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所詳述的,二十幾名傲羅在一次伏擊中喪生,這讓魔法部大為震驚,促使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開始質疑他的政策。同樣,對一群在對角巷慶祝新年的純血統巫師發動的燃燒彈襲擊以及隨後發生的事件,也讓麻瓜出身抵抗軍重新考慮他們的最新消息,1997 年抵抗軍電台的首次廣播就是明證。與我的一些同事不同,我並不認為這些事件本身對戰爭至關重要。相反,我認為這些事件導致的政策變化對戰爭結果至關重要。這不僅暴露了阿不思·鄧布利多作為魔法部和抵抗軍之間紐帶的作用,而且也揭示了修複兩派之間裂痕的可能途徑。因此,黑魔王對這些事態發展作出反應是合乎邏輯的。”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


    法國巴黎巴士底廣場下方,1997 年 1 月 2 日


    哈利·波特靠在牢房旁邊的牆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現在他不再為生命而戰,盡管他已經用 episkey 快速止血,但他仍感到每一次呼吸都在傷害他右側的傷口。至少不會有內出血,因為這是一個開放性傷口。它仍然很疼。他咬緊牙關,告訴自己他在訓練中遭受了更嚴重的痛苦。至少疼痛更嚴重。而且,他看著他的朋友們補充說,他並不是受傷最嚴重的人。遠遠不是。


    德拉庫爾先生……哈利皺了皺眉。比爾和穆迪是唯一沒有被陰屍傷害的人,還有芙蓉,他們正瘋狂地努力讓這位法國巫師活下去。他們給他灌下藥水,施展咒語,哈利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成功。那麽多血,那麽多傷口……一條腿幾乎被扯斷了,胳膊……哈利看到芙蓉臉上流下的淚水,和她為了救父親而無視的傷口上的血混在一起,哈利把目光移開了。


    哈利自己的治療技術相當差,所以他從牆上爬下來,慢慢地、小心地走到小天狼星身邊,小天狼星正用魔杖在昏迷中的萊姆斯身上摸索。小天狼星自己看起來傷痕累累,一隻眼睛腫得睜不開,臉上有幾道紅色的劃痕。哈利想,他那厚厚的毛皮一定保護了他,就像一個死神。


    “他會沒事的,”哈利的教父搶在哈利開口之前說道。“我現在需要尋求幫助——照顧其他人!”


    說罷,小天狼星化身為死神,衝向通往上層的樓梯。他們已經派出守護神使者,但那已經去了德拉庫爾家,他們可能會耽擱——即使是緊急情況,人們也不能簡單地走進巴士底獄,更不用說衝進監獄了。


    哈利看著萊姆斯。小天狼星說他會沒事的,但是……這人看起來狀況很糟糕,穆迪會這麽稱呼他。傷痕累累,胸口和手臂上布滿了爪痕,還因為與一隻著火的陰屍搏鬥而燒傷。他的頭部至少被擊中一次,昏迷不醒。這很危險,哈利知道——龐弗雷夫人已經多次訓斥他魁地奇受傷的事了。但再一次,他無能為力。


    不過,哈利可以幫助羅恩——他的朋友正坐在地上,試圖用魔杖瞄準他的左臂。“讓我來,”他說著,蹲下身子,揮動著魔杖。“愈合如初。”


    又施了兩次法術,羅恩手臂上的深傷口才愈合,血也止住了。“再深一點,你的手臂就斷了。”哈利嘀咕道。


    “我的手臂比我的臉好,”羅恩說。“而且它不是我拿魔杖的手臂,所以它是可犧牲的。”


    “你聽穆迪的話有點太多了,”哈利笑著說。這沒什麽好笑的。一點也不好笑。但他寧願笑也不願哭。他揮動魔杖,羅恩胸口的傷口也合上了。


    “謝謝。”羅恩疲憊地笑了笑。


    哈利知道他的朋友和他一樣還在痛苦中。他坐到朋友旁邊。兩人都沒有看到身邊正在發生的絕望的掙紮。哈利想,隻要芙蓉不尖叫,她的父親就還活著。這就是他所需要和想要知道的一切。


    *****


    巴黎郊外,法國 chateau de cour,1997 年 1 月 2 日


    “哈利平安無事!我們所有人都受傷了,芙蓉的父親也差點死了。可能還會死!”


    哈利·波特因小天狼星聲音中的憤怒而畏縮了一下。他想說些什麽,但忍住了——小天狼星還沒有平靜下來,哈利不想讓事情變得更糟。


    當然,穆迪沒有這樣的擔憂。“赫爾墨斯醫院的治療師並沒有那麽糟糕。德拉庫爾沒有被詛咒,所以隻要他活著到達那裏,他就會沒事。你的朋友也會沒事的。”


    哈利很高興他們有私密咒語——即使德拉庫爾一家和比爾不在醫院。在他看來,穆迪在談論這場戰鬥時有點太冷酷無情了。


    老傲羅聳聳肩。“再說,我和那小夥子的弟弟都沒受傷,你也沒受傷。擦傷不算數。”


    哈利看到小天狼星的手抽搐了一下,有一瞬間,他擔心他的教父會挑起什麽事,但巫師控製住了自己。“我們差點死了!”他用一種哈利很少聽到的簡潔語氣說道。“哈利和羅恩差點死了!”


    “但他們沒有,而且表現很好。”


    “他們不是該死的傲羅!”小天狼星吐出這句話。


    “還沒有。”穆迪笑了笑。“不過我正在努力。戰後,我們需要優秀的人才。”


    哈利清了清嗓子。兩人看著他,羅恩也看著他。“呃……伏地魔是怎麽潛入巴士底獄的?我以為那是法國最安全的地方。”古靈閣的魂器保護得沒那麽好。


    穆迪哼了一聲。“他可能在 60 年代就把那個東西放在那裏了,在他發動戰爭之前。當時法國人隻是在安保方麵懈怠了,距離格林德沃事件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那麽他當時也奪取了典獄長的權力嗎?”


    “也許吧。真希望我們可以問問他,但是……”


    哈利皺了皺眉。陰屍已經湧向昏迷的監獄長。即使他們沒有襲擊這個人,當房間裏的火把空氣都燒盡時,他很可能已經死了。他對此感到內疚,也很高興監獄長死了,而不是別人。


    “我們甚至還沒有摧毀魂器!”小天狼星說。


    “我已經傳話給阿不思了。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穆迪說。“這件事也可能帶來一些好處——法國人肯定會對黑魔王在他們的地牢裏設陷阱、差點害死德拉庫爾感到不高興。”


    小天狼星咬緊牙關,然後看了哈利一會兒。


    “我不會有事的。去看看萊姆斯!”哈利知道他的教父在照顧他和照看萊姆斯之間猶豫不決。但他在這裏相對安全。至少比小天狼星挑起爭鬥要安全。


    當教父通過飛路連接離開後,哈利才鬆了口氣。至少直到一直保持沉默的羅恩開口說話之前,哈利都鬆了口氣。


    “我們該跟媽媽說什麽?”


