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理解魔法法國、魔法牙買加和其他魔法國家在最終擊敗黑魔王之後的行動，就必須了解阿不思·鄧布利多對魔法世界的影響。在擊敗格林德沃之後的五十多年裏，他被公認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巫師。除此之外，他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擔任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最高主席，以及英國巫師聯盟的首席魔法師。與在他之前擔任這些職務的其他人不同，他願意利用自己的權力來改變魔法世界。雖然他在國際舞台上沒有像在英國那樣公開宣揚他對麻瓜出身權利的看法，但他的立場沒有讓人懷疑。那些在格林德沃被擊敗後對麻瓜出身者采取嚴厲措施的國家很快重新考慮了他們的政策，沒有一個國家的政府願意冒險激怒鄧布利多親自采取行動。因為他們，尤其是那些被格林德沃蹂躪過的國家，非常清楚如果鄧布利多覺得有必要，他可能會發動什麽攻擊。
因此，他的影響力非常明顯，盡管他很少親自采取行動——他對加勒比海的惡魔以及巴巴裏海岸襲擊者的行動是明顯的例外——並且同樣很少使用武力威脅。因此，即使是那些同情血統純粹主義事業的國家也不願提供支持，更不用說幹預第一次血戰了。他們在第二次血戰中也遵循了這一政策，盡管法國在1996年巴士底獄事件後半官方地站在鄧布利多的鳳凰社一邊。
因此，鄧布利多死後，許多國家重新評估了自己的政策，結果發現，雖然鄧布利多被殺了，但英國並沒有無能為力，這並不奇怪。’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
倫敦，貝克斯利，1997年2月28日
赫敏·格蘭傑又打扮得漂漂亮亮了，盡管她偽裝成賈斯汀女友的身份本來就很虛弱，現在賈斯汀和莎莉·安妮成了情侶，這個偽裝已經過時了。但正如賈斯汀所說，在雇傭雇傭兵時，顯得一貧如洗可不行。
於是，她和朋友一起穿過公園時，雙手塞進了一件昂貴而時尚的夾克的口袋裏。她一隻手握著魔杖，另一隻手握著手槍，當然，以防萬一。
當兩人到達會麵地點——一家小咖啡館時，她發現兩名雇傭兵坐在裏麵。她的人類存在顯示法術沒有顯示任何隱藏的觀察者，其他客人似乎無害——幾個十幾歲的青少年，可能放學時間稍早。不像士兵們喝的啤酒那麽早。
賈斯汀在他們進門時為她拉開門，然後當他們走向那兩名男子時，賈斯汀率先帶頭。“下午好，少校，中士。”
“下午好，先生，小姐，”少校回答道，而軍士則咕噥了幾聲。
赫敏向他們點點頭，然後坐下，在桌子底下施展了一道隱私咒。她注意到少校緊張起來，但似乎在強迫自己放鬆。所以，他沒有忘記。中士隻是皺著眉頭，但據赫敏所知，這是他一貫的表情。
她和賈斯汀點了兩人份的茶後，少校傾身向前。“您付給我們的錢可真慷慨。”
“不得不取消另一份合同，”中士嘟囔道，然後再次喝著啤酒。
“是的。”賈斯汀朝他們點點頭。“我們想再次聘請你們做教員。就像上次一樣。”他笑著說。“我們對你們提供的培訓非常滿意。”
“還是之前的那群人嗎？”少校放下酒杯。
“不。他們中的一些人也會參加，但主要是去監督其他人，”赫敏說。“你將教導新兵。”賈斯汀看了她一眼，但沒有發表評論。
“明年就放學了？”中士嘲笑道。
賈斯汀搖搖頭。“不。”
赫敏知道，他們招募了同年級所有合適的學生。還有一些他們不該招募的學生，比如克裏維兄弟。如果她不讓他們加入抵抗軍……但他們也打得很好。
“新招募的人員一般年齡較大，”賈斯汀繼續說道。
但赫敏知道，他們並沒有老太多。他們挑選了更年輕的新兵。他們希望他們不那麽固執己見。而且，他們也更願意聽從她的領導。
“多少？”
賈斯汀回答道：“大約十六個。”
赫敏點點頭。他們已經聯係了一些人，還會再找幾個，但她沒想到能找到更多值得信任的人。即使她已經準備好了抵抗軍的合同修正案。在她的監督下，不會再有另一個艾倫了。
“這比你的第一批還多。你正在擴大規模。”赫敏注意到少校正瞥了她一眼。
她歪著頭說：“擴大並替換。”
“沒聽說過一群英國孩子打仗的事。”中士也放下了啤酒。“阿爾斯特沒有，其他地方也沒有。甚至卡特爾也沒有。”
“你肯定沒聽說過，”賈斯汀說。他並沒有完全承認他們打架了，但他可能已經承認了。但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破壞保密雕像了。
警官再次發出一聲更大的嘲笑，一飲而盡。“隻要錢夠花，而且沒人來找我……”
“不會的。”賈斯汀微微一笑。
“你的意思是，他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少校盯著他說道。
“他們現在還沒準備好來追你。”賈斯汀的笑容中，野性多於友善。
中士哼了一聲，但少校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麽要擴大規模？”
“最好做好準備，”赫敏說，“如果一切順利，就不會有任何行動。”她聳聳肩。
她以為少校是想問他們做了什麽，可那人卻隻是點了點頭，“還是之前那個地方？”
“是的。營地準備好後我們會通知你。應該不會超過一兩周。當然，你等待的時間也會得到補償，”賈斯汀說，他的上流社會口音十足。
“好吧。”
敲定細節，特別是雇傭兵將獲得的補償，花了一點時間，但交易已經完成。
抵抗軍將能夠補充其隊伍。
以防萬一需要它們。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7年2月28日
“你想幹什麽？”
羅恩·韋斯萊沒有因為媽媽的叫喊聲而退縮。他也沒有後退一步——畢竟，他麵對的是黑魔王。他媽媽的脾氣真的不怎麽樣。他早就料到會有這種反應。
“我說我會和抵抗軍一起訓練一個月左右。”他交叉雙臂，靠在小天狼星廚房的櫃台上。
媽媽盯著他看，而她身後的勺子不停地攪動著爐子上的鍋。“你就為了這個離開霍格沃茨？”過了一會兒，她問道，聲音已經不那麽大聲了。“為了她？”
“隻是一個月。”也許他應該讓哈利和小天狼星也來，但是……他明天就十七歲了。他不會在和媽媽說話時躲在別人身後。
“時間太長了，離考試這麽近。”她搖了搖頭。
“我可以和赫敏一起學習。而且這隻是六年級，不是newt”
“你也將加入抵抗軍。”她的魔杖顫動了一下，指向地板。
“沒有。隻是和他們一起訓練，以防老家族試圖做些什麽。”
“他們不會在意差別。”他的媽媽不再大聲說話了。
“反正他們不在乎差別。多虧了《預言家日報》，大家都知道我和赫敏是一對。”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肯定會有人來找我，把她抓走的。”
她嘶嘶地吸了一口氣。“霍格沃茨沒法抓到你。”
“如果發生戰鬥，我不會留在霍格沃茨。”他看著她的眼睛，沒有移開視線。即使他看到她的淚水。“如果再發生戰鬥，訓練會幫助我保證安全。”
她轉過身去檢查花盆。或者假裝在檢查。當她再次開口說話時，聲音很小——對他的媽媽來說——而且背對著他。“就像我的兄弟一樣……”
他很想說“還有我的”，但他還是緊閉雙唇。他不想傷害他的媽媽，但他也不會讓赫敏失望。
有一會兒，兩人都沒說話，她繼續檢查鍋子，調味。最後，她又轉過身來。“我知道我無法勸阻你。”她深吸了一口氣。“但我覺得你的老師不會高興。”
他聳聳肩。“他們能做什麽？他們不會因為我幫助哈利和赫敏而開除我。”好吧，他們可以，但他們不會。在哈利徹底打敗伏地魔之後他們不會。他盡量不要太直白，但他們必須知道，這些天他想離開學校就離開學校。
她皺著眉頭，但沒有反駁他。“要是我不知道你還是會這麽做的話……”
羅恩強忍住不笑。他熟悉那種語氣。
“至少她會確保你堅持學業。”他的媽媽歎了口氣。
他點點頭。他做到了。如果他媽媽同意，他爸爸就不會大驚小怪。
突然，她的眼睛又眯了起來。“但我現在還不想要孫子孫女。至少不是你給的。所以你最好確定你……”她用手做了一個模糊的動作。“你知道，用藥水。”
羅恩臉紅了——他沒想到會提起這個話題。他咳嗽了一聲。他們並沒有製定計劃，但……他們之間有某種默契。“當然，”他咕噥道。
“好的。”
當她回去準備飯菜時，他幾乎逃離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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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對角巷，1997年3月1日
小天狼星·布萊克一邊想著，一邊走向破釜酒吧。對角巷的氣氛又緊張起來了。與他上次散步時相比，街上的人少了，許多路人似乎都急著趕路。
他突然意識到，情況和鄧布利多死後戰爭最嚴重的日子一樣糟糕。甚至連麻瓜出身的人都沒有出動，他看到的人群看起來相當緊張，好像隨時都會受到攻擊。他想，這可能是真的——隻需要一個奪魂咒，任何人都可以被迫攻擊他們。而這個咒語在食死徒中很受歡迎。
他突然發現自己走過優質魁地奇用品店時沒有查看陳列品——他正急著趕往目的地！小天狼星低聲咒罵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仔細觀察打折掃帚的排列。或者至少假裝在觀察——當然，他還留意著小巷，以免遭到襲擊。
但沒有人效仿他的做法。甚至連店主都沒有出來稱讚他的商品。
*****
剛從魔法部大廳的壁爐裏走出，穿過那裏的盜賊之坑，亞瑟就迎了上來。“下午好，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揚起眉毛。“你在等我嗎？”
另一個巫師點點頭。“我聽說你要和阿米莉亞見麵。”
看來謠言工廠仍然是魔法部最有效率的部門，小天狼星想。他點點頭，施了一個隱私咒語。“你說得對。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星期六下午被叫到魔法部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而他沒有聽說有什麽緊急情況。
“隻是謠言。阿米莉亞又和弗利見麵了，”他們走向電梯時，亞瑟說道。
“這意味著icw會惹上麻煩。”小天狼星皺起眉頭。這個機構由純血統政府主導。
“不一定，”電梯到達時亞瑟說道。
“也許這和街上的普遍情緒有關。”小天狼星搖了搖頭。“集會上發生一次襲擊，所有人又回到了戰爭中。”他也是，盡管他努力不這樣做。“我希望我們能安裝更多的盜賊之墜——或者雙胞胎正在策劃的任何東西。街上的人們需要感到更安全。”
“確實如此。不過他們不會完全安全，永遠不會。隻要巷子裏有一個巫師施展一個咒語然後離開，如果情況變得最糟，我們就會麵臨一場戰爭。”
“這會有點幫助，”小天狼星說。
“而且價格也會很貴。”
“我確信威森加摩會出資的，”小天狼星說。在公共安全方麵節省開支不會得到公眾的認可，他知道如何宣傳這一點。
不過，還沒等他們繼續交談，他們就到達了部長所在的樓層，小天狼星必須離開電梯，而亞瑟則繼續前行。
*****
阿米莉亞看起來和往常一樣——緊張、皺著眉頭、太傲慢了，小天狼星走進部長辦公室時這麽想。但他還是對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下午好，阿米莉亞！”
