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角巷‘的襲擊事件，盡管雙方傷亡相對較大，但如果不是因為兩件事，那將是一次相當平淡無奇的事件：兩名麻瓜出身襲擊者被捕並隨後逃脫。這是自馬丁·科克斯事件以來，魔法部首次成功逮捕了一名作為有組織團體的一部分與他們作戰的麻瓜出身，這為逮捕他們的傲羅們帶來了榮耀，也確實提高了魔法部的士氣——盡管隻是短暫的。這也可以看作是抵抗軍隨後改變對麻瓜出身支持者政策的主要原因，因為他們的廣播開始專注於對抗敵人的實際建議，而不是更一般的宣傳，顯然是為了避免再次遭遇這樣的失敗。
但更重要的是，這次襲擊也表明了麻瓜出身人口的重大變化。越來越多的麻瓜出身，尤其是年輕一代，願意拿起魔杖——而且並不特別關心他們是反對黑魔王、魔法部還是純血統的支持者。第二次血戰正在進入一個新階段。”
—— 摘自艾伯特·倫科恩所著的《二十世紀的英國巫師》
*****
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9 日
聽到警報聲，布倫達·布羅克塔克爾嚇了一跳。自從她幫助策劃和組織了兩個泥巴種的越獄之後，她就一直很緊張。除了她的團隊，除了 博恩斯 和 scrimgeour 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任務。如果她犯了錯誤，留下了一些證據，那麽她就會被調查小組視為叛徒。通常情況下，這不會讓她太擔心。最壞的情況是，她會在牢房裏待一小段時間，直到 博恩斯 介入。但幾周以來，人們的情緒一直很緊張，dawlish 的人對這次越獄非常憤怒，如果他們認為她是血統叛徒，布倫達很可能無法逃脫逮捕。
馬丁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他拔出魔杖向外張望。沒有人試圖對他施咒，布蘭達也跟著他一起站在門口。外麵，十幾個傲羅正衝向出口。她意識到，這是沙克爾的團隊。
布倫達看了看正在辦公桌上填表格的彼得·弗林特。“他們為什麽這麽著急？”她問道。
那個已經有十年甚至更久沒有出去幹活的男人看著她，聳了聳肩。“食死徒正在襲擊東薩塞克斯的一戶人家。沙克爾正在調查此事。”
食死徒不是他們的問題，布蘭達想。她朝弗林特點點頭，然後回到辦公室。帕金森早些時候請了假，她一時感到疑惑……然後搖了搖頭。他不會那麽蠢。或者至少他很聰明，不會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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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東薩塞克斯郡皮斯黑文郊區，1996 年 12 月 19 日
黑魔王伏地魔耐心地等待著，用他的全景望遠鏡觀察著這所孤零零的房子。按照平均反應時間，沙克爾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但鄧布利多在魔法部的主要間諜很謹慎，盡管平西家的房子正在遭受攻擊，但他不會貿然闖入。他甚至可能懷疑這是一個陷阱。
但是他會不會想到，由於使用了精準的奪魂術，襲擊今天下午就已經發生了，而且沒有任何警報傳出？伏地魔可不這麽認為。帕特裏克·平西在上次戰爭中一直是他的眼中釘，直到他去世，雖然其他家族成員沒有對他的手下動手，但他們仍然是血統叛徒。這就是為什麽他選擇他們實施他的計劃。他把他們打暈並綁在他所居住的麻瓜房子的地下室裏。在他們自己的家外麵，在鎮子的邊緣，他的一些追隨者正在攻擊守衛。當然，他們不知道房子是空的——畢竟，這次襲擊必須看起來是真的。而他那些希望今晚獲得黑魔標記的可有可無的追隨者並不是最好的演員。
他透過施了魔法的窗簾觀察著他們。他們比他預期的要好。如果鄧布利多的寵兒傲羅再拖延下去，他可能不得不幹預以減緩他們的速度。沙克爾不是膽小鬼，也不是預言家。他根本不應該能發現這個陷阱。而一個受到攻擊的家庭正是完美的誘餌。或者，伏地魔想，鄧布利多的手下會變得如此冷酷無情，以至於僅僅因為懷疑有陷阱就願意犧牲無辜的人？也許他應該把一個平西留在屋子裏，讓他發出求救的念頭……但是沒有。他的追隨者已經中斷了飛路網，喊聲不會傳得很遠。更重要的是，這會危及他的計劃。
突然間，咒語擊中了守衛隊伍後方的食死徒。或者看起來好像他們沒有守衛隊伍後方——傲羅設法偷偷靠近了他們。伏地魔冷笑道。他確實很好地選擇了追隨者來執行這項任務。
他冷漠地看著六名食死徒新兵被咒語擊倒——其中隻有幾個是擊暈者——同時還打傷了一名、可能是兩名傲羅。誠然，他們被嚇了一跳，人數也少了，但黑魔王對他的追隨者有更高的標準，即使不考慮如果他們足夠細心，他們也不會感到驚訝。他們中沒有人想過用掃帚逃跑，或者做任何比向敵人施咒更有創意的事情。沒有牆壁，沒有變形或召喚的生物……他歎了口氣。
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在五分鍾內就結束了，傲羅們開始把幾個囚犯都抓起來。伏地魔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傲羅走到了警戒線前。他舉起雙手，麵朝房子。伏地魔笑了。當時沒有人出來，這並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在黑魔王對奧古斯塔·隆巴頓施展了詭計之後。
現在所有的傲羅都已經夠近了。伏地魔拿起小遙控器，按下按鈕。平西家的房子和周圍地區在爆炸中消失了。一噸炸藥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碎了黑魔王所站窗戶脆弱的麻瓜玻璃，炸彈外殼的碎片四處飛濺。當灰塵開始落定時，他發現房子也被摧毀了。正如計劃的那樣。
鄧布利多與傲羅的主要聯絡人死了。魔法部裏有十幾個叛徒也跟著死了。全被一枚麻瓜炸彈炸死了。而且由於那是一枚老式的德國航空炸彈，保密法不會受到威脅。他搖了搖頭，想起了閃電戰。
隻剩一件事要做。他走到地下室的入口，pinsey 夫婦就住在那裏。他們現在已經醒了，但仍然被他的咒語控製著。當他們看到他戴著麵具穿著深色衣服進來時，他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眼睛在轉動。
他微笑著，蹲在他們麵前。“你好。你們可能聽到了爆炸聲。很遺憾，你們的房子被毀了，但這是必要的——我們今天殺死了幾十名食死徒和法西斯魔法部的走狗！你們的魔杖在樓上。在我解除束縛你的咒語後，請不要做任何愚蠢的事情，好嗎？”
他站起來，揮動借來的魔杖，驅散了全家人身上的全身束縛咒。當他們互相擁抱時，他幻影移形離開了。鄧布利多將費很大力氣才能弄清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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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東薩塞克斯郡皮斯黑文郊區，1996 年 12 月 19 日
阿不思·鄧布利多凝視著吞噬了平西家半座房屋的隕石坑。金斯萊和他的整個團隊也葬身其中。而這都是他的錯。阿不思讓他的朋友當誘餌。把食死徒引誘到空曠的地方。他確信自己知道黑魔王的底細。金斯萊信任他，依賴他。但他卻讓他失望了。讓他和他所有的傲羅失望了。
阿不思知道湯姆是麻瓜孤兒，他應該知道麻瓜武器。但他完全沒料到這個陷阱。他傲慢地認為黑魔王不會屈尊使用麻瓜炸彈。幾十年來，他一直宣稱要為純血統文化和價值觀而戰。金斯萊一直以為會有魔法陷阱和伏擊，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傲羅們在瓦礫和廢墟中搜尋屍體，以及屍體殘骸。魔法師們手持魔杖守衛著該地區。驅麻瓜咒讓目擊者無法靠近，而混淆咒已經解決了麻瓜警察的問題。
他看到阿米莉亞朝他走來，臉上帶著怒容。他知道她會說什麽。這個安排很明顯，但他懷疑她是否能理解。
“阿不思。”她語氣簡短，鎮定自若，隱藏著憤怒。至少現在是這樣。
“艾米莉亞。”他朝她點點頭。“這是一場悲劇。不過我聽說平西一家人安然無恙。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
“一場悲劇？”她嗤之以鼻，“一場罪行，阿不思。是麻瓜出身的人犯下的。而你曾竭盡全力保護的正是這些麻瓜出身的人！”
“我真心懷疑這是抵抗軍所為。”理論上，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個麻瓜出身的團體幹的。一個更激進的團體。但阿不思對此表示懷疑。他們必須事先知道食死徒的襲擊。而就連阿不思最好的間諜也無法獲得這些信息。
“還有誰會用麻瓜炸彈？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沒有使用魔法。”她指著彈坑。“阿不思，別想把這歸咎於食死徒。我們已經找到了幾具身穿長袍和戴著麵具的屍體。”
“黑魔王為了陰謀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阿不思說道。
“他會放過一個血統叛徒家族嗎？我跟他們談過了。他們被一個穿著麻瓜衣服、戴著麻瓜麵具的巫師製服了。”阿米莉亞搖了搖頭。“撇開你的理論不談，所有證據都指向麻瓜出身的罪犯。”
“但為什麽當時魔法部會收到警告？一般來說，食死徒不會那麽馬虎。為什麽平西一家有足夠的時間使用飛路連接，卻沒有時間逃跑？”
女巫皺起眉頭。“平西夫婦沒有通知魔法部。下午他們就被襲擊並被打暈了。”
“我明白了。所以，魔法部是故意發出警報，引誘傲羅落入這個陷阱的。”湯姆沒注意到嗎？阿不思想知道。
“是的。”艾米莉亞眯起了眼睛。
“這聽起來不像是麻瓜出身的人。他們會知道那些回應的傲羅不是黑魔王的追隨者。”阿不思微笑道。
“麻瓜出身的人和食死徒一樣憎恨魔法部，”阿米莉亞說。“他們可能想用一個咒語殺死兩隻嗅嗅。”
“他們知道魔法部裏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威森加摩大多數人抱有相同的偏執觀點。”阿不思看著她的眼睛。
“我不認為他們會在意。我們最近逮捕的那兩個人隻是想打擊那些他們指責利用他們的純血統的人。”阿米莉亞嗤之以鼻。
“我不這麽認為，”阿不思說。但他知道很多人會這麽做——甚至包括他的盟友。甚至他的組織中也有人。這將使他需要做的事情更加困難。但是隨著金斯萊和他精心挑選的許多傲羅的死亡，阿不思必須迅速采取行動，以免黑魔王利用這一點。
阿米莉婭搖搖頭，不再掩飾她的厭惡。“你還在為他們辯護？即使他們殺死了你的寵物傲羅？我沒想到你會走這麽遠，阿不思。”
“如果你以為我會像一個天真的年輕人一樣相信黑魔王的謊言，那麽你可能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了解我。”阿不思溫和地笑著——就像在和一個學生說話一樣。
阿米莉婭咬緊牙關，回答道：“如果你堅信自己總是對的，那麽你就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聰明。”
他向她點點頭。“我知道我並不總是對的。”他又看了看隕石坑。“即使我忘記了，這場悲劇也證明了這一點。”
“怎麽會這樣？”阿米莉婭盯著他。
“我應該預料到黑魔王會使用這樣的手段，我應該警告他不要這麽做。”
她再次嘲笑道：“你永遠不會改變，是嗎？”
他歎了口氣。“我這一生變化很大。”而且變化往往很痛苦。
阿米莉亞的表情表明她不相信他。不幸的是，他對此無能為力。“我還有工作要做。”她轉身大步走開，留下阿不思再次盯著這可怕的場景。思考他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後果。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6年12月20日
“晚上好，小天狼星，”阿不思·鄧布利多從格裏莫廣場的壁爐裏走出來說道。“你聽說和平港的襲擊事件了嗎？”
“尼法朵拉半小時前就到了。”小天狼星歎了口氣，“她看上去很震驚。”
阿不思心想，這話有道理。她想加入金斯萊的團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作為一名易容馬格斯，她的才能非常搶手，所以她沒有被分配到任何固定團隊或工作隊。事後看來，這救了她的命。“我必須和她談談。”
“魔法部裏就沒其他人了？”小天狼星一邊問，一邊為他打開門。
“傲羅中沒有人比他地位更高，”阿不思糾正他。即使在這場悲劇發生之前，他在魔法部也沒有足夠的支持者，以防事態演變成暴力。
“她是我的表妹。實際上是我的侄女，阿不思。盡管她……心存疑慮。”小天狼星沒有看校長，而是說道。
“我知道。”阿不思明白他朋友在說什麽。但這必須由尼法朵拉自己決定。
“我會請她來客廳和我們一起。”
阿不思剛坐下，小天狼星就帶著年輕的傲羅來了。在校長看來，尼法朵拉確實看起來相當焦躁。而且很生氣。
“晚上好，尼法朵拉。”他站起身，向她點點頭。
“校長，”她簡短地說道。她沒有讓他叫她“唐克斯”，她的表情——由於她的易容馬格斯天賦而顯得誇張——看起來很嚴肅。
“你聽說了金斯萊的死訊，”阿不思說。
“據調查此事的傲羅說，是被麻瓜出身的人殺死的。”年輕的女巫交叉雙臂，怒視著他。
老巫師點點頭。“恐怕他們錯了。這是黑魔王的陷阱。”
“博恩斯 告訴我們你會這麽說。”