    *****


    霍格沃茨,1997 年 1 月 2 日


    阿不思·鄧布利多回到辦公室時歎了口氣。福克斯察覺到他的情緒,離開棲息處,落在巫師的肩膀上,咬著他的耳朵,輕輕地鳴叫。校長對他的同伴微笑,但感覺並沒有好轉。


    小天狼星——可以理解——對哈利與死神擦肩而過感到憤怒。當然,阿拉斯托粗魯的言辭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但阿不思能夠對付小天狼星。或者更確切地說,他讓哈利對付了他的教父。經過長時間的爭論,小天狼星屈服了。正如阿不思所料。校長並不為自己能這樣操縱他們兩個而感到自豪,但必須這樣做——伏地魔不可能知道阿不思一勞永逸地打敗他的真正計劃。黑魔王必須相信他們在尋找他的魂器,盡管這是徒勞的。即使這意味著哈利會冒險。


    阿不思嗤之以鼻。哈利現在可能更安全了——如果伏地魔確信保護他的魂器的陷阱可以殺死大難不死的男孩,那麽他可能不會試圖用其他手段殺死這個小夥子。當然,如果湯姆的其他陷阱比巴士底獄的陷阱更致命,那麽黑魔王很可能是對的。無論如何,這都是假設——阿不思不能相信湯姆會那麽粗心大意。


    這個陷阱很致命,但幸運的是,隻有被俘的典獄長被殺,盡管安托萬·德拉庫爾差點就死了,而且從校長所掌握的信息來看,其他人也差點就死了。如果隻有阿拉斯托和男孩們……他一想到這個就渾身發抖,福克斯加倍努力讓他振作起來。


    阿不思不知道湯姆是如何把陰屍藏在巴士底獄最深處,就在公爵宮廷的眼皮底下。自從阿不思與法國人並肩作戰對抗格林德沃以來,法國人可能變得馬虎和粗心了。或者,與其他間諜相比,這位典獄長是黑魔王更活躍的間諜。或者——最令人不安的可能性——湯姆可能找到了一種欺騙傳統探測咒語的方法。在尋找一種反咒來幫助克裏維兄弟時,阿不思讀到了關於英國巫師在牙買加島叛亂期間被僵屍驚嚇到的報道。如果湯姆設法獲得了霍根人的知識……


    他用手撫摸著胡子,撫平福克斯試圖打扮他時留下的痕跡。首先是這個毀滅性的咒語,現在又是一個可能的聯係。阿不思可能得更仔細地調查一下。掌握著霍根人秘密的黑魔王是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但那會浪費時間,他幾乎抽不出時間。他必須處理法國的事件和英國日益嚴重的危機。前者不應該造成太多問題——至少在法國方麵不會。奧爾良公爵對他最親密的朋友之一差點被英國罪犯的陷阱殺死感到憤怒——而這個陷阱設在法國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他感到憤怒和尷尬。阿不思笑了。法國人是驕傲的巫師,在這之後,即使是他們的血統偏執者也不太可能向伏地魔提供任何幫助。事實上,恰恰相反——魔法界法國對食死徒來說是一個非常敵對的國家。不過,公爵不願意幹預英國——但這不一定是件壞事。阿不思認為魔法部和威森加摩不會對法國的幹預做出很好的反應——湯姆會毫不猶豫地稱之為入侵。


    當然,德拉庫爾家族渴望鮮血,不會滿足於留在法國。私下裏,公爵對此表示寬恕,但正式而言,這是家族的決定。不過,這並不重要——他們的支持對騎士團來說是一大福音——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熟練的戰士。


    這讓阿不思想到了英國正在醞釀的危機。由於對角巷的那場大火,以及純血統巫師們因此而產生的憤怒,康奈利厄斯重新考慮了停止迫害和歧視麻瓜出身巫師的決定。鳳凰社散布謠言,說這是食死徒為陷害麻瓜出身巫師而發動的襲擊——阿不思希望這確實是事實;另一種情況要糟糕得多——但這並沒有多大幫助。許多純血統巫師太害怕或太憤怒,無法理解。他們想要複仇。


    校長對這種諷刺嗤之以鼻——他確信麻瓜出身的人也抱有同樣的感受。他閉上了眼睛。也許他應該安排阿米莉亞的傲羅去抓一些偽裝成麻瓜出身的純血統的人?


    這肯定會給湯姆帶來沉重打擊。但他需要一些食死徒來替他辯解。而這些人很難找到。當然,還有其他選擇。並非所有的伏地魔支持者都被標記了。甚至不聽從他的命令。有些人隻是和他有共同的目標。不過,他們會很謹慎,因為他們的觀點是眾所周知的。


    伏地魔不會為了這種計謀而犧牲如此有用的盟友。不,他會利用追隨者中的渣滓,這些渣滓被財富的承諾和滿足他們卑鄙欲望的機會所吸引。黑魔王不會錯過巫師和女巫。


    阿不思不會因為利用巫師和女巫來實現他的計劃而感到太內疚——無論他們是否為黑魔王工作。


    他撫摸著福克斯,抓起檸檬冰糕,然後拿出一張羊皮紙。他必須給哥哥寫信。阿不福思知道如何與這樣的人打交道,也知道在哪裏可以找到他們。但更重要的是,與蒙頓格斯不同,他也很有能力抓住他們。不過,提供一點幫助也無妨。


    *****


    倫敦,格裏莫廣場 12 號,1997 年 1 月 3 日


    “你什麽?”


    羅恩·韋斯萊畏縮了一下。他的媽媽剛剛聽說了巴黎的事。幸運的是,小天狼星家這間房間的隱私咒語非常強大——否則那聲喊叫聲在霍格沃茨都能聽到。


    有人討論過不告訴她——穆迪提到了“行動安全”。不過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都堅持要告訴她。小天狼星可能是想得到一些幫助來保護哈利的安全。鄧布利多……羅恩不知道校長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應該受到最大的指責。羅恩自己也很糾結。一方麵,他不想讓父母擔心他。另一方麵,他也不想對他們撒謊。


    “他們在巴黎執行任務時,遭遇了黑魔王的陷阱。他們設法應付了,盡管伏地魔的一名追隨者在過程中被殺,德拉庫爾小姐的父親也差點喪命。”鄧布利多說的是實話,盡管他這麽說也有點省事,羅恩是這麽認為的。或者也許這是外交手段。


    “羅恩!”


