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這似乎有點奇怪，盡管在這場戰爭中並肩作戰過，但魔法部的傷員還是被送往聖芒戈，而鳳凰社及其盟友和抵抗軍卻將傷員送往霍格沃茨。然而，戰鬥後的密切合作在很大程度上是鄧布利多的功勞，盡管兩派之間有敵意，他還是成功說服了抵抗軍和魔法部加入。但傷員的分離預示著，盡管三個派係此時聯合起來對抗黑魔王，但他們並沒有真正和解。深深的裂痕仍然存在，黑魔王隨時準備利用這種情況。”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
霍格沃茨，1997 年 1 月 18 日
“早上好，阿不福思。”阿不思·鄧布利多一如既往地帶著友好的微笑向弟弟打招呼。阿不福思也一如既往地無視他的問候，坐在阿不思的書桌前，盯著他看。
阿不思沒有歎氣。“我想你已經聽說了魔法部發生的事情。”
“是的。真是一場大屠殺。”阿不福思嘲笑道。“你為什麽讓這種事情發生？你以為黑魔王會在威森加摩投票後發動攻擊。”
校長搖了搖頭。“我采取了預防措施，但伏地魔在魔法部內部的間諜數量之多阻礙了我和我朋友的努力。”阿不思知道他可能太謹慎了，但如果湯姆知道他的預防措施，那麽黑魔王就能夠反擊他們。戰鬥已經足夠激烈了。如果不是因為抵抗軍和德拉庫爾和德格爾，魔法部就會淪陷。
“真的嗎？”他哥哥哼了一聲。“戰爭不是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樣結束了嗎？魔法部被削弱了，欠了麻瓜出身的人和你的朋友的債，而食死徒則被徹底擊潰了？”
“我當然不希望這麽多好人死去，”阿不思說，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這一指控有一定道理，這讓事情變得更加困難——抵抗軍和魔法部都遭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在黑魔王被擊敗之前，他們不太可能互相攻擊，阿不思希望到那時，裂痕已經得到充分修複，以避免進一步的流血事件。
“哈！你可以這麽說，但無論你有什麽意圖，在你策劃陰謀的時候，人們還是會死去，”阿不福思對他冷笑道。“孩子們也一樣。”
阿不思知道他哥哥沒有說出口的話。幾十年的時光減輕了他失去妹妹的痛苦，但他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羞愧感卻沒有減輕。他有一種想痛罵哥哥的衝動，提醒他那天有三個巫師在打架，阿不福思也有罪，但他知道自己承受不起。他需要阿不福思的幫助。
於是他慢慢地點點頭，不讓弟弟看到他憤怒的反應而感到滿足。“我盡力了，但黑魔王不是普通的敵人。”
阿不福思再次嗤之以鼻，但沒有追問。有那麽一小會兒，阿不思和他的兄弟都沒有說話。然後校長打破了沉默。“黑魔王在魔法部失去了大部分食死徒。他將尋求招募更多肆無忌憚的魔杖來填補他的隊伍。”
“英國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跟隨他了，”阿不福思說。他必須知道阿不思在問什麽。“而且我認為你的法國朋友不會善待招募他們的敗類的企圖。”
校長點點頭。“但湯姆也會把目光投向國外。他曾作為影子在阿爾巴尼亞呆了好幾年。”他沒有對弟弟突然變得緊張做出反應。
阿不福思回答道：“他不可能以暗影的身份建立起聯係網絡。”
“沒有。但他回來後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他的一些核心圈子成員下落不明。”阿不思雙手交叉，將手肘撐在桌子上。“我不是要你去那裏。”阿不福思稍微放鬆了一點。“但我需要幾個我的朋友可以聯係到的名字。值得信賴的雇傭兵。以及將加入黑魔王的雇傭兵。”
“如果你試圖向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不要加入黑魔王，你可能會讓他們出於怨恨而加入他，”阿不福思說。“他們真是個棘手的人。”
“我不打算這麽做，”阿不思搖搖頭說，“我打算自己雇他們，不過我可能會派那些不太可靠的人去國外看守一些不重要的東西，隻是為了不讓湯姆來。”
“雖然昂貴，但有效。”阿不福思笑道，“不過他們遲早會變得焦躁不安。”
阿不思攤開雙手。“我寧願讓他們幾個星期後變得焦躁不安，也不願他們馬上攻擊我們。”如果一切順利，湯姆會在這件事成為大問題之前就死掉。
“我給你一份名單。不過我不知道他們中是否還有人活著。就這些嗎？”
阿不思懷疑他哥哥是否真的不知道他以前的戰友的命運。阿不福思對他交往的盜賊和其他可疑的人太忠誠了，以至於他不會拋棄那些在巴爾幹半島動亂期間與他一起浴血奮戰的人。他搖了搖頭。“湯姆也會嚐試在英國招募新兵。如果你的朋友能留意他的招募者……”
“我不會讓他們為你冒生命危險，阿不思。”
“這難道不應該是他們的選擇嗎？”阿不思輕聲說道。
阿不福思嘀咕了一句，但他不能指責阿不思像操縱木偶一樣操縱別人，然後又試圖為他的朋友做這樣的決定。校長等到他哥哥站起來後，又開口說道：“抵抗軍可能也需要你的幫助。”
阿不福思轉過身來。“什麽？他們還沒從這場災難中恢複過來，你就又把他們送進危險之中了？他們已經損失了一半的兵力！”
阿不思在心裏記下了他哥哥一直在關注抵抗軍的情況。這一點和他的反應表明他關心他們。校長搖了搖頭。“不。但正如你所說：他們失去了許多親愛的朋友。他們，或者更確切地說，格蘭傑小姐，可能需要找一個經曆過這種事情的人談談。”看到他哥哥的混蛋行為，阿不思不禁感到一絲滿足——阿不福思並不是唯一一個能夠利用過去的悲劇來對付別人的人。
他的哥哥盯著他，然後點點頭，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
“早上好，阿拉斯托。”
“早上好，阿不思。”老傲羅的假腿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很大的響聲。阿不思對此置之不理；阿拉斯托這樣做是為了不讓現實和想象中的敵人懷疑他可以更安靜地行動。
“你已經讓你弟弟出去辦事了？”阿拉斯托坐在自己變出來的一把椅子上說道。
阿不思點點頭。
“很高興看到這個老家夥做了一些有益的事情，改變了現狀。”他的老朋友哼了一聲。
校長聳聳肩。他可能仍然希望與他的最後一位家庭成員和解，但他確信阿拉斯托和阿不福思永遠不會禮貌地對待對方。當阿不福思剛從巴爾幹半島返回英國時，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太多的仇恨，阿不思不知道兩個人都懷有怨恨。“你發現了什麽？”
阿拉斯托咧嘴一笑，滿是傷疤的臉扭曲著。“啊，我很幸運——我審問的第一個叛徒就是偷偷帶那些該死的飛機進來的人。”
阿不思傾身向前。這是非常重要的消息。“他們知道用了什麽咒語嗎？”
他的朋友搖了搖頭，被施了魔法的眼睛瘋狂地旋轉著。“不。這個傻瓜隻是按照她被告知的去做，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她知道這是一個黑暗的詛咒，而且咒語不會擊中目標附近的任何人——但這也可能是她對她說的謊。”他嘲笑道。“兩名傲羅是這件肮髒勾當的幕後黑手，馬爾科姆·帕金森和布倫達·布羅克塔克。他們組織了軍團裏的叛徒，派出了那些被詛咒的飛機，並參加了政變。帕金森是這個團體的頭目，但對於一個新招募的人來說，布羅克塔克擁有相當??大的權威。我們也得到了他們牢房裏其他人的名字——但他們在戰鬥中被殺了。”
“他們倆知道黑魔王的藏身之處嗎？”至少他們倆中的一個知道。帕金森先生是一位人脈很廣的斯萊特林；這樣的巫師獲得黑魔王的信任並非不可能。
“帕金森知道他遇見主人的地點。這意味著黑魔王肯定不住在那裏。他的食死徒被捕後，他就會知道我們現在也知道那些地點了。”
“我明白了。”他想起了布羅克塔克小姐。霍格沃茨的一位非常堅定、固執的學生。也是一名優秀的傲羅。想到她已經加入了湯姆……“布羅克塔克小姐可能隻是一名追隨者嗎？”
“嚴格來說，她隻是個追隨者，但帕金森正在培養她做更多的事情。他也想和她睡覺。”阿拉斯托笑了。“不會再做這些了，不會了。”
阿不思點點頭。這麽多魔法部員工，甚至威森加摩成員都被詛咒了，魔法部和威森加摩幾乎落入黑魔王之手，憐憫之心難以得到滿足。“幸存的傲羅們情緒如何？”
“混雜。他們仍然不信任對方，盡管每個人都聲稱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要與黑魔王戰鬥。”阿拉斯托搖了搖頭。“有人說要給每個人注射吐真劑。”
阿不思皺起眉頭。吐真劑是一種強大的工具，但並非萬無一失。間諜有幾種方法可以挫敗這種審訊，前提是他們知道審訊即將到來。而且它威脅到揭露他自己的特工采取的幾項行動。
阿拉斯托嗤之以鼻。“他們沒有意識到，要識別記憶咒語或大腦封閉術專家，需要多高的技術。”他歎了口氣。“軍團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從那次打擊中恢複過來。叛徒，然後那麽多人死去……”
“那你就得忙著讓幸存者恢複狀態了。”
“是的。”有那麽一刻，老傲羅看起來幾乎有些抱歉。“當然，我還會繼續訓練這些男孩。但如果軍團不能齊心協力，那麽魔法部就完蛋了。”
阿不思點點頭。他的朋友說得對。盡管阿拉斯托抱怨年輕一代、無用的新兵和魔法部，但他仍然關心傲羅軍團，這並沒有改變這一點。不過，雖然他對哈利和他的朋友的訓練至關重要，但阿拉斯托在鳳凰社執行的其他任務中會被懷念。“幸存者中可能還有間諜。”阿不思如果是湯姆，他會確保不是所有的間諜都暴露自己。
“當然會有間諜！但我們會找到他們的。”阿拉斯托咧嘴笑道。“我們會從囚犯那裏得到更多的名字。如果我們有更多的囚犯會更容易。你的朋友很嗜血。”
阿不思懊悔地攤開雙手。“他們寧可殺人也不願冒著生命危險去抓捕食死徒。”除非他們接到了特別的命令，或者有機會抓捕湯姆核心圈子的成員。盡管貝拉特裏克斯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但抓捕可能不是一個可接受的選擇。
“是的。就像 hit-wizards 一樣。”阿拉斯托搖了搖頭。“現在你的間諜距離找到黑魔王的位置更近一步了嗎？”
“這種事情不能急於求成，但我認為食死徒遭受的傷亡規模之大意味著我們將有機會。”
“但願如此。如果在征兵期過後，戰爭仍像以前一樣繼續下去，卻有這麽多人死去，那將是一種恥辱。”阿拉斯托哼了一聲。“還有一件事：兩個叛徒都住在麻瓜屋裏。他們認為其他很多人也一樣。”
阿不思慢慢地點點頭。他不認為湯姆會和麻瓜生活在一起——黑魔王對他在英國麻瓜區度過的童年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但其他食死徒可能會效仿帕金森的做法。但如何找到他們……他可能不得不向格蘭傑小姐尋求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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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1997 年 1 月 18 日
