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3月的襲擊都是由被施了奪魂術的純血統巫師所為——對角巷的麻瓜出身者發動的襲擊和對霍格莫德純血統裁縫店的襲擊。沒有人對這一事實提出異議——無論是魔法部、鳳凰社還是麻瓜出身抵抗組織。那麽,為什麽在第二次血戰後,純血統巫師被指控為食死徒時使用的所謂‘奪魂術辯護’被如此草率地駁回了呢?大多數被指控的食死徒甚至沒有接受審判,但根據官方報告,他們‘在戰鬥中陣亡’,這使得包括冥想盆證據在內的實際調查變得不可能。因此,毫不奇怪,當時司法係統的公正性受到每一位公正的觀察家和曆史學家的質疑。”


    ——摘自艾伯特·倫科恩所著的《二十世紀的英國巫師》


    *****


    伍斯特郡,諾特莊園,1997年3月21日


    一出現在諾特莊園門前,艾米莉亞·博恩斯腦中就閃現出馬爾福莊園爆炸案的場景。那次破壞沒有那麽嚴重,也沒有起火,但那又是一個古老家族的莊園,被麻瓜出身的人用麻瓜的手段摧毀了。


    或者,當她發現布萊克站在廢墟中時,她糾正了自己,那是莊園前部、麻瓜出身的人和鳳凰社僅剩的殘骸。


    “艾米莉亞!你在這裏!”他笑容滿麵,盡管——或者說,我認識他,是因為——他身邊放著一具蓋著毯子的屍體。


    “小天狼星,”她盡量不罵髒話地說道,“發生什麽事了?”


    “你沒被告知?”他裝作很驚訝。“一個蒙麵的掃帚騎士用裝有爆炸液的小瓶子襲擊了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店主們保護了自己,趕走了襲擊者,並設法在此過程中露出了他的臉。他是西奧·諾特。不久前威森加摩宣判無罪的那個可惡的小混蛋,還記得嗎?”


    她不屑於回應這種諷刺。她沒有資格告訴威森加摩如何做事。相反,她專注於布萊克的故事。“你看到一個長得像諾特的人,然後襲擊了他的家作為報複?”


    他聳聳肩,一副讓她惱火的冷漠模樣。“總之,是的。”


    “因為有人看見了一個可能是諾特的人。”她咬緊牙關。


    “我親自檢查了冥想盆裏的記憶。”


    “然後你和你的治安維持會成員沒有通知dmle,而是去襲擊諾特的莊園。”和往常一樣,隻要和他聊上一會兒,她就想用咒語抹去他臉上那令人難以忍受的笑容,然後逮捕他。


    “我們不能冒險,因為間諜會警告他。或者兩個新手傲羅會敲他的門,被告知他不在家,然後在他逃跑時再次離開。”他的笑容變了,現在讓她想起了一頭野獸。“你不會發動突襲,對吧?”


    阿米莉亞不可能。皮爾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沒有足夠的傲羅和殺手巫師可用。她不願承認這一點,她更討厭布萊克反複強調這一點。“現在,莊園裏所有居民都死了,包括主要嫌疑人。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證明他有罪。隻有那些已知曾試圖殺死諾特的人的說法。”


    他笑了。“還有,我們看到的長袍,我們看到的掃帚,還有更多爆炸液,就像襲擊中使用的一樣。或者說是襲擊。”


    “你攻擊他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一點,”她吐出這句話。“你隻是想找個借口殺了他!”


    “其實是為了抓住他。不過這小混蛋還是被殺了。我們低估了他。”


    她一刻也不相信他,嗤之以鼻。“你已經準備好襲擊他的莊園了。”否則,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出手。


    “當然。我們計劃攻擊多個地點。以防萬一。”他又笑了。


    他的故事太單薄了,即使是一個盲巫師也能看穿。最好的情況是,他很幸運,找到了正確的襲擊者。最壞的情況是,他利用這個機會殺死了諾特。但現在布萊克已經控製了足夠多的威森加摩,逮捕他隻會導致她自己被他的一個密友取代。可能是皮烏斯。她怒視著他。“把‘證據’交出來,別再擾亂犯罪現場了。”


    “當然。”


    他那自鳴得意的語氣讓她更加惱火,而她渴望看到他臉上同樣自鳴得意的笑容消失……她轉身走向莊園的後麵。在那裏,她發現皮烏斯站在一具屍體旁邊。諾特。


    “槍支?”她問道。


    如果皮烏斯對她的無禮感到惱火,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是的。我認為是‘步槍’。”他揮動魔杖,把屍體翻了過來。“出口處的傷口太大了,不適合用‘手槍’。”


    看到這一幕,她沒有退縮——她見過更可怕的黑暗咒語。“你成了麻瓜武器專家?”


    “鑒於它們在戰爭期間的用途,熟悉它們似乎是個好主意。”皮烏斯將屍體放回原來的位置。


    “到目前為止,它們的用途僅限於抵抗力量,”阿米莉亞指出。


    “我懷疑情況不會一直如此,”皮烏斯說。“即使麻瓜出身的人不效仿抵抗軍樹立的榜樣,其他人也可能會試圖陷害他們。”


    “就像諾特被陷害了一樣?”艾米莉亞問道,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緊張起來。“我們已經收集到足夠的爆炸液,可以確定他至少計劃襲擊某人。不過我預計,一旦分析了液體,不可言說者就會找到一兩個對手進行襲擊。”


    阿米莉亞注意到,他小心翼翼地對最近的襲擊隻字未提。那麽,他懷疑自己了。或者他甚至可能知道。但他什麽也不會做。對於dmle的負責人來說,那是……她搖了搖頭。


    “阿米莉亞?”


    她無視他,走開了。至少這可能意味著明天的麻瓜出身集會不會以一場摧毀霍格莫德的暴亂而告終。


    除非麻瓜出身的人把今天的事件作為效仿的例子。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7年3月21日


    “晚上好,先生……或者應該叫先生……?”


