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麵所解釋的，icw視察的主要目的是發現沒有鄧布利多的英國到底有多強大，以及英國麻瓜出身的人在國內和國際政治中會發揮多大作用。這兩個問題都在恩貢儀式危機期間和之後發生的事件中得到了回答，盡管可以肯定地說，這些答案的給出方式並不是代表團任何成員的本意。完全不是。”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
霍格沃茨，1997年3月20日
“雷杜托！”
又一具骷髏爆炸成碎骨。哈利·波特轉身尋找另一個目標，但已經沒有了。他看到羅恩消失了，看起來像是一隻石豹的前半部分，正試圖用爪子將自己拖向他們，而小天狼星剛剛驅散了最後一堵移動的骨牆。
“如果穆迪看到這一幕，他會狠狠地教訓我們一頓的，”哈利的教父看著聚集在側門的其他人，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把裏德包圍了，用魔杖指著他，但他還是設法逃走了。”
“那個女人出現在我們中間，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羅恩開始說道。“他舉起盾牌擋住了我們的咒語，然後……”哈利看到他的朋友在他停下時畏縮了一下。羅恩不是唯一一個畏縮的人。那不是爆炸咒，而是更糟糕的咒語。
“是的。”萊姆斯指著自己和小天狼星。“我們每次對他施法都會打中她，直到他把她變成了一團血霧。”
“太可怕了，”薇薇安說。維拉揮動魔杖，抹去她身上和皮膚上黏附的血跡和其他東西。
“這實際上可能是變形咒，”赫敏說。“像爆破咒這樣的爆炸不會把她的整個身體縮小成這樣，而且不會那麽均勻。”她搖了搖頭。“不過也必須有一個爆破成分，才能分散開來。除非那是使身體縮小到……”的效果的結果，她停了下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
哈利看見羅恩走近她，想要擁抱她，但是卻在最後一刻縮回了身子，盯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臂。
“我們先洗幹淨吧，”小天狼星說，“然後再……”
城堡裏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他的話。哈利拿著魔杖，立刻衝出門，羅恩緊隨其後。他們發現拉文克勞的年級級長帕德瑪·佩蒂爾和安東尼·戈德斯坦正盯著裏德殺死的那名女子的屍體，帕德瑪尖叫著。
“啊……”哈利開口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安東尼也開始尖叫，揮舞著魔杖。哈利解除了他們倆的武裝。“冷靜下來！沒人會傷害你的。”
但他們似乎沒聽見。其他人已經散開，覆蓋了整個走廊。
“閉嘴！”赫敏突然對兩名學生大喊，“不然我就讓你們閉嘴！”
他們閉嘴了，但看上去卻一點也不害怕。
“拉文克勞，”他聽到羅恩在突然的寂靜中低聲嘀咕道。“難怪帕德瑪沒進格蘭芬多。”
“噓！”小天狼星說，“有人來了。一群人。”
哈利走到一套盔甲後麵——盔甲上和整個區域一樣沾滿了鮮血和血塊——然後舉起魔杖瞄準。羅恩跟著走到走廊另一邊，赫敏則站在敞開的門口。小天狼星和雷木斯走上前去，薇薇恩則帶著兩個學生——哈利注意到，現在他們安靜下來了——走到下一個拐角處。
“哈利？”
他熟悉這個聲音。金妮。
“金妮？”羅恩問道。“天哪，她把半個房子都帶走了！”
哈利注意到他說得對。金妮正朝他們走來，身後跟著納威、帕瓦蒂、拉文德和幾個格蘭芬多。他還注意到，拉文克勞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盧娜。
“我們注意到了這場打鬥，就盡快趕來……”金妮看到他們後，驚呼道，“什麽……”
“這不是我們的血，”羅恩趕緊說道。
從學生們臉上的表情來看，這並沒有讓他們放心。但至少沒有人尖叫。一二十個清潔咒解決了這個問題。
不過，要照顧到那時已經到達的老師們，需要的時間可不止幾個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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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賭，如果這隻是一個無味的惡作劇，麥格教授會更高興，”羅恩回頭說道，“如果她能讓小天狼星和萊姆斯留堂的話。”
哈利咯咯笑了起來。這個笑話其實並不好笑，但笑總比哭好。
赫敏搖搖頭。“我希望他們不會花太長時間。我們有比這更大的問題要處理。”
“比憤怒的麥格教授更大的問題？”羅恩誇張地喘著氣說。
她對他翻了個白眼。“我們和icw的代表吵了一架。這是一起重大外交事件。我們必須在裏德指責我們試圖殺死他之前把真相說出來。”
“嗯，”羅恩說，“在他謀殺那個女人之後，我們確實試圖殺死他。”
“嚐試過，但失敗了，”哈裏補充道。那場比賽並不是他們最好的表現之一。“我們看起來不太稱職。”
“你輕而易舉地解除了他的咒語，”羅恩評論道。“這讓他很驚訝。他馬上就逃走了。”
“但我沒能突破他的護盾，”哈利說道，“我用的咒語打不開他。”他想，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逃跑。除了伏地魔或鄧布利多，任何人都會逃跑。
“現在我們對此無能為力。我們需要集中精力向魔法部提供裏德犯罪的證據，”赫敏堅持說。“我們需要找出那個女人是誰，但是……”
羅恩打了個響指。“地圖！當金妮注意到這場戰鬥時，她肯定在地圖上看到了她的名字。我們需要她的記憶來製作冥想盆。”
哈利點點頭。“我們繞道去格蘭芬多宿舍吧。”然後趕緊去校長辦公室——他提醒自己，是女校長辦公室。他們可以利用那裏的飛路連接回到格裏莫廣場。然後洗個澡。盡管施了清潔咒，他還是需要洗個澡才能再次感到幹淨。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20日
“讓我看看我是否理解正確。”艾米莉亞·博恩斯希望——真的希望——她聽錯了。“你把牙買加icw代表帶到霍格沃茨，沒有通知麥格，然後在那裏和他打架，導致他逃跑了？”
布萊克坐在她的辦公室裏，看上去好像不知道他剛剛給牙買加帶來了自上世紀50年代鄧布利多來訪以來最大的危機，他聳了聳肩。“他想犧牲一個女人。阻止他似乎是正確的做法。”
阿米莉亞控製住了自己的脾氣，盡管她很想對這個白癡施咒。“但是你沒有阻止他，是嗎？那個女人死了——根據麥格教授的說法，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沾滿了鮮血和屍體碎片，還嚇壞了十幾個學生——而裏德逃走了。”
“嗯，是的。他先是把這個女人當做盾牌，然後又當做武器。”布萊克搖了搖頭。“我承認這不是我們最輝煌的時刻，但至少他不能為了他計劃的事情犧牲她。”
“啊，是的——你潛入霍格沃茨的初衷是：因為你在尋找被盜的巫師文物。沒有通知魔法部！”阿米莉亞怒視著他。
布萊克攤開雙手。“他堅持要嚴守秘密。把他們的秘密泄露給魔法部，對那些巫師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試圖殺死他們的使者也不會有好結果，”她用最冷酷的聲音反駁道。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需要先弄清真相：裏德以執行icw任務為幌子謀殺麻瓜。”布萊克咬牙切齒，把幾張照片扔在她的桌子上。“我們從冥想盆裏拿了這些照片。邪惡的巫師用黑魔法謀殺了一個可憐的麻瓜，而且是在霍格沃茨——這將使icw不再對此抱怨太多。”
“他們會做的遠不止簡單的‘抱怨’，”阿米莉亞脫口而出。
“但現在還不行。在icw，巫師們幾乎沒有朋友，敵人卻更多。甚至一些支持他們參加檢查要求的人現在也會感到被背叛了。”
“如果他們相信我們的說法。”
“他們會的。即使這些不是真的，也有一半人會相信。”他聳聳肩，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這是名譽徹底受損的結果。”
他會知道的，阿米莉亞想——至少在英國，布萊克家族在某些圈子裏也有類似的名聲。“即使icw接受這一點，那些巫師們也不會接受。”他們不能承認他們的特使犯下這樣的罪行——甚至為了執行icw的任務而犧牲麻瓜，危害《保密法》！
布萊克再次聳聳肩。“我不認為他們會因此而開戰。畢竟裏德逃走了。”他歪著頭。“除非你的傲羅設法抓住了他？”
阿米莉婭盯著他。“牙買加代表團已經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失去他們的蹤跡了？”
“看起來他們已經離開英國了。”盡管她討厭他輕率的語氣，但她並沒有對他厲聲斥責。
“我不會打賭，”布萊克笑著說，“任何認識我的人都會告訴你我喜歡打賭。他們真的想要那件失蹤的文物。”
“他們需要裏德回到牙買加來提出自己的看法，”阿米莉亞說。
“除非他是可以犧牲的。要麽他拿回他們的神器，要麽他死掉——然後他們會怪罪我們‘讓受害者閉嘴’或者其他什麽。”布萊克哼了一聲。
“據我們所知，巫師領袖並不是那種會犧牲自己的人，也不會讓自己的同伴犧牲自己的人。”
“當然不是。領導者很少是這樣的。”布萊克對她笑了笑，而她對他的指責咬牙切齒。“但誰說他會一直死去呢？”
阿米莉亞感到一陣寒意從她的脊柱傳來。“你是認真的嗎？”裏德能像黑魔王一樣死而複生嗎？
“是的，”布萊克說。“而且很認真。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向後靠了靠。“說到——‘凱莉·布朗’失蹤的時候，你需要和麻瓜們核實一下。裏德可能綁架並犧牲了多達十幾個人來施展他的咒語。如果你能查出他剛剛謀殺的那個女人，也許還有其他人，那麽我們就會知道這些巫師在英國活躍了多久。”
“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她眯起眼睛。即使他們用冥想盆拍了照片，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找到一個麻瓜？
“如果有訪客到來，霍格沃茨會有辦法追蹤他們。”
所以，德拉科·馬爾福聲稱格蘭芬多可以追蹤斯萊特林時並沒有撒謊。但鄧布利多對她撒了謊。她等了一會兒，但布萊克沒有詳細說明如何追蹤訪客，她也不會問了卻被拒絕。她深吸一口氣控製住自己的脾氣，說道：“皮烏斯會派人調查這件事的。”她認為這不會有什麽大不了的——其他被綁架的麻瓜已經死了，他們的屍體可能已經消失了。“還有什麽事嗎？”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大多數魔法部工作人員早就回家了。布萊克打電話的時候，甚至連她的秘書都不在。
“是的。你需要加強霍格沃茨的安全。裏德可能會再次嚐試，隻要他認為我們把神器藏在那裏。你能處理嗎，還是我應該派幾個鳳凰社成員去那裏？”
她想用魔法抹去他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但她別無選擇，隻能接受他的提議。不過，她不必如此優雅地接受。“這是個好主意。”她用自己的笑容回應布萊克。“當有惡魔和罪犯需要追捕時，我不想浪費傲羅來守衛。當然，前提是你的人民能做到這麽多。”據她所知，霍格沃茨有一半的老師都是鄧布利多教團的成員。