“下午好，小天狼星。”
在小天狼星看來，阿米莉亞的笑容和馬爾福一樣真誠。但是，當他向辛克尼斯點頭時，他不得不承認，即使隻是對自己承認，她很勇敢——他不會允許像現任dmle負責人這樣的蛇蠍心腸的人站在他身後。
小天狼星坐下，靠在椅背上。“我想你星期六叫我來這裏不隻是為了寒暄。”
阿米莉婭的笑容消失了。“魔法部裏的每個人都在加班重建國家。周末也一樣。”
“除了威森加摩，其他人都一樣，”小天狼星露出牙齒說道，“這不是很有趣嗎？”
她沒有上鉤。“我不想評論威森加摩的工作。”她淡淡一笑。“icw已決定派遣一個代表團前往英國，‘確定英國部委的現狀是否危及《國際保密法》’，”她引用道，把一卷卷軸遞給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瀏覽了一下。裏麵全是政客們的胡言亂語，說了太多的話卻說不出什麽。“這就是提議。”
“我們還沒有收到正式通知，”阿米莉亞說，“但我們的代表告訴我，通知已經通過了。”
“有多少票？”他問。
“這是一個相當寬裕的差距，”希克尼斯插話道。小天狼星發現阿米莉亞皺起了眉頭。“歐洲國家推動了這一計劃，主要是法國和普魯士。但牙買加也支持這一計劃。”
小天狼星知道，這通常意味著許多美國飛地會從原則上反對它。但該提案已通過。他聳聳肩。“這是對鄧布利多政策的報複嗎？”
“部分是這樣的，”阿米莉亞說。“弗利告訴我，戰爭結束後，大家對英國巫師界的現狀很感興趣。”
“禿鷲想知道鄧布利多死後我們還剩下什麽，”小天狼星嘲笑道。
“是的。”艾米莉亞雙手交叉，托著下巴。“我非常清楚魔法部的情況，我也知道你也清楚。”
小天狼星聳聳肩。她知道鳳凰社在魔法部內部有不少成員和朋友。“所以，icw想監視英國，而你想監視我們。”
阿米莉亞的嘴唇幾乎要合攏，然後才回答。“icw的職責是遵守《保密法》，但你知道，許多國家都擔心英國的麻瓜出身。如果他們認為英國很弱，他們就會開始幹涉我們的事務。”她咧嘴笑著看著他。“我認為你和抵抗軍都不希望外國參與我們的政治。”
當然，她說得對——除了北美的一些小飛地外，沒有任何國家被麻瓜出身者統治。而且那些國家通常忙於與其他飛地和一些土著部落打仗，無暇參與國際政治。大多數國家都被純血統者統治，對麻瓜出身者並不特別友好。
小天狼星盯著她。“那你為什麽要反對他們？我相信老家族不會介意外國的幫助。”
辛克尼斯再次插話道：“外國的幹涉可能會導致威森加摩不同派係之間的衝突升級為另一場戰爭。”他攤開雙手。“外國傲羅和魔法師並沒有多少民眾支持。”
“你的意思是，如果古老家族呼籲外國幹預，他們將失去那些容易受騙的純血統人士的支持，”小天狼星說，“而戰爭將變成一場反對外國侵略者和叛國政權的戰爭。”
阿米莉亞的表情告訴他，他說對了。部長怒視著他。“英國承受不起另一場戰爭，無論是哪種戰爭。”
“把這個告訴威森加摩的那些白癡吧，”小天狼星反駁道。“他們正拚命想挑起另一場戰爭。”
“如果他們的要求得不到滿足，他們不會威脅使用暴力。”阿米莉亞用雙手抓住桌子的邊緣。
“我認為，當前的危機是一個機會，可以證明戰爭對icw和威森加摩的破壞力有多大，”錫克尼斯淡淡一笑說道。
阿米莉亞怒視著他，有那麽一刻，小天狼星以為女巫會詛咒她的下屬。不過，她控製住了自己。“這是值得考慮的一點，”她說。
小天狼星幾乎翻了個白眼。“我擔心我們威森加摩的某些尊貴成員沒有意識到戰爭對英國的改變有多大。”他笑了。“他們甚至可能沒有意識到由於戰爭期間的損失，魔法部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那麽，你到底想要什麽？抵抗軍的示威？他們可以炸毀另一座莊園。”當他看到其他人的怒視時，他咧嘴一笑。“把它當作最後的手段。不過我必須指出，我不能代表抵抗軍發言。”
“我相信這足以向代表團表明，盡管我們之間存在分歧，但英國並不像外人所認為的那樣分裂。”錫克尼斯笑了。“如果我們讓他們思考抵抗力量到底能幹什麽，也許會更好。”
小天狼星知道，這種團結的表現也會削弱抵抗軍在其他麻瓜出身者中的地位。這必須謹慎處理。“確實如此，但在目前的情況下，麻瓜出身者需要做出一些讓步，否則他們可能會製造麻煩。”
“你是想利用這次危機，冒著戰爭的風險，迫使威森加摩屈服於你的要求嗎？”艾米莉亞聽起來很震驚。
事實上，他確實在意——但他別無選擇。“你最近走過對角巷嗎？”小天狼星哼了一聲。“感覺就像一口即將沸騰的大鍋。抵抗軍無法控製所有人，隻需要一個白癡出現在錯誤的地方，就能引發一些事情。”
“威森加摩不會同意麻瓜出身者所要求的徹底變革，”辛克尼斯說。“至少目前不會。”
“此外，麻瓜出身法律已經被廢除，魔法部正在確定對這些法律的受害者或遭受虐待的人應給予的賠償，”阿米莉亞說。
“反正那隻是恢複原狀而已。”麻瓜出身的人還想要更多。“當然，拒絕獎勵抵抗軍在對抗黑魔王的戰爭中的行為並沒有幫助。”小天狼星咧嘴笑了。“我想我提出了一個這樣的建議，不幸的是，威森加摩沒有接受。”
“你想讓威森加摩授予格蘭傑梅林勳章嗎？”阿米莉亞反駁道。
“還有威森加摩的一席之地。給她，也給羅恩·韋斯萊。”小天狼星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這是一個很好的舉動，表明黑魔王被純血統、麻瓜出身和混血打敗了，他們齊心協力。這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阿米莉婭看上去就像剛在茶裏發現了蟾蜍膿液。不過，辛克尼斯點了點頭。“我認為，考慮到國際武術聯合會的檢查，以及暴亂會給英國造成的損害和顏麵損失，這些讓步對威森加摩更務實的成員來說是可以接受的。”
“太好了。當然，我必須和赫敏討論一下。”小天狼星微笑道。
阿米莉亞顯然也不喜歡這樣——她肯定知道赫敏還會說些什麽——但她沒有進一步評論。“還有哈利·波特的事。”
小天狼星眯起眼睛。“什麽事？”
“他在決鬥中擊敗了黑魔王，並接受了鄧布利多的親自訓練。這導致了一些假設，”錫克尼斯說。
阿米莉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巫師，然後盯著小天狼星。“大難不死的男孩有多強大？”
小天狼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你想知道他是否能成為下一個鄧布利多，嚇唬世界其他國家，讓他們不要再騷擾英國嗎？”
“是的，”阿米莉亞說。
小天狼星知道，這也能讓她知道哈利是否也能嚇唬威森加摩。他聳聳肩。“他接受了打敗黑魔王的特殊訓練，但他沒有鄧布利多的經驗。”
阿米莉婭似乎咬牙切齒。“我知道。每個人都知道。但他能對抗icw嗎？”
小天狼星輕笑道：“任何人都可以對抗icw。但要堅持下去呢？”他聳聳肩。“哈利在防禦方麵很有天賦。他過去曾多次麵對黑魔王。他十四歲時，用一個實體守護神咒就趕走了幾十隻攝魂怪。”當那天晚上的記憶閃現在眼前時，小天狼星忍不住顫抖。他差點就失去了靈魂……他搖了搖頭。“我認為他的守護神咒應該足以給icw代表團留下深刻印象。”
“他能和他們中的一些人決鬥嗎？也許來一場表演？”辛克尼斯笑了，好像他並不是想找出小天狼星教子的任何弱點。
他嗤之以鼻，回避了這個問題。“他不是決鬥者。他沒有接受過決鬥訓練。他當然沒有利用比賽規則殺死黑魔王。”小天狼星不知道阿米莉亞和辛克尼斯是否相信他的虛張聲勢，但他們點了點頭。於是他決定向他們投擲一個弧線鬼飛球。“你也應該聯係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辛克尼斯聽起來有些懷疑。“豬頭旅館的老板？”
小天狼星咧嘴笑了。阿不福思對此不會高興，但他必須把注意力從哈利身上轉移開。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老魔杖……“他多次麵對黑魔王，也活了下來。他可能沒有他哥哥那麽出名，但他的經驗肯定比大多數人知道的要豐富得多。”
“我明白了，”阿米莉亞說。
小天狼星不確定她在想什麽，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很好。代表團到達前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我們需要正式聯係，然後必須做出安排。如果他們準備不充分，可能需要一周或兩周的時間，”希克尼斯說。“代表團中如果有一名巫師，可能會造成一些延誤。”他笑了。“這是另一個可能出現麻煩的地方。”
阿米莉亞嗤之以鼻。“我們根本不知道鄧布利多死前在做什麽。我們當然不會讓一個巫師在英國到處遊蕩。”
錫克尼斯看上去不太確定，但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就這些……”小天狼星站起來，“我得和赫敏談談。”
“不，現在沒有其他事情要談，”阿米莉亞說。辛克尼斯又看了一眼女巫，所以他可能以為她會提到別的事情。小天狼星在心裏記下要調查一下這件事。
“那我走了。”他微笑著揮手，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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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靠在門口往裏麵看時發現，亞瑟的辦公室沒有阿米莉亞的那麽大，但比他上一個辦公室大得多。辦公室裏也散落著不少麻瓜物品，但沒有以前那麽多了。“還在用嗎？”他問，亞瑟抬頭看了看。
另一個巫師微笑道：“作為反咒措施與研究辦公室的主任，我有責任努力尋找解除枯萎咒的方法。”
“我以為不可言說者已經在那裏占據了主導地位。”小天狼星走進去，關上了門。
“他們確實這麽做了。”亞瑟歎了口氣，“盡管他們也忙於對付攝魂怪。而我自己的資源與他們相比相當有限。我已經派出我能抽出的研究人員來研究它，因為它會帶來很多好處。”
“你聽起來不太樂觀。”小天狼星靠在門上，交叉雙臂。
“雖然聽起來有些冷酷，但枯萎咒並不是一個緊急問題。不像奪魂咒。我們應該集中精力提高對這種危險的防禦能力。”亞瑟搖了搖頭。“但威森加摩並不同意我的觀點，因為他們已經安全地躲過了盜賊之災。”
“我敢肯定公眾不會這麽理解。他們害怕走出家門和商店。”小天狼星笑了。“如果我們正確地呈現它，即使是先知也無法掩蓋這一點。”
“我們可以重新路由飛路網絡流量，使其通過檢查站，”亞瑟說道。“這樣一來，往返商店的路程會更長，但會更安全。”
“前提是魔法部裏沒有叛徒，”小天狼星指出。這也是他們在戰爭期間沒有采取這一措施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叛徒們也反對。
“我想至少現在我們在這方麵是相當安全的。”亞瑟苦笑著。
小天狼星並不那麽樂觀，但大多數剩下的間諜和叛徒都會三思而後行，不會冒黑魔王死後的任何風險。“我當然希望如此。”
“阿米莉亞想讓你做什麽？”
“她想在即將到來的icw檢查中團結一致——魔法部、鳳凰社和反抗軍，”小天狼星說。“我告訴她，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對麻瓜出身的人做出更多讓步。比如獎勵赫敏和羅恩一枚梅林勳章和一個威森加摩席位。”
