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談到麻瓜出身在第二次血戰中的參與時，大多數作品都聚焦於由赫敏·格蘭傑創立和領導的麻瓜出身抵抗組織。這很容易理解，因為他們的行動對於發動這場戰爭至關重要，並且參與了衝突中的一些最重要事件。然而，如果認為他們是唯一拿起魔杖為自己的事業而戰的麻瓜出身，那就錯了——事實恰恰相反。被迫離開魔法世界，躲藏在麻瓜英國，許多麻瓜出身的人不僅對那些他們認為應對此負責的人心生怨恨，而且徹底憎恨他們。許多頭腦發熱的麻瓜出身的人之所以退縮，隻是因為他們害怕傲羅會對襲擊做出反應。但是，當抵抗組織和後來的複仇者聯盟的努力的消息傳開後，許多人覺得他們也能有所作為。
不幸的是，麻瓜出身的人中很少有人接受過讓抵抗運動如此成功的訓練和準備，願意仔細規劃行動的人就更少了。即使是那些這樣做的人，在第一次成功後也容易過度自信。後果往往是致命的。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
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4 日
布倫達·布羅克塔克爾一般不喜歡在周末工作，盡管她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傲羅，知道這是必要的，尤其是在與食死徒和泥巴種的衝突這樣的危機中。今天這一切都不重要——他們抓到了兩個囚犯！兩人都需要治療師的照顧，但那位因布倫達的詛咒而失去一隻腳的女巫隻要止血就沒事了——她可以在事後接受治療。她不會在審訊期間死去。沒有必要為她麻煩治療師，尤其是當已經過了午夜的時候。
布倫達把被綁住、堵住嘴的泥巴種懸浮到審訊室，看著馬丁把她綁在椅子上。女巫的褲子被撕破了，血跡斑斑，於是布倫達迅速施了一個清潔咒，以免泥巴種把房間弄髒，而馬丁則去取吐真劑。
門一打開，她就抓起魔杖——就算他跑，馬丁也不會回來。
“你什麽時候告訴我你抓到了兩個泥巴種？”
布蘭達對著靠在門框上的帕金森哼了一聲。“我們有兩個選擇，要麽通知你，要麽抓住泥巴種。我們差點趕不上他們逃跑——殺手巫師肯定攔不住他們。”
帕金森哼了一聲。“我聽說了死亡人數。隱藏的炸彈——就像抵抗軍一樣。”
布倫達懷疑這些囚犯是不是反抗軍成員，但她還是忍住了。吐真劑很快就會揭露真相，如果她真的抓到了馬爾福莊園爆炸案的罪魁禍首……那肯定會得到提升。
馬丁氣喘籲籲地趕來。當他把密封的小瓶遞給布蘭達時，布蘭達心想，這個新手肯定已經跑了。
囚犯不再瞪著他們，而是盯著藥瓶。布蘭達看到她在顫抖。傲羅在她走近時咧嘴笑了笑——這意味著泥巴種害怕背叛他人。這正是她所希望的。
幾句咒語過後，塞口物被取下，泥巴種服下了藥。咬掉她的舌頭不再有任何危險；女巫微微一笑，哼著歌。布倫達拔出一支口述筆，開始調查。
“1996 年 12 月 14 日。布倫達·布羅克塔克正在審問一名因搶劫對角巷‘haley''s hats’而被捕的嫌疑人。”她轉向女巫。“你叫什麽名字？
“瑪麗簡米爾頓。”女巫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血象？”
“麻瓜出身。”
布蘭達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你是麻瓜出身抵抗軍的一員嗎？”
“是的。”
布倫達瞪大了眼睛。她聽到馬丁驚呼道：“你參與了馬爾福莊園爆炸案嗎？”
“不。”
“和你同組的其他人也參與其中嗎？”
“沒有。威廉希望他能去。”
“誰招募了你？如何招募你的？”
“我們聽著無線電廣播，讀著報紙和傳單……我們決定加入戰鬥。如果抵抗軍和複仇者聯盟可以戰鬥，那麽我們也可以！”
布倫達發出嘶嘶聲。這不是她臥底行動的預期效果。“你們組建了自己的團體，沒有與麻瓜出身抵抗組織有任何聯係嗎？”
“我們聽他們的廣播，讀他們的傳單。”
“但你沒有和他們的任何成員交談過。”
“不。”
布倫達歎了口氣。當時隻是一些試圖模仿抵抗運動的白癡。不過是危險的白癡。“你為什麽在 1996 年 12 月 13 日星期五出現在《哈利的帽子》中？”
“我們想給那些從艾莉手中偷走它的純血統的人一個教訓。”
布倫達皺起眉頭。這聽起來不太可能。“艾莉是誰？”
“艾莉是我最好的朋友。”
“曾是？”
“她今天被殺了。我親眼目睹了她的死。”
“她的全名是什麽？”
“艾莉·皮爾森。”
“形容她。”
“棕色頭發，齊肩。身高五英尺五英寸。她穿著棕色褲子和綠色襯衫。”
這和他們在商店裏發現的那個女巫很吻合，她被爆炸咒的碎片殺死，商店的正麵被炸成了廢墟。布蘭達做了一個簡短的記錄。“誰從她手裏偷走了這家商店？”
“那個純血統的偏執狂，米勒德·麥克米倫。她不得不賣掉她的商店，而他卻把她搶劫一空。他用帆船付給她一克努特。”
布蘭達翻了個白眼。原來是泥巴種賣得太便宜了，然後把責任推到買家身上。“然後你決定毀掉這家店，這樣就沒人能擁有它了。”
“是的。”
“是誰把炸彈放在泥坑裏的？”
“威廉。”
“他的全名是什麽？”
“威廉·弗雷德裏克·普爾。”
“麻瓜出身？”
“是的。”
“他製造了炸彈嗎？”
“是的。他讀過相關內容，但花了不少時間才弄明白。”
“你們都知道這些炸彈的事嗎？”
“是的。”
“你想殺死傲羅和魔法師嗎？”
“是的。伏擊他們。讓他們為威廉的兄弟付出代價。”
布蘭達皺起眉頭。“他弟弟怎麽了？”
“他被傲羅謀殺了。”
“拒捕時被殺。”馬丁低聲說道。
布倫達點點頭。這更有可能。“你們那群人都在店裏嗎？”
“沒有。莉茲和馬克留下來了。他們不想來。”米爾頓撅起嘴。“莉茲說她堅持要鑄造泥坑。好像泥坑能起到什麽作用似的！”
布倫達笑了。又有兩個嫌疑人。“莉茲和馬克在哪兒？”
“在我們位於倫敦的安全屋裏。”
麻瓜地址沒有引起任何注意，但布蘭達記了下來。他們會找到它。他們會找到另外兩個泥巴種。她讓泥巴種列出其他小組成員的姓名和地址，以確認沒有人從商店逃走，並詢問了她房子的布局，然後她才想起一件事。“是莉茲在商店裏挖了那些泥坑嗎？”
“沒有。不過她教我們怎麽做。她挖出了泥坑。”
布倫達笑了。那將是一次引人矚目的逮捕！
但她的好心情沒能持續多久。當他們計劃搜索收到的地址時，馬丁大聲問道：“你覺得還有更多這樣的人嗎？還有更多泥巴種準備襲擊純血種？”
“梅林的球！”帕金森一臉震驚。“如果這隻是個開始……”
突然之間，創建“複仇者聯盟”似乎不再是一個好主意了。
*****
倫敦，布羅姆利，1996 年 12 月 14 日
淩晨三點，就連麻瓜社區都很安靜，街上沒有行人，布倫達·布羅克塔克滿意地注意到——不需要麵對目擊者。泥巴種居住的街道也比她想象的要寬闊——兩邊停滿了汽車，前麵是小花園。
“我沒有發現任何守衛，”站在她旁邊的馬丁說道。
“泥巴種告訴我們他們沒有守衛，”帕金森說。
“我知道。”布蘭達的搭檔皺起眉頭。“但這毫無道理。他們為什麽要讓自己暴露在攻擊之下？”
“為了他們的電視和電腦。”布蘭達不明白為什麽這值得犧牲你的安全，但隻要這能讓她的任務更容易，她就不會抱怨。“現在集中注意力——我們從前後兩邊進入。把裏麵的兩個泥巴種幹掉。命中巫師會阻止任何逃跑企圖。”她本來會派命中巫師進去的，但事實上這兩個目標的朋友已經殺死了六個以上，布蘭達擔心和她一起的命中巫師在與泥巴種戰鬥時不會太小心。
帕金森和馬丁點了點頭，與他們一起的魔法師領袖彼得·塞爾溫也點了點頭。他們走向目標旁邊的房子。房子裏的燈亮著——泥巴種可能在等他們的朋友。帕金森穿過花園走到後麵，布倫達和馬丁守在前麵。四個魔法師包圍了房子，其中兩個騎著掃帚。當他們發出反幽靈咒已施放的信號時，布倫達對門施了一個靜音咒，然後把門炸了。馬丁衝了進去，她衝了上去。
盡管客廳裏燈火通明，但沒有人。帕金森出現在走廊裏。“廚房是空的。”
他們搜查了其他房間，但沒找到任何人。馬丁指著一個打開的衣櫥，衣服散落在地板上。“看起來有人匆忙收拾了東西。”
“他們逃走了。”帕金森咆哮道。“我們太慢了。”
“我們盡可能快地出擊，”布蘭達說。“這兩名逃犯肯定預料到了這一點。”
“梅林的膽量！萬一這是陷阱呢？”帕金森環顧四周。“我們必須在他們炸毀房子之前逃出去！”
布蘭達搖搖頭。“我懷疑那裏有炸彈——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朋友是被抓了，還是隻是被耽擱了。”她看到馬丁和帕金森的表情，皺起眉頭。“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走吧。”畢竟，沒有理由留下來。
出門時，她修好了門。麵對帕金森疑惑的目光，她解釋道：“他們可能會回來，看看他們的朋友是否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抓住他們了。”
“除非他們現在正在監視這所房子，”馬丁打斷道。
布倫達聳聳肩。“值得一試。”她會派幾個新手去監視。
她通知了 hit-wizards，並告訴他們躲起來觀察，直到鬆一口氣，然後她就幻影移形回到魔法部。她還有很多文書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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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14 日
“麻瓜出身的殺人犯被捕！”
早餐時，哈利·波特看到《預言家日報》的頭條新聞，一時間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魔法部抓到赫敏了嗎？他瀏覽了文章，羅恩則從他身後看過去。
這篇文章沒有提供太多信息。麻瓜出身的人襲擊了對角巷的一家商店，用炸彈殺死了幾個殺手巫師，然後被擊潰。兩人被捕，其餘人被殺。
“天哪！”羅恩低聲說，盡管他已經施了保密咒。“如果他們抓到了赫敏，他們會宣布的，不是嗎？我們也會被告知的，對吧？”
“是的，”哈利說道，他試圖說服自己和他最好的朋友。他看著鄧布利多坐在教職員的桌子旁。老巫師對他微笑。這讓他安心了。或者應該如此。現在，攝神取念術真的很有用，可以用來和校長交流。
周圍各種猜測四起。哈利聽到赫敏的名字被提起了好幾次。
“看看麥克拉根，”羅恩說。“他在微笑。”
哈利低頭看著桌子。羅恩說得對——格蘭芬多一邊讀著這篇文章一邊微笑。他想，那個偏執狂可能希望赫敏被捕了。他想詛咒這個混蛋，但控製住了自己。基本上。“嘿，麥克拉根！”他喊道。“有什麽好笑的？”
麥克拉根猛地一驚，臉上短暫地露出了驚慌之色，然後他看了哈利一眼。“沒什麽。”
哈利瞪著他。“沒什麽，嗯？”他擺弄著魔杖。
另一名學生看了一眼教職員桌。他現在看起來有些緊張。“沒什麽。”
哈利哼了一聲，將魔杖指向桌子。麥克拉根倒吸一口涼氣，從長凳上跳了起來。
“麵包籃飛來。”哈利竊笑著說道。
麥克拉根怒視著他，而羅恩和其他格蘭芬多的學生則竊笑著，直到那名學生離開了桌子。
“真是個白癡，”羅恩搖著頭說，“但他已經吸取了教訓。馬爾福肯定會當著我們的麵幸災樂禍的。”
哈利歎了口氣。“是的。”馬爾福的死訊——他的死刑——讓他非常意外。也讓他有些震驚。事後看來，他早該預料到這一點——馬爾福太愚蠢、太魯莽，沒能在戰爭中活下來——但……當赫敏告訴他這個混蛋是怎麽死的時候……他還是打了個寒顫。
“你不想他，對吧？”羅恩揚起眉毛問道。哈利知道他不是認真的，但也不是開玩笑。
“不，隻是……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呃……他們幾乎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哈利又倒了杯水。“他們乘火車來訪幾乎是一種儀式。現在他們死了。走了。”
“太好了，”羅恩說。“沒有他，世界會變得更美好——你知道赫敏告訴我們的。他做了什麽。”
哈利點點頭。“是的。隻是……這讓我意識到，真的意識到，事情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霍格沃茨不會，英國也不會。”他深吸了一口氣。“起初，我以為我們會把事情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伏地魔出現之前。但我們不能。我們也不應該。我們應該讓事情變得更好。”
羅恩看著哈利，好像哈利已經明白了這一點。但他什麽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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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14 日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文章裏提到的麻瓜出身的人並不是格蘭傑小姐那一幫人。”阿不思·鄧布利多對哈利和韋斯萊先生笑了笑。
“謝謝校長！”哈利坐在阿不思的桌子前，看上去鬆了一口氣。“我們不想用鏡子，如果有別的辦法就不用……萬一魔法部拿到了它。”
“那可就糟糕了，”韋斯萊先生補充道。
“確實如此，”阿不思同意道。如果男孩們與抵抗組織的密切聯係被曝光，或者更糟的是，他自己的聯係被曝光，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麽……文章裏寫的內容有多少是真實的，先生？”哈利問道。
“文章有些誇大其詞，但基本屬實。兩名麻瓜出身者被捕，五人被殺。六名麻瓜巫師也被殺，還有更多人受傷。”金斯萊早上已經告訴他了。
“天哪！”韋斯萊先生搖搖頭。“即使有炸彈，那也一定是一場戰鬥。”
“從各方麵來看，都是如此，”阿不思說。
“那麽麻瓜出身的人是誰？我們認識他們嗎？”
“我不這麽認為。”校長搖了搖頭。他當然認識他們——就像他認識英國幾乎所有的年輕巫師和女巫一樣——從他們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起。