布萊克的笑容一瞬間消失了。“當然可以。晚上好，艾米莉亞。”
“晚上好。”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21日
小天狼星布萊克歪著頭。“什麽？”他剛剛和埃菲亞斯那些不太堅定的朋友開了一場麻煩的會議，就被叫到阿米莉亞的辦公室，而且她還指責他試圖挑起戰爭？
“我說：你對這次發生在牙買加的針對一名巫師的襲擊有什麽了解？”艾米莉亞怒視著他，比麥格教授昨天晚上的眼神還要凶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誠實地回答。
“牙買加向icw投訴，他們的一位領導人在家中遭到麻瓜炸彈襲擊並被殺害。顯然，罪犯逃走了。”她傾身向前，露出牙齒。“抵抗軍在那邊幹什麽？”
小天狼星皺起眉頭。“他們沒有離開英國。”赫敏沒有提到任何事情，小天狼星懷疑她會獨自攻擊牙買加——如果她真的這麽做了，她會親自領導這次攻擊；她不會把這個任務留給別人。根據他們在訓練中講述的故事，哈利和羅恩見過大多數（如果不是全部的話）老抵抗軍成員。
“真的嗎？還有誰會用麻瓜炸彈襲擊莊園和殺害巫師？”阿米莉亞嘲笑道。
“美國有幾個由麻瓜出身的人領導的飛地。他們從來都和巫師相處不好……”他聳聳肩。轉移話題，不指責任何具體的人。他發現，對惡作劇管用的方法在政治上也管用。
“你真的相信這一點嗎？”
“有可能。”他毫不懷疑歐洲的麻瓜出身者一直在關注戰爭的消息，鑒於北美東海岸的動蕩局勢，那裏的麻瓜出身者很可能也會這麽做。但他們會攻擊牙買加嗎？這不太可能。沒有一個美洲國家會在沒有充分理由的情況下冒險與牙買加開戰。但還有誰會這麽做呢？法國人會走那麽遠，挑起英國和牙買加之間的戰爭嗎？“雖然這可能是內部爭端的掩飾，他們正在利用這一點來攻擊我們。”
“我不相信。”阿米莉亞的表情告訴他，她也不相信抵抗軍是無辜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大大削弱了我們在icw的地位。”
“他們需要提供此類指控的證據，”他說。他不必補充說，除非他們讓外人進入他們的國家，否則這些巫師無法提供證據。但這不會發生。
“英國有足夠多的敵人，或者更確切地說，英國的某些派係有足夠多的敵人，因此國際婦女委員會不會輕易忽視這一點。”
“巫師的敵人更多，尤其是在美洲。”小天狼星做了一個不屑一顧的手勢。但他並沒有表現得那麽自信——如果這不是為了掩蓋內部權力鬥爭而編造的謊言，那麽有人就是在陷害抵抗軍。“不過，我會調查此事的。”
“我希望能夠獲知你所發現的任何信息，”阿米莉亞說道。
“當然。”他站起身，朝她點點頭。
但事後，他又對自己說。請求原諒總是比請求許可要好。惡作劇也教會了他這一點。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7年3月21日
“我們沒有派任何人去牙買加！”赫敏·格蘭傑站在小天狼星的客廳裏，雙手叉腰。“在目前的情況下，新兵要盡快上手，集會要保證安全，還要防範食死徒可能發動的襲擊，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攻擊他們簡直是愚蠢之舉。”她為自己沒有像個傻瓜一樣行事而自豪。
小天狼星舉起雙手。“我沒說你這麽做了。我隻是轉述了巫師們的說法——有人用麻瓜炸藥襲擊並殺死了他們的一位首領。”
“無論如何，他們為什麽會這麽說？”羅恩打斷道。
“他們可能在撒謊，讓人覺得我們襲擊了裏德和另一個巫師，”小天狼星說。“但我認為在牙買加確實有人襲擊了他們。我懷疑他們不會編造這樣的故事——這會讓他們顯得軟弱無力。”
“但是……”赫敏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誰能、誰會做這樣的事？“你認為他們是美國人嗎？”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聲稱對此負責，”小天狼星說。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羅恩問道。“那會招致惡魔的報複。而他們的報複目標就是我們。”
“反正他們已經恨英國了。”小天狼星聳聳肩。“可能是美洲人，為了報複印第安人過去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陷害我們。但還有另一種可能。可能是食死徒。我們還沒找到魯克伍德。或者蟲尾巴——但叛徒太膽小了，不會這麽做。”
赫敏眨了眨眼。“魯克伍德？你認為他會冒險攻擊印第安人嗎？”有人會這麽大膽嗎？
“如果他能嫁禍給反抗軍，那當然可以。這會給英國帶來更大壓力，也讓他從伏地魔那裏獲得的任何知識都更有價值。”小天狼星靠在座位上，交叉著雙腿。
“你認為他想和魔法部做交易嗎？”哈利搖搖頭，“他們不會這麽卑鄙。”
“阿米莉亞不會。但有很多人中了枯萎咒。他們的家人希望魔法部能找到解藥，”小天狼星說。
“是的。爸爸壓力很大，盡管魔法部並沒有給他足夠的幫助，”羅恩說。“他說這是博恩斯的詭計，想讓他難堪。”
“他說得對。”小天狼星向羅恩點點頭。
“即使魔法部願意和他做交易，他真的會去牙買加嗎？這比躲在歐洲危險多了。”就像小矮星彼得一樣，赫敏想，他可能將餘生都當老鼠，如果他過去的行為可以說明什麽的話。
“他很絕望，”小天狼星回答道，“而且他是剩下的食死徒中唯一一個有能力和才能完成這件事的人。而且與蟲尾巴不同，他可能寧願冒這樣的風險，也不願安於逃亡的生活。”
赫敏提醒自己，小天狼星已經過著那種生活兩年多了。而在此之前，他在阿茲卡班待了十多年。就像魯克伍德一樣。阿尼馬格斯知道他在說什麽。“你，啊……跟他談過嗎？”
“那裏沒有機會說話，”小天狼星說。“實際上沒有。但我聽到了一些事情。”
他的表情讓赫敏後悔問了這個問題。但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們需要知道盡可能多的信息。
“但是去牙買加，攻擊那裏的巫師……如果他有枯萎咒的解藥，他就不需要冒那麽多風險。他隻需等待。”羅恩說出了赫敏也有的一些疑慮。
“如果他有解藥的話，”小天狼星說。“我想如果他真的有解藥的話，他會讓公眾知道，從而給魔法部施加壓力。”
“他是不是想在牙買加找到解藥？”赫敏咬著下唇。這有點牽強，但是……“挑起牙買加和英國之間的戰爭不會有什麽大作用。歐洲沒有友好的巫師集結地。而且英國也不具備發動另一場入侵的能力。”過去的戰爭總是英國對牙買加發動攻擊，通常是從友好的島嶼發動，比如百慕大群島。
“這隻是一種可能，”小天狼星說。“但我們應該調查一下。”
“那我們該怎麽做呢？讓那些惡棍把證據發給我們？在我們追捕裏德的時候？”哈利嘲笑道。
“如果是魯克伍德，那麽他很可能拿到了頭骨，而巫師們可以用他們的儀式找到他，”赫敏說。“我們可以告訴他們，但他們會犧牲別人來找到他。”她看到哈利和羅恩聽到這句話後皺起了眉頭。
“如果爆發戰爭，他們無論如何都會犧牲生命，”小天狼星指出。他看起來嚴肅，但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震驚。“而且這意味著抵抗軍不會再受到指責。”
赫敏不太願意為此犧牲無辜者，即使是間接犧牲。當然，在戰爭和隨之而來的死亡還不確定的情況下，她不會這麽做。她搖了搖頭。“這太過分了。我們並沒有與牙買加交戰，而且完全可以避免，即使裏德還沒有離開英國，他也無法再次進入霍格沃茨，所以進一步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另一方麵，如果我們真的傳播了這個消息，那麽其他人可能會指責我們與霍根人合作。”老家族會喜歡這一點的。
“阿米莉亞會這麽做的。她對我們隱瞞了去霍格沃茨的事非常生氣。”小天狼星突然笑了起來，雖然沒有什麽幽默感。“諷刺的是，除非我們抓住裏德並審問他，否則我們可能真的不得不去牙買加尋找解藥。”
“如果他還在英國的話。”羅恩麵色嚴肅。
哈利哼了一聲。“既然他能如此輕易地從我們手中逃脫，那麽即使我們找到了他，他可能也會認為他是安全的。”
赫敏皺了皺眉。至少可以說，那不是他們最輝煌的時刻。她花了很多時間回顧他們犯下的所有錯誤。她也犯過。她不想這樣做，但少校告訴她，一個好的軍官需要誠實地評估失敗的任務，以便從錯誤中吸取教訓。她歎了口氣說：“下次我們會做得更好。那是一個相當不尋常的情況。”
“我們以六敵一，卻沒能抓到他。這真是太糟糕了，”哈利反駁道。
“是的，我們犯了很多錯誤，”赫敏承認，強忍著不高興。“我們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在他向我們提供了有關他的咒語的信息之後，我們又確信頭骨不在霍格沃茨。我們應該在那裏安排更多的人，隨時準備阻止他。”他們被派去保衛學校，而不是阻止他逃跑。
“我們不想告訴太多人，”小天狼星說。“而且有充分的理由。與巫師打交道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或者公開地。”
哈利哼了一聲。“但現在每個人都知道我們這麽做了。”
“大家都知道，一名icw官方代表試圖在霍格沃茨犧牲一名女子，但我們阻止了他，”小天狼星說道。
“我們沒有阻止他謀殺她。”哈利顯然沒有看到一線希望。“我們準備不足。”
“我們能做什麽？”羅恩問道，他的語氣已經表明他認為他們無能為力。“當他把那個女人變成一團血肉模糊時，我們什麽也看不見，不得不迅速散開，這樣他就無法趁我們看不見的時候襲擊我們。而且由於他沒有留下來戰鬥，而是逃跑了，他搶占了先機。足以進一步拖延我們，所以當我們穿過門時，他已經超出了魔杖的有效射程。”
“我們可以用掃帚；他離得不是那麽遠，”哈利說。
“我們本可以，”小天狼星說。“但那樣的話，我們也會處在他的法術範圍之內。在我們把他打倒之前，他可能會打到我們其中的一個人。”
“步槍是更安全的選擇，”羅恩補充道。“但他的護盾咒可以抵擋我們的子彈，所以‘狙擊手’不會有什麽用處。”
“如果我們準備好狙擊手，那麽我們就需要使用通訊鏡來通知他們，這樣他們就知道一旦他跑出城堡就向他開槍，”她指出，“因為霍格沃茨內部的無線電不起作用。”那將花費更多時間。即使有兩個狙擊手，他們也無法穿透他的盾牌，至少她是這麽想的，除非他們設法每次射擊都擊中他，但這不太可能——擊中一個跑步的人並不那麽容易，即使是抵抗軍經驗豐富的射手也是如此。雖然也許一兩挺機關槍就能完成任務……
“換句話說，我們最大的錯誤就是相信一個巫師會像一個文明巫師一樣行事，”小天狼星說。“但如果我們把他當成渣滓，他就會利用這一點來對付我們。”
“好吧，我們不必再裝得客氣了，”羅恩說。“下次我們可以做得更好。”
哈裏表示：“我們的表現不可能更糟了。”
“沒那麽糟。”小天狼星皺眉看著哈利。“雖然我們看上去不是很好，但我想你解除他的變形效果時讓他很驚訝，甚至可能嚇到他了。”
“我還用了另一根魔杖，他看見了。”哈利低下頭。赫敏心想，他真的很難過。
“我懷疑他不知道老魔杖長什麽樣。最壞的情況是，他知道你用的是鄧布利多的魔杖。”至少小天狼星聽起來沒那麽擔心。“所以，下次我們見到他時，我們會對付他的。”
赫敏和其他人一起點了點頭，但她知道，即使他們找到了裏德，要活捉他也很難。而且，正如她告訴小天狼星的那樣，他們負擔不起派任何人去牙買加的費用，因為他們在英國要處理這麽多問題。