亞瑟似乎很驚訝。“我以為你這麽做隻是為了惹惱威森加摩。”
“嗯，不隻是這樣。”小天狼星笑了。“但威森加摩的每一票都很重要。”
“但是…”亞瑟閉上了嘴。
“如果哈利能有一個座位，那麽羅恩也能有一個座位。”不用說，赫敏也應該有一個座位；這個女巫有明確的政治目標。
“今天是羅恩的十七歲生日。”
小天狼星想起了自己的十七歲生日，笑了笑。“對巫師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是的。晚上他們會在霍格沃茨慶祝。”亞瑟也笑了，盡管他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換個方式。”
“啊。”小天狼星點點頭。這正是亞瑟想要談的。“他告訴你了訓練的事。”
“他告訴了莫莉，”亞瑟走進電梯時說道。“然後她又告訴了我。”
小天狼星心想，這些對話一定很有趣。他聽說過前者，但沒聽說過後者。“我明白了。”
“我聽說哈利也要去。”
“不能把他們分開。”小天狼星咧嘴一笑。他表情更嚴肅了，補充道：“這比留在霍格沃茨更安全。”
“我知道。但我還是會擔心。而且不隻是擔心可能發生的戰鬥。”
小天狼星皺起眉頭。“哈利不會加入抵抗軍。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和赫敏很親近。”那些讀《預言家報》的白癡以為他和女巫的關係更親近。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亞瑟說。“我們基本上都一致希望改革威森加摩。”他深吸了一口氣。“你確定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呆一個月不會有問題嗎？”
啊！小天狼星終於明白了。他搖了搖頭。“我對此表示懷疑。他們是朋友，而且他們在霍格沃茨相處從未有問題。”而且周圍有很多女巫，可以讓哈利忘記他最好的朋友之間的關係。
亞瑟點點頭，但看上去並不完全相信。
“那麽，你認為阿米莉亞能夠讓這些讓步順利通過嗎？”小天狼星問道。
亞瑟摸了摸下巴，然後擺弄著一支麻瓜筆。“艾米莉亞？我對此表示懷疑。但辛克尼斯可能可以做到。他一直在培養他在威森加摩的聯係，據我所知，他正在努力保留自己的選擇，以防威森加摩投降。”
“他真聰明。”小天狼星還是不相信這個人。他是個典型的斯萊特林。
“而且道利什正在盡一切努力避免傲羅和麻瓜出身者之間發生任何衝突。”
“我也聽說了。”小天狼星笑了。“看起來老鼠們準備跳船了。”
“是的。但他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除非他們確定誰會贏。”
“好吧……那我們隻要確保他們確定就行了。”小天狼星咧嘴笑著。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1日
“稍等片刻，皮烏斯，”布萊克離開辦公室後，阿米莉亞·博恩斯說道。
“當然。”他點點頭，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
她盯著他，什麽也沒說，但他禮貌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你在玩什麽把戲？”她終於問道。
值得讚揚的是，他既沒有退縮，也沒有表現出驚訝。
“我們需要布萊克的支持，我們需要麻瓜出身的人至少保持中立，”他說。
“無論如何都不能！”她怒斥道。“他們也不希望外國人幹涉英國！”
“布萊克損失的不多。他有波特，有反抗軍，還有一半的魔法部和三分之一以上的威森加摩。他可以讓魔法部看起來軟弱，因為代表團仍然會對他展示的任何武力印象深刻。”皮烏斯搖了搖頭。“我也不喜歡這樣，但我們處於弱勢地位。”
“他在虛張聲勢！如果波特真的像黑魔王一樣強大，布萊克早就利用這一點來控製魔法部了，”阿米莉亞說。“你聽到他有多狡猾了。”
“他可能在虛張聲勢——我們不確定。而且icw不太可能揭穿他的虛張聲勢。”皮烏斯歎了口氣。“波特確實打敗了黑魔王。這是肯定的。”
“他隻是鄧布利多的工具！”阿米莉亞在對角巷戰鬥結束後立即見到了波特。那不是黑魔王的對手，而是一個孩子。
“也許吧。但是誰知道他是否保留了打敗黑魔王的力量或手段？”皮烏斯搖了搖頭。“即使我們可以放心地排除波特，但仍然有抵抗軍和街頭的麻瓜出身者。”他把手放在她的桌子上，向她傾身。“我們不能帶走他們。在我們目前的情況下不行。德利什知道這一點，你也知道這一點。”
道利什也站在皮爾斯一邊嗎？準備背叛魔法部了？腐敗有多嚴重？她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不決定威森加摩的政策。我們執行它們。”
“威森加摩依賴魔法部。沒有我們的支持，他們什麽都不是。”
“這幾乎就是叛國行為。”
“這是事實，不是叛國。如果威森加摩想要發動戰爭，魔法部一半的人會拒絕服從命令，要麽躲起來，要麽加入麻瓜出身的人。而另一半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他搖了搖頭。“你必須麵對現實，艾米莉亞：我們根本無法贏得這場衝突。”
“他們也被削弱了，我們正在重建。”
“他們也是。麻瓜出身的人正在招募新人，布萊克和韋斯萊正忙著收買魔法部和威森加摩。”
“而你正在幫助他們！”
“我正努力挽救魔法部，避免在一場我們無法取勝的戰爭中被摧毀。如果這意味著要做出妥協和讓步，那就這樣吧。”
“你正在努力挽救你的職業生涯。”
他聳聳肩。“我不會為了那些無視現實的傻瓜而犧牲自己。”
她知道他把她也算在了描述範圍之內，於是對他咆哮道：“法律不是可以為了方便而隨意改變和破壞的東西。它是我們國家的基礎。如果我們選擇執行哪些法律以及如何執行，那我們還不如什麽法律都沒有。”
“如果我們不適應，我們就會被淘汰——包括我們的法律。這將使執行這些法律的整個意義變得毫無意義。”
她搖搖頭。“你應該去威森加摩，而不是去魔法部。”
“我家裏的年紀還不夠大，”他淡淡一笑說道。
“這就是你不服從命令的理由嗎？你希望作為獎勵成為威森加摩的一員嗎？”她傾身向前。“這就是你的代價嗎？還是你打算成為下一任部長？”
“與其他許多人不同，我決心在這場衝突中生存下來。”
他滿口謊言。她知道。“出去！”
他離開後，她倒回座位，閉上了眼睛。梅林，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皮烏斯是叛徒，德利什與他或韋斯萊勾結……威森加摩分裂，魔法部被收買。她曾努力保護的一切都被貪婪和投機取巧所吞噬。她所依賴的每個人都背叛了她，或者死了。
她盯著桌上的信件。當然，那不是原件——隻有傻瓜才會碰食死徒的信件——而是抄錄的。這是奧古斯塔斯·魯克伍德的提議。
*****
倫敦、紐漢姆，1997年3月1日
“你好，蒂姆。”赫敏·格蘭傑對坐在她對麵的年輕人微笑。他們所在的小酒館是隨機選擇的，還沒有那麽多客人，周六這麽早。這裏不太適合開招聘會，但也可以。
“你好，”麻瓜出身的格蘭芬多學生蒂莫西·邁爾斯(timothymeyers)於1991年畢業，他說。“我通常讓別人叫我蒂姆，但你已經叫我蒂姆了。”
“塔尼亞記得你，”赫敏回答了這個暗示性的問題。“你是帶她認識霍格沃茨的級長。”
“啊！”他笑了。“我忘了你們都這麽年輕。”
她早就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評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我們經曆了太多，也容易忘記。”
他點點頭，表示認同。或者至少表現得像是認同了一樣。
“你為什麽在這裏？”她觀察著他的反應。他似乎一時被這個問題搞糊塗了。
“加入抵抗軍，”他說。
“那你為什麽想加入我們呢？”她身體前傾，雙臂交叉，手肘擱在桌子上。
“因為你們打敗了魔法部和食死徒！”
她掩住皺眉。“你想打架嗎？”
他猶豫了片刻，舔了舔嘴唇。這可能是個好兆頭。“如果事情變糟，我不想再躲起來了。”
他要麽沒有報仇的決心，要麽足夠聰明，能夠隱藏自己的心思。她無法分辨。賈斯汀……還是艾倫？她無法分辨。但她希望在訓練營裏找到答案。當人們被逼到極限時，很難保持偽裝。她在墊子上做了個記號。“你能打架嗎？”
“我在newt國防考試中得了e級，”他有點辯解地回答道。
“考慮到從那時起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這並沒有多大意義。”他不是傲羅或殺手巫師，而是一名職員。
“自從躲藏以來，我一直在訓練。”現在他已經完全擺脫了那種略帶傲慢的態度。“不過，隻是普通的法術。”
“普通法術？”她微微眯起眼睛。
蒂姆聳聳肩，說實話，這個動作有點太做作了。“眩暈咒、護盾咒、減速咒……不要黑暗咒語。不要不可饒恕咒。”
“我們不會使用‘不可饒恕’法則，”她說。
“哦。”他咬著嘴唇。
她解釋道：“戰術優勢並不能彌補其使用可能造成的戰略劣勢。”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
她希望他能做到。他們最不需要的就是另一個認為在內戰中你必須盡可能冷酷無情和殘酷的巫師。“我們會接受大量訓練。軍事武器和戰術。新兵訓練營，”她補充道，臉上露出盡可能接近中士的笑容。
現在他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已經有點勉強了。
“你必須遵守日內瓦公約。”至少是核心部分，赫敏在心裏修正道。
“我得好好讀一下它們。”蒂姆勉強笑了笑。
“這是我們遵守的規則的摘要。”她遞給他一張紙。“另外，我們不是民主國家。我們不會在戰鬥期間舉行投票。如果你的領導下達命令，你就必須服從。”
他點點頭。“當然了。”
“這並不意味著你必須盲目服從。”一個被賦予魔力的領導者——或者艾倫，她補充道——否則可能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蒂姆再次點點頭。
“很好。”赫敏考慮了一會兒對麵的男人。“我想你會的。喝點吧。”她看了看手表。如果下一次麵試進行得這麽快，他們今晚早些時候就可以簽合同了。
*****
霍格沃茨，1997年3月1日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有限！”羅恩·韋斯萊一邊揮動魔杖一邊吐了口唾沫。被咒語抓住的金色飛賊終於停止了大聲叫喊，倒在地上，差點落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後麵桌子上的那碗潘趣酒上。他搖了搖頭。相信這對雙胞胎即使不在霍格沃茨也能捉弄他！至少沒有太尷尬。如果他們能抽出時間來捉弄他，那他們就做得很好，這是件好事。
“穆迪會說你太粗心大意了，活該。”哈利說道，遞給他一個包好的包裹。
“不是我大意，是雙胞胎太狡猾了，把飛賊變成包裝紙，指望我把它驅散……”羅恩看著禮物。
“正如我所說，穆迪太粗心了。”哈利咧嘴笑道，“打開它！很安全！”
“這是你和小天狼星送的，”羅恩說。“這樣不太安全。”他還是撕開包裝紙打開了它——再惡作劇也不會傷害到他。然後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火弩箭？”他一邊看著哈利，一邊從魔法盒子裏拿出它，好不容易才說出來。
