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兔子被濮陽舒兒這麽抱在懷中,感受著少女的溫度和柔軟,一時間也忘記了反駁,反而是眯起眼睛,很舒服的靠在濮陽舒兒的懷中。


    濮陽玉兒已經止住眼淚,可是抬起頭來,看上去眼睛還是紅紅的,可是接下來的話倒是顯得她的內心已經趨於平靜。


    “他是怎麽回事?”


    淮雅風知道濮陽玉兒指的是兔爺,於是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詳詳細細的與濮陽玉兒說了一邊。


    聽完後,濮陽玉兒說道:“這隻兔子還真是貪吃呢。不過話說回來,那隻樟樹精不會再跑過來找咱們吧。”


    淮雅風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他被我用十三劍雨打傷,現在應該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養傷才是,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就算是他來了,我也不怕他,大不了我再把他給打回去。”


    兔爺在濮陽舒兒的懷抱中撇了撇嘴巴,說道:“就你?當時若不是兔爺我把他給震暈過去,你以為就你那慢吞吞的十三劍雨能夠傷到莫倫?更何況,你現在也沒有法寶,還是乖乖的出去吧,這片林子實在是太危險了。”


    淮雅風本來還想要在濮陽玉兒麵前表現一番,想不到卻被兔爺當麵拆穿,臉上頓時一熱,卻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


    濮陽玉兒倒是毫不在意,而是說道:“這隻兔子不也是妖怪嗎,為什麽還打不過那個樟樹精?”


    兔爺聽到之後,憤怒地說道:“我都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哥不是兔子,哥是兔爺。還有,兔爺我的本領可不在這些庸俗的打架上麵。”


    濮陽舒兒好笑道:“你不是庸俗的兔子,那你是一隻風花雪月的兔子嘍!”


    說著說著,濮陽舒兒嬌笑起來。


    兔爺這時候也忘了別人稱呼他是兔子了,而是說道:“兔爺我的本事是在腳上,隻要兔爺想跑,在這個世上,誰都追不上。這一點你可以問問淮雅風那個笨蛋。”


    淮雅風一臉無辜的表情,他實在是不明白怎麽就扯到了自己身上了呢,一臉的苦楚。


    說道:“剛剛兔爺載著我的時候,感覺浮光掠影一般,根本就沒有看清周圍的景物,額,嗯!速度的確是很快。”


    兔爺哼哼了兩聲,調整了一下姿勢,更加舒服的躺在濮陽舒兒的懷裏。


    濮陽玉兒聽到淮雅風的話,眼前頓時一亮,說道:“兔爺,你能不能把我們三個人用你的速度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兔爺一聽,馬上就搖起頭來,說道:“我勸你們想都不要想了,那會帶著淮雅風是迫不得已,他一個人就已經把我給累得不行了,現在還要加上你們兩個。”


    這時候,兔爺正好看到濮陽舒兒一臉失望的望著他,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不行,不行,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帶上你們三個人,我非要被累死不成。”


    既然兔爺都已經這麽說了,濮陽玉兒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而是問道:“我們該怎麽辦?”


    兔爺這時候插話道:“無論怎麽樣,反正這裏還是不要待著了,先不說那個樟樹精會不會卷土重來,就是這個山林的深處,可是有很多我見了都要直接逃跑的主,萬一他們哪天閑來無事,正好碰見了你們三個,我可要先聲明啊,我一個都保不住。”


    兔爺的話雖然不怎麽中聽,但是卻在傳達一個重要的消息,別要以為重傷一個樟樹精就了不起了,真正的大人物可不怎麽在意你們這些小螻蟻,真要是惹急了他們,你們這些人還不夠人家吹口氣的。


    淮雅風沉思片刻後,說道:“既然此處不宜久留,我看咱們還是先撤出去的好。”


    濮陽舒兒說道:“淮大哥說的是,可是該往哪裏走啊,前麵是無數的妖精鬼怪,而後麵還有縣衙的緝拿,我們前後都走不了,可是還不等在原地待著。這可怎麽辦呀?”


    濮陽舒兒小頭耷拉著,是一點兒的辦法都沒有。


    這時候,濮陽舒兒卻笑了笑。


    “前後雖然都不能走,但是還有左右啊。”


    淮雅風經她這麽一說,頓開茅塞,口中驚訝道:“你是說……”


    ……


    陡峭的山路上,行走著三個人,正是淮雅風,濮陽玉兒和濮陽舒兒,而濮陽舒兒身後還跟著一隻體型巨大的灰兔子。


    身前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人經過了,路上雜草叢生,在這個季節裏,地上雜亂的撒著些荊軻種子。


    而在這些人的左邊是萬丈深淵,右邊卻是懸崖峭壁,可供落腳的地方十分狹窄。好在整條路上,貼著山壁的地方有一條手臂粗細的繩索。


    淮雅風走著走著,一不小心踩空,瞬間就把一些碎石踩到了萬丈深淵之下。整個身子沒有站穩,差點也同那些碎石一般摔了下去,好在還有鑲嵌在石壁上的鐵索,雙手緊緊的抓在上麵,有驚無險。


    濮陽玉兒跟在淮雅風的身後,出聲提醒道:“小心!”