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到，或遲或早，他們可能都必須這麽做。
*****
霍格莫德，1997年3月21日
赫敏·格蘭傑慢慢轉過身，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她站在一片開闊的田野上，靠近霍格莫德。射擊路線很好，幾乎沒有掩護，而且有足夠的空間來搭建一個足夠容納預期人群的大廳。“就夠了，”她說。
“你確定嗎？”西莫斯問道。“對於純血統的人來說，露天區域會更令人印象深刻。裏麵的照片不夠。”
“如果有人用掃帚扔下裝有爆炸液的小瓶，它也更容易受到攻擊，”賈斯汀搖著頭說道。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赫敏補充道。“集會的目的是為了接觸麻瓜出身的人，防止他們引發暴亂，甚至更糟。我們可以用牢不可破咒來製造透明的牆壁和屋頂，但這種咒語並不是真正牢不可破的，而且任何攻擊者都能準確地看到我們在裏麵的位置。”
“我知道，我知道。”西莫歎了口氣，赫敏不用看就知道他在翻白眼。他們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
她沒有告訴他他們已經贏了，不需要大批麻瓜出身的人穿過對角巷或霍格莫德。他們隻需要控製暴力，直到更多的威森加摩成員屈服並加入小天狼星。“好吧，”她說，“這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們明天可以在這裏安頓下來，在大廳裏設置足夠的守衛，這樣它就能承受足夠長的攻擊時間來對付襲擊者。”
“而且我們在射程內有很好的狙擊位置，”塔尼亞在無線電裏補充道。女巫在他們上方飛行，大失所望。
“我們離阿不福斯的旅館也很近。”賈斯汀朝豬頭旅館點點頭。“他會提供另一雙眼睛，以及附近的飛路連接。”
“好吧，”赫敏說，“我們先安放幾個攝像頭，然後再檢查一兩個地方。”這樣，觀察他們的攻擊者就不知道他們設在哪裏，而且如果他們在離開後偵察戰場，可能會被發現。
*****
他們在研究第二個備選地點，那是一片離森林太近的田地，這時他們聽到了爆炸聲。赫敏和其他人都倒在地上，伸出魔杖，用護盾咒保護自己，然後煙霧就飄到了村子的屋頂上。
“有人炸毀了霍格莫德的一家商店，”塔尼亞通過無線電通知他們。“我要進去。”
“小心點，”赫敏按下對講機的按鈕說道，“其他人都撤到村子邊緣去！”
他們穿過田野，互相用步槍掩護，一個接一個地前進，直到到達第一棟房屋。
“一棟房子被損壞，正麵塌陷，街道上有一個小坑。看起來像是爆炸咒——或者是炸藥，”塔尼亞說。“傲羅巡邏隊剛剛到達……附近有一把掃帚被撞壞了。還有很多人受傷。”
赫敏站在她一直用來掩護的矮牆後麵。“西莫，爬到屋頂上去！賈斯汀，跟我來！”她開始朝仍在升騰的煙霧走去。“哪棟樓被擊中了？”她通過無線電詢問。
“看起來像......‘弗林特的精美服飾’，”赫敏聽到塔尼婭報告說。
純血裁縫？她咬緊牙關。如果這是麻瓜出身的人的襲擊……“我們真的需要盡快找到諾特，”她低聲嘀咕著，因為她看到第一個傲羅試圖阻止村民衝向著火的房子。
赫敏注意到，村民們一發現抵抗軍就撤退了——許多人怒視著他們，或者躲進屋裏。這並不奇怪——霍格莫德是英國唯一的純巫師定居點，幾乎是一個純血統的村莊。戰爭期間，這裏還遭到過麻瓜出身者的襲擊。
她無視他們的反應，也無視傲羅們半心半意地試圖阻止她，她衝向倒下的掃帚騎士，賈斯汀緊隨其後。“發生了什麽事？”她一靠近傲羅們就問道。
他們僵住了，環顧四周。
“我們剩下的人負責保護村莊，”赫敏說道。以防他們想挑起事端。
“有人炸毀了裁縫店，”傲羅的領頭人，一個比赫敏大不了多少的巫師說道。“爆炸發生後，目擊者看到掃帚從空中落下。”
地上的巫師已經失去意識，穿著燒焦的長袍。當然，爆炸發生時，他可能隻是在房子上空飛行。但赫敏對此表示懷疑。
一名正在治療該男子傷口的傲羅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了一些東西，赫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幾根捆在一起的炸藥。
麻瓜炸藥。這正是她所擔心的。
*****
倫敦，對角巷，1997年3月21日
“...dmle以仍在調查中為由拒絕發表評論。”
貝絲·考克斯在聽到弗雷迪炸魚薯條店的無線電報告後，心想，這件事確實有人幹的。他們炸毀了霍格莫德的弗林特商店。報告中沒有提到任何死者，但如果商店被毀，那麽很可能這個偏執狂已經被殺。有人完成了讓菲利克斯、瑞奇和馬克喪命的任務。
她咬緊牙關，腦海裏浮現出那天晚上的記憶。夜間飛行，攜帶炸彈，差點在霍格沃茨附近迷路。試圖在空中，在眾多屋頂之間找到他們的目標。瑞奇大喊著要扔下炸彈，以免傲羅看到他們。馬克飛得更低，然後扔下了他的炸彈。聽到下麵的尖叫聲，看到空中閃爍的咒語。扔下她自己的火焰炸彈，看到菲利克斯墜毀，長著翅膀的怪物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向他們砍去……
“嘿？嘿？貝絲？”
蘭德爾的聲音和他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打破了魔咒。她顫抖著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深呼吸。她不在霍格莫德，沒有逃命，也沒有聽到朋友死去的聲音……
“抱歉，”她說，“我剛想起來……”她的話音漸漸淡去，然後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她在戰爭中做過什麽。
蘭德爾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你想談談嗎？”
她不想。現在不想，永遠也不想。回憶已經太痛苦了。瑞奇在麵對媚娃時很快就被殺死了，但她和馬克躲過了第一次攻擊，結果卻發現自己被夾在騎著掃帚的妖精和純血巫師之間。他們轉身逃跑，但馬克的掃帚是守護者的模型，非常敏捷，但沒有她自己的掃帚快。遠遠不夠快，無法逃脫追捕者。他大喊著讓她逃跑，然後轉向，以拖延追趕他們的敵人。
貝絲搖搖??頭。“不，對不起。”
他沒有催她，隻是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啤酒，等她恢複鎮靜。
過了一會兒，她歎了口氣，把吃剩的晚餐推開。“我不知道該怎麽想這件事，”她終於說，朝無線電點點頭。
蘭德爾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認為這是一個錯誤。”
“什麽？為什麽？”她沒能控製住自己，脫口而出。
“光天化日之下炸毀一家商店？”他搖搖頭。“附帶損害太大了。這正是抵抗軍告誡人們不要做的事。”
“格蘭傑隻是想討好威森加摩的‘同輩’，”貝絲吐出這句話。
“不過，她對純血統的看法是對的。我們需要把他們分開，這樣他們就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如果他們擔心我們會追殺他們所有人，那就行不通了。”
貝絲還記得弗林特讓她的朋友們滾出他的商店時臉上露出的冷笑。這個該死的偏執狂活該遭此下場，他的朋友們也一樣。
蘭德爾歎了口氣。“我也不喜歡他們，但我們不能簡單地抨擊每一個純血統。我們還是按照名單來吧。”他笑了笑。“我一直在調查電視問題，我找到了幾個地址來查看。”
貝絲慢慢地點點頭。她仍然不同意霍格莫德——她朋友的死沒有白費！——但隻要他們反擊純血統的偏執者，她就會同意蘭德爾的計劃。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21日
“你發現了什麽？”皮烏斯一走進辦公室，艾米莉亞·博恩斯就問道。她預料到了結果——畢竟他們活捉了嫌疑人，可以使用吐真劑。
皮烏斯點點頭。“奧利弗·奈伊。純血統，”他補充道。
“用麻瓜炸藥？”她皺起眉頭。“他是想陷害抵抗軍嗎？”
“這是我們最好的猜測。他被奪魂術控製了，被遺忘了。他記得一個月前有人給了他炸藥，還有如何使用和在哪裏使用它們的說明。但他不記得是誰給他的。”皮烏斯看起來很抱歉，盡管這種預防措施是意料之中的。不值得嚐試重建記憶，希望罪犯在遺忘術方麵既馬虎了點，又沒有以其他方式掩飾自己的身份。那些在如此困難的魔法方麵經驗豐富的不可言說者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執行。皮烏斯繼續說：“他昨天收到了襲擊信號。”這意味著貓頭鷹已經離開，無法再追蹤了。“根據我們收集到的記憶，是國際貓頭鷹郵局。”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法國離這兒隻有一小段路程。但提前計劃……阿米莉亞皺起眉頭。“他不是魔法部的員工，否則當他經過盜賊之陷時，奪魂術就會被破壞。”
“他在對角巷的一家商店工作，”皮烏斯證實道。“他被命令遠離魔法部。”他停頓了一會兒，麵色嚴肅。“我懷疑奈伊不是唯一一個被命令的人。他的命令包括在襲擊後引爆自己。他誤判了爆炸的威力，在服從命令之前就被炸飛了，這純屬運氣。”
阿米莉婭低聲咒罵。
“看起來，無論是誰策劃了這一切，都是想要陷害抵抗運動，”皮烏斯繼續說道。
“他們會選一個麻瓜出身的人，”阿米莉亞說。這會不會是抵抗軍為了陷害純血統而采取的陰謀呢？
“他們可能沒有時間或機會找到麻瓜出身的人。但奈伊以對麻瓜出身的人相當挑剔而聞名。”
“你的意思是，他是一個偏執狂。”但他不是一名食死徒——否則皮烏斯會告訴她的。
“是的。”
“我們的罪犯一個月前就策劃了這一切。他們沒有選擇麻瓜出身的人，盡管那時他們已經不再躲藏了。”阿米莉亞搖了搖頭。要麽他們不想殺死麻瓜出身的人，這將指向抵抗軍，要麽，正如皮烏斯所說，他們沒有時間或機會找到麻瓜出身的受害者。國際貓頭鷹郵局。要麽是外國人，要麽是逃離英國的人。“如果我們知道使用的炸藥是否與牙買加使用的相同……”
皮烏斯實際上哼了一聲。他和她一樣清楚，部落寧願打一場戰爭，也不願讓任何人在他們的島上調查。“你認為凶手策劃了這些襲擊，然後去了牙買加？”他聽起來有些懷疑。
她微微聳了聳肩膀，但不是聳肩。“有這種可能。”她的直覺告訴她她是對的，但那不是證據。“把這件事告訴布萊克和格蘭傑。”
皮烏斯的眉毛微微揚起，然後點了點頭，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讓他感到驚訝。鑒於目前的困境，他們需要一切可能的幫助來維持和平。即使是大屠殺凶手和他們的朋友的幫助。
“有沒有關於搜尋瑞德的消息？另外兩名代表一直在反複詢問此事。”
他搖了搖頭。她皺著眉頭看著他，盡管她沒有想到其他任何事情。至少代表們不能過多地利用這次災難，除非他們想對一個被抓到正在犧牲他人的巫師表現出過多的同情。
這雖然隻是一點安慰，但阿米莉亞還是很感激這一切沒有讓英國的情況變得比現在更糟。
*****
倫敦，對角巷，1997年3月21日
“別再往前看了，羅尼金斯！我們不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羅恩·韋斯萊轉身離開雙胞胎重建的商店入口，對喬治翻了個白眼。“我們也應該表現得自然些——擔心可能發生的襲擊也是很自然的，因為這家商店是伏地魔最後一戰的核心，而我們又是英國最著名的血統叛徒家族。我是否需要提醒你，至少有兩個團體襲擊過麻瓜出身的人？”在他看來，與試圖陷害抵抗組織的那群人相比，諾特的危險性較小。
