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天也才蒙蒙亮,山間的雨勢變小了些,卻還是淅淅瀝瀝的,沒有徹底停止,


    但好在也不會讓人感覺難受,反倒有些清新的怡然。


    走在林子裏的小三爺臉色有些奇怪,時不時的瞟一眼身旁的大張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悶油瓶兒不可能察覺不到,但似乎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麽,完全不給他機會,


    隻是在不知道邪帝第幾次抓耳撓腮的時候,眼底掠過一抹淺淡的笑意和無奈,將視線投向他,眼神詢問示意他有話就說。


    “你要不要,”小三爺眼神漂移了一瞬,指了指小哥的脖子,那裏有一個極為清晰的兩排牙印,一夜過去了,不僅沒消失,甚至周邊還有些青紫。


    可見下嘴有多狠。


    “你要不要遮一下。”說這話的時候小三爺卡殼了好幾次。


    是真理虧啊。


    他醒過來的時候就在小哥身邊躺著,半個身子都扒過去壓在了人家身上,臉還埋在頸窩裏。


    兩人還都沒穿上衣,肉貼著肉大早上格外刺激。


    小狗崽子懵了一瞬,但強硬的心理素質和厚臉皮愣是讓他維持住心跳和呼吸,開始在腦子裏瘋狂的頭腦風暴,希冀著想起一點斷片時的記憶碎片。


    結果他娘的想來想去,全是他抽風壓著人下嘴的畫麵,根本製不住推不開,到最後小哥也沒法子,看起來有點煩,又怕傷著他,隻能一手護著腰一手控製腦袋企圖喚醒他一點微末的人性。


    隻是,完全沒用。


    好在還殘存著一絲絲理智,沒有執意的要吞食血肉,意識到小哥身上並沒有再出現新的創口,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人也鬆懈了些。


    但是!


    我艸艸艸艸!作孽啊!


    嘴角都咬破了。


    他的襪子他的襖,他的舅舅他的姥!得虧這老小子最近脾氣好了些,不然一腳踢出去他這腰子還要不要了。


    嘶——想到這,感覺腰上還有點疼。


    像是被人和麵似的翻來覆去的揉過。


    有點兒奇怪,似乎這個發展有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雖然這麽想著,但看上去沒有半點打算起,這個角度的張起欞不是沒見過,但這麽近好像還是頭一回。


    有點稀奇。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赤裸,幾乎沒過多久,便對上了一雙漆黑清冷的眸子。


    邪帝心頭一跳,但秉持著人前不能露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原則,


    他挑起眉嘴一張就往外禿嚕騷話。


    “早啊美人兒,要接個吻為我們美好的夜晚畫個完美的句號嗎?”


    話出口就後悔了,這一股黑瞎子味兒都醃進骨頭縫裏了,一看就是裝的。


    但是沒想到話音落地,大張哥側頭看了他一會兒,平平靜靜的,用天涼王破的那種淡定,用鼻音嗯了一聲。


    娘了個乖乖!


    然後有賊心沒賊膽的小三爺嘴角的笑僵在了臉上,灰溜溜的爬起來下了床。


    對不起,他不該這麽開玩笑,大張哥的眼神好可怕,像是在說【砍死你哦。】


    而後,腦子清醒多了的小三爺,剛醞釀了說辭開始道歉就被打斷。


    “有進步。”


    吳峫一愣,好有歧義的話。


    隻是歪著腦袋看正在洗漱的小哥,後知後覺意識到,他是在說,比上次失控時好了一些,起碼沒有真的傷人。


    但小三爺有些不讚同,這是一件危險係數很高的事,不僅是他的異化,還有他的身份,他們總會縱容他的,也就導致,他得手會更加容易。


    隻是大張哥用一個名字就打消了他的瞻前顧後。


    “瞎子。”


    雖然話沒說完,但邪帝瞬間明白了悶油瓶想說什麽。


    【瞎子也是其中一個,如果他知道了,你覺得會發生什麽。】


    吳小佛爺臉都有點綠了。


    如果他無良師父知道了,就會天天拿小刀割個口子冷不丁就放他鼻子底下給他聞。


    然後就會出現,發瘋的小三爺追著咧嘴笑不停的他滿大街跑的盛景。


    這個逼,他真的幹的出來。


    吳峫不說了,他對小哥的言辭深以為然。


    果然,張起欞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兩人簡單的洗漱一番出了門。


    飯都沒吃。


    丟了一晚上,差點讓他們被野獸吃掉,最後還要吃獨食,這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小三爺總算喚回了那麽一丟丟未泯的良心


    思緒回到現在,


    吳峫“要不要遮一下”的問題,大張哥輕輕搖頭否定,抬手拉上了衝鋒衣的拉鏈,立起了領子。


    吳小狗心裏鬆了口氣,他絕對不是慫,隻是擔心這樣與小哥光輝偉岸的形象不符,讓他清白的名譽受損。


    經曆了一夜“驚心動魄”的吳峫和張起欞一起出了林子,遠遠的瞧見樹枝和草席搭建的藥棚,裏頭正在徐徐冒出黑灰色的煙霧,


    小三爺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凝滯,神色莫名的有些發虛,


    自己幹了什麽破事他心裏清楚的很。


    尤其是從前的王月半罵過他無數回,他能不知道自己的毛病麽。


    又菜又愛搞。


    【人到晚年吳叁省化了,守夜能把自己和貨一起丟。】這句話至今記憶猶新。


    但,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就算磨蹭到明年,該挨罵還得挨罵。


    於是,硬著頭皮進去的吳小狗,先是受到了來自胖媽媽的臭鞋攻擊,而後又被追著跑了好幾百米。


    吳小狗一邊跑一邊喊我錯了,就差把嗓子喊劈叉了,也根本沒人理他。


    悶油瓶蓋上了他的瓶蓋兒,抱著黑金古刀神神在在的站在了一旁,絲毫沒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而一旁的發小解子揚更是離譜,結巴著也要給王月半加油助威,唯恐天下不亂。


    要不是一隻鞋丟他了,一隻鞋拿在手裏,光腳踩在地上硌得要死,摸金小王子還能一邊罵一邊追他十座山。


    小三爺歎了口氣悄悄翻了個白眼兒,打量著這頓教訓跑不掉了,


    隻好認命的蹲在地上接受唾沫星子的洗禮,挨了好幾下腦瓜崩兒,捂著腦袋嗷嗷叫。


    好在,


    他們總是會原諒他的。


    無論為什麽,


    無論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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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了字數,記得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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