當赫敏·格蘭傑和羅恩離開哈利的房間時，他們幾乎直接撞到了金妮。“羅恩！赫敏！”年輕的女巫低聲說著，環顧四周，盡管主房間裏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哈利怎麽樣了？”
“他說他沒事，但這取決於龐弗雷夫人的決定。你知道他的情況，”羅恩說。“你不應該去上課嗎？”
金妮看了一眼赫敏，又看了看哥哥。“自從今天早上《預言家日報》寄來後，上課就沒人專心聽課了。”她生氣地說。“我寧願見我的朋友和家人，也不願見斯內普。”她怒視著羅恩，補充道：“我的家人和朋友在那場戰鬥中差點喪命。”
赫敏插話道：“羅恩和哈利本來沒打算打架。黑魔王讓他們吃了一驚。”
金妮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如此！你打敗了黑魔王！”
“鄧布利多和哈利確實這麽做了。我被食死徒追趕，”羅恩說。
赫敏看到他皺起了眉頭——他肯定想起了自己殺死的那個巫師。“學生們對此有什麽看法？”她問道。自從她到達醫務室以來，她還沒有離開過醫務室。
女孩皺了皺眉。“那些有家人在魔法部的人想知道他們是否失去了親人。謠言太瘋狂了。其餘的……”她聳聳肩。“我想他們很高興黑魔王被打敗了，但這麽多人被殺了……”她歎了口氣，然後看著赫敏。“你在魔法部戰鬥，不是嗎？《先知報》聲稱抵抗軍是部長和鄧布利多召集的。”
“是的。”赫敏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迪安·托馬斯和瑪麗·史密斯被殺了。”他們是格蘭芬多，金妮認識他們。她朝反抗軍占領的地區點了點頭。約翰現在正在站崗。“塔尼亞和西莫受傷了，但很快就會康複。”
“看起來格蘭芬多有一半的學生都在醫務室，”金妮說。
“這裏大概有一半的病人都是格蘭芬多的，”羅恩說。
赫敏心想，他很可能是對的——她以前學院的成員確實名副其實。“我得去看看我的團隊，”當金妮看著哈利房間的門時，她說。哈利能有更多的訪客會很好。她的朋友如果獨自一人，很容易把所有事情都歸咎於自己。
羅恩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我們可以隨後去吃點東西。”
赫敏咬著下唇。她想帶他一起去，但是……作為抵抗軍的領袖，她正在檢查自己的團隊。她沒有去醫務室探望朋友。“好吧。”她點點頭，離開了這兩個兄弟姐妹。
“我不在的時候有遇到什麽麻煩嗎？”當她到達抵抗軍成員接受治療的角落時，她問約翰。
“沒有。”他搖搖頭。“雖然有很多人看過來，但沒人打擾我們。”
赫敏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抵抗軍曾與這間屋子裏的其他傷員並肩作戰。另一方麵，變形的窗簾和變幻的掩體看起來並不吸引人。恰恰相反。可以理解的是，沒有人接近他們。
“賈斯汀、莎莉安妮和西莫斯去吃東西了，”約翰繼續說道。
赫敏本該處理這件事。他們的魔法口袋裏有食物，但家養小精靈做的飯菜更美味，赫敏本該安排好這一切。又一個錯誤。“很好，”她說著，從他身邊走過。“我會檢查剩下的。”
正如龐弗雷夫人的診斷，路易絲已經好了，並且已經起床了。赫敏走進臨時房間時，這位前女巫正坐在傑裏米的床上，看著她那該死的朋友，她仍然在，或者說，還在睡覺。看到他們兩個，赫敏又感到一陣內疚。如果她計劃得更好……
“赫敏！”路易絲對她笑了笑。“龐弗雷夫人說他一個月後就能康複。”
赫敏早就知道了。“是的。塔尼婭一兩天後就好了。”在又遭受了一天生骨靈的折磨後，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以前我們服用那種藥水時都會暈過去，”；露易絲瞥了一眼旁邊的床說道。“她不想這樣做，以防我們不得不打架。她花了好幾個小時才終於睡著了。”
赫敏搖搖頭。“頑固的白癡。”她低聲嘀咕道。
“你的朋友怎麽樣？”路易斯問道。
“他們很幸運。羅恩沒事，哈利也應該沒事。”他最好沒事，她暗自補充道。
“他們真的麵對過黑魔王嗎？”露易絲聽起來有些懷疑，“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幾乎殺了我們所有人，而黑魔王更可怕。”
“鄧布利多及時趕到，擊退了黑魔王，但是是的——他們麵對了他，盡管他們是在逃跑而不是戰鬥。”赫敏皺起眉頭看著另一個女巫臉上的敬畏表情。然後她重新考慮——這可能有助於她的朋友們被她的團體接受。不過，她還是感到有點惱火。抵抗軍在與食死徒的戰鬥中流血，拯救了魔法部。他們應該為此感到自豪。
她聽到有人走近，毫不猶豫地拔出了魔杖。當賈斯汀和莎莉-安妮走進來，中間漂浮著一個大托盤時，她意識到路易絲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赫敏！”莎莉安妮微笑著，不，是微笑著看著她。“你睡得好嗎？羅恩在外麵等你。”
赫敏歎了口氣。她的朋友一點也不含蓄。“是的。”讓另一個女巫來理解她想要的。“你休息夠了嗎？”
莎莉安妮點了點頭，賈斯汀也沒有皺眉，所以她沒有捏造事實，赫敏想。
“很好。我得去檢查幾件事，但我很快就會回來，”她說。“你和你在這裏的朋友談過了沒有？”
“還沒有，”賈斯汀說。
“我們會在這裏再待一天，直到塔尼亞好起來。安排一名警衛值班，但除此之外……”她的話音漸漸淡去。她不能告訴他們好好享受這一天，因為他們的兩個朋友已經死了。
賈斯汀點點頭。“我們要去拜訪我們的朋友。”他看著莎莉·安妮。“他們還不知道我們。”
赫敏點點頭。她希望這對情侶能讓拉文德和帕瓦蒂忙個不停，以免打擾羅恩和她自己。她相信他們兩個一定會用活點地圖找到這對情侶。
*****
羅恩和赫敏離開醫務室時，哈利·波特並沒有感到輕鬆，但他還是忍不住放鬆了一點。他一時興起就跑到霍格莫德村，忘記了穆迪的教訓：如果他能看到敵人，敵人也能看到他。羅恩盡職盡責地遵守了。如果他的朋友被殺了，那一定是哈利的錯。事後看來，他應該知道不能低估伏地魔。
“怎麽了？”小天狼星問。
哈利歎了口氣。“赫敏會為這些死亡而自責。我需要和羅恩談談，這樣他才能和她談談。”
“我也可以和她談談。”小天狼星咳嗽道。“但有些事我們需要談一談。”
哈利閉上眼睛。“很抱歉我飛走了。我真的以為會很安全。”
“你不該離開霍格沃茨。”小天狼星沒有提高聲音，這不知為何讓哈利感覺更糟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什麽都不做。”他眯起眼睛看著小天狼星。“你也不是不留下來。”
“我並不支持英國最強大的守護者，”小天狼星說道。
“那麽第二強。”
“在這種情況下，這遠不是最好的選擇。”小天狼星哼了一聲。“此外，我是個成年人，我們受到了攻擊。你應該保持安全。”
哈利抿緊嘴唇。不這樣爭辯會讓他看起來很愚蠢。而且，甚至更愚蠢。
他的教父歎了口氣。“我知道，當別人冒著生命危險時，我卻在等待，這有多糟糕。詹姆斯也是一樣。詹姆斯大聲嚷嚷著要像個懦夫一樣躲起來。當然，不是在莉莉能聽到的地方。”
有那麽一刻，這位年長的巫師似乎沉浸在回憶之中。哈利希望，隨著他從阿茲卡班的磨難中逐漸恢複過來，他的教父的記憶正在慢慢恢複。
小天狼星搖搖頭。“對不起。”
哈利隻是點點頭。
“正如我所說，你需要保持安全。你知道為什麽。”
“是的。”這並不意味著他必須喜歡它，哈利想。“但他現在知道了。”
小天狼星咬緊牙關咒罵道。“我們必須告訴鄧布利多。”
哈利心想，校長可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確保他知道這一點也無妨。他點點頭。“請繼續抱怨我的安全問題。”
小天狼星怒視著他。“你應該感到十分悔恨和懺悔。”
“你不是告訴我不要太容易被預測嗎？”穆迪也這麽說過。
“被我自己的短視言論挫敗了！”小天狼星搖了搖頭，但他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盡管隻有一點點。
哈利強迫自己笑出聲來。還沒等他說完，他們就聽到了敲門聲。
哈利立刻拔出魔杖。他沒費心找借口，比如把一杯水懸浮起來之類的。畢竟，他剛剛從與黑魔王的戰鬥中幸存下來。“怎麽了？”
“哈利？”金妮往裏麵看了一眼，然後溜進了房間。“小天狼星。”
“金妮。” 哈利向她點點頭，放下魔杖。
“韋斯萊小姐。”小天狼星鞠了一躬，對女巫咧嘴一笑。“歡迎來到我們簡陋而臨時的家。這是哈利挑選的。”哈利知道他在裝模作樣，於是便朝教父皺了皺眉頭。
但金妮似乎沒有被愚弄，她禮貌地微笑著。“你好嗎？”她愁眉苦臉。“或者說，你還好嗎？”
“我會活下去。”
“你不是‘很好’嗎？”她用左手觸摸他的床單，手指在上麵滑動。沒有完全坐下，也沒有完全保持距離。
他哼了一聲。“龐弗雷最近威脅說，如果我不停止用吐真劑回答她的問題，她就會給我吐真劑。”
金妮聽後咯咯笑了起來。“這很適合她。”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變得嚴肅起來。“我從羅恩和赫敏那裏聽說了一些事情。爸爸、比爾和珀西給我們講了一些關於魔法部之戰的事情，足以讓我們看透《先知》的宣傳。”
“從技術上講，現在它應該是我們的宣傳了，”小天狼星說。“因為魔法部現在和鳳凰社以及抵抗組織結盟了。”
“但事情還有更多，不是嗎？”金妮看著他。
他閉上眼睛，歎了口氣，然後眨了眨眼。黑魔王可能還有另一根魔杖，因為墓地裏沒有發生那種奇怪的效果。“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秘密。”
她生氣地說：“我全家都在保守秘密。除了我之外，每個人都在保守秘密。”
“好吧，他們也不會和我分享，”哈利說。“鳳凰社就是這樣組織的。”他甚至不應該談論韋斯萊一家是鳳凰社的成員，盡管這幾乎是眾所周知的。
小天狼星點點頭。“他說得對。上次戰爭中，我們遭受了很多叛徒的折磨。”
哈利知道他的教父在想哪個叛徒。如果他能找到那隻老鼠……
“那我需要學習大腦封閉術。”
哈利搖搖頭。“這不是一種完美的保護，比如不能抵禦吐真劑。”還有穆迪教給他們的其他一些東西。
“無論完美與否，它都會有幫助。”金妮看起來很堅定。
“這太悲觀了，金妮，”小天狼星說。“你認為在你有資格加入鳳凰社之前，我們不會先對付伏地魔嗎？”
她看著他。“上一場戰爭持續了十年。”
“好吧，我想我們從中學到了一些東西，”小天狼星說。
“但黑魔王也是如此，”哈利補充道。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格蘭芬多怎麽樣？”哈利打破沉默問道。
“謠言滿天飛。你一回去就會被圍攻。羅恩也是。如果他們遇見赫敏，有些人甚至可能會圍攻她。”
“他們最好別這麽做，”哈利吐了口氣。她可不想毀了和羅恩在一起的時光。