他的朋友看上去幾乎有些尷尬，而其他格蘭芬多的學生則歡呼起來。“小天狼星說你應該買一把市場上最好的掃帚，以防萬一。”他聳聳肩。“我知道你可能想要一把守門員的掃帚，但是……”
羅恩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不，不。火弩箭更有用。而且我還能用它玩守門員。它仍然比大多數掃帚好用。”
“但如果你想成為職業選手……”
“我不太確定，”羅恩說。“你知道，這……似乎不再那麽重要了。”
“什麽？”金妮聽起來幾乎震驚了。羅恩注意到她不是唯一一個。“但你是一個優秀的守門員！”他的妹妹說道，聲音大到足以蓋過房間裏的竊竊私語聲。
“沒有伍德那麽好，”羅恩下意識地說道。這總結了他迄今為止的魁地奇生涯。
“沒有人比奧利更好，”哈利說。“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會的，羅恩想。畢竟他們一起經曆過戰爭。然而，金妮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又移回哈利身上，然後撅起了嘴。他正要問她出了什麽問題，也許會逗她一下——他確信她就是那個幫助雙胞胎捉弄他的人——但就在這時，附近的門打開了，他揮動魔杖回應，而哈利向旁邊邁了一步，手裏拿著自己的魔杖。可能是麥格教授來檢查他們的情況。他們還沒有選出新的院長。他想知道女巫會如何堅持下去，她和弗立維也教防禦術，直到他們能找到一個有能力的老師，願意勇敢地麵對伏地魔的咒語。
那不是麥格教授，也不是其他老師。而是赫敏，穿著牛仔褲、毛衣和短夾克。羅恩眨了眨眼，放下魔杖，赫敏則四處張望，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幾乎是害羞的微笑，直到她發現了他。然後他擁抱了她，親吻了她。
“你在這裏幹什麽？”兩人結束親吻時他問道。他一開口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
她沒有笑。“你跟我說過派對的事，記得嗎？”
他確實去了。他記得自己說過他寧願和她一起度過這個夜晚。“當我提議不參加聚會時，你說你會很忙。”
她咧嘴笑了。“我還說了，拋棄霍格沃茨的朋友們對你不公平。生日快樂！”她低聲說，遞給他一份禮物。
“謝謝。這是你計劃好的嗎？”
她搖搖頭，然後把落在臉上的一縷頭發往後拂去。“不完全是。我比計劃的要早完成。”
“嗯，我很高興你在這裏。”
她的笑容更加燦爛。當他注意到哈利和金妮站在他們旁邊時，他舉起手捧住她的臉頰。而房間裏的其他人就在他們身後。
*****
哈利·波特坐在公共休息室角落的扶手椅上，看著他最好的兩個朋友在房間中間跳舞，旁邊還有幾對情侶。他們看起來很開心。他們很開心，他糾正自己。他為他們感到高興。主要是。看到他們離得這麽近，還是有點難受。看到她和他的朋友在一起，而不是和他在一起。
他從現在已經被搶劫一空的飲料桌上又叫來一杯黃油啤酒，皺起眉頭。他應該為朋友們感到高興，而不是嫉妒。赫敏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還有其他女巫，正如小天狼星無數次對他說的那樣。好吧，小天狼星也對他說，青少年的戀愛關係可能不會永遠持續下去。
他搖搖頭，打開了酒瓶。他不想再想這件事了。他比那更好。或者他應該更好。
“嘿！”金妮坐了下來，或者更確切地說，坐到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他朝她點點頭，很高興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嘿。派對不錯。”梅林，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無趣。
但她似乎沒注意到，隻是點頭表示同意。“是的。”停頓了一下後，她繼續說道。“你看到巧克力蛋糕消失得有多快了嗎？這是媽媽的。”
他想，這就可以解釋家養小精靈送來的第二塊蛋糕了。他起初以為是搞錯了，但這些小動物的領地意識很強。
“我很高興赫敏來了。要不然羅恩肯定會悶悶不樂，甚至會偷偷溜走。”哈利注意到金妮正看著這對情侶。或者朝他們的方向看。
“是的，”他說。“我還以為他會偷偷溜出去測試他的新掃帚呢。”
她哼了一聲。“這就是對你的愛。連魁地奇都不如。”然後她皺起眉頭看著他。
他沒有回應她的話，又喝了一口酒。“我想，他明天會花在掃帚上。”
過了一會兒，金妮放鬆了下來。“當羅恩說他不想再當職業球員時，你並不感到驚訝。”
哈利點點頭。“我不知道，但我理解他。”
“你也不會成為職業選手，是嗎？”她眯著眼睛看著他。
“不，我不這麽認為。”
“是戰爭吧？”她表情很嚴肅，甚至有些焦慮。
他歎了口氣。他其實不想談論戰爭。但他也不想看羅恩和赫敏接吻。“或多或少，是的。”
“什麽……”她咬著下唇，聲音漸漸低沉。不像赫敏，隻是輕輕咬了一口。“你想做什麽呢？”
他聳聳肩。“我還不知道。這取決於魔法部的情況。”對於威森加摩改革後的情況，他確實沒有任何具體的計劃。但那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即使一切都進展順利。但事實並非如此。
她哼了一聲。“就像查理……”她搖搖頭，繼續說道。“那我就得彌補你們所有人了。”
“你想成為職業選手嗎？”
“有什麽理由我不該這麽做？”她怒視著他。
他不應該感到驚訝，但他意識到得太晚了——金妮的飛行技術非常好。“不，不！”他迅速說道。“我隻是……你從沒提過這件事。”
“我們從來沒有談論過未來的計劃，”她說，然後臉微微紅了起來。“我的意思是，我們的職業前途。”
“是的。”他意識到他們根本沒怎麽說過話。他們之間的沉默又開始蔓延。“納威怎麽樣了？”他問道。
“沉思，”她回答道。“我試著讓他放鬆一點，但是……”她聳聳肩，皺著眉頭。“他已經一個多小時沒有離開過座位了。”她用頭指了指他們對麵的角落，納威獨自坐在那裏，手裏拿著一瓶哈利覺得不太像黃油啤酒的東西。
“他看起來不太高興，”哈利說。
“沒有。不過你看上去也沒那麽開心。”
他轉過頭看著她。她微微退縮了一下，然後抬起下巴盯著他。“你沒有。”
“我沒有。”他聳聳肩。
“那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還是說我今天兩次幫別人好起來都失敗了？”她誇張地嘟囔了一句。
他看到她的表情咯咯笑了，過了一會兒，她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
赫敏·格蘭傑和羅恩離開格蘭芬多宿舍時已是午夜過後。派對還在繼續，但已經安靜了許多，大多數低年級學生已經上床睡覺，一些高年級學生則和他們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一起躲起來，享受私密時光。
就像羅恩和她一樣。即使他還不知道——她已經請他護送她到通往霍格莫德的隧道了。
“我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的派對，”他牽著她的手走過走廊說道。“盡管你得早點離開。”
她咬著下唇，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沒必要那麽早就走。”這話聽起來不像她計劃的那麽順利。
羅恩放慢腳步，疑惑地看著她，然後睜大了眼睛。“哦。”
她點點頭。“我隻是想要一些隱私。”在公共休息室的黑暗角落裏接吻並不算是真正私密的。
“啊。”他笑了笑，然後摟住了她的腰。“那我們去哪兒呢？”
她想去五樓的級長盥洗室。據她所知，那是一個豪華的地方，非常適合與你的愛人約會。而且此時那裏應該空無一人。但如果他們去了那裏，赫敏不確定他們是否會堅持接吻。誘惑太大了。至少對她來說——她想要更多。但她寧願在沒有級長巡邏隊偶然發現他們的地方這樣做，也沒有其他人可以通過魔法地圖追蹤她。至少這不是她的第一次。
她幾乎搖搖頭，思緒不集中。“我們去空教室吧。”她知道這種事情傳統上是在掃帚櫃裏做的，但她不想在狹窄的空間裏摸索著，手肘和膝蓋撞到牆上。
他點點頭，領著她走向最近的那間。幾句咒語之後，門被鎖上了，最後一排的一張桌子變成了一張雙人沙發。
當她離開霍格沃茨時，天色已近日出，而非午夜。她幾乎已經屈服於誘惑。盡管周圍環境有些乏味，但她還是幾次屈服於誘惑。她想，下次她將無法抗拒。
*****
肯特，格林格拉斯莊園，1997年3月2日
“你好，特蕾西！”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在家門廳迎接她的朋友。“我很高興你能來拜訪。”
女巫一邊哼了一聲，一邊揮動魔杖撣去長袍上的煙灰。“最近我的社交日程安排得並不滿。我忍受親戚的時間有限，很快我就會有想詛咒他們的衝動。”她冷笑道。“那些諂媚者，裝作可憐我的樣子。他們隻是想要我的金子。”
達芙妮點點頭。她知道特蕾西的意思。“不過，這還是比其他選擇要好。”
“那會怎樣？窮困潦倒，隻能乞討？”特蕾西哼了一聲。
“死的。”
特蕾西退縮了一下，然後嗤之以鼻。“什麽都比那好。”
達芙妮打開了房門。“我同意。”
一進門，她就施展了保護隱私的咒語，這讓她的朋友皺起了眉頭。“你不相信自己的家人嗎？”
達芙妮聳聳肩，盤腿坐在床上。“我寧願安全，也不願後悔。”
她的朋友走到她身邊，麵對著她。“人生格言。那麽……你要告訴我什麽秘密，而你姐姐不能知道？也許你有追求者了？”她假裝開玩笑地補充道。
“不。”達芙妮搖搖頭。“是關於西奧的。”
特蕾西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該死。我不會喜歡這個，對吧？”她看著達芙妮問道。
“他是個工具，但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一個可以犧牲的工具。如果我們不小心，他就會把我們拖垮。”
“告訴我一些新鮮事。我又不是要加入他的反抗自殺計劃。”特蕾西嘲笑道。
“我們是否幫助他其實並不重要；我們和他有聯係，一旦他被抓住，他們就會來找我們，”達芙妮說。
特蕾西握緊拳頭。“我知道有這種可能。但我們能做什麽？躲起來？移民？”
“舉報他。”
好了，她說完了。達芙妮看著她朋友的反應。特蕾西的眼睛睜大了，她張開嘴，然後又閉上，咬緊牙關，發出嘶嘶的呼吸聲。“這對其他家庭來說不會好受的，”她最後說道。
“他們不會真的排隊來拜訪我們吧？他們已經避開我們了。”達芙妮冷笑道。“在這方麵我們不會有任何損失。”
“沒錯。但去魔法部？會有人警告西奧的。”特蕾西看起來有些懷疑。
達芙妮搖搖頭。魔法部裏有太多間諜，對黑魔王和泥巴種來說都是如此。“不。我在想鄧布利多的命令。”
特蕾西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但她的朋友很快就意識到達芙妮在提議什麽。而且她甚至沒花多少時間就同意了。
*****
大西洋，1997年3月3日
奧古斯塔斯·魯克伍德關掉了無線接收器。於是，icw開始行動了。他站起來，開始踱步——即使借助了擴展咒，他在這艘麻瓜船上為自己安排的船艙仍然很小，而待在裏麵，這樣就不必一直躲避看到他的麻瓜，這比他預想的要緊張一些。他意識到，他還沒有完全從阿茲卡班的磨難中恢複過來。
