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壁四周,被炫目漂亮的光芒掩蓋著,隱約能看見不似魚類的骨頭。


    是人類被當做食物被吞噬散落的淩亂殘渣。


    在他們之前,已經早就有人成為了魚嘴中的亡魂。


    隻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邪帝僅匆匆一瞥,仿佛在那片殘酷血腥的角落瞟到了什麽不該在這裏出現卻又過分熟悉的東西。


    他來不及思考,身體快過了腦子下一瞬已經轉過了頭,這一切的發生與腦海裏模糊的思緒隻維持了刹那之間。


    哲羅鮭在水中遊動的速度堪稱迅捷,這是沒用的人類不借助科學永遠無法達到的高。


    並且因為身體的線條構造,在水裏有著天生的優勢,除非親眼看見否則根本不會造成太大的動靜被人察覺,


    可小三爺在這種危難關頭甚至不由自主的發散思維,如果目標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或許黑瞎子和王月半會創造奇跡。


    這想法冒出來僅僅是一念之間,哪怕是身體在竭力的向前遊動,也根本不受他所控,在緊張的情境下自發的調節自己的狀態似乎成了他大腦的本能行為。


    隻是這種本能,在這一刻看來殘忍又無用。


    吳峫目眥欲裂,眼睜睜的看著那條巨型淡水魚靠近他最在意的人而無能為力,


    他的腦海裏不斷地像是走馬燈一般閃過些什麽,他看不清抓不著,意識混雜成一片,靈魂深處傳來的驚恐使他克製不住的顫栗,


    如果沒有意外,當他再一次剖開哲羅鮭的肚子,看到的將是他兄弟的腦袋。


    天命殘忍,從未眷顧他分毫,


    或許正因如此,才會有了張起靈。


    在那條凶猛的大魚張開嘴撲上去的追風掣電間,那片昏暗中似乎多了另一抹人影,


    銳利的黑金古刀在他掌指間翻轉,似乎隱隱的能將湖水也割裂開來,他的動作即便在水中好似也未曾受到太多的阻礙,頃刻間,大刀紮入了大魚的腦袋,張起欞穩穩的踏在了哲羅鮭的背脊之上,


    而後,


    以插入的黑金古刀為重心點借力,同時將那差一點葬身魚腹的患難倆哥們兒踢出了老遠,


    要是在平時,這一腳或許去了人半條命,可此刻因為水的緩衝,隻是堪堪能讓他們脫離險境。


    況且,悶油瓶一向很有分寸。


    隻是不知為什麽,這一刻,小三爺停在了不遠處,盯著大張哥的身影倏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神色卻有些奇怪,此時他的腦海裏不斷的盤旋回放著一句話久久也無法消散,


    【這水淹上去,最先看不見頭頂的就是你。】


    果然是張起欞報仇,十分鍾就算晚。


    因為久了根本記不住。


    誰說這老小子不食人間煙火淡漠似神明什麽都不在意的,這不就妥妥一小心眼兒。


    影帝張騙過了所有人。


    吳小狗有點兒無語,又有點兒想笑。


    隻是等他終於拾掇好了心頭那一連串源源不斷的想法和心思,再抬起頭,解子揚和摸金小王子已經沒了蹤影。


    哲羅鮭的掙紮變得微弱,大片的紅色湧動在湖泊裏形成一層血色的薄紗,開始慢慢的翻滾著露出肚皮,


    張起靈表情淡漠的拔出了幾近將哲羅鮭分裂成兩半的黑金古刀,


    在一片殘忍的血腥中,他風輕雲淡的踏在怪魚的尾鰭,似是感受到視線,偏過頭將視線遙遙的投向吳邪,


    眼中尚未完全淡去的攻擊性和侵略意圖,使他整個人都罩上了一層與平日完全相反的張揚與野性,


    俊美無鑄,神勇無雙。


    用什麽詞都不足以形容的驚豔與震撼。


    哪怕長久的相處,也無法漠視這種視覺和心靈上的衝擊。


    嘖。


    真是要了命了。


    小三爺移開眼神下意識要咂嘴,反應過來是在水裏,又翻了個白眼迅速閉緊。


    這他媽哪敢看呢。


    多看一眼都得做好幾宿不可描述的夢。


    一大男人帥成這樣合理嗎?


    女媧嬢嬢您真偏心。


    就在邪帝感慨著,回頭想要看看之前引起他注意沒來得及查看的東西,


    卻看見那隻大魚劇烈的翻騰了一下,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而後彎起尾巴蓄力,猛的一下抽在了小哥身上,


    哪怕悶油瓶閃避點滿,反應十分靈敏,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傾瀉了一部分力道,


    張起欞稍稍弓了腰背被迫吐出一連串的氣泡,臉上顯露出一絲難言的神情,宛若一隻斷了翅膀的蝴蝶,向著幽深陰暗的湖底飄落,


    小三爺被這變故驚的腦子一懵,未經思考身體先一步躥了出去,


    這是被抽了一下,憋住的氣不小心散了?


    隱隱的有哪裏不對,這條魚,在張家人有防備的情況下,還能那麽生猛嗎?


    這麽猛,那他上次咋殺的?


    還是張起靈身上出現了其他問題。


    焦慮,一腦門子霧水,但當他扶住人,看著小哥因為憋悶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和微攏起的眉心,瞳孔一縮,再也顧不上別的。


    雖然吳小狗之前是真的想搞小動作耍耍流氓,卻也絕不會是在這種緊要關頭,


    他是人,又不是真的狗。


    為了在上浮的過程中避免小哥下意識鼻式呼吸嗆水,邪帝卸下了麵罩,想要戴在對方的臉上,


    卻不曾想,在麵罩剝離的瞬間,張家族長黝黑深邃的雙瞳似乎清明了許多,須臾間爆發出了令人驚異的暗光,他抬手桎梏小三爺的腰身,遮住了他的眼睛,


    漆黑之中,有什麽溫熱的東西貼上了吳小狗的薄唇,借著他茫然的瞬息,撬開他的齒關,


    帶著些迫切,與某種似有似無的哀鳴,向他無度的索求著生命的必需品,


    索求的,真的隻是單純的氧氣嗎?


    除了張起靈,


    或許沒有人說的清。


    ——————————


    原來不是中暑了,去醫院發現是陽了,害,好多了,就是嗓子還跟塞了拖拉機似的。


    謝謝大家關心。


    小可愛們平時也要注意防護,以我為戒,別中招了。


    ps:


    前天笛子生日,今天七草生日,明天我生日,三件快樂的小事,不刀大家啦,發個糖,一起快樂!


    愛你們。


    最後,再次祝笛子七草生日快樂!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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