“我們會嚴密看管地圖。”金妮笑了。“不過，如果他們去禮堂，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錯。”她朝他點點頭。“我現在得回去了。”她笑著補充道：“斯內普的課很快就結束了。”然後她又溜出了房間。
“她逃了斯內維勒斯的課？”小天狼星咧嘴笑道。“你就是格蘭芬多！”
哈利點點頭。盡管他知道昨晚死了多少格蘭芬多，但他並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
羅恩·韋斯萊認為繞遠路去霍格沃茨的廚房是個好主意。赫敏也同意了——這是一條繞路，所以幾乎沒有人走這些通道。雙胞胎可能用它們來惡作劇，但他們去年畢業了。所以當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時，他看了一眼赫敏，兩人分開了，拿出魔杖。以防萬一。
拐角處走著的金發女巫看到他們兩個用魔杖瞄準她，停了下來，但她沒有尖叫，也沒有去拿魔杖。她甚至看起來並不害怕。“你好，羅恩。”
羅恩意識到盧娜·洛夫古德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這個奇怪的金發女巫對他和赫敏微笑，但並沒有看著他們。她那對奇怪的水果耳環漂浮在耳朵附近，魔杖插在耳朵後麵。
“露娜。”他朝她點點頭。
“你好，赫敏。”拉文克勞歪著頭看著她。“我想感謝你救了我爸爸。”
“你的父親？”赫敏看起來很驚訝。
盧娜點了幾次頭，頭上下擺動。“他當時正在報道威森加摩會議，當食??死徒襲擊時，他被困在那裏。他現在在聖芒戈醫院接受治療。我正要去看他。”她的笑容更燦爛了。“我剛剛聽說他在那裏。”
羅恩皺了皺眉。這意味著她一整晚都不知道她的父親是否還活著。
“別客氣，”赫敏說，雖然有點遲了。
“如果你需要《唱唱反調》來進行精神控製宣傳，你隻需要問就可以了。不過你必須想辦法擺脫我們的讀者肯定會戴的錫紙帽子。”盧娜對女巫微笑。
赫敏啞口無言，羅恩點點頭。“她會回複你的——這種事需要仔細計劃。”
“當然！就像腐牙陰謀一樣！”露娜微笑道。“你的家人安全嗎？你爸爸也在那裏，不是嗎？”
羅恩點點頭。“是的。他們都在這裏的醫務室。”
“哦。”盧娜眨了眨眼。“這樣就可以輕鬆去看望他們了。你認為我也可以把我父親轉院嗎？我們沒有其他家人，所以他在聖芒戈會很孤獨。”
她如此認真地問道，羅恩因為被她惹惱而感到更難過。“我想你得去問校長。”
“對，畢竟這是他的學校。”盧娜再次點頭。“你是在找食死徒嗎？還是在找進出霍格沃茨的秘密通道？”
“我們其實是去廚房的路上，”赫敏說。“我們想避開人群。”
“哦。”盧娜又眨了眨眼睛。“但是納格爾斯已經基本從霍格沃茨消失了，所以人群應該是安全的。至少現在是這樣——畢竟它們繁殖得很快。”
“納格爾斯？”赫敏問。
“隱形動物，”羅恩很快說道。盧娜對他微笑。“但我們不應該再耽誤你了，盧娜。你父親正在等你，不是嗎？”
“哦，是的。我不應該分心。祝你們今天過得很愉快！”露娜說完，繼續上路。
“我希望她爸爸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當他們再次被隱私所籠罩時，他說。“她媽媽六年前就去世了。”
“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事，”赫敏回答了他未問的問題。“你認為鄧布利多會把他轉到霍格沃茨嗎？”
“我不知道。”羅恩聳聳肩。“但我想他很難拒絕她。”
“《唱唱反調》……他們刊登了我們的一些傳單。你知道，我們曾考慮聯係他們。”赫敏有點遺憾地笑了笑。“但什麽也沒發生。或者說，我們沒有時間做任何事情。”
“好吧，你聽到了她的話——她願意幫助你。”羅恩不太確定洛夫古德一家能為抵抗軍提供多少幫助，但這是一個很好的姿態。
“是的，她確實這麽做了。我可能會接受她的建議。隻要我有時間。”女巫歎了口氣。“但看起來這不會很快發生。”
羅恩用一隻手臂摟住她的腰，把她拉過來，快速地，或者說不那麽快速地吻了她一下。畢竟，他們必須充分利用他們所擁有的時間。
*****
赫敏·格蘭傑和羅恩一走進霍格沃茨的廚房，就看到了那兩個女巫。她也認出了她們，所以她沒有把魔杖瞄準她們。
“赫敏！”拉文德大聲說道，聲音大到能蓋過廚房裏傳來的嘈雜聲，因為幾十個小精靈正在忙著為數百名學生和老師準備午餐。“看到了嗎，帕瓦蒂？我知道羅恩會去廚房。”
羅恩嘟囔了幾句關於他太容易被預測的話，赫敏沒有完全聽懂。她仔細地看著兩個女巫走近。據羅恩和哈利說，他們是格蘭芬多，曾幫助守衛學校，但他們為什麽要找羅恩呢？她知道拉文德約過他，但羅恩拒絕了她。她眯起眼睛，朝羅恩走了近半步。
帕爾瓦蒂咧嘴一笑。“啊！你們真是一對啊！”
“拉文德。帕瓦蒂。”赫敏向他們點點頭。
“你剪頭發了！”拉文德看著她。
赫敏皺起眉頭。她應該考慮戴假發。從技術上講，她不再需要躲避魔法部，但即使鄧布利多是部長，她也不會相信他們；他們的隊伍裏有太多的間諜，對黑魔王來說太過分了。還有太多的偏執狂。“是的。這更實際。”
“嗯……很適合你。”帕爾瓦蒂點頭。
“你找我幹什麽？”羅恩問。
“因為你和她在一起，”帕瓦蒂說。“帕德瑪之前見過約翰·埃米特，所以我從她那裏聽說抵抗軍在霍格沃茨，而且哈利還在醫務室，所以我們決定去找你。我們先去圖書館找了，但你不在那裏。”
赫敏對這個理由有些佩服，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女巫在收集八卦方麵總是表現出相當的天賦。“那你為什麽想見我？”
“當然是要拉你去我們宿舍聊啊！我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你了！”拉文德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赫敏幾乎呻吟起來。如果那兩個人認為戰爭還在繼續，而她可以和朋友們在一起，她會浪費時間和他們閑聊……另一方麵，她必須提前考慮。“我本來打算等課結束後再去拜訪。”羅恩驚訝地看著她。她朝他點點頭。她稍後會告訴他。
“今天沒人專心上課。就連老師也不專心！”拉文德說。
“我們還是先吃飯吧。”羅恩說道。
“好吧！我們去找張桌子吧！”帕爾瓦蒂向最近的精靈揮手示意。
“那麽！告訴我們！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你們的第一次約會怎麽樣？”拉文德興奮得渾身發抖，目光在赫敏和羅恩之間來回移動。
赫敏盯著兩位女巫。她們想談論的就是這些，當魔法部變成一片廢墟，傷者和死者擠滿了聖芒戈，霍格莫德勉強逃過一場厲火？另一方麵，最好不要談論戰爭、死亡和殺戮。談論失去的朋友和被詛咒的朋友。至少暫時不要。
拉文德約過羅恩，不是嗎？赫敏坐到羅恩身邊——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然後靠在他身上。“我們不久前就成了情侶，但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是在麻瓜倫敦度過的一個美妙的夜晚。”然後她開始向兩位女巫詳細描述她和羅恩的第一次約會——盡管沒有說出名字和地點。
至少在短時間內，戰爭還很遙遠。
*****
“……所以我想問一下，校長，爸爸是否可以轉到霍格沃茨。這樣他在聖芒戈就不會孤單一人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對辦公室裏這位認真的年輕女巫微笑，但他心裏很糾結。滿足謝諾菲留斯的女兒的願望很容易，但如果其他學生也提出同樣的要求怎麽辦？他不能把霍格沃茨變成醫院。這不僅會危及學校的安全，而且波比也會很難救治這麽多人。她已經很緊張了。
另一方麵，眾所周知，他的鳳凰社成員在這裏而不是聖芒戈醫院接受治療。再多一個不會引起太多懷疑——盡管公眾可能會認為謝諾菲留斯也是鳳凰社的成員。這可能會讓他和他的女兒處於危險之中。最終，這將由《唱唱反調》的主編來做決定。他點點頭。“今天晚些時候，我會問他是否想搬到霍格沃茨，洛夫古德小姐。現在你去聖芒戈醫院吧——他會等你的。”前提是那人傷勢沒有阿不思預想的那麽嚴重。這不太可能，除非謝諾菲留斯加入了戰鬥。當然，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可以用我的壁爐，”他補充道。“那會為你節省一些時間。”
“謝謝校長！”洛夫古德小姐對他微笑，鞠躬，抓起一些飛路粉。幾秒鍾後，她就消失了。
老巫師繼續微笑了一會兒，然後向後靠，歎了口氣。又一個家庭受到戰爭的傷害，他們正竭盡全力應對。現在湯姆知道了他和哈利的關係，阿不思就必須重新調整計劃。如果西弗勒斯成功贏得了黑魔王的信任……食死徒傷亡慘重，黑魔王的核心圈子裏肯定會出現一些空缺。
壁爐上的咒語提醒他，下一位訪客即將進入他的辦公室。時間剛剛好。他揮動魔杖，打開了飛路連接。一秒鍾後，萊姆斯走出壁爐，擦去身上的煙灰。“校長。”
他看了一眼鍾。“下午好，萊姆斯。請坐。”等年輕的巫師坐下後，阿不思問道：“家裏怎麽樣了？”
萊姆斯一時顯得有些困惑，這讓阿不思明白，這位巫師仍然覺得自己是格裏莫廣場的客人——萊姆斯幾乎一生都是被排斥的，被當作黑暗生物而遭到排斥，這給他留下的傷疤比他臉上的傷疤還要多。阿不思仍然希望小天狼星能夠幫助他的朋友，但戰爭的必然性再一次為他提供了微不足道的機會。至少如果萊姆斯按照阿不思的計劃行事的話。
“但對於唐克斯一家和我來說，目前沒有人在那裏，”萊姆斯說。他不必告訴阿不思德拉庫爾一家和德艾格爾一家，那些還活著的人在哪裏。也不必告訴小天狼星在哪裏。韋斯萊一家也搬進了霍格沃茨，亞瑟、珀西和比爾在那裏接受治療。“但我們已經為他們回來做好了準備。隻要他們願意留下來。”
“這取決於他們，但是，因為他們是法國人，我懷疑即使遭受了這樣的損失，他們也不會停止這場戰爭。”阿不思冷笑著，但他為法國人的活力感到高興——英國現在需要它能得到的所有幫助。“但讓我們談談我為什麽叫你來這裏。”
另一個巫師朝他點點頭。他看上去很疲憊，但很堅定。離滿月還有將近一周的時間，所以這與他的詛咒無關。
“黑魔王已經失去了很多追隨者，包括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我希望他能加強在英國和國外的招募力度，以彌補這一損失。我們不能讓他毫無抵抗地這樣做。”
“你認為他會再次向狼人求愛，並希望我阻止這一切，”萊姆斯說。
“不。”阿不思搖了搖頭。萊姆斯在英國狼人中並不受歡迎。許多人羨慕他在霍格沃茨的教育，或者嘲笑他隱瞞自己的痛苦這麽久。“我希望你去阿爾巴尼亞。”
“阿爾巴尼亞？”年輕的巫師一臉疑惑。“我對那邊不太熟悉。”
阿不思知道這一點。他希望阿不福思的“朋友”能幫忙。“但你很熟悉誰，我猜伏地魔在該地區的主要特工是誰。”
萊姆斯瞪大了眼睛，他的聲音聽起來幾乎像咆哮。“彼得。”