喬治聳聳肩。“我相信我們的病房。”
“我不知道，”羅恩脫口而出。“他們用的是麻瓜炸藥，記得嗎？這意味著他們可以複製它們，直到他們有足夠的炸藥來炸毀整個對角巷！”
“不，他們做不到！”喬治咧嘴笑著。“我們離麻瓜倫敦太近了。這種規模的爆炸會危及《保密法》，而記憶遺忘者的預言家會預見到這一點。爸爸告訴我們的。”
羅恩嗤之以鼻。“隻有在沒有適合麻瓜的借口的情況下，這才有效。麻瓜倫敦地下埋著許多炸彈。”赫敏告訴過他。
“他們瘋了嗎？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喬治皺著眉頭看著他。“你在開玩笑！”
“我沒有！”羅恩辯解道，“不久前他們打了一場仗，倫敦被投下了很多炸彈，很多都沒有爆炸，被掩埋了。有些炸彈還是會時不時爆炸——麻瓜們認為沙克爾和他的團隊就是這麽想的。”這隻能證明食死徒也知道這件事。
“該死！”喬治搖著頭，似乎難以置信。
“不再那麽自信了？”羅恩微笑著問道。
他的哥哥怒視著他。“隻要留心觀察就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祝你好運，”羅恩說著，把注意力轉回到小巷。反正時間也快到了。
幾分鍾後，韋斯萊魔法把戲坊新店門前的街道突然爆炸，鵝卵石和泥土在巨大的塵土中飛揚。羅恩打開新掃帚，施了一個顯形咒，接著又施了一個幻身咒，然後衝向頂樓，從窗戶跳了出去。
他跌落了一層樓才站穩，然後他朝著咒語指向的標記衝了上去。在他下麵，又一次爆炸震動了街道。正如計劃的那樣。
他拔出魔杖，揮動掃帚向前。“有限！”一個穿著長袍的身影騎著掃帚出現了——襲擊者。那個身影揮動魔杖，一道綠色咒語朝他射來。羅恩向一側滾動，讓咒語飛過，然後追了上去。幾個急轉彎之後，他讓逃跑的人站成一排，然後施展咒語。他的咒語打碎了他們的盾牌，他們的兜帽被撕掉，當他們突然急轉身時，他們的臉露了出來。
“不行！”羅恩吐了口唾沫，然後向逃跑的攻擊者發出了減速咒，接著又發出了棍棒咒。
然而，在咒語擊中之前，他的目標就幻影移形地消失了，羅恩強迫自己咒罵——而不是鬆一口氣。
如果他真的擊中了唐克斯……
*****
伍斯特郡，諾特莊園，1997年3月21日
羅恩·韋斯萊在“戰鬥”結束幾分鍾後出現在“監聽站”內，這是雙胞胎兄弟的隱藏營地，被抵抗軍稱為“監聽站”。赫敏和其他經驗豐富的抵抗軍成員已經到場，他走過去擁抱了她。
“噢，多浪漫啊！”
他放開了女巫，轉身怒視著唐克斯，唐克斯看起來不再像諾特了。易容馬格斯假裝暈倒。“我應該對你施一兩個咒語的，”他抱怨道。
“你有點太過分了，不是嗎？”她咧嘴大笑。“不過，你成功了。”
羅恩聳聳肩。這比他預想的要緊張，但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弗雷德哼了一聲。“我們的產品運行良好。我們經常測試它們。”
“你的第一個版本撕掉的不隻是我的帽子，”唐克斯皺著眉頭說道。
羅恩的哥哥聳聳肩。“這就是考試的目的。”
赫敏清了清嗓子。“大家做好準備！我們一分鍾後就出擊！”她看向賈斯汀，他正在監聽他們安置在莊園內的無線監聽器。
“沒有變化——他還沒有聽說這次襲擊，”這位前赫奇帕奇學生說。
赫敏點點頭。“西莫？”
“炸彈準備好了！”西莫斯聽起來太急於處理這麽多的炸藥了，這對羅恩來說太不合適了——但讓這個愛爾蘭巫師冒生命危險總比讓羅恩自己冒生命危險要好。
“好吧。目前，諾特和他的姑姑和姑父在莊園裏，還有兩個家養小精靈。你知道計劃。”他們確實知道，但赫敏還是重複了一遍——這不是第一次了。“塔尼亞和西莫斯提供空中掩護——他們會擊落任何試圖逃跑的人。賈斯汀會繼續監視耳朵，如果可能的話，跟蹤諾特。”
羅恩懷疑這是否會起作用——畢竟耳朵發送的是文字記錄，無法覆蓋整個莊園。
“莎莉-安妮會和他待在一起，這裏也是我們的急救站，”赫敏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把他們準備的逃生隧道填滿了，我們會用咒語覆蓋整個區域，防止他們在炸彈爆炸前逃跑。羅恩、哈利、約翰、路易絲和我會從後麵進去，小天狼星和其他人從前麵進去。”
他的兄弟們曾試圖爭論這一點，但哈利和羅恩是真正接受過抵抗軍訓練的人，因此是與他們密切合作的最佳人選。羅恩仍然微笑著，想起了弗雷德拔出突擊步槍裝上子彈時的表情。
“好，各就各位！”
他們分頭行動。西莫會在房子前麵投下炸彈，這樣羅恩的小組就可以比小天狼星的小組更靠近後麵的防線。羅恩對整個事情仍然感到相當緊張——他在訓練中見過一小點炸藥能造成什麽後果，而西莫攜帶的炸藥要多得多。
就在他剛剛念完反幻影魔咒之後，他就聽到了對講機裏傳來西莫的聲音。“投下五、四、三、二、一……”
羅恩緊緊握住步槍，躲在森林邊緣一棵倒下的樹幹後麵，將自己壓在地上。一秒鍾後，他聽到了當天的第三次爆炸——也是迄今為止最響亮的一次。也是最強大的一次。泥土和岩石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擊中了他的護盾咒。
“防護罩被拆除了，”比爾匯報道，“前麵的牆也倒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對勁——不過羅恩不知道那是因為他哥哥用的是麻瓜無線電，還是因為他離爆炸地點更近。
反正這都無所謂了——他的隊伍已經開始行動了，正朝著諾特莊園的後麵衝去。他沒費心把步槍瞄準，更沒指望莊園了——西莫斯和塔尼亞會在上麵掩護他們。
哈利第一個到達莊園，但羅恩緊隨其後，兩人蹲在門廊上，魔杖和步槍瞄準門。他透過窗戶看不到任何人，他的人類存在顯示咒也沒有顯示範圍內有任何標記，所以諾特還沒有逃跑。
路易絲用魔杖指向門，用咒語把門吹開了。她在營地展示時稱其為“標準打擊巫師門環”。效果確實很好——整扇門都從鉸鏈上被扯了下來。
約翰跳到角落裏，把步槍插進去。“安全了！”
路易絲拿著魔杖從他身邊走過。然後輪到羅恩和哈利了。羅恩走進去，用靴子踩碎了門的一部分，把掛在槍帶上的步槍扔在身邊，同時用魔杖守住房間。右邊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小身影正從內牆內的通道裏爬出來。一個家養小精靈！他把這個生物打暈了，它嚇得隻能尖叫，然後施了一個全身束縛咒以防萬一。
赫敏和哈利從他身邊衝過，衝向通往諾特客廳（諾特稱之為沙龍）的走廊門，約翰殿後。然而，他們還沒走到門口，門就突然向他們衝過來，一群金屬飛來，嗡嗡作響，向他們衝過來。羅恩意識到，那是活生生的刀刃，他的眼睛瞪大了。
正如穆迪訓練他和哈利那樣，他出於反射動作，用一堵石牆迎上旋轉的金屬雲，將刀刃阻擋了幾秒鍾，然後才開始切割和砸碎它。
哈利開始驅散這些東西，但效果似乎不太好。“這不是一個咒語！”他大喊，“我們必須對付每一把劍！”
羅恩低聲咒罵，變出一堵更厚的牆，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隨後，赫敏向被包圍的蜂群扔下一塊石塊，壓碎了大部分刀片——或者至少使它們動彈不得。她揮動魔杖，把刀片變成了泥巴，又揮了一下，又把它們變回石頭——大部分飛濺的金屬都被困在裏麵。羅恩和哈利解決了那些逃過一劫的刀片，但這花了一些時間，哈利險些被砍傷，當時四把刀片同時落在他身上，羅恩隻能及時拿住其中一把。
“發現一個人拿著掃帚從東側樓上逃跑。不是諾特。”西莫斯報告。
“搬到那裏去。”小天狼星回答。
“我們會繼續前往沙龍，”赫敏對著對講機說。“但防禦可能很棘手。我不喜歡看到那裏的地毯。”
羅恩同意了，並用魔杖指著它。“火焰熊熊！”
地毯著火了——然後開始在走廊裏扭動，就像一條垂死掙紮的巨蛇。羅恩聽到哈利嘟囔著說有密室，不禁皺了皺眉。理論上，他們可以對火施火焰凍結咒，但地毯自己在移動，羅恩認為離它太近不太明智。
“我們從這裏的牆穿過去！”露易絲喊道，“這樣會更快！”而且更安全，羅恩想。
赫敏點點頭。“挖個洞吧！我會把走廊封起來。”
另一堵石牆取代了門，路易絲走到房間一側，旋轉著魔杖。片刻之後，牆上出現了一個兩碼寬的洞。哈利往裏麵扔了一顆手榴彈，羅恩在手榴彈爆炸前緊緊貼在牆上。
緊接著，他衝過洞口，向前翻滾。他發現一個人影蹣跚而行——一隻手擋在他們眼前，他立刻朝它射出一記擊暈術。諾特！不過他的咒語被盾牌擋住了。哈利的穿刺咒解決了盾牌的問題，但諾特已經從爆炸和致盲中恢複過來，他自己的魔杖也在閃爍。
“阿瓦達索命！”
羅恩倒在地上，沙發殘骸被彈起，接住了咒語，爆炸震動了整個房間。他咳嗽了一聲，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到諾特跌跌撞撞地倒下了。羅恩的下一個擊暈器擊中了諾特，他倒下了。
“我們抓住諾特了。我再說一遍，我們抓住諾特了。”赫敏對著對講機說，然後轉向約翰和路易絲。“檢查他有沒有施咒！”
當兩名抵抗軍成員揮舞著魔杖對著諾特的震驚身軀時，哈利和羅恩躲在門口，堵住了入口。走廊裏仍然熊熊燃燒。“夥計，這有點過分了，”哈利搖著頭說。
“再小心也不為過。”羅恩嗤之以鼻。他私下同意哈利的說法，但他不會承認——他的想法也封閉了走廊，讓他們無法進入，比陷阱或警衛能做到的還要久。
“我們把他叔叔困在了樓上的臥室裏。那位逃跑的人就是他的阿姨了，”羅恩聽到小天狼星在無線電裏說。
“你需要幫助嗎？”哈利問道。
“不，不。和諾特商量，我們搞定了，”小天狼星說。“弗雷德，用一種特殊的煙花！萊姆斯、唐克斯——掩護我們！準備好了嗎？”
“他又忘了關掉收音機了，”哈利嘟囔道。他大聲對著收音機說：“小天狼星！別再按按鈕了！”
一陣咒罵和一陣笑聲過後，頻道裏恢複了平靜。來得正是時候。
“他很安全，”路易斯說道，她從諾特身邊蹲著的地方站直了身子。
“好吧。”赫敏向前任火女巫和約翰點點頭。“去守住我們的出口。我們會對付他的。”
路易絲盯著赫敏看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兩名抵抗軍成員從洞裏離開了房間。赫敏轉向哈利和羅恩。
“我們討論過這件事，”哈利搶在她開口之前說道。
“我們都在一起，”羅恩補充道。
赫敏皺起眉頭，然後歎了口氣，拿出一個小盒子。她用魔杖敲了一下，盒子就變成了一個小箱子那麽大，輕輕一彈，蓋子就打開了，露出一排打開的小瓶。“叫醒他！”
羅恩用魔杖指著諾特。“恢複活力。”
諾特動了動，先是閉上了眼睛，呻吟了一聲，然後突然睜開??眼睛，喘息著說：“什麽……”
赫敏沒給他喊叫的機會。“伊佩裏奧。停下！”
諾特閉嘴。羅恩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傳來。使用不可饒恕之術……他們已經計劃並討論過了，但要真正看到它實現……他緊閉雙唇。這是處理這件事最簡單的方法。他和哈利都不會讓赫敏獨自承擔這個負擔並麵對這個風險。
“告訴我們你對最近襲擊事件的所有記憶。自從黑魔王在對角巷死去以來發生的所有襲擊事件，”赫敏命令道，然後把箱子推到諾特麵前。
諾特開始從他的太陽穴中取出銀色的記憶絲線，並將它們送入小瓶中，哈利則盯著他們的囚犯。“攝神取念術也同樣有效。”
“但不要這麽快。這樣我們就可以複製並分發它們。”他們已經討論過了。深入討論過。魔法部可能還認為諾特是奪魂術的受害者，但一旦他們知道了這一點，就可以利用這一點對付他的盟友。
三個人站在那裏幾分鍾，沒有人說話，而諾特則把一瓶又一瓶的藥劑裝滿了。