他歎了口氣。他原本以為阿米莉亞會傳播她對部門情況的看法，但竟然會詆毀他？“阿米莉亞在涉及麻瓜出身的人時是盲目的。當然，她會在不考慮證據的情況下妄下結論。”
“證據充足！”傲羅一臉固執地說道。
“但沒有證據表明麻瓜出身者參與其中。”他舉起一隻手阻止了另一場激烈的反駁。“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不是麻瓜出身抵抗軍所為。他們使用了不同的炸彈。你聽到的報告中應該提到這一點——前提是他們檢測到了這一點。”
“他們隻提到了麻瓜炸藥。”
小天狼星哼了一聲。“他們就是這樣的人。”阿不思知道，這個巫師對那個未經審判或犯罪證據就把他送進阿茲卡班的部門印象很差。“他們不會倉促下結論，他們會幻影移形。”當校長揚起眉毛，尼法朵拉看起來很困惑時，小天狼星補充道：“好吧，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同意，”阿不思同意道。“而且我也知道，對於很多傲羅來說，事實並不像個人信仰或主人的命令那麽重要。”
“博恩斯 不是那種會聽從任何人命令的人。即使是部長的命令！”nymphadora 生氣地說。
“阿米莉亞遵守威森加摩的命令，即他們頒布的法律。如果不是因為威森加摩充斥著食死徒和他們有時不知情的盟友，這將是魔法部員工的一個令人欽佩的品質。”
尼法朵拉低聲嘟囔道：“我讀過關於納粹的資料。魔法部不會做得太過分。幾十年來，狼人都必須登記，但他們並沒有被殺死。”
小天狼星哼了一聲。“70 年代，有三項不同的法案提議將所有狼人關進監獄，使他們無法為黑魔王而戰。其中兩項提議追捕並殺死那些不投降的人。”
“什麽？”尼法朵拉盯著巫師。
“我和萊姆斯在霍格沃茨一起。我關注過這些事情。”小天狼星盯著她看，直到她把目光移開。
“公平地說，”阿不思補充道，“這些法案都在威森加摩被徹底否決了。”因為那些同情狼人困境的人、那些支持黑魔王的人以及那些知道這會讓更多狼人陷入伏地魔懷抱的人都投了反對票。
“如果《預言家日報》中描述了一種方便的暴行，他們就不會被打敗。”小天狼星聳了聳肩。
“你不知道！”
“拜托，”阿不思打斷了開始的爭吵，“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討論。”當兩人都看著他時，他繼續說道。“不管是誰設下陷阱害死了金斯萊和他的團隊，黑魔王都會毫不猶豫地利用這個機會。幾乎所有同情我們事業的傑出而熟練的傲羅都剛剛被消滅。而且正如尼法朵拉所證明的那樣，許多反對黑魔王的剩餘魔法部員工對支持麻瓜出身的人產生了懷疑。魔法部很容易受到政變的威脅。”
尼法朵拉倒吸一口涼氣。“你以為食死徒會接管魔法部嗎？”
“他已經回答了一半了，”小天狼星說。“一群敗類。”
“我預計他會嚐試，”阿不思糾正了這位年輕的傲羅。“但是，有了你的幫助，以及我朋友的幫助，我們可以阻止他得逞。”提到他的朋友中包括麻瓜出身抵抗軍，這並不明智。當然，小天狼星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或者預料到了。
“我的幫助？我該怎麽做？”尼法朵拉問道，阿不思很高興地發現她和以前一樣渴望與食死徒戰鬥。當然，她知道如果黑魔王獲勝，她的整個家族都會被殺死。
“由於你的特殊才能，你可以冒充任何魔法部員工，這樣你就可以不引起懷疑地訪問每個部門——神秘事務司除外，”校長開始解釋道。“我需要你把一些設備藏在關鍵位置。”
很少有人知道，阿不思多年來收集並存放在辦公室的小飾品中，有不少非常奇特且往往非常致命的物品。
“當然，校長！”尼法朵拉熱切地點點頭。阿不思想知道她是否意識到這些裝置很可能會造成附帶損害。尤其是如果食死徒使用奪魂咒的話。
*****
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21 日
吃早餐時，哈利·波特看到貓頭鷹飛到大廳，歎了口氣。他知道會發生什麽——小天狼星前一天告訴了他沙克爾的死訊。但其他學生沒有回家，他們中的許多人稍後會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回家過聖誕節，或者像一些純血統學生所說的那樣，聖誕節是聖誕節。
他打開自己的《預言家報》，盯著報紙的頭條，而大廳裏的喧鬧聲越來越大，他很難聽懂羅恩的評論。
“麻瓜出身者轟炸傲羅！十幾人在血腥伏擊中喪生！”
“看看這個隕石坑有多大！”羅恩直接在他耳邊說道。
至少這篇文章不是斯基特寫的，哈利想。不過，它的要點很清楚：邪惡的麻瓜出身——至少《先知報》還沒有在印刷品中稱他們為泥巴種——襲擊了食死徒和傲羅，用炸彈殺死了他們所有人。雖然作者並沒有呼籲所有純血統的人，無論他們的政治觀點如何，在處理這個威脅之前團結起來。他隻是暗示了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決定”。哈利搖了搖頭。“黑魔王現在用的是麻瓜炸彈……”他轉過身看著羅恩，施了一個隱私咒，然後繼續說：“小天狼星和其他人會在假期裏試圖坐在我們身上，這樣我們就不會麵臨類似的陷阱的危險，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天哪！”羅恩搖搖頭，“他們不讓我們做任何事。”
哈利嚴肅地點點頭。他知道危險，但他討厭在其他人冒著生命危險時保持安全並躲藏起來。如果他躲藏起來，伏地魔會不會發現校長打敗伏地魔的真正計劃？
“波特！”一個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抬起頭，看到七年級的格蘭芬多學生丹·福利正怒視著他。哈利解除了隱私咒語。“怎麽了？”
“為什麽你的麻瓜朋友要殺我的姑姑？她是個傲羅，不是食死徒！”福利渾身發抖。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桌子上安靜下來。“那不是麻瓜出身的人幹的，而是食死徒幹的。”
“你是傻子嗎，波特？”麥克拉根打斷道。“食死徒不使用麻瓜武器！”
哈利怒視著這個偏執狂。這個混蛋當然會試圖利用這個機會。
羅恩哼了一聲。“食死徒會利用任何東西和任何人。你忘了他們聲稱保護純血統的人，但他們攻擊的純血統的人比麻瓜出身的人多得多嗎？”
“幫助麻瓜出身者的純血統，”麥克拉根吐出這句話。
“真的嗎？”羅恩嗤之以鼻。“那麽納威的祖母幫助過麻瓜出身的人嗎？你知道她的投票曆史嗎？”
“別把我的家人拖入其中！”納威站了起來，怒視著紅發男人。
有一會兒，沒有人說話，然後羅恩嘀咕道：“對不起，納威。”
哈利趁著短暫的沉默對福利說：“你姑媽和沙克爾一起工作過，對吧？”
“是的。”
“當時她在追捕食死徒。為什麽麻瓜出身的人會去追捕沙克爾的隊伍？”哈利搖搖頭。“他們並不傻。”每個人都知道他說的“他們”是指誰。
“這可能是一場意外，”福利說。“他們想殺死食死徒，但傲羅來得太快了。”
“你真的認為麻瓜出身的人在食死徒中間安插了間諜，讓他們知道計劃好的襲擊嗎？” 哈利堅決地搖了搖頭。
“黑魔王會為了設下這樣的陷阱而犧牲自己的手下嗎？”麥克拉根還沒說完。
羅恩聳聳肩。“誰說那些人是他的手下？隻要有奪魂術，你就會高興地穿上長袍，戴上麵具。也許甚至沒有奪魂術。”哈利的朋友嘲笑麥克拉根，他因憤怒和震驚而臉色蒼白。
“你…你…”
“是的，我說過。”羅恩嘲笑道。“如果你在這裏胡言亂語，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他轉身看向其他人。“你，還有其他人。”
格蘭芬多的學生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盡管哈利覺得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始重新安靜下來。他看到其他桌子仍然很激動。幾個拉文克勞的學生對盧娜大喊大叫，直到弗立維才出麵幹預。斯普勞特坐在赫奇帕奇的桌子中間。
“我很高興我們大多數人今天都要回家了，”羅恩說。“這讓他們有時間冷靜下來。”他歎了口氣。“即使，你知道，這不是家。”
哈利點點頭。陋居的毀滅對韋斯萊一家來說是個打擊，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如此。“無論如何我們都會上課。還有訓練。”
“別提醒我！穆迪會更凶的！”羅恩說道，但哈利覺得他的朋友聽起來更多的是渴望而不是憂慮——就像哈利自己的感覺一樣。
他們想在戰爭中盡一份力。希望在假期期間能更容易見到赫敏。
*****
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21 日
沙克爾死了。他和他的整個團隊都被泥巴種的陷阱殺死了。布蘭達·布羅克塔克每次路過辦公室看到空蕩蕩的辦公桌時都忍不住想搖頭。他應該更清楚這一點，這個該死的麻瓜愛好者！你不能相信那些動物！
幾卷卷軸落地的聲音和一聲悶哼讓她轉過身。菜鳥唐克斯的腳趾顯然撞到了桌子上。布蘭達哼了一聲。如果這個混血不是易容馬格斯，她就進不了軍團。太笨拙了。而且，她補充說，她太喜歡麻瓜了。在沙克爾的隊伍被全殲後，她是魔法部最後幾個知名的麻瓜愛好者之一。軍團的其他成員要麽知道泥巴種有多危險，要麽至少沒有發表他們的意見。但布蘭達認為，即使是那些置身於衝突邊緣的人，也不會容忍泥巴種殺死他們的傲羅同伴。
她看著女巫在地上摸索著尋找掉落的卷軸，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帕金森坐在椅子上，讀著《預言家報》。她之前懷疑傲羅可能參與了這次襲擊，但顯然是錯誤的，因為他並沒有被殺。
馬丁也在那兒，正在讀一份報告。布倫達伸長脖子，看到了報告的標題——這是一份 peacehaven 事件報告的副本。
“我們有正式報告嗎？”她問道，有點好奇——每個人都知道，盡管有規定，但這些信息在軍團中傳播得就像厲火傳遍森林一樣。隻要你不過分公開炫耀你的知識，沒人會在意。她自己的任務保密到現在，真是個奇跡。當然，她有點內疚地補充說，隨著沙克爾的團隊死亡，泥巴種得到警告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馬丁點點頭。“斯克林傑告訴我的，這樣我們就能知道泥巴種的最新戰術了。”
帕金森哼了一聲，布蘭達轉過身看著他。“嗯？”
“沒什麽，”傲羅一邊說，一邊把《預言家日報》折起來。“我隻是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布倫達不認為這則新聞有什麽好笑的——除非你是黑魔王的追隨者。但即使如此，也有六個食死徒死於那個陷阱。帕金森確實是個怪人。不過，他也是魔法部剩下的為數不多的經驗豐富、聰明的傲羅之一。逼迫他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布倫達補充說，這也不明智，因為隨著沙克爾博特的死，軍團內部的權力平衡發生了決定性的變化。她還有自己的事業要考慮。
馬丁放下報告，把它遞給她。她瀏覽了一下——沒什麽新內容。“比以前的炸彈產生的金屬碎片更多更大，”她大聲說道，“這會給護盾魔法造成更大的負擔。”衝擊波比這種射彈更容易偏轉。
“考慮到爆炸的威力，任何護盾咒都無法抵擋，”馬丁說道。
“真是令人欣慰的想法！”帕金森搖搖頭。“順便問一下，我們的任務進展如何？”
布蘭達檢查了一下隱私咒語是否起作用，然後回答道：“我剛收到一張紙條。他們正試圖通過某種新型的麻瓜郵件與抵抗軍取得聯係。”
“在信封上施追蹤咒？我想泥巴種肯定知道這個，”馬丁說。
“如果他們確信我們不會使用麻瓜手段，那就不會。但如果你隻是追蹤送郵件的麻瓜，那就沒關係了。”帕金森咧嘴笑道。“即使他們在某處有投遞箱，也必須有人去取郵件。”
布蘭達搖搖頭，“顯然，這種郵件是無法用魔法追蹤的。”
“什麽？”馬丁抬起頭。“這怎麽可能？”
“這是一種無線廣播。”至少布蘭達明白了這一點。“可能和他們困擾已久的那台電視有關。”他們的鄰居仍然沒有發現麻瓜們在建造過程中犯下的錯誤。
“嗯。”馬丁點點頭，“那我們就相信這兩個誘餌會聽從命令了。”
帕金森輕笑一聲：“他們又沒法抗拒這種命令。”
“除非他們是‘大難不死的男孩’，”馬丁補充道。
年長的傲羅嗤之以鼻。“那是愚蠢的謠言。一個小孩無法抵抗奪魂術。尤其是黑魔王施的奪魂術。”
“他在嬰兒時期就打敗了他。他很可能能抵抗黑魔王的所有咒語，”馬丁，永遠的拉文克勞，反駁道。
“他們不是大難不死的男孩，”布蘭達在爭吵開始之前打斷道，“他們隻是一些泥巴種敗類。他們隻會做他們被命令做的事。”
他們不得不這麽做——這次任務關係到很多事情。比如布倫達的職業生涯。
*****
倫敦東區，1996 年 12 月 21 日
“哇哦！六個食死徒和十幾個傲羅，還有一顆炸彈！”迪安半掩在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後麵說道。
“我們在馬爾福莊園找到了更多，”西莫斯從朋友的肩膀上看過去說道。
赫敏·格蘭傑抿緊嘴唇。她已經讀過這篇文章了。而且她昨晚還和哈利和羅恩談過。“這很可能是食死徒幹的，”她說道，試圖避免怒視那兩個巫師，但失敗了。
“什麽？”西莫斯盯著她。
“被殺的傲羅是追捕食死徒的人，”赫敏指出。“他們死後，黑魔王接管魔法部的風險就大大增加了。”
“他已經控製了大部分，”迪恩說。“剩下的人寧願跟隨他，也不願冒著生命危險或失去職位的風險。”
“該死的傲羅無論如何都是罪有應得。他們也在追捕我們，”西莫補充道。“如果他們和食死徒互相殘殺，我們就贏了。”