阿不思點點頭。“自從黑魔王回歸以來，彼得·佩蒂格魯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英國，他以前去過阿爾巴尼亞。”佩蒂格魯就是從那裏得到黑魔王陰影的人。作為年輕的迪戈裏先生的凶手，阿尼瑪格斯對黑魔王的事業來說是一個政治負擔。阿不思想，把他送到國外最符合湯姆的目的，而且阿不思在希臘的一位朋友報告說，有一個人的描述符合叛徒的描述。“他可能會叫他回來，但黑魔王需要魔杖，而阿爾巴尼亞和希臘北部到處都是雇傭兵。”
“我會找到那隻老鼠的。”萊姆斯現在肯定在咆哮。
“隻要小心一點——可能還有其他特工。還有間諜和叛徒。”
萊姆斯嗤之以鼻。“那就和英國一樣。我可能不太熟悉阿爾巴尼亞，但我熟悉雇傭兵。”
阿不思當然知道這一點。眾所周知，許多狼人，那些家庭不願意或無法養活他們的人，都選擇了這種生活。被視為危險的黑暗生物對大多數雇傭兵來說並不是什麽缺點。他點點頭。“我想讓小天狼星和你一起去，但是……”
“……他不會離開哈利。”萊姆斯替他說完。
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阿不思知道小天狼星丟下哈利去追捕小矮星彼得是他最後悔的決定之一。
盡管阿不思不願意承認，但作為威森加摩的一員和布萊克家族的族長，小天狼星現在在英國是被需要的。遠比萊姆斯更需要。
*****
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來說，她感覺非常懷舊，赫敏·格蘭傑一邊想著，一邊和羅恩一起走向格蘭芬多宿舍。熟悉的走廊、移動的樓梯，甚至氣味——都讓她回想起在霍格沃茨的時光。大部分都是美好的回憶。
但她也幾乎痛苦地意識到，那段時光已經過去，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工作服。她不是回宿舍，而是來探望。她沒有背滿滿一包書，而是帶著裝有武器、彈藥和炸藥的魔法口袋，同時警惕伏擊，她的魔杖隨時準備施法。
她不再是那個五年級畢業就離開霍格沃茨的女孩了。她再也不會是那個女孩了。盡管拉文德和帕瓦蒂表現得好像她仍然是她們的室友。
他們到達了格蘭芬多塔的入口。這幅畫讓他們通過了，但接下來，它可能會允許所有擁有正確密碼的人進入。
“大家！羅恩和赫敏來了！”帕瓦蒂朝公共休息室大喊。休息室裏立刻爆發出一陣大喊聲，所有人都跳了起來。令赫敏驚訝的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並沒有衝上去圍住他們，而是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赫敏意識到，他們看到她後就停了下來。當然，作為格蘭芬多的學生，他們沒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圍住了他們四個人，離得太近了，讓她感到不舒服，同時問了很多問題。
“喂！你們這群人！”羅恩喊道。“往後退一點！”
興奮的學生們花了好一會兒才退去，冷靜下來。赫敏認為，這比哈利的一些冒險經曆還要糟糕。她不再確定來這裏是不是個好主意，盡管她必須和學生們談談。但她現在不會放棄。這是她欠他們的，也是她欠她的朋友們的。
一道快速的擴音咒讓她的聲音蓋過了仍在繼續的竊竊私語。“請聽我說。是的，我們打敗了魔法部的食死徒，但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已經知道許多傲羅和魔法師死了，還有更多的人被施了咒語。他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迪安·托馬斯和瑪麗·史密斯在與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的戰鬥中喪生。坦妮婭·丹內爾、西莫·斐尼甘和我們小組的另外兩個人受傷，目前正在接受治療。”格蘭芬多們再也笑不出來。她意識到，他們中的許多人也會失去家人。但他們應該聽到朋友和格蘭芬多同學的死訊。
“你殺了萊斯特蘭奇嗎？”納威問道。她沒有看到他加入人群。
“西莫和其他人咒罵她的時候，我開槍打死了她。她的盾牌一失效，她就倒在了火裏，然後就死了，”赫敏說。
納威慢慢地點點頭，但是看上去並不高興。
“我們把她逼入絕境，但她還是殺死了我們和法國人中的幾個人，”她補充道。以防內維爾想親手殺了她。“這是我經曆過的最慘烈的一場戰鬥。”然而，她又補充道。
“你和黑魔王戰鬥了嗎？”一個小男孩問道。
“不，”赫敏說，“他不在魔法部。羅恩見過他。”
男友看了她一眼，然後苦笑道：“我可沒說我和他打過架。他和他的食死徒追著我和哈利，我們試圖逃跑。我們沒有逃跑，但設法活了下來，鄧布利多救了我們，還幹掉了一兩個食死徒。”他哼了一聲。“他們在霍格莫德村放了厲火，但校長在太多建築被燒毀之前把火撲滅了。”
這讓很多學生都打了個寒顫——大部分是年紀最小的，也有年紀最大的，赫敏注意到了。他們可能是最容易受影響的，還有那些在 newt 防禦課上讀過《厲火》的人
“你殺了多少食死徒？”一個三年級學生問道。他讓赫敏想起了丹尼斯·克裏維。
她早就料到會有人問這個問題。“我不知道，這也不重要。在戰爭中，重要的是你在戰鬥中實現目標。為此，你們需要共同努力。”
“但你殺死了食死徒！”
“是的。”她強迫自己保持微笑。“不過我沒數過。”而且她也不知道她殺死的人中有多少是食死徒。
“殺死食死徒不應該是主要目標嗎？”一個年長的學生問道。
“通常隻有一個目標。這取決於任務和戰鬥。”
“除非他們全部死掉，否則我們不會安寧，”納威說，“所有食死徒和黑魔王本人都要死掉。”
赫敏同意他的說法，但她不會這樣說。這聽起來太嗜血了。
“要麽死，要麽進阿茲卡班。”羅恩說。
“他們已經從那裏逃過一次了。他們還會再來的。”納威怒視著羅恩。
“我們當然不能再相信攝魂怪了，”赫敏說，“阿茲卡班嚴重依賴攝魂怪來阻止囚犯越獄。”
“我懷疑威森加摩無論如何都不會對食死徒仁慈，”羅恩說。“魔法部有那麽多人被殺或被詛咒，他們不會再仁慈了。”
“在食死徒襲擊威森加摩之後，”她補充道。
“既然你已經與魔法部結盟，你會返回霍格沃茨嗎？”
這個問題出自費伊·鄧巴之口，赫敏差點兒皺了皺眉。“戰爭需要我們。我們中的一些人可能會，不過這取決於他們。”科林和丹尼斯在這裏會更安全，他們可以一邊學習，一邊等待枯萎咒的解藥。但她懷疑這兩兄弟會想“拋棄”他們的朋友。
“後來呢？”
“我還不知道這場戰爭會持續多久。”或者她最後是否還活著。
但是，赫敏想，她知道自己不會回到霍格沃茨了。她不再適合這裏了。她組織並領導了反抗軍。參加了戰爭。殺死了數十人。她，又要回去當學生了？宵禁？聽斯內普責罵她是格蘭芬多和麻瓜出身？處理所有那些瑣碎的青少年戲劇？
不。她不會這麽做的。她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
*****
哈利·波特看著教父在床前走來走去。來回走動。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動物。他可能很快就會變成大腳板。從某種意義上說，小天狼星也被關在籠子裏。這是哈利的錯。
“你知道，你不必留在英國。你可以和雷木斯一起去追捕小矮星彼得，”他最後說道。當然，他會想念小天狼星，但他的教父會更開心。
小天狼星停下腳步，盯著他。“什麽？不，我不能。”
“我在霍格沃茨會很安全。”
小天狼星哼了一聲。“我對此表示懷疑。”
哈利聳聳肩。如果他和伏地魔在腦海中相遇，似乎沒有人能幫助他。“我知道你想追捕叛徒。”他想親自做這件事，但戰爭需要他。
他的教父歎了口氣。“是的，我想去。但是這裏需要我。而且不隻是因為我的教子有自殺的勇氣，”他笑著補充道。他搖搖頭，繼續說道。“不，阿不思在威森加摩需要我。還有我們的法國朋友。顯然，我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一名外交官和政客。真可惜！”
哈利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但是，哈利，我也會為了你留在英國。我曾經為了追趕蟲尾巴離開過你，我們都知道那會造成多大的麻煩。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他咧嘴笑道。“所以，別再說我離開的事了，好嗎？”
“好吧。”哈利聽聞這話，心裏不禁高興起來。
小天狼星沒有繼續踱步，但哈利看到他的教父在打拍子。他正要告訴他換成獸腳去跑步，這時門開了，一個金發男孩出現了，四處張望。
“你好，盧娜。”哈利認出了金發姑娘後說道。
“你好，哈利。你好，博德曼先生。”拉文克勞說道。
“我不是斯塔比·博德曼，”小天狼星說。
“他真的不是。他的歌聲太難聽了，會把人和害蟲都趕走，”哈利說。“盧娜，這是我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萊克。小天狼星——盧娜洛夫古德。”
“啊，當然了，”盧娜微笑著走了進來。哈利聽她這麽說，就知道她隻是在逗他們玩。
他看了小天狼星一眼，聳了聳肩。比起被誤認為是一位已故著名歌手，還有更糟糕的命運。
與此同時，盧娜正往床底下張望，並掀開哈利旁邊的床單。
“啊，洛夫古德小姐，我們可以幫您嗎？”當金發男孩開始拍打床墊時，小天狼星問道。
“哦！”她轉過身，然後點點頭。“是的。這裏的床舒服嗎？房間有多棒？”
“這個房間有多令人興奮？”小天狼星的聲音和哈利一樣迷茫。
“是的！”女巫跳了起來。“我在為我爸爸找一張最好的床！他要從聖芒戈學院搬到霍格沃茨，我不想讓他在康複期間感到無聊。”她睜大眼睛看著小天狼星。“不過我想如果他和一位著名歌手和大難不死的男孩同住一個房間，他會看到很多追星族偷偷溜進來。”
“追星族？”哈利問道。
“想和著名巫師睡覺的女巫，”小天狼星說。
哈利反駁道：“我知道追星族是什麽樣的人。”
“那你問這個幹什麽？”他的教父反駁道。
“我不是追星族，”盧娜說。“我是個找床伴的人。”她看著哈利。“不過我想我可以當個追星族。”
小天狼星咳嗽了，哈利怒視著他。
“我覺得這個房間很適合爸爸。你很有趣。我會通知校長的！”女巫跳出了房間。
“也許英國真的不需要我，”小天狼星沉思道。
“你不能讓我和她或者她的家人單獨在一起，”哈利怒視著他的教父說道。
*****
“我的心與你同在。”
講完後，阿不思·鄧布利多又笑了一會兒，然後向後靠，歎了口氣。他以前也這樣做過好幾次。以防他的下一個錯誤是最後一次。他在霍格莫德差點就成功了。非常接近了。
不過，他再次這麽做並不是因為僥幸逃脫。而是因為魔法部發生了變化，不得不調整一些計劃。他用魔杖召喚了兩個小瓶，打開了瓶子，讓裏麵卷曲的銀色絲帶消失。然後，他用魔杖的尖端觸碰太陽穴，抽取了他想要的記憶的副本，將它們存儲在兩個小瓶中。
有一會兒，他把它們握在手裏，仿佛能掂量一下裏麵的東西。這不是他的遺產。這甚至不是他的遺囑。這隻是一個預防措施。不過，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預防措施。他希望自己永遠不需要它。或者說，他希望永遠不需要它。