最後，他停了下來。羅恩看到赫敏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了哈利一眼。他們私下裏談過這件事。他的朋友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兩人都向諾特射出了子彈。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
霍格沃茨，1997年3月20日
“雷杜托！”
又一具骷髏爆炸成碎骨。哈利·波特轉身尋找另一個目標，但已經沒有了。他看到羅恩消失了，看起來像是一隻石豹的前半部分，正試圖用爪子將自己拖向他們，而小天狼星剛剛驅散了最後一堵移動的骨牆。
“如果穆迪看到這一幕，他會狠狠地教訓我們一頓的，”哈利的教父看著聚集在側門的其他人，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把裏德包圍了，用魔杖指著他，但他還是設法逃走了。”
“那個女人出現在我們中間，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羅恩開始說道。“他舉起盾牌擋住了我們的咒語，然後……”哈利看到他的朋友在他停下時畏縮了一下。羅恩不是唯一一個畏縮的人。那不是爆炸咒，而是更糟糕的咒語。
“是的。”萊姆斯指著自己和小天狼星。“我們每次對他施法都會打中她，直到他把她變成了一團血霧。”
“太可怕了，”薇薇安說。維拉揮動魔杖，抹去她身上和皮膚上黏附的血跡和其他東西。
“這實際上可能是變形咒，”赫敏說。“像爆破咒這樣的爆炸不會把她的整個身體縮小成這樣，而且不會那麽均勻。”她搖了搖頭。“不過也必須有一個爆破成分，才能分散開來。除非那是使身體縮小到……”的效果的結果，她停了下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
哈利看見羅恩走近她，想要擁抱她，但是卻在最後一刻縮回了身子，盯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臂。
“我們先洗幹淨吧，”小天狼星說，“然後再……”
城堡裏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他的話。哈利拿著魔杖，立刻衝出門，羅恩緊隨其後。他們發現拉文克勞的年級級長帕德瑪·佩蒂爾和安東尼·戈德斯坦正盯著裏德殺死的那名女子的屍體，帕德瑪尖叫著。
“啊……”哈利開口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安東尼也開始尖叫，揮舞著魔杖。哈利解除了他們倆的武裝。“冷靜下來！沒人會傷害你的。”
但他們似乎沒聽見。其他人已經散開，覆蓋了整個走廊。
“閉嘴！”赫敏突然對兩名學生大喊，“不然我就讓你們閉嘴！”
他們閉嘴了，但看上去卻一點也不害怕。
“拉文克勞，”他聽到羅恩在突然的寂靜中低聲嘀咕道。“難怪帕德瑪沒進格蘭芬多。”
“噓！”小天狼星說，“有人來了。一群人。”
哈利走到一套盔甲後麵——盔甲上和整個區域一樣沾滿了鮮血和血塊——然後舉起魔杖瞄準。羅恩跟著走到走廊另一邊，赫敏則站在敞開的門口。小天狼星和雷木斯走上前去，薇薇恩則帶著兩個學生——哈利注意到，現在他們安靜下來了——走到下一個拐角處。
“哈利？”
他熟悉這個聲音。金妮。
“金妮？”羅恩問道。“天哪，她把半個房子都帶走了！”
哈利注意到他說得對。金妮正朝他們走來，身後跟著納威、帕瓦蒂、拉文德和幾個格蘭芬多。他還注意到，拉文克勞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盧娜。
“我們注意到了這場打鬥，就盡快趕來……”金妮看到他們後，驚呼道，“什麽……”
“這不是我們的血，”羅恩趕緊說道。
從學生們臉上的表情來看，這並沒有讓他們放心。但至少沒有人尖叫。一二十個清潔咒解決了這個問題。
不過，要照顧到那時已經到達的老師們，需要的時間可不止幾個咒語。
*****
“我敢打賭，如果這隻是一個無味的惡作劇，麥格教授會更高興，”羅恩回頭說道，“如果她能讓小天狼星和萊姆斯留堂的話。”
哈利咯咯笑了起來。這個笑話其實並不好笑，但笑總比哭好。
赫敏搖搖頭。“我希望他們不會花太長時間。我們有比這更大的問題要處理。”
“比憤怒的麥格教授更大的問題？”羅恩誇張地喘著氣說。
她對他翻了個白眼。“我們和icw的代表吵了一架。這是一起重大外交事件。我們必須在裏德指責我們試圖殺死他之前把真相說出來。”
“嗯，”羅恩說，“在他謀殺那個女人之後，我們確實試圖殺死他。”
“嚐試過，但失敗了，”哈裏補充道。那場比賽並不是他們最好的表現之一。“我們看起來不太稱職。”
“你輕而易舉地解除了他的咒語，”羅恩評論道。“這讓他很驚訝。他馬上就逃走了。”
“但我沒能突破他的護盾，”哈利說道，“我用的咒語打不開他。”他想，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逃跑。除了伏地魔或鄧布利多，任何人都會逃跑。
“現在我們對此無能為力。我們需要集中精力向魔法部提供裏德犯罪的證據，”赫敏堅持說。“我們需要找出那個女人是誰，但是……”
羅恩打了個響指。“地圖！當金妮注意到這場戰鬥時，她肯定在地圖上看到了她的名字。我們需要她的記憶來製作冥想盆。”
哈利點點頭。“我們繞道去格蘭芬多宿舍吧。”然後趕緊去校長辦公室——他提醒自己，是女校長辦公室。他們可以利用那裏的飛路連接回到格裏莫廣場。然後洗個澡。盡管施了清潔咒，他還是需要洗個澡才能再次感到幹淨。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20日
“讓我看看我是否理解正確。”艾米莉亞·博恩斯希望——真的希望——她聽錯了。“你把牙買加icw代表帶到霍格沃茨，沒有通知麥格，然後在那裏和他打架，導致他逃跑了？”
布萊克坐在她的辦公室裏，看上去好像不知道他剛剛給牙買加帶來了自上世紀50年代鄧布利多來訪以來最大的危機，他聳了聳肩。“他想犧牲一個女人。阻止他似乎是正確的做法。”
阿米莉亞控製住了自己的脾氣，盡管她很想對這個白癡施咒。“但是你沒有阻止他，是嗎？那個女人死了——根據麥格教授的說法，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沾滿了鮮血和屍體碎片，還嚇壞了十幾個學生——而裏德逃走了。”
“嗯，是的。他先是把這個女人當做盾牌，然後又當做武器。”布萊克搖了搖頭。“我承認這不是我們最輝煌的時刻，但至少他不能為了他計劃的事情犧牲她。”
“啊，是的——你潛入霍格沃茨的初衷是：因為你在尋找被盜的巫師文物。沒有通知魔法部！”阿米莉亞怒視著他。
布萊克攤開雙手。“他堅持要嚴守秘密。把他們的秘密泄露給魔法部，對那些巫師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試圖殺死他們的使者也不會有好結果，”她用最冷酷的聲音反駁道。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需要先弄清真相：裏德以執行icw任務為幌子謀殺麻瓜。”布萊克咬牙切齒，把幾張照片扔在她的桌子上。“我們從冥想盆裏拿了這些照片。邪惡的巫師用黑魔法謀殺了一個可憐的麻瓜，而且是在霍格沃茨——這將使icw不再對此抱怨太多。”
“他們會做的遠不止簡單的‘抱怨’，”阿米莉亞脫口而出。
“但現在還不行。在icw，巫師們幾乎沒有朋友，敵人卻更多。甚至一些支持他們參加檢查要求的人現在也會感到被背叛了。”
“如果他們相信我們的說法。”
“他們會的。即使這些不是真的，也有一半人會相信。”他聳聳肩，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這是名譽徹底受損的結果。”
他會知道的，阿米莉亞想——至少在英國，布萊克家族在某些圈子裏也有類似的名聲。“即使icw接受這一點，那些巫師們也不會接受。”他們不能承認他們的特使犯下這樣的罪行——甚至為了執行icw的任務而犧牲麻瓜，危害《保密法》！
布萊克再次聳聳肩。“我不認為他們會因此而開戰。畢竟裏德逃走了。”他歪著頭。“除非你的傲羅設法抓住了他？”
阿米莉婭盯著他。“牙買加代表團已經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失去他們的蹤跡了？”
“看起來他們已經離開英國了。”盡管她討厭他輕率的語氣，但她並沒有對他厲聲斥責。
“我不會打賭，”布萊克笑著說，“任何認識我的人都會告訴你我喜歡打賭。他們真的想要那件失蹤的文物。”
“他們需要裏德回到牙買加來提出自己的看法，”阿米莉亞說。
“除非他是可以犧牲的。要麽他拿回他們的神器，要麽他死掉——然後他們會怪罪我們‘讓受害者閉嘴’或者其他什麽。”布萊克哼了一聲。
“據我們所知，巫師領袖並不是那種會犧牲自己的人，也不會讓自己的同伴犧牲自己的人。”
“當然不是。領導者很少是這樣的。”布萊克對她笑了笑，而她對他的指責咬牙切齒。“但誰說他會一直死去呢？”
阿米莉亞感到一陣寒意從她的脊柱傳來。“你是認真的嗎？”裏德能像黑魔王一樣死而複生嗎？
“是的，”布萊克說。“而且很認真。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向後靠了靠。“說到——‘凱莉·布朗’失蹤的時候，你需要和麻瓜們核實一下。裏德可能綁架並犧牲了多達十幾個人來施展他的咒語。如果你能查出他剛剛謀殺的那個女人，也許還有其他人，那麽我們就會知道這些巫師在英國活躍了多久。”
“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她眯起眼睛。即使他們用冥想盆拍了照片，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找到一個麻瓜？
“如果有訪客到來，霍格沃茨會有辦法追蹤他們。”
所以，德拉科·馬爾福聲稱格蘭芬多可以追蹤斯萊特林時並沒有撒謊。但鄧布利多對她撒了謊。她等了一會兒，但布萊克沒有詳細說明如何追蹤訪客，她也不會問了卻被拒絕。她深吸一口氣控製住自己的脾氣，說道：“皮烏斯會派人調查這件事的。”她認為這不會有什麽大不了的——其他被綁架的麻瓜已經死了，他們的屍體可能已經消失了。“還有什麽事嗎？”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大多數魔法部工作人員早就回家了。布萊克打電話的時候，甚至連她的秘書都不在。
“是的。你需要加強霍格沃茨的安全。裏德可能會再次嚐試，隻要他認為我們把神器藏在那裏。你能處理嗎，還是我應該派幾個鳳凰社成員去那裏？”
她想用魔法抹去他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但她別無選擇，隻能接受他的提議。不過，她不必如此優雅地接受。“這是個好主意。”她用自己的笑容回應布萊克。“當有惡魔和罪犯需要追捕時，我不想浪費傲羅來守衛。當然，前提是你的人民能做到這麽多。”據她所知，霍格沃茨有一半的老師都是鄧布利多教團的成員。
布萊克的笑容一瞬間消失了。“當然可以。晚上好，艾米莉亞。”
“晚上好。”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21日
小天狼星布萊克歪著頭。“什麽？”他剛剛和埃菲亞斯那些不太堅定的朋友開了一場麻煩的會議，就被叫到阿米莉亞的辦公室，而且她還指責他試圖挑起戰爭？