這兩個男孩再次鬆了一口氣，盡管他們試圖隱藏自己的反應。阿不思並不因此而嫉妒他們——關心朋友和家人比關心陌生人是自然而然的事。“我希望這樣放心了，你現在可以再次專注於你的課程了，”他淡淡一笑補充道。
“說到課程，先生，”韋斯萊先生說，“我決定和哈利一起進行攝神取念訓練。”
“很好，韋斯萊先生。我安排好第一節課後會立即通知你。”男孩沒有說他為什麽做出這個決定，阿不思也沒有問。重要的是哈利在上課時會有一位好朋友陪在他身邊。這會對他有很大幫助。他溫和地笑了笑。“但我想你現在應該好好享受你的周末了。”
男孩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阿不思確信他們稍後會見到格蘭傑小姐，或者至少和她聊一聊。啊，年輕人！
回到辦公室後，阿不思歎了口氣，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預言家日報》，眼睛盯著被毀壞的商店和街道的照片。繼“複仇者”之後，這似乎是另一個效仿格蘭傑小姐的麻瓜出身團體，盡管成功率遠不及另外兩個。除了兩人之外，其他人都在戰鬥中喪生，還有六個殺手巫師，這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問題。
死者並不是什麽大問題。盡管聽起來有些憤世嫉俗，但麻瓜出身者殺死的殺手巫師已經足夠多，足以抵消魔法部試圖將此描繪成他們在對抗麻瓜出身抵抗運動中的偉大勝利。特別是如果阿不思讓合適的人知道這些麻瓜出身者實際上並不是令人恐懼的抵抗運動的成員。他們中的兩個人逃脫將有助於阻止食死徒試圖利用這一點來影響魔法部其他人。
不，他麵臨的問題是如何處理被捕的兩名幸存者。如果他們接受審判，他們將被處決。這是肯定的。湯姆在威森加摩的支持者可能不再占多數，但阿不思的盟友也不是，而兩個陣營之外的人對“麻瓜出身的殺人犯”的立場都相當堅定。
然而，阿不思可以救下他們兩個。這很可能是馬丁·科克斯被處決後他所作準備的結果，即使不是肯定的。但這樣做也會損害他的資源，如果將來有一個或多個抵抗組織成員被捕，這將阻止他重複這一壯舉。他有其他選擇，但這些選擇會有很大的風險暴露他自己的參與。
他難道為了讓自己能夠拯救他人而讓那兩個麻瓜出身的人死去嗎？他靠在座位上，再次歎了口氣。福克斯顫抖著從棲木上飛下來，落在他的腿上，用頭撞著他的手。他撫摸著鳥的羽毛，思考著自己的困境。用一條生命去衡量另一條生命——在這種情況下是兩條生命——是不道德的。所有生命都是寶貴的。然而，他以前做過這件事，而且還必須再次做——這就是戰爭期間領導者的負擔。
也許他應該通知格蘭傑小姐。問問她是否應該以將來的營救為代價，拯救這兩名被捕的麻瓜出身者。讓她決定吧。阿不思搖了搖頭。不，他不會如此卑鄙地把這個可怕的決定推給年輕的女巫。這是他的責任，他會盡職盡責的。
盡管他不願承認，但他的決定是明確的。麻瓜出身抵抗組織在對抗伏地魔的戰爭中發揮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他們無可否認的殘酷手段讓黑魔王失去了數十名最強大的支持者，他們在純血統巫師中引起的恐懼既保留了他對魔法部的影響力，也增強了影響力。他們技術嫻熟、意誌堅定、勇敢無畏，格蘭傑小姐已經證明，她不會容忍自己的同胞犯下罪行和暴行。
另一方麵，這群新的麻瓜出身者並沒有襲擊食死徒，而是襲擊了純血統巫師。雖然他們襲擊那些從麻瓜出身者的痛苦中獲利的純血統巫師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們故意試圖殺死盡可能多的麻瓜出身巫師和傲羅——並且部分成功了。考慮到魔法部軍隊在執行壓迫麻瓜出身者的不公正法律方麵的作用，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阿不思確信，這也將加強黑魔王在威森加摩的支持，但收獲甚微。但最重要的是：這個新團體失敗了。他們已經證明他們既不像抵抗軍那樣熟練和訓練有素，也沒有抵抗軍那樣仔細地策劃他們的攻擊。在第一次攻擊後，他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客觀地看，抵抗軍對戰爭更有價值，從長遠來看，這意味著受害者更少。阿不思為此而恨自己，但他不會救這兩個麻瓜出身的人。除非格蘭傑小姐要求他這麽做——她的合作和信任是值得的。
但他不認為她會這麽做。
*****
倫敦東區，1996 年 12 月 14 日
午餐時，赫敏·格蘭傑盯著報紙，研究照片。“麻瓜出身的凶手被捕了！”？
“有人在模仿我們！”西莫斯驚呼道。“看看街道受損的情況！”
“不過，他們被抓了，”賈斯汀說。“兩人被捕，其餘人被殺。”
“那是先知的話。不能相信。”迪恩搖搖頭。“如果我們在戰鬥中被絆倒，他們會說我們全都死了。”
赫敏撅起嘴唇。考慮到克裏維一家的遭遇，她認為這種評論不合適。但她什麽也沒說——她不想為此挑起爭端。相反，她敲了敲街上彈坑的照片。“西莫，你估計他們在那裏使用了多少炸藥？根據文章的說法，炸藥藏在一個泥坑裏。”
愛爾蘭巫師皺著眉頭盯著照片。“嗯……角度不太好。不過我想說還不夠——有些殺手巫師活了下來！”他對自己的評論輕笑起來。
赫敏也無視了這一點。她會自己算出用量。“他們用了炸彈，但效率不高，他們被傲羅困在了店裏。他們當時沒有放哨，也沒有準備逃跑路線。有了掃帚，他們也許能逃走。”
“計劃不周，”賈斯汀總結道。
赫敏點點頭。她感到很愧疚——如果文章中提到的麻瓜出身的人是因為抵抗運動的示範、傳單和廣播而襲擊那家商店，那麽她至少要負部分責任。
“他們還是或多或少地付出了相應的回報，”西莫斯說。“我們應該在下一次廣播中告訴人們如何製造更好的炸彈。”
“以及如何更好地策劃攻擊，”迪恩補充道。“還有一些戰術。”
赫敏沒有皺眉，盡管她感覺很想皺眉。“我不認為我們真的可以通過廣播教會任何人這一點。”她也不認為英國政府會喜歡麻瓜出身的人製造炸藥自爆——或者偷炸藥。在迪安或西莫抗議之前，她繼續說道：“我們能做的就是告訴人們在參戰前要仔細充分地做好準備。訓練、計劃，並考慮他們的行動。”
“你認為他們能訓練得足夠好嗎？”莎莉安妮皺著眉頭。
赫敏歎了口氣。“我們的目標是讓他們繼續訓練，而不是攻擊一些隨機的純血統。我們的敵人是黑魔王和食死徒。不是對角巷的帽子店。”
“不是每個人都有神秘的聯係人來告訴他們食死徒的位置，”迪安說。
“如果你不確定目標，就不要開槍，”赫敏引用道。“我們並不是和所有純血統的人開戰。”
“你說的沒錯，”西莫嘀咕道，“他們大多數都支持魔法部或者食死徒。”
“或者兩者兼而有之，”迪恩補充道。
“如果麻瓜出身的人開始攻擊隨機的平民，因為他們是純血統，他們隻會促使更多的人加入伏地魔。”赫敏搖了搖頭。“他們也比食死徒好不了多少。”
“我們又沒法命令他們。”迪恩聳聳肩。
“好吧，我們可以使用廣播，但是魔法部和黑魔王也會監聽，”莎莉·安妮說。
赫敏對她笑了笑。“我們可以用廣播給他們一些一般性的建議。讓他們專注於保持安全，保護自己。但我們必須給出大量的目標，以防止敵人使用我們自己的廣播伏擊麻瓜出身的人。”
“嗯，威森加摩有很多目標，”約翰指出。
“但他們都躲起來了，”瑪麗說。
“我們需要招募更多人。”路易絲看著赫敏。“我們還需要找到一種方法來聯係其他麻瓜出身的團體。”
赫敏皺了皺眉。“我知道。但聯係潛在招募者很困難，而且試探他們也很慢。我曾想過廣播電子郵件地址，但我們的敵人會用它來試圖滲透或伏擊我們。”
“兩個赫奇帕奇老生聯係了我，”賈斯汀說。“通過電子郵件。但我不知道他們是純血統的冒充者，還是被脅迫的。”
赫敏既生氣又傷心，因為賈斯汀之前沒有告訴她這件事，但她告訴自己，她也沒有完全告訴他她所做的一切。不過，她還是希望他能提到這件事。
“我們應該冒險一試，”西莫斯說。“我們隨時可以準備伏擊。”
“讓政府認為我們是恐怖組織？”塔尼亞嘲笑道。“這太蠢了。”
赫敏在事態惡化之前插話道：“我們會盡力招募更多人並與其他團體取得聯係，但我們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她抿緊嘴唇。“我不希望其他人像科林和丹尼斯那樣受到詛咒。”
她也不想讓其他麻瓜出身的人把這場衝突變成一場針對純血統的戰爭。但她不確定自己能否阻止這種情況發生。即使她想告訴人們不要打架，她也懷疑每個人都會聽。
不過現在，她必須聯係哈利和羅恩。告訴他們她沒事，並安排一次會麵。她需要他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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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蘇荷區，1996 年 12 月 14 日
羅恩·韋斯萊和哈利一起走向他們要去見赫敏的咖啡館時，他一直留意著周圍的環境。幾個月前，他會這樣做，因為他以前沒來過這個地方，而且這裏有很多值得欣賞的景色。但現在他這樣做是因為穆迪訓練他和哈利要時刻保持警惕。
赫敏喬裝打扮過，這次是一頭齊肩的黑色直發，已經在一張桌子旁等著他們了。位置不錯。從那裏可以看到前門和後門，也可以看到大部分街道，而一盆盆栽遮住了桌子……羅恩搖了搖頭。
“什麽？”哈利問。
“我剛意識到我有點像穆迪想得太多了。”他哼了一聲。
“哦，”他的朋友說。“對。時刻保持警惕！”哈利低聲補充道，勉強模仿他們那位要求嚴格、有點偏執的老師。
兩人來到桌邊時都咯咯笑著。赫敏站起來迎接他們，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困惑。羅恩注意到，她穿著一件高領毛衣和牛仔褲，比他預期或記得的要緊。他並沒有抱怨。她擁抱了哈利，然後又擁抱了他，當他感覺到她的身體緊貼著他時，他不得不克製住用手撫摸她後背的衝動。他想繼續擁抱她。讓她和他在一起。安全。他擔心她被捕的那一刻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時刻之一。他們很快就分開了，各自坐下。
訂單送達後，他們全都施展了隱私咒語——對他們來說，你再怎麽謹慎也不為過。羅恩在突然的寂靜中啜飲著蘇打水——這是他今天之前沒有嚐試過的另一個品牌。
“那麽……你知道在對角巷襲擊的那些麻瓜出身的人是誰嗎？”哈利問道。羅恩想，這是問那些人是否是她的朋友的一種不那麽直率的方式。
赫敏放下茶杯，然後回答道：“不，我不認識他們。其他人也不認識他們。我認為他們隻是一群決定戰鬥的麻瓜出身的人。”她皺起眉頭。“我應該在我們的廣播中強調計劃和準備。也許那時他們就不會被抓住了。”
“這不是你的錯，”羅恩說。他差點就伸出手去拍拍她的手，但最後卻抓起了自己的杯子。“他們應該更清楚這一點。”
從她的印象來看，她並不同意他的觀點，但她至少點了點頭。“我希望他們的命運會讓其他人不要發動類似的攻擊。如果這變成了麻瓜出身的人攻擊隨機的純血統……”
羅恩皺了皺眉。那將是一場災難。
“但是你能做什麽呢？”哈利問。
“不多。”他們的朋友以一種熟悉的方式抿緊嘴唇。羅恩知道她很沮喪——他過去也讓她露出過同樣的表情。“我們可以派他們去對付一些已知的食死徒或同情者，但這隻會讓他們遭遇伏擊和陷阱。”
“這可能比讓他們攻擊無辜者要好，”羅恩說。畢竟他的家族也是純血統。
赫敏點點頭，盡管他覺得她有點不情願。“我要強調的是，我們不是與純血統的人開戰，而是與食死徒開戰。希望那些更熱心的人能把這一點牢記在心。”
羅恩覺得這沒什麽用。“你得組織其他人。還有那些複仇者。”
她皺著眉頭看著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們不可能簡單地打電話給他們並下達命令。魔法部和食死徒都在找我們。任何接觸都可能是一個陷阱。”
“黑魔王在這方麵有很大優勢。像馬爾福這樣的團體都在他的指揮下，不管他們是否知道，”哈利指出，這也讓他皺起了眉頭。
羅恩並沒有笑，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讓他們的朋友生氣的人，這讓他感覺好多了。赫敏告訴了他們馬爾福和其他人被審訊的事。然而弗雷德和喬治不想談論女孩們。
“這意味著對其他純血統的攻擊將幫助黑魔王招募更多人加入他的隊伍，”赫敏說。“沒有多少人明白這一點。甚至在抵抗軍中也沒有人明白！”
羅恩看了哈利一眼。聽起來他們的朋友遇到了麻煩。“迪恩和西莫？”畢竟他以前聽說過他們。
她的怒容足以說明一切，即使她堅持不抱怨她的團隊，或者說不抱怨太多。“我知道當我們殺死食死徒時，我們無法避免讓更多人陷入伏地魔的懷抱，但我們不應該特意這麽做。”
“他們走了真好！”羅恩說。“如果他們加入黑魔王，他們就是敗類。”他們襲擊了陋居，準備殺死馬爾福的家人。他對馬爾福的朋友毫無同情心。
“好吧，你可以把他們俘虜，”哈利指出。
“關押囚犯需要大量的警衛和努力。我們負擔不起這些。”
“鄧布利多可以，”哈利說。“他留下了諾特、格林格拉斯和戴維斯，不是嗎？”
“是的。但那些是特殊情況，”赫敏說。“富有的繼承人。他計劃榨幹他們的金子，並束縛他們在威森加摩的代理人。我不認為他會對每個食死徒都這麽做。”
“反正他們都會被判處死刑，沒必要把他們囚禁起來——或者說，如果威森加摩沒有那麽多食死徒的話，我們就不會這麽做。”羅恩從父母那裏聽說了足夠多的法庭情況，知道魔法部的情況。
他的兩個朋友麵色嚴肅，但並沒有反駁他，而是各自喝著飲料。
赫敏打破了沉默。“我想請你幫個忙。”
“當然可以，”羅恩說，哈利也同時說：“當然。”
羅恩看到赫敏短暫地笑了笑，然後她繼續說道：“你知道的，科林和丹尼斯被施了咒語，他們想要把受影響的肢體截掉。”
羅恩嘶嘶地叫道。那是……梅林的屁股！他們想被砍掉四肢？
哈利皺了皺眉，顯然也表達了他的想法。
赫敏慢慢地點點頭。“我希望我們能在那之前找到一種方法來幫助他們，但是……我需要了解魔法假肢。以及它們是否可以安裝在麻瓜醫生留下的殘肢上。”
羅恩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很惡心，但赫敏需要他的幫助。“你想讓我們問穆迪嗎？”
“隻有校長同意才行。我在想比爾。他是個解咒者，不是嗎？”