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鍾。西弗勒斯正在與黑魔王會麵。這次會麵比阿不思預想的要長。這可能是個好兆頭。或者這可能意味著西弗勒斯被發現了，現在已經死了，或者希望自己死掉。在這種情況下，阿不思希望這位年輕巫師自己的預防措施能奏效。死亡隻是下一次偉大的冒險，但沒有人應該在經曆了幾個小時的折磨之後開始它。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
霍格沃茨，1997 年 1 月 18 日
“早上好，阿不福思。”阿不思·鄧布利多一如既往地帶著友好的微笑向弟弟打招呼。阿不福思也一如既往地無視他的問候，坐在阿不思的書桌前，盯著他看。
阿不思沒有歎氣。“我想你已經聽說了魔法部發生的事情。”
“是的。真是一場大屠殺。”阿不福思嘲笑道。“你為什麽讓這種事情發生？你以為黑魔王會在威森加摩投票後發動攻擊。”
校長搖了搖頭。“我采取了預防措施，但伏地魔在魔法部內部的間諜數量之多阻礙了我和我朋友的努力。”阿不思知道他可能太謹慎了，但如果湯姆知道他的預防措施，那麽黑魔王就能夠反擊他們。戰鬥已經足夠激烈了。如果不是因為抵抗軍和德拉庫爾和德格爾，魔法部就會淪陷。
“真的嗎？”他哥哥哼了一聲。“戰爭不是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樣結束了嗎？魔法部被削弱了，欠了麻瓜出身的人和你的朋友的債，而食死徒則被徹底擊潰了？”
“我當然不希望這麽多好人死去，”阿不思說，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這一指控有一定道理，這讓事情變得更加困難——抵抗軍和魔法部都遭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在黑魔王被擊敗之前，他們不太可能互相攻擊，阿不思希望到那時，裂痕已經得到充分修複，以避免進一步的流血事件。
“哈！你可以這麽說，但無論你有什麽意圖，在你策劃陰謀的時候，人們還是會死去，”阿不福思對他冷笑道。“孩子們也一樣。”
阿不思知道他哥哥沒有說出口的話。幾十年的時光減輕了他失去妹妹的痛苦，但他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羞愧感卻沒有減輕。他有一種想痛罵哥哥的衝動，提醒他那天有三個巫師在打架，阿不福思也有罪，但他知道自己承受不起。他需要阿不福思的幫助。
於是他慢慢地點點頭，不讓弟弟看到他憤怒的反應而感到滿足。“我盡力了，但黑魔王不是普通的敵人。”
阿不福思再次嗤之以鼻，但沒有追問。有那麽一小會兒，阿不思和他的兄弟都沒有說話。然後校長打破了沉默。“黑魔王在魔法部失去了大部分食死徒。他將尋求招募更多肆無忌憚的魔杖來填補他的隊伍。”
“英國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跟隨他了，”阿不福思說。他必須知道阿不思在問什麽。“而且我認為你的法國朋友不會善待招募他們的敗類的企圖。”
校長點點頭。“但湯姆也會把目光投向國外。他曾作為影子在阿爾巴尼亞呆了好幾年。”他沒有對弟弟突然變得緊張做出反應。
阿不福思回答道：“他不可能以暗影的身份建立起聯係網絡。”
“沒有。但他回來後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他的一些核心圈子成員下落不明。”阿不思雙手交叉，將手肘撐在桌子上。“我不是要你去那裏。”阿不福思稍微放鬆了一點。“但我需要幾個我的朋友可以聯係到的名字。值得信賴的雇傭兵。以及將加入黑魔王的雇傭兵。”
“如果你試圖向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不要加入黑魔王，你可能會讓他們出於怨恨而加入他，”阿不福思說。“他們真是個棘手的人。”
“我不打算這麽做，”阿不思搖搖頭說，“我打算自己雇他們，不過我可能會派那些不太可靠的人去國外看守一些不重要的東西，隻是為了不讓湯姆來。”
“雖然昂貴，但有效。”阿不福思笑道，“不過他們遲早會變得焦躁不安。”
阿不思攤開雙手。“我寧願讓他們幾個星期後變得焦躁不安，也不願他們馬上攻擊我們。”如果一切順利，湯姆會在這件事成為大問題之前就死掉。
“我給你一份名單。不過我不知道他們中是否還有人活著。就這些嗎？”
阿不思懷疑他哥哥是否真的不知道他以前的戰友的命運。阿不福思對他交往的盜賊和其他可疑的人太忠誠了，以至於他不會拋棄那些在巴爾幹半島動亂期間與他一起浴血奮戰的人。他搖了搖頭。“湯姆也會嚐試在英國招募新兵。如果你的朋友能留意他的招募者……”
“我不會讓他們為你冒生命危險，阿不思。”
“這難道不應該是他們的選擇嗎？”阿不思輕聲說道。
阿不福思嘀咕了一句，但他不能指責阿不思像操縱木偶一樣操縱別人，然後又試圖為他的朋友做這樣的決定。校長等到他哥哥站起來後，又開口說道：“抵抗軍可能也需要你的幫助。”
阿不福思轉過身來。“什麽？他們還沒從這場災難中恢複過來，你就又把他們送進危險之中了？他們已經損失了一半的兵力！”
阿不思在心裏記下了他哥哥一直在關注抵抗軍的情況。這一點和他的反應表明他關心他們。校長搖了搖頭。“不。但正如你所說：他們失去了許多親愛的朋友。他們，或者更確切地說，格蘭傑小姐，可能需要找一個經曆過這種事情的人談談。”看到他哥哥的混蛋行為，阿不思不禁感到一絲滿足——阿不福思並不是唯一一個能夠利用過去的悲劇來對付別人的人。
他的哥哥盯著他，然後點點頭，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
“早上好，阿拉斯托。”
“早上好，阿不思。”老傲羅的假腿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很大的響聲。阿不思對此置之不理；阿拉斯托這樣做是為了不讓現實和想象中的敵人懷疑他可以更安靜地行動。
“你已經讓你弟弟出去辦事了？”阿拉斯托坐在自己變出來的一把椅子上說道。
阿不思點點頭。
“很高興看到這個老家夥做了一些有益的事情，改變了現狀。”他的老朋友哼了一聲。
校長聳聳肩。他可能仍然希望與他的最後一位家庭成員和解，但他確信阿拉斯托和阿不福思永遠不會禮貌地對待對方。當阿不福思剛從巴爾幹半島返回英國時，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太多的仇恨，阿不思不知道兩個人都懷有怨恨。“你發現了什麽？”
阿拉斯托咧嘴一笑，滿是傷疤的臉扭曲著。“啊，我很幸運——我審問的第一個叛徒就是偷偷帶那些該死的飛機進來的人。”
阿不思傾身向前。這是非常重要的消息。“他們知道用了什麽咒語嗎？”
他的朋友搖了搖頭，被施了魔法的眼睛瘋狂地旋轉著。“不。這個傻瓜隻是按照她被告知的去做，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她知道這是一個黑暗的詛咒，而且咒語不會擊中目標附近的任何人——但這也可能是她對她說的謊。”他嘲笑道。“兩名傲羅是這件肮髒勾當的幕後黑手，馬爾科姆·帕金森和布倫達·布羅克塔克。他們組織了軍團裏的叛徒，派出了那些被詛咒的飛機，並參加了政變。帕金森是這個團體的頭目，但對於一個新招募的人來說，布羅克塔克擁有相當??大的權威。我們也得到了他們牢房裏其他人的名字——但他們在戰鬥中被殺了。”
“他們倆知道黑魔王的藏身之處嗎？”至少他們倆中的一個知道。帕金森先生是一位人脈很廣的斯萊特林；這樣的巫師獲得黑魔王的信任並非不可能。
“帕金森知道他遇見主人的地點。這意味著黑魔王肯定不住在那裏。他的食死徒被捕後，他就會知道我們現在也知道那些地點了。”
“我明白了。”他想起了布羅克塔克小姐。霍格沃茨的一位非常堅定、固執的學生。也是一名優秀的傲羅。想到她已經加入了湯姆……“布羅克塔克小姐可能隻是一名追隨者嗎？”
“嚴格來說，她隻是個追隨者，但帕金森正在培養她做更多的事情。他也想和她睡覺。”阿拉斯托笑了。“不會再做這些了，不會了。”
阿不思點點頭。這麽多魔法部員工，甚至威森加摩成員都被詛咒了，魔法部和威森加摩幾乎落入黑魔王之手，憐憫之心難以得到滿足。“幸存的傲羅們情緒如何？”
“混雜。他們仍然不信任對方，盡管每個人都聲稱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要與黑魔王戰鬥。”阿拉斯托搖了搖頭。“有人說要給每個人注射吐真劑。”
阿不思皺起眉頭。吐真劑是一種強大的工具，但並非萬無一失。間諜有幾種方法可以挫敗這種審訊，前提是他們知道審訊即將到來。而且它威脅到揭露他自己的特工采取的幾項行動。
阿拉斯托嗤之以鼻。“他們沒有意識到，要識別記憶咒語或大腦封閉術專家，需要多高的技術。”他歎了口氣。“軍團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從那次打擊中恢複過來。叛徒，然後那麽多人死去……”
“那你就得忙著讓幸存者恢複狀態了。”
“是的。”有那麽一刻，老傲羅看起來幾乎有些抱歉。“當然，我還會繼續訓練這些男孩。但如果軍團不能齊心協力，那麽魔法部就完蛋了。”
阿不思點點頭。他的朋友說得對。盡管阿拉斯托抱怨年輕一代、無用的新兵和魔法部，但他仍然關心傲羅軍團，這並沒有改變這一點。不過，雖然他對哈利和他的朋友的訓練至關重要，但阿拉斯托在鳳凰社執行的其他任務中會被懷念。“幸存者中可能還有間諜。”阿不思如果是湯姆，他會確保不是所有的間諜都暴露自己。
“當然會有間諜！但我們會找到他們的。”阿拉斯托咧嘴笑道。“我們會從囚犯那裏得到更多的名字。如果我們有更多的囚犯會更容易。你的朋友很嗜血。”
阿不思懊悔地攤開雙手。“他們寧可殺人也不願冒著生命危險去抓捕食死徒。”除非他們接到了特別的命令，或者有機會抓捕湯姆核心圈子的成員。盡管貝拉特裏克斯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但抓捕可能不是一個可接受的選擇。
“是的。就像 hit-wizards 一樣。”阿拉斯托搖了搖頭。“現在你的間諜距離找到黑魔王的位置更近一步了嗎？”
“這種事情不能急於求成，但我認為食死徒遭受的傷亡規模之大意味著我們將有機會。”
“但願如此。如果在征兵期過後，戰爭仍像以前一樣繼續下去，卻有這麽多人死去，那將是一種恥辱。”阿拉斯托哼了一聲。“還有一件事：兩個叛徒都住在麻瓜屋裏。他們認為其他很多人也一樣。”
阿不思慢慢地點點頭。他不認為湯姆會和麻瓜生活在一起——黑魔王對他在英國麻瓜區度過的童年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但其他食死徒可能會效仿帕金森的做法。但如何找到他們……他可能不得不向格蘭傑小姐尋求一些想法。
*****
霍格沃茨，1997 年 1 月 18 日
當赫敏·格蘭傑和羅恩離開哈利的房間時，他們幾乎直接撞到了金妮。“羅恩！赫敏！”年輕的女巫低聲說著，環顧四周，盡管主房間裏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哈利怎麽樣了？”