    “我很好,媽媽!”羅恩趕緊說道,強迫自己微笑。


    “你受傷了嗎?”


    羅恩猶豫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校長。他應該撒謊嗎?他的媽媽通常都能看穿他的謊言。


    “你確實是!”顯然,她也不需要攝神取念術就能讀懂他的想法。“阿不思!你現在要派孩子去打仗嗎?”


    羅恩畏縮了一下。他的媽媽真的怒不可遏。她已經把魔杖拔了出來。


    “是的,他是。”小天狼星咕噥道。


    羅恩怒視著巫師,發現哈利也做了同樣的事。


    “我們是自願的,”羅恩的朋友說道。


    “你太年輕了!”女巫轉向羅恩的爸爸。“亞瑟!”


    羅恩的父親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咒罵。但羅恩知道他的表情,盡管他很少看到這種表情。巫師很生氣。“我想知道為什麽我的小兒子要為鳳凰社執行任務——而且必須為他的生命而戰。”


    “哈利是大難不死的男孩。他已經與伏地魔戰鬥了三次,如果算上 1981 年,那他已經與伏地魔戰鬥了四次,”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黑魔王不會休息,除非哈利死了——最好是親手殺死他。”


    “然後你就把他送到黑魔王能找到的地方去了?”莫莉搖搖頭。“你瘋了嗎?”


    “是的!”小天狼星說。


    “哈利對於擊敗伏地魔至關重要。相信我,如果可能的話,我寧願在戰爭期間把他留在霍格沃茨的保護下。但就目前情況而言,盡管危險重重,但這次任務還是有必要的,以保證他的安全。”


    羅恩聽到哈利對鄧布利多的話嗤之以鼻。“我已經告訴過小天狼星了:我不會躲起來。我會做我需要做的事。就像你們所有人一樣。”他嘲笑道:“反正也沒有選擇。這場戰鬥在我出生前就開始了,隻有我們其中一個人死了,它才會結束。”


    羅恩看見媽媽眨了眨眼睛,張開嘴,然後又閉上了嘴,意識到了這一點。“梅林的鬼魂!”她轉過頭看著阿不思。“別告訴我……”


    “你可以說這是命中注定的,”校長說道。羅恩不知道自己是否因為哈利泄露了自己的秘密而生氣。“我們正在盡我們所能幫助他,當然,訓練他。不用說,這件事必須不惜一切代價保密。”


    “你會讓他們失去意識嗎?”羅恩不假思索地說道,引來所有人嚴厲的目光。


    “你的父母知道怎樣保守秘密,”鄧布利多說。“他們在上一場戰爭和這場戰爭中都證明了這一點。”


    羅恩想,他們當時就知道大腦封閉術。但他們從未告訴過他。他們從未談論過戰爭——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也很少問起;他們都知道媽媽的兄弟們在一次食死徒伏擊中喪生,想到他們讓她很傷心。


    “但是羅恩……”


    他揚起下巴。“我不會讓哈利一個人麵對這一切,”他盡可能堅定地說道。他想說三個月後他就十七歲了,不再是個孩子了,但他沒有說。他的父母已經知道了。“我們把赫敏一個人留下已經夠糟糕了。”當她讓他們留在霍格沃茨時,他們不應該聽她的,他想,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媽媽張大嘴巴,爸爸卻把手放在媽媽的肩膀上。“我們沒法阻止他們,莫莉,”他平靜地說道。


    “他們全都死了,亞瑟,”羅恩聽到母親在突然的寂靜中低聲說道,“我所有的兒子都去打仗了。戰鬥,受傷,被……”她剛要說的話被她的抽泣吞沒了。


    當媽媽在爸爸懷裏哭泣時,羅恩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到那樣的場景。聽到那樣的場景已經夠難受了。他對這樣對待父母感到非常內疚——但如果他讓朋友失望,他會感覺更糟。


    他知道試圖向他們隱瞞這件事是不對的。他咬緊牙關,然後睜開眼睛,走過去擁抱父母。


    *****


    倫敦,格裏莫廣場 12 號,1997 年 1 月 3 日


    “你媽媽怎麽樣了?”羅恩走進格裏莫廣場的門廳時,哈利波特問道。


    “她在廚房忙著呢,”他的朋友回答道。“為我們的客人做準備。”


    哈利對此感到有點惱火——這是小天狼星、萊姆斯和他的家。其他人都是客人。即使他們會住很長時間。但他什麽也沒說。


    “當然,她還是不太適應,”羅恩繼續說。“也不能怪她。”


    哈利點點頭。“小天狼星也是一樣。”


    “我很好奇她的父母對戰爭有何感想,”羅恩說道。他不必說他在談論誰。


    “我們可以下次見麵時問問她。”哈利想知道赫敏告訴了她父母多少。她是否因為讓他們擔心而感到內疚。


    羅恩靠在牆上點點頭。“法國人預計什麽時候到達?”


    “再睡幾分鍾。”哈利跟著他。他的側腹還有些疼痛,他揉了揉肋骨。


    羅恩哼了一聲。哈利看著他,他說道:“我隻是想象加布裏埃爾和他們一起去。媽媽可能會親自把她拖回法國。”


    哈利咯咯笑了起來。芙蓉的妹妹發誓要十倍地報複她父親的傷害——隻要她成年。她也是認真的,考慮到當時的情況,想想也並不好笑,但這個小巧的 ve 舉起魔杖看起來太可愛了。


    “你認為會有很多媚娃嗎?”羅恩問。


    哈利瞥了他一眼。“我感覺至少會有幾個。他們看起來相當親近。我的意思是,他們是一家人。”不像他自己的親戚。“你為什麽問這個?”


    “我隻是想知道是否會發生麻煩。”


    “啊。”哈利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懷疑。我們不在霍格沃茨。”格裏莫廣場沒有那麽多單身巫師。而且他和羅恩都太年輕了。而且已經結婚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象羅恩愛上了一個媚娃。那樣他就會把赫敏留給他了。他搖了搖頭。他比那要好得多。但這仍然是一件好事,而且會讓每個人都開心。


    小天狼星走進房間,看了他們一眼,笑了。“哦……迫不及待地等著 ve 到來,是吧?如果你的女朋友知道這件事就好了!”