“是的。最好的之一，”羅恩說。據他所知，比爾也是。“他可能知道如何對付咒語。但他可能需要親眼看看效果。”他咬了咬嘴唇，然後補充道：“而且，他可能也知道截肢和假肢。墳墓裏的咒語可能很可怕。”當他告訴他們他離開霍格沃茨後會做什麽時，媽媽大發雷霆是有原因的。
“謝謝。”
赫敏對他微笑，羅恩幾乎又一次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但他們不是在約會。這提醒了他。“我們應該再去約會一次。”
“是的，”哈利趕緊說道。
赫敏看起來很驚訝，然後慢慢地點點頭。“如果我們有時間的話。”
“當然可以。”羅恩知道問題是赫敏是否能休息兩個晚上。
考慮到戰爭的進展情況，他擔心情況可能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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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蘇荷區，1996 年 12 月 14 日
哈利·波特很嫉妒。他不喜歡這樣，但他沒辦法。羅恩實在是太圓滑了。他提議再安排一次約會，主動請他高大、酷酷的哥哥比爾幫忙解除丹尼斯和科林中了黑暗咒語的魔咒，還誇獎赫敏……
哈利吃完三明治，又倒了一杯。羅恩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哈利信任他，相信羅恩也信任他。他希望羅恩像以前一樣惹怒赫敏，這太自私了。也許他會對麻瓜發表一些無知的言論——哈利是在這裏長大的麻瓜——或者說魁地奇比任何麻瓜運動都好。
但事實並非如此……羅恩隻是表現得友善，甚至體貼周到。一年級時的羅恩在哪裏？勇敢，但不那麽迷人？他隻需要在耳朵上打個洞，戴上龍牙，穿上皮夾克，他就會成為另一個比爾。好吧，也許沒有那麽圓滑。但在哈利看來，他還是太圓滑了。
“我希望我們能為你做更多事情，”他轉移話題說道，“我們在霍格沃茨很安全，而你在冒著生命危險。”
“你正在接受訓練以擊敗黑魔王，而你冒著生命危險欺騙他鄧布利多的真正計劃。”赫敏撅起嘴唇。“你沒有理由感到內疚，或者覺得自己做得不夠。”
“我們還沒有收到下一個任務，”羅恩打斷道。
“感覺我們還可以做更多。”哈利歎了口氣。
赫敏搖搖頭，但似乎強忍住笑容。“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你是打敗伏地魔的關鍵。說實話，讓你當誘餌已經很危險了。”
現在輪到他皺眉了。“我不會在你們冒著生命危險的時候躲在霍格沃茨。”
羅恩明智地沒有說什麽。
“我們盡量謹慎行事。”赫敏微微揚起下巴。
“這樣不太安全，”哈利反駁道，“魔法部和食死徒正在追捕你。”
女巫張了張嘴，然後抿緊雙唇回答道：“我們會非常小心，並且會和校長密切合作。”
哈利忍住沒說那不是必然的。他不想惹朋友生氣。更生氣。相反，他歎了口氣。“我隻是擔心。如果下次《預言家報》頭版上的人是你怎麽辦？或者，”一秒鍾後，他補充道，“是你的朋友？”
她注意到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又皺起了眉頭。哈利心裏暗罵——今天不是他的好日子。“我們比其他小組計劃和準備得更充分，我們已經為這種情況做好了預防措施。”
哈利想問有什麽預防措施，但他不認為追問這個問題是個好主意。“好吧，這讓我感覺好一點。不過，我仍然很擔心。”
“我也是，”羅恩補充道。
赫敏哼了一聲，但又笑了起來。“說真的！如果每次你做危險的事我都這麽大驚小怪……”
“嗯，你通常都是這樣的，”哈利說。
羅恩咯咯笑了，赫敏又瞪了他一眼。不過緊張的氣氛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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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14 日
他搞砸了那次會議，哈利·波特想。他應該多支持一點，少一點居高臨下的態度。小天狼星告訴他，詹姆試圖保護莉莉時，激怒了莉莉。但他沒辦法——他討厭赫敏在戰鬥，而他卻安然無恙。雖然他不確定他是否討厭自己沒有比她冒著生命危險做更多的事情。這是他的另一個缺點。
“你認為她有時間約會嗎？”
羅恩的問題把哈利從病態的想法中驚醒。當他們從霍格莫德穿過隧道時，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他的朋友。他聳了聳肩。“如果有人能抽出時間，她就能做到。”
“如果她願意抽出時間的話，”羅恩說。“她可能還會覺得，當其他人受苦時，她無法享受快樂。”
哈利點點頭。赫敏說得沒錯。顯然，她上次約會玩得很開心——和羅恩在一起更開心——所以她可以期待再次玩得開心。不過，如果哈利想繼續保持優勢，就必須付出更大的努力。也許他可以問……除了小天狼星，他還能問誰？萊姆斯不是一個好人選。這個人幾十年來都沒有約會過。如果哈利有幾個很酷的哥哥可以向他征求建議就好了！
羅恩歎了口氣。“該死的戰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不過，在他們到達隱藏出口之前，羅恩轉向哈利。“我隻想說……如果她選擇了我們中的一個，那麽我不希望這改變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你知道嗎？重要的是她開心。”他的朋友眨了眨眼。“該死！我聽起來就像金妮讀的那些小說裏的巫師。”
哈利不知道金妮讀什麽小說，但他點了點頭。“是的。如果她選了你，我不會很高興，但是……隻要你讓她開心，我就能應付。”哈利想，他最好習慣這一點。小天狼星說過要發揮自己的長處，就好像赫敏對魁地奇感興趣，或者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的粉絲。或者想要金牌。
羅恩皺著眉頭。“夥計，我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赫敏以某種方式選擇了我，別做任何愚蠢的事，好嗎？如果你在戰爭中犧牲自己，那會毀了她。你知道，她會為此責怪自己。”
哈利嘶嘶地叫道。他並沒有計劃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內疚地想，如果他們中的一個在戰爭中死去，事情就會變得簡單。一位死去的英雄，被幸存的夫婦深情地懷念著……
“哈利？”羅恩抓住他的肩膀。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表現得好像自己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我保證——隻要你也這麽做。”
“那麽，就成交了。”
他們握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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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4 日
“你來了，傲羅布羅克塔克。我讀了你最近被捕的報告。”布倫達·布羅克塔克剛走進 dmle 局長的辦公室，博恩斯 就說道。
布蘭達看到斯克林傑站在博恩斯的辦公桌旁邊。首席傲羅皺著眉頭，這對他來說很正常，但她覺得他看起來比平時更不開心。“是的，女士。”她站直了身子。
“部長很失望那些嫌疑人沒有參與謀殺馬爾福。” 博恩斯 皺著眉頭。部長以試圖將事實與政治聯係起來而聞名。幸運的是，博恩斯 和斯克林傑都不是那種屈服於這種壓力或屈服於誘惑的人。
“我自己也希望如此，”布倫達說，“但審訊的結果很明顯。我們麵對的是一群效仿抵抗運動、受到其宣傳影響的新群體。”
“還有複仇者聯盟的例子。”博恩斯 補充道。“我認為他們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令人信服。”
斯克林傑站得更直了，而布蘭達則皺起了眉頭。他們倆都沒有預見到這種特殊的效果。愚蠢的泥巴種！
“但盡管如此，我們還沒有與抵抗軍取得聯係。” 博恩斯 眯起眼睛。“部長對此也感到很失望。” 當布蘭達倒吸一口涼氣時，年長的女巫舉起了她的手。“他不知道這次特別行動。”
布蘭達再次放鬆下來。如果福吉知道她的秘密行動，威森加摩的一半人可能一天後就會知道。
“但他是對的——這次行動的目的是滲透並消滅抵抗軍，而不是在麻瓜出身的人群中煽動更多的騷亂。”博恩斯傾身向前。“我希望你有一個計劃，傲羅布羅克塔克爾。”
布倫達咽了口唾沫。她有一個計劃，或者說一個想法。“聯係抵抗軍比想象中要困難。他們通過無線電廣播向支持者發表講話，但似乎不聽任何人的話。普維斯和裏基特一直告訴他們的麻瓜出身聯係人，他們希望與抵抗軍協調行動，但沒人知道如何做。但逮捕這個新組織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博恩斯仍然皺著眉頭。“不過我認為複仇者聯盟必須再次發動攻擊，而且要打得轟轟烈烈，才能奏效。而且，”她趕緊補充道，“他們需要自己的廣播。”
斯克林傑怒視著她——這有充分的理由。她沒有向他澄清，甚至沒有和他討論過這件事。但 博恩斯 讓她陷入困境，而布蘭達不能讓 dmle 的負責人失望，因為她的職業生涯已經岌岌可危。
博恩斯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我明白了。你打算把複仇者聯盟描繪成抵抗軍的勁敵。他們無法忽視這個組織，否則麻瓜出身的勢力將四分五裂，甚至喪失其影響力。”
“是的女士。”
年長的女巫沉默了一會兒。布蘭達沒有坐立不安，但她想坐立不安。然而斯克林傑隻是保持原樣。
最後，博恩斯 再次開口：“好吧。我不喜歡這個方案，但這是我們最有希望的方案。”
布蘭達心想，這對於魔法部的狀況來說是一個相當不好的跡象。
dmle 負責人繼續說道：“威森加摩，特別是格林格拉斯、諾特和戴維斯的代理人，正在籌集大量支持，以拯救被綁架的人，以免他們也被殺害。”
或者看到他們被殺，布蘭達憤世嫉俗地對自己說。她對那種純血統家庭有過一些經驗。
“現在……你想到了什麽樣的壯觀攻擊，傲羅？”博恩斯 盯著她。
“在我看來，任何攻擊都無法與摧毀馬爾福莊園相提並論，”布蘭達開始說道。無論如何，他們不可能讓臥底的傲羅殺死任何人。“所以我覺得從對角巷襲擊事件中救出被捕的嫌疑人似乎是給抵抗軍留下深刻印象的最好方法。”斯克林傑喘著氣說，布蘭達知道，如果沒有博恩斯的存在，他會對她大喊大叫，懷疑她是不是瘋了。博恩斯已經變得僵硬，但還沒有說一句話。“抵抗軍失去了一名成員馬丁·科克斯，他被捕並被處決。他們沒能釋放他。如果複仇者聯盟能做到這一點，那麽抵抗軍很可能會因此與他們聯係。”
“並允許我們伏擊他們。”博恩斯點點頭。“我同意——前提是你能確保被捕的嫌疑人不會永遠逃脫。”
布倫達看著她的眼睛。“為此，我需要特別授權，女士。”
博恩斯 僵住了。布蘭達知道她要求的很多。特別授權。使用不可饒恕權的許可。傲羅上一次獲得這項授權是在上次戰爭中——許多人開始稱之為第一次血戰。但傲羅沒有找到其他方法可以確保被釋放的嫌疑人不會真正逃脫，無論任務進展如何。
“部長可能會同意，但威森加摩會反對，”博恩斯說。“但如果這個計劃得以實施，你的計劃就被批準了。開除，傲羅。”
布蘭達知道，斯克林傑一離開 博恩斯 的辦公室，就會對她越過他的頭目表示不滿，但她並不太在意。她的計劃可能有點即興，但這是有效的。
而獲得使用“不可饒恕”的授權也不會有什麽壞處。至少魔法部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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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1996 年 12 月 15 日
羅恩·韋斯萊又一次偷偷溜進了豬頭酒吧，但這次他沒有逃課。他的哥哥已經坐在後麵的一張桌子旁，和女服務員調情。羅恩搖了搖頭。比爾太圓滑了。太帥了。太酷了。
“你好，比爾。”他坐到了他大哥對麵的座位上，嚇了女巫一跳——她顯然沒有注意到他。除了比爾，她沒有注意到任何人。
“羅恩！”比爾對他笑了笑，然後朝女服務員點點頭。“給我弟弟一杯黃油啤酒。”
女服務員離開後，羅恩歎了口氣。他很想開比爾玩笑，問問芙蓉知不知道他在和其他女巫調情，但他不想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惹怒哥哥捉弄他——畢竟雙胞胎已經從某人那裏學到了。
“女孩煩惱？”比爾揚起眉毛。
“有一點兒，”羅恩說。
兩人都等到他們的訂單上桌後才開始施展隱私咒語——給羅恩要一杯黃油啤酒；在這裏沒有必要要一杯軟飲料，給比爾要一品脫啤酒。
“你聽說過馬爾福嗎？”
比爾點點頭。“是的。這個小食死徒罪有應得——他是襲擊洞穴屋的人之一。”
“是的。我聽說抓到他的人中有兩個被施了黑咒。肢體被擊中後皺縮了，或者說，肢體枯萎了。皮膚變得堅韌，骨頭上覆蓋著一層皮。”羅恩拿出赫敏給他的幾張照片，把它們推到比爾麵前。他避免去看它們——想到這樣的肢體從自己的身體上垂下來，就覺得惡心。
但比爾沒有受到影響。他仔細研究了這些圖片。“這可能是活木乃伊咒的變種——與名字相反，一旦施咒就會死——但我對此表示懷疑。這種咒語不會從一條腿開始。也不會就此結束。”
“校長認為這可能是巫師的詛咒，”羅恩說。他不喜歡這引起的皺眉。
“這是個壞消息。我們和巫師沒有任何聯係。古靈閣確實通過中間人與他們做生意，但他們不讓解咒者進入加勒比地區。”比爾摸了摸下巴。“不過，當我們去尋找尼羅河上遊古墓時，我們曾遇到過一些非洲詛咒。”