    他微笑著伸出手,另一個巫師——或者說是女巫?他看不出來,因為空白的麵具遮住了他們的臉,鬥篷遮住了他們的身體——用虛弱的,不,是溫柔的握力握住了他的手。


    “先生就行。”他確信,他們的聲音都被掩蓋了。那裏缺了點什麽。但法國口音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在我們從事的這種業務中,一個人應該盡可能保持謹慎。”


    “先生。”他點點頭,強迫自己保持微笑。“我很高興歡迎你來我家。”他沒有提到,自從他被無罪釋放以來,他就沒有接待過很多訪客。


    “我很高興來到這裏。英國大部分地區對真正的巫師和女巫來說已經成為危險的地方。”


    “我們會補救的!”他知道他們會的。


    “你會改變一些東西,”他的客人糾正他。“我們可以支持和幫助你,但不是直接的。政治。”


    他知道這一點。“伊莎貝爾,我的意思是,杜波依斯小姐,已經向我解釋了你的情況。”當然,她隻是籠統地講,並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法國公爵在兩麵討好,試圖通過德拉庫爾家族討好泥巴種,同時又支持純血統。他覺得另一個巫師有一瞬間緊張了起來,但由於他們的偽裝,很難看出這一點。


    “我們都有自己的困難要處理。目光短淺的巫師、軟弱的統治者和叛徒。還有泥巴種。”


    他熱切地點點頭。這恰恰概括了英國,不,歐洲的問題。“沒錯。但還有足夠多的有教養的巫師和女巫來阻止這件事,以免它毀了我們的國家和其他國家。”


    客人點點頭。“不過,這會很危險。而且很血腥。”


    他和伊莎貝爾已經談過這件事了。就好像他隻是因為被泥巴種抓獲就突然變成了一個懦夫。現在他知道他們的詭計了——他們不會再抓到他了。他嘲笑道。“我已經麵對過危險了。”畢竟,他從戰爭中幸存了下來。“我對暴力並不陌生。”一點也不。


    “好。”他的客人伸手進鬥篷,拿出一個小盒子。他用魔杖敲了一下,盒子就變大了。“你會在裏麵找到黃金和其他更難獲得的東西,你可能需要的東西。”


    他沒有直接抓起盒子。那樣做太不禮貌了。就像公然對禮物施展偵測法術一樣。當然,他們倆都知道他事後會這麽做的。他拍了拍手。


    “掌握?”


    “把這個拿到我的書房去!”他命令道,沒有看從牆洞裏走出來的家養小精靈。畢竟仆人是不能被看見或聽到的。


    *****


    小天狼星·布萊克從冥想盆中抽出頭,看著薇薇恩。她搖了搖頭。“我不認識這位來訪者。”


    “口音是法國口音,但可能是偽造的,”他說,“盡管記憶看起來是真實的。”但他並不是專家。


    “雖然口音可能是假的,但我不這麽認為。而且在另一段記憶中,她就是伊莎貝爾·杜波依斯。”薇薇安幾乎冷笑道,“沒人能把她的態度模仿得那麽好。”


    小天狼星幾乎要檢查尼法朵拉是否在附近——易容馬格斯可能會把這當作挑戰,而且法國女巫在記憶中已經夠讓人無法忍受了;可以說,小天狼星不需要看到她假扮的肉身。“不過,他們很謹慎。麵具和鬥篷……”甚至杜波依斯也沒有對諾特說任何直接指控的話,但她的意思很清楚。“我們唯一的聯係就是杜波依斯。”


    “她是博蒙特的朋友。但法院裏的人也都是。”薇薇恩皺著眉頭。小天狼星知道這是一個敏感話題。


    “好吧,也許我們應該問問她。”


    薇薇安笑了,證明小天狼星的說話和杜波依斯一樣微妙。


    *****


    霍格莫德,1997年3月22日


    “西莫,有什麽要報告的嗎?”赫敏·格蘭傑站在霍格莫德附近他們搭起的大廳屋頂上,左手放在收音機按鈕上問道。


    “街上有六個傲羅,大廳附近也有同樣數量的魔法師,”西莫斯騎著掃帚飛過她上方,和塔尼亞一起報告道。“空中各有兩個。”她聽到他咯咯笑道。“他們一定把所有能湊齊的人都召集起來了,但我們一個人的人數還是比他們少三倍!”


    除非魔法部將部分兵力留作後備,不讓外人看到。赫敏會這麽做的——隻要她能騰出人力。但據唐克斯說,魔法部做不到。他們甚至向其他部門征求誌願者,珀西告訴他們。她想,骨頭一定怒不可遏,魔法部的弱點竟然暴露得這麽明顯。


    雖然seamus的說法在技術上是正確的,但抵抗軍也展現了他們所能展現的最強大的陣線——他們為此召集了新兵。雖然新兵們穿著迷彩服看起來令人印象深刻,並且知道如何使用槍支,但他們還沒有完全適應,即使人們不考慮他們缺乏經驗。


    但這次集會的重點是要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抵抗軍需要向魔法部和麻瓜出身者表明,他們是強大的,可以掌控局勢。而麻瓜出身者需要向所有人表明,他們中有多少人已經回歸,並願意為自己的權利而戰。


    從她在從霍格莫德到大廳的路上看到的麻瓜出身者的數量,以及在盜賊的隕落前排隊的數量來看,這已經實現了。她隻是希望不會有任何襲擊——如此多的麻瓜出身者是一個誘人的目標。


    赫敏搖了搖頭。盡管他們已經分發了傳單,而且約翰昨天晚上也進行了廣播,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麻瓜出身的人提前到達。入口處的安檢處擠滿了人,而不是一小群可控的人群。


    她皺起眉頭。抵抗軍在該地區派出了人員,但他們無法發現所有情況。她希望諾特的死足以讓其他參與襲擊麻瓜出身的人擔心,如果他們今天出現,也會遭遇同樣的命運。而且,無論是誰用國際貓頭鷹郵局命令他的受害者四處遊蕩,都沒有時間發出攻擊集會的指示。但隻需一枚炸彈或一個爆炸咒就能毀掉這場活動。


    *****


    赫敏站在大廳後麵的舞台上,站在約翰旁邊,心想,這次集會的人比上次多。諾特的死是導致集會人數增加的原因嗎?如果是這樣,他們現在是不是感覺更安全了,還是想要更多的血?他們看起來並不那麽焦躁,但這種情況很容易改變。


    約翰看了她一眼,當她向他點頭時,他微笑著走到了將舞台與大廳其他部分隔開的透明牆壁前。“大家好!我很高興看到你們中有這麽多人願意為自己挺身而出,加入我們的集會!距離我們上次見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正如你們可能已經注意到的,抵抗力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大。”


    整個大廳裏響起讚同的呼喊聲,透明的牆壁幾乎遮住了所有的聲音。


    約翰笑得更開心了。“這就是我們的領袖,把我們團結在一起、為我們所有人而戰、帶領我們度過戰爭的女巫!赫敏!”