“他說他沒事，但這取決於龐弗雷夫人的決定。你知道他的情況，”羅恩說。“你不應該去上課嗎？”
金妮看了一眼赫敏，又看了看哥哥。“自從今天早上《預言家日報》寄來後，上課就沒人專心聽課了。”她生氣地說。“我寧願見我的朋友和家人，也不願見斯內普。”她怒視著羅恩，補充道：“我的家人和朋友在那場戰鬥中差點喪命。”
赫敏插話道：“羅恩和哈利本來沒打算打架。黑魔王讓他們吃了一驚。”
金妮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如此！你打敗了黑魔王！”
“鄧布利多和哈利確實這麽做了。我被食死徒追趕，”羅恩說。
赫敏看到他皺起了眉頭——他肯定想起了自己殺死的那個巫師。“學生們對此有什麽看法？”她問道。自從她到達醫務室以來，她還沒有離開過醫務室。
女孩皺了皺眉。“那些有家人在魔法部的人想知道他們是否失去了親人。謠言太瘋狂了。其餘的……”她聳聳肩。“我想他們很高興黑魔王被打敗了，但這麽多人被殺了……”她歎了口氣，然後看著赫敏。“你在魔法部戰鬥，不是嗎？《先知報》聲稱抵抗軍是部長和鄧布利多召集的。”
“是的。”赫敏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迪安·托馬斯和瑪麗·史密斯被殺了。”他們是格蘭芬多，金妮認識他們。她朝反抗軍占領的地區點了點頭。約翰現在正在站崗。“塔尼亞和西莫受傷了，但很快就會康複。”
“看起來格蘭芬多有一半的學生都在醫務室，”金妮說。
“這裏大概有一半的病人都是格蘭芬多的，”羅恩說。
赫敏心想，他很可能是對的——她以前學院的成員確實名副其實。“我得去看看我的團隊，”當金妮看著哈利房間的門時，她說。哈利能有更多的訪客會很好。她的朋友如果獨自一人，很容易把所有事情都歸咎於自己。
羅恩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我們可以隨後去吃點東西。”
赫敏咬著下唇。她想帶他一起去，但是……作為抵抗軍的領袖，她正在檢查自己的團隊。她沒有去醫務室探望朋友。“好吧。”她點點頭，離開了這兩個兄弟姐妹。
“我不在的時候有遇到什麽麻煩嗎？”當她到達抵抗軍成員接受治療的角落時，她問約翰。
“沒有。”他搖搖頭。“雖然有很多人看過來，但沒人打擾我們。”
赫敏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抵抗軍曾與這間屋子裏的其他傷員並肩作戰。另一方麵，變形的窗簾和變幻的掩體看起來並不吸引人。恰恰相反。可以理解的是，沒有人接近他們。
“賈斯汀、莎莉安妮和西莫斯去吃東西了，”約翰繼續說道。
赫敏本該處理這件事。他們的魔法口袋裏有食物，但家養小精靈做的飯菜更美味，赫敏本該安排好這一切。又一個錯誤。“很好，”她說著，從他身邊走過。“我會檢查剩下的。”
正如龐弗雷夫人的診斷，路易絲已經好了，並且已經起床了。赫敏走進臨時房間時，這位前女巫正坐在傑裏米的床上，看著她那該死的朋友，她仍然在，或者說，還在睡覺。看到他們兩個，赫敏又感到一陣內疚。如果她計劃得更好……
“赫敏！”路易絲對她笑了笑。“龐弗雷夫人說他一個月後就能康複。”
赫敏早就知道了。“是的。塔尼婭一兩天後就好了。”在又遭受了一天生骨靈的折磨後，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以前我們服用那種藥水時都會暈過去，”；露易絲瞥了一眼旁邊的床說道。“她不想這樣做，以防我們不得不打架。她花了好幾個小時才終於睡著了。”
赫敏搖搖頭。“頑固的白癡。”她低聲嘀咕道。
“你的朋友怎麽樣？”路易斯問道。
“他們很幸運。羅恩沒事，哈利也應該沒事。”他最好沒事，她暗自補充道。
“他們真的麵對過黑魔王嗎？”露易絲聽起來有些懷疑，“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幾乎殺了我們所有人，而黑魔王更可怕。”
“鄧布利多及時趕到，擊退了黑魔王，但是是的——他們麵對了他，盡管他們是在逃跑而不是戰鬥。”赫敏皺起眉頭看著另一個女巫臉上的敬畏表情。然後她重新考慮——這可能有助於她的朋友們被她的團體接受。不過，她還是感到有點惱火。抵抗軍在與食死徒的戰鬥中流血，拯救了魔法部。他們應該為此感到自豪。
她聽到有人走近，毫不猶豫地拔出了魔杖。當賈斯汀和莎莉-安妮走進來，中間漂浮著一個大托盤時，她意識到路易絲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赫敏！”莎莉安妮微笑著，不，是微笑著看著她。“你睡得好嗎？羅恩在外麵等你。”
赫敏歎了口氣。她的朋友一點也不含蓄。“是的。”讓另一個女巫來理解她想要的。“你休息夠了嗎？”
莎莉安妮點了點頭，賈斯汀也沒有皺眉，所以她沒有捏造事實，赫敏想。
“很好。我得去檢查幾件事，但我很快就會回來，”她說。“你和你在這裏的朋友談過了沒有？”
“還沒有，”賈斯汀說。
“我們會在這裏再待一天，直到塔尼亞好起來。安排一名警衛值班，但除此之外……”她的話音漸漸淡去。她不能告訴他們好好享受這一天，因為他們的兩個朋友已經死了。
賈斯汀點點頭。“我們要去拜訪我們的朋友。”他看著莎莉·安妮。“他們還不知道我們。”
赫敏點點頭。她希望這對情侶能讓拉文德和帕瓦蒂忙個不停，以免打擾羅恩和她自己。她相信他們兩個一定會用活點地圖找到這對情侶。
*****
羅恩和赫敏離開醫務室時，哈利·波特並沒有感到輕鬆，但他還是忍不住放鬆了一點。他一時興起就跑到霍格莫德村，忘記了穆迪的教訓：如果他能看到敵人，敵人也能看到他。羅恩盡職盡責地遵守了。如果他的朋友被殺了，那一定是哈利的錯。事後看來，他應該知道不能低估伏地魔。
“怎麽了？”小天狼星問。
哈利歎了口氣。“赫敏會為這些死亡而自責。我需要和羅恩談談，這樣他才能和她談談。”
“我也可以和她談談。”小天狼星咳嗽道。“但有些事我們需要談一談。”
哈利閉上眼睛。“很抱歉我飛走了。我真的以為會很安全。”
“你不該離開霍格沃茨。”小天狼星沒有提高聲音，這不知為何讓哈利感覺更糟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什麽都不做。”他眯起眼睛看著小天狼星。“你也不是不留下來。”
“我並不支持英國最強大的守護者，”小天狼星說道。
“那麽第二強。”
“在這種情況下，這遠不是最好的選擇。”小天狼星哼了一聲。“此外，我是個成年人，我們受到了攻擊。你應該保持安全。”
哈利抿緊嘴唇。不這樣爭辯會讓他看起來很愚蠢。而且，甚至更愚蠢。
他的教父歎了口氣。“我知道，當別人冒著生命危險時，我卻在等待，這有多糟糕。詹姆斯也是一樣。詹姆斯大聲嚷嚷著要像個懦夫一樣躲起來。當然，不是在莉莉能聽到的地方。”
有那麽一刻，這位年長的巫師似乎沉浸在回憶之中。哈利希望，隨著他從阿茲卡班的磨難中逐漸恢複過來，他的教父的記憶正在慢慢恢複。
小天狼星搖搖頭。“對不起。”
哈利隻是點點頭。
“正如我所說，你需要保持安全。你知道為什麽。”
“是的。”這並不意味著他必須喜歡它，哈利想。“但他現在知道了。”
小天狼星咬緊牙關咒罵道。“我們必須告訴鄧布利多。”
哈利心想，校長可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確保他知道這一點也無妨。他點點頭。“請繼續抱怨我的安全問題。”
小天狼星怒視著他。“你應該感到十分悔恨和懺悔。”
“你不是告訴我不要太容易被預測嗎？”穆迪也這麽說過。
“被我自己的短視言論挫敗了！”小天狼星搖了搖頭，但他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盡管隻有一點點。
哈利強迫自己笑出聲來。還沒等他說完，他們就聽到了敲門聲。
哈利立刻拔出魔杖。他沒費心找借口，比如把一杯水懸浮起來之類的。畢竟，他剛剛從與黑魔王的戰鬥中幸存下來。“怎麽了？”
“哈利？”金妮往裏麵看了一眼，然後溜進了房間。“小天狼星。”
“金妮。” 哈利向她點點頭，放下魔杖。
“韋斯萊小姐。”小天狼星鞠了一躬，對女巫咧嘴一笑。“歡迎來到我們簡陋而臨時的家。這是哈利挑選的。”哈利知道他在裝模作樣，於是便朝教父皺了皺眉頭。
但金妮似乎沒有被愚弄，她禮貌地微笑著。“你好嗎？”她愁眉苦臉。“或者說，你還好嗎？”
“我會活下去。”
“你不是‘很好’嗎？”她用左手觸摸他的床單，手指在上麵滑動。沒有完全坐下，也沒有完全保持距離。
他哼了一聲。“龐弗雷最近威脅說，如果我不停止用吐真劑回答她的問題，她就會給我吐真劑。”
金妮聽後咯咯笑了起來。“這很適合她。”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變得嚴肅起來。“我從羅恩和赫敏那裏聽說了一些事情。爸爸、比爾和珀西給我們講了一些關於魔法部之戰的事情，足以讓我們看透《先知》的宣傳。”
“從技術上講，現在它應該是我們的宣傳了，”小天狼星說。“因為魔法部現在和鳳凰社以及抵抗組織結盟了。”
“但事情還有更多，不是嗎？”金妮看著他。
他閉上眼睛，歎了口氣，然後眨了眨眼。黑魔王可能還有另一根魔杖，因為墓地裏沒有發生那種奇怪的效果。“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秘密。”
她生氣地說：“我全家都在保守秘密。除了我之外，每個人都在保守秘密。”
“好吧，他們也不會和我分享，”哈利說。“鳳凰社就是這樣組織的。”他甚至不應該談論韋斯萊一家是鳳凰社的成員，盡管這幾乎是眾所周知的。
小天狼星點點頭。“他說得對。上次戰爭中，我們遭受了很多叛徒的折磨。”
哈利知道他的教父在想哪個叛徒。如果他能找到那隻老鼠……
“那我需要學習大腦封閉術。”
哈利搖搖頭。“這不是一種完美的保護，比如不能抵禦吐真劑。”還有穆迪教給他們的其他一些東西。
“無論完美與否，它都會有幫助。”金妮看起來很堅定。
“這太悲觀了，金妮，”小天狼星說。“你認為在你有資格加入鳳凰社之前，我們不會先對付伏地魔嗎？”
她看著他。“上一場戰爭持續了十年。”
“好吧，我想我們從中學到了一些東西，”小天狼星說。
“但黑魔王也是如此，”哈利補充道。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格蘭芬多怎麽樣？”哈利打破沉默問道。
“謠言滿天飛。你一回去就會被圍攻。羅恩也是。如果他們遇見赫敏，有些人甚至可能會圍攻她。”
“他們最好別這麽做，”哈利吐了口氣。她可不想毀了和羅恩在一起的時光。
“我們會嚴密看管地圖。”金妮笑了。“不過，如果他們去禮堂，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錯。”她朝他點點頭。“我現在得回去了。”她笑著補充道：“斯內普的課很快就結束了。”然後她又溜出了房間。
“她逃了斯內維勒斯的課？”小天狼星咧嘴笑道。“你就是格蘭芬多！”