“我說：你對這次發生在牙買加的針對一名巫師的襲擊有什麽了解？”艾米莉亞怒視著他，比麥格教授昨天晚上的眼神還要凶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誠實地回答。
“牙買加向icw投訴，他們的一位領導人在家中遭到麻瓜炸彈襲擊並被殺害。顯然，罪犯逃走了。”她傾身向前，露出牙齒。“抵抗軍在那邊幹什麽？”
小天狼星皺起眉頭。“他們沒有離開英國。”赫敏沒有提到任何事情，小天狼星懷疑她會獨自攻擊牙買加——如果她真的這麽做了，她會親自領導這次攻擊；她不會把這個任務留給別人。根據他們在訓練中講述的故事，哈利和羅恩見過大多數（如果不是全部的話）老抵抗軍成員。
“真的嗎？還有誰會用麻瓜炸彈襲擊莊園和殺害巫師？”阿米莉亞嘲笑道。
“美國有幾個由麻瓜出身的人領導的飛地。他們從來都和巫師相處不好……”他聳聳肩。轉移話題，不指責任何具體的人。他發現，對惡作劇管用的方法在政治上也管用。
“你真的相信這一點嗎？”
“有可能。”他毫不懷疑歐洲的麻瓜出身者一直在關注戰爭的消息，鑒於北美東海岸的動蕩局勢，那裏的麻瓜出身者很可能也會這麽做。但他們會攻擊牙買加嗎？這不太可能。沒有一個美洲國家會在沒有充分理由的情況下冒險與牙買加開戰。但還有誰會這麽做呢？法國人會走那麽遠，挑起英國和牙買加之間的戰爭嗎？“雖然這可能是內部爭端的掩飾，他們正在利用這一點來攻擊我們。”
“我不相信。”阿米莉亞的表情告訴他，她也不相信抵抗軍是無辜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大大削弱了我們在icw的地位。”
“他們需要提供此類指控的證據，”他說。他不必補充說，除非他們讓外人進入他們的國家，否則這些巫師無法提供證據。但這不會發生。
“英國有足夠多的敵人，或者更確切地說，英國的某些派係有足夠多的敵人，因此國際婦女委員會不會輕易忽視這一點。”
“巫師的敵人更多，尤其是在美洲。”小天狼星做了一個不屑一顧的手勢。但他並沒有表現得那麽自信——如果這不是為了掩蓋內部權力鬥爭而編造的謊言，那麽有人就是在陷害抵抗軍。“不過，我會調查此事的。”
“我希望能夠獲知你所發現的任何信息，”阿米莉亞說道。
“當然。”他站起身，朝她點點頭。
但事後，他又對自己說。請求原諒總是比請求許可要好。惡作劇也教會了他這一點。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7年3月21日
“我們沒有派任何人去牙買加！”赫敏·格蘭傑站在小天狼星的客廳裏，雙手叉腰。“在目前的情況下，新兵要盡快上手，集會要保證安全，還要防範食死徒可能發動的襲擊，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攻擊他們簡直是愚蠢之舉。”她為自己沒有像個傻瓜一樣行事而自豪。
小天狼星舉起雙手。“我沒說你這麽做了。我隻是轉述了巫師們的說法——有人用麻瓜炸藥襲擊並殺死了他們的一位首領。”
“無論如何，他們為什麽會這麽說？”羅恩打斷道。
“他們可能在撒謊，讓人覺得我們襲擊了裏德和另一個巫師，”小天狼星說。“但我認為在牙買加確實有人襲擊了他們。我懷疑他們不會編造這樣的故事——這會讓他們顯得軟弱無力。”
“但是……”赫敏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誰能、誰會做這樣的事？“你認為他們是美國人嗎？”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聲稱對此負責，”小天狼星說。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羅恩問道。“那會招致惡魔的報複。而他們的報複目標就是我們。”
“反正他們已經恨英國了。”小天狼星聳聳肩。“可能是美洲人，為了報複印第安人過去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陷害我們。但還有另一種可能。可能是食死徒。我們還沒找到魯克伍德。或者蟲尾巴——但叛徒太膽小了，不會這麽做。”
赫敏眨了眨眼。“魯克伍德？你認為他會冒險攻擊印第安人嗎？”有人會這麽大膽嗎？
“如果他能嫁禍給反抗軍，那當然可以。這會給英國帶來更大壓力，也讓他從伏地魔那裏獲得的任何知識都更有價值。”小天狼星靠在座位上，交叉著雙腿。
“你認為他想和魔法部做交易嗎？”哈利搖搖頭，“他們不會這麽卑鄙。”
“阿米莉亞不會。但有很多人中了枯萎咒。他們的家人希望魔法部能找到解藥，”小天狼星說。
“是的。爸爸壓力很大，盡管魔法部並沒有給他足夠的幫助，”羅恩說。“他說這是博恩斯的詭計，想讓他難堪。”
“他說得對。”小天狼星向羅恩點點頭。
“即使魔法部願意和他做交易，他真的會去牙買加嗎？這比躲在歐洲危險多了。”就像小矮星彼得一樣，赫敏想，他可能將餘生都當老鼠，如果他過去的行為可以說明什麽的話。
“他很絕望，”小天狼星回答道，“而且他是剩下的食死徒中唯一一個有能力和才能完成這件事的人。而且與蟲尾巴不同，他可能寧願冒這樣的風險，也不願安於逃亡的生活。”
赫敏提醒自己，小天狼星已經過著那種生活兩年多了。而在此之前，他在阿茲卡班待了十多年。就像魯克伍德一樣。阿尼馬格斯知道他在說什麽。“你，啊……跟他談過嗎？”
“那裏沒有機會說話，”小天狼星說。“實際上沒有。但我聽到了一些事情。”
他的表情讓赫敏後悔問了這個問題。但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們需要知道盡可能多的信息。
“但是去牙買加，攻擊那裏的巫師……如果他有枯萎咒的解藥，他就不需要冒那麽多風險。他隻需等待。”羅恩說出了赫敏也有的一些疑慮。
“如果他有解藥的話，”小天狼星說。“我想如果他真的有解藥的話，他會讓公眾知道，從而給魔法部施加壓力。”
“他是不是想在牙買加找到解藥？”赫敏咬著下唇。這有點牽強，但是……“挑起牙買加和英國之間的戰爭不會有什麽大作用。歐洲沒有友好的巫師集結地。而且英國也不具備發動另一場入侵的能力。”過去的戰爭總是英國對牙買加發動攻擊，通常是從友好的島嶼發動，比如百慕大群島。
“這隻是一種可能，”小天狼星說。“但我們應該調查一下。”
“那我們該怎麽做呢？讓那些惡棍把證據發給我們？在我們追捕裏德的時候？”哈利嘲笑道。
“如果是魯克伍德，那麽他很可能拿到了頭骨，而巫師們可以用他們的儀式找到他，”赫敏說。“我們可以告訴他們，但他們會犧牲別人來找到他。”她看到哈利和羅恩聽到這句話後皺起了眉頭。
“如果爆發戰爭，他們無論如何都會犧牲生命，”小天狼星指出。他看起來嚴肅，但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震驚。“而且這意味著抵抗軍不會再受到指責。”
赫敏不太願意為此犧牲無辜者，即使是間接犧牲。當然，在戰爭和隨之而來的死亡還不確定的情況下，她不會這麽做。她搖了搖頭。“這太過分了。我們並沒有與牙買加交戰，而且完全可以避免，即使裏德還沒有離開英國，他也無法再次進入霍格沃茨，所以進一步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另一方麵，如果我們真的傳播了這個消息，那麽其他人可能會指責我們與霍根人合作。”老家族會喜歡這一點的。
“阿米莉亞會這麽做的。她對我們隱瞞了去霍格沃茨的事非常生氣。”小天狼星突然笑了起來，雖然沒有什麽幽默感。“諷刺的是，除非我們抓住裏德並審問他，否則我們可能真的不得不去牙買加尋找解藥。”
“如果他還在英國的話。”羅恩麵色嚴肅。
哈利哼了一聲。“既然他能如此輕易地從我們手中逃脫，那麽即使我們找到了他，他可能也會認為他是安全的。”
赫敏皺了皺眉。至少可以說，那不是他們最輝煌的時刻。她花了很多時間回顧他們犯下的所有錯誤。她也犯過。她不想這樣做，但少校告訴她，一個好的軍官需要誠實地評估失敗的任務，以便從錯誤中吸取教訓。她歎了口氣說：“下次我們會做得更好。那是一個相當不尋常的情況。”
“我們以六敵一，卻沒能抓到他。這真是太糟糕了，”哈利反駁道。
“是的，我們犯了很多錯誤，”赫敏承認，強忍著不高興。“我們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在他向我們提供了有關他的咒語的信息之後，我們又確信頭骨不在霍格沃茨。我們應該在那裏安排更多的人，隨時準備阻止他。”他們被派去保衛學校，而不是阻止他逃跑。
“我們不想告訴太多人，”小天狼星說。“而且有充分的理由。與巫師打交道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或者公開地。”
哈利哼了一聲。“但現在每個人都知道我們這麽做了。”
“大家都知道，一名icw官方代表試圖在霍格沃茨犧牲一名女子，但我們阻止了他，”小天狼星說道。
“我們沒有阻止他謀殺她。”哈利顯然沒有看到一線希望。“我們準備不足。”
“我們能做什麽？”羅恩問道，他的語氣已經表明他認為他們無能為力。“當他把那個女人變成一團血肉模糊時，我們什麽也看不見，不得不迅速散開，這樣他就無法趁我們看不見的時候襲擊我們。而且由於他沒有留下來戰鬥，而是逃跑了，他搶占了先機。足以進一步拖延我們，所以當我們穿過門時，他已經超出了魔杖的有效射程。”
“我們可以用掃帚；他離得不是那麽遠，”哈利說。
“我們本可以，”小天狼星說。“但那樣的話，我們也會處在他的法術範圍之內。在我們把他打倒之前，他可能會打到我們其中的一個人。”
“步槍是更安全的選擇，”羅恩補充道。“但他的護盾咒可以抵擋我們的子彈，所以‘狙擊手’不會有什麽用處。”
“如果我們準備好狙擊手，那麽我們就需要使用通訊鏡來通知他們，這樣他們就知道一旦他跑出城堡就向他開槍，”她指出，“因為霍格沃茨內部的無線電不起作用。”那將花費更多時間。即使有兩個狙擊手，他們也無法穿透他的盾牌，至少她是這麽想的，除非他們設法每次射擊都擊中他，但這不太可能——擊中一個跑步的人並不那麽容易，即使是抵抗軍經驗豐富的射手也是如此。雖然也許一兩挺機關槍就能完成任務……
“換句話說，我們最大的錯誤就是相信一個巫師會像一個文明巫師一樣行事，”小天狼星說。“但如果我們把他當成渣滓，他就會利用這一點來對付我們。”
“好吧，我們不必再裝得客氣了，”羅恩說。“下次我們可以做得更好。”
哈裏表示：“我們的表現不可能更糟了。”
“沒那麽糟。”小天狼星皺眉看著哈利。“雖然我們看上去不是很好，但我想你解除他的變形效果時讓他很驚訝，甚至可能嚇到他了。”
“我還用了另一根魔杖，他看見了。”哈利低下頭。赫敏心想，他真的很難過。
“我懷疑他不知道老魔杖長什麽樣。最壞的情況是，他知道你用的是鄧布利多的魔杖。”至少小天狼星聽起來沒那麽擔心。“所以，下次我們見到他時，我們會對付他的。”
赫敏和其他人一起點了點頭，但她知道，即使他們找到了裏德，要活捉他也很難。而且，正如她告訴小天狼星的那樣，他們負擔不起派任何人去牙買加的費用，因為他們在英國要處理這麽多問題。
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到，或遲或早，他們可能都必須這麽做。
*****
霍格莫德，1997年3月21日
赫敏·格蘭傑慢慢轉過身，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她站在一片開闊的田野上，靠近霍格莫德。射擊路線很好，幾乎沒有掩護，而且有足夠的空間來搭建一個足夠容納預期人群的大廳。“就夠了，”她說。