    她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約翰則從舞台上退了下來。掌聲平息後,她清了清嗓子,施了一個增幅咒,開始講話。“自從我們上次集會以來,發生了很多事。躲在被施了魔咒的受害者身後的懦夫襲擊了對角巷的麻瓜出身者。有人試圖用另一個被施了魔咒的受害者嫁禍給抵抗軍,讓他們襲擊霍格莫德。我們甚至被指控襲擊了牙買加的巫師!”


    這引起了一些竊竊私語,有人喊道:“他們襲擊了霍格沃茨!”


    “他們確實襲擊了,然後被趕走了,”她點點頭,朝揚聲器的方向說。“就像昨天他們再次襲擊對角巷時被趕走一樣。”更多的人開始說話,但她繼續說著,她放大的聲音淹沒了評論。“但這次,襲擊者沒有逃脫!我們追蹤到他家,並將他繩之以法!”當人群開始大喊食死徒時,她停了下來,然後等到噪音稍微減弱。“襲擊者不是別人,正是西奧多·諾特——一個我們在戰爭期間抓獲的食死徒,但被威森加摩釋放了!”


    “他不會再被無罪釋放了!”另一個巫師喊道。


    這次她忽略了這句話。人群已經憤怒了。“諾特不隻是在攻擊麻瓜出身的人——他還試圖讓麻瓜出身的人攻擊純血統的人,重新開始戰爭。我們阻止了他,但還有其他人和他一樣,他們想看到我們,英國的麻瓜出身的人失敗。他們想看到我們攻擊無辜的人,看到巫師住所被無差別轟炸,看到年幼的孩子被活活燒死,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可以譴責我們是怪物。這樣他們就可以稱我們為罪犯並剝奪我們的權利!”她再次繼續說話,蓋過了憤怒的叫喊聲。“但我們不會讓他們得逞!我們在戰爭中與他們戰鬥,並贏得了勝利!我們在威森加摩與他們戰鬥,我們贏了!他們無法阻止我們!他們無法讓我們保持沉默!


    “我們要做的就是堅持下去!堅持我們的理想,堅定不移!我們不能讓自己變成我們曾經努力反對的人!我們不會因為別人是純血統就對他們大發雷霆!我們比他們更了解!我們比他們更優秀!血統不重要!”


    人群開始大喊大叫。“血無所謂!血無所謂!”


    “我們不隻是在為麻瓜出身者的權利而戰,也在為英國每個巫師的權利而戰!我們同舟共濟,我們必將勝利!我們將擁有民主!我們將擁有平等!我們將獲得勝利!”


    *****


    霍格莫德,1997年3月22日


    當最後一位觀眾離開大廳時,哈利·波特很高興。霍格莫德仍有可能遭到伏擊,但集會結束了,沒有發生騷亂。他也不必幫忙平息人群。


    兩名新兵安娜和加裏關上了大廳的門,他走到他們身邊,一路檢查地板上沒有遺留任何東西。他們看到他時緊張起來,他忍不住哼了一聲。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和他們一起訓練了兩個星期(並被中士大喊大叫),他現在穿著和抵抗軍一樣的製服,但大多數新兵對待他就像對待抵抗軍的老兵一樣。他不得不承認,在某種程度上,他就是這樣的。


    “放鬆點,”他笑著說,安娜對他撅起嘴,而加裏則咯咯笑著。


    “你模仿少校的水平還需提高,”加裏說。他仍然有點緊張,但不像以前那麽緊張了。


    哈利聳聳肩。“才過了兩個星期。”他調整了一下步槍背帶。


    “我們剛剛成功完成了第一次任務!”安娜笑著說道。


    “直到你的上級向你匯報情況後,一切才算完成,”哈利下意識地說道,但當他看到女巫畏縮的樣子時,他後悔自己沒有這麽說。


    “真是個好中士,”加裏說,盡管他的聲音不像之前那麽有趣了。


    “這是穆迪灌輸給我們的,”哈利說。“資深傲羅,”當兩個年長的麻瓜出身的人似乎不認識這個名字時,他補充道。“他在戰爭期間訓練過我和羅恩。”


    “啊。”安娜點點頭。就像中士告訴她什麽事時她點頭一樣。或者赫敏。


    哈利心想,他不過是其中的一員罷了。赫敏和小天狼星是對的——他不隻是“哈利”,也永遠不會隻是“哈利”。當他看到羅恩和赫敏從後麵朝他們走來時,他補充道,至少對大多數人來說不是這樣。


    看到兩個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時,他不必再強迫自己保持微笑,但他仍然感到有些尷尬。即使他們沒有表現出親熱。畢竟,他知道赫敏在新兵訓練營時,他們每晚都睡在一起。現在他又嫉妒了。


    “嘿,”他說。“演講得真好。”


    赫敏笑了笑,然後皺起眉頭。“我覺得本來可以做得更好。但結果還是不錯。”哈利咧嘴笑了——聽起來她就像往常考試結束後一樣。


    “還沒有人組織過狩獵隊,”羅恩說。“所以,這是一次成功。”


    “沒人這麽公開地這麽做,”赫敏糾正他。“我們不知道人們可能在計劃什麽。”


    “你不可能知道一切,”羅恩說。“盡管你已經很接近了,”他笑著補充道。


    赫敏哼了一聲,然後轉向安娜和加裏,自從哈利的朋友到來後,他們就沒說過一句話。兩人立刻站直了身子。“向賈斯汀報告,幫忙掩護霍格莫德。我們要讓大廳消失。”