克裏維一家人熱情地點頭，赫敏皺起了眉頭。至少露易絲和傑裏米似乎也同意她的觀點——但是，他們可能也認識一些不錯的殺手巫師。無論這有多累、多重複，她都必須再次介入。隻要她有話要說，抵抗軍就不會開始把所有純血統和魔法部員工都當作食死徒。“與食死徒作戰的純血統和混血不是我們的敵人。”
“他們為魔法部工作，而魔法部正在追捕我們，”約翰說。
“一旦黑魔王死了，那些責任人就會付出代價。但死去的傲羅們並不是在追捕我們。沙克爾是為鄧布利多工作的，”赫敏說。
“校長沒為我們做太多事情，”西莫斯說。“他說得很好，但他做了什麽？”
“他控製著魔法部和黑魔王。”赫敏希望她能告訴他們鄧布利多在戰爭中所做的一切。至少她知道的。“沒有他，黑魔王會更加活躍。我敢肯定他做的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這隻是猜測，還是您已經知道了？”迪恩問道。
“我從朋友那裏聽說了一些事情。”抵抗軍已經知道赫敏經常與哈利和羅恩交談和見麵。
“什麽樣的事情？”迪恩微微傾身，把《預言家日報》遞給了西莫斯。
“私人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他們你在做什麽。”赫敏瞥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巫師。
“你最好不要告訴他們，”西莫斯咕噥道。
迪安又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聳了聳肩。“那麽，鄧布利多有責任保護他的人民不被殺。這不是我們的問題。”
赫敏剛要反駁，賈斯汀就來了，後麵跟著莎莉安。西莫開玩笑說自己在床上忙著，結果莎莉安瞪了他一眼。不過賈斯汀沒有理會。“我收到了一封來自複仇者聯盟的電子郵件，”他宣布道。“或者是來自自稱是複仇者聯盟的人。他們想見見我們，協調攻擊行動。”
當大家似乎都在互相交談時，赫敏已經在思考如何安全地與另一支隊伍會麵。複仇者聯盟似乎既熟練又足智多謀——這正是抵抗軍需要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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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年 12 月 21 日，英國蘭開夏郡羅滕斯托爾郊外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驚醒了。一時間，她感到很困惑，盯著灰色的天花板。那不是她的房間。然後她想起來了。德拉科家遭到襲擊。逃亡。審訊。還有那瓶藥水……活死人藥水。她是血統叛徒的囚徒。
“早上好。或者說，晚上好。”
她轉過頭，怒視著站在牢房門口的韋斯萊兄弟——弗雷德和喬治，他們滿臉笑容。有那麽一刻，她什麽都不想說。無視這些血統叛徒，直到他們離開。以純血統的尊嚴麵對他們的嘲弄。
但她想知道自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多久了。時間過去了多久。弗雷德看起來並不老，所以不可能有那麽久，不是嗎？她咬緊牙關。“今天幾號？”
“冬至，”喬治說。
那麽十天。如果他說的是實話。在她已經開始和叛徒談話後，保持沉默是沒有意義的。“你為什麽叫醒我？”他們已經強迫她簽署了盡可能多的家族財產轉讓協議，隻要她沒有監護人就可以控製。
“威森加摩正在討論一項新法案，”弗雷德回答道。“根據你的血統狀況，會施以更嚴厲的懲罰。你知道，這是黑魔王的要求。我們希望你給你叔叔寫一封信，要求他棄權。”
她哼了一聲。“這聽起來很耳熟。如果我拒絕，你們也會折磨我嗎？”她希望自己聽起來比自己想象的更勇敢——他們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她是他們的囚犯，失去了魔杖。在她看到並經曆了雙胞胎的惡作劇之後，她害怕這對雙胞胎會想到什麽折磨。
“如果你真的寫了這封信，你就可以慶祝冬至了，”弗雷德說。“當然，在一定限度內。”
達芙妮可以想象這些限製。“一根點燃的蠟燭，放在我的牢房裏？”她嗤之以鼻。雖然一封信會讓她的家人知道她還活著。給阿斯托利亞一些希望。她不必再喝那杯酒，也不會對這個世界失去知覺。盡管她努力不向綁架者表現出任何情緒，但一想到這個她就不寒而栗。
喬治肯定注意到了，因為他笑了。“不止這些。如果你能寫出令人信服的信，你和戴維斯就可以一起在露天慶祝了。”
達芙妮嘶嘶地說：“作為血統叛徒，你對我們的文化非常了解。”
他們同時聳聳肩。怪異。“我們被教導了傳統。我們隻是不遵循它們。”喬治說。
“為什麽？”
“嗯？”
“你們為什麽不遵循我們的傳統？是什麽讓你們背棄了自己的文化？”達芙妮問道。現在，這不僅僅是拖延時間。
“很簡單：這不是我們的文化，”弗雷德聳聳肩說道。
“什麽？你們家族是純血家族！”達芙妮瞪著他們。
“那隻是巧合，”喬治說。“我們以前也和混血和麻瓜出身的人結婚過。”
“如果你是為了愛情而不是為了金錢而結婚，就會發生這種情況，”弗雷德嘲笑著她補充道。
她怒視著他。
喬治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一旦我們的祖先與麻瓜出身的人結婚，韋斯萊家族就被排除在老家族舉辦的慶祝活動之外。當然，這也意味著我們不適合與那些家族結婚。”
“當然也有例外。奶奶是黑人，但嫁給爺爺後就被趕出家門了。”弗雷德攤開雙手。“你知道，純血統的偏執狂。”
達芙妮聽說過這個醜聞——塞德瑞拉·布萊克嫁給了塞普蒂默斯·韋斯萊。她的父母發誓，他們的女兒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喬治清了清嗓子。“所以，韋斯萊一家和混血以及麻瓜出身的人混在一起。他們不太喜歡上古之神。尤其是麻瓜出身的人。這意味著我們是伴隨著聖誕節、複活節和萬聖節長大的。”
“幾代人以來都是如此，”弗雷德打斷道。“我想如果沒有奶奶，我們也不會真正了解這些傳統。”
“而且，”喬治聽起來有點惱火，“我們不是唯一的家族。過去許多其他家族因為與麻瓜出身或混血通婚而受到排斥，然後他們背離了傳統。而且我們並不是唯一一個沒有回到舊方式的家族，一旦我們碰巧又成為純血統家族一兩代人。”
“但你為什麽不回來？其他人都回來了！”達芙妮在慶典上結識了新的純血統家庭。
“我們不是馬屁精，”弗雷德說。“而且我們一旦嫁給一個麻瓜出身的人，就會被趕出去。所以，何必呢？”
“除此之外，就像我說的：這不是我們的文化。”喬治聳聳肩。“除了少數傲慢的家庭，沒有人再把它當回事了。對於其他人來說，即使他們參加慶祝活動，也隻是一場派對。”
“什麽？”不可能！達芙妮知道，其他人也得有自己的慶祝活動。他們沒有參加專屬聚會並不意味著……
“你覺得為什麽我們在霍格沃茨慶祝萬聖節而不慶祝薩溫節？聖誕節而不慶祝冬至？”弗雷德笑著說。“鄧布利多知道大多數學生並不關心過去的慶祝活動。”
“這都是泥巴種的錯！”達芙妮大喊。“他們想毀掉我們的文化！”
雙胞胎互相看了一眼。
“我去取信，”弗雷德說。“留意她。”
喬治點點頭。等他哥哥走後，他又搖了搖頭。“你們的文化已經死了。它被偏見所玷汙，並與黑魔王聯係在一起。一旦他死了，人們就會成群結隊地拋棄傳統，這樣他們就不會被誤認為是食死徒。”
“不！”達芙妮拚命搖頭。她不想聽這樣的謊言。純血統不會這麽做。他們會勝利。他們會贏得這場戰爭！他們必須勝利！
*****
達芙妮伸長脖子，仰望夜空。頭頂上星光閃耀，她能感覺到前方篝火的溫暖。如果她一直抬頭，就看不到監獄的牆壁了。
特蕾西坐在她旁邊，深吸了一口氣。“要是西奧也寫了這封信就好了……他們不會聽我們的。他們知道我們是囚犯，而且是在脅迫下寫信的。”
“是的。”他們一起祈禱並許下願望。這是達芙妮見過或聽說過的規模最小的冬至慶祝活動。他們沒有魔杖，所以無法正常祈禱。但無論如何，它一直在移動。現在他們會等到火燒完。然後他們會被帶回牢房，再次喝下那杯酒。
“他們跟你談過我們的傳統嗎？”達芙妮問道。
“嗯？沒有。他們隻是說了讓我們做什麽，”她的朋友回答道。
“你……你覺得我們應該讓泥巴種和我們一起慶祝嗎？我的意思是，應該。”達芙妮一直抬頭看著。
“什麽？”特蕾西嗤之以鼻。“他們不在乎我們的傳統。他們也不理解我們。他們應該堅持他們的麻瓜儀式，讓我們好好慶祝我們的傳統。”
達芙妮閉上眼睛，嘟囔著表示同意。
“雙胞胎主動提出要參加嗎？是為了嘲笑我們？他們是血統叛徒。”特蕾西聽起來很生氣。
達芙妮依然沒有看她的朋友。“不，他們沒有。他們不慶祝冬至。”
“這就是他們為什麽是血統叛徒的原因！”
達芙妮沒有回答，隻是一直注視著天空。
*****
倫敦，蘇荷區，1996 年 12 月 22 日
幾乎所有商店和大多數咖啡館都裝飾著聖誕裝飾品。赫敏·格蘭傑坐在咖啡館裏，服務員甚至戴著聖誕老人那樣的帽子。但他們提供的熱巧克力非常好喝。這就是女巫在這裏會見鄧布利多的原因——他會很感激這份款待。她也是。
一位年老、麵容光潔、頭戴禮帽、身穿厚重但優雅的外套的紳士走到她的桌前，他麵容光潔，胡子刮得很幹淨。他戴著禮帽，手拿雨傘。她拿出魔杖，在桌子底下指著他，盡管他的領帶上別著一枚鮮紅的別針——這是約定好的標誌。
他沒有發表評論，隻是坐下來，對她微笑。“下午好，小姐。”
“下午好，先生。”她的魔杖閃動，施展了隱私咒語。“我已經擅自為您點菜了，”當他的眉毛揚起時，她說道。
“一如既往的高效，格蘭傑小姐。”他微笑著。“你可能想知道為什麽我要求見你，而每個人都應該和家人一起慶祝。”
確實，每個人都應該這樣做。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做。克裏維一家不想讓父母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賈斯汀認為他的父母可能太出名了，不敢冒險去看望他們。莎莉·安妮認為他可能不想把她介紹成他的女朋友，就像她告訴赫敏的那樣，赫敏不得不花了一個小時向她保證賈斯汀不是那樣的人。赫敏會因為見到自己的父母而其他人卻不能見到他們的父母而感到內疚。某個假期！
但她沒有這麽說，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想這和你的傲羅的死有關。”
“果然很敏銳。”他微笑著，仿佛她剛剛回答了學校的一個問題。“確實如此。他們的離去不僅僅是個人悲劇——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親密的朋友——而且也削弱了魔法部抵抗黑魔王的能力。”
赫敏抿了一口巧克力，掩飾自己的表情。他是故意的嗎……？
女服務員端著一托盤熱巧克力和蛋糕走了過來。老巫師對著女服務員微笑，然後又對著赫敏微笑。他抿了一口杯子，笑容更加燦爛了。“太美味了。我一定會再來這家咖啡館的。”
“你有什麽計劃來阻止魔法部被接管？”赫敏問。
他放下杯子。“我采取了一些預防措施。物品被放在隱蔽的地方，其中有一些是妖精製造的。”他笑了。“我們的囚犯捐贈的黃金得到了很好的利用。我已經通知了我的朋友，並警告他們要保持警惕。但金斯萊和他的朋友們是該組織最有經驗的戰士之一。”
他打算這麽做。赫敏緊閉雙唇，不讓自己說出第一個想法。她稍微冷靜了一點，說道：“如果食死徒試圖暴力接管魔法部，你打算讓抵抗軍在魔法部戰鬥嗎？”
“作為後備力量，可以這麽說，用來對付食死徒和主要領導人的聚集。還有傲羅，尤其是忠於魔法部的殺手巫師。”鄧布利多微笑著。
“這意味著他們也會攻擊我們，”赫敏平淡地說道。
“這確實有風險。但我相信，一旦需要你，你的幫助會比其他命令更令人感激。感激，以及適度的恐懼。”
赫敏對此嗤之以鼻。“即使這可行，我也得考慮我的朋友。他們中有不少人不喜歡魔法部。”
“我知道，格蘭傑小姐。但如果黑魔王控製了魔法部，後果會更嚴重，更多的魔法部員工會死去——死於食死徒之手，或成為對你和你的朋友施咒的素材。”他歎了口氣。“威森加摩允許傲羅和魔法師在執行任務時使用奪魂咒，這讓黑魔王的追隨者更容易施展這種詭計。你和我的朋友都有被這種邪惡咒語控製的危險，被迫背叛他們的盟友。”
她對此采取了預防措施——至少是一些預防措施——但他的觀點是正確的。她慢慢地點點頭。“先生，我需要和我的朋友們討論一下。這件事……很微妙。”
他笑了。“當然。運氣好的話，反正也用不著你——我正在努力增加魔法部剩餘朋友的培訓，同時雇傭更多的魔法師。”
“那最好不過了，”赫敏說。當然，她認為那不會奏效——如果校長在魔法部有足夠多的朋友擊退食死徒，戰爭的結果就會大不相同。他也知道這一點。
她歎了口氣，“還有一件事。我知道你很忙，但我想知道你在尋找枯萎咒的解咒方法方麵是否有進展。”
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悲傷起來。“很抱歉，但由於最近發生的事情，我沒有時間進行這項研究。”
她點點頭。她沒有期待其他任何事情。這個節日看起來相當陰鬱。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6年12月23日
羅恩·韋斯萊走進“東廳”時感到有點緊張，小天狼星這樣稱呼這個位於一樓的房間，麵朝東方——顯然是東方。他和哈利將上第一堂攝神取念課。這是許多課中的第一堂——校長告訴他們，與之前的計劃相反，他將在假期裏教他們。
不需要天才就能意識到鄧布利多之所以加強他們的訓練，是因為他擔心黑魔王的下一步行動。這意味著戰爭進展不順利。至少韋斯萊一家和小天狼星和哈利一起過節意味著羅恩的媽媽接管了廚房，而且大家都同意，那裏的食物比平常好得多。
鄧布利多還沒到。小天狼星也不在家——威森加摩正忙著討論他們中最新的“食死徒敗類的正義鬧劇”，就像哈利的教父今早說的。羅恩歎了口氣。
