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為了拋磚引玉,烏卡又怎麽抵禦得住小金條的誘惑。


    畢竟誰會嫌錢多呢。就算沒辦事,至少人是到場了的呀。


    “現在還不是分贓的時候。重點是找人,明白嗎?”何垚說道。


    他覺得自己是平心靜氣說的,但可能聽在烏卡耳朵裏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何垚……不,看著他的財神爺。不確定的問道:“這人很重要嗎?”


    何垚一心惦記著公盤裏麵的情況,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料子雖然在咱們手上。但有命賺有沒有命花,就看這人是死還是活了……”


    這話一出口,烏卡看上去比他還激動,“老板,那你不趕緊找人去,你還有閑心逛公盤呢?”


    何垚:“……”


    要不是被烏卡大力拉著走不脫,何垚真不想跟他多說。


    關鍵是根本說不明白。


    何垚隻能敷衍道:“已經找人盯著了。我來還有別的事。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對了,政.府.軍那長官到了嗎?這會兒在哪呢?”


    烏卡點頭,“光這陣仗老板應該也能看出來。要不是這種大人物到場,咱們也不用折騰了。至於人嘛,這會兒正站在c位上發言呢。”


    看樣子不管國內還是國外,流程都是差不多的。


    烏卡見何垚又不著急走了,眨巴著眼睛問道:“老板,狼多肉少,我覺得你還是換個場合再跟他們套近乎更有效果。”


    邊說邊遞給何垚一支煙,還不忘給他點上。一副很有眼力見的樣子。


    何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知道的倒是多。”


    烏卡老神在在的說道:“國內有句話叫‘見多識廣’。我在這當保安這麽多年,就算塊木頭也開竅了啊。而且今年出席這人,手上有實權,路子也野。鐵血手腕誰無人不知。最關鍵的是收了你的錢,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事給你辦了。所以雖然每次都是獅子大開口,但是想巴結他的人照樣多著呢。這年頭,收了錢能辦事的,就是頂講究的人了。”


    何垚沒說話,隻是歎了口氣。


    烏卡說的也不算有毛病。


    這年頭就是這麽個現況。要是以為花了錢就能高枕無憂,那就等著挨坑吧。


    當社會現狀如此的時候,裏麵的人們隻能被動適應。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的認知。


    “我進去看看……”


    何垚抬腳就準備往裏走,烏卡卻哪裏能這麽放過他。


    一著急,手上力道就不免大了幾分。差點把何垚扯個趔趄。


    這下把烏卡自己都嚇壞了,“對不住老板,我我我……我不是有心的……”


    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有些慌。


    上嘴唇跟下嘴唇各說各的。


    看的何垚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他至於嚇成這個鬼德行嗎?


    這時候,聽身後傳來“撲哧”一聲女人笑。


    何垚跟烏卡齊刷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穿著豔麗顏色特敏的緬國姑娘正捂著嘴衝兩人樂。


    窘迫被人發現,讓烏卡有些氣急敗壞。沒好氣的翻著白眼朝女人嚷嚷起來,“幹什麽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無關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大約是看他一臉凶相,姑娘倒是放下手擺正了姿態。


    烏卡眼珠子立刻直了。


    剛才擋著半張臉的時候沒看到姑娘模樣。這會兒手拿下來,那俏生生的模樣,立刻勾走了烏卡的魂兒。


    那模樣就連站在他身邊的何垚,都覺得有些不堪入目。


    雖然這姑娘的確是萬裏挑一的美人兒。


    盡管年紀不大,看起來最多二十。但該發育的地方一點不含糊,該瘦的地方也一點不肆意。


    尤其那小腰,像是伸手就能掐個滿懷。


    一頭波浪卷發像黑色的瀑布,在後背一瀉千裏。尤其耳鬢發邊還簪了一串白色緬桂。


    襯得她淺棕色的肌膚更加細膩明媚。像巧克力般絲滑。


    在一整個穿金帶銀的公盤客流中,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也難怪讓自詡“見多識廣”的烏卡這般失態。


    姑娘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後,調皮的衝兩人吐了個舌頭、然後轉身跑進了公盤。


    “哎……”烏卡幽幽的聲音隨之響起。


    那聲音裏飽含的明顯情緒,甚至讓何垚分不出他究竟是想履行自己的安保職責,還是單純不想讓美人兒就此無影無蹤。


    “閑雜人等跑了,你還不去把人抓出來?”何垚揶揄道。


    烏卡一臉失落的收回目光,振振有詞道:“長這麽漂亮的姑娘,肯定是隨熟人被邀請來的。捉什麽捉啊?這算什麽的待客之道……”


    反正怎麽說都是他有理。


    何垚索性趁著烏卡這會兒還心不在焉,連忙脫身溜之大吉。


    倒不是他不願意分點湯給烏卡兩人。主要是那幾塊原石的具體情況何垚自己也還沒完全弄清楚。


    自己許諾了烏卡,到時候萬一實現不了,又該如何收場?


    說出口的承諾就是欠下的債。何垚可不願意成為言而無信的人。


    即便是對烏卡這種萍水相逢,以後也未必會有多少交集的過客。


    進門就看到了那個正在萬眾矚目下發言的男人。


    個子不高,矮壯還有將軍肚。頭發短到差不多貼著頭皮。但還是能看出來半數以上都白了。


    看年紀應該有五六十歲。


    這就是芭喜之前的靠山?她還真是不挑。這金主爸爸的輩分,怕是她親爸見了最少都得叫聲哥。


    那畫麵感,讓何垚沒忍住自己樂起來。


    想想自己也挺壞的。


    就在這時候,何垚看到剛才的長發姑娘走到這人身邊,很自然的攙起他的胳膊。


    好家夥。


    這老頭真是人老心不老。


    一大把年紀了,這麽不在乎形象。這種公開來場合跟個剛成年的小姑娘勾勾搭搭,合適嗎?


    然而何垚很快就被現實打臉了。


    那姑娘竟然是人親閨女。


    何垚又忍不住在心裏嘖嘖感慨起來。


    女兒都這麽大了,比芭喜也小不了幾歲。他跟芭喜胡搞的時候,就一點沒有心理負擔嗎?


    禽獸……不如……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何垚的表情太醒目,姑娘的視線很快掃過他又重新轉回來落在何垚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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