    “是的,赫敏……媽媽,”加裏說。安娜隻是點點頭。


    他們一離開,哈利就聽到赫敏歎了口氣。“我知道我應該慶幸他們如此尊重我,這讓領導抵抗軍容易多了,但在我這個年紀還被人稱為夫人……”


    哈利聳聳肩。“這就是名聲的代價。”


    從赫敏眯起眼睛的樣子來看,她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並且不喜歡別人再重複一遍。


    他無法抗拒。“也許我們應該給你找一個好的筆名。”


    “純血統的博格特!”羅恩立刻笑著說道。


    赫敏瞪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不過她還是笑著的。“趁著草地還沒被毀壞,我們趕緊出去,把大廳消滅掉吧。”


    “隻要施展正確的咒語,什麽問題都可以解決,”羅恩說。“斯普勞特可以借此機會拘留他。”


    “這是原則問題,”赫敏打開門回答道,“而且複活節假期已經開始了,所以也沒什麽可留堂的。”


    “哦,對了。”哈利眨了眨眼。


    他的朋友們轉過身來,看著他。


    他回答了他們未說出口的問題。“納威想要追捕躲在麻瓜倫敦的食死徒。我讓他和雙胞胎聯係,但我還沒有查明結果。”他一直忙於訓練和最近的麻煩。


    “金妮什麽都沒提,而且她經常會嘮叨我納威的事,”羅恩皺著眉頭說道,“不過我最近沒跟她說過話。”


    哈利想,他們上次去霍格沃茨的時候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好時機。當時有那麽多血腥和暴力需要解釋。“我們可以回家跟她談談,”他建議道。


    “我們早就該這麽做了。”羅恩皺眉道,“她會生我們的氣的。”


    “沒辦法,”赫敏說。“我們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赫敏說得對,但哈利仍然對忽視朋友感到內疚。“我們還得和納威談談。”


    “在他獨自離開,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之前,”赫敏點頭同意道。


    哈利本不會這樣說,但他擔心她是對的。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7年3月22日


    “現在你問的是納威的事?”


    站在小天狼星的廚房裏,羅恩·韋斯萊聽到金妮的語氣,不禁皺了皺眉。他的妹妹雙手交叉在胸前,怒視著他和哈利。“嗯……我們很忙。”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借口。


    “太忙了,沒時間和他說話?”她皺著眉頭看著他,然後把注意力轉向哈利。


    羅恩的朋友愁眉苦臉地說:“襲擊、訓練、威森加摩和集會……”他聳聳肩。


    金妮嗤之以鼻。“你知道你還在霍格沃茨的時候他的表現。他沒變。甚至變得更糟了。他一直在為此做準備。甚至問過低年級的麻瓜出身的人如何打扮成麻瓜,這樣他才能融入其中。”


    她應該在今天之前就提到這件事,羅恩想,然後責備自己是個偽君子。“聽起來如果有必要,他會獨自行動,”他說。“你知道他有沒有跟任何人談過這件事嗎?”


    “也許是雙胞胎?”哈利打斷道。


    “他沒有提到他們,”金妮說。


    “他們這周相當忙,”羅恩說。他沒有說他們在做什麽——金妮不知道他們在襲擊諾特的莊園之前已經觀察了諾特一個星期。


    “小天狼星也是,”哈利補充道。“他沒有提到納威。”


    “所以……納威被留下了。”金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羅恩忍住沒有說納威並不總是那麽渴望打擊食死徒。那樣太不公平了。他歎了口氣。“是的,我們忘了他。”


    “我忘了他,”哈利糾正他。“我告訴他我會讓他和其他人聯係,也就是雙胞胎和小天狼星,但我並沒有真正檢查結果如何。”


    羅恩想,哈利像往常一樣,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自己頭上。“我也應該考慮一下,”他說。“但是我們很忙,夥計。我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吧。”


    納威今天不會已經出去打獵了吧?即使他出去了,他也不會發現任何藏匿的純血統,羅恩一邊走向門廳,一邊告訴自己。


    “赫敏在哪兒?”當哈利抓起一些飛路粉時,金妮問道。


    “她和其他抵抗軍在一起,負責集會後的匯報。她一做完就來這裏加入我們,”羅恩回答道。


    “啊。”


    她聽起來鬆了一口氣嗎?羅恩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她應該直接告訴哈利她的感受。但他知道最好不要告訴她。


    “隆巴頓莊園!”哈利說著,把粉末扔進了火裏。等粉末變成綠色時,他跪下來,把頭探了進去。“你好?”


    羅恩聽不清哈利在和誰說話,但那人不是納威。


    “我是哈利·波特,納威的朋友。他在家嗎?”


    “啊。你能告訴他我打過電話嗎?”


    “謝謝。”


    哈利再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納威出去了。他的家養小精靈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羅恩歎了口氣。他們會去跟雙胞胎核實的,但他已經感覺到他們也沒有跟納威談過……“太好了。”


    *****


    倫敦,卡姆登,1997年3月22日


    “如何?”


    貝絲·考克斯吞下一叉意大利肉醬麵,然後回答蘭德爾。“味道不錯,”她回答道。


    “我再也吃不下炸魚和薯條了,”蘭德爾一邊說,一邊從披薩上切下另一塊。


    “你之前就這麽說過。”畢竟這就是他選擇這家餐廳的原因。


    他哼了一聲。“而且這裏不可能有人偷聽到我們說話。”


    在她看來,那隻是借口。即使是在對角巷中,隱私咒語也能讓竊聽變得不可能。但她最近也有點厭倦弗雷迪了。“那麽……你對集會有什麽印象?”


    “格蘭傑的說服力非常強,”他說。


    貝絲嗤之以鼻。“不過,她真是個偽君子。我們什麽都不做,她卻去殺了諾特?”


