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1996 年 12 月 11 日
一個小時後，布倫達盯著德拉科·馬爾福的屍體。泥巴種把他吊在霍格莫德村中心的絞架上。
“我很高興今天不是周末，”馬丁在她旁邊嘟囔道。
“為什麽？你覺得這會讓他們震驚嗎？”布蘭達問道。最近學生們見識了很多。
“沒有。他們可能會進一步毀壞屍體，”她的搭檔說。“據我所知，馬爾福不得不逃離學校。”
“啊。”如果泥巴種沒有承擔起責任，在屍體的胸前貼上一張羊皮紙，列出他所有的罪行，他們就不得不把學生們當作嫌疑人來審問。
“謀殺，謀殺未遂，食死徒成員...”馬丁開始閱讀羊皮紙。
“別再這樣了！”布蘭達厲聲說。她沒心情聽泥巴種的謊言和宣傳。吹噓他們的謀殺，表現得好像他們就是法律……這太令人作嘔了。
馬丁停了下來。“他們處決了他。”他揮了揮魔杖，補充道：“但他們不是在這裏殺了他。那隻是做做樣子。不過，他被絞死了。”
“就像麻瓜一樣。”布蘭達皺起眉頭。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活活燒死巫師？那些泥巴種會墮落到什麽程度？
她注意到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們還在傳閱更多的床單，於是她咒罵道。“讓我們把他放下來，把這裏的汙穢收拾起來，免得它蔓延開來。”
然而，當他們設法解開魔法絞架時，整個村莊都知道了對馬爾福的指控。布倫達再次皺起眉頭——她的上級不會喜歡那樣的。
她確實需要臥底行動取得成功，但她不能隨便派他們去襲擊任何人。除非……她研究了周圍房屋的屋頂，然後笑了。
她必須得到 博恩斯 的批準，但複仇者聯盟很快就會再次發動襲擊。
*****
1996 年 12 月 11 日，英國蘭開夏郡羅滕斯托爾郊外
阿不思·鄧布利多皺起眉頭，看著那些被打暈和綁住的囚犯排成一排，他們被關在他在蘭開夏郡設立的安全屋裏。他們全都受了傷，格林格拉斯小姐傷勢最重，雖然他們沒有立即死亡的危險，但他們需要治療師。
不幸的是，雖然他可以指望幾位治療師來治療鳳凰社的成員，但他不能完全信任他們來治療麻瓜出身抵抗軍抓獲的囚犯。雖然鳳凰社的所有成員都決心與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作鬥爭，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格蘭傑小姐和她的朋友采取的行動是必要的。如果他與麻瓜出身者的密切關係被揭露給魔法部和公眾，那將是一場災難。至少目前是這樣。
他歎了口氣。他不喜歡讓朋友和盟友消失，但有時這是必要的。至少，他告訴自己，他心中的治療師寧願被消失，也不願讓那三個年輕人得不到治療。
我仍覺得這像是一種背叛。
*****
幾個小時後，他的守護咒語提醒了他。他合上正在閱讀的書——書中描述了在與牙買加的上次戰爭中，巫師使用的各種黑暗咒語，以及它們的對應咒語，不幸的是，沒有關於毀滅咒語的條目——然後拔出魔杖打開後門。韋斯萊先生來了。
“這就是你自己的秘密阿茲卡班？看上去挺正常的！”
走進廚房後，他禮貌地對弗雷德·韋斯萊的話笑了笑。“這主要是個安全屋。關押囚犯的設施是後來加上去的。”他指了指桌子。“請自便，除非你已經吃過晚飯了。”
“我們來之前確實吃過飯，”喬治說。“我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阿不思想知道他們期待的是什麽。刑訊室？但他沒有問，隻是一直微笑。“對於我這個年紀的巫師來說，給你們兩個驚喜是一項相當大的成就。”
兩人都笑了起來。弗雷德從托盤裏拿了一片檸檬片。“囚犯也能吃到這種食物嗎？”
“有必要剝奪他們的食物嗎？”阿不思反問道。“給獄警和囚犯提供不同的食物似乎很浪費，因為一個簡單的倍增咒就能為兩者提供足夠的食物。盡管大多數時候，囚犯都會受到活死人藥水的影響。”他無法抽出鳳凰社成員來監視囚犯。
弗雷德點點頭。“聰明。”
從喬治的表情來看，他似乎不同意哥哥的說法，但巫師沒有反對。相反，他拿起杯子倒了杯茶。“據傳言，馬爾福遭到的襲擊相當血腥。囚犯們現在什麽狀態？”
“他們已經請了一位治療師來治療，”阿不思回答道。他隨後按照計劃將治療師抹去了。
“好。”喬治點頭。
“我不想讓他們還沒被審問就死掉，”弗雷德說。阿不思覺得這話聽上去有點牽強，但他也不確定。
“諾特先生已經接受過吐真劑審問了。”他還透露了自己家族中的兩名成員是食死徒。事實上，這是證實了——阿不思並不是沒有懷疑過泰德修斯和梅拉拉·諾特是黑魔王的追隨者。