“改變主意了？”哈利問。
“沒有。隻是希望我們沒有開戰。”
“我們不是都這樣嗎！”哈利哼了一聲。“我們聽起來像老人。”
羅恩咯咯笑了起來，但一點也不好笑。他又歎了口氣。“還記得去年聖誕節嗎？”
哈利點點頭。“事情從那時就開始了。”
“但目前還沒有那麽糟糕。”羅恩搖搖頭。“赫敏早就料到了。如果我們和她一起……”
“她不想讓我們和她一起去。她希望我們完成學業，”哈裏指出。
“你是說，她不想讓我們冒生命危險。”羅恩了解他們的朋友。“換成是她，我們也會這麽做的。”
“但她會同意嗎？”
羅恩皺了皺眉頭。“不管我們怎麽想，她都會和我們一起去的。”
哈利點點頭。“是的，她會的。”
“我們也應該這麽做，”羅恩說。“不管她想讓我們做什麽。”
“是的，我們應該這麽做。”
羅恩坐在地板上，背靠著牆，閉上了眼睛。他們本該這麽做的。他也應該這麽做。但他們沒有。他沒有。現在已經太晚了。他們沒有接受過抵抗軍所接受的那種訓練。穆迪是一位偉大而邪惡的老師，但他們沒有教槍支。或者炸彈。羅恩很確定鄧布利多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哈利加入抵抗軍。當他需要學習如何用他的思想打敗伏地魔的時候。羅恩也許可以加入抵抗軍，但那會讓哈利失去他最好的朋友。兩年前，羅恩發誓，再也不會讓哈利獨自麵對這樣的考驗。他會信守這個誓言。
他們倆還沒說完話，門就開了，鄧布利多走了進來。
“晚上好，校長。”兩個男孩齊聲說道，並跳了起來。
“晚上好，哈利，韋斯萊先生。或者應該叫‘羅恩’，因為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會翻遍我的腦海，”鄧布利多微笑著補充道。“你再熟悉不過了。”
羅恩也坐了下來，眨眨眼。校長像叫哈利一樣直呼其名，這……他趕緊點頭。“當然了！”
“很好，羅恩。”老巫師再次微笑，坐在一張舊扶手椅上。“現在，在我們開始之前，你還有什麽想討論的嗎？我們結束後，你可能就沒有心情再討論這些了。”
這聽起來很不祥。有那麽一刻，羅恩又猶豫了。然後他坐直了身子。他是格蘭芬多。哈利需要他。他會做到的。
哈利點點頭。“是的，先生。我們想知道是否可以問穆迪關於他的假肢的事。但要記住，不能泄露我們與赫敏的密切聯係。”
“啊。”校長微微搖頭。“阿拉斯托肯定已經懷疑了。但沒有必要證明他的懷疑——我知道是誰為他做了眼睛和腿。不過我確實希望克裏維兄弟倆並沒有真正計劃采取如此激烈的措施。”
羅恩皺了皺眉。哈利什麽也沒說，但老巫師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我辦公室裏有地址，我稍後會發給你。這是外國專家的，不關心政治。”
“謝謝你，先生。”
“這是我能做的最起碼的事了。不過我覺得我也可以幫忙給假肢附魔，等它們做好之後。我也為阿拉斯托附魔過。”
羅恩笑了。這肯定會有很大幫助。但是，擁有一條木腿或木臂，不管有沒有施過魔法……他都顫抖不已。
哈利清了清嗓子。“我還在想我們是否還會繼續尋找魂器。我是說，黑魔王會用炸彈。”
“我認為黑魔王不可能在可以藏魂器的地方藏炸彈。通常情況下，炸彈不僅有嚴密的保護，而且爆炸很可能會毀掉魂器，使保護失去意義。”
羅恩聽後覺得很有道理。“那麽……我們就足夠安全了？”
“我認為是的，但需要對潛在地點進行進一步研究，以避免不必要的風險。”
羅恩微笑著看了哈利一眼。這很危險，但他們很快就會采取一些具體行動。
校長點點頭，繼續說道：“現在，攝神取念術。很多人認為這是一門讀心術，雖然這並不完全正確。這更像是在黑夜中，僅憑攝神取念術的技能，在湍急的水流中航行，就像一盞燈籠。或者將幾十塊彼此不易拚接的拚圖拚在一起。你的占卜術訓練會有所幫助——你已經學會了從小線索中解讀和推斷。”
羅恩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他和哈利在這堂課上都沒學到多少東西。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好像他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反應。“但這種聯係相當鬆散。攝神取念是一種獨特的技能，很少有人能學會它。人的大腦並不是一個圖書館——甚至連格蘭傑小姐的大腦也不是。它更像是一個思想和記憶的漩渦，既有真實的，也有想象的。對於初學者來說，兩者看起來都差不多。我們稍後會講到這一點，現在，你們將學習如何施展咒語，進入大腦。或者就我而言，我故意把大腦的一部分留給你們練習。”校長舉起魔杖。“動作和咒語相當簡單。讓我演示一下。”
*****
羅恩看到哈利倒下了，他抱著頭試圖進入鄧布利多的大腦。“看起來好像有人進入了他的大腦，而不是相反。”
“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如此——心靈是相互聯係的。強大的心靈反擊並入侵入侵者的心靈並不罕見。”鄧布利多向他點點頭。“輪到你了，羅恩。”
羅恩深吸一口氣，舉起魔杖，瞄準校長的額頭，然後按照指示集中精神，魔杖一閃。“攝神取念師！”
一瞬間，他的視野變得狹窄，他以為自己失明了，然後視野又擴大了，他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條隧道，隧道裏布滿了栩栩如生的畫像，這些畫像會走路、會說話。幾十個談話片段同時衝擊著他的耳朵，似乎有幾百個人圍著他，和他說話，盯著他，談論他，或者無視他……他不斷墜落。
他揮動手臂，試圖停止下落——在夢裏這招很管用——然後他慢慢開始飄起來。他搖了搖頭，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張照片上。他意識到那是赫敏，在咖啡館裏喝茶。但他聽不見她在說什麽，其他場景的噪音太大了。而且越來越大。他轉過頭，大喊“閉嘴！”，但毫無作用。當他試圖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咖啡館的場景上時，它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霍格沃茨的某個不知名的老師，對他大喊大叫，瘋狂地揮舞著魔杖。
羅恩退縮了，場景開始在他周圍旋轉，噪音也越來越大。他的耳朵開始疼，幾十個場景在他眼前閃過。他開始因為所有的移動而感到頭暈。還有他的耳朵。梅林，他的耳朵！
他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氣喘籲籲。那真是……太可怕了。他抬起頭，和坐在扶手椅上的哈利交換了一個苦笑。
鄧布利多聽起來很高興。“非常好，羅恩。對於初學者來說，這相當順利，而且相對輕鬆。”
羅恩眨了眨眼，然後目瞪口呆。那已經是“相對無痛”了？如果他想知道校長認為的“痛苦”是什麽，他就不再那麽確定了。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6年12月24日
哈利·波特在第一次攝神取念課後的第二天早上，心情很好，他走下通往小天狼星家廚房的樓梯。那天是聖誕前夜，他的頭不再疼了，校長說他進步很大，很快就會在戰爭中做出一些有用的事情。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走進廚房，看到小天狼星站在桌邊，盯著一張紙條。他的教父麵色嚴肅，看不出一絲幽默。莫莉站在爐邊，擦著眼淚，低聲嘟囔著。金妮麵色蒼白，悲傷不已。
“發生什麽事了？”哈利沒有打招呼，而是問道。
小天狼星轉身看著他。“唐克斯給我發了一張紙條。伏地魔謀殺了奧古斯塔·隆巴頓。她的頭顱今天早上在威森加摩密室裏被發現。”
“離開霍格沃茨之前，納威告訴我他會做正確的事，做他父母和奶奶期望他做的事，”金妮抽泣著說。“他知道這會發生。”
“可憐的孩子！”莫莉驚呼道，眼眶裏再次噙滿了淚水。
哈利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拳。納威的最後一個家人不見了。而他對待這個男孩就像……他搖了搖頭。他必須道歉。
“他的代理人投票反對威森加摩的新血法。不管怎樣，這些法律還是通過了，但黑魔王可能想拿她來殺雞儆猴。”小天狼星說。
哈利咬緊牙關，嘶嘶地說。犧牲自己的祖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果小天狼星被劫持了怎麽辦？或者羅恩？或者赫敏？如果那樣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麽做，但是……他突然想到了。“有人需要監視納威。他可能會試圖報複。”
“對抗黑魔王？”小天狼星問。
“針對他認為追隨黑魔王的任何人，”哈利說道。他沒有加上“我會這麽做的”，但從教父對他犀利的目光來看，小天狼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
“我會通知阿不思的。他和隆巴頓家的幾個親戚關係密切，”巫師說道。
小天狼星匆匆忙忙地寫著一封信，哈利坐在廚房的桌子旁。他不再餓了，但他強迫自己吃點東西，隻是為了不讓莫莉再擔心。他突然哼了一聲，嚇了金妮一跳，她一直坐在那裏，彎著腰，無精打采地啃著吐司。“對不起，”他說，臉上強顏一笑。“我隻是覺得，就像我不能慶祝萬聖節而不想起父母的死一樣，納威也不能慶祝聖誕節而不想起他奶奶的謀殺。”
“如果他慶祝聖誕節，而不是聖誕節和冬至的話，”小天狼星說。“隆巴頓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家族。”
哈利對教父翻了個白眼。“那他就不能慶祝聖誕節而不記得她被謀殺的事了。”然後他意識到小天狼星的話和赫敏說的完全一樣，歎了口氣。這真是個節日啊！
*****
到了晚上，氣氛有所好轉。莫莉的飯菜非常美味——她為晚餐做了一頓真正的盛宴——而小天狼星與萊姆斯和雙胞胎的滑稽動作是主要原因。唐克斯遲到了，但她加入了自己的幽默風格，盡管她已經筋疲力盡——據她媽媽說，她一直在努力加班。
不過，在哈利看來，這還是一件相當平淡的事情。至少與去年的聖誕節相比。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偏見——聖誕節是他第一次在小天狼星的家裏慶祝，現在他自己也慶祝了。他悄悄地溜出客廳，沒有引起注意，現在正坐在圖書館的沙發上。他想象著赫敏坐在書桌前，兩邊都堆滿了書，一邊從兩三本書上同時記筆記，一邊瘋狂地寫著。他想，她應該在這裏。和他在一起。而不是躲在麻瓜倫敦，被傲羅和食死徒追捕。
突然，他的身體一側被刺痛魔咒擊中。他半從沙發上站起來，拔出魔杖，才意識到是小天狼星施的。“哇！”他的教父說。“穆迪把你訓練得很好。除了你沒有注意到我走進房間，直到我對你施了魔咒，你才有所反應。”
哈利嗤之以鼻，重新坐回沙發上。“我們在訓練中仍然很難擊中他。”
“盡管穆迪有條木腿，但校長也可能會遇到麻煩。”小天狼星在他旁邊坐下——或者更確切地說，他以幾乎坐姿倒在沙發上，然後用一隻手摟住哈利的肩膀。
他們就這樣坐了一會兒，什麽也沒說。小天狼星環顧四周，然後突然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什麽？”哈利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是你最後的禮物！我馬上去拿！這將是一個驚喜！”
然後他的教父匆匆離開了圖書館，留下哈利困惑地搖頭。然後他笑了起來。這很像小天狼星，或者說他應該這樣。不過……小天狼星會在聖誕節那天捉弄他嗎？
哈利呻吟道。他當然會這麽做。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6年12月25日
小天狼星在一個不合時宜的時間把哈利·波特從床上拖了起來——目前隻有他、羅恩和小天狼星自己還沒睡——他的教父塞到他手裏的東西看起來絕對平淡無奇。
“一隻襪子？”哈利疑惑地問道，舉起那件色彩鮮豔的衣服，試圖弄明白它的含義。“我花這麽多錢就為了給我一隻襪子？一隻襪子？”
“這是一隻非常特別的襪子，是給你們兩個的！”小天狼星咧嘴笑著，露出了許多牙齒，哈利想起了他教父的阿尼馬格斯形態。
“什麽？”哈利眨了眨眼。小天狼星是不是拐彎了？他看了一眼羅恩，羅恩正半張著嘴盯著那隻襪子。
小天狼星點點頭。“你們倆必須一起觸摸它。激活短語是……當你觸摸它時我會告訴你。否則你似乎會脫口而出。”
“什麽？”哈利又問了一遍。現在想清楚還為時過早。
“天哪！這是門鑰匙！”羅恩驚呼道。
“門鑰匙？”哈利瞪大了眼睛。“你要把我們送走嗎？”
“不遠，也不遠——我等你回來……最遲明天早上。”小天狼星咧嘴一笑，然後遞給羅恩一個扁平的盒子。“我不認為你會用到所有的東西，但最好是擁有而不需要，而不是反過來。”他抓住羅恩的手，把它放在襪子上。“現在抓住它。如果你說“大腳板！”它就會啟動——既能帶你去那裏，又能帶你回來。”
“那些是……小孩嗝屁藥！”羅恩說。“還有麻瓜錢！”
哈利眨了眨眼。他的教父是不是把他送去女支院了？他看到巫師變成了一隻黑狗，看上去像個死神，他深吸了一口氣。“獸人……”
然後門鑰匙被激活了。
哈利和羅恩落腳的房間看起來不像是女支院的門廳，哈利鬆了一口氣。它看起來像是麻瓜旅館的房間。一間昂貴的麻瓜旅館房間。他的教父在想什麽？
“哈利！羅恩！”
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不久之後，他發現自己被抱住了，棕色的短發遮住了他的臉。然後赫敏放開了他，擁抱了羅恩。