    蘭德爾輕笑道:“你說得對。另一方麵,她就是在威森加摩的那個人,和布萊克、波特在一起。”


    “還有她的男朋友韋斯萊。”另一個純血統。


    “他也是。”蘭德爾點點頭,“他們肯定有更多信息。”


    “他們自己留著。”她又叉起一叉。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口無遮攔會毀船。”他引用道。


    貝絲哼了一聲,然後咽了下去。“她還是個偽君子。而且很可能是個叛徒。”


    “可能嗎?”他笑著說。


    她怒視著他。“這取決於他們能否擺脫威森加摩和魔法部。如果她告訴我們要永遠忍耐……”她聳聳肩。掌權的人想繼續掌權。格蘭傑在六年級時就以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名義上獲得了很高的職位。不過,貝絲想知道蘭德爾在想什麽。畢竟他們有計劃。


    “好吧,嚴格來說,她隻是告訴我們不要隨便攻擊純血統的人。如果我們抓捕一個已知的食死徒,我想沒人會介意,”他說。


    她笑了。“那麽,你已經找到一個了。”


    他笑了。“我找到一個鄰居都不記得的病房。不過我不知道誰藏在那裏。”


    “我們去看看吧!”


    *****


    倫敦,伊斯靈頓,1997年3月22日


    “你是怎麽找到它的?”貝絲·考克斯問道。她正坐在一家酒吧裏,觀察著街對麵的建築。


    “這是《每日報》文章中提到的第一個地址。”


    她轉過頭看著蘭德爾。“真的嗎?”


    他咧嘴大笑。“是的。有點像終結者,我從最頂端開始。”


    這讓她哼了一聲。“但我認為即使我們按了門鈴,他們也不會打開公寓的門。”這樣一來,裏麵的純血統就會知道他們被抓住了——麻瓜們根本就沒法這麽做,因為公寓裏有驅麻瓜咒。


    “不幸的是,我們不能這麽做。而且公寓有防護措施,所以我們也不能輕易闖入。”


    “你解除結界的本領有多強?”貝絲從來沒有真正研究過這一點;在霍格沃茨的時候,防禦課上沒有教過這門課,考試也沒有涉及這個主題,所以她也沒有自學過。如果她知道如何處理結界,也許對霍格莫德食死徒的襲擊就會有所不同……


    “我不是真正的解咒者,但我應該能破除那些結界,”蘭德爾說。“它們沒那麽強大。可能是因為他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間公寓,所以不得不自己動手。”他摸了摸下巴。“所以,我們需要封鎖幻影移形和門鑰匙。我懷疑他們那裏有飛路連接——那會把他們的位置暴露給魔法部。”


    貝絲嗤之以鼻。魔法部之所以停止追捕麻瓜出身者並支持食死徒,隻是因為他們被抵抗軍強迫這麽做。他們仍然憎恨麻瓜出身者,即使他們現在也害怕他們。


    蘭德爾看了她一眼,但沒有發表評論。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她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蘭德爾搖搖頭。“不,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們怎麽才能找到答案——觀察公寓不會給我們帶來太多信息,因為他們會不斷幻影移形。”


    貝絲點點頭。使用這扇門意味著他們可能會在路上遇到一些麻瓜——純血統的人不會願意這樣。“那麽我們可以帶走裏麵的任何人嗎?”她不是一名決鬥專家,蘭德爾很聰明,但他在魔法戰鬥方麵的經驗不如她——而她的經驗僅限於霍格莫德那個可怕的夜晚。不過,他們一直在一起訓練。


    蘭德爾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隻有一個,那當然可以。兩個,也許吧。”


    “‘也許’還不夠好。”貝絲咬緊牙關。她知道低估敵人的後果是什麽。


    “如果我們能在他們外出時打破結界,那麽我們就可以伏擊他們,或者設下陷阱。”蘭德爾摸了摸下巴。“但那樣我們就不知道誰躲在那裏了。”


    “而且我們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出去——或者他們出去的時間是否足夠長,”貝絲說。“用幾個延長咒,他們就可以把半個莊園的人關在那裏。”這意味著他們可以把半個莊園的巫師關在那裏。


    蘭德爾再次看了看那間公寓。“我們也許能從正確的有利位置監視他們。”


    “在這棟樓裏租了一套公寓,監視他們?”這聽起來像間諜小說裏的情節。“我們不如跳過這套公寓,去看看下一套怎麽樣?”


    蘭德爾指出:“我認為下一次也不會有什麽不同。”


    “該死。”貝絲喝完了她的啤酒。她想做點什麽。傷害食死徒和偏執狂。他們就在那兒,在街對麵!


    她正想引起服務員的注意,再點一杯啤酒,蘭德爾突然嘶嘶地說:“看看那個男人!”


    他朝旁邊的一張桌子點了點頭。據她看,坐在那裏的男人穿著相當時髦——除了頭上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


    “他也一直在盯著那間公寓看,”蘭德爾低聲對她說道,但沒有表現出他正在看著那個男人。


    侍者終於停止了對坐在吧台上的兩個女孩的調情,走了過去。貝絲看著那個男人被叫到時猛地一愣,匆匆點了點東西,然後又轉身盯著窗外。尤其是在晚上這個時候,這真的沒什麽有趣的東西——除非你知道街對麵二樓的藏身之處。當那個男人花了一分鍾時間付錢給侍者時,他把錢翻來覆去,看著硬幣和紙幣,好像他以前沒見過它們,貝絲知道了。


    “他是純血統,”她低聲說道。


    “是的,”蘭德爾同意了。


    “我們能抓住他嗎?”他們是在公共場合,但如果他們在酒吧外伏擊他,他們可能會在任何人做出反應之前就逃之夭夭。


    蘭德爾看著她。“如果他和公寓裏的人在一起,他就不會在這裏,而且偽裝得很巧妙,對吧?”


    貝絲皺起眉頭。他說得有道理。但她真的想做點什麽。什麽都行。而且他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們需要弄清楚他知道什麽。他是誰。”他們不能在有陌生人監視的情況下襲擊公寓。


    “我們沒有吐真劑。”蘭德爾又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我沒有想到這一點,”貝絲低聲說道,並在桌子底下拔出魔杖。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22日


    “皮烏斯,倫敦發生什麽事了?”