“非洲巫師和這有什麽關係？”羅恩對非洲巫師了解不多。他知道，在他們使用魔法對付麻瓜殖民地後，icw 介入後，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被殺了。
“恩貢的根源在非洲，”比爾解釋道。
“哦。”羅恩想，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麽國際武器貿易委員會對非洲的製裁如此嚴厲。“那麽……你認為你能在那裏提供幫助嗎？”
比爾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會四處打聽的——但我得小心點。”
羅恩知道——食死徒會知道他們使用了什麽咒語，如果比爾碰巧問到這種咒語的解藥……希望那個咒語的施咒者在戰鬥中被殺了。“當然。”他深吸了一口氣。“另外……如果沒有解藥，你對魔法假肢了解多少？”
比爾麵色嚴肅。“我的幾個同事都有假肢。總比沒有強，但……兩者不一樣。如果你失去了拿魔杖的手臂，你用另一隻手學習施法的機會比用假肢要大。而且你用假腿跑起來不會太好，不管有沒有施過魔法。”
羅恩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知道，如果穆迪沒有失去腿，他會更加令人敬畏。“他們在找製造它們的人。”過了一會兒，他補充道：“而且是那些能夠移除枯萎的肢體而不會造成更多傷害的人。”
比爾點點頭。“我有幾個地址。我猜英國的地址不在。”
“是的。”羅恩確認道。“謝謝。”
“沒問題，羅恩。不過這並不能真正解釋你提到的‘那種’女孩煩惱。”
“啊。”羅恩皺起眉頭。“如果有時間，我們可能會再去約會。我需要一些建議。”
比爾笑容滿麵。“啊，你真幸運！我剛剛和芙蓉度過了最美妙的約會。”
是啊，羅恩想，他的哥哥真是太圓滑了。而且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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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5 日
阿不思·鄧布利多不知道康奈利為何要召開威森加摩特別會議。德拉科·馬爾福的死，以及西奧多·諾特、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和特蕾西·戴維斯的綁架可能是原因——盡管阿不思認為部長不想在威森加摩麵對他們的家人，因為他試圖聲稱被捕的麻瓜出身者參與了那次襲擊，但沒有成功。另一方麵，他不知道原因這一事實本身就說明了一些東西，一旦原因被揭露，他就能推斷出更多。
房間現在幾乎擠滿了人，最後在外麵聊天的人魚貫而入。小天狼星看起來很無聊，盡管阿不思知道這是裝的。奧古斯都馬爾福看起來很生氣——盡管阿不思不知道這是否是因為德拉科馬爾福的死，他的死亡方式和隨後的揭露導致的麵子的丟掉，或者因為這可能是他的最後一次會議。埃裏克格林格拉斯走路僵硬——阿不思知道他幾乎無法保持鎮定；當被告知沒有他侄女的蹤跡時，有人聽到他憤怒地對著傲羅尖叫。克蕾西達戴維斯看起來好多了。阿不思並不為給他們造成痛苦而感到內疚；戰後他們會把他們的親戚找回來，他們一直在支持黑魔王，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對撒迪厄斯諾特更加沒有同情心。西奧多諾特幾乎和德拉科馬爾福一樣壞；阿不思懷疑這位年輕的巫師是否能活著看到戰爭的結束，除非能組織一次真正公正的審判。
康奈利終於來了。部長裝出一副好樣的——他是個有才華的政治家——但阿不思知道他壓力很大，來自各方的壓力，包括阿不思自己。校長再一次沒有因為增加部長的負擔而感到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愚蠢的政策，他們不會到這個地步。
他環顧四周。現在大家都坐好了。開始吧。“主席先生，請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發言。”
科尼利厄斯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他的聲音中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情緒。“尊敬的威森加摩成員們！我召開這次會議是為了回應上周發生的事件。這個議事廳的一名席位繼承人被謀殺，另有三人被綁架。幾天前，一夥麻瓜出身的罪犯襲擊了對角巷的一家商店，在隨後的戰鬥中殺死了我們的幾名殺手巫師，隨後他們被製服了。”
他的話引起一陣竊竊私語。大多數成員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阿不思懷疑有人錯過了這個消息——但他們還是不得不悄悄地互相說幾句。
“很明顯，魔法部的力量已經緊張。這是人為造成的——因為當他們的敵人使用最卑鄙的手段和黑暗咒語時，他們卻被禁止使用最有效的咒語來為法律和秩序而戰。”
這讓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阿不思開始皺眉——他知道這會導致什麽結果。康奈利的前任在上次戰爭中也用幾乎一模一樣的措辭來表達她的求婚。
“魔法部在 1980 年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後來威森加摩介入並解決了問題。因此我提出同樣的解決方案：通過一項法案，授權魔法部的傲羅和魔法師在當前危機期間使用不可饒恕咒。”
當威森加摩的成員們表達了他們對這個提議的意見時，喊叫聲和驚歎聲淹沒了部長的結束語。阿不思讓他們發泄了一會兒，然後揮動魔杖。一聲放大的鑼聲打破了嘈雜的聲音。“這裏是威森加摩。按照傳統，我們將以文明的方式討論任何提案。”有幾個人對他的警告退縮了。“主席承認博恩斯夫人。”
阿不思坐下來，阿米莉亞解釋了她認為為什麽需要這項授權。他知道女巫在搞什麽鬼。她希望她的部門至少可以使用其中一種咒語，但具體是哪種呢？顯然不是酷刑咒。而殺戮咒雖然臭名昭著，但在戰鬥中並不像許多人想象的那麽重要——許多咒語幾乎同樣致命，但並非被禁止。那麽一定是奪魂咒。她事先沒有聯係他，以確保他的支持，這意味著她認為她不能把這描繪成對抗伏地魔的舉動——並認為她可以獲得多數票。他幾乎笑了。結論很明顯——這是針對抵抗軍的。魔法部計劃對他們使用奪魂咒。
他補充說，聽了埃裏克·格林格拉斯的話，她很可能會得逞。格林格拉斯小姐的代理人熱情地懇求加強傲羅的力量，這樣就不會再有純血統女巫淪為野蠻人部落的犧牲品。許多人，不僅僅是食死徒和他們的朋友，都在點頭。
比利厄斯·隆巴頓站出來反對該法案，盡管他的論點很有道理，但他的重點是譴責酷刑咒，指出任何人都沒有理由使用這種卑鄙的咒語。阿米莉亞迅速修改了提案，取消了對該咒語的授權，以進一步獲得批準。
伏地魔的支持者從支持該法案的奧古斯塔斯·馬爾福那裏得到了線索。這導致阿不思的一些朋友從原則上反對該法案，但還不夠。阿不思沒有說話——他不想打一場他知道會輸的仗。
但他會告訴格蘭傑小姐以後要非常小心。還有哈利和韋斯萊先生。他相信魔法部會利用這兩個男孩來對付這個年輕的女巫。哈利過去曾證明他可以擺脫奪魂咒，但韋斯萊先生卻沒有表現出這樣的精神毅力。
阿不思不知道他們的訓練能否解決這個問題，但他會讓阿拉斯托去嚐試。他確信湯姆會盡其所能利用這個機會。而且，他想，也許應該去拜訪一下斯基特小姐。隻是為了給康奈利厄斯施加一點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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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7 日
布倫達·布羅克塔克爾在穿過魔法部地下隧道時，躲在了一根突出的管道下麵。隧道又長又彎，天花板很低，她幾乎站不起來。馬丁在她身後咒罵道——他可能撞到了頭。她想，他應該再小心一點。
帕金森輕笑一聲，“那些隧道大概是給妖精或者精靈挖的，不是給巫師挖的。”
“實際上，它們可能是妖精建造的，作為 1759 年妖精起義的解決辦法的一部分，”馬丁說道，他依然是拉文克勞。“我們發現的設計圖似乎表明了這一點。”
“如果你能把一個醉酒巫師在髒兮兮的羊皮紙上畫的幾張草圖稱為‘計劃’的話，”帕金森嘲笑道。“我仍然認為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嫁禍給沙克爾博特的團隊中的一個人。我們現在有咒語可以這樣做了。”
布蘭達很想說他似乎對不可饒恕咒相當熟練，但還是忍住了。一邊追捕泥巴種一邊分裂是愚蠢的。此外，魔法部剛剛將三種咒語中的兩種合法化，所以它們不會那麽糟糕。如果一個有經驗的巫師對兩個泥巴種，米爾頓和史密斯施展奪魂咒會更好。他們不能把事情搞砸。“你知道博恩斯的命令。不殺人，不陷害魔法部的任何人。這必須看起來像是普維斯和裏基特自己做的，利用他們在抗議辭職之前作為傲羅獲得的知識。”
帕金森嘟囔了幾句，但沒再抱怨，他們繼續穿過一條曾經是逃生隧道的通道。這條逃生隧道正是魔法部與之交戰最多的種族建造的——布蘭達想知道下令建造這條隧道的部長是怎麽想的。除非這是針對妖精的陷阱——否則他們已經經過了一些對巫師或女巫沒有反應的舊病房。
隧道再次改變了方向，她歎了口氣。即使是妖精也不會建造如此扭曲的東西。這可能是改造過程中發生的魔法事故的結果。然後她眨了眨眼。有死路？不過，在她詛咒他們擁有的地圖之前，她發現了隱藏在灰塵和泥土下的輪廓。一扇門，就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如果地圖是正確的，它直接通向麻瓜倫敦的下水道。
一道咒語打開了門，但實際上需要幾個修複咒語才能打開它——整個門都生鏽了。門後麵的惡臭確實是下水道的味道。不過……布蘭達向外走了一步，然後歎了口氣。“我們在妖精的下水道裏。”
馬丁和帕金森打了個寒顫。她怒視著他們。“你們知道我們的命令：我們要繪製整個路線圖。”此外，泡泡頭咒和清潔咒可以消除惡臭和汙垢。布蘭達不會讓一點排泄物毀了她的職業生涯。
她認為這句話非常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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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龍糞是一種非常有價值的肥料！”布蘭達咬著牙說道。“為什麽妖精們要把它扔進下水道，浪費它？”
“並不是所有的龍糞都是好的肥料，”馬丁說。“有些對土壤有毒性。有一種亞種……”
“我們要穿過毒海？”帕金森插話道，聽起來和布蘭達一樣惡心。
“它不是毒藥，隻是對大多數植物來說酸性太強了，”馬丁解釋道。
“酸？”帕金森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
“你們兩個別再說了！”布蘭達咆哮道。“我們快完了。”她轉向馬丁。“帶走一些吧；我們可能想用它讓這件事的證據看起來更真實。”
當她想到德利什必須經曆這一切，至少還有一半的團隊，在普維斯和裏基特完成之後，她笑了。要是她能安裝一個攝像頭來拍照就好了！也許如果她在辦公室等著……不，當這件事發生時，她的團隊必須遠離魔法部，才能不被牽連。
道利什又要受到指責了。這很公平——他沒有受到其他任何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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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9 日
“他們通過一條 1759 年的舊逃生隧道進入拘留室。他們擊暈了值班警衛，釋放了兩名嫌疑人，並從他們進來的那個地方逃走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坐在部長辦公室的一把椅子上，沒有太注意約翰·道利什告訴他金斯萊發給他的報告。據他所知，昨晚兩名被捕的麻瓜出身者越獄過程順利。沒有人受傷，逃脫得很幹淨。
他會很高興，如果不是因為複仇者聯盟——他們在每個牢房門上的圓圈內留下了一個大大的“a”——采用了與他計劃相同的路線，以防格蘭傑小姐的團隊中有人需要被釋放。
現在他必須準備一個替代方案。他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但這個計劃很可能以他的參與被公開而告終。這是一個絕望的措施。阿不思歎了口氣。道利什皺了皺眉。他對那個人笑了笑。金斯萊還給他發了傲羅追捕歸來後拍的照片——清潔咒的作用有限，如果不熟練地施展的話。“我很抱歉——這看起來根本不是你的錯。”
“不是每個人都同意你的觀點，先生，”道利什抱怨道。“布羅克塔克爾怒不可遏；她逮捕的兩名嫌疑人逃跑了。”
“這是一場災難！”科尼利厄斯說。“一旦公眾得知此事……”他搖了搖頭。“不可接受！這簡直不可接受！”
“這肯定是叛徒幹的！”道利什說。“他們知道該去哪裏。”
“可能是前傲羅或魔法師，”阿米莉亞補充道。“我們會查看去年離開魔法部的那些人的名字。”
“離開，或者被迫離開，”阿不思微笑著補充道。
“如果他們叛變了，那放他們走顯然是件好事！”康奈利氣呼呼地說。“現在，我們需要討論如何向公眾展示這一點。”部長瞥了一眼阿不思。“我們不能看起來像個傻瓜！現在不行，因為食死徒和那些麻瓜出身的人都在和我們作對！”
校長微笑著，慢慢地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們不能讓人們認為被捕的嫌疑犯可以輕易地從我們的牢房逃脫。”
科尼利厄斯看起來很驚訝，但阿不思知道，如果這件事被以聳人聽聞的方式公開，那麽加速審判或完全跳過審判直接將嫌疑人送往阿茲卡班的壓力隻會增加。拒捕時被殺的嫌疑人數量也會增加。