    擦了一把冷汗的淮雅風望了望前麵沒有盡頭的道路,說道:“這裏可還真的是不好走啊。”


    濮陽玉兒說道:“這條山間的小路一般很少有人走,主要是山裏麵的藥農為了能夠快點到達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采摘草藥,才會不得不走這條道路。不過,看這個樣子,這裏已經荒廢很久了。”


    淮雅風經過了剛剛的驚險,手上更加緊張的抓著山道上的鐵索,一邊小心翼翼的前行,一邊說道:“這裏離你們的那個村子可不近啊,你不會是每次都跑這麽遠來采草藥的吧。”


    濮陽玉兒搖了搖頭,卻歎了口氣,說道:“那倒不是,我長這麽大大多都是在家的附近采集草藥,不過又一次為了醫治一名肺癆病人,急需要一種天青的藥草,可是這種天青在集市上很少有人販賣,所以我就走到了這裏。”


    濮陽玉兒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這裏我遇上了一個好心的老伯,姓薛。


    薛老伯是這片山裏麵的藥農,經常上山采藥,也就是因為他我才知道這塊山地裏麵有天青的存在,也是因為他,我才知道有這條小路,可以直通山裏麵,躲過很多豺狼虎豹的威脅,還不用消耗很多時間。


    不過,看這樣子,薛老伯也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過來了。”


    淮雅風說道:“可能是找了其他的什麽營生呢,畢竟這條路實在是太難走了。”


    跟在最後麵的兔爺倒是沒有他們這樣的心驚膽戰,一臉輕鬆地說道:“這還叫危險呐,要不是你們太慢,兔爺我兩步就可以來去自如,這麽慢吞吞的真的是憋屈死我了。”


    濮陽舒兒轉過頭來,說道:“臭兔子,就你話多。哼!”


    兔爺撇了撇嘴,拿起小路上的幾株雜草,就塞進了最裏麵,邊吃邊說道:“什麽嘛,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話最多,我就說了這麽一句而已。你要是溫柔的抱著我,我保證一句話都不說。”


    濮陽舒兒說道:“做夢吧你,這麽窄的山路,我一個人都走不穩,怎麽抱你啊,而且你還那麽重,真應該減減肥了。”


    “長得胖也不能怨我啊,更何況,如果不是這小子把他的法寶給弄的爆炸了,以他的悟性,隻要修煉點禦物之術,完全可以載著咱們三個直接從天上走,何必要受這份罪啊。”


    濮陽玉兒停下來問道:“你說的是禦物?”


    兔爺補充道:“禦物飛行,比禦物還要高上一個層次,不過淮雅風這小子也還算是聰明,隻要稍加熟悉,應該就可以掌握最基本的要領了,隻是可惜沒有法寶啊。”


    濮陽舒兒這時候卻說道:“用那些樹枝石頭不行嗎?我見過淮大哥曾經用這些打敗過壞人。”


    誰知道兔爺聽了之後卻哈哈的大笑起來。


    濮陽舒兒被一隻兔子嘲笑,臉上一熱,接著說道:“你笑什麽?”


    兔爺一本正經的說道:“所謂的禦物呢,就是用自身的靈力來操控有靈性的法寶,而不是什麽樹枝飛沙之類的東西。當然這些東西也能被人操縱著來殺人,可是消耗的靈力實在是太大了,一不小心腦海中的神識就會分裂,那種疼痛可是痛不欲生的。”


    說到這,淮雅風突然想起來,就在前幾天捕魚的時候,還有追趕村民的時候,自己的確是用了數十根木棍,這才導致自己當時頭痛欲裂,那種感覺的確是像兔爺所說的那樣痛不欲生。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想要嚐試一遍那樣的痛楚了。


    兔爺繼續說道:“更何況,在打鬥的時候,一旦遇到了高手,就算是遇到了與自己同一個等級的人,不去用有靈性的法寶而是采用砂石木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光是對方法寶所放出的光芒就能夠把你的所有手段給擊敗,毫無勝率而言。”


    走在前麵的濮陽玉兒問道:“那你說的禦物飛行是不是就是操控著你所說的法寶,然後載著人在天空裏飛行呢?”


    濮陽舒兒一臉羨慕的說道:“那樣豈不是就像小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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