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諾布溪一腳踹飛的愛爾蘭:瞳孔地震。


    好家夥,組織竟然有你這等品種的變態!


    我一定要將透君從這水深火熱中救出來。


    二人當即打得更激烈了。


    並沒有關掉耳麥的琴酒:……


    他雙目無神地盯著任務清單,由心而生的疲憊讓他罕見的不想做任務了。


    果然有指揮在,組織成員都會變蠢,組織要完蛋了吧?


    降穀.禍水.透懶洋洋坐在地上休息,他略帶興味地看向二人,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


    一時間竟不知道被人追求可怕些還是被人追著當狗可怕些。


    可惜在二人打死之前,收到boss郵件的琴酒來電催促,救了他們的命。


    降穀零滿心遺憾,怎麽就沒有同歸於盡呢。


    三人回到基地,等候已久的琴酒暴躁地接過愛爾蘭的u盤,確認資料屬實後,冷冽的氣場才回暖了些。


    降穀零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湊上前,瞳孔的惡意仿佛凝結成水滴落下來,似笑非笑地問:“呐呐,愛爾蘭君提到組織有二位幹部很關心我,gin醬,我是否有榮幸知道他們的代號?”


    他的聲音拉得很長,尾音聽著十分繾綣,仿佛隻是單純的疑惑。


    他盯著琴酒,嘴角彎起一絲虛假的弧度,上身前傾,眼裏卻沒有分毫笑意,紫灰色眼眸好像一把利劍一樣落在琴酒身上,幾近逼迫的要求琴酒給他一個答案。


    什麽答案?


    ——當然是愛爾蘭口中幫(ji)助(yu)他的兩個變態是誰!


    他馬上聯係公安拷他們蹲局子!!


    琴酒冷的近乎凝結成冰的神色,立刻出現了一絲忍無可忍的裂痕。


    偏偏愛爾蘭橫插一腳,那雙青紫腫脹的眼睛也死死盯著琴酒,固執地問:“琴酒,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跟我爭透君。”


    愛爾蘭一個稱呼,平等地創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伏特加看了眼大哥拿煙的手微微顫抖,一時間也覺得窒息。


    愛爾蘭,你在幹什麽啊愛爾蘭。


    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你知道你在撩誰嗎?


    是指揮啊,那個隨手缺德、坑死人當遊戲、自殺就像喝水一樣的指揮啊。


    你戀愛腦上頭時真有種不顧死活的美感啊。


    隻是追星的伏特加暗暗感慨。


    降穀零有點難以維持自己的笑容,他嘴角下撇:深呼吸,再深呼吸。


    忍不了!


    他紫灰色眼眸刺向愛爾蘭,目光沉沉,再無笑意。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jpg


    諾布溪表情一冷,從袖子裏掏出匕首,打算隨時給愛爾蘭致命一擊:“等會再跟你算賬。”


    “琴酒。”他眼睛死死盯著琴酒,正色道,“我也非常想認識那二位特別有眼光的同事,我想我們肯定會有共同語言。”


    伏特加:滿臉髒話。


    諾布溪,你他媽怎麽也添亂了。


    “琴酒,你怎麽不說話?”愛爾蘭還在那兒不知死活地瞎挑釁,“他們是有秘密任務還是身份需要保密,連你也不能說?”


    伏特加欲言又止,算了,救不了了。


    琴酒撣了撣煙灰,暗綠色如同狼王一樣的眼裏滿是冷意,隻是單純看過來便有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既然你們想知道。”他斜睨了降穀零一眼,譏諷地說:“那二位是隸屬於朗姆情報組第一小隊的卡慕白蘭地,以及屬於行動組第二小隊的田納西威士忌。”


    得到答案後,愛爾蘭心滿意足了。


    有了代號,其他事情就好查了,畢竟他也是情報組的人嘛。


    諾布溪將這兩個代號默默記在心裏,打算接下來讓研究組給匕首淬毒,再查出那兩人的位置,上門單殺。


    不知道安室先生是他罩著嗎?


    可惡。


    而降穀零他站在原地沒有吭聲,整個一副貓貓升天.jpg


    這兩個代號是不是有些耳熟?


    降穀零無聲沉默,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


    合著愛爾蘭嚷嚷半天的情敵,竟然是他的馬甲。


    降穀零:……


    等等,讓他從頭捋一捋。


    愛爾蘭萬分警惕卡爾瓦多斯想對安室透做些失德的事。


    實際上卡爾瓦多斯隻是替貝爾摩德打聽情報,分享八卦。


    愛爾蘭勸說諾布溪與他聯合起來幹掉其他情敵,再分出勝負,贏得人才配擁有安室透。


    但諾布溪絕對沒有褻瀆自己信仰的想法,隻是單純的忠心耿耿再加毒唯。


    從草案大廈回來的一路上,愛爾蘭叫囂著從波本手裏搶走他。


    但波本是他。


    愛爾蘭見縫插針地內涵卡慕白蘭地對他心懷不軌。


    其實卡慕白蘭地也是他。


    愛爾蘭實名diss不露麵的田納西威士忌對情人手段殘忍,粗魯暴躁。


    可是田納西威士忌還是他。


    降穀零:??


    陰惻惻的目光看向愛爾蘭,所以實際上隻有你一個人在饞我,還不停的造謠我啊!


    降穀零:記仇!


    他追溯源頭,一切謠言的開始,始於琴酒當初一句‘金絲雀’。


    謠言這種東西,傳著傳著就變味道了,他並不意外。


    但意外的是,愛爾蘭竟然當真了。他不僅采取行動和空氣鬥智鬥勇,甚至還成為最大謠言的製造者。


    推理清楚一切事實真相的降穀零再次看向愛爾蘭,眼裏的殺氣已經減弱了些許,多了幾分憐憫和同情。


    好家夥,黑衣組織裏竟然有這麽一個老實人。


    簡直在臉上寫著‘快來欺負我,我是老實人’,搞得好像全組織都在演他一個似的。


    降穀零有些不忍心地決定,繼續欺負他。


    有這麽一個把謠言和劇本當真的老實人不容易,這就是活著的向外輸送假情報的工具人啊。


    就在這時,一隊穿著白大褂的人快速走了進來,領頭的人朝琴酒恭敬地詢問道:“琴酒大人,請問是誰需要看腦子?”


    琴酒抬了抬下頜,凜冽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愛爾蘭,諾布溪。”


    朗姆已經在實驗室等著了,檢查他們腦子之前,先審查清楚這次任務的細節,是否在關鍵地方出現問題。


    至於指揮,他需要親自把控審問,洗清嫌疑後再丟到實驗室裏去。


    “是。”研究員肅然應道。


    在愛爾蘭的抗議中,手腳麻利地將人拉去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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