    哈利瞪了他一眼。“我們真是盡職盡責,因為我們不知道你會不會遲到。”


    “我竟然遲到了,沒能見到美麗的女巫?永遠都不會!”他的教父咧嘴笑了,然後誇張地淫蕩地看著。


    “我應該帶燒傷藥膏的,”哈利對羅恩說。“他會需要它的。”


    他的朋友點了點頭,而小天狼星則皺起了眉頭。“嘿!”


    壁爐裏突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三位巫師都向前邁了一步。從火焰中走出的不是德拉庫爾兄弟,而是校長。“晚上好,小天狼星、哈利、羅恩。”


    哈利的教父點了點頭。哈利心想,他還是很生氣。


    “晚上好,先生。”兩個男孩異口同聲地說。


    “我想我們的法國朋友還沒到吧?”鄧布利多一邊說,一邊撣掉長袍上的煙灰。


    “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小天狼星說道,他看的是手表而不是鄧布利多。


    如果老巫師注意到了小天狼星的情緒,他也不會說什麽。他隻是站在那裏,等待著。臉上帶著微笑。


    “你和法國外交部談過嗎?”哈利問道,既是出於好奇,也是為了消磨時間。


    “實際上是法國法院,而不是魔法部,”校長說,“是的,我確實這麽做了。親自向公爵匯報。他同意對襲擊事件保密,並將典獄長的死亡歸咎於他家裏的詛咒。”


    “如果他的特工被施了咒語,伏地魔就會懷疑什麽的,”羅恩說。


    “他會的。他會發現你觸發了他的陷阱,但幸存了下來。而我試圖隱瞞這件事。這應該能讓他相信我們正專注於尋找他的靈魂錨。”


    “啊。”羅恩點點頭,哈利也點點頭。


    小天狼星嘟囔了幾句,哈利沒聽清,而且也不想聽清。


    然後壁爐裏又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芙蓉走了過去,比爾緊隨其後。哈利沒有看到他們身上昨天受的傷。他們走路的姿勢——穆迪訓練哈利和羅恩注意這一點——也沒有顯示出任何揮之不去的疼痛。


    當小天狼星迎接這對夫婦時,更多的人到來了。


    “天哪,”羅恩說,聲音很輕,哈利懷疑除了他自己沒人聽見。“肯定有十幾個。”


    哈利心想,他的朋友說得對。而且她們當中還有五個媚娃。不,是四個——他心想,那個女巫對媚娃來說太樸素了。


    “歡迎來到我的寒舍!”小天狼星鞠了一躬說道。他的憤怒情緒似乎在美麗的女巫麵前煙消雲散了。美麗的、麵帶微笑、咯咯笑著的女巫。


    哈利歎了口氣。他真心希望這不會帶來麻煩。


    *****


    倫敦,格裏莫廣場 12 號,1997 年 1 月 3 日


    “麻瓜出身抵抗軍代表正義!我們的戰爭對象不是純血統巫師——我們與食死徒和所有支持他們的人作戰。我們不會因為純血統巫師是純血統巫師而攻擊他們!我們不會攻擊那些不與我們作戰的人。”


    喬裝改扮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對豬頭旅館裏反抗軍電台的廣播點了點頭。格蘭傑小姐堅持著自己的理想。


    “我們被迫害,像動物一樣被獵殺,僅僅因為我們不是巫師或女巫所生。我們的敵人恰好是純血統,並大聲宣稱要為純血統文化和價值觀而戰。想要報仇是自然而然的。用我們的敵人使用的同樣手段進行反擊。”


    阿不思再次點頭。他知道,對很多人來說,這太容易了。


    “但我們不能!因為如果我們墮落到這種程度,我們就和食死徒沒什麽兩樣了!純血統不是我們的敵人——食死徒和偏執狂才是。許多純血統冒著生命危險與黑魔王的勢力作戰。他們和我們一樣反抗他。血統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對我們來說也是如此。”


    坐在他對麵的阿不福思哼了一聲。阿不思心想,他哥哥是個十足的憤世嫉俗者。或者,更準確地說,阿不福思想成為一個憤世嫉俗者。但校長很確定他的哥哥沒有做到這一點。阿不福思太在乎了,不管他多麽努力地隱藏它。而且,阿不思補充說,看到對方的怒視,他仍然將自己的大部分痛苦歸咎於阿不思。他不得不承認,這並不完全不公平。


    “每一個純血統的人因為是純血統而被殺害,都是對我們的打擊。每一次謀殺都直接幫助了黑魔王,因為偏執者想把這場戰爭變成一場血戰。他們想把這場戰爭變成純血統對抗麻瓜出身者。他們想把我們拉低到他們的水平,這樣所有的純血統都會因為恐懼和仇恨而加入他們。每當一群麻瓜出身者決定去傷害純血統者時,他們就離目標更近了一步。”


    阿不思不確定這個呼籲會有多大效果。如果它能挽救哪怕一條無辜的生命,那也是值得的,但他懷疑這能否阻止每個麻瓜出身的人發泄憤怒,甚至做出更糟糕的事情。


    “這並不意味著你不能戰鬥。有許多純血統的人在言行上都表明了他們對黑魔王的忠誠。那些戴著麵具為他而戰的人,以及那些表麵上獨立但實際上為他的利益行事的人。那些人是我們的敵人。那些人想要殺死我們所有人。威森加摩的成員。魔法部員工。記者。以及所謂的關心此事的公民。


    “阿達爾伯特·艾弗裏,傲羅。貝阿特麗斯·艾弗裏,魔法部飛路網管理局雇員。赫爾曼·布爾斯特羅德,威森加摩成員。溫妮弗雷德·伯克,記者。……”


    阿不思閉上眼睛。“禁令,”他低聲說。死亡名單。


    “這是你的主意嗎?”阿不福思看著他。


    阿不思不知道他的哥哥是讚成還是鄙視這種事態的發展。“我知道。”也許他可以阻止這一切。但格蘭傑小姐說得相當有說服力——那些想戰鬥的人需要目標,否則他們會自己尋找目標。阿不思仍然有他的保留意見——說出要殺的人的名字感覺有點像食死徒的做法。


    弟弟哼了一聲:“你核對過名字了嗎?”


    他慢慢地點了點頭。


    “那你是不是擔心自己犯了錯誤,把一個無辜的人留在了名單上?”


