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沈利民後,石頭跟屁股後頭著了火似的往屋跑。


    這時候的沈四月剛剛洗完臉和脖子,正盯著炕櫃上的被褥琢磨著她和石頭要鋪哪一床呢,石頭就進了屋。


    沈四月一扭頭,就看見石頭跟個炮彈似的衝她而來。


    就在石頭馬上要抱上來的時候,沈四月用手撐住了他的胸膛,一字一頓的對他說:“先~去~洗~洗~”


    石頭嘴一撇,就想耍賴。


    他這洞房入的,總是差臨門一腳呢?


    可沈四月堅持,並且眼神看向那處,示意他必須去洗洗。


    石頭隻能心一橫,端著臉盆就出去了。


    接下來就聽到外屋地傳來了稀裏嘩啦的水聲。


    沈四月趕緊跳上炕,扯著炕櫃殺不過最上麵的一套被褥鋪上了。


    這家裏就石頭一個人,也不怕拿錯被子。


    然後自己麻溜的脫光了鑽進了被窩。


    “哎喲......”剛鋪上的被子冰涼冰涼的,冷的沈四月直打哆嗦。


    等石頭終於洗完了,拿著盆進屋一瞅,他的小媳婦已經躺在被窩裏了。


    看他進來,還伸出一截白嫩嫩的胳膊笑眯眯的衝他招手:“快進來。”


    ‘咣當’一聲,石頭手裏的臉盆就掉到了地上。


    以前總聽老人講什麽山裏的狐狸成精了,就會變成漂亮的女人來勾引人,奪取男人的性命。


    以前他對此都是嗤之以鼻。


    可現在,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奪人心魄的感覺。


    這個時候,讓他幹什麽他都能答應。


    然後石頭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給扒光了。


    開始的時候,沈四月還笑嗬嗬的盯著他,等石頭越脫越少的時候,沈四月罕見的臉紅了,腦袋不斷的往被窩裏鑽。


    口嗨可以,但一到真實情況了,沈四月又有些慫了。


    石頭也沒好意思全脫光,給自己剩了一條褲衩子,躡手躡腳的進了被窩。


    之前急吼吼的恨不能直接就抱著人啃,可等到真章的時候了,兩個人的臉跟熟透了的大蝦一樣紅彤彤的。


    石頭顫抖著手慢慢的摸上了沈四月的腰身。


    異樣的碰觸讓沈四月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然後兩個單身汪慢慢的挨到了一起,接下來就是天雷勾地火,孤男和寡女相互纏繞擰成了麻花。


    在石頭攻城略地的時候,沈四月狠狠的咬著嘴唇在心裏罵人,誰說這事是快樂的,明明很痛好不好?


    這邊石頭正在認真的探討生命的起源,劉常山那邊的一夥人走的呼哧帶喘的。


    漆黑的夜裏一點兒月光都沒有,呼呼的北風吹的火把忽閃忽閃的,好像隨時會熄滅一樣。


    有人趕上走在前頭的劉常山,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議:“村長,要不......要不咱明天早上再去?”


    帶路的人也不是很熟,天又黑,雖然舉著火把,可也看不到遠處。


    到岔路口得琢磨很久才能認出路,他們真怕一個沒注意就走岔道兒了。


    來的時候有多雄赳赳,現在就有多後悔。


    可劉常山卻堅決反對:“不行,晚一會兒咱村的驢就多一分風險,必須盡快把驢要回來。”


    劉常山知道黑夜趕路,大家有點兒打退堂鼓了。


    他回頭看了看後麵跟著的人,在黑夜中大聲的喊道:“大家打起精神來,這次也不白讓大家跑腿,凡是今天來的,都給你們記3個工分。”


    啥?


    還算工分?


    這下子後邊的漢子們頓時不覺得冷了,也不覺得累了。


    紛紛催促身邊的人趕緊走。


    就這樣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帶路的人終於指著遠處的一處火光道:“那就是喇嘛溝了。”


    而亮著火光的人家,正是給兒子在操辦喪禮的黃子元家。


    而從劉常山他們站的位置,還隱隱約約能聽到那邊的哭聲。


    自打石頭帶著沈四月逃走之後,黃子元在村民的幫助下將沈家四個人以及劉麗花給綁了起來扔到了雜房裏。


    因為黃子元的兒子年齡不大,又沒有成親,這樣的年輕男子意外死亡,是不能大辦的,也不能在家裏停靈,明天一早就要出殯。


    所以村裏人幫著在堂屋簡易的搭了個靈棚後,並沒有人來拜祭。


    左鄰右舍關係好的人家,答應明天來幫著抬棺。


    黃子元早在村裏人的幫襯下,給兒子換上了一套比較新的衣服,眾人一起把屍身抬進了棺材裏。


    這副棺材,還是黃子元為自己準備的。


    卻沒想到先讓兒子用上了。


    待別人走後,黃子元拿著一根燒火棍,來到雜房,也不管是誰,舉起棍子就打。


    頓時雜屋裏就隻剩下男人和女人淒慘的喊叫聲,被綁著的幾人在屋裏滾來滾去的躲避著黃子元的毒打。


    沈老頭因為年紀大了,本就不靈活,再加上之前就挨了打,身子更加笨重,一時沒躲開,讓黃子元一棍子打在了腿上。


    隻聽得沈老頭“啊呀”一聲慘叫,那條腿當即變了型。


    直到硬生生的將棍子都打斷了,黃子元才扶著牆喘著粗氣看著躺倒一地的人。


    在雜屋中發泄了一通,黃子元踉踉蹌蹌的又回到了靈堂中。


    靈堂中,隻有他老伴嗚嗚咽咽的哭聲。


    黃子元的老婆子一邊哭一邊罵:“那幫該死的王八羔子,把我兒活活的給克死了啊!他們早晚要遭天譴,老天爺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可憐的兒子啊,死了還得孤身一人上路,怎麽就選了沈家那個妮子,不然我兒路上也有個伴兒啊~~~”


    黃子元一聲沒吭,隻是通紅著眼眶,望著中央的棺材怔怔的出神。


    從剛生下來時的那麽一點點兒大,一直養到了長的比他還高的兒子,怎麽突然之間就得病了呢?


    唯一的兒子死了,等他以後死了連個扛幡摔盆的人都沒了啊!!!


    他黃子元算是絕了後了~~~


    此時的黃子元,眼睛裏死氣沉沉,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就是一具被抽幹了血肉的幹屍而已。


    劉常山等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帶著人來到黃子元家的。


    嘈雜的腳步聲,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竊竊私語聲,將黃子元拉回了現實。


    他扭頭看去,正好與劉常山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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