“那麽就剩下戴維斯和格林格拉斯了。”弗雷德點點頭。
喬治在哥哥身後短暫地微笑了一下。
阿不思點點頭。“那我們繼續吧？我們越早得到信息，它就越有價值。”
*****
1996 年 12 月 11 日，英國蘭開夏郡羅滕斯托爾郊外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尖叫著醒來。有那麽一刻，她以為自己要摔死了，後來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她還活著！然後她想起了傷口，肚子上的洞，她試圖拍打自己檢查一下——但她無法移動手臂。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她從這場戰鬥中幸存下來的喜悅立刻消失了。
她成了泥巴種的囚徒。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那些動物會把她折磨致死！她不想死。不想那樣死。一點也不想。她掙紮著，但她的手和腳仍然被綁著。她被粘在椅子上。她還穿著長袍，但上麵有幾處裂痕和撕裂……肚子上還有一個洞。
達芙妮環顧四周。她身處一間小房間，地板和牆壁光禿禿的。門看起來很結實。沒有窗戶。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那是她的長袍。她再次拉緊束縛。她必須逃走。他們拿走了她的魔杖，但是……她無視手腕開始疼痛。她必須逃走！
門開始打開，她愣了一秒，然後收斂表情。她不會讓那些畜生看到她哭的滿足感。但當她看到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進來時，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他們是血統叛徒，就像他們全家一樣，但……和那些殺人如麻的泥巴種一起工作？
“你好，格林格拉斯小姐，”弗雷德笑著說。“或者你更喜歡‘瑪麗’這個名字？”
“叛徒！”她怒斥道。“凶手！”
“凶手？”弗雷德冷笑著看著她。“我們不是為黑魔王工作、攻擊麻瓜出身的人。”
“你和你的朋友謀殺了我的家人！”她露出了牙齒。
兩個叛徒交換了一下眼神。“你的父母是在馬爾福莊園去世的，對吧？”喬治問。
“是的！被你和你的朋友殺害了！”
弗雷德聳聳肩。“如果你與黑魔王最壞的勢力結盟，你就得預料到這一點。人們往往反對因為出生而被謀殺。”
“我爸媽又沒跟誰結盟！他們隻是去參加舞會而已！”達芙妮眼含淚花，憤怒地搖頭。她不想示弱，至少現在不想。
“黑魔王的右手扔出的球。”弗雷德走近了一步。“所有富有的純血統的人都可以在這裏交流，並計劃如何讓他更容易地接管魔法部。”他嘲笑道。“你以為麻瓜出身的人不會注意到你在計劃什麽嗎？”
“我們什麽都沒計劃！你和你的泥巴種朋友就因為是純血統就殺害了數十人！”她對他冷笑道。“或者應該說，因為有錢。攻擊比你優秀的人感覺好嗎？”
“我們沒有襲擊馬爾福莊園，”喬治打斷道，舉起手阻止哥哥用魔杖瞄準她。“但如果需要我們，或者被要求，我們會幫忙的。”他盯著她。“你認為麻瓜出身的人為什麽襲擊你？”
“因為他們恨我們！他們嫉妒我們，嫉妒我們的文化，嫉妒我們的生活方式。他們想把這一切都毀掉！”她感到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但她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她已經死了。
“他們現在恨你。在你按照黑魔王的命令對他們做了那麽多事之後。”喬治搖了搖頭。
“我們沒有對他們做任何事！”他們沒有！達芙妮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幾個月都沒有和泥巴種說過話！
“你有多蠢？烏姆裏奇修改法律、歧視、懲罰！你把他們趕出霍格沃茨，趕出英國魔法世界，卻認為自己什麽都沒做？是你的家人和威森加摩的朋友投票支持這些法律和政策的！”弗雷德怒視著她。
“沒有人被迫離開霍格沃茨！如果他們通過了考試，他們就可以留下來！他們太笨或太懶不想學習不是我們的錯！”她咬緊牙關。
“赫敏太懶不想學習？太笨了，考試過不了？”弗雷德俯下身，臉離她隻有一英尺遠，他的聲音變得像耳語一樣。“你們這些偏執狂撒謊作弊，把麻瓜出身的人趕出去，取悅黑魔王。有多少麻瓜出身的人被傲羅‘拒捕’殺死了？你以為他們不會注意到嗎？你以為他們會讓你們繼續下去，直到你把他們都殺了？”他嘲笑道。“你和你的朋友們都太高興了，擺脫了麻瓜出身的人。和馬爾福這樣的敗類親近。”