“但我認為《預言家日報》在報道此事時會像往常一樣謹慎。”他們最好這樣做，他想，否則他就得再次拜訪麗塔了。
阿不思注意到阿米莉亞似乎對他有點生氣，盡管她掩飾得很好。他想知道她是否打算取代康奈利厄斯，並希望一樁醜聞進一步損害他的聲譽。除非她的反應有其他原因——但她為什麽要讓這件事在《預言家日報》的頭版上大肆報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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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林肯郡斯坦福郊外，1996 年 12 月 19 日
黑魔王伏地魔再次檢查了自己的儀容。他不太習慣像自己的食死徒一樣戴著麵具。但如果他今晚被認出來，那麽鄧布利多可能會得到警告，這可能會破壞他的計劃。
校長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等到知道時已經太遲了。
不幸的是，麻瓜出身的人中很少有人接受過讓抵抗運動如此成功的訓練和準備，願意仔細規劃行動的人就更少了。即使是那些這樣做的人，在第一次成功後也容易過度自信。後果往往是致命的。
——摘自海信絲·塞爾溫所著的《第二次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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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4 日
布倫達·布羅克塔克爾一般不喜歡在周末工作，盡管她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傲羅，知道這是必要的，尤其是在與食死徒和泥巴種的衝突這樣的危機中。今天這一切都不重要——他們抓到了兩個囚犯！兩人都需要治療師的照顧，但那位因布倫達的詛咒而失去一隻腳的女巫隻要止血就沒事了——她可以在事後接受治療。她不會在審訊期間死去。沒有必要為她麻煩治療師，尤其是當已經過了午夜的時候。
布倫達把被綁住、堵住嘴的泥巴種懸浮到審訊室，看著馬丁把她綁在椅子上。女巫的褲子被撕破了，血跡斑斑，於是布倫達迅速施了一個清潔咒，以免泥巴種把房間弄髒，而馬丁則去取吐真劑。
門一打開，她就抓起魔杖——就算他跑，馬丁也不會回來。
“你什麽時候告訴我你抓到了兩個泥巴種？”
布蘭達對著靠在門框上的帕金森哼了一聲。“我們有兩個選擇，要麽通知你，要麽抓住泥巴種。我們差點趕不上他們逃跑——殺手巫師肯定攔不住他們。”
帕金森哼了一聲。“我聽說了死亡人數。隱藏的炸彈——就像抵抗軍一樣。”
布倫達懷疑這些囚犯是不是反抗軍成員，但她還是忍住了。吐真劑很快就會揭露真相，如果她真的抓到了馬爾福莊園爆炸案的罪魁禍首……那肯定會得到提升。
馬丁氣喘籲籲地趕來。當他把密封的小瓶遞給布蘭達時，布蘭達心想，這個新手肯定已經跑了。
囚犯不再瞪著他們，而是盯著藥瓶。布蘭達看到她在顫抖。傲羅在她走近時咧嘴笑了笑——這意味著泥巴種害怕背叛他人。這正是她所希望的。
幾句咒語過後，塞口物被取下，泥巴種服下了藥。咬掉她的舌頭不再有任何危險；女巫微微一笑，哼著歌。布倫達拔出一支口述筆，開始調查。
“1996 年 12 月 14 日。布倫達·布羅克塔克正在審問一名因搶劫對角巷‘haley''s hats’而被捕的嫌疑人。”她轉向女巫。“你叫什麽名字？
“瑪麗簡米爾頓。”女巫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血象？”
“麻瓜出身。”
布蘭達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你是麻瓜出身抵抗軍的一員嗎？”
“是的。”
布倫達瞪大了眼睛。她聽到馬丁驚呼道：“你參與了馬爾福莊園爆炸案嗎？”
“不。”
“和你同組的其他人也參與其中嗎？”
“沒有。威廉希望他能去。”
“誰招募了你？如何招募你的？”
“我們聽著無線電廣播，讀著報紙和傳單……我們決定加入戰鬥。如果抵抗軍和複仇者聯盟可以戰鬥，那麽我們也可以！”
布倫達發出嘶嘶聲。這不是她臥底行動的預期效果。“你們組建了自己的團體，沒有與麻瓜出身抵抗組織有任何聯係嗎？”
“我們聽他們的廣播，讀他們的傳單。”
“但你沒有和他們的任何成員交談過。”
“不。”
布倫達歎了口氣。當時隻是一些試圖模仿抵抗運動的白癡。不過是危險的白癡。“你為什麽在 1996 年 12 月 13 日星期五出現在《哈利的帽子》中？”
“我們想給那些從艾莉手中偷走它的純血統的人一個教訓。”
布倫達皺起眉頭。這聽起來不太可能。“艾莉是誰？”
“艾莉是我最好的朋友。”
“曾是？”
“她今天被殺了。我親眼目睹了她的死。”
“她的全名是什麽？”
“艾莉·皮爾森。”
“形容她。”
“棕色頭發，齊肩。身高五英尺五英寸。她穿著棕色褲子和綠色襯衫。”
這和他們在商店裏發現的那個女巫很吻合，她被爆炸咒的碎片殺死，商店的正麵被炸成了廢墟。布蘭達做了一個簡短的記錄。“誰從她手裏偷走了這家商店？”
“那個純血統的偏執狂，米勒德·麥克米倫。她不得不賣掉她的商店，而他卻把她搶劫一空。他用帆船付給她一克努特。”
布蘭達翻了個白眼。原來是泥巴種賣得太便宜了，然後把責任推到買家身上。“然後你決定毀掉這家店，這樣就沒人能擁有它了。”
“是的。”
“是誰把炸彈放在泥坑裏的？”
“威廉。”
“他的全名是什麽？”
“威廉·弗雷德裏克·普爾。”
“麻瓜出身？”
“是的。”
“他製造了炸彈嗎？”
“是的。他讀過相關內容，但花了不少時間才弄明白。”
“你們都知道這些炸彈的事嗎？”
“是的。”
“你想殺死傲羅和魔法師嗎？”
“是的。伏擊他們。讓他們為威廉的兄弟付出代價。”
布蘭達皺起眉頭。“他弟弟怎麽了？”
“他被傲羅謀殺了。”
“拒捕時被殺。”馬丁低聲說道。
布倫達點點頭。這更有可能。“你們那群人都在店裏嗎？”
“沒有。莉茲和馬克留下來了。他們不想來。”米爾頓撅起嘴。“莉茲說她堅持要鑄造泥坑。好像泥坑能起到什麽作用似的！”
布倫達笑了。又有兩個嫌疑人。“莉茲和馬克在哪兒？”
“在我們位於倫敦的安全屋裏。”
麻瓜地址沒有引起任何注意，但布蘭達記了下來。他們會找到它。他們會找到另外兩個泥巴種。她讓泥巴種列出其他小組成員的姓名和地址，以確認沒有人從商店逃走，並詢問了她房子的布局，然後她才想起一件事。“是莉茲在商店裏挖了那些泥坑嗎？”
“沒有。不過她教我們怎麽做。她挖出了泥坑。”
布倫達笑了。那將是一次引人矚目的逮捕！
但她的好心情沒能持續多久。當他們計劃搜索收到的地址時，馬丁大聲問道：“你覺得還有更多這樣的人嗎？還有更多泥巴種準備襲擊純血種？”
“梅林的球！”帕金森一臉震驚。“如果這隻是個開始……”
突然之間，創建“複仇者聯盟”似乎不再是一個好主意了。
*****
倫敦，布羅姆利，1996 年 12 月 14 日
淩晨三點，就連麻瓜社區都很安靜，街上沒有行人，布倫達·布羅克塔克滿意地注意到——不需要麵對目擊者。泥巴種居住的街道也比她想象的要寬闊——兩邊停滿了汽車，前麵是小花園。
“我沒有發現任何守衛，”站在她旁邊的馬丁說道。
“泥巴種告訴我們他們沒有守衛，”帕金森說。
“我知道。”布蘭達的搭檔皺起眉頭。“但這毫無道理。他們為什麽要讓自己暴露在攻擊之下？”
“為了他們的電視和電腦。”布蘭達不明白為什麽這值得犧牲你的安全，但隻要這能讓她的任務更容易，她就不會抱怨。“現在集中注意力——我們從前後兩邊進入。把裏麵的兩個泥巴種幹掉。命中巫師會阻止任何逃跑企圖。”她本來會派命中巫師進去的，但事實上這兩個目標的朋友已經殺死了六個以上，布蘭達擔心和她一起的命中巫師在與泥巴種戰鬥時不會太小心。
帕金森和馬丁點了點頭，與他們一起的魔法師領袖彼得·塞爾溫也點了點頭。他們走向目標旁邊的房子。房子裏的燈亮著——泥巴種可能在等他們的朋友。帕金森穿過花園走到後麵，布倫達和馬丁守在前麵。四個魔法師包圍了房子，其中兩個騎著掃帚。當他們發出反幽靈咒已施放的信號時，布倫達對門施了一個靜音咒，然後把門炸了。馬丁衝了進去，她衝了上去。
盡管客廳裏燈火通明，但沒有人。帕金森出現在走廊裏。“廚房是空的。”
他們搜查了其他房間，但沒找到任何人。馬丁指著一個打開的衣櫥，衣服散落在地板上。“看起來有人匆忙收拾了東西。”
“他們逃走了。”帕金森咆哮道。“我們太慢了。”
“我們盡可能快地出擊，”布蘭達說。“這兩名逃犯肯定預料到了這一點。”
“梅林的膽量！萬一這是陷阱呢？”帕金森環顧四周。“我們必須在他們炸毀房子之前逃出去！”
布蘭達搖搖頭。“我懷疑那裏有炸彈——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朋友是被抓了，還是隻是被耽擱了。”她看到馬丁和帕金森的表情，皺起眉頭。“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走吧。”畢竟，沒有理由留下來。
出門時，她修好了門。麵對帕金森疑惑的目光，她解釋道：“他們可能會回來，看看他們的朋友是否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抓住他們了。”
“除非他們現在正在監視這所房子，”馬丁打斷道。
布倫達聳聳肩。“值得一試。”她會派幾個新手去監視。
她通知了 hit-wizards，並告訴他們躲起來觀察，直到鬆一口氣，然後她就幻影移形回到魔法部。她還有很多文書工作要做。
*****
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14 日
“麻瓜出身的殺人犯被捕！”
早餐時，哈利·波特看到《預言家日報》的頭條新聞，一時間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魔法部抓到赫敏了嗎？他瀏覽了文章，羅恩則從他身後看過去。
這篇文章沒有提供太多信息。麻瓜出身的人襲擊了對角巷的一家商店，用炸彈殺死了幾個殺手巫師，然後被擊潰。兩人被捕，其餘人被殺。
“天哪！”羅恩低聲說，盡管他已經施了保密咒。“如果他們抓到了赫敏，他們會宣布的，不是嗎？我們也會被告知的，對吧？”
“是的，”哈利說道，他試圖說服自己和他最好的朋友。他看著鄧布利多坐在教職員的桌子旁。老巫師對他微笑。這讓他安心了。或者應該如此。現在，攝神取念術真的很有用，可以用來和校長交流。
周圍各種猜測四起。哈利聽到赫敏的名字被提起了好幾次。
“看看麥克拉根，”羅恩說。“他在微笑。”
哈利低頭看著桌子。羅恩說得對——格蘭芬多一邊讀著這篇文章一邊微笑。他想，那個偏執狂可能希望赫敏被捕了。他想詛咒這個混蛋，但控製住了自己。基本上。“嘿，麥克拉根！”他喊道。“有什麽好笑的？”
麥克拉根猛地一驚，臉上短暫地露出了驚慌之色，然後他看了哈利一眼。“沒什麽。”
哈利瞪著他。“沒什麽，嗯？”他擺弄著魔杖。
另一名學生看了一眼教職員桌。他現在看起來有些緊張。“沒什麽。”
哈利哼了一聲，將魔杖指向桌子。麥克拉根倒吸一口涼氣，從長凳上跳了起來。
“麵包籃飛來。”哈利竊笑著說道。
麥克拉根怒視著他，而羅恩和其他格蘭芬多的學生則竊笑著，直到那名學生離開了桌子。
“真是個白癡，”羅恩搖著頭說，“但他已經吸取了教訓。馬爾福肯定會當著我們的麵幸災樂禍的。”
哈利歎了口氣。“是的。”馬爾福的死訊——他的死刑——讓他非常意外。也讓他有些震驚。事後看來，他早該預料到這一點——馬爾福太愚蠢、太魯莽，沒能在戰爭中活下來——但……當赫敏告訴他這個混蛋是怎麽死的時候……他還是打了個寒顫。
“你不想他，對吧？”羅恩揚起眉毛問道。哈利知道他不是認真的，但也不是開玩笑。
“不，隻是……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呃……他們幾乎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哈利又倒了杯水。“他們乘火車來訪幾乎是一種儀式。現在他們死了。走了。”
“太好了，”羅恩說。“沒有他，世界會變得更美好——你知道赫敏告訴我們的。他做了什麽。”
哈利點點頭。“是的。隻是……這讓我意識到，真的意識到，事情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霍格沃茨不會，英國也不會。”他深吸了一口氣。“起初，我以為我們會把事情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伏地魔出現之前。但我們不能。我們也不應該。我們應該讓事情變得更好。”
羅恩看著哈利，好像哈利已經明白了這一點。但他什麽也沒說。
*****
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14 日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文章裏提到的麻瓜出身的人並不是格蘭傑小姐那一幫人。”阿不思·鄧布利多對哈利和韋斯萊先生笑了笑。
“謝謝校長！”哈利坐在阿不思的桌子前，看上去鬆了一口氣。“我們不想用鏡子，如果有別的辦法就不用……萬一魔法部拿到了它。”
“那可就糟糕了，”韋斯萊先生補充道。
“確實如此，”阿不思同意道。如果男孩們與抵抗組織的密切聯係被曝光，或者更糟的是，他自己的聯係被曝光，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麽……文章裏寫的內容有多少是真實的，先生？”哈利問道。
“文章有些誇大其詞，但基本屬實。兩名麻瓜出身者被捕，五人被殺。六名麻瓜巫師也被殺，還有更多人受傷。”金斯萊早上已經告訴他了。
“天哪！”韋斯萊先生搖搖頭。“即使有炸彈，那也一定是一場戰鬥。”
“從各方麵來看，都是如此，”阿不思說。
“那麽麻瓜出身的人是誰？我們認識他們嗎？”
“我不這麽認為。”校長搖了搖頭。他當然認識他們——就像他認識英國幾乎所有的年輕巫師和女巫一樣——從他們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起。