幸運的是，這個消息被證明是一個很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手段。他如何才能最好地利用這一發展來實現自己的目標？他在英國留下了一些使用奪魂術的工具，他可以用一條簡單的信息來命令這些工具，所以他有很多選擇。但這需要仔細規劃。如果魔法部垮台，icw進駐，他將失去所有的籌碼——外國人不會關心枯萎咒的受害者。
另一方麵，這可能是一個機會，可以了解幸存的男孩是如何擊敗黑魔王的。盡管黑魔王采取了所有預防措施，但奧古斯塔斯仍然不知道鄧布利多是如何策劃這一切的。隻要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就無法保護自己。
這是一個令人難以容忍的情況。
因此，他的影響力非常明顯，盡管他很少親自采取行動——他對加勒比海的惡魔以及巴巴裏海岸襲擊者的行動是明顯的例外——並且同樣很少使用武力威脅。因此，即使是那些同情血統純粹主義事業的國家也不願提供支持，更不用說幹預第一次血戰了。他們在第二次血戰中也遵循了這一政策，盡管法國在1996年巴士底獄事件後半官方地站在鄧布利多的鳳凰社一邊。
因此，鄧布利多死後，許多國家重新評估了自己的政策，結果發現，雖然鄧布利多被殺了，但英國並沒有無能為力，這並不奇怪。’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
倫敦，貝克斯利，1997年2月28日
赫敏·格蘭傑又打扮得漂漂亮亮了，盡管她偽裝成賈斯汀女友的身份本來就很虛弱，現在賈斯汀和莎莉·安妮成了情侶，這個偽裝已經過時了。但正如賈斯汀所說，在雇傭雇傭兵時，顯得一貧如洗可不行。
於是，她和朋友一起穿過公園時，雙手塞進了一件昂貴而時尚的夾克的口袋裏。她一隻手握著魔杖，另一隻手握著手槍，當然，以防萬一。
當兩人到達會麵地點——一家小咖啡館時，她發現兩名雇傭兵坐在裏麵。她的人類存在顯示法術沒有顯示任何隱藏的觀察者，其他客人似乎無害——幾個十幾歲的青少年，可能放學時間稍早。不像士兵們喝的啤酒那麽早。
賈斯汀在他們進門時為她拉開門，然後當他們走向那兩名男子時，賈斯汀率先帶頭。“下午好，少校，中士。”
“下午好，先生，小姐，”少校回答道，而軍士則咕噥了幾聲。
赫敏向他們點點頭，然後坐下，在桌子底下施展了一道隱私咒。她注意到少校緊張起來，但似乎在強迫自己放鬆。所以，他沒有忘記。中士隻是皺著眉頭，但據赫敏所知，這是他一貫的表情。
她和賈斯汀點了兩人份的茶後，少校傾身向前。“您付給我們的錢可真慷慨。”
“不得不取消另一份合同，”中士嘟囔道，然後再次喝著啤酒。
“是的。”賈斯汀朝他們點點頭。“我們想再次聘請你們做教員。就像上次一樣。”他笑著說。“我們對你們提供的培訓非常滿意。”
“還是之前的那群人嗎？”少校放下酒杯。
“不。他們中的一些人也會參加，但主要是去監督其他人，”赫敏說。“你將教導新兵。”賈斯汀看了她一眼，但沒有發表評論。
“明年就放學了？”中士嘲笑道。
賈斯汀搖搖頭。“不。”
赫敏知道，他們招募了同年級所有合適的學生。還有一些他們不該招募的學生，比如克裏維兄弟。如果她不讓他們加入抵抗軍……但他們也打得很好。
“新招募的人員一般年齡較大，”賈斯汀繼續說道。
但赫敏知道，他們並沒有老太多。他們挑選了更年輕的新兵。他們希望他們不那麽固執己見。而且，他們也更願意聽從她的領導。
“多少？”
賈斯汀回答道：“大約十六個。”
赫敏點點頭。他們已經聯係了一些人，還會再找幾個，但她沒想到能找到更多值得信任的人。即使她已經準備好了抵抗軍的合同修正案。在她的監督下，不會再有另一個艾倫了。
“這比你的第一批還多。你正在擴大規模。”赫敏注意到少校正瞥了她一眼。
她歪著頭說：“擴大並替換。”
“沒聽說過一群英國孩子打仗的事。”中士也放下了啤酒。“阿爾斯特沒有，其他地方也沒有。甚至卡特爾也沒有。”
“你肯定沒聽說過，”賈斯汀說。他並沒有完全承認他們打架了，但他可能已經承認了。但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破壞保密雕像了。
警官再次發出一聲更大的嘲笑，一飲而盡。“隻要錢夠花，而且沒人來找我……”
“不會的。”賈斯汀微微一笑。
“你的意思是，他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少校盯著他說道。
“他們現在還沒準備好來追你。”賈斯汀的笑容中，野性多於友善。
中士哼了一聲，但少校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麽要擴大規模？”
“最好做好準備，”赫敏說，“如果一切順利，就不會有任何行動。”她聳聳肩。
她以為少校是想問他們做了什麽，可那人卻隻是點了點頭，“還是之前那個地方？”
“是的。營地準備好後我們會通知你。應該不會超過一兩周。當然，你等待的時間也會得到補償，”賈斯汀說，他的上流社會口音十足。
“好吧。”
敲定細節，特別是雇傭兵將獲得的補償，花了一點時間，但交易已經完成。
抵抗軍將能夠補充其隊伍。
以防萬一需要它們。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7年2月28日
“你想幹什麽？”
羅恩·韋斯萊沒有因為媽媽的叫喊聲而退縮。他也沒有後退一步——畢竟，他麵對的是黑魔王。他媽媽的脾氣真的不怎麽樣。他早就料到會有這種反應。
“我說我會和抵抗軍一起訓練一個月左右。”他交叉雙臂，靠在小天狼星廚房的櫃台上。
媽媽盯著他看，而她身後的勺子不停地攪動著爐子上的鍋。“你就為了這個離開霍格沃茨？”過了一會兒，她問道，聲音已經不那麽大聲了。“為了她？”
“隻是一個月。”也許他應該讓哈利和小天狼星也來，但是……他明天就十七歲了。他不會在和媽媽說話時躲在別人身後。
“時間太長了，離考試這麽近。”她搖了搖頭。
“我可以和赫敏一起學習。而且這隻是六年級，不是newt”
“你也將加入抵抗軍。”她的魔杖顫動了一下，指向地板。
“沒有。隻是和他們一起訓練，以防老家族試圖做些什麽。”
“他們不會在意差別。”他的媽媽不再大聲說話了。
“反正他們不在乎差別。多虧了《預言家日報》，大家都知道我和赫敏是一對。”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肯定會有人來找我，把她抓走的。”
她嘶嘶地吸了一口氣。“霍格沃茨沒法抓到你。”
“如果發生戰鬥，我不會留在霍格沃茨。”他看著她的眼睛，沒有移開視線。即使他看到她的淚水。“如果再發生戰鬥，訓練會幫助我保證安全。”
她轉過身去檢查花盆。或者假裝在檢查。當她再次開口說話時，聲音很小——對他的媽媽來說——而且背對著他。“就像我的兄弟一樣……”
他很想說“還有我的”，但他還是緊閉雙唇。他不想傷害他的媽媽，但他也不會讓赫敏失望。
有一會兒，兩人都沒說話，她繼續檢查鍋子，調味。最後，她又轉過身來。“我知道我無法勸阻你。”她深吸了一口氣。“但我覺得你的老師不會高興。”
他聳聳肩。“他們能做什麽？他們不會因為我幫助哈利和赫敏而開除我。”好吧，他們可以，但他們不會。在哈利徹底打敗伏地魔之後他們不會。他盡量不要太直白，但他們必須知道，這些天他想離開學校就離開學校。
她皺著眉頭，但沒有反駁他。“要是我不知道你還是會這麽做的話……”
羅恩強忍住不笑。他熟悉那種語氣。
“至少她會確保你堅持學業。”他的媽媽歎了口氣。
他點點頭。他做到了。如果他媽媽同意，他爸爸就不會大驚小怪。
突然，她的眼睛又眯了起來。“但我現在還不想要孫子孫女。至少不是你給的。所以你最好確定你……”她用手做了一個模糊的動作。“你知道，用藥水。”
羅恩臉紅了——他沒想到會提起這個話題。他咳嗽了一聲。他們並沒有製定計劃，但……他們之間有某種默契。“當然，”他咕噥道。
“好的。”
當她回去準備飯菜時，他幾乎逃離了廚房。
*****
倫敦，對角巷，1997年3月1日
小天狼星·布萊克一邊想著，一邊走向破釜酒吧。對角巷的氣氛又緊張起來了。與他上次散步時相比，街上的人少了，許多路人似乎都急著趕路。
他突然意識到，情況和鄧布利多死後戰爭最嚴重的日子一樣糟糕。甚至連麻瓜出身的人都沒有出動，他看到的人群看起來相當緊張，好像隨時都會受到攻擊。他想，這可能是真的——隻需要一個奪魂咒，任何人都可以被迫攻擊他們。而這個咒語在食死徒中很受歡迎。
他突然發現自己走過優質魁地奇用品店時沒有查看陳列品——他正急著趕往目的地！小天狼星低聲咒罵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仔細觀察打折掃帚的排列。或者至少假裝在觀察——當然，他還留意著小巷，以免遭到襲擊。
但沒有人效仿他的做法。甚至連店主都沒有出來稱讚他的商品。
*****
剛從魔法部大廳的壁爐裏走出，穿過那裏的盜賊之坑，亞瑟就迎了上來。“下午好，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揚起眉毛。“你在等我嗎？”
另一個巫師點點頭。“我聽說你要和阿米莉亞見麵。”
看來謠言工廠仍然是魔法部最有效率的部門，小天狼星想。他點點頭，施了一個隱私咒語。“你說得對。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星期六下午被叫到魔法部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而他沒有聽說有什麽緊急情況。
“隻是謠言。阿米莉亞又和弗利見麵了，”他們走向電梯時，亞瑟說道。
“這意味著icw會惹上麻煩。”小天狼星皺起眉頭。這個機構由純血統政府主導。
“不一定，”電梯到達時亞瑟說道。
“也許這和街上的普遍情緒有關。”小天狼星搖了搖頭。“集會上發生一次襲擊，所有人又回到了戰爭中。”他也是，盡管他努力不這樣做。“我希望我們能安裝更多的盜賊之墜——或者雙胞胎正在策劃的任何東西。街上的人們需要感到更安全。”
“確實如此。不過他們不會完全安全，永遠不會。隻要巷子裏有一個巫師施展一個咒語然後離開，如果情況變得最糟，我們就會麵臨一場戰爭。”
“這會有點幫助，”小天狼星說。
“而且價格也會很貴。”
“我確信威森加摩會出資的，”小天狼星說。在公共安全方麵節省開支不會得到公眾的認可，他知道如何宣傳這一點。
不過，還沒等他們繼續交談，他們就到達了部長所在的樓層，小天狼星必須離開電梯，而亞瑟則繼續前行。
*****
阿米莉亞看起來和往常一樣——緊張、皺著眉頭、太傲慢了，小天狼星走進部長辦公室時這麽想。但他還是對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下午好，阿米莉亞！”
“下午好，小天狼星。”
在小天狼星看來，阿米莉亞的笑容和馬爾福一樣真誠。但是，當他向辛克尼斯點頭時，他不得不承認，即使隻是對自己承認，她很勇敢——他不會允許像現任dmle負責人這樣的蛇蠍心腸的人站在他身後。
小天狼星坐下，靠在椅背上。“我想你星期六叫我來這裏不隻是為了寒暄。”
阿米莉婭的笑容消失了。“魔法部裏的每個人都在加班重建國家。周末也一樣。”
“除了威森加摩，其他人都一樣，”小天狼星露出牙齒說道，“這不是很有趣嗎？”
她沒有上鉤。“我不想評論威森加摩的工作。”她淡淡一笑。“icw已決定派遣一個代表團前往英國，‘確定英國部委的現狀是否危及《國際保密法》’，”她引用道，把一卷卷軸遞給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瀏覽了一下。裏麵全是政客們的胡言亂語，說了太多的話卻說不出什麽。“這就是提議。”