    阿米莉亞·博恩斯討厭依賴皮烏斯提供信息,但她不能相信軍團中剩下的傲羅會在不通知上級的情況下告訴她真相。她幾乎哼了一聲——沒有哪個傲羅是她可以信任的,就是這樣。至少沒有經驗豐富的傲羅。肯定不是道利什。首席傲羅已經明確表示,他已經為她??任期結束後的時間做好了準備。皮烏斯也不值得信任。


    “我想你說的是發生在……”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羊皮紙。“……伊斯靈頓。”


    她幾乎翻了個白眼。她知道他沒必要在回答之前檢查這些細節。不過,她忍住了,沒有尖刻地回答。“是的。”


    “我們在一小時前才收到了記憶注銷員的報告,之後一隊傲羅才抵達現場。”


    “別給我借口,給我信息。”她怒視著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根據記憶注銷員的說法,至少有三名巫師在麻瓜麵前打架。確切地說,是在一家酒吧裏。附帶損失相當大,麻瓜值得原諒委員會預計將把這歸咎於麻瓜極端組織——我相信他們被稱為‘流氓’——使用燃燒彈。”


    阿米莉亞眨了眨眼。“戰鬥中真的用了炸彈嗎?”那說明是麻瓜出身。地點本身也是如此。


    “據我所知沒有。”皮烏斯搖了搖頭。“不過約翰懷疑這場戰鬥與我們在戰鬥地點對麵發現的那間有守衛的公寓有關。”


    這是理所當然的——巫師們不會簡單地在麻瓜區相遇並打架。“麻瓜街區的一間有保護措施的公寓。”阿米莉亞眯起眼睛。“安全屋?”


    “有可能。我的小隊拆除防護罩進入時,裏麵是空的,但有匆忙逃走的跡象,並且之前曾長期居住過。不過,沒有跡象表明公寓裏發生過打鬥。”皮烏斯又看了一眼羊皮紙。“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能找出誰曾使用過這間公寓。”


    “對於一個已經導致icw代表團聯係我詢問戰爭是否爆發的事件來說,這不算什麽。”至少記憶注銷員已經足夠輕鬆地處理了事件和代表們。


    “才過了兩個小時,而且麻瓜當局在場,我們不能公開使用魔法。”


    當她還是麻瓜執法局局長時,這又是一個不合理的借口。“我不在乎這有多困難。我們不能讓麻瓜出身的人和食死徒在麻瓜地區打架。那將直接對icw有利。”她搖了搖頭。“我會聯係布萊克,看看他對此有什麽了解。你催促道利什拿出成果。我們需要盡快解決這個案子。”


    皮烏斯皺了皺眉,然後點了點頭。她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她確信他更願意親自和布萊克談談。但這是魔法部長的事。隻要她還擔任這個職位,她就會盡職盡責。


    *****


    倫敦,布羅姆利,1997年3月22日


    “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蘭德爾張嘴想說什麽,但她已經站起來,走向那個不知名的巫師,魔杖藏在身後。她不能施展奪魂術,但她可以用魔杖指著某人。酒吧裏的其他人甚至不會注意到——就像電影裏一樣。她一眼就知道蘭德爾就在她身後。她知道他不會為此高興,但無論如何他都會支持她。


    她離巫師隻有幾步之遙,巫師注意到了她。她看到巫師轉過頭來,眼睛仍然被醜陋的帽子遮住。她稍微移動了一下手臂,讓他看到她的魔杖,向他展示他們寡不敵眾,而且魔杖已經對準了他。


    她正要告訴他別做傻事,卻發現他的右手藏在桌子底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張桌子就朝她撲過來。她設法扭身躲開,但那隻是讓她的臉免遭重擊,桌子撞到她,把她撞到後麵的牆上。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一時迷失了方向。她正要站起來,抓起魔杖,這時她頭頂的牆壁突然炸開,碎片如雨點般落在她身上。她聽到尖叫聲,看到人們衝向背景中的酒吧。朦朧中,她看見蘭德爾移動著,施法,她四肢著地爬開,然後站了起來。


    他們的敵人就在門口,蘭德爾的咒語之一擊中了他的護盾咒。這是一個強大的護盾咒-它沒有碎裂。她向它發出了自己的減速咒,但沒擊中,炸毀了他身後的門。這引起了他的注意,當他的魔杖向她揮動時,她幾乎僵住了。


    她尖叫著滾向一邊,咒罵聲濺到她身邊的地麵上,然後她尖叫起來,因為她的側身開始疼痛,就像她的皮膚著火了一樣。她在另一張桌子的殘骸後麵翻滾,看到衣服上有冒煙的痕跡,尖叫得更厲害了。然後有什麽東西擊中了她的頭……


    貝絲·考克斯醒來時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她還沒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就感到身體側麵一陣疼痛。


    “拿著這個,”有人說道——蘭德爾,她認出了這個聲音——然後把一個小瓶放到了她手裏。


    她沒有猶豫,也沒有檢查那是什麽,就把它喝了下去,然後發出嘶嘶聲,疼痛也慢慢減輕了。


    “有幫助嗎?”


    貝絲點點頭。“謝……謝謝。”她好不容易才說道。


    “我對酸灼傷無能為力。藥膏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皮膚。”


    “酸?”她不是著火了嗎?


    “你被某種魔法酸液擊中了。幸運的是,那隻是濺射,咒語沒有擊中你。否則,我就得把你送去聖芒戈醫院了。”


    這意味著傲羅開始感興趣了。而且據她所知,她仍然是一個被通緝的女巫。貝絲點點頭。“再次感謝你。”疼痛現在消失了。“我們在哪兒?”


    “在酒店裏,”他解釋道。“我忘記了門房,所以我們暫時很安全。”


    “很好。發生什麽事了?”


    “巫師逃走了。不過,我至少對他施了一兩個咒語。”他歎了口氣。“我設法在記憶遺忘者或傲羅到來之前把你救了出來,並讓你幻影移形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糟糕!我們當著整個酒吧的麵打架了!”


