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卻哼一聲:“我又不是做考古和文物修複的。”


    你老許在本領域鬧了幺蛾子,丟不丟人。


    許老氣紅了臉,拄著拐杖就要朝楊老走去。


    其他人趕緊過來攔架勸和,一時間屋子鬧成一團。


    突然的敲門聲響起,老人們齊齊往外看去,就見許老的助理站在門口道:“記者來采訪蘇組長。”


    眾人越過助理,一眼就看到外麵目瞪口呆的金發記者。


    蘇錦扭頭看向楊老等人,就見他們或看桌子上的碎片,或哥倆好的互相攙扶著身邊的人,反正就是不看她和那記者。


    現在知道丟人了吧。


    察覺到有窺視的目光,她扭頭看去,就與楊老四目相對。


    楊老咳嗽一聲,對著蘇錦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後,裝作隨意地別開眼看許老,還道:“哎呀老許,你臉怎麽紅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許老反應極快:“天太熱了,難受,渾身難受。”


    蘇錦:“……”


    你們說瞎話時能不能努力製冷的空調?


    蘇錦不再管他們,徑直走向那個金發記者。


    “你好,我就是蘇錦。”


    金發記者此時已經回過神,在看到蘇錦後,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美麗的蘇小姐,我們可以共進晚餐嗎?”


    蘇錦同樣回以和熙的笑容:“好啊麥克斯先生。”


    她已經被通知最近會有一位叫麥克斯的記者來采訪,沒想到是機場碰到的花蝴蝶。


    麥克斯當即道:“我現在去開車。”


    “你到底是來采訪的,還是來吃飯的?”一個粗狂的男聲響起。


    麥克斯看過去,是那個體型比他還高大壯碩的男人。


    那壯碩男人明顯對他有敵意。


    麥克斯看向蘇錦:“這位是?”


    “李橋。”


    不等蘇錦回答,李橋應了句,扭頭對蘇錦道:“剛見麵,大晚上就要請你吃飯,擺明了居心不良,你還答應他?”


    楊老等人連連點頭,看向麥克斯的目光充滿敵意。


    這就不是正經人!


    蘇錦笑道:“麥克斯先生遠道而來,我們肯定不能冷落,該吃的飯還是要吃的。”


    李橋簡直恨鐵不成鋼:“你沒看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嗎?長點心吧!”


    麥克斯的風度維持不住了:“請李先生不要人身攻擊。”


    李橋:“我跟我師姐說話,你插什麽嘴!”


    如果換成屋子裏其他人說這個話,最多就是語氣差點,可配上李橋壯碩的身軀,這句話就極有威懾力。


    蘇錦寬慰李橋:“吃頓飯而已,不會有事的。”


    麥克斯便挑釁般看向李橋,如果他有尾巴,肯定是翹起來的。


    無論別人怎麽反對,蘇小姐仍然願意跟他共進晚餐,肯定是因為蘇小姐被他迷住了。


    麥克斯露出自信的笑。


    隻要蘇小姐願意跟他走,一頓飯足夠讓他徹底展現自己的魅力,把蘇小姐征服……


    這種暢想持續到真正與蘇錦共進晚餐時。


    “麥克斯先生怎麽不吃?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蘇錦微微側過頭,認真地問麥克斯。


    麥克斯極力保持自己的風度:“不,我非常喜歡中餐。”


    “那就好,營地條件簡陋,隻能拿這些招待麥克斯先生了。”


    蘇錦略帶愧疚道。


    “噗!”


    端著餐盤的李橋笑出聲。


    同樣端著餐盤的楊老糾正道:“兩葷一素,還有紫菜蛋湯,不比他們西方的麵包片強多了。”


    “地域不同,飲食習慣肯定不同,麥克斯先生不習慣這些食物也是正常的。”


    李老打了個圓場。


    麥克斯:“……”


    他是想請蘇小姐去市裏吃燭光晚餐,不是端著餐盤在營地裏跟所有人一起吃大鍋飯!


    一頓晚飯在麥克斯的鬱悶和李橋的暢快中結束。


    除了麥克斯這記者外,一同來的還有一位攝影師。


    因為墳地離市區太遠,兩人找過來時天已經黑了,等吃完飯,已經太晚了,隻能先休息,明天再繼續。


    等李橋將麥克斯等人帶去休息後,許老隔空點點蘇錦:“你竟然就這麽戲耍那位記者。”


    蘇錦不讚同道:“我跟他一起吃晚餐了,怎麽能算是戲耍?”


    她熱情招待,對外國記者有求必應,充分體現了種花家的大國風度。


    “我都嫌咱們小蘇組長太客氣了,他一個外國記者特意跑來要采訪,肯定沒憋好心。”


    楊老語氣很不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其他老人深以為然。


    別看他們平時吵吵鬧鬧,在維護種花家曆史上,他們的立場完全一致。


    而西方在輿論上對種花家曆史的打壓,以及對各大高校的滲透,讓他們打從心底裏對西方抵觸。


    現在正是搶救性挖掘的關鍵期,就連本國的各路記者都被攔住,一個外國記者卻能進入營地采訪,肯定費了很大的力氣。


    如此大費周章,自然不可能真的隻是來采訪。


    所以一見到麥克斯,大家連架也不吵架了,全防備著呢。


    “我們隻要保護好文物,他也做不了什麽,等明天他采訪完,我們就可以把人送走。”


    蘇錦對此已經很有經驗。


    “高校淨化”行動後,整個學術圈子安靜了很多。


    再想像之前那樣輕鬆破壞文物已經是不可能了。


    況且他們營地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也不怕那個記者真的做什麽。


    說是這麽說,眾人一晚上都豎著耳朵睡不踏實,稍微有點動靜就衝出來查看。


    蘇錦覺得他們太小心了,瞧瞧她多鎮定,直接坐在監控室裏盯著營地和文物。


    沈逾白的墓實在太重要,在搶救性挖掘開始時,整個營地就被監控布滿了。


    因為許老的屋子裏放了碎瓷片,就連他的屋子都安裝有監控,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盯著。


    一夜無事。


    一直到早飯前麥克斯兩人都沒出門。


    蘇錦年紀小,熬一夜沒什麽反應,楊老等人卻是滿臉疲態,甚至連早飯都吃不下。


    精神抖擻的麥克斯端著不鏽鋼餐盤坐到他們的圓桌上,疑惑地看向老人們:“你們昨晚通宵做研究了嗎?”


    楊老等人哀怨地看向他。


    要不是他提早一晚上過來,他們至於熬一個大夜嗎?


    麥克斯瞧著他們神情不對,扭頭問蘇錦:“他們好像對我有敵意?”


    蘇錦堅定道:“沒有,他們特別喜歡你,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你。”


    麥克斯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你們種花家的人真是太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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