“我們還沒有收到正式通知，”阿米莉亞說，“但我們的代表告訴我，通知已經通過了。”
“有多少票？”他問。
“這是一個相當寬裕的差距，”希克尼斯插話道。小天狼星發現阿米莉亞皺起了眉頭。“歐洲國家推動了這一計劃，主要是法國和普魯士。但牙買加也支持這一計劃。”
小天狼星知道，這通常意味著許多美國飛地會從原則上反對它。但該提案已通過。他聳聳肩。“這是對鄧布利多政策的報複嗎？”
“部分是這樣的，”阿米莉亞說。“弗利告訴我，戰爭結束後，大家對英國巫師界的現狀很感興趣。”
“禿鷲想知道鄧布利多死後我們還剩下什麽，”小天狼星嘲笑道。
“是的。”艾米莉亞雙手交叉，托著下巴。“我非常清楚魔法部的情況，我也知道你也清楚。”
小天狼星聳聳肩。她知道鳳凰社在魔法部內部有不少成員和朋友。“所以，icw想監視英國，而你想監視我們。”
阿米莉亞的嘴唇幾乎要合攏，然後才回答。“icw的職責是遵守《保密法》，但你知道，許多國家都擔心英國的麻瓜出身。如果他們認為英國很弱，他們就會開始幹涉我們的事務。”她咧嘴笑著看著他。“我認為你和抵抗軍都不希望外國參與我們的政治。”
當然，她說得對——除了北美的一些小飛地外，沒有任何國家被麻瓜出身者統治。而且那些國家通常忙於與其他飛地和一些土著部落打仗，無暇參與國際政治。大多數國家都被純血統者統治，對麻瓜出身者並不特別友好。
小天狼星盯著她。“那你為什麽要反對他們？我相信老家族不會介意外國的幫助。”
辛克尼斯再次插話道：“外國的幹涉可能會導致威森加摩不同派係之間的衝突升級為另一場戰爭。”他攤開雙手。“外國傲羅和魔法師並沒有多少民眾支持。”
“你的意思是，如果古老家族呼籲外國幹預，他們將失去那些容易受騙的純血統人士的支持，”小天狼星說，“而戰爭將變成一場反對外國侵略者和叛國政權的戰爭。”
阿米莉亞的表情告訴他，他說對了。部長怒視著他。“英國承受不起另一場戰爭，無論是哪種戰爭。”
“把這個告訴威森加摩的那些白癡吧，”小天狼星反駁道。“他們正拚命想挑起另一場戰爭。”
“如果他們的要求得不到滿足，他們不會威脅使用暴力。”阿米莉亞用雙手抓住桌子的邊緣。
“我認為，當前的危機是一個機會，可以證明戰爭對icw和威森加摩的破壞力有多大，”錫克尼斯淡淡一笑說道。
阿米莉亞怒視著他，有那麽一刻，小天狼星以為女巫會詛咒她的下屬。不過，她控製住了自己。“這是值得考慮的一點，”她說。
小天狼星幾乎翻了個白眼。“我擔心我們威森加摩的某些尊貴成員沒有意識到戰爭對英國的改變有多大。”他笑了。“他們甚至可能沒有意識到由於戰爭期間的損失，魔法部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那麽，你到底想要什麽？抵抗軍的示威？他們可以炸毀另一座莊園。”當他看到其他人的怒視時，他咧嘴一笑。“把它當作最後的手段。不過我必須指出，我不能代表抵抗軍發言。”
“我相信這足以向代表團表明，盡管我們之間存在分歧，但英國並不像外人所認為的那樣分裂。”錫克尼斯笑了。“如果我們讓他們思考抵抗力量到底能幹什麽，也許會更好。”
小天狼星知道，這種團結的表現也會削弱抵抗軍在其他麻瓜出身者中的地位。這必須謹慎處理。“確實如此，但在目前的情況下，麻瓜出身者需要做出一些讓步，否則他們可能會製造麻煩。”
“你是想利用這次危機，冒著戰爭的風險，迫使威森加摩屈服於你的要求嗎？”艾米莉亞聽起來很震驚。
事實上，他確實在意——但他別無選擇。“你最近走過對角巷嗎？”小天狼星哼了一聲。“感覺就像一口即將沸騰的大鍋。抵抗軍無法控製所有人，隻需要一個白癡出現在錯誤的地方，就能引發一些事情。”
“威森加摩不會同意麻瓜出身者所要求的徹底變革，”辛克尼斯說。“至少目前不會。”
“此外，麻瓜出身法律已經被廢除，魔法部正在確定對這些法律的受害者或遭受虐待的人應給予的賠償，”阿米莉亞說。
“反正那隻是恢複原狀而已。”麻瓜出身的人還想要更多。“當然，拒絕獎勵抵抗軍在對抗黑魔王的戰爭中的行為並沒有幫助。”小天狼星咧嘴笑了。“我想我提出了一個這樣的建議，不幸的是，威森加摩沒有接受。”
“你想讓威森加摩授予格蘭傑梅林勳章嗎？”阿米莉亞反駁道。
“還有威森加摩的一席之地。給她，也給羅恩·韋斯萊。”小天狼星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這是一個很好的舉動，表明黑魔王被純血統、麻瓜出身和混血打敗了，他們齊心協力。這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阿米莉婭看上去就像剛在茶裏發現了蟾蜍膿液。不過，辛克尼斯點了點頭。“我認為，考慮到國際武術聯合會的檢查，以及暴亂會給英國造成的損害和顏麵損失，這些讓步對威森加摩更務實的成員來說是可以接受的。”
“太好了。當然，我必須和赫敏討論一下。”小天狼星微笑道。
阿米莉亞顯然也不喜歡這樣——她肯定知道赫敏還會說些什麽——但她沒有進一步評論。“還有哈利·波特的事。”
小天狼星眯起眼睛。“什麽事？”
“他在決鬥中擊敗了黑魔王，並接受了鄧布利多的親自訓練。這導致了一些假設，”錫克尼斯說。
阿米莉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巫師，然後盯著小天狼星。“大難不死的男孩有多強大？”
小天狼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你想知道他是否能成為下一個鄧布利多，嚇唬世界其他國家，讓他們不要再騷擾英國嗎？”
“是的，”阿米莉亞說。
小天狼星知道，這也能讓她知道哈利是否也能嚇唬威森加摩。他聳聳肩。“他接受了打敗黑魔王的特殊訓練，但他沒有鄧布利多的經驗。”
阿米莉婭似乎咬牙切齒。“我知道。每個人都知道。但他能對抗icw嗎？”
小天狼星輕笑道：“任何人都可以對抗icw。但要堅持下去呢？”他聳聳肩。“哈利在防禦方麵很有天賦。他過去曾多次麵對黑魔王。他十四歲時，用一個實體守護神咒就趕走了幾十隻攝魂怪。”當那天晚上的記憶閃現在眼前時，小天狼星忍不住顫抖。他差點就失去了靈魂……他搖了搖頭。“我認為他的守護神咒應該足以給icw代表團留下深刻印象。”
“他能和他們中的一些人決鬥嗎？也許來一場表演？”辛克尼斯笑了，好像他並不是想找出小天狼星教子的任何弱點。
他嗤之以鼻，回避了這個問題。“他不是決鬥者。他沒有接受過決鬥訓練。他當然沒有利用比賽規則殺死黑魔王。”小天狼星不知道阿米莉亞和辛克尼斯是否相信他的虛張聲勢，但他們點了點頭。於是他決定向他們投擲一個弧線鬼飛球。“你也應該聯係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辛克尼斯聽起來有些懷疑。“豬頭旅館的老板？”
小天狼星咧嘴笑了。阿不福思對此不會高興，但他必須把注意力從哈利身上轉移開。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老魔杖……“他多次麵對黑魔王，也活了下來。他可能沒有他哥哥那麽出名，但他的經驗肯定比大多數人知道的要豐富得多。”
“我明白了，”阿米莉亞說。
小天狼星不確定她在想什麽，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很好。代表團到達前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我們需要正式聯係，然後必須做出安排。如果他們準備不充分，可能需要一周或兩周的時間，”希克尼斯說。“代表團中如果有一名巫師，可能會造成一些延誤。”他笑了。“這是另一個可能出現麻煩的地方。”
阿米莉亞嗤之以鼻。“我們根本不知道鄧布利多死前在做什麽。我們當然不會讓一個巫師在英國到處遊蕩。”
錫克尼斯看上去不太確定，但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就這些……”小天狼星站起來，“我得和赫敏談談。”
“不，現在沒有其他事情要談，”阿米莉亞說。辛克尼斯又看了一眼女巫，所以他可能以為她會提到別的事情。小天狼星在心裏記下要調查一下這件事。
“那我走了。”他微笑著揮手，然後離開。
*****
小天狼星靠在門口往裏麵看時發現，亞瑟的辦公室沒有阿米莉亞的那麽大，但比他上一個辦公室大得多。辦公室裏也散落著不少麻瓜物品，但沒有以前那麽多了。“還在用嗎？”他問，亞瑟抬頭看了看。
另一個巫師微笑道：“作為反咒措施與研究辦公室的主任，我有責任努力尋找解除枯萎咒的方法。”
“我以為不可言說者已經在那裏占據了主導地位。”小天狼星走進去，關上了門。
“他們確實這麽做了。”亞瑟歎了口氣，“盡管他們也忙於對付攝魂怪。而我自己的資源與他們相比相當有限。我已經派出我能抽出的研究人員來研究它，因為它會帶來很多好處。”
“你聽起來不太樂觀。”小天狼星靠在門上，交叉雙臂。
“雖然聽起來有些冷酷，但枯萎咒並不是一個緊急問題。不像奪魂咒。我們應該集中精力提高對這種危險的防禦能力。”亞瑟搖了搖頭。“但威森加摩並不同意我的觀點，因為他們已經安全地躲過了盜賊之災。”
“我敢肯定公眾不會這麽理解。他們害怕走出家門和商店。”小天狼星笑了。“如果我們正確地呈現它，即使是先知也無法掩蓋這一點。”
“我們可以重新路由飛路網絡流量，使其通過檢查站，”亞瑟說道。“這樣一來，往返商店的路程會更長，但會更安全。”
“前提是魔法部裏沒有叛徒，”小天狼星指出。這也是他們在戰爭期間沒有采取這一措施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叛徒們也反對。
“我想至少現在我們在這方麵是相當安全的。”亞瑟苦笑著。
小天狼星並不那麽樂觀，但大多數剩下的間諜和叛徒都會三思而後行，不會冒黑魔王死後的任何風險。“我當然希望如此。”
“阿米莉亞想讓你做什麽？”
“她想在即將到來的icw檢查中團結一致——魔法部、鳳凰社和反抗軍，”小天狼星說。“我告訴她，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對麻瓜出身的人做出更多讓步。比如獎勵赫敏和羅恩一枚梅林勳章和一個威森加摩席位。”
亞瑟似乎很驚訝。“我以為你這麽做隻是為了惹惱威森加摩。”
“嗯，不隻是這樣。”小天狼星笑了。“但威森加摩的每一票都很重要。”
“但是…”亞瑟閉上了嘴。
“如果哈利能有一個座位，那麽羅恩也能有一個座位。”不用說，赫敏也應該有一個座位；這個女巫有明確的政治目標。
“今天是羅恩的十七歲生日。”
小天狼星想起了自己的十七歲生日，笑了笑。“對巫師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是的。晚上他們會在霍格沃茨慶祝。”亞瑟也笑了，盡管他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換個方式。”
“啊。”小天狼星點點頭。這正是亞瑟想要談的。“他告訴你了訓練的事。”
“他告訴了莫莉，”亞瑟走進電梯時說道。“然後她又告訴了我。”
小天狼星心想，這些對話一定很有趣。他聽說過前者，但沒聽說過後者。“我明白了。”
“我聽說哈利也要去。”
“不能把他們分開。”小天狼星咧嘴一笑。他表情更嚴肅了，補充道：“這比留在霍格沃茨更安全。”