“昨晚小天狼星給我打電話，打擾了我和父母的夜晚——你知道，聖誕節前夕，我用假名在這家酒店見過他們——他說我今天最好不要有安排，他明天早上會給我寄點東西。但我從來沒想過……”
當他們最好的朋友滔滔不絕地向他們講述她的故事時，哈利和羅恩交換了笑容。這一次，小天狼星找到了理想的禮物。
但更重要的是，這次襲擊也表明了麻瓜出身人口的重大變化。越來越多的麻瓜出身，尤其是年輕一代，願意拿起魔杖——而且並不特別關心他們是反對黑魔王、魔法部還是純血統的支持者。第二次血戰正在進入一個新階段。”
—— 摘自艾伯特·倫科恩所著的《二十世紀的英國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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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9 日
聽到警報聲，布倫達·布羅克塔克爾嚇了一跳。自從她幫助策劃和組織了兩個泥巴種的越獄之後，她就一直很緊張。除了她的團隊，除了 博恩斯 和 scrimgeour 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任務。如果她犯了錯誤，留下了一些證據，那麽她就會被調查小組視為叛徒。通常情況下，這不會讓她太擔心。最壞的情況是，她會在牢房裏待一小段時間，直到 博恩斯 介入。但幾周以來，人們的情緒一直很緊張，dawlish 的人對這次越獄非常憤怒，如果他們認為她是血統叛徒，布倫達很可能無法逃脫逮捕。
馬丁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他拔出魔杖向外張望。沒有人試圖對他施咒，布蘭達也跟著他一起站在門口。外麵，十幾個傲羅正衝向出口。她意識到，這是沙克爾的團隊。
布倫達看了看正在辦公桌上填表格的彼得·弗林特。“他們為什麽這麽著急？”她問道。
那個已經有十年甚至更久沒有出去幹活的男人看著她，聳了聳肩。“食死徒正在襲擊東薩塞克斯的一戶人家。沙克爾正在調查此事。”
食死徒不是他們的問題，布蘭達想。她朝弗林特點點頭，然後回到辦公室。帕金森早些時候請了假，她一時感到疑惑……然後搖了搖頭。他不會那麽蠢。或者至少他很聰明，不會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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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東薩塞克斯郡皮斯黑文郊區，1996 年 12 月 19 日
黑魔王伏地魔耐心地等待著，用他的全景望遠鏡觀察著這所孤零零的房子。按照平均反應時間，沙克爾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但鄧布利多在魔法部的主要間諜很謹慎，盡管平西家的房子正在遭受攻擊，但他不會貿然闖入。他甚至可能懷疑這是一個陷阱。
但是他會不會想到，由於使用了精準的奪魂術，襲擊今天下午就已經發生了，而且沒有任何警報傳出？伏地魔可不這麽認為。帕特裏克·平西在上次戰爭中一直是他的眼中釘，直到他去世，雖然其他家族成員沒有對他的手下動手，但他們仍然是血統叛徒。這就是為什麽他選擇他們實施他的計劃。他把他們打暈並綁在他所居住的麻瓜房子的地下室裏。在他們自己的家外麵，在鎮子的邊緣，他的一些追隨者正在攻擊守衛。當然，他們不知道房子是空的——畢竟，這次襲擊必須看起來是真的。而他那些希望今晚獲得黑魔標記的可有可無的追隨者並不是最好的演員。
他透過施了魔法的窗簾觀察著他們。他們比他預期的要好。如果鄧布利多的寵兒傲羅再拖延下去，他可能不得不幹預以減緩他們的速度。沙克爾不是膽小鬼，也不是預言家。他根本不應該能發現這個陷阱。而一個受到攻擊的家庭正是完美的誘餌。或者，伏地魔想，鄧布利多的手下會變得如此冷酷無情，以至於僅僅因為懷疑有陷阱就願意犧牲無辜的人？也許他應該把一個平西留在屋子裏，讓他發出求救的念頭……但是沒有。他的追隨者已經中斷了飛路網，喊聲不會傳得很遠。更重要的是，這會危及他的計劃。
突然間，咒語擊中了守衛隊伍後方的食死徒。或者看起來好像他們沒有守衛隊伍後方——傲羅設法偷偷靠近了他們。伏地魔冷笑道。他確實很好地選擇了追隨者來執行這項任務。
他冷漠地看著六名食死徒新兵被咒語擊倒——其中隻有幾個是擊暈者——同時還打傷了一名、可能是兩名傲羅。誠然，他們被嚇了一跳，人數也少了，但黑魔王對他的追隨者有更高的標準，即使不考慮如果他們足夠細心，他們也不會感到驚訝。他們中沒有人想過用掃帚逃跑，或者做任何比向敵人施咒更有創意的事情。沒有牆壁，沒有變形或召喚的生物……他歎了口氣。
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在五分鍾內就結束了，傲羅們開始把幾個囚犯都抓起來。伏地魔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傲羅走到了警戒線前。他舉起雙手，麵朝房子。伏地魔笑了。當時沒有人出來，這並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在黑魔王對奧古斯塔·隆巴頓施展了詭計之後。
現在所有的傲羅都已經夠近了。伏地魔拿起小遙控器，按下按鈕。平西家的房子和周圍地區在爆炸中消失了。一噸炸藥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碎了黑魔王所站窗戶脆弱的麻瓜玻璃，炸彈外殼的碎片四處飛濺。當灰塵開始落定時，他發現房子也被摧毀了。正如計劃的那樣。
鄧布利多與傲羅的主要聯絡人死了。魔法部裏有十幾個叛徒也跟著死了。全被一枚麻瓜炸彈炸死了。而且由於那是一枚老式的德國航空炸彈，保密法不會受到威脅。他搖了搖頭，想起了閃電戰。
隻剩一件事要做。他走到地下室的入口，pinsey 夫婦就住在那裏。他們現在已經醒了，但仍然被他的咒語控製著。當他們看到他戴著麵具穿著深色衣服進來時，他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眼睛在轉動。
他微笑著，蹲在他們麵前。“你好。你們可能聽到了爆炸聲。很遺憾，你們的房子被毀了，但這是必要的——我們今天殺死了幾十名食死徒和法西斯魔法部的走狗！你們的魔杖在樓上。在我解除束縛你的咒語後，請不要做任何愚蠢的事情，好嗎？”
他站起來，揮動借來的魔杖，驅散了全家人身上的全身束縛咒。當他們互相擁抱時，他幻影移形離開了。鄧布利多將費很大力氣才能弄清楚這件事。
*****
英國東薩塞克斯郡皮斯黑文郊區，1996 年 12 月 19 日
阿不思·鄧布利多凝視著吞噬了平西家半座房屋的隕石坑。金斯萊和他的整個團隊也葬身其中。而這都是他的錯。阿不思讓他的朋友當誘餌。把食死徒引誘到空曠的地方。他確信自己知道黑魔王的底細。金斯萊信任他，依賴他。但他卻讓他失望了。讓他和他所有的傲羅失望了。
阿不思知道湯姆是麻瓜孤兒，他應該知道麻瓜武器。但他完全沒料到這個陷阱。他傲慢地認為黑魔王不會屈尊使用麻瓜炸彈。幾十年來，他一直宣稱要為純血統文化和價值觀而戰。金斯萊一直以為會有魔法陷阱和伏擊，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傲羅們在瓦礫和廢墟中搜尋屍體，以及屍體殘骸。魔法師們手持魔杖守衛著該地區。驅麻瓜咒讓目擊者無法靠近，而混淆咒已經解決了麻瓜警察的問題。
他看到阿米莉亞朝他走來，臉上帶著怒容。他知道她會說什麽。這個安排很明顯，但他懷疑她是否能理解。
“阿不思。”她語氣簡短，鎮定自若，隱藏著憤怒。至少現在是這樣。
“艾米莉亞。”他朝她點點頭。“這是一場悲劇。不過我聽說平西一家人安然無恙。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
“一場悲劇？”她嗤之以鼻，“一場罪行，阿不思。是麻瓜出身的人犯下的。而你曾竭盡全力保護的正是這些麻瓜出身的人！”
“我真心懷疑這是抵抗軍所為。”理論上，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個麻瓜出身的團體幹的。一個更激進的團體。但阿不思對此表示懷疑。他們必須事先知道食死徒的襲擊。而就連阿不思最好的間諜也無法獲得這些信息。
“還有誰會用麻瓜炸彈？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沒有使用魔法。”她指著彈坑。“阿不思，別想把這歸咎於食死徒。我們已經找到了幾具身穿長袍和戴著麵具的屍體。”
“黑魔王為了陰謀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阿不思說道。
“他會放過一個血統叛徒家族嗎？我跟他們談過了。他們被一個穿著麻瓜衣服、戴著麻瓜麵具的巫師製服了。”阿米莉亞搖了搖頭。“撇開你的理論不談，所有證據都指向麻瓜出身的罪犯。”
“但為什麽當時魔法部會收到警告？一般來說，食死徒不會那麽馬虎。為什麽平西一家有足夠的時間使用飛路連接，卻沒有時間逃跑？”
女巫皺起眉頭。“平西夫婦沒有通知魔法部。下午他們就被襲擊並被打暈了。”
“我明白了。所以，魔法部是故意發出警報，引誘傲羅落入這個陷阱的。”湯姆沒注意到嗎？阿不思想知道。
“是的。”艾米莉亞眯起了眼睛。
“這聽起來不像是麻瓜出身的人。他們會知道那些回應的傲羅不是黑魔王的追隨者。”阿不思微笑道。
“麻瓜出身的人和食死徒一樣憎恨魔法部，”阿米莉亞說。“他們可能想用一個咒語殺死兩隻嗅嗅。”
“他們知道魔法部裏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威森加摩大多數人抱有相同的偏執觀點。”阿不思看著她的眼睛。
“我不認為他們會在意。我們最近逮捕的那兩個人隻是想打擊那些他們指責利用他們的純血統的人。”阿米莉亞嗤之以鼻。
“我不這麽認為，”阿不思說。但他知道很多人會這麽做——甚至包括他的盟友。甚至他的組織中也有人。這將使他需要做的事情更加困難。但是隨著金斯萊和他精心挑選的許多傲羅的死亡，阿不思必須迅速采取行動，以免黑魔王利用這一點。
阿米莉婭搖搖頭，不再掩飾她的厭惡。“你還在為他們辯護？即使他們殺死了你的寵物傲羅？我沒想到你會走這麽遠，阿不思。”
“如果你以為我會像一個天真的年輕人一樣相信黑魔王的謊言，那麽你可能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了解我。”阿不思溫和地笑著——就像在和一個學生說話一樣。
阿米莉婭咬緊牙關，回答道：“如果你堅信自己總是對的，那麽你就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聰明。”
他向她點點頭。“我知道我並不總是對的。”他又看了看隕石坑。“即使我忘記了，這場悲劇也證明了這一點。”
“怎麽會這樣？”阿米莉婭盯著他。
“我應該預料到黑魔王會使用這樣的手段，我應該警告他不要這麽做。”
她再次嘲笑道：“你永遠不會改變，是嗎？”
他歎了口氣。“我這一生變化很大。”而且變化往往很痛苦。
阿米莉亞的表情表明她不相信他。不幸的是，他對此無能為力。“我還有工作要做。”她轉身大步走開，留下阿不思再次盯著這可怕的場景。思考他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後果。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6年12月20日
“晚上好，小天狼星，”阿不思·鄧布利多從格裏莫廣場的壁爐裏走出來說道。“你聽說和平港的襲擊事件了嗎？”
“尼法朵拉半小時前就到了。”小天狼星歎了口氣，“她看上去很震驚。”
阿不思心想，這話有道理。她想加入金斯萊的團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作為一名易容馬格斯，她的才能非常搶手，所以她沒有被分配到任何固定團隊或工作隊。事後看來，這救了她的命。“我必須和她談談。”
“魔法部裏就沒其他人了？”小天狼星一邊問，一邊為他打開門。
“傲羅中沒有人比他地位更高，”阿不思糾正他。即使在這場悲劇發生之前，他在魔法部也沒有足夠的支持者，以防事態演變成暴力。
“她是我的表妹。實際上是我的侄女，阿不思。盡管她……心存疑慮。”小天狼星沒有看校長，而是說道。
“我知道。”阿不思明白他朋友在說什麽。但這必須由尼法朵拉自己決定。
“我會請她來客廳和我們一起。”
阿不思剛坐下，小天狼星就帶著年輕的傲羅來了。在校長看來，尼法朵拉確實看起來相當焦躁。而且很生氣。
“晚上好，尼法朵拉。”他站起身，向她點點頭。
“校長，”她簡短地說道。她沒有讓他叫她“唐克斯”，她的表情——由於她的易容馬格斯天賦而顯得誇張——看起來很嚴肅。
“你聽說了金斯萊的死訊，”阿不思說。
“據調查此事的傲羅說，是被麻瓜出身的人殺死的。”年輕的女巫交叉雙臂，怒視著他。
老巫師點點頭。“恐怕他們錯了。這是黑魔王的陷阱。”
“博恩斯 告訴我們你會這麽說。”
他歎了口氣。他原本以為阿米莉亞會傳播她對部門情況的看法，但竟然會詆毀他？“阿米莉亞在涉及麻瓜出身的人時是盲目的。當然，她會在不考慮證據的情況下妄下結論。”
“證據充足！”傲羅一臉固執地說道。
“但沒有證據表明麻瓜出身者參與其中。”他舉起一隻手阻止了另一場激烈的反駁。“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不是麻瓜出身抵抗軍所為。他們使用了不同的炸彈。你聽到的報告中應該提到這一點——前提是他們檢測到了這一點。”