哈利點點頭。盡管他知道昨晚死了多少格蘭芬多，但他並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
羅恩·韋斯萊認為繞遠路去霍格沃茨的廚房是個好主意。赫敏也同意了——這是一條繞路，所以幾乎沒有人走這些通道。雙胞胎可能用它們來惡作劇，但他們去年畢業了。所以當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時，他看了一眼赫敏，兩人分開了，拿出魔杖。以防萬一。
拐角處走著的金發女巫看到他們兩個用魔杖瞄準她，停了下來，但她沒有尖叫，也沒有去拿魔杖。她甚至看起來並不害怕。“你好，羅恩。”
羅恩意識到盧娜·洛夫古德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這個奇怪的金發女巫對他和赫敏微笑，但並沒有看著他們。她那對奇怪的水果耳環漂浮在耳朵附近，魔杖插在耳朵後麵。
“露娜。”他朝她點點頭。
“你好，赫敏。”拉文克勞歪著頭看著她。“我想感謝你救了我爸爸。”
“你的父親？”赫敏看起來很驚訝。
盧娜點了幾次頭，頭上下擺動。“他當時正在報道威森加摩會議，當食??死徒襲擊時，他被困在那裏。他現在在聖芒戈醫院接受治療。我正要去看他。”她的笑容更燦爛了。“我剛剛聽說他在那裏。”
羅恩皺了皺眉。這意味著她一整晚都不知道她的父親是否還活著。
“別客氣，”赫敏說，雖然有點遲了。
“如果你需要《唱唱反調》來進行精神控製宣傳，你隻需要問就可以了。不過你必須想辦法擺脫我們的讀者肯定會戴的錫紙帽子。”盧娜對女巫微笑。
赫敏啞口無言，羅恩點點頭。“她會回複你的——這種事需要仔細計劃。”
“當然！就像腐牙陰謀一樣！”露娜微笑道。“你的家人安全嗎？你爸爸也在那裏，不是嗎？”
羅恩點點頭。“是的。他們都在這裏的醫務室。”
“哦。”盧娜眨了眨眼。“這樣就可以輕鬆去看望他們了。你認為我也可以把我父親轉院嗎？我們沒有其他家人，所以他在聖芒戈會很孤獨。”
她如此認真地問道，羅恩因為被她惹惱而感到更難過。“我想你得去問校長。”
“對，畢竟這是他的學校。”盧娜再次點頭。“你是在找食死徒嗎？還是在找進出霍格沃茨的秘密通道？”
“我們其實是去廚房的路上，”赫敏說。“我們想避開人群。”
“哦。”盧娜又眨了眨眼睛。“但是納格爾斯已經基本從霍格沃茨消失了，所以人群應該是安全的。至少現在是這樣——畢竟它們繁殖得很快。”
“納格爾斯？”赫敏問。
“隱形動物，”羅恩很快說道。盧娜對他微笑。“但我們不應該再耽誤你了，盧娜。你父親正在等你，不是嗎？”
“哦，是的。我不應該分心。祝你們今天過得很愉快！”露娜說完，繼續上路。
“我希望她爸爸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當他們再次被隱私所籠罩時，他說。“她媽媽六年前就去世了。”
“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事，”赫敏回答了他未問的問題。“你認為鄧布利多會把他轉到霍格沃茨嗎？”
“我不知道。”羅恩聳聳肩。“但我想他很難拒絕她。”
“《唱唱反調》……他們刊登了我們的一些傳單。你知道，我們曾考慮聯係他們。”赫敏有點遺憾地笑了笑。“但什麽也沒發生。或者說，我們沒有時間做任何事情。”
“好吧，你聽到了她的話——她願意幫助你。”羅恩不太確定洛夫古德一家能為抵抗軍提供多少幫助，但這是一個很好的姿態。
“是的，她確實這麽做了。我可能會接受她的建議。隻要我有時間。”女巫歎了口氣。“但看起來這不會很快發生。”
羅恩用一隻手臂摟住她的腰，把她拉過來，快速地，或者說不那麽快速地吻了她一下。畢竟，他們必須充分利用他們所擁有的時間。
*****
赫敏·格蘭傑和羅恩一走進霍格沃茨的廚房，就看到了那兩個女巫。她也認出了她們，所以她沒有把魔杖瞄準她們。
“赫敏！”拉文德大聲說道，聲音大到能蓋過廚房裏傳來的嘈雜聲，因為幾十個小精靈正在忙著為數百名學生和老師準備午餐。“看到了嗎，帕瓦蒂？我知道羅恩會去廚房。”
羅恩嘟囔了幾句關於他太容易被預測的話，赫敏沒有完全聽懂。她仔細地看著兩個女巫走近。據羅恩和哈利說，他們是格蘭芬多，曾幫助守衛學校，但他們為什麽要找羅恩呢？她知道拉文德約過他，但羅恩拒絕了她。她眯起眼睛，朝羅恩走了近半步。
帕爾瓦蒂咧嘴一笑。“啊！你們真是一對啊！”
“拉文德。帕瓦蒂。”赫敏向他們點點頭。
“你剪頭發了！”拉文德看著她。
赫敏皺起眉頭。她應該考慮戴假發。從技術上講，她不再需要躲避魔法部，但即使鄧布利多是部長，她也不會相信他們；他們的隊伍裏有太多的間諜，對黑魔王來說太過分了。還有太多的偏執狂。“是的。這更實際。”
“嗯……很適合你。”帕爾瓦蒂點頭。
“你找我幹什麽？”羅恩問。
“因為你和她在一起，”帕瓦蒂說。“帕德瑪之前見過約翰·埃米特，所以我從她那裏聽說抵抗軍在霍格沃茨，而且哈利還在醫務室，所以我們決定去找你。我們先去圖書館找了，但你不在那裏。”
赫敏對這個理由有些佩服，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女巫在收集八卦方麵總是表現出相當的天賦。“那你為什麽想見我？”
“當然是要拉你去我們宿舍聊啊！我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你了！”拉文德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赫敏幾乎呻吟起來。如果那兩個人認為戰爭還在繼續，而她可以和朋友們在一起，她會浪費時間和他們閑聊……另一方麵，她必須提前考慮。“我本來打算等課結束後再去拜訪。”羅恩驚訝地看著她。她朝他點點頭。她稍後會告訴他。
“今天沒人專心上課。就連老師也不專心！”拉文德說。
“我們還是先吃飯吧。”羅恩說道。
“好吧！我們去找張桌子吧！”帕爾瓦蒂向最近的精靈揮手示意。
“那麽！告訴我們！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你們的第一次約會怎麽樣？”拉文德興奮得渾身發抖，目光在赫敏和羅恩之間來回移動。
赫敏盯著兩位女巫。她們想談論的就是這些，當魔法部變成一片廢墟，傷者和死者擠滿了聖芒戈，霍格莫德勉強逃過一場厲火？另一方麵，最好不要談論戰爭、死亡和殺戮。談論失去的朋友和被詛咒的朋友。至少暫時不要。
拉文德約過羅恩，不是嗎？赫敏坐到羅恩身邊——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然後靠在他身上。“我們不久前就成了情侶，但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是在麻瓜倫敦度過的一個美妙的夜晚。”然後她開始向兩位女巫詳細描述她和羅恩的第一次約會——盡管沒有說出名字和地點。
至少在短時間內，戰爭還很遙遠。
*****
“……所以我想問一下，校長，爸爸是否可以轉到霍格沃茨。這樣他在聖芒戈就不會孤單一人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對辦公室裏這位認真的年輕女巫微笑，但他心裏很糾結。滿足謝諾菲留斯的女兒的願望很容易，但如果其他學生也提出同樣的要求怎麽辦？他不能把霍格沃茨變成醫院。這不僅會危及學校的安全，而且波比也會很難救治這麽多人。她已經很緊張了。
另一方麵，眾所周知，他的鳳凰社成員在這裏而不是聖芒戈醫院接受治療。再多一個不會引起太多懷疑——盡管公眾可能會認為謝諾菲留斯也是鳳凰社的成員。這可能會讓他和他的女兒處於危險之中。最終，這將由《唱唱反調》的主編來做決定。他點點頭。“今天晚些時候，我會問他是否想搬到霍格沃茨，洛夫古德小姐。現在你去聖芒戈醫院吧——他會等你的。”前提是那人傷勢沒有阿不思預想的那麽嚴重。這不太可能，除非謝諾菲留斯加入了戰鬥。當然，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可以用我的壁爐，”他補充道。“那會為你節省一些時間。”
“謝謝校長！”洛夫古德小姐對他微笑，鞠躬，抓起一些飛路粉。幾秒鍾後，她就消失了。
老巫師繼續微笑了一會兒，然後向後靠，歎了口氣。又一個家庭受到戰爭的傷害，他們正竭盡全力應對。現在湯姆知道了他和哈利的關係，阿不思就必須重新調整計劃。如果西弗勒斯成功贏得了黑魔王的信任……食死徒傷亡慘重，黑魔王的核心圈子裏肯定會出現一些空缺。
壁爐上的咒語提醒他，下一位訪客即將進入他的辦公室。時間剛剛好。他揮動魔杖，打開了飛路連接。一秒鍾後，萊姆斯走出壁爐，擦去身上的煙灰。“校長。”
他看了一眼鍾。“下午好，萊姆斯。請坐。”等年輕的巫師坐下後，阿不思問道：“家裏怎麽樣了？”
萊姆斯一時顯得有些困惑，這讓阿不思明白，這位巫師仍然覺得自己是格裏莫廣場的客人——萊姆斯幾乎一生都是被排斥的，被當作黑暗生物而遭到排斥，這給他留下的傷疤比他臉上的傷疤還要多。阿不思仍然希望小天狼星能夠幫助他的朋友，但戰爭的必然性再一次為他提供了微不足道的機會。至少如果萊姆斯按照阿不思的計劃行事的話。
“但對於唐克斯一家和我來說，目前沒有人在那裏，”萊姆斯說。他不必告訴阿不思德拉庫爾一家和德艾格爾一家，那些還活著的人在哪裏。也不必告訴小天狼星在哪裏。韋斯萊一家也搬進了霍格沃茨，亞瑟、珀西和比爾在那裏接受治療。“但我們已經為他們回來做好了準備。隻要他們願意留下來。”
“這取決於他們，但是，因為他們是法國人，我懷疑即使遭受了這樣的損失，他們也不會停止這場戰爭。”阿不思冷笑著，但他為法國人的活力感到高興——英國現在需要它能得到的所有幫助。“但讓我們談談我為什麽叫你來這裏。”
另一個巫師朝他點點頭。他看上去很疲憊，但很堅定。離滿月還有將近一周的時間，所以這與他的詛咒無關。
“黑魔王已經失去了很多追隨者，包括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我希望他能加強在英國和國外的招募力度，以彌補這一損失。我們不能讓他毫無抵抗地這樣做。”
“你認為他會再次向狼人求愛，並希望我阻止這一切，”萊姆斯說。
“不。”阿不思搖了搖頭。萊姆斯在英國狼人中並不受歡迎。許多人羨慕他在霍格沃茨的教育，或者嘲笑他隱瞞自己的痛苦這麽久。“我希望你去阿爾巴尼亞。”
“阿爾巴尼亞？”年輕的巫師一臉疑惑。“我對那邊不太熟悉。”
阿不思知道這一點。他希望阿不福思的“朋友”能幫忙。“但你很熟悉誰，我猜伏地魔在該地區的主要特工是誰。”
萊姆斯瞪大了眼睛，他的聲音聽起來幾乎像咆哮。“彼得。”
阿不思點點頭。“自從黑魔王回歸以來，彼得·佩蒂格魯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英國，他以前去過阿爾巴尼亞。”佩蒂格魯就是從那裏得到黑魔王陰影的人。作為年輕的迪戈裏先生的凶手，阿尼瑪格斯對黑魔王的事業來說是一個政治負擔。阿不思想，把他送到國外最符合湯姆的目的，而且阿不思在希臘的一位朋友報告說，有一個人的描述符合叛徒的描述。“他可能會叫他回來，但黑魔王需要魔杖，而阿爾巴尼亞和希臘北部到處都是雇傭兵。”
“我會找到那隻老鼠的。”萊姆斯現在肯定在咆哮。