    “不是特別。”他相信自己的情報,也相信自己的間諜。


    “那你是怎麽了?你是不是在為引發這場該死的戰爭的敗類感到難過?”阿不福思眯起眼睛看著他。


    “即使名單以傳單的形式傳播,人們仍可能出於各種原因添加名字。一旦確立了禁令,就很難停止。人們很容易變成暴徒。”阿不思知道一群憤怒的人會多麽迅速地轉向一個被認為是敵人的人,也知道如果人們認為自己有理,他們會做出多麽殘忍的行為。


    另一個巫師聳聳肩。“食死徒和他們的諂媚者正在自食惡果。是的,會有些過激,但這比對角巷的血腥屠殺要好。”


    “無論如何,這仍有可能發生。”畢竟,他們倆都知道貝克先生。這位前抵抗軍成員並不是唯一一個“越過邊緣”的麻瓜出身者,金斯萊曾經這樣稱呼他。想到他死去的朋友,阿不思感到一陣悲傷。


    “哦,是的。但現在可能性小了一點。”


    確實如此。阿不思想,格蘭傑小姐對麻瓜出身者的影響力又增長了。如果有機會,這對談判和平來說將是一個很大的好處。他點了點頭。


    “但你來找我並不是為了聽麻瓜無線電。你想幹什麽,阿不思?”阿不福思嚴厲地問道。


    “我需要幾個剛剛提到的人。活著,並且沒有受傷。”校長看到阿不福思的眉毛揚起,差點笑了。“我需要他們阻止黑魔王利用這些攻擊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他的哥哥僵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阿不思早就料到了這一點。盡管阿不福思喜歡說阿不思在操縱他人,密謀不顧及他人的利益,但他的弟弟對這種伎倆並不陌生。


    校長知道,他的哥哥也因為某事責怪他。而且這並非完全不公平。


    *****


    倫敦,薩頓,1997 年 1 月 3 日


    “……布蘭達·布羅克塔克,傲羅……”


    布倫達·布羅克塔克坐在麻瓜公寓裏,旁邊是無線電接收器,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些泥巴種……不,那個泥巴種竟敢!叫其他泥巴種殺了她!一時間,她感到害怕。像其他被謀殺的人一樣被單獨挑出來……但她努力克製住這種感覺。她是一名傲羅!一名經驗豐富的傲羅!不是穿著瑪爾金夫人特價靴子瑟瑟發抖的魔法部職員!她冷冷地笑了笑。所以,格蘭傑也覺得這是私人恩怨。很好。


    “哇,泥巴種真的這麽做了——他們公開宣布要殺死每一個不向他們屈服的純血統!”帕金森坐在她旁邊,一副令人惱火的隨意樣子,胳膊撐在桌子上,搖著頭,看起來像是在玩世不恭地取笑,布蘭達注意到了這一點。“我想知道他們是否也把我列入名單了。”


    布蘭達眯起了眼睛,她確信如果泥巴種沒有把他列為目標,其他傲羅不會嫉妒,但是……啊!“既然你不那麽顯眼,那就意味著他們傲羅軍團裏可能有間諜。”


    “或者軍團裏有人口無遮攔,”帕金森說,“正在和間諜交談。”


    布倫達歎了口氣。“對。”辦公室八卦是調查的禍根——不止一種原因。


    “……馬爾科姆·帕金森,傲羅……”


    “啊,原來如此。泥巴種都知道我了!”布蘭達的室友聽上去一定覺得很有趣。


    她不這麽認為。“這不是什麽好事。”


    他聳聳肩。“泥巴種不可能找到我們,也不可能找到名單上比普通弗洛伯蟲聰明的任何人。”


    布蘭達搖搖頭。“有些人可能甚至不知道泥巴種想要他們死。”畢竟,布蘭達自己不是食死徒,但她被列入名單。名單上的一些人可能沒有他們應該的那麽謹慎。


    “好吧,他們很快就會從先知那裏知道的。不過,如果先知不公布泥巴種名單,情況可能會更好。我們不想幫助他們傳播宣傳。”


    “如果你不公布名單,人們自己就會發現。而且可能會因此陷入危險。”不過,布蘭達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泥巴種會像往常一樣,把他們該死的傳單貼遍對角巷。


    “嗯……如果公布的名單能稍微修改一下,我們就可以給血統叛徒們製造點麻煩。把他們中的一些人列入名單裏。”


    布倫達笑了。“那一定很有趣!”她懷疑泥巴種會攻擊他們——他們有原始名單——但這可能會讓一些叛徒重新考慮他們的立場。


    “說到有趣,你的計劃如何阻止下一次投火泥巴種的襲擊?”


    布蘭達眯起眼睛看著他,但帕金森沒有表現出他認為她的計劃很愚蠢。“我遇到了一些挫折——顯然,佐科不能提供我需要的煙花。”


    “韋斯萊一家不會和你說話,更不用說賣東西給你了。”


    布蘭達點點頭。“我甚至不能通過中間人購買,因為我需要特別訂購。”


    帕金森摸了摸下巴。“你可能得跟那些不可言說的人談談。”


    布蘭達歎了口氣。“為了一件玩笑商店的東西來打擾他們……”她抿緊嘴唇。她不喜歡和那個部門的人說話。她不認識任何喜歡的人。


    “你還有其他辦法阻止泥巴種嗎?”另一個傲羅聳聳肩。“除了檢查是否有人為此創造了咒語,卻從未費心分享它……”


    布蘭達盯著他。“如果我從另一個傲羅那裏聽到一個關於這個的笑話……”


    “我守口如瓶!”他很快說道,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如果這招不管用,我可能認識一個人可以幫你,但那會是……”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她知道他的意思,或者說,他指的是誰。但她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想說得那麽遠。她搖了搖頭,把無線電調到魔法部的頻道。他們當然在播放音樂——好像泥巴種剛剛沒有挑戰英國巫師界一樣。女巫咬了咬牙,然後召喚出一瓶酒。她需要喝點東西來應對這一切。而且那些愚蠢的麻瓜也在對房子做些什麽——至少他們在白天工作,而不是在她在家的時候。


    *****


    霍格沃茨,1997 年 1 月 4 日


    阿不思·鄧布利多靠在椅子上,把剛剛讀完的信放在桌子上。一個魂器被毀了。他朝坐在桌子對麵的男人笑了笑。“你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嗎,德拉庫爾先生?”


