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被遮擋,小三爺的世界完全陷入了黑暗。


    可混沌之中,他依舊透過對方冰涼的唇舌、逐漸變得溫熱的臂膀和手心,拚湊出了張起靈的五官和身形。


    就像他曾經在費洛蒙的幻境中,用眼神和心髒,描摹撫觸過的無數回。


    小三爺一點也不意外這件事的發生,


    在另一副浮潛麵罩被藏起的刹那,內心所有被極力掩飾的癲狂、虛偽與極端,已經全然冒出頭來譏諷過他的道貌岸然。


    他承認自己所有的不懷好意,


    邪帝渴望張起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留戀他叫出的每一聲吳邪,貪念他所有的觸碰和存在,


    難以言說近乎毀滅的,想要和他的血肉以及靈魂融為一體。


    但這一刻吳邪沒有動,他隻是放任悶油瓶予取予求,靜靜地感受對方帶來的波濤洶湧。


    感官被削弱,小三爺幾乎要忘記自己身處什麽樣的環境,腰上緩緩收緊的手臂和攪動的滣齒讓他隻感受得到來自另一具肉體的灼熱。


    他想,看上去無欲無求冷淡的像是要原地飛升的謫仙,嘴唇居然是暖的。


    他一直以為,那都是湧出的血液帶來的溫熱。


    這算彌補了張家古樓那一次無知無覺的缺失與錯過?


    真是見鬼,為數不多的親密接觸,不是在治病就是在救人。


    可奇異的,邪帝並沒有感覺到胸腔中氧氣被抽走的窒息,反而在眼前的情境裏,產生了另一種帶著濃烈暢快的顫栗與興奮,


    他或許,是應該感謝這沁的人骨頭縫裏都是冰碴子的水,讓他留存了幾分理智。


    隻是張起欞捂住他的眼睛,錯過了沉澱積壓太久而顯得陰鬱鋒利仿佛熾熱火舌的目光,


    倏而,冰冷的湖水似乎也被熬煉的滾燙,


    吳小狗在悶油瓶麵前本就脆弱的自製力,在對方毫無章法的碾磨和侵略中寸寸瓦解,


    張家人不是萬能的麽?他們的族長怎麽連渡氣的技能都差得要命。


    要腫了啊我的哥。


    直至此刻,邪帝終於在心中歎了口氣有了動作。


    他伸出手,卻沒有第一時間拿開眼睛上的阻礙,


    而是順著攬住他後腰的臂膀一點一點摸到了脖頸,那一刹那,他清晰的感受到張起欞的喉結急促的滾動了一下,渾身的肌肉都在霎那緊繃,


    是因為命門被觸碰嗎?


    可越是這樣,邪帝似乎越是惡劣的想要撩撥對方的原則和底線,


    他張開五指,帶著某種無法言明的情緒虛虛的握住了悶油瓶的咽喉,


    不致命也沒有丁點的威脅性,但對於掌控欲強戒備心十足的張家族長而言,或許算得上無法被容忍的挑釁。


    隻是在這須臾間,張起欞的心髒猛的一悸,像是感受到什麽一般,注視著小三爺的眉眼微微攏起,


    繼而毫不猶豫的伸手覆上了他的掌指,不顧對方驚駭的掙紮強硬的裹挾著緩緩收緊,


    吳邪,人生不如你意,我如你意;幸運不在你身邊,我在你身邊。


    ————


    真是可怕,張起欞不會說愛,但他本能的知道怎麽哄自家破碎的小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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