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當然不著急。


    他有熊黎文他有什麽好著急的。


    到時候不管魏銀在天涯海角,隻要他還惦記著芭喜的身子。熊黎文就能鎖定他的行蹤。


    當然何垚也相信熊黎文一定有本事能在芭喜身邊留下來。


    如果熊黎文認為有必要,也一定會想辦法聯係自己。


    所以何垚才不打算一開始就忙著跟蹤。


    等後麵芭喜等人逐漸放鬆警惕之際再出場,收獲才大。


    而且前麵也說了,何垚覺得魏銀今天接芭喜這一出鬧得陣仗過大。


    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打道回府。要下手的趕緊把握住機會似的。


    誰知道安的什麽心。


    但何垚這些念頭,喬治跟蘇老板又不知道。


    大概都覺得他擱那兒裝13呢。


    因此在何垚看不到的地方,喬治跟蘇老板互相換了個眼神。一邊一個架著何垚就衝下了樓。


    壓根不管王嶼說什麽,倆人態度一直當聽不見。


    三下五除二將王嶼塞進喬治車子的後排座。隨後喬治跟蘇老板宛如兩隻貓頭鷹。坐在前排,密切關注著酒店大門口的人員進出情況。


    任憑何垚在後麵說的口幹舌燥,兩人完全不為所動。


    管你什麽自己人、什麽熊黎文、什麽通風報信、什麽內外勾連。怎麽比得過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就這樣生生把芭喜給等了出來。


    這女人倒不像是跑路。一副度假的悠閑模樣。倒是大大降低了非專業人士何垚三人的跟蹤難度。


    她頭戴大大的遮陽草帽,臉上戴著差不多半張臉大的太陽鏡。一步三搖的在停車場張望著。


    旁邊的熊黎文肩上背著背包,左右手上還拎著行李包。跟個跟班似的。


    說實話,何垚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她這會兒也在東張西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何垚總覺得的她像是看到了自己。


    “該不會那銀老板真敢回來接她吧?”


    見這陣仗,喬治突然開口道。


    何垚對魏銀的行事作風也有些拿不準。說不定他還真敢。


    芭喜張望了很長時間,不見跟她接頭的人。摔摔打打的從隨身挎包裏摸出手機開始講電話。


    車上三人支棱著耳朵上演著隔牆有耳。


    誰讓芭喜自以為所有人都該慣著她。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旁若無人。


    “你人呢?人家都在停車場曬了好大一會兒太陽了,都沒看到你……”


    芭喜嬌嗲的聲音,高昂尖銳。帶著不顧別人死活的氣質。


    這嗓門兒哪裏還需要偷聽。


    迎風三裏內都能聽個大概。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讓芭喜扭著腰胯在停車場亂轉起來。


    “不看臉還行……”喬治說道。


    蘇老板無語的瞥了他一眼,“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


    喬治眼睛瞪的比他還大,“你要這麽跟我說話是吧?”


    蘇老板:“……”


    行,他是上遊他了不起。自己惹不起躲得起。


    少說兩句,省的到時候他記仇。


    何垚沒理會兩人的磨牙,看著芭喜走到他們所在車子對麵。


    那裏停著一輛看車標是大眾的某款小車。


    芭喜明顯帶著不悅的聲再次響起,“這都什麽破車啊?我可開不了。萬一被人拍到,我前麵塑造的人設豈不是盡毀了。”


    一旁的熊黎文,連忙說道:“我來開。芭喜小姐,你上車睡一會兒,睜開眼咱們就到了。”


    說完伸手輕車熟路的在車前輪上一通摸索。很快一把車鑰匙出現在她手裏。


    不知道是熊黎文的自告奮勇讓芭喜沒法繼續找茬、還是電話那頭的魏銀說了什麽讓芭喜沒法繼續作妖。總之她心不甘情不願垮著張臉上了車。


    還把車門摔的咣當直響。


    熊黎文先繞到後備箱,將手上的行李安置好。坐上駕駛座之前又深深的看了何垚這邊一眼。然後毅然決然坐上車,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喬治連忙緊隨其後跟上去。


    這時候何垚的手機響起來。竟然是熊黎文打來的?


    何垚有些納悶,衝喬治跟蘇老板囑咐道:“都別出聲。”


    這才接起電話,無聲的等著的對麵先開口。


    他很聰明,熊黎文跟芭喜在一起,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肯定不方便。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處處透著反常。


    電話那頭好一會兒沒人出聲,但是有各種各樣的雜音傳進來。


    何垚一直忍著沒發出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芭喜的抱怨聲遠遠傳了過來,“哎喲……這什麽破路!顛死了!”


    熊黎文:“這才哪到哪啊?一會兒出了內比度,邦康的路才叫一個坎坷崎嶇。”


    芭喜:“啊?不是都說邦康有錢嗎?怎麽環境那麽差的嗎?”


    熊黎文:“反正咱們很快就到了。還是等你自己親眼去看吧。”


    聽起來是熊黎文偷偷打開了手機。


    何垚有些摸不著頭腦。聽兩個女人對話有什麽意思?


    還不如跟人老黑昨晚似的,實時共享定位呢。


    這個念頭剛起來,就聽芭喜說道:“要不是為了實現財富自由,我才不去那種鬼地方。咱們女人是真可憐。想得到什麽都得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帶代價。你也別再繼續犯傻。什麽樣的男人值得你去成全他?跟著我,至少你該得的我不坑。錢裝進你自己腰包。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


    熊黎文才剛嗯了一聲,就聽芭喜繼續道:“跟我說說邦康的情況。越詳細越好。還有你在邦康還有什麽關係?一並說來。”


    對芭喜這種無利不起早的現實主義女人來說,沒有價值的人她肯定不會費盡心機去籠絡。


    而熊黎文當然不是因為跟她同樣身為女人,得到她的惺惺相惜,才帶在身邊分得一杯羹。


    而是芭喜對邦康完全不了解。


    她需要一個相對熟悉那邊環境的人,在抵達之前先搞清楚那邊的勢力狀況。


    必要的時候還能成為自己的護盾。確保自己的安全對芭喜來說跟賺錢同樣重要。


    熊黎文還沒開口,芭喜就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一驚一乍的輕呼道:“還得先哄一哄那些自高自大的臭男人,讓他們好好為咱們辦事。”


    話音剛落,蘇老板的手機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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