    安東尼·德拉庫爾的弟弟馬塞爾·德拉庫爾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的侄女堅持說沒人能知道。她非常堅強,而且忠誠。”他聽起來既困惑又惱火。“不過,我必須承認,我有點惱火,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兄弟差點死了。”


    “這是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也是為了他人的安全。”阿不思說。


    年輕的巫師點了點頭,但他的笑容無法掩飾他對此的不滿。不過,這也沒辦法——校長必須努力隱藏這一點,否則伏地魔可能會看穿他的詭計。“我必須再次說,我和我的朋友們非常感謝你的幫助。麵對食死徒需要勇氣。”


    法國巫師揮動著左手,做出一個複雜的手勢。“呸。在我哥哥被他襲擊之後,我們怎麽能不拿起魔杖呢?畢竟我們是法國人。即使法國的一半被格林德沃攻陷,我們仍然堅守陣地。我的一個叔叔和一個阿姨在與大軍的戰鬥中犧牲了,我們也償還了那筆債。”


    阿不思還記得蓋勒特戰敗後發生的事情。勝利者對那些為他的老朋友而戰的人實施的報複是血腥而殘酷的。他仍然在想,如果這意味著他的追隨者們還能活下去,他是否應該讓他們殺死蓋勒特。然而,這些天來,那些在湯姆第一次失敗後幸免於難的人再次加入了黑魔王的陣營,他們不再那麽害怕了。校長確信,這一次,憐憫將再次變得不足。但他一直麵帶微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現在,另一個黑魔王正試圖崛起,這次是在英國。”


    “他以前嚐試過,但失敗了,”德拉庫爾說,“他還會再次失敗。我們一定會確保萬無一失。”


    阿不思幾乎搖了搖頭。法國人的熱情!看來那些在格林德沃戰爭中浴血奮戰的人並沒有把學到的教訓傳給他們的孩子。雖然他很感激他們的熱情——但他需要他們的幫助。有了德拉庫爾和德鷹,如果他的敵人試圖用武力接管魔法部,他可以在沒有抵抗軍的情況下與湯姆的軍隊對峙。


    如今,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似乎比阿不思想象的要小。即使是格蘭傑小姐的廣播也不會帶來太大的變化——許多純血統的人很害怕,盡管他們不在名單上,也沒有理由擔心自己會被列入名單。但他們慢慢意識到,如果食死徒輸掉了戰爭,那麽英國就會改變——很多人可能不喜歡這樣。


    他大聲說道:“我們非常感謝你的幫助。魔法部的腐敗和食死徒讓我們處境艱難。”


    “而且你還得對付麻瓜出身的人,對吧?他們是黑魔王的主要敵人。”


    阿不思點點頭,動作慢了一點。德拉庫爾家族並不是偏執狂——芙蓉嫁給韋斯萊先生就算不是證據,也足以說明這一點——但法國並沒有忘記麻瓜出身的人已經湧向蓋勒特的旗幟。巴黎媒體的報道也相當誇張。魔法法國曾隱晦地詢問過英國麻瓜出身的人“將他們的攻擊和努力擴散到其他國家”的危險。不過,這在巴士底獄事件發生之前就已經發生了。“他們比很多人更早看到了跡象,做好了戰爭的準備。不像魔法部。”


    “他們挑起了戰爭,至少有人是這麽認為的。”德拉庫爾仍舊麵帶微笑,但他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那些說這話的人錯了。很明顯,黑魔王計劃先削弱敵人,然後再殺死他們。”阿不思看著那人的眼睛。“由於麻瓜出身抵抗組織的倡議,該計劃失敗了。魔法部不會承認這一點,但如果沒有麻瓜出身,他們早就落入黑魔王的魔掌了。”


    “但他們仍在與他們鬥爭。”


    “這項政策即將改變。”或者已經改變了——阿不思不得不對康奈利施加更多壓力。


    德拉庫爾聳聳肩。“隻要他們不攻擊我們或我們的人,那我們就沒問題。”


    “抵抗軍不會。不幸的是,有些麻瓜出身的人複仇欲望太強烈,正在攻擊任何純血統的人。”阿不思認為那些製造火災的人不會停下來。他們已經做得太過分了,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放心,一旦找到他們,我們會對他們進行處理。”


    男人的笑容更燦爛了,但也更殘忍了一點。“很好。我們現在正在參觀英國的地標,所以我們可以很輕鬆地幻影移形到任何需要我們去的地方。”


    “非常好。”阿不思知道他們也在訓練,與韋斯萊一家、小天狼星和萊姆斯一起訓練。加上阿拉斯托,阿不思就有近二十名訓練有素的巫師來應對襲擊。“你需要什麽嗎?”


    法國巫師假裝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我不這麽認為。我們的主人非常仁慈。”


    阿不思想,考慮到來到英國的漂亮女巫數量,小天狼星肯定是這樣的。校長隻是希望這不會給其他法國人帶來麻煩。


    *****


    倫敦,蘇荷區,1997 年 1 月 3 日


    赫敏·格蘭傑沒有打著跺腳——她已經停了兩次了——但她皺著眉頭。她的朋友們……好吧,他們還沒有遲到,她看了一眼手表後改正道。即使感覺他們好像遲到了。她又喝了一口茶,然後迅速放下杯子,灑了一些茶。瞧!


    哈利和羅恩剛走進咖啡館,四處尋找她。她看到羅恩看到她時笑了,用手肘推了推哈利。他們穿過咖啡館朝她走來,她仔細地看著他們。他們兩個都比平時慢了一點,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不,這是真的。他們就像是在一場激烈的魁地奇比賽或訓練之後一樣移動。他們受到的傷害比他們在鏡子裏告訴她的還要嚴重!


    她臉上的表情一定泄露了她的想法,因為兩個男孩走到她的桌子前時都皺起了眉頭。她一時吃了一驚,然後站起來,搖搖頭,走過去擁抱他們——也許比平時更用力一些。


    等他們下達命令並施展隱私咒語後,她盯著他們兩個。“隻是‘一些劃痕’,嗯?”


    羅恩愁眉苦臉。哈利看上去有些尷尬,但還是說:“有劃痕。還有其他的。但沒什麽大礙——治療師沒出什麽事。”


    羅恩點點頭。


    赫敏撅起嘴唇。“在你經曆了這麽多不幸之後,龐弗雷夫人也毫不費力地把你們召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她不能生氣。她不能提前告訴他們抵抗軍的任務,他們也不能告訴她。


    “嗯……”羅恩說道,“我很抱歉。我們很抱歉。我們不想讓你擔心。”


    “現在我更加擔心了,”她說,“因為你正在執行任務。”


    哈利說:“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她怒視著他,但他沒有退縮。盡管她不願意承認,但他是對的。她歎了口氣,低下了頭。值得稱讚的是,他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不過,你們倆都受傷了。”


    “是的。穆迪很厲害,但是……人太多了。陰屍太多,還有我們,”羅恩說。“穆迪獨自守住了一邊。但其他人……芙蓉的父親試圖救出監獄長,是他給我們設下了陷阱,而其餘大多數人在救他時都受了傷。這表明我們沒有一起訓練過,我的意思是我們所有人。”


    “啊。”赫敏點點頭,盡管她很想感到害怕。陰屍——活屍。大多數咒語都對它們沒什麽作用,子彈也一樣。它們有點慢,但和它們一起被困在一個房間裏……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那麽……泡泡頭咒,然後你把它們點燃了?”


