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第一時間忍不住樂了,“自高自大的男人,還不趕緊接電話。”


    蘇老板咕噥了一聲國粹,還是不得不接了起來。


    同時為了不自己頂這稱號,還打開了免提。讓那倆人也一起聽聽。


    芭喜的聲音帶著一反常態的嬌嗲,“蘇老板,料子就拜托你啦。事成之後我必有厚報。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哪怕你好美人兒,我也保證滿足你。”


    這話有歧義。


    至少何垚就沒搞清楚她說的美人是自己,還是其他人。


    還說男人自高自大。何垚覺得最自高自大的人是芭喜才對。


    對自己的真實長相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


    還以為主動投懷送抱的暗示別人有多求之不得。


    看樣子魏銀的青睞,讓芭喜本就良好的自我感覺更膨脹了。


    而且這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魏銀在邦康的未來還是個未知數呢,她就敢在外這麽畫餅。


    真去了邦康,以為那個趙小姐是吃素的嗎?


    何垚可不覺得魏銀會為了芭喜,跟利益糾葛深厚的趙小姐撕破臉。


    魏銀也是個人才。


    跟趙小姐不清不楚,還敢把芭喜招回邦康。


    這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齊人之福可不是那麽好享的。


    這麽一想,何垚還真有些想看後麵的雞飛狗跳。甚至有些舍不得魏銀死太快。


    畢竟不管是邦康也好,還是礦區也罷,樂子實在太少了。


    當然他也就隻是這麽一想。在吃瓜跟保命之間,何垚堅定不移的選擇小命要緊。


    芭喜自己雖然投奔魏銀去了,但卻留下了手下守著她那些至關重要的翡翠原石。


    不管她嘴上說的多好聽、多把蘇老板的當自己人。實際上她從頭至尾都防範著他反水。


    熊黎文車子開的方向不是出城。走完大路繞小路。


    說來也巧,最後竟然拐進了莫灣基那夥人租住的小院附近。


    喬治將車子停下,衝何垚跟蘇老板說道:“要是繼續跟下去,傻子也知道咱們是跟蹤她們來的。”


    何垚點點頭,“也沒必要繼續跟了。裏麵情況很簡單。就算挨家挨戶順著摸都用不了半小時。”


    隻要知道魏銀果然咽不下這口氣,沒第一時間逃回邦康,何垚就放心了。


    “軍.政.府的代表什麽時候出席公盤?”何垚問喬治。


    “今天。”


    喬治跟蘇老板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今天是第六天。按照往常的慣例,今明兩天那邊的人都會亮相。”


    蘇老板又補充了一句。


    何垚看了看時間。


    這會兒公盤已經開始了。


    他連忙催著喬治調頭返回公盤。


    這讓想大幹一場的喬治跟蘇老板極力反對起來。


    一個想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一個怕放跑了芭喜惹出麻煩不斷的後續。


    為了安撫兩人的情緒,讓他們配合。何垚隻得無奈地給他們分析。


    他們就三個人,對付芭喜這種女流之輩自然不在話下。


    但問題是裏麵還有魏銀跟最少一個保鏢。


    邦康出來的人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跟槍支彈藥。


    硬剛?他們仨連人家槍口都堵不住。


    想解決這個麻煩,還得多動動腦子。借刀殺人不好嗎?


    兩人倒是一點就透。說著說一開始就明白何垚的盤算。


    但他倆對於想借的那把刀的配合度,持相當懷疑的態度。


    後來何垚終於不耐煩了。衝兩人說道:”那你們兩個石頭剪子布,誰贏了誰衝進去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或者幹脆兩個人結伴一道去。這樣安排怎麽樣?“


    喬治跟蘇老板這才不說話了。


    最後也不用何垚多費唇舌了,喬治灰溜溜的折頭往回開。


    其實何垚還不是沒有把握。


    他壓根連軍.政.府那人是圓的還是扁的都不知道,更別提對方的脾氣性格。


    貿貿然跑到對方麵前說他的老相好芭喜失控了,拿著他的資源撬他牆角單飛了。


    對方會是什麽反應何垚說不好。


    但自己的下場未必比剛才衝進去跟魏銀硬剛強多少。


    這倆貨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不等何垚想處完全對策,已經回到了公盤。


    還沒進門,就能感覺出今天的氣氛較之前麵幾天有很大不同。


    大門口處人來人往,很多一看就知道既不是原石客商、也不是礦場貨主的人進進出出。


    安保也升級了好幾個段位。烏卡等人端著嚴陣以待的氣勢,倒背著手抬頭挺胸的站在公盤內門口兩側。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形守門神獸麵世了。


    這都不用進去,就知道有重要的人物登場了。


    大約是看何垚滿臉好奇的東張西望,喬治開始給他普及相關情況。


    “在緬國,上麵有人才辦的成事。這種半開放型場合,多好的社交場所。那些前幾天沒見過的新麵孔,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貨。奔著今天的正主來的。”


    這一點其實不用他說,何垚也能猜出來。


    這些人總不至於是來看開盤成交價的。


    還隔著一段距離,何垚就看到烏卡衝自己做的那些小動作。


    他應該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


    說起烏卡何垚也有些過意不去。昨晚走的急,後麵他們一夥人回去繼續燒烤的餐費何垚都還沒給。


    更別提對方心心念念的小金條了。


    想到這裏,何垚連忙把手伸進口袋。


    還好,剩下的幾塊小金條還好端端揣在裏麵。


    不過與此同時何垚也想起自己另外欠下的承諾。


    錢莊經理那,自己還得去一趟啊。


    人家給了這麽大麵子,這份人情不得親自去償還啊……


    何垚找了個由頭,把烏卡喊到無人注意的地方,塞給他兩塊小金條。


    不是何垚大方,而是昨晚烏卡喊的人的確不少。分到每個人手裏的也就沒幾個子兒了。


    烏卡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象征性推辭了一下。


    因為他覺得那些人也沒幫上什麽實質性的忙,這錢受之有愧。


    就在何垚納悶烏卡今天莫名轉性之際,他又訕笑著問起何垚那幾塊原石的去向。


    何垚頓時明白了烏卡沒說出口的潛台詞。


    小金條受之有愧,是因為拉出去的人手沒來的及出手。這是烏卡的態度。


    他自己跟破皮卡那司機,可是那些原石的發現人。


    後麵又兢兢業業的參與了整個過程。


    那些料子裏,得有他倆的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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