“我知道。但我還是會擔心。而且不隻是擔心可能發生的戰鬥。”
小天狼星皺起眉頭。“哈利不會加入抵抗軍。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和赫敏很親近。”那些讀《預言家報》的白癡以為他和女巫的關係更親近。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亞瑟說。“我們基本上都一致希望改革威森加摩。”他深吸了一口氣。“你確定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呆一個月不會有問題嗎？”
啊！小天狼星終於明白了。他搖了搖頭。“我對此表示懷疑。他們是朋友，而且他們在霍格沃茨相處從未有問題。”而且周圍有很多女巫，可以讓哈利忘記他最好的朋友之間的關係。
亞瑟點點頭，但看上去並不完全相信。
“那麽，你認為阿米莉亞能夠讓這些讓步順利通過嗎？”小天狼星問道。
亞瑟摸了摸下巴，然後擺弄著一支麻瓜筆。“艾米莉亞？我對此表示懷疑。但辛克尼斯可能可以做到。他一直在培養他在威森加摩的聯係，據我所知，他正在努力保留自己的選擇，以防威森加摩投降。”
“他真聰明。”小天狼星還是不相信這個人。他是個典型的斯萊特林。
“而且道利什正在盡一切努力避免傲羅和麻瓜出身者之間發生任何衝突。”
“我也聽說了。”小天狼星笑了。“看起來老鼠們準備跳船了。”
“是的。但他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除非他們確定誰會贏。”
“好吧……那我們隻要確保他們確定就行了。”小天狼星咧嘴笑著。
*****
倫敦，魔法部，1997年3月1日
“稍等片刻，皮烏斯，”布萊克離開辦公室後，阿米莉亞·博恩斯說道。
“當然。”他點點頭，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
她盯著他，什麽也沒說，但他禮貌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你在玩什麽把戲？”她終於問道。
值得讚揚的是，他既沒有退縮，也沒有表現出驚訝。
“我們需要布萊克的支持，我們需要麻瓜出身的人至少保持中立，”他說。
“無論如何都不能！”她怒斥道。“他們也不希望外國人幹涉英國！”
“布萊克損失的不多。他有波特，有反抗軍，還有一半的魔法部和三分之一以上的威森加摩。他可以讓魔法部看起來軟弱，因為代表團仍然會對他展示的任何武力印象深刻。”皮烏斯搖了搖頭。“我也不喜歡這樣，但我們處於弱勢地位。”
“他在虛張聲勢！如果波特真的像黑魔王一樣強大，布萊克早就利用這一點來控製魔法部了，”阿米莉亞說。“你聽到他有多狡猾了。”
“他可能在虛張聲勢——我們不確定。而且icw不太可能揭穿他的虛張聲勢。”皮烏斯歎了口氣。“波特確實打敗了黑魔王。這是肯定的。”
“他隻是鄧布利多的工具！”阿米莉亞在對角巷戰鬥結束後立即見到了波特。那不是黑魔王的對手，而是一個孩子。
“也許吧。但是誰知道他是否保留了打敗黑魔王的力量或手段？”皮烏斯搖了搖頭。“即使我們可以放心地排除波特，但仍然有抵抗軍和街頭的麻瓜出身者。”他把手放在她的桌子上，向她傾身。“我們不能帶走他們。在我們目前的情況下不行。德利什知道這一點，你也知道這一點。”
道利什也站在皮爾斯一邊嗎？準備背叛魔法部了？腐敗有多嚴重？她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不決定威森加摩的政策。我們執行它們。”
“威森加摩依賴魔法部。沒有我們的支持，他們什麽都不是。”
“這幾乎就是叛國行為。”
“這是事實，不是叛國。如果威森加摩想要發動戰爭，魔法部一半的人會拒絕服從命令，要麽躲起來，要麽加入麻瓜出身的人。而另一半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他搖了搖頭。“你必須麵對現實，艾米莉亞：我們根本無法贏得這場衝突。”
“他們也被削弱了，我們正在重建。”
“他們也是。麻瓜出身的人正在招募新人，布萊克和韋斯萊正忙著收買魔法部和威森加摩。”
“而你正在幫助他們！”
“我正努力挽救魔法部，避免在一場我們無法取勝的戰爭中被摧毀。如果這意味著要做出妥協和讓步，那就這樣吧。”
“你正在努力挽救你的職業生涯。”
他聳聳肩。“我不會為了那些無視現實的傻瓜而犧牲自己。”
她知道他把她也算在了描述範圍之內，於是對他咆哮道：“法律不是可以為了方便而隨意改變和破壞的東西。它是我們國家的基礎。如果我們選擇執行哪些法律以及如何執行，那我們還不如什麽法律都沒有。”
“如果我們不適應，我們就會被淘汰——包括我們的法律。這將使執行這些法律的整個意義變得毫無意義。”
她搖搖頭。“你應該去威森加摩，而不是去魔法部。”
“我家裏的年紀還不夠大，”他淡淡一笑說道。
“這就是你不服從命令的理由嗎？你希望作為獎勵成為威森加摩的一員嗎？”她傾身向前。“這就是你的代價嗎？還是你打算成為下一任部長？”
“與其他許多人不同，我決心在這場衝突中生存下來。”
他滿口謊言。她知道。“出去！”
他離開後，她倒回座位，閉上了眼睛。梅林，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皮烏斯是叛徒，德利什與他或韋斯萊勾結……威森加摩分裂，魔法部被收買。她曾努力保護的一切都被貪婪和投機取巧所吞噬。她所依賴的每個人都背叛了她，或者死了。
她盯著桌上的信件。當然，那不是原件——隻有傻瓜才會碰食死徒的信件——而是抄錄的。這是奧古斯塔斯·魯克伍德的提議。
*****
倫敦、紐漢姆，1997年3月1日
“你好，蒂姆。”赫敏·格蘭傑對坐在她對麵的年輕人微笑。他們所在的小酒館是隨機選擇的，還沒有那麽多客人，周六這麽早。這裏不太適合開招聘會，但也可以。
“你好，”麻瓜出身的格蘭芬多學生蒂莫西·邁爾斯(timothymeyers)於1991年畢業，他說。“我通常讓別人叫我蒂姆，但你已經叫我蒂姆了。”
“塔尼亞記得你，”赫敏回答了這個暗示性的問題。“你是帶她認識霍格沃茨的級長。”
“啊！”他笑了。“我忘了你們都這麽年輕。”
她早就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評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我們經曆了太多，也容易忘記。”
他點點頭，表示認同。或者至少表現得像是認同了一樣。
“你為什麽在這裏？”她觀察著他的反應。他似乎一時被這個問題搞糊塗了。
“加入抵抗軍，”他說。
“那你為什麽想加入我們呢？”她身體前傾，雙臂交叉，手肘擱在桌子上。
“因為你們打敗了魔法部和食死徒！”
她掩住皺眉。“你想打架嗎？”
他猶豫了片刻，舔了舔嘴唇。這可能是個好兆頭。“如果事情變糟，我不想再躲起來了。”
他要麽沒有報仇的決心，要麽足夠聰明，能夠隱藏自己的心思。她無法分辨。賈斯汀……還是艾倫？她無法分辨。但她希望在訓練營裏找到答案。當人們被逼到極限時，很難保持偽裝。她在墊子上做了個記號。“你能打架嗎？”
“我在newt國防考試中得了e級，”他有點辯解地回答道。
“考慮到從那時起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這並沒有多大意義。”他不是傲羅或殺手巫師，而是一名職員。
“自從躲藏以來，我一直在訓練。”現在他已經完全擺脫了那種略帶傲慢的態度。“不過，隻是普通的法術。”
“普通法術？”她微微眯起眼睛。
蒂姆聳聳肩，說實話，這個動作有點太做作了。“眩暈咒、護盾咒、減速咒……不要黑暗咒語。不要不可饒恕咒。”
“我們不會使用‘不可饒恕’法則，”她說。
“哦。”他咬著嘴唇。
她解釋道：“戰術優勢並不能彌補其使用可能造成的戰略劣勢。”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
她希望他能做到。他們最不需要的就是另一個認為在內戰中你必須盡可能冷酷無情和殘酷的巫師。“我們會接受大量訓練。軍事武器和戰術。新兵訓練營，”她補充道，臉上露出盡可能接近中士的笑容。
現在他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已經有點勉強了。
“你必須遵守日內瓦公約。”至少是核心部分，赫敏在心裏修正道。
“我得好好讀一下它們。”蒂姆勉強笑了笑。
“這是我們遵守的規則的摘要。”她遞給他一張紙。“另外，我們不是民主國家。我們不會在戰鬥期間舉行投票。如果你的領導下達命令，你就必須服從。”
他點點頭。“當然了。”
“這並不意味著你必須盲目服從。”一個被賦予魔力的領導者——或者艾倫，她補充道——否則可能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蒂姆再次點點頭。
“很好。”赫敏考慮了一會兒對麵的男人。“我想你會的。喝點吧。”她看了看手表。如果下一次麵試進行得這麽快，他們今晚早些時候就可以簽合同了。
*****
霍格沃茨，1997年3月1日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有限！”羅恩·韋斯萊一邊揮動魔杖一邊吐了口唾沫。被咒語抓住的金色飛賊終於停止了大聲叫喊，倒在地上，差點落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後麵桌子上的那碗潘趣酒上。他搖了搖頭。相信這對雙胞胎即使不在霍格沃茨也能捉弄他！至少沒有太尷尬。如果他們能抽出時間來捉弄他，那他們就做得很好，這是件好事。
“穆迪會說你太粗心大意了，活該。”哈利說道，遞給他一個包好的包裹。
“不是我大意，是雙胞胎太狡猾了，把飛賊變成包裝紙，指望我把它驅散……”羅恩看著禮物。
“正如我所說，穆迪太粗心了。”哈利咧嘴笑道，“打開它！很安全！”
“這是你和小天狼星送的，”羅恩說。“這樣不太安全。”他還是撕開包裝紙打開了它——再惡作劇也不會傷害到他。然後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火弩箭？”他一邊看著哈利，一邊從魔法盒子裏拿出它，好不容易才說出來。
他的朋友看上去幾乎有些尷尬，而其他格蘭芬多的學生則歡呼起來。“小天狼星說你應該買一把市場上最好的掃帚，以防萬一。”他聳聳肩。“我知道你可能想要一把守門員的掃帚，但是……”
羅恩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不，不。火弩箭更有用。而且我還能用它玩守門員。它仍然比大多數掃帚好用。”
“但如果你想成為職業選手……”
“我不太確定，”羅恩說。“你知道，這……似乎不再那麽重要了。”
“什麽？”金妮聽起來幾乎震驚了。羅恩注意到她不是唯一一個。“但你是一個優秀的守門員！”他的妹妹說道，聲音大到足以蓋過房間裏的竊竊私語聲。
“沒有伍德那麽好，”羅恩下意識地說道。這總結了他迄今為止的魁地奇生涯。