    “基本上是的,”羅恩說。“但它們很狡猾——有些會爬過牆,甚至會沿著天花板爬。萊姆斯在教我們的時候沒提到這一點,所以這可能是伏地魔加上去的。”


    “記住了。”一旦赫敏和她的朋友們襲擊黑魔王的基地,他們可能也必須處理這個問題。“陷阱是如何觸發的?”


    “是典獄長幹的。可能是中了魔咒——他也被陰屍殺死了。他們開始行動時,典獄長就把我們鎖在了墓穴裏。”


    “墓穴?”


    “他們埋葬或存放死去囚犯的地方,”哈裏說。“那個人說有些囚犯死後甚至不會離開巴士底獄。我希望他不是字麵意思。”


    赫敏點點頭,但考慮到英國魔法部懲罰一些罪犯的方式是讓怪物吸走他們的靈魂,她相信法國人也會囚禁靈魂。一旦這場戰爭結束,另一件事也必須改變。攝魂怪必須消失。“那麽,你做得很好。”小天狼星已經在咆哮中告訴過她了。


    “我們盡可能長時間地和穆迪待在一起,並按照訓練的計劃行事。其他人則衝進了怪物群中,”哈利聳聳肩說道。


    赫敏想,他可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隻是因為他沒有愚蠢地冒著生命危險。


    “嗯,我們做得很好。穆迪甚至還表揚了我們。以他自己的方式,”羅恩說。


    “他這麽說也許隻是為了讓小天狼星和你媽媽不詛咒他。” 哈利哼了一聲。


    另一個男孩搖了搖頭。“不,穆迪不會在意的。如果他們攻擊他,他可能會認為這是很好的訓練。”


    兩個男孩都在咯咯笑,赫敏則在想,與抵抗軍和她相比,他們的訓練有多艱苦,他們有多優秀。至少看起來他們在第一場戰鬥中表現得還不錯。她不會問他們做過什麽噩夢,因為她確信他們做過。


    羅恩打破了隨後的短暫沉默。“那麽,我們聽了你的廣播。你認為那些襲擊對角巷的人會停下來嗎?”


    赫敏歎了口氣。“不,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麻瓜出身,不是食死徒,還是被施了魔咒。”


    “小天狼星說他們沒有發現與伏地魔有任何聯係,”哈利說。


    赫敏早就知道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但是……“是的。我討厭這個想法,但我認為那些是麻瓜出身。”她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已經越界了,他們可能認為現在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或者他們可能根本不在乎——這種暴行在戰爭中很常見,尤其是在內戰中。“名單聽起來可能令人印象深刻,但大多數人都會躲起來。我們很難找到他們,而其他團體不會得到我們的資源。”


    “糟糕。”羅恩低聲嘀咕道。赫敏沒有責備他。


    “他們可能真的被施了魔咒,或者是偽裝的食死徒,”哈利說。


    “但願如此。”如果校長的計劃成功了,他們就會這樣做,年輕的女巫知道這一點。“小天狼星和你的父母有什麽反應?”


    兩個男孩都歎了口氣,互相看了一眼。


    “那麽,正如所料,”她說。小天狼星和韋斯萊一家非常保護他們的孩子。或者就小天狼星而言,是教子。


    “是的,”哈利說完,喝了一大口蘇打水。


    “不過,鄧布利多處理了這件事。”羅恩聽起來好像這是校長最偉大的壯舉之一。而且,考慮到小天狼星和韋斯萊夫人的脾氣,他甚至可能是對的,她微笑著補充道。


    “至少小天狼星現在被住在格裏莫廣場的法國女巫分散了注意力,”哈利說。“他變得太過保護了。”


    她的朋友聽起來很生氣,但赫敏不認為他真的介意他的教父如此關心他。恰恰相反。那麽他為什麽會有這種心情呢?當她找到答案時,她幾乎笑了。“你擔心找個繼母嗎?”


    哈利猛地一驚,瞪著她。“什麽?”


    “父母再婚後,孩子往往會遇到麻煩,”赫敏說。畢竟,小天狼星是哈利最親近的父親。


    “不是那樣的,”她的朋友說。“我隻是覺得他做得太過了。”


    “四個 ve,夥計,”羅恩笑著補充道。“還有一個性感的法國女巫。當然,小天狼星心不在焉。”


    赫敏眯起眼睛看著他。雖然她並不那麽在意外表,或者至少她喜歡這麽認為,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願意聽太多關於 ve 和“火辣的法國女巫”的事情。尤其是如果這些女巫和哈利和羅恩住在一起的話。她生氣地說:“我希望你沒有盯著她們看。”女巫清楚地記得他在四年級時對芙蓉的反應。


    羅恩趕緊搖了搖頭。“如果你是說這個的話,我沒流口水。但我懷疑家裏有哪個男人不曾盯著它們看至少一次。嗯,爸爸沒有。”


    哈利歎了口氣。“小天狼星說我們應該熟悉他們,這樣我們就不會在戰鬥中把他們誤認為敵人。”


    赫敏嗤之以鼻。“他當然會這麽說。”這正是她對巫師的期望。她還注意到哈利也沒有否認盯著他看。好吧,男孩就是男孩。如果他們中的一個愛上了一個法國女巫,那會很糟糕嗎?她自私、嫉妒的一麵認為會的。但那時她不必選擇,如果那樣的話,她不必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雖然如果兩個男孩都愛上了更漂亮、更成熟的法國女巫或 ve……她告訴自己,那些女巫都是成年人,不會對十幾歲的男孩感興趣,所以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希望如此。“小天狼星還說他們有點擔心我們,”她說。“關於抵抗軍。”


    “是的,”哈利說,“鄧布利多說他會解釋你們是我們的盟友,但是……”


    “他們不是偏執狂,但正如芙蓉告訴我們的,法國的純血統人士曾與麻瓜出身的人為格林德沃而戰,他們有過不愉快的經曆,”羅恩補充道。“他們擔心這種事情會重演。”


    赫敏聽上去有點偏執,但她沒有說出來。“我明白了。”但願這不是問題。她不想想象西莫和迪安遇到法國人。好吧,如果隻有法國女巫和 ve,情況可能就不會那麽糟糕了……天啊,她必須停止這樣想!女巫又喝了一口茶,談話結束了。


