重必然會親自前來。


    但是,事情往往與自己所料想的有所差距,淮重不但沒有前來,而且就連少莊主淮雅風到現在也是沒有到達,如果說淮雅風是因為和蕭玄在一起,兩個年輕人貪玩,可是淮重可是知道此次的品劍大會對於鑄劍閣和淮風山莊來說是有多麽的重要,一般情況下是絕不會如此。


    莫輕彈看到莫嵐好像已經猜出了自己的心事,但是還是又說了一遍,她說道:“爹爹,淮風山莊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到,我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下麵的話還沒有說,就被莫嵐揮手打斷了。


    隻見莫嵐歎了一口氣,麵對著如同火焰般的紅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一句話。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此事莫要多說,一切依計劃行事。”


    “可是,爹爹……”


    莫輕彈還想要說。


    莫嵐接著說道:“你派出去幾隊人馬,去尋找蕭玄的下落。”


    莫輕彈此時恭恭敬敬的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派出去兩隊人馬,可是我怕師兄貪玩,於是又加派的兩隊,讓他們一邊向北尋找師兄,如果可能的話就探聽一下淮風山莊的消息。”


    莫嵐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女兒,他還是很放心的,做事周密而有計劃,分析事情也很全麵,可以是說從容不迫。遇到緊急的事情也是應對得體,隻是,哎,隻可惜生了一個女兒身,女兒身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門下弟子來報。


    弟子遞上一封書信,莫嵐讓這名弟子退下後才拆開書信,匆匆忙忙用眼睛掃了一遍,頓時臉色變得漲紅,鼻孔裏麵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哼!!!”


    而他手上的書信卻被他給攥的變折變皺,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莫輕彈雖然沒有看到書信的內容,但是從爹爹的臉色上就知道定然是有什麽事情惹得爹爹生氣,發怒了。


    就在這時,莫嵐把書信遞到莫輕彈的手中,一句話都不說的離開了這裏。


    莫輕彈很是疑惑為什麽爹爹看了這封書信之後會如此生氣,不過既然爹爹把這封書信遞給了自己,明顯就是讓自己來看的。隻好滿臉疑惑的打開書信,可是誰知道她越看越是心驚,以至於眼瞳變大,雖然臉上的表情依舊,但是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她現在是極為的慌亂,幾乎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喂,你們快看呐,那邊有一座茅草屋,今夜咱們終於不用在野外過夜了。”淮雅風走在最前麵,他看到不遠處的山林裏麵竟然有一塊空地,在這塊空地裏麵竟然有一個小小的茅草屋,屋外還有用籬笆圍起來的一個院子。


    濮陽玉兒說道:“那個地方就是薛老伯的家了,今天晚上咱們應該可以在他家裏住上一夜,然後明天天一早咱們再出發,依著咱們的速度,再走上三五天就應該出去了。”


    顯然,濮陽玉兒此刻的心情還不錯,說了很多。


    兔爺舒服的躺在濮陽舒兒懷中,說道:“那還等什麽,快走吧,兔爺我還想好好洗個澡,吃頓好的呢?”


    這時候,濮陽舒兒擰著兔爺的耳朵說道:“你這個兔子還吃啊,都胖成這樣了,我都快要抱不動你了。你就不能下來走一會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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