“你確定嗎？”西莫斯問道。“對於純血統的人來說，露天區域會更令人印象深刻。裏麵的照片不夠。”
“如果有人用掃帚扔下裝有爆炸液的小瓶，它也更容易受到攻擊，”賈斯汀搖著頭說道。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赫敏補充道。“集會的目的是為了接觸麻瓜出身的人，防止他們引發暴亂，甚至更糟。我們可以用牢不可破咒來製造透明的牆壁和屋頂，但這種咒語並不是真正牢不可破的，而且任何攻擊者都能準確地看到我們在裏麵的位置。”
“我知道，我知道。”西莫歎了口氣，赫敏不用看就知道他在翻白眼。他們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
她沒有告訴他他們已經贏了，不需要大批麻瓜出身的人穿過對角巷或霍格莫德。他們隻需要控製暴力，直到更多的威森加摩成員屈服並加入小天狼星。“好吧，”她說，“這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們明天可以在這裏安頓下來，在大廳裏設置足夠的守衛，這樣它就能承受足夠長的攻擊時間來對付襲擊者。”
“而且我們在射程內有很好的狙擊位置，”塔尼亞在無線電裏補充道。女巫在他們上方飛行，大失所望。
“我們離阿不福斯的旅館也很近。”賈斯汀朝豬頭旅館點點頭。“他會提供另一雙眼睛，以及附近的飛路連接。”
“好吧，”赫敏說，“我們先安放幾個攝像頭，然後再檢查一兩個地方。”這樣，觀察他們的攻擊者就不知道他們設在哪裏，而且如果他們在離開後偵察戰場，可能會被發現。
*****
他們在研究第二個備選地點，那是一片離森林太近的田地，這時他們聽到了爆炸聲。赫敏和其他人都倒在地上，伸出魔杖，用護盾咒保護自己，然後煙霧就飄到了村子的屋頂上。
“有人炸毀了霍格莫德的一家商店，”塔尼亞通過無線電通知他們。“我要進去。”
“小心點，”赫敏按下對講機的按鈕說道，“其他人都撤到村子邊緣去！”
他們穿過田野，互相用步槍掩護，一個接一個地前進，直到到達第一棟房屋。
“一棟房子被損壞，正麵塌陷，街道上有一個小坑。看起來像是爆炸咒——或者是炸藥，”塔尼亞說。“傲羅巡邏隊剛剛到達……附近有一把掃帚被撞壞了。還有很多人受傷。”
赫敏站在她一直用來掩護的矮牆後麵。“西莫，爬到屋頂上去！賈斯汀，跟我來！”她開始朝仍在升騰的煙霧走去。“哪棟樓被擊中了？”她通過無線電詢問。
“看起來像......‘弗林特的精美服飾’，”赫敏聽到塔尼婭報告說。
純血裁縫？她咬緊牙關。如果這是麻瓜出身的人的襲擊……“我們真的需要盡快找到諾特，”她低聲嘀咕著，因為她看到第一個傲羅試圖阻止村民衝向著火的房子。
赫敏注意到，村民們一發現抵抗軍就撤退了——許多人怒視著他們，或者躲進屋裏。這並不奇怪——霍格莫德是英國唯一的純巫師定居點，幾乎是一個純血統的村莊。戰爭期間，這裏還遭到過麻瓜出身者的襲擊。
她無視他們的反應，也無視傲羅們半心半意地試圖阻止她，她衝向倒下的掃帚騎士，賈斯汀緊隨其後。“發生了什麽事？”她一靠近傲羅們就問道。
他們僵住了，環顧四周。
“我們剩下的人負責保護村莊，”赫敏說道。以防他們想挑起事端。
“有人炸毀了裁縫店，”傲羅的領頭人，一個比赫敏大不了多少的巫師說道。“爆炸發生後，目擊者看到掃帚從空中落下。”
地上的巫師已經失去意識，穿著燒焦的長袍。當然，爆炸發生時，他可能隻是在房子上空飛行。但赫敏對此表示懷疑。
一名正在治療該男子傷口的傲羅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了一些東西，赫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幾根捆在一起的炸藥。
麻瓜炸藥。這正是她所擔心的。
*****
倫敦，對角巷，1997年3月21日
“...dmle以仍在調查中為由拒絕發表評論。”
貝絲·考克斯在聽到弗雷迪炸魚薯條店的無線電報告後，心想，這件事確實有人幹的。他們炸毀了霍格莫德的弗林特商店。報告中沒有提到任何死者，但如果商店被毀，那麽很可能這個偏執狂已經被殺。有人完成了讓菲利克斯、瑞奇和馬克喪命的任務。
她咬緊牙關，腦海裏浮現出那天晚上的記憶。夜間飛行，攜帶炸彈，差點在霍格沃茨附近迷路。試圖在空中，在眾多屋頂之間找到他們的目標。瑞奇大喊著要扔下炸彈，以免傲羅看到他們。馬克飛得更低，然後扔下了他的炸彈。聽到下麵的尖叫聲，看到空中閃爍的咒語。扔下她自己的火焰炸彈，看到菲利克斯墜毀，長著翅膀的怪物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向他們砍去……
“嘿？嘿？貝絲？”
蘭德爾的聲音和他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打破了魔咒。她顫抖著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深呼吸。她不在霍格莫德，沒有逃命，也沒有聽到朋友死去的聲音……
“抱歉，”她說，“我剛想起來……”她的話音漸漸淡去，然後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她在戰爭中做過什麽。
蘭德爾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你想談談嗎？”
她不想。現在不想，永遠也不想。回憶已經太痛苦了。瑞奇在麵對媚娃時很快就被殺死了，但她和馬克躲過了第一次攻擊，結果卻發現自己被夾在騎著掃帚的妖精和純血巫師之間。他們轉身逃跑，但馬克的掃帚是守護者的模型，非常敏捷，但沒有她自己的掃帚快。遠遠不夠快，無法逃脫追捕者。他大喊著讓她逃跑，然後轉向，以拖延追趕他們的敵人。
貝絲搖搖??頭。“不，對不起。”
他沒有催她，隻是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啤酒，等她恢複鎮靜。
過了一會兒，她歎了口氣，把吃剩的晚餐推開。“我不知道該怎麽想這件事，”她終於說，朝無線電點點頭。
蘭德爾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我認為這是一個錯誤。”
“什麽？為什麽？”她沒能控製住自己，脫口而出。
“光天化日之下炸毀一家商店？”他搖搖頭。“附帶損害太大了。這正是抵抗軍告誡人們不要做的事。”
“格蘭傑隻是想討好威森加摩的‘同輩’，”貝絲吐出這句話。
“不過，她對純血統的看法是對的。我們需要把他們分開，這樣他們就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如果他們擔心我們會追殺他們所有人，那就行不通了。”
貝絲還記得弗林特讓她的朋友們滾出他的商店時臉上露出的冷笑。這個該死的偏執狂活該遭此下場，他的朋友們也一樣。
蘭德爾歎了口氣。“我也不喜歡他們，但我們不能簡單地抨擊每一個純血統。我們還是按照名單來吧。”他笑了笑。“我一直在調查電視問題，我找到了幾個地址來查看。”
貝絲慢慢地點點頭。她仍然不同意霍格莫德——她朋友的死沒有白費！——但隻要他們反擊純血統的偏執者，她就會同意蘭德爾的計劃。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21日
“你發現了什麽？”皮烏斯一走進辦公室，艾米莉亞·博恩斯就問道。她預料到了結果——畢竟他們活捉了嫌疑人，可以使用吐真劑。
皮烏斯點點頭。“奧利弗·奈伊。純血統，”他補充道。
“用麻瓜炸藥？”她皺起眉頭。“他是想陷害抵抗軍嗎？”
“這是我們最好的猜測。他被奪魂術控製了，被遺忘了。他記得一個月前有人給了他炸藥，還有如何使用和在哪裏使用它們的說明。但他不記得是誰給他的。”皮烏斯看起來很抱歉，盡管這種預防措施是意料之中的。不值得嚐試重建記憶，希望罪犯在遺忘術方麵既馬虎了點，又沒有以其他方式掩飾自己的身份。那些在如此困難的魔法方麵經驗豐富的不可言說者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執行。皮烏斯繼續說：“他昨天收到了襲擊信號。”這意味著貓頭鷹已經離開，無法再追蹤了。“根據我們收集到的記憶，是國際貓頭鷹郵局。”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法國離這兒隻有一小段路程。但提前計劃……阿米莉亞皺起眉頭。“他不是魔法部的員工，否則當他經過盜賊之陷時，奪魂術就會被破壞。”
“他在對角巷的一家商店工作，”皮烏斯證實道。“他被命令遠離魔法部。”他停頓了一會兒，麵色嚴肅。“我懷疑奈伊不是唯一一個被命令的人。他的命令包括在襲擊後引爆自己。他誤判了爆炸的威力，在服從命令之前就被炸飛了，這純屬運氣。”
阿米莉婭低聲咒罵。
“看起來，無論是誰策劃了這一切，都是想要陷害抵抗運動，”皮烏斯繼續說道。
“他們會選一個麻瓜出身的人，”阿米莉亞說。這會不會是抵抗軍為了陷害純血統而采取的陰謀呢？
“他們可能沒有時間或機會找到麻瓜出身的人。但奈伊以對麻瓜出身的人相當挑剔而聞名。”
“你的意思是，他是一個偏執狂。”但他不是一名食死徒——否則皮烏斯會告訴她的。
“是的。”
“我們的罪犯一個月前就策劃了這一切。他們沒有選擇麻瓜出身的人，盡管那時他們已經不再躲藏了。”阿米莉亞搖了搖頭。要麽他們不想殺死麻瓜出身的人，這將指向抵抗軍，要麽，正如皮烏斯所說，他們沒有時間或機會找到麻瓜出身的受害者。國際貓頭鷹郵局。要麽是外國人，要麽是逃離英國的人。“如果我們知道使用的炸藥是否與牙買加使用的相同……”
皮烏斯實際上哼了一聲。他和她一樣清楚，部落寧願打一場戰爭，也不願讓任何人在他們的島上調查。“你認為凶手策劃了這些襲擊，然後去了牙買加？”他聽起來有些懷疑。
她微微聳了聳肩膀，但不是聳肩。“有這種可能。”她的直覺告訴她她是對的，但那不是證據。“把這件事告訴布萊克和格蘭傑。”
皮烏斯的眉毛微微揚起，然後點了點頭，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讓他感到驚訝。鑒於目前的困境，他們需要一切可能的幫助來維持和平。即使是大屠殺凶手和他們的朋友的幫助。
“有沒有關於搜尋瑞德的消息？另外兩名代表一直在反複詢問此事。”
他搖了搖頭。她皺著眉頭看著他，盡管她沒有想到其他任何事情。至少代表們不能過多地利用這次災難，除非他們想對一個被抓到正在犧牲他人的巫師表現出過多的同情。
這雖然隻是一點安慰，但阿米莉亞還是很感激這一切沒有讓英國的情況變得比現在更糟。
*****
倫敦，對角巷，1997年3月21日
“別再往前看了，羅尼金斯！我們不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羅恩·韋斯萊轉身離開雙胞胎重建的商店入口，對喬治翻了個白眼。“我們也應該表現得自然些——擔心可能發生的襲擊也是很自然的，因為這家商店是伏地魔最後一戰的核心，而我們又是英國最著名的血統叛徒家族。我是否需要提醒你，至少有兩個團體襲擊過麻瓜出身的人？”在他看來，與試圖陷害抵抗組織的那群人相比，諾特的危險性較小。
喬治聳聳肩。“我相信我們的病房。”
“我不知道，”羅恩脫口而出。“他們用的是麻瓜炸藥，記得嗎？這意味著他們可以複製它們，直到他們有足夠的炸藥來炸毀整個對角巷！”
“不，他們做不到！”喬治咧嘴笑著。“我們離麻瓜倫敦太近了。這種規模的爆炸會危及《保密法》，而記憶遺忘者的預言家會預見到這一點。爸爸告訴我們的。”