“隻要小心一點——可能還有其他特工。還有間諜和叛徒。”
萊姆斯嗤之以鼻。“那就和英國一樣。我可能不太熟悉阿爾巴尼亞，但我熟悉雇傭兵。”
阿不思當然知道這一點。眾所周知，許多狼人，那些家庭不願意或無法養活他們的人，都選擇了這種生活。被視為危險的黑暗生物對大多數雇傭兵來說並不是什麽缺點。他點點頭。“我想讓小天狼星和你一起去，但是……”
“……他不會離開哈利。”萊姆斯替他說完。
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阿不思知道小天狼星丟下哈利去追捕小矮星彼得是他最後悔的決定之一。
盡管阿不思不願意承認，但作為威森加摩的一員和布萊克家族的族長，小天狼星現在在英國是被需要的。遠比萊姆斯更需要。
*****
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來說，她感覺非常懷舊，赫敏·格蘭傑一邊想著，一邊和羅恩一起走向格蘭芬多宿舍。熟悉的走廊、移動的樓梯，甚至氣味——都讓她回想起在霍格沃茨的時光。大部分都是美好的回憶。
但她也幾乎痛苦地意識到，那段時光已經過去，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工作服。她不是回宿舍，而是來探望。她沒有背滿滿一包書，而是帶著裝有武器、彈藥和炸藥的魔法口袋，同時警惕伏擊，她的魔杖隨時準備施法。
她不再是那個五年級畢業就離開霍格沃茨的女孩了。她再也不會是那個女孩了。盡管拉文德和帕瓦蒂表現得好像她仍然是她們的室友。
他們到達了格蘭芬多塔的入口。這幅畫讓他們通過了，但接下來，它可能會允許所有擁有正確密碼的人進入。
“大家！羅恩和赫敏來了！”帕瓦蒂朝公共休息室大喊。休息室裏立刻爆發出一陣大喊聲，所有人都跳了起來。令赫敏驚訝的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並沒有衝上去圍住他們，而是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赫敏意識到，他們看到她後就停了下來。當然，作為格蘭芬多的學生，他們沒有停留太久，很快就圍住了他們四個人，離得太近了，讓她感到不舒服，同時問了很多問題。
“喂！你們這群人！”羅恩喊道。“往後退一點！”
興奮的學生們花了好一會兒才退去，冷靜下來。赫敏認為，這比哈利的一些冒險經曆還要糟糕。她不再確定來這裏是不是個好主意，盡管她必須和學生們談談。但她現在不會放棄。這是她欠他們的，也是她欠她的朋友們的。
一道快速的擴音咒讓她的聲音蓋過了仍在繼續的竊竊私語。“請聽我說。是的，我們打敗了魔法部的食死徒，但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已經知道許多傲羅和魔法師死了，還有更多的人被施了咒語。他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迪安·托馬斯和瑪麗·史密斯在與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的戰鬥中喪生。坦妮婭·丹內爾、西莫·斐尼甘和我們小組的另外兩個人受傷，目前正在接受治療。”格蘭芬多們再也笑不出來。她意識到，他們中的許多人也會失去家人。但他們應該聽到朋友和格蘭芬多同學的死訊。
“你殺了萊斯特蘭奇嗎？”納威問道。她沒有看到他加入人群。
“西莫和其他人咒罵她的時候，我開槍打死了她。她的盾牌一失效，她就倒在了火裏，然後就死了，”赫敏說。
納威慢慢地點點頭，但是看上去並不高興。
“我們把她逼入絕境，但她還是殺死了我們和法國人中的幾個人，”她補充道。以防內維爾想親手殺了她。“這是我經曆過的最慘烈的一場戰鬥。”然而，她又補充道。
“你和黑魔王戰鬥了嗎？”一個小男孩問道。
“不，”赫敏說，“他不在魔法部。羅恩見過他。”
男友看了她一眼，然後苦笑道：“我可沒說我和他打過架。他和他的食死徒追著我和哈利，我們試圖逃跑。我們沒有逃跑，但設法活了下來，鄧布利多救了我們，還幹掉了一兩個食死徒。”他哼了一聲。“他們在霍格莫德村放了厲火，但校長在太多建築被燒毀之前把火撲滅了。”
這讓很多學生都打了個寒顫——大部分是年紀最小的，也有年紀最大的，赫敏注意到了。他們可能是最容易受影響的，還有那些在 newt 防禦課上讀過《厲火》的人
“你殺了多少食死徒？”一個三年級學生問道。他讓赫敏想起了丹尼斯·克裏維。
她早就料到會有人問這個問題。“我不知道，這也不重要。在戰爭中，重要的是你在戰鬥中實現目標。為此，你們需要共同努力。”
“但你殺死了食死徒！”
“是的。”她強迫自己保持微笑。“不過我沒數過。”而且她也不知道她殺死的人中有多少是食死徒。
“殺死食死徒不應該是主要目標嗎？”一個年長的學生問道。
“通常隻有一個目標。這取決於任務和戰鬥。”
“除非他們全部死掉，否則我們不會安寧，”納威說，“所有食死徒和黑魔王本人都要死掉。”
赫敏同意他的說法，但她不會這樣說。這聽起來太嗜血了。
“要麽死，要麽進阿茲卡班。”羅恩說。
“他們已經從那裏逃過一次了。他們還會再來的。”納威怒視著羅恩。
“我們當然不能再相信攝魂怪了，”赫敏說，“阿茲卡班嚴重依賴攝魂怪來阻止囚犯越獄。”
“我懷疑威森加摩無論如何都不會對食死徒仁慈，”羅恩說。“魔法部有那麽多人被殺或被詛咒，他們不會再仁慈了。”
“在食死徒襲擊威森加摩之後，”她補充道。
“既然你已經與魔法部結盟，你會返回霍格沃茨嗎？”
這個問題出自費伊·鄧巴之口，赫敏差點兒皺了皺眉。“戰爭需要我們。我們中的一些人可能會，不過這取決於他們。”科林和丹尼斯在這裏會更安全，他們可以一邊學習，一邊等待枯萎咒的解藥。但她懷疑這兩兄弟會想“拋棄”他們的朋友。
“後來呢？”
“我還不知道這場戰爭會持續多久。”或者她最後是否還活著。
但是，赫敏想，她知道自己不會回到霍格沃茨了。她不再適合這裏了。她組織並領導了反抗軍。參加了戰爭。殺死了數十人。她，又要回去當學生了？宵禁？聽斯內普責罵她是格蘭芬多和麻瓜出身？處理所有那些瑣碎的青少年戲劇？
不。她不會這麽做的。她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
*****
哈利·波特看著教父在床前走來走去。來回走動。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動物。他可能很快就會變成大腳板。從某種意義上說，小天狼星也被關在籠子裏。這是哈利的錯。
“你知道，你不必留在英國。你可以和雷木斯一起去追捕小矮星彼得，”他最後說道。當然，他會想念小天狼星，但他的教父會更開心。
小天狼星停下腳步，盯著他。“什麽？不，我不能。”
“我在霍格沃茨會很安全。”
小天狼星哼了一聲。“我對此表示懷疑。”
哈利聳聳肩。如果他和伏地魔在腦海中相遇，似乎沒有人能幫助他。“我知道你想追捕叛徒。”他想親自做這件事，但戰爭需要他。
他的教父歎了口氣。“是的，我想去。但是這裏需要我。而且不隻是因為我的教子有自殺的勇氣，”他笑著補充道。他搖搖頭，繼續說道。“不，阿不思在威森加摩需要我。還有我們的法國朋友。顯然，我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一名外交官和政客。真可惜！”
哈利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但是，哈利，我也會為了你留在英國。我曾經為了追趕蟲尾巴離開過你，我們都知道那會造成多大的麻煩。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他咧嘴笑道。“所以，別再說我離開的事了，好嗎？”
“好吧。”哈利聽聞這話，心裏不禁高興起來。
小天狼星沒有繼續踱步，但哈利看到他的教父在打拍子。他正要告訴他換成獸腳去跑步，這時門開了，一個金發男孩出現了，四處張望。
“你好，盧娜。”哈利認出了金發姑娘後說道。
“你好，哈利。你好，博德曼先生。”拉文克勞說道。
“我不是斯塔比·博德曼，”小天狼星說。
“他真的不是。他的歌聲太難聽了，會把人和害蟲都趕走，”哈利說。“盧娜，這是我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萊克。小天狼星——盧娜洛夫古德。”
“啊，當然了，”盧娜微笑著走了進來。哈利聽她這麽說，就知道她隻是在逗他們玩。
他看了小天狼星一眼，聳了聳肩。比起被誤認為是一位已故著名歌手，還有更糟糕的命運。
與此同時，盧娜正往床底下張望，並掀開哈利旁邊的床單。
“啊，洛夫古德小姐，我們可以幫您嗎？”當金發男孩開始拍打床墊時，小天狼星問道。
“哦！”她轉過身，然後點點頭。“是的。這裏的床舒服嗎？房間有多棒？”
“這個房間有多令人興奮？”小天狼星的聲音和哈利一樣迷茫。
“是的！”女巫跳了起來。“我在為我爸爸找一張最好的床！他要從聖芒戈學院搬到霍格沃茨，我不想讓他在康複期間感到無聊。”她睜大眼睛看著小天狼星。“不過我想如果他和一位著名歌手和大難不死的男孩同住一個房間，他會看到很多追星族偷偷溜進來。”
“追星族？”哈利問道。
“想和著名巫師睡覺的女巫，”小天狼星說。
哈利反駁道：“我知道追星族是什麽樣的人。”
“那你問這個幹什麽？”他的教父反駁道。
“我不是追星族，”盧娜說。“我是個找床伴的人。”她看著哈利。“不過我想我可以當個追星族。”
小天狼星咳嗽了，哈利怒視著他。
“我覺得這個房間很適合爸爸。你很有趣。我會通知校長的！”女巫跳出了房間。
“也許英國真的不需要我，”小天狼星沉思道。
“你不能讓我和她或者她的家人單獨在一起，”哈利怒視著他的教父說道。
*****
“我的心與你同在。”
講完後，阿不思·鄧布利多又笑了一會兒，然後向後靠，歎了口氣。他以前也這樣做過好幾次。以防他的下一個錯誤是最後一次。他在霍格莫德差點就成功了。非常接近了。
不過，他再次這麽做並不是因為僥幸逃脫。而是因為魔法部發生了變化，不得不調整一些計劃。他用魔杖召喚了兩個小瓶，打開了瓶子，讓裏麵卷曲的銀色絲帶消失。然後，他用魔杖的尖端觸碰太陽穴，抽取了他想要的記憶的副本，將它們存儲在兩個小瓶中。
有一會兒，他把它們握在手裏，仿佛能掂量一下裏麵的東西。這不是他的遺產。這甚至不是他的遺囑。這隻是一個預防措施。不過，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預防措施。他希望自己永遠不需要它。或者說，他希望永遠不需要它。
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鍾。西弗勒斯正在與黑魔王會麵。這次會麵比阿不思預想的要長。這可能是個好兆頭。或者這可能意味著西弗勒斯被發現了，現在已經死了，或者希望自己死掉。在這種情況下，阿不思希望這位年輕巫師自己的預防措施能奏效。死亡隻是下一次偉大的冒險，但沒有人應該在經曆了幾個小時的折磨之後開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