    他點點頭。“違反保密法……”他愁眉苦臉,沒有再說下去。


    “我們隻是在自衛,”她說。“是他先挑起事端的。”


    “在你威脅他‘我們去打個招呼吧’之後?真的嗎?”他怒視著她。


    “我沒想到他會襲擊我們。”在酒吧門前不會。麵對兩根魔杖時也不會。“你看到他的臉了嗎?”巫師肯定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戰士,可能是戰爭老兵,因為他曾同時與他們兩人戰鬥過。


    蘭德爾搖搖頭。“不太清楚。也許如果我們有一個冥想盆……”


    她對這個想法嗤之以鼻,他聳聳肩。“新聞裏說這是一次燃燒彈襲擊。愛爾蘭共和軍或一些瘋狂的流氓。”他哼了一聲。“魔法部的借口很透明。”


    現在魔法部肯定在追捕他們。貝絲緊張起來,然後告訴自己他們還是安全的。傲羅不會認出他們。記憶注銷員會抹去目擊者的記憶。


    但公寓裏的純血統巫師早就收到警告,逃走了。而她現在也無力繼續追捕。貝絲閉上眼睛,低聲咒罵了幾句。這樣會更好。


    但她又補充道,情況可能還會更糟。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23日


    “我向你保證,艾米莉亞,我們不知道伊斯靈頓事件的幕後黑手是誰。”這並不完全準確——至少他們有懷疑,但納威還沒有回電話——但小天狼星布萊克並不擔心這些細節。無論如何,博恩斯看起來並不相信他。


    “抵抗軍剛剛守衛了我們在霍格莫德的集會,”赫敏補充道。“我們沒有參與那場戰鬥。”


    小天狼星看了一眼年輕的女巫。赫敏盯著博恩斯,好像在挑釁部長反駁她。她可能是在挑釁部長,他想——這兩個女巫之間的關係比他和部長之間的關係還要糟糕。他回頭看著年長的女巫。“當然,我們非常想知道是誰在那裏打架。”還有誰住在打架地點對麵的那間公寓裏。“你的傲羅到目前為止發現了什麽?”


    “沒有什麽。”


    小天狼星不知道博恩斯是否在撒謊——她很沮喪,但根據他的經驗,這對她來說很正常。他聳聳肩。“好吧,如果你需要幫助,我認識一些技術嫻熟的巫師和女巫,他們可以幫你。”


    她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想笑。“我們懷疑麻瓜出身的人參與其中,”她吐出這句話。“考慮到地點。”


    赫敏微微歪著頭皺起眉頭。“這似乎有些武斷。”


    “該地區還有誰?”


    “躲藏起來的食死徒同情者?”小天狼星說。當博恩斯瞪著他時,他攤開雙手。“他們去街對麵的酒吧吃飯,吵架,然後用純血統的方式解決?”


    這讓他遭到了博恩斯的怒視和赫敏的翻白眼。


    “這種事件對我們與icw的交易沒有幫助,”博恩斯緊咬牙關說道。


    小天狼星聳聳肩。“這件事由記憶注銷員處理。正如它應該的那樣。說到icw,我們已經討論了牙買加的指控。”


    赫敏聽從了她的暗示。“我們應該向牙買加索取據稱在那次襲擊那個巫師時使用的麻瓜炸藥樣本,以便與我們自己的記錄進行核對。這樣我們就能確定這是否與英國的襲擊有關。”


    “而且,”小天狼星搶在博恩斯回答之前說道,“這會給巫師們帶來一些壓力。”即使是福利也不能搞砸這件事。英國會表現出合作和樂於助人的姿態,而巫師們無論如何都會拒絕交出這樣的樣本——他們太神秘了。


    博恩斯慢慢地點點頭。“如果他們真的提供了那些樣品怎麽辦?”


    “然後我們分析它們,”赫敏說。她的語氣毫無疑問表明她認為這個問題很愚蠢。博恩斯的表情毫無疑問表明她知道這一點。


    小天狼星想再次咯咯笑,但是那可能就把博恩斯逼得太緊了。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7年3月23日


    “你認為博恩斯會接受我們的求婚嗎?”小天狼星剛從壁爐裏走出,走進家門廳,赫敏格蘭傑就問道。


    “我想是的。她不是那種因為討厭我們而忽視職責的人。”他聳聳肩。


    赫敏對此不太確定,但還是點了點頭。小天狼星確實比她更了解女巫。想到那些巫師……“我們需要學習咒語來對付那些骨牆,”她說。“驅散它們太耗時了。”


    “你認為裏德還在英國嗎?”


    她聳聳肩。“我想我們遲早要對付巫師。我想做好準備。”他們比對付裏德的準備要充分得多。


    “好吧。我們的圖書館裏可能有些有用的東西。布萊克家族經常與巫師戰鬥——在叛亂之前,我們在牙買加擁有大量藏品,我的祖先想把它們拿回來——那些參與戰爭的人可能留下了一些筆記或記錄。”他笑了。“但在詛咒和故意製造的混亂之間——據說是為了防止外人了解我們的秘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檢查。”


    赫敏幾乎忍不住說出了她對那些如此對待書籍的人的看法。在她看來,布萊克一家人單單因為對圖書館犯下的罪行就名副其實。


    他肯定注意到了,因為他笑了起來。“別那麽瞪著眼睛!所有應該負責的人都已經死了好幾年了,甚至幾十年了。”


    “我們還需要為對杜波依斯的襲擊做好準備,”她說。


    “薇薇安正在處理此事。她正在探望她的家人。”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媚娃現在不在小天狼星的懷裏,赫敏想。然後她告訴自己不要表現得像個偽君子——畢竟,她對羅恩也很有感情。如果他們不考慮哈利的感受,她會更加親熱。


    “你要和其他人一起去隆巴頓莊園嗎?”小天狼星的問題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搖搖頭。“哈利、羅恩和金妮可以很好地處理這件事。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開始研究。”無論如何,她沒有心情去處理納威。處理西莫斯已經夠煩人的了。


    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


    肯特,隆巴頓莊園,1997年3月23日


    “你一個人去襲擊食死徒的藏身處?”哈利·波特想,金妮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她沒有對納威施咒的唯一原因是他已經受傷了。


    “我沒打算攻擊他們;我隻是在觀察這個地方,看看誰住在那裏。那兩個人毫無預警地襲擊了我,”納威為自己辯解道。他躺在床上,靠著墊子,左臂懸在受傷的肩膀上。在哈利看來,對於一個服用過生骨劑的人來說,他堅持得很好——他知道這種藥水有多痛苦。