“他們隻提到了麻瓜炸藥。”
小天狼星哼了一聲。“他們就是這樣的人。”阿不思知道，這個巫師對那個未經審判或犯罪證據就把他送進阿茲卡班的部門印象很差。“他們不會倉促下結論，他們會幻影移形。”當校長揚起眉毛，尼法朵拉看起來很困惑時，小天狼星補充道：“好吧，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同意，”阿不思同意道。“而且我也知道，對於很多傲羅來說，事實並不像個人信仰或主人的命令那麽重要。”
“博恩斯 不是那種會聽從任何人命令的人。即使是部長的命令！”nymphadora 生氣地說。
“阿米莉亞遵守威森加摩的命令，即他們頒布的法律。如果不是因為威森加摩充斥著食死徒和他們有時不知情的盟友，這將是魔法部員工的一個令人欽佩的品質。”
尼法朵拉低聲嘟囔道：“我讀過關於納粹的資料。魔法部不會做得太過分。幾十年來，狼人都必須登記，但他們並沒有被殺死。”
小天狼星哼了一聲。“70 年代，有三項不同的法案提議將所有狼人關進監獄，使他們無法為黑魔王而戰。其中兩項提議追捕並殺死那些不投降的人。”
“什麽？”尼法朵拉盯著巫師。
“我和萊姆斯在霍格沃茨一起。我關注過這些事情。”小天狼星盯著她看，直到她把目光移開。
“公平地說，”阿不思補充道，“這些法案都在威森加摩被徹底否決了。”因為那些同情狼人困境的人、那些支持黑魔王的人以及那些知道這會讓更多狼人陷入伏地魔懷抱的人都投了反對票。
“如果《預言家日報》中描述了一種方便的暴行，他們就不會被打敗。”小天狼星聳了聳肩。
“你不知道！”
“拜托，”阿不思打斷了開始的爭吵，“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討論。”當兩人都看著他時，他繼續說道。“不管是誰設下陷阱害死了金斯萊和他的團隊，黑魔王都會毫不猶豫地利用這個機會。幾乎所有同情我們事業的傑出而熟練的傲羅都剛剛被消滅。而且正如尼法朵拉所證明的那樣，許多反對黑魔王的剩餘魔法部員工對支持麻瓜出身的人產生了懷疑。魔法部很容易受到政變的威脅。”
尼法朵拉倒吸一口涼氣。“你以為食死徒會接管魔法部嗎？”
“他已經回答了一半了，”小天狼星說。“一群敗類。”
“我預計他會嚐試，”阿不思糾正了這位年輕的傲羅。“但是，有了你的幫助，以及我朋友的幫助，我們可以阻止他得逞。”提到他的朋友中包括麻瓜出身抵抗軍，這並不明智。當然，小天狼星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或者預料到了。
“我的幫助？我該怎麽做？”尼法朵拉問道，阿不思很高興地發現她和以前一樣渴望與食死徒戰鬥。當然，她知道如果黑魔王獲勝，她的整個家族都會被殺死。
“由於你的特殊才能，你可以冒充任何魔法部員工，這樣你就可以不引起懷疑地訪問每個部門——神秘事務司除外，”校長開始解釋道。“我需要你把一些設備藏在關鍵位置。”
很少有人知道，阿不思多年來收集並存放在辦公室的小飾品中，有不少非常奇特且往往非常致命的物品。
“當然，校長！”尼法朵拉熱切地點點頭。阿不思想知道她是否意識到這些裝置很可能會造成附帶損害。尤其是如果食死徒使用奪魂咒的話。
*****
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21 日
吃早餐時，哈利·波特看到貓頭鷹飛到大廳，歎了口氣。他知道會發生什麽——小天狼星前一天告訴了他沙克爾的死訊。但其他學生沒有回家，他們中的許多人稍後會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回家過聖誕節，或者像一些純血統學生所說的那樣，聖誕節是聖誕節。
他打開自己的《預言家報》，盯著報紙的頭條，而大廳裏的喧鬧聲越來越大，他很難聽懂羅恩的評論。
“麻瓜出身者轟炸傲羅！十幾人在血腥伏擊中喪生！”
“看看這個隕石坑有多大！”羅恩直接在他耳邊說道。
至少這篇文章不是斯基特寫的，哈利想。不過，它的要點很清楚：邪惡的麻瓜出身——至少《先知報》還沒有在印刷品中稱他們為泥巴種——襲擊了食死徒和傲羅，用炸彈殺死了他們所有人。雖然作者並沒有呼籲所有純血統的人，無論他們的政治觀點如何，在處理這個威脅之前團結起來。他隻是暗示了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決定”。哈利搖了搖頭。“黑魔王現在用的是麻瓜炸彈……”他轉過身看著羅恩，施了一個隱私咒，然後繼續說：“小天狼星和其他人會在假期裏試圖坐在我們身上，這樣我們就不會麵臨類似的陷阱的危險，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天哪！”羅恩搖搖頭，“他們不讓我們做任何事。”
哈利嚴肅地點點頭。他知道危險，但他討厭在其他人冒著生命危險時保持安全並躲藏起來。如果他躲藏起來，伏地魔會不會發現校長打敗伏地魔的真正計劃？
“波特！”一個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抬起頭，看到七年級的格蘭芬多學生丹·福利正怒視著他。哈利解除了隱私咒語。“怎麽了？”
“為什麽你的麻瓜朋友要殺我的姑姑？她是個傲羅，不是食死徒！”福利渾身發抖。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桌子上安靜下來。“那不是麻瓜出身的人幹的，而是食死徒幹的。”
“你是傻子嗎，波特？”麥克拉根打斷道。“食死徒不使用麻瓜武器！”
哈利怒視著這個偏執狂。這個混蛋當然會試圖利用這個機會。
羅恩哼了一聲。“食死徒會利用任何東西和任何人。你忘了他們聲稱保護純血統的人，但他們攻擊的純血統的人比麻瓜出身的人多得多嗎？”
“幫助麻瓜出身者的純血統，”麥克拉根吐出這句話。
“真的嗎？”羅恩嗤之以鼻。“那麽納威的祖母幫助過麻瓜出身的人嗎？你知道她的投票曆史嗎？”
“別把我的家人拖入其中！”納威站了起來，怒視著紅發男人。
有一會兒，沒有人說話，然後羅恩嘀咕道：“對不起，納威。”
哈利趁著短暫的沉默對福利說：“你姑媽和沙克爾一起工作過，對吧？”
“是的。”
“當時她在追捕食死徒。為什麽麻瓜出身的人會去追捕沙克爾的隊伍？”哈利搖搖頭。“他們並不傻。”每個人都知道他說的“他們”是指誰。
“這可能是一場意外，”福利說。“他們想殺死食死徒，但傲羅來得太快了。”
“你真的認為麻瓜出身的人在食死徒中間安插了間諜，讓他們知道計劃好的襲擊嗎？” 哈利堅決地搖了搖頭。
“黑魔王會為了設下這樣的陷阱而犧牲自己的手下嗎？”麥克拉根還沒說完。
羅恩聳聳肩。“誰說那些人是他的手下？隻要有奪魂術，你就會高興地穿上長袍，戴上麵具。也許甚至沒有奪魂術。”哈利的朋友嘲笑麥克拉根，他因憤怒和震驚而臉色蒼白。
“你…你…”
“是的，我說過。”羅恩嘲笑道。“如果你在這裏胡言亂語，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他轉身看向其他人。“你，還有其他人。”
格蘭芬多的學生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盡管哈利覺得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始重新安靜下來。他看到其他桌子仍然很激動。幾個拉文克勞的學生對盧娜大喊大叫，直到弗立維才出麵幹預。斯普勞特坐在赫奇帕奇的桌子中間。
“我很高興我們大多數人今天都要回家了，”羅恩說。“這讓他們有時間冷靜下來。”他歎了口氣。“即使，你知道，這不是家。”
哈利點點頭。陋居的毀滅對韋斯萊一家來說是個打擊，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如此。“無論如何我們都會上課。還有訓練。”
“別提醒我！穆迪會更凶的！”羅恩說道，但哈利覺得他的朋友聽起來更多的是渴望而不是憂慮——就像哈利自己的感覺一樣。
他們想在戰爭中盡一份力。希望在假期期間能更容易見到赫敏。
*****
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21 日
沙克爾死了。他和他的整個團隊都被泥巴種的陷阱殺死了。布蘭達·布羅克塔克每次路過辦公室看到空蕩蕩的辦公桌時都忍不住想搖頭。他應該更清楚這一點，這個該死的麻瓜愛好者！你不能相信那些動物！
幾卷卷軸落地的聲音和一聲悶哼讓她轉過身。菜鳥唐克斯的腳趾顯然撞到了桌子上。布蘭達哼了一聲。如果這個混血不是易容馬格斯，她就進不了軍團。太笨拙了。而且，她補充說，她太喜歡麻瓜了。在沙克爾的隊伍被全殲後，她是魔法部最後幾個知名的麻瓜愛好者之一。軍團的其他成員要麽知道泥巴種有多危險，要麽至少沒有發表他們的意見。但布蘭達認為，即使是那些置身於衝突邊緣的人，也不會容忍泥巴種殺死他們的傲羅同伴。
她看著女巫在地上摸索著尋找掉落的卷軸，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帕金森坐在椅子上，讀著《預言家報》。她之前懷疑傲羅可能參與了這次襲擊，但顯然是錯誤的，因為他並沒有被殺。
馬丁也在那兒，正在讀一份報告。布倫達伸長脖子，看到了報告的標題——這是一份 peacehaven 事件報告的副本。
“我們有正式報告嗎？”她問道，有點好奇——每個人都知道，盡管有規定，但這些信息在軍團中傳播得就像厲火傳遍森林一樣。隻要你不過分公開炫耀你的知識，沒人會在意。她自己的任務保密到現在，真是個奇跡。當然，她有點內疚地補充說，隨著沙克爾的團隊死亡，泥巴種得到警告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馬丁點點頭。“斯克林傑告訴我的，這樣我們就能知道泥巴種的最新戰術了。”
帕金森哼了一聲，布蘭達轉過身看著他。“嗯？”
“沒什麽，”傲羅一邊說，一邊把《預言家日報》折起來。“我隻是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布倫達不認為這則新聞有什麽好笑的——除非你是黑魔王的追隨者。但即使如此，也有六個食死徒死於那個陷阱。帕金森確實是個怪人。不過，他也是魔法部剩下的為數不多的經驗豐富、聰明的傲羅之一。逼迫他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布倫達補充說，這也不明智，因為隨著沙克爾博特的死，軍團內部的權力平衡發生了決定性的變化。她還有自己的事業要考慮。
馬丁放下報告，把它遞給她。她瀏覽了一下——沒什麽新內容。“比以前的炸彈產生的金屬碎片更多更大，”她大聲說道，“這會給護盾魔法造成更大的負擔。”衝擊波比這種射彈更容易偏轉。
“考慮到爆炸的威力，任何護盾咒都無法抵擋，”馬丁說道。
“真是令人欣慰的想法！”帕金森搖搖頭。“順便問一下，我們的任務進展如何？”
布蘭達檢查了一下隱私咒語是否起作用，然後回答道：“我剛收到一張紙條。他們正試圖通過某種新型的麻瓜郵件與抵抗軍取得聯係。”
“在信封上施追蹤咒？我想泥巴種肯定知道這個，”馬丁說。
“如果他們確信我們不會使用麻瓜手段，那就不會。但如果你隻是追蹤送郵件的麻瓜，那就沒關係了。”帕金森咧嘴笑道。“即使他們在某處有投遞箱，也必須有人去取郵件。”
布蘭達搖搖頭，“顯然，這種郵件是無法用魔法追蹤的。”
“什麽？”馬丁抬起頭。“這怎麽可能？”
“這是一種無線廣播。”至少布蘭達明白了這一點。“可能和他們困擾已久的那台電視有關。”他們的鄰居仍然沒有發現麻瓜們在建造過程中犯下的錯誤。
“嗯。”馬丁點點頭，“那我們就相信這兩個誘餌會聽從命令了。”
帕金森輕笑一聲：“他們又沒法抗拒這種命令。”
“除非他們是‘大難不死的男孩’，”馬丁補充道。
年長的傲羅嗤之以鼻。“那是愚蠢的謠言。一個小孩無法抵抗奪魂術。尤其是黑魔王施的奪魂術。”
“他在嬰兒時期就打敗了他。他很可能能抵抗黑魔王的所有咒語，”馬丁，永遠的拉文克勞，反駁道。
“他們不是大難不死的男孩，”布蘭達在爭吵開始之前打斷道，“他們隻是一些泥巴種敗類。他們隻會做他們被命令做的事。”
他們不得不這麽做——這次任務關係到很多事情。比如布倫達的職業生涯。
*****
倫敦東區，1996 年 12 月 21 日
“哇哦！六個食死徒和十幾個傲羅，還有一顆炸彈！”迪安半掩在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後麵說道。
“我們在馬爾福莊園找到了更多，”西莫斯從朋友的肩膀上看過去說道。
赫敏·格蘭傑抿緊嘴唇。她已經讀過這篇文章了。而且她昨晚還和哈利和羅恩談過。“這很可能是食死徒幹的，”她說道，試圖避免怒視那兩個巫師，但失敗了。
“什麽？”西莫斯盯著她。
“被殺的傲羅是追捕食死徒的人，”赫敏指出。“他們死後，黑魔王接管魔法部的風險就大大增加了。”
“他已經控製了大部分，”迪恩說。“剩下的人寧願跟隨他，也不願冒著生命危險或失去職位的風險。”
“該死的傲羅無論如何都是罪有應得。他們也在追捕我們，”西莫補充道。“如果他們和食死徒互相殘殺，我們就贏了。”
克裏維一家人熱情地點頭，赫敏皺起了眉頭。至少露易絲和傑裏米似乎也同意她的觀點——但是，他們可能也認識一些不錯的殺手巫師。無論這有多累、多重複，她都必須再次介入。隻要她有話要說，抵抗軍就不會開始把所有純血統和魔法部員工都當作食死徒。“與食死徒作戰的純血統和混血不是我們的敵人。”
“他們為魔法部工作，而魔法部正在追捕我們，”約翰說。
“一旦黑魔王死了，那些責任人就會付出代價。但死去的傲羅們並不是在追捕我們。沙克爾是為鄧布利多工作的，”赫敏說。