羅恩嗤之以鼻。“隻有在沒有適合麻瓜的借口的情況下，這才有效。麻瓜倫敦地下埋著許多炸彈。”赫敏告訴過他。
“他們瘋了嗎？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喬治皺著眉頭看著他。“你在開玩笑！”
“我沒有！”羅恩辯解道，“不久前他們打了一場仗，倫敦被投下了很多炸彈，很多都沒有爆炸，被掩埋了。有些炸彈還是會時不時爆炸——麻瓜們認為沙克爾和他的團隊就是這麽想的。”這隻能證明食死徒也知道這件事。
“該死！”喬治搖著頭，似乎難以置信。
“不再那麽自信了？”羅恩微笑著問道。
他的哥哥怒視著他。“隻要留心觀察就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祝你好運，”羅恩說著，把注意力轉回到小巷。反正時間也快到了。
幾分鍾後，韋斯萊魔法把戲坊新店門前的街道突然爆炸，鵝卵石和泥土在巨大的塵土中飛揚。羅恩打開新掃帚，施了一個顯形咒，接著又施了一個幻身咒，然後衝向頂樓，從窗戶跳了出去。
他跌落了一層樓才站穩，然後他朝著咒語指向的標記衝了上去。在他下麵，又一次爆炸震動了街道。正如計劃的那樣。
他拔出魔杖，揮動掃帚向前。“有限！”一個穿著長袍的身影騎著掃帚出現了——襲擊者。那個身影揮動魔杖，一道綠色咒語朝他射來。羅恩向一側滾動，讓咒語飛過，然後追了上去。幾個急轉彎之後，他讓逃跑的人站成一排，然後施展咒語。他的咒語打碎了他們的盾牌，他們的兜帽被撕掉，當他們突然急轉身時，他們的臉露了出來。
“不行！”羅恩吐了口唾沫，然後向逃跑的攻擊者發出了減速咒，接著又發出了棍棒咒。
然而，在咒語擊中之前，他的目標就幻影移形地消失了，羅恩強迫自己咒罵——而不是鬆一口氣。
如果他真的擊中了唐克斯……
*****
伍斯特郡，諾特莊園，1997年3月21日
羅恩·韋斯萊在“戰鬥”結束幾分鍾後出現在“監聽站”內，這是雙胞胎兄弟的隱藏營地，被抵抗軍稱為“監聽站”。赫敏和其他經驗豐富的抵抗軍成員已經到場，他走過去擁抱了她。
“噢，多浪漫啊！”
他放開了女巫，轉身怒視著唐克斯，唐克斯看起來不再像諾特了。易容馬格斯假裝暈倒。“我應該對你施一兩個咒語的，”他抱怨道。
“你有點太過分了，不是嗎？”她咧嘴大笑。“不過，你成功了。”
羅恩聳聳肩。這比他預想的要緊張，但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弗雷德哼了一聲。“我們的產品運行良好。我們經常測試它們。”
“你的第一個版本撕掉的不隻是我的帽子，”唐克斯皺著眉頭說道。
羅恩的哥哥聳聳肩。“這就是考試的目的。”
赫敏清了清嗓子。“大家做好準備！我們一分鍾後就出擊！”她看向賈斯汀，他正在監聽他們安置在莊園內的無線監聽器。
“沒有變化——他還沒有聽說這次襲擊，”這位前赫奇帕奇學生說。
赫敏點點頭。“西莫？”
“炸彈準備好了！”西莫斯聽起來太急於處理這麽多的炸藥了，這對羅恩來說太不合適了——但讓這個愛爾蘭巫師冒生命危險總比讓羅恩自己冒生命危險要好。
“好吧。目前，諾特和他的姑姑和姑父在莊園裏，還有兩個家養小精靈。你知道計劃。”他們確實知道，但赫敏還是重複了一遍——這不是第一次了。“塔尼亞和西莫斯提供空中掩護——他們會擊落任何試圖逃跑的人。賈斯汀會繼續監視耳朵，如果可能的話，跟蹤諾特。”
羅恩懷疑這是否會起作用——畢竟耳朵發送的是文字記錄，無法覆蓋整個莊園。
“莎莉-安妮會和他待在一起，這裏也是我們的急救站，”赫敏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把他們準備的逃生隧道填滿了，我們會用咒語覆蓋整個區域，防止他們在炸彈爆炸前逃跑。羅恩、哈利、約翰、路易絲和我會從後麵進去，小天狼星和其他人從前麵進去。”
他的兄弟們曾試圖爭論這一點，但哈利和羅恩是真正接受過抵抗軍訓練的人，因此是與他們密切合作的最佳人選。羅恩仍然微笑著，想起了弗雷德拔出突擊步槍裝上子彈時的表情。
“好，各就各位！”
他們分頭行動。西莫會在房子前麵投下炸彈，這樣羅恩的小組就可以比小天狼星的小組更靠近後麵的防線。羅恩對整個事情仍然感到相當緊張——他在訓練中見過一小點炸藥能造成什麽後果，而西莫攜帶的炸藥要多得多。
就在他剛剛念完反幻影魔咒之後，他就聽到了對講機裏傳來西莫的聲音。“投下五、四、三、二、一……”
羅恩緊緊握住步槍，躲在森林邊緣一棵倒下的樹幹後麵，將自己壓在地上。一秒鍾後，他聽到了當天的第三次爆炸——也是迄今為止最響亮的一次。也是最強大的一次。泥土和岩石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擊中了他的護盾咒。
“防護罩被拆除了，”比爾匯報道，“前麵的牆也倒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對勁——不過羅恩不知道那是因為他哥哥用的是麻瓜無線電，還是因為他離爆炸地點更近。
反正這都無所謂了——他的隊伍已經開始行動了，正朝著諾特莊園的後麵衝去。他沒費心把步槍瞄準，更沒指望莊園了——西莫斯和塔尼亞會在上麵掩護他們。
哈利第一個到達莊園，但羅恩緊隨其後，兩人蹲在門廊上，魔杖和步槍瞄準門。他透過窗戶看不到任何人，他的人類存在顯示咒也沒有顯示範圍內有任何標記，所以諾特還沒有逃跑。
路易絲用魔杖指向門，用咒語把門吹開了。她在營地展示時稱其為“標準打擊巫師門環”。效果確實很好——整扇門都從鉸鏈上被扯了下來。
約翰跳到角落裏，把步槍插進去。“安全了！”
路易絲拿著魔杖從他身邊走過。然後輪到羅恩和哈利了。羅恩走進去，用靴子踩碎了門的一部分，把掛在槍帶上的步槍扔在身邊，同時用魔杖守住房間。右邊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小身影正從內牆內的通道裏爬出來。一個家養小精靈！他把這個生物打暈了，它嚇得隻能尖叫，然後施了一個全身束縛咒以防萬一。
赫敏和哈利從他身邊衝過，衝向通往諾特客廳（諾特稱之為沙龍）的走廊門，約翰殿後。然而，他們還沒走到門口，門就突然向他們衝過來，一群金屬飛來，嗡嗡作響，向他們衝過來。羅恩意識到，那是活生生的刀刃，他的眼睛瞪大了。
正如穆迪訓練他和哈利那樣，他出於反射動作，用一堵石牆迎上旋轉的金屬雲，將刀刃阻擋了幾秒鍾，然後才開始切割和砸碎它。
哈利開始驅散這些東西，但效果似乎不太好。“這不是一個咒語！”他大喊，“我們必須對付每一把劍！”
羅恩低聲咒罵，變出一堵更厚的牆，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隨後，赫敏向被包圍的蜂群扔下一塊石塊，壓碎了大部分刀片——或者至少使它們動彈不得。她揮動魔杖，把刀片變成了泥巴，又揮了一下，又把它們變回石頭——大部分飛濺的金屬都被困在裏麵。羅恩和哈利解決了那些逃過一劫的刀片，但這花了一些時間，哈利險些被砍傷，當時四把刀片同時落在他身上，羅恩隻能及時拿住其中一把。
“發現一個人拿著掃帚從東側樓上逃跑。不是諾特。”西莫斯報告。
“搬到那裏去。”小天狼星回答。
“我們會繼續前往沙龍，”赫敏對著對講機說。“但防禦可能很棘手。我不喜歡看到那裏的地毯。”
羅恩同意了，並用魔杖指著它。“火焰熊熊！”
地毯著火了——然後開始在走廊裏扭動，就像一條垂死掙紮的巨蛇。羅恩聽到哈利嘟囔著說有密室，不禁皺了皺眉。理論上，他們可以對火施火焰凍結咒，但地毯自己在移動，羅恩認為離它太近不太明智。
“我們從這裏的牆穿過去！”露易絲喊道，“這樣會更快！”而且更安全，羅恩想。
赫敏點點頭。“挖個洞吧！我會把走廊封起來。”
另一堵石牆取代了門，路易絲走到房間一側，旋轉著魔杖。片刻之後，牆上出現了一個兩碼寬的洞。哈利往裏麵扔了一顆手榴彈，羅恩在手榴彈爆炸前緊緊貼在牆上。
緊接著，他衝過洞口，向前翻滾。他發現一個人影蹣跚而行——一隻手擋在他們眼前，他立刻朝它射出一記擊暈術。諾特！不過他的咒語被盾牌擋住了。哈利的穿刺咒解決了盾牌的問題，但諾特已經從爆炸和致盲中恢複過來，他自己的魔杖也在閃爍。
“阿瓦達索命！”
羅恩倒在地上，沙發殘骸被彈起，接住了咒語，爆炸震動了整個房間。他咳嗽了一聲，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到諾特跌跌撞撞地倒下了。羅恩的下一個擊暈器擊中了諾特，他倒下了。
“我們抓住諾特了。我再說一遍，我們抓住諾特了。”赫敏對著對講機說，然後轉向約翰和路易絲。“檢查他有沒有施咒！”
當兩名抵抗軍成員揮舞著魔杖對著諾特的震驚身軀時，哈利和羅恩躲在門口，堵住了入口。走廊裏仍然熊熊燃燒。“夥計，這有點過分了，”哈利搖著頭說。
“再小心也不為過。”羅恩嗤之以鼻。他私下同意哈利的說法，但他不會承認——他的想法也封閉了走廊，讓他們無法進入，比陷阱或警衛能做到的還要久。
“我們把他叔叔困在了樓上的臥室裏。那位逃跑的人就是他的阿姨了，”羅恩聽到小天狼星在無線電裏說。
“你需要幫助嗎？”哈利問道。
“不，不。和諾特商量，我們搞定了，”小天狼星說。“弗雷德，用一種特殊的煙花！萊姆斯、唐克斯——掩護我們！準備好了嗎？”
“他又忘了關掉收音機了，”哈利嘟囔道。他大聲對著收音機說：“小天狼星！別再按按鈕了！”
一陣咒罵和一陣笑聲過後，頻道裏恢複了平靜。來得正是時候。
“他很安全，”路易斯說道，她從諾特身邊蹲著的地方站直了身子。
“好吧。”赫敏向前任火女巫和約翰點點頭。“去守住我們的出口。我們會對付他的。”
路易絲盯著赫敏看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兩名抵抗軍成員從洞裏離開了房間。赫敏轉向哈利和羅恩。
“我們討論過這件事，”哈利搶在她開口之前說道。
“我們都在一起，”羅恩補充道。
赫敏皺起眉頭，然後歎了口氣，拿出一個小盒子。她用魔杖敲了一下，盒子就變成了一個小箱子那麽大，輕輕一彈，蓋子就打開了，露出一排打開的小瓶。“叫醒他！”
羅恩用魔杖指著諾特。“恢複活力。”
諾特動了動，先是閉上了眼睛，呻吟了一聲，然後突然睜開??眼睛，喘息著說：“什麽……”
赫敏沒給他喊叫的機會。“伊佩裏奧。停下！”
諾特閉嘴。羅恩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傳來。使用不可饒恕之術……他們已經計劃並討論過了，但要真正看到它實現……他緊閉雙唇。這是處理這件事最簡單的方法。他和哈利都不會讓赫敏獨自承擔這個負擔並麵對這個風險。
“告訴我們你對最近襲擊事件的所有記憶。自從黑魔王在對角巷死去以來發生的所有襲擊事件，”赫敏命令道，然後把箱子推到諾特麵前。
諾特開始從他的太陽穴中取出銀色的記憶絲線，並將它們送入小瓶中，哈利則盯著他們的囚犯。“攝神取念術也同樣有效。”
“但不要這麽快。這樣我們就可以複製並分發它們。”他們已經討論過了。深入討論過。魔法部可能還認為諾特是奪魂術的受害者，但一旦他們知道了這一點，就可以利用這一點對付他的盟友。
三個人站在那裏幾分鍾，沒有人說話，而諾特則把一瓶又一瓶的藥劑裝滿了。
最後，他停了下來。羅恩看到赫敏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了哈利一眼。他們私下裏談過這件事。他的朋友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兩人都向諾特射出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