這兩個男孩再次鬆了一口氣，盡管他們試圖隱藏自己的反應。阿不思並不因此而嫉妒他們——關心朋友和家人比關心陌生人是自然而然的事。“我希望這樣放心了，你現在可以再次專注於你的課程了，”他淡淡一笑補充道。
“說到課程，先生，”韋斯萊先生說，“我決定和哈利一起進行攝神取念訓練。”
“很好，韋斯萊先生。我安排好第一節課後會立即通知你。”男孩沒有說他為什麽做出這個決定，阿不思也沒有問。重要的是哈利在上課時會有一位好朋友陪在他身邊。這會對他有很大幫助。他溫和地笑了笑。“但我想你現在應該好好享受你的周末了。”
男孩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阿不思確信他們稍後會見到格蘭傑小姐，或者至少和她聊一聊。啊，年輕人！
回到辦公室後，阿不思歎了口氣，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預言家日報》，眼睛盯著被毀壞的商店和街道的照片。繼“複仇者”之後，這似乎是另一個效仿格蘭傑小姐的麻瓜出身團體，盡管成功率遠不及另外兩個。除了兩人之外，其他人都在戰鬥中喪生，還有六個殺手巫師，這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問題。
死者並不是什麽大問題。盡管聽起來有些憤世嫉俗，但麻瓜出身者殺死的殺手巫師已經足夠多，足以抵消魔法部試圖將此描繪成他們在對抗麻瓜出身抵抗運動中的偉大勝利。特別是如果阿不思讓合適的人知道這些麻瓜出身者實際上並不是令人恐懼的抵抗運動的成員。他們中的兩個人逃脫將有助於阻止食死徒試圖利用這一點來影響魔法部其他人。
不，他麵臨的問題是如何處理被捕的兩名幸存者。如果他們接受審判，他們將被處決。這是肯定的。湯姆在威森加摩的支持者可能不再占多數，但阿不思的盟友也不是，而兩個陣營之外的人對“麻瓜出身的殺人犯”的立場都相當堅定。
然而，阿不思可以救下他們兩個。這很可能是馬丁·科克斯被處決後他所作準備的結果，即使不是肯定的。但這樣做也會損害他的資源，如果將來有一個或多個抵抗組織成員被捕，這將阻止他重複這一壯舉。他有其他選擇，但這些選擇會有很大的風險暴露他自己的參與。
他難道為了讓自己能夠拯救他人而讓那兩個麻瓜出身的人死去嗎？他靠在座位上，再次歎了口氣。福克斯顫抖著從棲木上飛下來，落在他的腿上，用頭撞著他的手。他撫摸著鳥的羽毛，思考著自己的困境。用一條生命去衡量另一條生命——在這種情況下是兩條生命——是不道德的。所有生命都是寶貴的。然而，他以前做過這件事，而且還必須再次做——這就是戰爭期間領導者的負擔。
也許他應該通知格蘭傑小姐。問問她是否應該以將來的營救為代價，拯救這兩名被捕的麻瓜出身者。讓她決定吧。阿不思搖了搖頭。不，他不會如此卑鄙地把這個可怕的決定推給年輕的女巫。這是他的責任，他會盡職盡責的。
盡管他不願承認，但他的決定是明確的。麻瓜出身抵抗組織在對抗伏地魔的戰爭中發揮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他們無可否認的殘酷手段讓黑魔王失去了數十名最強大的支持者，他們在純血統巫師中引起的恐懼既保留了他對魔法部的影響力，也增強了影響力。他們技術嫻熟、意誌堅定、勇敢無畏，格蘭傑小姐已經證明，她不會容忍自己的同胞犯下罪行和暴行。
另一方麵，這群新的麻瓜出身者並沒有襲擊食死徒，而是襲擊了純血統巫師。雖然他們襲擊那些從麻瓜出身者的痛苦中獲利的純血統巫師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們故意試圖殺死盡可能多的麻瓜出身巫師和傲羅——並且部分成功了。考慮到魔法部軍隊在執行壓迫麻瓜出身者的不公正法律方麵的作用，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阿不思確信，這也將加強黑魔王在威森加摩的支持，但收獲甚微。但最重要的是：這個新團體失敗了。他們已經證明他們既不像抵抗軍那樣熟練和訓練有素，也沒有抵抗軍那樣仔細地策劃他們的攻擊。在第一次攻擊後，他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客觀地看，抵抗軍對戰爭更有價值，從長遠來看，這意味著受害者更少。阿不思為此而恨自己，但他不會救這兩個麻瓜出身的人。除非格蘭傑小姐要求他這麽做——她的合作和信任是值得的。
但他不認為她會這麽做。
*****
倫敦東區，1996 年 12 月 14 日
午餐時，赫敏·格蘭傑盯著報紙，研究照片。“麻瓜出身的凶手被捕了！”？
“有人在模仿我們！”西莫斯驚呼道。“看看街道受損的情況！”
“不過，他們被抓了，”賈斯汀說。“兩人被捕，其餘人被殺。”
“那是先知的話。不能相信。”迪恩搖搖頭。“如果我們在戰鬥中被絆倒，他們會說我們全都死了。”
赫敏撅起嘴唇。考慮到克裏維一家的遭遇，她認為這種評論不合適。但她什麽也沒說——她不想為此挑起爭端。相反，她敲了敲街上彈坑的照片。“西莫，你估計他們在那裏使用了多少炸藥？根據文章的說法，炸藥藏在一個泥坑裏。”
愛爾蘭巫師皺著眉頭盯著照片。“嗯……角度不太好。不過我想說還不夠——有些殺手巫師活了下來！”他對自己的評論輕笑起來。
赫敏也無視了這一點。她會自己算出用量。“他們用了炸彈，但效率不高，他們被傲羅困在了店裏。他們當時沒有放哨，也沒有準備逃跑路線。有了掃帚，他們也許能逃走。”
“計劃不周，”賈斯汀總結道。
赫敏點點頭。她感到很愧疚——如果文章中提到的麻瓜出身的人是因為抵抗運動的示範、傳單和廣播而襲擊那家商店，那麽她至少要負部分責任。
“他們還是或多或少地付出了相應的回報，”西莫斯說。“我們應該在下一次廣播中告訴人們如何製造更好的炸彈。”
“以及如何更好地策劃攻擊，”迪恩補充道。“還有一些戰術。”
赫敏沒有皺眉，盡管她感覺很想皺眉。“我不認為我們真的可以通過廣播教會任何人這一點。”她也不認為英國政府會喜歡麻瓜出身的人製造炸藥自爆——或者偷炸藥。在迪安或西莫抗議之前，她繼續說道：“我們能做的就是告訴人們在參戰前要仔細充分地做好準備。訓練、計劃，並考慮他們的行動。”
“你認為他們能訓練得足夠好嗎？”莎莉安妮皺著眉頭。
赫敏歎了口氣。“我們的目標是讓他們繼續訓練，而不是攻擊一些隨機的純血統。我們的敵人是黑魔王和食死徒。不是對角巷的帽子店。”
“不是每個人都有神秘的聯係人來告訴他們食死徒的位置，”迪安說。
“如果你不確定目標，就不要開槍，”赫敏引用道。“我們並不是和所有純血統的人開戰。”
“你說的沒錯，”西莫嘀咕道，“他們大多數都支持魔法部或者食死徒。”
“或者兩者兼而有之，”迪恩補充道。
“如果麻瓜出身的人開始攻擊隨機的平民，因為他們是純血統，他們隻會促使更多的人加入伏地魔。”赫敏搖了搖頭。“他們也比食死徒好不了多少。”
“我們又沒法命令他們。”迪恩聳聳肩。
“好吧，我們可以使用廣播，但是魔法部和黑魔王也會監聽，”莎莉·安妮說。
赫敏對她笑了笑。“我們可以用廣播給他們一些一般性的建議。讓他們專注於保持安全，保護自己。但我們必須給出大量的目標，以防止敵人使用我們自己的廣播伏擊麻瓜出身的人。”
“嗯，威森加摩有很多目標，”約翰指出。
“但他們都躲起來了，”瑪麗說。
“我們需要招募更多人。”路易絲看著赫敏。“我們還需要找到一種方法來聯係其他麻瓜出身的團體。”
赫敏皺了皺眉。“我知道。但聯係潛在招募者很困難，而且試探他們也很慢。我曾想過廣播電子郵件地址，但我們的敵人會用它來試圖滲透或伏擊我們。”
“兩個赫奇帕奇老生聯係了我，”賈斯汀說。“通過電子郵件。但我不知道他們是純血統的冒充者，還是被脅迫的。”
赫敏既生氣又傷心，因為賈斯汀之前沒有告訴她這件事，但她告訴自己，她也沒有完全告訴他她所做的一切。不過，她還是希望他能提到這件事。
“我們應該冒險一試，”西莫斯說。“我們隨時可以準備伏擊。”
“讓政府認為我們是恐怖組織？”塔尼亞嘲笑道。“這太蠢了。”
赫敏在事態惡化之前插話道：“我們會盡力招募更多人並與其他團體取得聯係，但我們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她抿緊嘴唇。“我不希望其他人像科林和丹尼斯那樣受到詛咒。”
她也不想讓其他麻瓜出身的人把這場衝突變成一場針對純血統的戰爭。但她不確定自己能否阻止這種情況發生。即使她想告訴人們不要打架，她也懷疑每個人都會聽。
不過現在，她必須聯係哈利和羅恩。告訴他們她沒事，並安排一次會麵。她需要他們的幫助。
*****
倫敦，蘇荷區，1996 年 12 月 14 日
羅恩·韋斯萊和哈利一起走向他們要去見赫敏的咖啡館時，他一直留意著周圍的環境。幾個月前，他會這樣做，因為他以前沒來過這個地方，而且這裏有很多值得欣賞的景色。但現在他這樣做是因為穆迪訓練他和哈利要時刻保持警惕。
赫敏喬裝打扮過，這次是一頭齊肩的黑色直發，已經在一張桌子旁等著他們了。位置不錯。從那裏可以看到前門和後門，也可以看到大部分街道，而一盆盆栽遮住了桌子……羅恩搖了搖頭。
“什麽？”哈利問。
“我剛意識到我有點像穆迪想得太多了。”他哼了一聲。
“哦，”他的朋友說。“對。時刻保持警惕！”哈利低聲補充道，勉強模仿他們那位要求嚴格、有點偏執的老師。
兩人來到桌邊時都咯咯笑著。赫敏站起來迎接他們，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困惑。羅恩注意到，她穿著一件高領毛衣和牛仔褲，比他預期或記得的要緊。他並沒有抱怨。她擁抱了哈利，然後又擁抱了他，當他感覺到她的身體緊貼著他時，他不得不克製住用手撫摸她後背的衝動。他想繼續擁抱她。讓她和他在一起。安全。他擔心她被捕的那一刻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時刻之一。他們很快就分開了，各自坐下。
訂單送達後，他們全都施展了隱私咒語——對他們來說，你再怎麽謹慎也不為過。羅恩在突然的寂靜中啜飲著蘇打水——這是他今天之前沒有嚐試過的另一個品牌。
“那麽……你知道在對角巷襲擊的那些麻瓜出身的人是誰嗎？”哈利問道。羅恩想，這是問那些人是否是她的朋友的一種不那麽直率的方式。
赫敏放下茶杯，然後回答道：“不，我不認識他們。其他人也不認識他們。我認為他們隻是一群決定戰鬥的麻瓜出身的人。”她皺起眉頭。“我應該在我們的廣播中強調計劃和準備。也許那時他們就不會被抓住了。”
“這不是你的錯，”羅恩說。他差點就伸出手去拍拍她的手，但最後卻抓起了自己的杯子。“他們應該更清楚這一點。”
從她的印象來看，她並不同意他的觀點，但她至少點了點頭。“我希望他們的命運會讓其他人不要發動類似的攻擊。如果這變成了麻瓜出身的人攻擊隨機的純血統……”
羅恩皺了皺眉。那將是一場災難。
“但是你能做什麽呢？”哈利問。
“不多。”他們的朋友以一種熟悉的方式抿緊嘴唇。羅恩知道她很沮喪——他過去也讓她露出過同樣的表情。“我們可以派他們去對付一些已知的食死徒或同情者，但這隻會讓他們遭遇伏擊和陷阱。”
“這可能比讓他們攻擊無辜者要好，”羅恩說。畢竟他的家族也是純血統。
赫敏點點頭，盡管他覺得她有點不情願。“我要強調的是，我們不是與純血統的人開戰，而是與食死徒開戰。希望那些更熱心的人能把這一點牢記在心。”
羅恩覺得這沒什麽用。“你得組織其他人。還有那些複仇者。”
她皺著眉頭看著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們不可能簡單地打電話給他們並下達命令。魔法部和食死徒都在找我們。任何接觸都可能是一個陷阱。”
“黑魔王在這方麵有很大優勢。像馬爾福這樣的團體都在他的指揮下，不管他們是否知道，”哈利指出，這也讓他皺起了眉頭。
羅恩並沒有笑，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讓他們的朋友生氣的人，這讓他感覺好多了。赫敏告訴了他們馬爾福和其他人被審訊的事。然而弗雷德和喬治不想談論女孩們。
“這意味著對其他純血統的攻擊將幫助黑魔王招募更多人加入他的隊伍，”赫敏說。“沒有多少人明白這一點。甚至在抵抗軍中也沒有人明白！”
羅恩看了哈利一眼。聽起來他們的朋友遇到了麻煩。“迪恩和西莫？”畢竟他以前聽說過他們。
她的怒容足以說明一切，即使她堅持不抱怨她的團隊，或者說不抱怨太多。“我知道當我們殺死食死徒時，我們無法避免讓更多人陷入伏地魔的懷抱，但我們不應該特意這麽做。”
“他們走了真好！”羅恩說。“如果他們加入黑魔王，他們就是敗類。”他們襲擊了陋居，準備殺死馬爾福的家人。他對馬爾福的朋友毫無同情心。
“好吧，你可以把他們俘虜，”哈利指出。
“關押囚犯需要大量的警衛和努力。我們負擔不起這些。”
“鄧布利多可以，”哈利說。“他留下了諾特、格林格拉斯和戴維斯，不是嗎？”
“是的。但那些是特殊情況，”赫敏說。“富有的繼承人。他計劃榨幹他們的金子，並束縛他們在威森加摩的代理人。我不認為他會對每個食死徒都這麽做。”
“反正他們都會被判處死刑，沒必要把他們囚禁起來——或者說，如果威森加摩沒有那麽多食死徒的話，我們就不會這麽做。”羅恩從父母那裏聽說了足夠多的法庭情況，知道魔法部的情況。
他的兩個朋友麵色嚴肅，但並沒有反駁他，而是各自喝著飲料。
赫敏打破了沉默。“我想請你幫個忙。”
“當然可以，”羅恩說，哈利也同時說：“當然。”
羅恩看到赫敏短暫地笑了笑，然後她繼續說道：“你知道的，科林和丹尼斯被施了咒語，他們想要把受影響的肢體截掉。”
羅恩嘶嘶地叫道。那是……梅林的屁股！他們想被砍掉四肢？
哈利皺了皺眉，顯然也表達了他的想法。
赫敏慢慢地點點頭。“我希望我們能在那之前找到一種方法來幫助他們，但是……我需要了解魔法假肢。以及它們是否可以安裝在麻瓜醫生留下的殘肢上。”
羅恩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很惡心，但赫敏需要他的幫助。“你想讓我們問穆迪嗎？”
“隻有校長同意才行。我在想比爾。他是個解咒者，不是嗎？”
“是的。最好的之一，”羅恩說。據他所知，比爾也是。“他可能知道如何對付咒語。但他可能需要親眼看看效果。”他咬了咬嘴唇，然後補充道：“而且，他可能也知道截肢和假肢。墳墓裏的咒語可能很可怕。”當他告訴他們他離開霍格沃茨後會做什麽時，媽媽大發雷霆是有原因的。