“校長沒為我們做太多事情，”西莫斯說。“他說得很好，但他做了什麽？”
“他控製著魔法部和黑魔王。”赫敏希望她能告訴他們鄧布利多在戰爭中所做的一切。至少她知道的。“沒有他，黑魔王會更加活躍。我敢肯定他做的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這隻是猜測，還是您已經知道了？”迪恩問道。
“我從朋友那裏聽說了一些事情。”抵抗軍已經知道赫敏經常與哈利和羅恩交談和見麵。
“什麽樣的事情？”迪恩微微傾身，把《預言家日報》遞給了西莫斯。
“私人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他們你在做什麽。”赫敏瞥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巫師。
“你最好不要告訴他們，”西莫斯咕噥道。
迪安又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聳了聳肩。“那麽，鄧布利多有責任保護他的人民不被殺。這不是我們的問題。”
赫敏剛要反駁，賈斯汀就來了，後麵跟著莎莉安。西莫開玩笑說自己在床上忙著，結果莎莉安瞪了他一眼。不過賈斯汀沒有理會。“我收到了一封來自複仇者聯盟的電子郵件，”他宣布道。“或者是來自自稱是複仇者聯盟的人。他們想見見我們，協調攻擊行動。”
當大家似乎都在互相交談時，赫敏已經在思考如何安全地與另一支隊伍會麵。複仇者聯盟似乎既熟練又足智多謀——這正是抵抗軍需要的盟友。
*****
1996 年 12 月 21 日，英國蘭開夏郡羅滕斯托爾郊外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驚醒了。一時間，她感到很困惑，盯著灰色的天花板。那不是她的房間。然後她想起來了。德拉科家遭到襲擊。逃亡。審訊。還有那瓶藥水……活死人藥水。她是血統叛徒的囚徒。
“早上好。或者說，晚上好。”
她轉過頭，怒視著站在牢房門口的韋斯萊兄弟——弗雷德和喬治，他們滿臉笑容。有那麽一刻，她什麽都不想說。無視這些血統叛徒，直到他們離開。以純血統的尊嚴麵對他們的嘲弄。
但她想知道自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多久了。時間過去了多久。弗雷德看起來並不老，所以不可能有那麽久，不是嗎？她咬緊牙關。“今天幾號？”
“冬至，”喬治說。
那麽十天。如果他說的是實話。在她已經開始和叛徒談話後，保持沉默是沒有意義的。“你為什麽叫醒我？”他們已經強迫她簽署了盡可能多的家族財產轉讓協議，隻要她沒有監護人就可以控製。
“威森加摩正在討論一項新法案，”弗雷德回答道。“根據你的血統狀況，會施以更嚴厲的懲罰。你知道，這是黑魔王的要求。我們希望你給你叔叔寫一封信，要求他棄權。”
她哼了一聲。“這聽起來很耳熟。如果我拒絕，你們也會折磨我嗎？”她希望自己聽起來比自己想象的更勇敢——他們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她是他們的囚犯，失去了魔杖。在她看到並經曆了雙胞胎的惡作劇之後，她害怕這對雙胞胎會想到什麽折磨。
“如果你真的寫了這封信，你就可以慶祝冬至了，”弗雷德說。“當然，在一定限度內。”
達芙妮可以想象這些限製。“一根點燃的蠟燭，放在我的牢房裏？”她嗤之以鼻。雖然一封信會讓她的家人知道她還活著。給阿斯托利亞一些希望。她不必再喝那杯酒，也不會對這個世界失去知覺。盡管她努力不向綁架者表現出任何情緒，但一想到這個她就不寒而栗。
喬治肯定注意到了，因為他笑了。“不止這些。如果你能寫出令人信服的信，你和戴維斯就可以一起在露天慶祝了。”
達芙妮嘶嘶地說：“作為血統叛徒，你對我們的文化非常了解。”
他們同時聳聳肩。怪異。“我們被教導了傳統。我們隻是不遵循它們。”喬治說。
“為什麽？”
“嗯？”
“你們為什麽不遵循我們的傳統？是什麽讓你們背棄了自己的文化？”達芙妮問道。現在，這不僅僅是拖延時間。
“很簡單：這不是我們的文化，”弗雷德聳聳肩說道。
“什麽？你們家族是純血家族！”達芙妮瞪著他們。
“那隻是巧合，”喬治說。“我們以前也和混血和麻瓜出身的人結婚過。”
“如果你是為了愛情而不是為了金錢而結婚，就會發生這種情況，”弗雷德嘲笑著她補充道。
她怒視著他。
喬治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一旦我們的祖先與麻瓜出身的人結婚，韋斯萊家族就被排除在老家族舉辦的慶祝活動之外。當然，這也意味著我們不適合與那些家族結婚。”
“當然也有例外。奶奶是黑人，但嫁給爺爺後就被趕出家門了。”弗雷德攤開雙手。“你知道，純血統的偏執狂。”
達芙妮聽說過這個醜聞——塞德瑞拉·布萊克嫁給了塞普蒂默斯·韋斯萊。她的父母發誓，他們的女兒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喬治清了清嗓子。“所以，韋斯萊一家和混血以及麻瓜出身的人混在一起。他們不太喜歡上古之神。尤其是麻瓜出身的人。這意味著我們是伴隨著聖誕節、複活節和萬聖節長大的。”
“幾代人以來都是如此，”弗雷德打斷道。“我想如果沒有奶奶，我們也不會真正了解這些傳統。”
“而且，”喬治聽起來有點惱火，“我們不是唯一的家族。過去許多其他家族因為與麻瓜出身或混血通婚而受到排斥，然後他們背離了傳統。而且我們並不是唯一一個沒有回到舊方式的家族，一旦我們碰巧又成為純血統家族一兩代人。”
“但你為什麽不回來？其他人都回來了！”達芙妮在慶典上結識了新的純血統家庭。
“我們不是馬屁精，”弗雷德說。“而且我們一旦嫁給一個麻瓜出身的人，就會被趕出去。所以，何必呢？”
“除此之外，就像我說的：這不是我們的文化。”喬治聳聳肩。“除了少數傲慢的家庭，沒有人再把它當回事了。對於其他人來說，即使他們參加慶祝活動，也隻是一場派對。”
“什麽？”不可能！達芙妮知道，其他人也得有自己的慶祝活動。他們沒有參加專屬聚會並不意味著……
“你覺得為什麽我們在霍格沃茨慶祝萬聖節而不慶祝薩溫節？聖誕節而不慶祝冬至？”弗雷德笑著說。“鄧布利多知道大多數學生並不關心過去的慶祝活動。”
“這都是泥巴種的錯！”達芙妮大喊。“他們想毀掉我們的文化！”
雙胞胎互相看了一眼。
“我去取信，”弗雷德說。“留意她。”
喬治點點頭。等他哥哥走後，他又搖了搖頭。“你們的文化已經死了。它被偏見所玷汙，並與黑魔王聯係在一起。一旦他死了，人們就會成群結隊地拋棄傳統，這樣他們就不會被誤認為是食死徒。”
“不！”達芙妮拚命搖頭。她不想聽這樣的謊言。純血統不會這麽做。他們會勝利。他們會贏得這場戰爭！他們必須勝利！
*****
達芙妮伸長脖子，仰望夜空。頭頂上星光閃耀，她能感覺到前方篝火的溫暖。如果她一直抬頭，就看不到監獄的牆壁了。
特蕾西坐在她旁邊，深吸了一口氣。“要是西奧也寫了這封信就好了……他們不會聽我們的。他們知道我們是囚犯，而且是在脅迫下寫信的。”
“是的。”他們一起祈禱並許下願望。這是達芙妮見過或聽說過的規模最小的冬至慶祝活動。他們沒有魔杖，所以無法正常祈禱。但無論如何，它一直在移動。現在他們會等到火燒完。然後他們會被帶回牢房，再次喝下那杯酒。
“他們跟你談過我們的傳統嗎？”達芙妮問道。
“嗯？沒有。他們隻是說了讓我們做什麽，”她的朋友回答道。
“你……你覺得我們應該讓泥巴種和我們一起慶祝嗎？我的意思是，應該。”達芙妮一直抬頭看著。
“什麽？”特蕾西嗤之以鼻。“他們不在乎我們的傳統。他們也不理解我們。他們應該堅持他們的麻瓜儀式，讓我們好好慶祝我們的傳統。”
達芙妮閉上眼睛，嘟囔著表示同意。
“雙胞胎主動提出要參加嗎？是為了嘲笑我們？他們是血統叛徒。”特蕾西聽起來很生氣。
達芙妮依然沒有看她的朋友。“不，他們沒有。他們不慶祝冬至。”
“這就是他們為什麽是血統叛徒的原因！”
達芙妮沒有回答，隻是一直注視著天空。
*****
倫敦，蘇荷區，1996 年 12 月 22 日
幾乎所有商店和大多數咖啡館都裝飾著聖誕裝飾品。赫敏·格蘭傑坐在咖啡館裏，服務員甚至戴著聖誕老人那樣的帽子。但他們提供的熱巧克力非常好喝。這就是女巫在這裏會見鄧布利多的原因——他會很感激這份款待。她也是。
一位年老、麵容光潔、頭戴禮帽、身穿厚重但優雅的外套的紳士走到她的桌前，他麵容光潔，胡子刮得很幹淨。他戴著禮帽，手拿雨傘。她拿出魔杖，在桌子底下指著他，盡管他的領帶上別著一枚鮮紅的別針——這是約定好的標誌。
他沒有發表評論，隻是坐下來，對她微笑。“下午好，小姐。”
“下午好，先生。”她的魔杖閃動，施展了隱私咒語。“我已經擅自為您點菜了，”當他的眉毛揚起時，她說道。
“一如既往的高效，格蘭傑小姐。”他微笑著。“你可能想知道為什麽我要求見你，而每個人都應該和家人一起慶祝。”
確實，每個人都應該這樣做。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做。克裏維一家不想讓父母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賈斯汀認為他的父母可能太出名了，不敢冒險去看望他們。莎莉·安妮認為他可能不想把她介紹成他的女朋友，就像她告訴赫敏的那樣，赫敏不得不花了一個小時向她保證賈斯汀不是那樣的人。赫敏會因為見到自己的父母而其他人卻不能見到他們的父母而感到內疚。某個假期！
但她沒有這麽說，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想這和你的傲羅的死有關。”
“果然很敏銳。”他微笑著，仿佛她剛剛回答了學校的一個問題。“確實如此。他們的離去不僅僅是個人悲劇——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親密的朋友——而且也削弱了魔法部抵抗黑魔王的能力。”
赫敏抿了一口巧克力，掩飾自己的表情。他是故意的嗎……？
女服務員端著一托盤熱巧克力和蛋糕走了過來。老巫師對著女服務員微笑，然後又對著赫敏微笑。他抿了一口杯子，笑容更加燦爛了。“太美味了。我一定會再來這家咖啡館的。”
“你有什麽計劃來阻止魔法部被接管？”赫敏問。
他放下杯子。“我采取了一些預防措施。物品被放在隱蔽的地方，其中有一些是妖精製造的。”他笑了。“我們的囚犯捐贈的黃金得到了很好的利用。我已經通知了我的朋友，並警告他們要保持警惕。但金斯萊和他的朋友們是該組織最有經驗的戰士之一。”
他打算這麽做。赫敏緊閉雙唇，不讓自己說出第一個想法。她稍微冷靜了一點，說道：“如果食死徒試圖暴力接管魔法部，你打算讓抵抗軍在魔法部戰鬥嗎？”
“作為後備力量，可以這麽說，用來對付食死徒和主要領導人的聚集。還有傲羅，尤其是忠於魔法部的殺手巫師。”鄧布利多微笑著。
“這意味著他們也會攻擊我們，”赫敏平淡地說道。
“這確實有風險。但我相信，一旦需要你，你的幫助會比其他命令更令人感激。感激，以及適度的恐懼。”
赫敏對此嗤之以鼻。“即使這可行，我也得考慮我的朋友。他們中有不少人不喜歡魔法部。”
“我知道，格蘭傑小姐。但如果黑魔王控製了魔法部，後果會更嚴重，更多的魔法部員工會死去——死於食死徒之手，或成為對你和你的朋友施咒的素材。”他歎了口氣。“威森加摩允許傲羅和魔法師在執行任務時使用奪魂咒，這讓黑魔王的追隨者更容易施展這種詭計。你和我的朋友都有被這種邪惡咒語控製的危險，被迫背叛他們的盟友。”
她對此采取了預防措施——至少是一些預防措施——但他的觀點是正確的。她慢慢地點點頭。“先生，我需要和我的朋友們討論一下。這件事……很微妙。”
他笑了。“當然。運氣好的話，反正也用不著你——我正在努力增加魔法部剩餘朋友的培訓，同時雇傭更多的魔法師。”
“那最好不過了，”赫敏說。當然，她認為那不會奏效——如果校長在魔法部有足夠多的朋友擊退食死徒，戰爭的結果就會大不相同。他也知道這一點。
她歎了口氣，“還有一件事。我知道你很忙，但我想知道你在尋找枯萎咒的解咒方法方麵是否有進展。”
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悲傷起來。“很抱歉，但由於最近發生的事情，我沒有時間進行這項研究。”
她點點頭。她沒有期待其他任何事情。這個節日看起來相當陰鬱。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6年12月23日
羅恩·韋斯萊走進“東廳”時感到有點緊張，小天狼星這樣稱呼這個位於一樓的房間，麵朝東方——顯然是東方。他和哈利將上第一堂攝神取念課。這是許多課中的第一堂——校長告訴他們，與之前的計劃相反，他將在假期裏教他們。
不需要天才就能意識到鄧布利多之所以加強他們的訓練，是因為他擔心黑魔王的下一步行動。這意味著戰爭進展不順利。至少韋斯萊一家和小天狼星和哈利一起過節意味著羅恩的媽媽接管了廚房，而且大家都同意，那裏的食物比平常好得多。
鄧布利多還沒到。小天狼星也不在家——威森加摩正忙著討論他們中最新的“食死徒敗類的正義鬧劇”，就像哈利的教父今早說的。羅恩歎了口氣。
“改變主意了？”哈利問。
“沒有。隻是希望我們沒有開戰。”
“我們不是都這樣嗎！”哈利哼了一聲。“我們聽起來像老人。”
羅恩咯咯笑了起來，但一點也不好笑。他又歎了口氣。“還記得去年聖誕節嗎？”
哈利點點頭。“事情從那時就開始了。”
“但目前還沒有那麽糟糕。”羅恩搖搖頭。“赫敏早就料到了。如果我們和她一起……”
“她不想讓我們和她一起去。她希望我們完成學業，”哈裏指出。
“你是說，她不想讓我們冒生命危險。”羅恩了解他們的朋友。“換成是她，我們也會這麽做的。”
“但她會同意嗎？”
羅恩皺了皺眉頭。“不管我們怎麽想，她都會和我們一起去的。”
哈利點點頭。“是的，她會的。”