    “成功找到治療克裏維一家的方法了嗎?”羅恩再次打破沉默問道。


    她搖搖頭。“沒有。校長正在調查此事,但是……”


    “但他忙於戰爭,”哈利替她說完。“還要教導和訓練我們。”


    赫敏點點頭。這很自私,很殘忍,她也為此感到內疚,但隻要能保住她的兩個朋友,她就沒問題。畢竟克裏維一家現在沒有死亡的危險。他們現在更安全了,不用去執行任務了。


    當赫敏聽到羅恩講的一個笑話而大笑時,她努力不去想這樣一個事實:即使克裏維一家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她也會選擇哈利和羅恩。


    *****


    英國泰恩河畔紐卡斯爾郊區,1997年1月5日


    “您的祭品已經準備好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對他哥哥的評論點了點頭。阿不福思可能有偏見,並試圖傷害他,但他最終是正確的——目前被擊暈並綁在安全屋地下室的三名巫師將被犧牲,即使不是以英國大多數巫師和女巫理解的方式。“謝謝你,阿不福思。”


    哥哥瞪了他一眼,“我不喜歡這種情節。”


    “我也不喜歡它,”阿不思誠實地承認。


    “騙不過我。這種犧牲不是你的風格嗎?犧牲少數人來拯救多數人?”


    “我相信你挑選的人都不是無辜的,而是那些為了個人利益傷害和殺害他人的人。”阿不思知道他的兄弟對這些人很熟悉。


    阿不福思哼了一聲,但沒追問。“沒有多少人會相信他們是另一起襲擊事件的幕後黑手。”


    “但它會播下懷疑的種子。”而且,一旦戰爭勝利,純血統的人就可以把所有這些襲擊歸咎於食死徒,這應該有助於和解。


    “傲羅裏還是有人能識別虛假記憶咒的。即使是你施的。”


    阿不福思設法讓這句話聽起來像是一種指控。就好像阿不思經常使用這個咒語一樣。不過校長並沒有上當。“那不是問題。他們不會被活捉。”


    “你要怎麽做到呢?奪魂術?”阿不福思盯著他。


    阿不思眯起眼睛。仿佛他會墮落到這種地步。“不。小心使用虛假記憶咒可以確保他們不會圖謀活下去。”


    “那群人可能計劃去死,但他們可能會把事情搞砸。他們不是最聰明的一群人。”


    “這就是為什麽實際計劃由我來製定。”阿不思笑了。“他們不會活下來的;相信我。”


    阿不福思嘶嘶地吸了一口氣。“聽起來你很有經驗。”


    “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多。”


    他的弟弟嗤之以鼻,坐在他變出來的一把椅子上。“你一邊安排謀殺和陷阱,一邊還要治療那兩個男孩嗎?”


    這次阿不思不得不努力控製自己的脾氣。“當然。”不幸的是,他沒能控製住自己——當前的危機占據了上風。“事情進展得沒有我希望的那麽快,就是這樣。”調查 houngan 的事情並不是像阿不思這樣強大的巫師可以倉促完成的。他站了起來。“那我來處理吧。”


    “我會待在我的酒吧裏,試著忘記我剛剛幫你做的事。”


    阿不思什麽也沒說,隻是在哥哥幻影移形離開後搖了搖頭。


    *****


    1997 年 1 月 5 日,英國林肯郡斯坦福郊外


    黑魔王伏地魔心情很好。多虧了對角巷裏那些泥巴種的襲擊,他——或者說是他的追隨者在威森加摩的努力——阻止福吉與抵抗軍達成協議的努力取得了比他預期的更大的成功。隻要再來一兩次襲擊,鄧布利多的提議就會被埋沒。這至少可以彌補他在傲羅軍團失去這麽多追隨者的損失。


    他皺起眉頭。他仍然沒有彌補那筆損失。帕金森在拖延時間——這個人技術嫻熟,但過於謹慎。其他人會抓住機會領導傲羅為他服務。然而,帕金森正在“培養”布羅克塔克——一個幾個月來一直沒能阻止泥巴種的傲羅。並且負責那次失敗的伏擊,導致他失去了許多傲羅。如果不是帕金森發誓這隻是運氣不好——在伏地魔親自檢查了計劃之後——他會讓她為這場災難付出代價。他仍然可能會這樣做——畢竟,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可以培養一個新的食死徒。貝拉特裏克斯會非常樂意幫助他;她使用酷刑咒的方式甚至讓他印象深刻。


    他看著巴黎特工之一的報告。現在是巴黎特工了。巴士底獄的典獄長在一次未公開的事故中喪生。他哼了一聲。好像他會上這種詭計的當。典獄長死了,韋斯萊一家的未來嶽父安托萬·德拉庫爾也差點死了?唯一能解釋這一點的是,德拉庫爾曾試圖拿到伏地魔藏在巴士底獄裏的魂器,典獄長觸發了陷阱阻止了他。


    這意味著鄧布利多正在加強他的狩獵,越過英國邊境進行追捕。伏地魔當然並不擔心——在他第一次試圖占領英國之前,他已經在世界各地藏匿了魂器。不管失敗的可能性有多小,那些不為失敗做準備的人終究是注定要失敗的。但他想知道,如果大難不死的男孩也在場。鄧布利多會冒險殺死這個男孩,指望男孩的泥巴種母親能設法創造的任何保護嗎?他召喚了一張羊皮紙,給他的特工寫了一封信,命令他調查此事。如果男孩在場,那麽這可能意味著他的陷阱被波特的保護破壞了。這意味著這個男孩是一個比伏地魔想象的更重要的障礙。一個在他占領英國之前必須消除的障礙。他想知道他的陰屍在戰鬥中的表現如何。它們是他在 1957 年訪問加勒比海之後的一次實驗。


    他歎了口氣。但首先要做的是站起來,走出房間,走下樓梯來到地下室。他再次檢查了準備好的圓圈——在如此重要的任務上犯錯誤是不行的。然後他在圓圈中間放了一枚戒指。不算便宜,也不算貴。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平庸——一枚麻瓜結婚戒指。這枚戒指是從那個正盯著他看的麻瓜手中拿來的,從她嘴巴的動作來看,她正試圖在他的沉默咒的作用下說些什麽。可能是在乞求或懇求。可憐。


    黑魔王拿出魔杖,看到麻瓜的眼睛睜大,她開始掙紮。他搖了搖頭。她為什麽不能有尊嚴地麵對自己的死亡?畢竟,這是一個神聖的儀式。


    她應該感到榮幸,因為她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讓伏地魔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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