“謝謝。”
赫敏對他微笑，羅恩幾乎又一次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但他們不是在約會。這提醒了他。“我們應該再去約會一次。”
“是的，”哈利趕緊說道。
赫敏看起來很驚訝，然後慢慢地點點頭。“如果我們有時間的話。”
“當然可以。”羅恩知道問題是赫敏是否能休息兩個晚上。
考慮到戰爭的進展情況，他擔心情況可能並非如此。
*****
倫敦，蘇荷區，1996 年 12 月 14 日
哈利·波特很嫉妒。他不喜歡這樣，但他沒辦法。羅恩實在是太圓滑了。他提議再安排一次約會，主動請他高大、酷酷的哥哥比爾幫忙解除丹尼斯和科林中了黑暗咒語的魔咒，還誇獎赫敏……
哈利吃完三明治，又倒了一杯。羅恩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哈利信任他，相信羅恩也信任他。他希望羅恩像以前一樣惹怒赫敏，這太自私了。也許他會對麻瓜發表一些無知的言論——哈利是在這裏長大的麻瓜——或者說魁地奇比任何麻瓜運動都好。
但事實並非如此……羅恩隻是表現得友善，甚至體貼周到。一年級時的羅恩在哪裏？勇敢，但不那麽迷人？他隻需要在耳朵上打個洞，戴上龍牙，穿上皮夾克，他就會成為另一個比爾。好吧，也許沒有那麽圓滑。但在哈利看來，他還是太圓滑了。
“我希望我們能為你做更多事情，”他轉移話題說道，“我們在霍格沃茨很安全，而你在冒著生命危險。”
“你正在接受訓練以擊敗黑魔王，而你冒著生命危險欺騙他鄧布利多的真正計劃。”赫敏撅起嘴唇。“你沒有理由感到內疚，或者覺得自己做得不夠。”
“我們還沒有收到下一個任務，”羅恩打斷道。
“感覺我們還可以做更多。”哈利歎了口氣。
赫敏搖搖頭，但似乎強忍住笑容。“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你是打敗伏地魔的關鍵。說實話，讓你當誘餌已經很危險了。”
現在輪到他皺眉了。“我不會在你們冒著生命危險的時候躲在霍格沃茨。”
羅恩明智地沒有說什麽。
“我們盡量謹慎行事。”赫敏微微揚起下巴。
“這樣不太安全，”哈利反駁道，“魔法部和食死徒正在追捕你。”
女巫張了張嘴，然後抿緊雙唇回答道：“我們會非常小心，並且會和校長密切合作。”
哈利忍住沒說那不是必然的。他不想惹朋友生氣。更生氣。相反，他歎了口氣。“我隻是擔心。如果下次《預言家報》頭版上的人是你怎麽辦？或者，”一秒鍾後，他補充道，“是你的朋友？”
她注意到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又皺起了眉頭。哈利心裏暗罵——今天不是他的好日子。“我們比其他小組計劃和準備得更充分，我們已經為這種情況做好了預防措施。”
哈利想問有什麽預防措施，但他不認為追問這個問題是個好主意。“好吧，這讓我感覺好一點。不過，我仍然很擔心。”
“我也是，”羅恩補充道。
赫敏哼了一聲，但又笑了起來。“說真的！如果每次你做危險的事我都這麽大驚小怪……”
“嗯，你通常都是這樣的，”哈利說。
羅恩咯咯笑了，赫敏又瞪了他一眼。不過緊張的氣氛已經消失了。
*****
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14 日
他搞砸了那次會議，哈利·波特想。他應該多支持一點，少一點居高臨下的態度。小天狼星告訴他，詹姆試圖保護莉莉時，激怒了莉莉。但他沒辦法——他討厭赫敏在戰鬥，而他卻安然無恙。雖然他不確定他是否討厭自己沒有比她冒著生命危險做更多的事情。這是他的另一個缺點。
“你認為她有時間約會嗎？”
羅恩的問題把哈利從病態的想法中驚醒。當他們從霍格莫德穿過隧道時，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他的朋友。他聳了聳肩。“如果有人能抽出時間，她就能做到。”
“如果她願意抽出時間的話，”羅恩說。“她可能還會覺得，當其他人受苦時，她無法享受快樂。”
哈利點點頭。赫敏說得沒錯。顯然，她上次約會玩得很開心——和羅恩在一起更開心——所以她可以期待再次玩得開心。不過，如果哈利想繼續保持優勢，就必須付出更大的努力。也許他可以問……除了小天狼星，他還能問誰？萊姆斯不是一個好人選。這個人幾十年來都沒有約會過。如果哈利有幾個很酷的哥哥可以向他征求建議就好了！
羅恩歎了口氣。“該死的戰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不過，在他們到達隱藏出口之前，羅恩轉向哈利。“我隻想說……如果她選擇了我們中的一個，那麽我不希望這改變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你知道嗎？重要的是她開心。”他的朋友眨了眨眼。“該死！我聽起來就像金妮讀的那些小說裏的巫師。”
哈利不知道金妮讀什麽小說，但他點了點頭。“是的。如果她選了你，我不會很高興，但是……隻要你讓她開心，我就能應付。”哈利想，他最好習慣這一點。小天狼星說過要發揮自己的長處，就好像赫敏對魁地奇感興趣，或者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的粉絲。或者想要金牌。
羅恩皺著眉頭。“夥計，我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赫敏以某種方式選擇了我，別做任何愚蠢的事，好嗎？如果你在戰爭中犧牲自己，那會毀了她。你知道，她會為此責怪自己。”
哈利嘶嘶地叫道。他並沒有計劃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內疚地想，如果他們中的一個在戰爭中死去，事情就會變得簡單。一位死去的英雄，被幸存的夫婦深情地懷念著……
“哈利？”羅恩抓住他的肩膀。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表現得好像自己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我保證——隻要你也這麽做。”
“那麽，就成交了。”
他們握了握拳。
*****
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4 日
“你來了，傲羅布羅克塔克。我讀了你最近被捕的報告。”布倫達·布羅克塔克剛走進 dmle 局長的辦公室，博恩斯 就說道。
布蘭達看到斯克林傑站在博恩斯的辦公桌旁邊。首席傲羅皺著眉頭，這對他來說很正常，但她覺得他看起來比平時更不開心。“是的，女士。”她站直了身子。
“部長很失望那些嫌疑人沒有參與謀殺馬爾福。” 博恩斯 皺著眉頭。部長以試圖將事實與政治聯係起來而聞名。幸運的是，博恩斯 和斯克林傑都不是那種屈服於這種壓力或屈服於誘惑的人。
“我自己也希望如此，”布倫達說，“但審訊的結果很明顯。我們麵對的是一群效仿抵抗運動、受到其宣傳影響的新群體。”
“還有複仇者聯盟的例子。”博恩斯 補充道。“我認為他們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令人信服。”
斯克林傑站得更直了，而布蘭達則皺起了眉頭。他們倆都沒有預見到這種特殊的效果。愚蠢的泥巴種！
“但盡管如此，我們還沒有與抵抗軍取得聯係。” 博恩斯 眯起眼睛。“部長對此也感到很失望。” 當布蘭達倒吸一口涼氣時，年長的女巫舉起了她的手。“他不知道這次特別行動。”
布蘭達再次放鬆下來。如果福吉知道她的秘密行動，威森加摩的一半人可能一天後就會知道。
“但他是對的——這次行動的目的是滲透並消滅抵抗軍，而不是在麻瓜出身的人群中煽動更多的騷亂。”博恩斯傾身向前。“我希望你有一個計劃，傲羅布羅克塔克爾。”
布倫達咽了口唾沫。她有一個計劃，或者說一個想法。“聯係抵抗軍比想象中要困難。他們通過無線電廣播向支持者發表講話，但似乎不聽任何人的話。普維斯和裏基特一直告訴他們的麻瓜出身聯係人，他們希望與抵抗軍協調行動，但沒人知道如何做。但逮捕這個新組織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博恩斯仍然皺著眉頭。“不過我認為複仇者聯盟必須再次發動攻擊，而且要打得轟轟烈烈，才能奏效。而且，”她趕緊補充道，“他們需要自己的廣播。”
斯克林傑怒視著她——這有充分的理由。她沒有向他澄清，甚至沒有和他討論過這件事。但 博恩斯 讓她陷入困境，而布蘭達不能讓 dmle 的負責人失望，因為她的職業生涯已經岌岌可危。
博恩斯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我明白了。你打算把複仇者聯盟描繪成抵抗軍的勁敵。他們無法忽視這個組織，否則麻瓜出身的勢力將四分五裂，甚至喪失其影響力。”
“是的女士。”
年長的女巫沉默了一會兒。布蘭達沒有坐立不安，但她想坐立不安。然而斯克林傑隻是保持原樣。
最後，博恩斯 再次開口：“好吧。我不喜歡這個方案，但這是我們最有希望的方案。”
布蘭達心想，這對於魔法部的狀況來說是一個相當不好的跡象。
dmle 負責人繼續說道：“威森加摩，特別是格林格拉斯、諾特和戴維斯的代理人，正在籌集大量支持，以拯救被綁架的人，以免他們也被殺害。”
或者看到他們被殺，布蘭達憤世嫉俗地對自己說。她對那種純血統家庭有過一些經驗。
“現在……你想到了什麽樣的壯觀攻擊，傲羅？”博恩斯 盯著她。
“在我看來，任何攻擊都無法與摧毀馬爾福莊園相提並論，”布蘭達開始說道。無論如何，他們不可能讓臥底的傲羅殺死任何人。“所以我覺得從對角巷襲擊事件中救出被捕的嫌疑人似乎是給抵抗軍留下深刻印象的最好方法。”斯克林傑喘著氣說，布蘭達知道，如果沒有博恩斯的存在，他會對她大喊大叫，懷疑她是不是瘋了。博恩斯已經變得僵硬，但還沒有說一句話。“抵抗軍失去了一名成員馬丁·科克斯，他被捕並被處決。他們沒能釋放他。如果複仇者聯盟能做到這一點，那麽抵抗軍很可能會因此與他們聯係。”
“並允許我們伏擊他們。”博恩斯點點頭。“我同意——前提是你能確保被捕的嫌疑人不會永遠逃脫。”
布倫達看著她的眼睛。“為此，我需要特別授權，女士。”
博恩斯 僵住了。布蘭達知道她要求的很多。特別授權。使用不可饒恕權的許可。傲羅上一次獲得這項授權是在上次戰爭中——許多人開始稱之為第一次血戰。但傲羅沒有找到其他方法可以確保被釋放的嫌疑人不會真正逃脫，無論任務進展如何。
“部長可能會同意，但威森加摩會反對，”博恩斯說。“但如果這個計劃得以實施，你的計劃就被批準了。開除，傲羅。”
布蘭達知道，斯克林傑一離開 博恩斯 的辦公室，就會對她越過他的頭目表示不滿，但她並不太在意。她的計劃可能有點即興，但這是有效的。
而獲得使用“不可饒恕”的授權也不會有什麽壞處。至少魔法部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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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1996 年 12 月 15 日
羅恩·韋斯萊又一次偷偷溜進了豬頭酒吧，但這次他沒有逃課。他的哥哥已經坐在後麵的一張桌子旁，和女服務員調情。羅恩搖了搖頭。比爾太圓滑了。太帥了。太酷了。
“你好，比爾。”他坐到了他大哥對麵的座位上，嚇了女巫一跳——她顯然沒有注意到他。除了比爾，她沒有注意到任何人。
“羅恩！”比爾對他笑了笑，然後朝女服務員點點頭。“給我弟弟一杯黃油啤酒。”
女服務員離開後，羅恩歎了口氣。他很想開比爾玩笑，問問芙蓉知不知道他在和其他女巫調情，但他不想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惹怒哥哥捉弄他——畢竟雙胞胎已經從某人那裏學到了。
“女孩煩惱？”比爾揚起眉毛。
“有一點兒，”羅恩說。
兩人都等到他們的訂單上桌後才開始施展隱私咒語——給羅恩要一杯黃油啤酒；在這裏沒有必要要一杯軟飲料，給比爾要一品脫啤酒。
“你聽說過馬爾福嗎？”
比爾點點頭。“是的。這個小食死徒罪有應得——他是襲擊洞穴屋的人之一。”
“是的。我聽說抓到他的人中有兩個被施了黑咒。肢體被擊中後皺縮了，或者說，肢體枯萎了。皮膚變得堅韌，骨頭上覆蓋著一層皮。”羅恩拿出赫敏給他的幾張照片，把它們推到比爾麵前。他避免去看它們——想到這樣的肢體從自己的身體上垂下來，就覺得惡心。
但比爾沒有受到影響。他仔細研究了這些圖片。“這可能是活木乃伊咒的變種——與名字相反，一旦施咒就會死——但我對此表示懷疑。這種咒語不會從一條腿開始。也不會就此結束。”
“校長認為這可能是巫師的詛咒，”羅恩說。他不喜歡這引起的皺眉。
“這是個壞消息。我們和巫師沒有任何聯係。古靈閣確實通過中間人與他們做生意，但他們不讓解咒者進入加勒比地區。”比爾摸了摸下巴。“不過，當我們去尋找尼羅河上遊古墓時，我們曾遇到過一些非洲詛咒。”
“非洲巫師和這有什麽關係？”羅恩對非洲巫師了解不多。他知道，在他們使用魔法對付麻瓜殖民地後，icw 介入後，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被殺了。
“恩貢的根源在非洲，”比爾解釋道。
“哦。”羅恩想，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麽國際武器貿易委員會對非洲的製裁如此嚴厲。“那麽……你認為你能在那裏提供幫助嗎？”
比爾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會四處打聽的——但我得小心點。”
羅恩知道——食死徒會知道他們使用了什麽咒語，如果比爾碰巧問到這種咒語的解藥……希望那個咒語的施咒者在戰鬥中被殺了。“當然。”他深吸了一口氣。“另外……如果沒有解藥，你對魔法假肢了解多少？”
比爾麵色嚴肅。“我的幾個同事都有假肢。總比沒有強，但……兩者不一樣。如果你失去了拿魔杖的手臂，你用另一隻手學習施法的機會比用假肢要大。而且你用假腿跑起來不會太好，不管有沒有施過魔法。”