“我們也應該這麽做，”羅恩說。“不管她想讓我們做什麽。”
“是的，我們應該這麽做。”
羅恩坐在地板上，背靠著牆，閉上了眼睛。他們本該這麽做的。他也應該這麽做。但他們沒有。他沒有。現在已經太晚了。他們沒有接受過抵抗軍所接受的那種訓練。穆迪是一位偉大而邪惡的老師，但他們沒有教槍支。或者炸彈。羅恩很確定鄧布利多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哈利加入抵抗軍。當他需要學習如何用他的思想打敗伏地魔的時候。羅恩也許可以加入抵抗軍，但那會讓哈利失去他最好的朋友。兩年前，羅恩發誓，再也不會讓哈利獨自麵對這樣的考驗。他會信守這個誓言。
他們倆還沒說完話，門就開了，鄧布利多走了進來。
“晚上好，校長。”兩個男孩齊聲說道，並跳了起來。
“晚上好，哈利，韋斯萊先生。或者應該叫‘羅恩’，因為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會翻遍我的腦海，”鄧布利多微笑著補充道。“你再熟悉不過了。”
羅恩也坐了下來，眨眨眼。校長像叫哈利一樣直呼其名，這……他趕緊點頭。“當然了！”
“很好，羅恩。”老巫師再次微笑，坐在一張舊扶手椅上。“現在，在我們開始之前，你還有什麽想討論的嗎？我們結束後，你可能就沒有心情再討論這些了。”
這聽起來很不祥。有那麽一刻，羅恩又猶豫了。然後他坐直了身子。他是格蘭芬多。哈利需要他。他會做到的。
哈利點點頭。“是的，先生。我們想知道是否可以問穆迪關於他的假肢的事。但要記住，不能泄露我們與赫敏的密切聯係。”
“啊。”校長微微搖頭。“阿拉斯托肯定已經懷疑了。但沒有必要證明他的懷疑——我知道是誰為他做了眼睛和腿。不過我確實希望克裏維兄弟倆並沒有真正計劃采取如此激烈的措施。”
羅恩皺了皺眉。哈利什麽也沒說，但老巫師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我辦公室裏有地址，我稍後會發給你。這是外國專家的，不關心政治。”
“謝謝你，先生。”
“這是我能做的最起碼的事了。不過我覺得我也可以幫忙給假肢附魔，等它們做好之後。我也為阿拉斯托附魔過。”
羅恩笑了。這肯定會有很大幫助。但是，擁有一條木腿或木臂，不管有沒有施過魔法……他都顫抖不已。
哈利清了清嗓子。“我還在想我們是否還會繼續尋找魂器。我是說，黑魔王會用炸彈。”
“我認為黑魔王不可能在可以藏魂器的地方藏炸彈。通常情況下，炸彈不僅有嚴密的保護，而且爆炸很可能會毀掉魂器，使保護失去意義。”
羅恩聽後覺得很有道理。“那麽……我們就足夠安全了？”
“我認為是的，但需要對潛在地點進行進一步研究，以避免不必要的風險。”
羅恩微笑著看了哈利一眼。這很危險，但他們很快就會采取一些具體行動。
校長點點頭，繼續說道：“現在，攝神取念術。很多人認為這是一門讀心術，雖然這並不完全正確。這更像是在黑夜中，僅憑攝神取念術的技能，在湍急的水流中航行，就像一盞燈籠。或者將幾十塊彼此不易拚接的拚圖拚在一起。你的占卜術訓練會有所幫助——你已經學會了從小線索中解讀和推斷。”
羅恩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他和哈利在這堂課上都沒學到多少東西。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好像他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反應。“但這種聯係相當鬆散。攝神取念是一種獨特的技能，很少有人能學會它。人的大腦並不是一個圖書館——甚至連格蘭傑小姐的大腦也不是。它更像是一個思想和記憶的漩渦，既有真實的，也有想象的。對於初學者來說，兩者看起來都差不多。我們稍後會講到這一點，現在，你們將學習如何施展咒語，進入大腦。或者就我而言，我故意把大腦的一部分留給你們練習。”校長舉起魔杖。“動作和咒語相當簡單。讓我演示一下。”
*****
羅恩看到哈利倒下了，他抱著頭試圖進入鄧布利多的大腦。“看起來好像有人進入了他的大腦，而不是相反。”
“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如此——心靈是相互聯係的。強大的心靈反擊並入侵入侵者的心靈並不罕見。”鄧布利多向他點點頭。“輪到你了，羅恩。”
羅恩深吸一口氣，舉起魔杖，瞄準校長的額頭，然後按照指示集中精神，魔杖一閃。“攝神取念師！”
一瞬間，他的視野變得狹窄，他以為自己失明了，然後視野又擴大了，他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條隧道，隧道裏布滿了栩栩如生的畫像，這些畫像會走路、會說話。幾十個談話片段同時衝擊著他的耳朵，似乎有幾百個人圍著他，和他說話，盯著他，談論他，或者無視他……他不斷墜落。
他揮動手臂，試圖停止下落——在夢裏這招很管用——然後他慢慢開始飄起來。他搖了搖頭，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張照片上。他意識到那是赫敏，在咖啡館裏喝茶。但他聽不見她在說什麽，其他場景的噪音太大了。而且越來越大。他轉過頭，大喊“閉嘴！”，但毫無作用。當他試圖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咖啡館的場景上時，它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霍格沃茨的某個不知名的老師，對他大喊大叫，瘋狂地揮舞著魔杖。
羅恩退縮了，場景開始在他周圍旋轉，噪音也越來越大。他的耳朵開始疼，幾十個場景在他眼前閃過。他開始因為所有的移動而感到頭暈。還有他的耳朵。梅林，他的耳朵！
他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氣喘籲籲。那真是……太可怕了。他抬起頭，和坐在扶手椅上的哈利交換了一個苦笑。
鄧布利多聽起來很高興。“非常好，羅恩。對於初學者來說，這相當順利，而且相對輕鬆。”
羅恩眨了眨眼，然後目瞪口呆。那已經是“相對無痛”了？如果他想知道校長認為的“痛苦”是什麽，他就不再那麽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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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6年12月24日
哈利·波特在第一次攝神取念課後的第二天早上，心情很好，他走下通往小天狼星家廚房的樓梯。那天是聖誕前夜，他的頭不再疼了，校長說他進步很大，很快就會在戰爭中做出一些有用的事情。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走進廚房，看到小天狼星站在桌邊，盯著一張紙條。他的教父麵色嚴肅，看不出一絲幽默。莫莉站在爐邊，擦著眼淚，低聲嘟囔著。金妮麵色蒼白，悲傷不已。
“發生什麽事了？”哈利沒有打招呼，而是問道。
小天狼星轉身看著他。“唐克斯給我發了一張紙條。伏地魔謀殺了奧古斯塔·隆巴頓。她的頭顱今天早上在威森加摩密室裏被發現。”
“離開霍格沃茨之前，納威告訴我他會做正確的事，做他父母和奶奶期望他做的事，”金妮抽泣著說。“他知道這會發生。”
“可憐的孩子！”莫莉驚呼道，眼眶裏再次噙滿了淚水。
哈利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拳。納威的最後一個家人不見了。而他對待這個男孩就像……他搖了搖頭。他必須道歉。
“他的代理人投票反對威森加摩的新血法。不管怎樣，這些法律還是通過了，但黑魔王可能想拿她來殺雞儆猴。”小天狼星說。
哈利咬緊牙關，嘶嘶地說。犧牲自己的祖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如果小天狼星被劫持了怎麽辦？或者羅恩？或者赫敏？如果那樣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麽做，但是……他突然想到了。“有人需要監視納威。他可能會試圖報複。”
“對抗黑魔王？”小天狼星問。
“針對他認為追隨黑魔王的任何人，”哈利說道。他沒有加上“我會這麽做的”，但從教父對他犀利的目光來看，小天狼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
“我會通知阿不思的。他和隆巴頓家的幾個親戚關係密切，”巫師說道。
小天狼星匆匆忙忙地寫著一封信，哈利坐在廚房的桌子旁。他不再餓了，但他強迫自己吃點東西，隻是為了不讓莫莉再擔心。他突然哼了一聲，嚇了金妮一跳，她一直坐在那裏，彎著腰，無精打采地啃著吐司。“對不起，”他說，臉上強顏一笑。“我隻是覺得，就像我不能慶祝萬聖節而不想起父母的死一樣，納威也不能慶祝聖誕節而不想起他奶奶的謀殺。”
“如果他慶祝聖誕節，而不是聖誕節和冬至的話，”小天狼星說。“隆巴頓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家族。”
哈利對教父翻了個白眼。“那他就不能慶祝聖誕節而不記得她被謀殺的事了。”然後他意識到小天狼星的話和赫敏說的完全一樣，歎了口氣。這真是個節日啊！
*****
到了晚上，氣氛有所好轉。莫莉的飯菜非常美味——她為晚餐做了一頓真正的盛宴——而小天狼星與萊姆斯和雙胞胎的滑稽動作是主要原因。唐克斯遲到了，但她加入了自己的幽默風格，盡管她已經筋疲力盡——據她媽媽說，她一直在努力加班。
不過，在哈利看來，這還是一件相當平淡的事情。至少與去年的聖誕節相比。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偏見——聖誕節是他第一次在小天狼星的家裏慶祝，現在他自己也慶祝了。他悄悄地溜出客廳，沒有引起注意，現在正坐在圖書館的沙發上。他想象著赫敏坐在書桌前，兩邊都堆滿了書，一邊從兩三本書上同時記筆記，一邊瘋狂地寫著。他想，她應該在這裏。和他在一起。而不是躲在麻瓜倫敦，被傲羅和食死徒追捕。
突然，他的身體一側被刺痛魔咒擊中。他半從沙發上站起來，拔出魔杖，才意識到是小天狼星施的。“哇！”他的教父說。“穆迪把你訓練得很好。除了你沒有注意到我走進房間，直到我對你施了魔咒，你才有所反應。”
哈利嗤之以鼻，重新坐回沙發上。“我們在訓練中仍然很難擊中他。”
“盡管穆迪有條木腿，但校長也可能會遇到麻煩。”小天狼星在他旁邊坐下——或者更確切地說，他以幾乎坐姿倒在沙發上，然後用一隻手摟住哈利的肩膀。
他們就這樣坐了一會兒，什麽也沒說。小天狼星環顧四周，然後突然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什麽？”哈利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是你最後的禮物！我馬上去拿！這將是一個驚喜！”
然後他的教父匆匆離開了圖書館，留下哈利困惑地搖頭。然後他笑了起來。這很像小天狼星，或者說他應該這樣。不過……小天狼星會在聖誕節那天捉弄他嗎？
哈利呻吟道。他當然會這麽做。
*****
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1996年12月25日
小天狼星在一個不合時宜的時間把哈利·波特從床上拖了起來——目前隻有他、羅恩和小天狼星自己還沒睡——他的教父塞到他手裏的東西看起來絕對平淡無奇。
“一隻襪子？”哈利疑惑地問道，舉起那件色彩鮮豔的衣服，試圖弄明白它的含義。“我花這麽多錢就為了給我一隻襪子？一隻襪子？”
“這是一隻非常特別的襪子，是給你們兩個的！”小天狼星咧嘴笑著，露出了許多牙齒，哈利想起了他教父的阿尼馬格斯形態。
“什麽？”哈利眨了眨眼。小天狼星是不是拐彎了？他看了一眼羅恩，羅恩正半張著嘴盯著那隻襪子。
小天狼星點點頭。“你們倆必須一起觸摸它。激活短語是……當你觸摸它時我會告訴你。否則你似乎會脫口而出。”
“什麽？”哈利又問了一遍。現在想清楚還為時過早。
“天哪！這是門鑰匙！”羅恩驚呼道。
“門鑰匙？”哈利瞪大了眼睛。“你要把我們送走嗎？”
“不遠，也不遠——我等你回來……最遲明天早上。”小天狼星咧嘴一笑，然後遞給羅恩一個扁平的盒子。“我不認為你會用到所有的東西，但最好是擁有而不需要，而不是反過來。”他抓住羅恩的手，把它放在襪子上。“現在抓住它。如果你說“大腳板！”它就會啟動——既能帶你去那裏，又能帶你回來。”
“那些是……小孩嗝屁藥！”羅恩說。“還有麻瓜錢！”
哈利眨了眨眼。他的教父是不是把他送去女支院了？他看到巫師變成了一隻黑狗，看上去像個死神，他深吸了一口氣。“獸人……”
然後門鑰匙被激活了。
哈利和羅恩落腳的房間看起來不像是女支院的門廳，哈利鬆了一口氣。它看起來像是麻瓜旅館的房間。一間昂貴的麻瓜旅館房間。他的教父在想什麽？
“哈利！羅恩！”
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不久之後，他發現自己被抱住了，棕色的短發遮住了他的臉。然後赫敏放開了他，擁抱了羅恩。
“昨晚小天狼星給我打電話，打擾了我和父母的夜晚——你知道，聖誕節前夕，我用假名在這家酒店見過他們——他說我今天最好不要有安排，他明天早上會給我寄點東西。但我從來沒想過……”
當他們最好的朋友滔滔不絕地向他們講述她的故事時，哈利和羅恩交換了笑容。這一次，小天狼星找到了理想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