“沒有人比奧利更好，”哈利說。“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會的，羅恩想。畢竟他們一起經曆過戰爭。然而，金妮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又移回哈利身上，然後撅起了嘴。他正要問她出了什麽問題，也許會逗她一下——他確信她就是那個幫助雙胞胎捉弄他的人——但就在這時，附近的門打開了，他揮動魔杖回應，而哈利向旁邊邁了一步，手裏拿著自己的魔杖。可能是麥格教授來檢查他們的情況。他們還沒有選出新的院長。他想知道女巫會如何堅持下去，她和弗立維也教防禦術，直到他們能找到一個有能力的老師，願意勇敢地麵對伏地魔的咒語。
那不是麥格教授，也不是其他老師。而是赫敏，穿著牛仔褲、毛衣和短夾克。羅恩眨了眨眼，放下魔杖，赫敏則四處張望，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幾乎是害羞的微笑，直到她發現了他。然後他擁抱了她，親吻了她。
“你在這裏幹什麽？”兩人結束親吻時他問道。他一開口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
她沒有笑。“你跟我說過派對的事，記得嗎？”
他確實去了。他記得自己說過他寧願和她一起度過這個夜晚。“當我提議不參加聚會時，你說你會很忙。”
她咧嘴笑了。“我還說了，拋棄霍格沃茨的朋友們對你不公平。生日快樂！”她低聲說，遞給他一份禮物。
“謝謝。這是你計劃好的嗎？”
她搖搖頭，然後把落在臉上的一縷頭發往後拂去。“不完全是。我比計劃的要早完成。”
“嗯，我很高興你在這裏。”
她的笑容更加燦爛。當他注意到哈利和金妮站在他們旁邊時，他舉起手捧住她的臉頰。而房間裏的其他人就在他們身後。
*****
哈利·波特坐在公共休息室角落的扶手椅上，看著他最好的兩個朋友在房間中間跳舞，旁邊還有幾對情侶。他們看起來很開心。他們很開心，他糾正自己。他為他們感到高興。主要是。看到他們離得這麽近，還是有點難受。看到她和他的朋友在一起，而不是和他在一起。
他從現在已經被搶劫一空的飲料桌上又叫來一杯黃油啤酒，皺起眉頭。他應該為朋友們感到高興，而不是嫉妒。赫敏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還有其他女巫，正如小天狼星無數次對他說的那樣。好吧，小天狼星也對他說，青少年的戀愛關係可能不會永遠持續下去。
他搖搖頭，打開了酒瓶。他不想再想這件事了。他比那更好。或者他應該更好。
“嘿！”金妮坐了下來，或者更確切地說，坐到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他朝她點點頭，很高興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嘿。派對不錯。”梅林，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無趣。
但她似乎沒注意到，隻是點頭表示同意。“是的。”停頓了一下後，她繼續說道。“你看到巧克力蛋糕消失得有多快了嗎？這是媽媽的。”
他想，這就可以解釋家養小精靈送來的第二塊蛋糕了。他起初以為是搞錯了，但這些小動物的領地意識很強。
“我很高興赫敏來了。要不然羅恩肯定會悶悶不樂，甚至會偷偷溜走。”哈利注意到金妮正看著這對情侶。或者朝他們的方向看。
“是的，”他說。“我還以為他會偷偷溜出去測試他的新掃帚呢。”
她哼了一聲。“這就是對你的愛。連魁地奇都不如。”然後她皺起眉頭看著他。
他沒有回應她的話，又喝了一口酒。“我想，他明天會花在掃帚上。”
過了一會兒，金妮放鬆了下來。“當羅恩說他不想再當職業球員時，你並不感到驚訝。”
哈利點點頭。“我不知道，但我理解他。”
“你也不會成為職業選手，是嗎？”她眯著眼睛看著他。
“不，我不這麽認為。”
“是戰爭吧？”她表情很嚴肅，甚至有些焦慮。
他歎了口氣。他其實不想談論戰爭。但他也不想看羅恩和赫敏接吻。“或多或少，是的。”
“什麽……”她咬著下唇，聲音漸漸低沉。不像赫敏，隻是輕輕咬了一口。“你想做什麽呢？”
他聳聳肩。“我還不知道。這取決於魔法部的情況。”對於威森加摩改革後的情況，他確實沒有任何具體的計劃。但那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即使一切都進展順利。但事實並非如此。
她哼了一聲。“就像查理……”她搖搖頭，繼續說道。“那我就得彌補你們所有人了。”
“你想成為職業選手嗎？”
“有什麽理由我不該這麽做？”她怒視著他。
他不應該感到驚訝，但他意識到得太晚了——金妮的飛行技術非常好。“不，不！”他迅速說道。“我隻是……你從沒提過這件事。”
“我們從來沒有談論過未來的計劃，”她說，然後臉微微紅了起來。“我的意思是，我們的職業前途。”
“是的。”他意識到他們根本沒怎麽說過話。他們之間的沉默又開始蔓延。“納威怎麽樣了？”他問道。
“沉思，”她回答道。“我試著讓他放鬆一點，但是……”她聳聳肩，皺著眉頭。“他已經一個多小時沒有離開過座位了。”她用頭指了指他們對麵的角落，納威獨自坐在那裏，手裏拿著一瓶哈利覺得不太像黃油啤酒的東西。
“他看起來不太高興，”哈利說。
“沒有。不過你看上去也沒那麽開心。”
他轉過頭看著她。她微微退縮了一下，然後抬起下巴盯著他。“你沒有。”
“我沒有。”他聳聳肩。
“那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還是說我今天兩次幫別人好起來都失敗了？”她誇張地嘟囔了一句。
他看到她的表情咯咯笑了，過了一會兒，她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
赫敏·格蘭傑和羅恩離開格蘭芬多宿舍時已是午夜過後。派對還在繼續，但已經安靜了許多，大多數低年級學生已經上床睡覺，一些高年級學生則和他們的男朋友或女朋友一起躲起來，享受私密時光。
就像羅恩和她一樣。即使他還不知道——她已經請他護送她到通往霍格莫德的隧道了。
“我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的派對，”他牽著她的手走過走廊說道。“盡管你得早點離開。”
她咬著下唇，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沒必要那麽早就走。”這話聽起來不像她計劃的那麽順利。
羅恩放慢腳步，疑惑地看著她，然後睜大了眼睛。“哦。”
她點點頭。“我隻是想要一些隱私。”在公共休息室的黑暗角落裏接吻並不算是真正私密的。
“啊。”他笑了笑，然後摟住了她的腰。“那我們去哪兒呢？”
她想去五樓的級長盥洗室。據她所知，那是一個豪華的地方，非常適合與你的愛人約會。而且此時那裏應該空無一人。但如果他們去了那裏，赫敏不確定他們是否會堅持接吻。誘惑太大了。至少對她來說——她想要更多。但她寧願在沒有級長巡邏隊偶然發現他們的地方這樣做，也沒有其他人可以通過魔法地圖追蹤她。至少這不是她的第一次。
她幾乎搖搖頭，思緒不集中。“我們去空教室吧。”她知道這種事情傳統上是在掃帚櫃裏做的，但她不想在狹窄的空間裏摸索著，手肘和膝蓋撞到牆上。
他點點頭，領著她走向最近的那間。幾句咒語之後，門被鎖上了，最後一排的一張桌子變成了一張雙人沙發。
當她離開霍格沃茨時，天色已近日出，而非午夜。她幾乎已經屈服於誘惑。盡管周圍環境有些乏味，但她還是幾次屈服於誘惑。她想，下次她將無法抗拒。
*****
肯特，格林格拉斯莊園，1997年3月2日
“你好，特蕾西！”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在家門廳迎接她的朋友。“我很高興你能來拜訪。”
女巫一邊哼了一聲，一邊揮動魔杖撣去長袍上的煙灰。“最近我的社交日程安排得並不滿。我忍受親戚的時間有限，很快我就會有想詛咒他們的衝動。”她冷笑道。“那些諂媚者，裝作可憐我的樣子。他們隻是想要我的金子。”
達芙妮點點頭。她知道特蕾西的意思。“不過，這還是比其他選擇要好。”
“那會怎樣？窮困潦倒，隻能乞討？”特蕾西哼了一聲。
“死的。”
特蕾西退縮了一下，然後嗤之以鼻。“什麽都比那好。”
達芙妮打開了房門。“我同意。”
一進門，她就施展了保護隱私的咒語，這讓她的朋友皺起了眉頭。“你不相信自己的家人嗎？”
達芙妮聳聳肩，盤腿坐在床上。“我寧願安全，也不願後悔。”
她的朋友走到她身邊，麵對著她。“人生格言。那麽……你要告訴我什麽秘密，而你姐姐不能知道？也許你有追求者了？”她假裝開玩笑地補充道。
“不。”達芙妮搖搖頭。“是關於西奧的。”
特蕾西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該死。我不會喜歡這個，對吧？”她看著達芙妮問道。
“他是個工具，但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一個可以犧牲的工具。如果我們不小心，他就會把我們拖垮。”
“告訴我一些新鮮事。我又不是要加入他的反抗自殺計劃。”特蕾西嘲笑道。
“我們是否幫助他其實並不重要；我們和他有聯係，一旦他被抓住，他們就會來找我們，”達芙妮說。
特蕾西握緊拳頭。“我知道有這種可能。但我們能做什麽？躲起來？移民？”
“舉報他。”
好了，她說完了。達芙妮看著她朋友的反應。特蕾西的眼睛睜大了，她張開嘴，然後又閉上，咬緊牙關，發出嘶嘶的呼吸聲。“這對其他家庭來說不會好受的，”她最後說道。
“他們不會真的排隊來拜訪我們吧？他們已經避開我們了。”達芙妮冷笑道。“在這方麵我們不會有任何損失。”
“沒錯。但去魔法部？會有人警告西奧的。”特蕾西看起來有些懷疑。
達芙妮搖搖頭。魔法部裏有太多間諜，對黑魔王和泥巴種來說都是如此。“不。我在想鄧布利多的命令。”
特蕾西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但她的朋友很快就意識到達芙妮在提議什麽。而且她甚至沒花多少時間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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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1997年3月3日
奧古斯塔斯·魯克伍德關掉了無線接收器。於是，icw開始行動了。他站起來，開始踱步——即使借助了擴展咒，他在這艘麻瓜船上為自己安排的船艙仍然很小，而待在裏麵，這樣就不必一直躲避看到他的麻瓜，這比他預想的要緊張一些。他意識到，他還沒有完全從阿茲卡班的磨難中恢複過來。
幸運的是，這個消息被證明是一個很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手段。他如何才能最好地利用這一發展來實現自己的目標？他在英國留下了一些使用奪魂術的工具，他可以用一條簡單的信息來命令這些工具，所以他有很多選擇。但這需要仔細規劃。如果魔法部垮台，icw進駐，他將失去所有的籌碼——外國人不會關心枯萎咒的受害者。
另一方麵，這可能是一個機會，可以了解幸存的男孩是如何擊敗黑魔王的。盡管黑魔王采取了所有預防措施，但奧古斯塔斯仍然不知道鄧布利多是如何策劃這一切的。隻要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就無法保護自己。
這是一個令人難以容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