羅恩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知道，如果穆迪沒有失去腿，他會更加令人敬畏。“他們在找製造它們的人。”過了一會兒，他補充道：“而且是那些能夠移除枯萎的肢體而不會造成更多傷害的人。”
比爾點點頭。“我有幾個地址。我猜英國的地址不在。”
“是的。”羅恩確認道。“謝謝。”
“沒問題，羅恩。不過這並不能真正解釋你提到的‘那種’女孩煩惱。”
“啊。”羅恩皺起眉頭。“如果有時間，我們可能會再去約會。我需要一些建議。”
比爾笑容滿麵。“啊，你真幸運！我剛剛和芙蓉度過了最美妙的約會。”
是啊，羅恩想，他的哥哥真是太圓滑了。而且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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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5 日
阿不思·鄧布利多不知道康奈利為何要召開威森加摩特別會議。德拉科·馬爾福的死，以及西奧多·諾特、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和特蕾西·戴維斯的綁架可能是原因——盡管阿不思認為部長不想在威森加摩麵對他們的家人，因為他試圖聲稱被捕的麻瓜出身者參與了那次襲擊，但沒有成功。另一方麵，他不知道原因這一事實本身就說明了一些東西，一旦原因被揭露，他就能推斷出更多。
房間現在幾乎擠滿了人，最後在外麵聊天的人魚貫而入。小天狼星看起來很無聊，盡管阿不思知道這是裝的。奧古斯都馬爾福看起來很生氣——盡管阿不思不知道這是否是因為德拉科馬爾福的死，他的死亡方式和隨後的揭露導致的麵子的丟掉，或者因為這可能是他的最後一次會議。埃裏克格林格拉斯走路僵硬——阿不思知道他幾乎無法保持鎮定；當被告知沒有他侄女的蹤跡時，有人聽到他憤怒地對著傲羅尖叫。克蕾西達戴維斯看起來好多了。阿不思並不為給他們造成痛苦而感到內疚；戰後他們會把他們的親戚找回來，他們一直在支持黑魔王，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對撒迪厄斯諾特更加沒有同情心。西奧多諾特幾乎和德拉科馬爾福一樣壞；阿不思懷疑這位年輕的巫師是否能活著看到戰爭的結束，除非能組織一次真正公正的審判。
康奈利終於來了。部長裝出一副好樣的——他是個有才華的政治家——但阿不思知道他壓力很大，來自各方的壓力，包括阿不思自己。校長再一次沒有因為增加部長的負擔而感到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愚蠢的政策，他們不會到這個地步。
他環顧四周。現在大家都坐好了。開始吧。“主席先生，請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發言。”
科尼利厄斯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他的聲音中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情緒。“尊敬的威森加摩成員們！我召開這次會議是為了回應上周發生的事件。這個議事廳的一名席位繼承人被謀殺，另有三人被綁架。幾天前，一夥麻瓜出身的罪犯襲擊了對角巷的一家商店，在隨後的戰鬥中殺死了我們的幾名殺手巫師，隨後他們被製服了。”
他的話引起一陣竊竊私語。大多數成員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阿不思懷疑有人錯過了這個消息——但他們還是不得不悄悄地互相說幾句。
“很明顯，魔法部的力量已經緊張。這是人為造成的——因為當他們的敵人使用最卑鄙的手段和黑暗咒語時，他們卻被禁止使用最有效的咒語來為法律和秩序而戰。”
這讓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阿不思開始皺眉——他知道這會導致什麽結果。康奈利的前任在上次戰爭中也用幾乎一模一樣的措辭來表達她的求婚。
“魔法部在 1980 年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後來威森加摩介入並解決了問題。因此我提出同樣的解決方案：通過一項法案，授權魔法部的傲羅和魔法師在當前危機期間使用不可饒恕咒。”
當威森加摩的成員們表達了他們對這個提議的意見時，喊叫聲和驚歎聲淹沒了部長的結束語。阿不思讓他們發泄了一會兒，然後揮動魔杖。一聲放大的鑼聲打破了嘈雜的聲音。“這裏是威森加摩。按照傳統，我們將以文明的方式討論任何提案。”有幾個人對他的警告退縮了。“主席承認博恩斯夫人。”
阿不思坐下來，阿米莉亞解釋了她認為為什麽需要這項授權。他知道女巫在搞什麽鬼。她希望她的部門至少可以使用其中一種咒語，但具體是哪種呢？顯然不是酷刑咒。而殺戮咒雖然臭名昭著，但在戰鬥中並不像許多人想象的那麽重要——許多咒語幾乎同樣致命，但並非被禁止。那麽一定是奪魂咒。她事先沒有聯係他，以確保他的支持，這意味著她認為她不能把這描繪成對抗伏地魔的舉動——並認為她可以獲得多數票。他幾乎笑了。結論很明顯——這是針對抵抗軍的。魔法部計劃對他們使用奪魂咒。
他補充說，聽了埃裏克·格林格拉斯的話，她很可能會得逞。格林格拉斯小姐的代理人熱情地懇求加強傲羅的力量，這樣就不會再有純血統女巫淪為野蠻人部落的犧牲品。許多人，不僅僅是食死徒和他們的朋友，都在點頭。
比利厄斯·隆巴頓站出來反對該法案，盡管他的論點很有道理，但他的重點是譴責酷刑咒，指出任何人都沒有理由使用這種卑鄙的咒語。阿米莉亞迅速修改了提案，取消了對該咒語的授權，以進一步獲得批準。
伏地魔的支持者從支持該法案的奧古斯塔斯·馬爾福那裏得到了線索。這導致阿不思的一些朋友從原則上反對該法案，但還不夠。阿不思沒有說話——他不想打一場他知道會輸的仗。
但他會告訴格蘭傑小姐以後要非常小心。還有哈利和韋斯萊先生。他相信魔法部會利用這兩個男孩來對付這個年輕的女巫。哈利過去曾證明他可以擺脫奪魂咒，但韋斯萊先生卻沒有表現出這樣的精神毅力。
阿不思不知道他們的訓練能否解決這個問題，但他會讓阿拉斯托去嚐試。他確信湯姆會盡其所能利用這個機會。而且，他想，也許應該去拜訪一下斯基特小姐。隻是為了給康奈利厄斯施加一點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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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7 日
布倫達·布羅克塔克爾在穿過魔法部地下隧道時，躲在了一根突出的管道下麵。隧道又長又彎，天花板很低，她幾乎站不起來。馬丁在她身後咒罵道——他可能撞到了頭。她想，他應該再小心一點。
帕金森輕笑一聲，“那些隧道大概是給妖精或者精靈挖的，不是給巫師挖的。”
“實際上，它們可能是妖精建造的，作為 1759 年妖精起義的解決辦法的一部分，”馬丁說道，他依然是拉文克勞。“我們發現的設計圖似乎表明了這一點。”
“如果你能把一個醉酒巫師在髒兮兮的羊皮紙上畫的幾張草圖稱為‘計劃’的話，”帕金森嘲笑道。“我仍然認為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嫁禍給沙克爾博特的團隊中的一個人。我們現在有咒語可以這樣做了。”
布蘭達很想說他似乎對不可饒恕咒相當熟練，但還是忍住了。一邊追捕泥巴種一邊分裂是愚蠢的。此外，魔法部剛剛將三種咒語中的兩種合法化，所以它們不會那麽糟糕。如果一個有經驗的巫師對兩個泥巴種，米爾頓和史密斯施展奪魂咒會更好。他們不能把事情搞砸。“你知道博恩斯的命令。不殺人，不陷害魔法部的任何人。這必須看起來像是普維斯和裏基特自己做的，利用他們在抗議辭職之前作為傲羅獲得的知識。”
帕金森嘟囔了幾句，但沒再抱怨，他們繼續穿過一條曾經是逃生隧道的通道。這條逃生隧道正是魔法部與之交戰最多的種族建造的——布蘭達想知道下令建造這條隧道的部長是怎麽想的。除非這是針對妖精的陷阱——否則他們已經經過了一些對巫師或女巫沒有反應的舊病房。
隧道再次改變了方向，她歎了口氣。即使是妖精也不會建造如此扭曲的東西。這可能是改造過程中發生的魔法事故的結果。然後她眨了眨眼。有死路？不過，在她詛咒他們擁有的地圖之前，她發現了隱藏在灰塵和泥土下的輪廓。一扇門，就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如果地圖是正確的，它直接通向麻瓜倫敦的下水道。
一道咒語打開了門，但實際上需要幾個修複咒語才能打開它——整個門都生鏽了。門後麵的惡臭確實是下水道的味道。不過……布蘭達向外走了一步，然後歎了口氣。“我們在妖精的下水道裏。”
馬丁和帕金森打了個寒顫。她怒視著他們。“你們知道我們的命令：我們要繪製整個路線圖。”此外，泡泡頭咒和清潔咒可以消除惡臭和汙垢。布蘭達不會讓一點排泄物毀了她的職業生涯。
她認為這句話非常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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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龍糞是一種非常有價值的肥料！”布蘭達咬著牙說道。“為什麽妖精們要把它扔進下水道，浪費它？”
“並不是所有的龍糞都是好的肥料，”馬丁說。“有些對土壤有毒性。有一種亞種……”
“我們要穿過毒海？”帕金森插話道，聽起來和布蘭達一樣惡心。
“它不是毒藥，隻是對大多數植物來說酸性太強了，”馬丁解釋道。
“酸？”帕金森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
“你們兩個別再說了！”布蘭達咆哮道。“我們快完了。”她轉向馬丁。“帶走一些吧；我們可能想用它讓這件事的證據看起來更真實。”
當她想到德利什必須經曆這一切，至少還有一半的團隊，在普維斯和裏基特完成之後，她笑了。要是她能安裝一個攝像頭來拍照就好了！也許如果她在辦公室等著……不，當這件事發生時，她的團隊必須遠離魔法部，才能不被牽連。
道利什又要受到指責了。這很公平——他沒有受到其他任何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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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9 日
“他們通過一條 1759 年的舊逃生隧道進入拘留室。他們擊暈了值班警衛，釋放了兩名嫌疑人，並從他們進來的那個地方逃走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坐在部長辦公室的一把椅子上，沒有太注意約翰·道利什告訴他金斯萊發給他的報告。據他所知，昨晚兩名被捕的麻瓜出身者越獄過程順利。沒有人受傷，逃脫得很幹淨。
他會很高興，如果不是因為複仇者聯盟——他們在每個牢房門上的圓圈內留下了一個大大的“a”——采用了與他計劃相同的路線，以防格蘭傑小姐的團隊中有人需要被釋放。
現在他必須準備一個替代方案。他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但這個計劃很可能以他的參與被公開而告終。這是一個絕望的措施。阿不思歎了口氣。道利什皺了皺眉。他對那個人笑了笑。金斯萊還給他發了傲羅追捕歸來後拍的照片——清潔咒的作用有限，如果不熟練地施展的話。“我很抱歉——這看起來根本不是你的錯。”
“不是每個人都同意你的觀點，先生，”道利什抱怨道。“布羅克塔克爾怒不可遏；她逮捕的兩名嫌疑人逃跑了。”
“這是一場災難！”科尼利厄斯說。“一旦公眾得知此事……”他搖了搖頭。“不可接受！這簡直不可接受！”
“這肯定是叛徒幹的！”道利什說。“他們知道該去哪裏。”
“可能是前傲羅或魔法師，”阿米莉亞補充道。“我們會查看去年離開魔法部的那些人的名字。”
“離開，或者被迫離開，”阿不思微笑著補充道。
“如果他們叛變了，那放他們走顯然是件好事！”康奈利氣呼呼地說。“現在，我們需要討論如何向公眾展示這一點。”部長瞥了一眼阿不思。“我們不能看起來像個傻瓜！現在不行，因為食死徒和那些麻瓜出身的人都在和我們作對！”
校長微笑著，慢慢地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們不能讓人們認為被捕的嫌疑犯可以輕易地從我們的牢房逃脫。”
科尼利厄斯看起來很驚訝，但阿不思知道，如果這件事被以聳人聽聞的方式公開，那麽加速審判或完全跳過審判直接將嫌疑人送往阿茲卡班的壓力隻會增加。拒捕時被殺的嫌疑人數量也會增加。
“但我認為《預言家日報》在報道此事時會像往常一樣謹慎。”他們最好這樣做，他想，否則他就得再次拜訪麗塔了。
阿不思注意到阿米莉亞似乎對他有點生氣，盡管她掩飾得很好。他想知道她是否打算取代康奈利厄斯，並希望一樁醜聞進一步損害他的聲譽。除非她的反應有其他原因——但她為什麽要讓這件事在《預言家日報》的頭版上大肆報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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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林肯郡斯坦福郊外，1996 年 12 月 19 日
黑魔王伏地魔再次檢查了自己的儀容。他不太習慣像自己的食死徒一樣戴著麵具。但如果他今晚被認出來，那麽鄧布利多可能會得到警告，這可能會破壞他的計劃。
校長不可能知道他的存在。等到知道時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