    “夥計,獨自出去並不是最好的決定,”羅恩說。


    “沒人願意跟我一起去。盡管他們知道這個‘電視風波’。”


    哈利心想,這話裏不隻有責備的意味。他又說,這話裏有某種原因,他感到內疚。他們現在知道雙胞胎告訴過他這件事,但同時又不理會他。如果納威在那場打鬥中被殺了……“我們在集會後打了電話,但你已經離開了。”


    “對不起。”納威移開視線。“我想做點什麽。但我把事情搞砸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發現我的——我穿著麻瓜的衣服。”


    哈利和羅恩交換了一下眼神。他的朋友可能正在想他們見過的一些比較離譜的風格。“你穿了什麽衣服?”羅恩問道。


    “我去買了那份麻瓜報紙上看到的衣服。”納威指著他的辦公桌。


    哈利走過去,拿起那裏的《每日鏡報》。這是幾周前的。“哪期?”他翻著問。上麵有幾條廣告,但不是衣服廣告。


    “那些時髦的,”納威回答道。“在報道‘電視風波’的那頁旁邊的文章裏。”


    哈利找到了。“啊,我現在明白了。”


    “什麽?”


    他看了看另外三個格蘭芬多。“他們可能太有錢了,不適合去那種酒吧。”


    “太豪華了?”納威聽起來有些困惑。


    “太貴了。這就像有人穿著八眼巨蛛絲綢長袍,卻想冒充翻倒巷的居民一樣。”哈利解釋道。


    “啊,”納威畏縮了一下。“我不知道。”


    “我也不會知道這一點,”金妮說,“而且我不相信任何一個不是在麻瓜中長大的人會知道這一點。”她看了一眼哈利和羅恩。


    “是啊,夥計。”羅恩很快同意了。哈利點點頭。


    “我還是搞砸了。我不得不在救援到來之前逃跑,現在躲在那裏的食死徒都不見了。”納威聽起來很沮喪。


    哈利不太確定他們是不是食死徒,但指出這一點對納威也沒什麽幫助。“好吧,還有其他房間要檢查。等你痊愈後再去。”這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畢竟,他們的朋友肩膀上的骨頭還沒全部掉光。


    “我們可以問問赫敏,我們能不能把這當作抵抗軍的演習,”羅恩點點頭,補充道。“這樣,食死徒就沒機會了。”


    納威的微笑讓哈利對自己忘記他已經一個星期感到更加內疚。


    *****


    肯特,格林格拉斯莊園,1997年3月23日


    “他們殺了西奧。”


    聽到阿斯托利亞的話,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從《預言家日報》上抬起頭,看著她的妹妹。這個年輕的女巫隔著餐桌怒視著她,她的午餐一動不動。


    “我知道,”達芙妮說。


    “你幫助他們殺了他!”阿斯托利亞的語氣聽起來就好像達芙妮就是那個揮舞魔杖結束西奧生命的人。


    “他真是個該死的傻瓜,他本會毀了我們所有人。是我救了我們。”


    “如果沒有你的幫助,他們就不會抓住他!”達芙妮意識到,姐姐的嘴唇在顫抖——她快要哭了。


    “他們會抓住他的。”達芙妮搶在阿斯托利亞反駁她之前(他們還是小孩子時她經常反駁),說道:“但即使他們沒有抓住他,他們也會殺了我們的。”她舉起《預言家日報》,展示霍格莫德的照片。“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他們有多少人參加了集會嗎?如果我們沒有告訴他們關於西奧的事,你認為會發生什麽?”她搖了搖頭。“我來告訴你會發生什麽:他們會來找我們。代替西奧殺了我們。”


    “但是……”阿斯托裏亞看上去很固執。


    “別傻了!”達芙妮厲聲說道。她的姐姐被她的言語驚呆了,睜大眼睛盯著她。“你忘了戰爭中發生了什麽嗎?我們有多少與之戰鬥的朋友還活著?啊?你認為他們忘記了我們所做的一切嗎?你認為他們會接受威森加摩的判決嗎?他們想要取代的正是那個威森加摩?”她現在站著,雙手緊握著桌子。“你認為我想出賣西奧嗎?當然沒有!但他危及了我們。每個人都知道我們為黑魔王而戰。你認為每個人都懷疑誰是那些襲擊的幕後黑手?”


    “但是……我們不是!”


    “你認為有人會在乎這些嗎?他們想要鮮血!他們想要複仇!如果西奧沒有被阻止,他們就會襲擊我們!我們失去了父母!我們失去了朋友!但我們輸掉了這場血腥的戰爭!如果我們繼續與他們戰鬥,我們就會失去生命!”


    她的姐姐低著頭哭泣。


    達芙妮深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繞過桌子,朝阿斯托利亞走去。但在她走到姐姐身邊之前,阿斯托利亞跳了起來,跑出了餐廳。


    “阿斯托利亞!”


    姐姐沒有停下,而是徑直向樓梯跑去。


    達芙妮歎了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閉上眼睛,擦去眼淚。她也不想背叛西奧。但背叛她的家人的是一個該死的愚蠢的白癡。


    家庭永遠是第一位的。


    *****


    牙買加阿諾托灣,1997年3月23日


    奧古斯塔斯·魯克伍德希望自己有一份《預言家日報》。他需要知道英國發生了什麽。但他不會被貓頭鷹追蹤,而且在牙買加,他唯一可能買到報紙的地方是皇家港——前提是當地居民允許在島上出售報紙。他可能不得不湊合著買當地報紙,或者美國報紙。


    他最好再等一天,讓事情平息下來。畢竟,他被巫師追殺了,而且,即使使用複方湯劑偽裝自己,進入魔法牙買加的首都也有點危險。當然,沒有襲擊另一個莊園那麽危險。也許等他熟悉了皇家港後,他會試著綁架一個巫師。


    在那之前,他一直在研究從威廉姆斯莊園拿走的書籍。他還計劃著如何通過國際貓頭鷹郵遞方式寄出信件,而不暴露自己的位置。


    畢竟他必須繼續對英國政府施加壓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HP:千千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紅葉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紅葉椿並收藏HP:千千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