達芙妮怒視著他。格蘭傑。永遠是格蘭傑。盡管她不願意承認，但那個泥巴種很聰明。甚至是班上的尖子。一個泥巴種，打敗了純血統！老師們都對她阿諛奉承。達芙妮很喜歡這個新貴被教導地位的那一天，那一天她明白了有些東西無論你讀多少書都學不會。她抬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被霍格沃茨開除就能成為殺人的理由嗎？那是瘋子的所作所為！”她看見他抽搐了一下，突然間，他的魔杖尖刺進了她的喉嚨。“來吧，殺了我！就像你的朋友謀殺我的家人一樣！”
有一會兒，她以為他會的。然後喬治把手放在弗雷德的胳膊上，把它往下推。
弗雷德盯著她。“你真的不明白你和你的朋友們做了什麽，對吧？你不知道為什麽麻瓜出身的人要和你作對。或者為什麽我們要和你作對。”
“因為你恨我們！因為你嫉妒我們！”
弗雷德咒罵道。“喬治，在我殺了她之前，讓我們給她下藥，把這件事了結吧。”
他的哥哥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達芙妮看到他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瓶。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吐真劑！
“你們這些怪物！”她吐了口唾沫，然後抿緊嘴唇。這沒用——一個簡單的咒語，她的嘴巴張開了。喬治在那裏，拿著藥瓶，然後……事情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很簡單。椅子很舒服，她為什麽又想逃跑？哦，他們想讓她回答幾個問題。她當然會回答的！
*****
“那你為什麽要監視我們的商店？”
阿不思·鄧布利多感到幻滅，他看著格林格拉斯小姐眨著眼睛回答弗雷德的問題。
“因為德拉科希望我們這麽做，”女巫用典型的受到吐真劑影響的夢幻般的聲音說道。
“他的計劃是什麽？”
“我們本來是想引誘你進入陷阱。”
弗雷德嘶聲說道：“我就知道！他想殺我們嗎？”
“我不知道。”
“你想殺我們嗎？”弗雷德問道。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
“她有多蠢？”年輕的巫師轉向他的兄弟。
喬治接過話頭：“當你在我們店裏襲擊弗雷德的時候。”
“不。我想逃跑。”
“那之前呢？”
“德拉科說黑魔王想要你活著。”
阿不思觀察著兩個巫師的表情。
“作為人質？”
“我不知道。”
弗雷德歎了口氣，顯然很沮喪。“她什麽都不知道。沒有食死徒，沒有計劃，沒有安全屋，什麽都不知道！”
喬治似乎聳聳肩。“你隻是遵從命令嗎？”
“是的。”
“即使你在攻擊陋居的時候？”弗雷德打斷道。
“是的。”
阿不思看了一眼審訊記錄。他們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不過，他還沒開口，喬治就開口了。“我想我們到此結束了。我們正在重複問題。”
“對。”弗雷德舉起魔杖。“我們把她打暈，然後抓住戴維斯。”男孩轉過頭看向阿不思。
校長沒有回答——如果格林格拉斯小姐知道他參與其中，那就不行了；未來的安排可能會受到威脅——但他親自把女孩打暈了。然後他結束了幻身咒。“這是一次徹底的審訊，但不幸的是，結果不太好，”他說。“不過，我並不指望格林格拉斯小姐會有什麽其他表現。”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麻瓜出身的人會襲擊馬爾福莊園，”弗雷德搖著頭說，“我簡直不敢相信！”
“她的世界不適合麻瓜出身的人。她從小就被灌輸學習魔法是一種特權——但她自己卻從未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特權。”阿不思知道他可以確保格林格拉斯小姐和她的同齡人學到這一課。但這將是一次嚴酷而痛苦的教訓，需要魔法部和公眾無法容忍的努力或方法。然而，如果他嚐試了，也許……他歎了口氣。他沒有，寧願專注於其他計劃，他必須接受自己選擇的結果。
“好吧，我們知道她不是一個狂熱分子，”喬治說。
“她很熱切。她心甘情願地成為馬爾福的工具，”弗雷德怒視著昏迷中的女巫說道。
“我想說，她是個傻瓜——但我們每個人有時都是傻瓜，”阿不思說。他很高興這個年輕的女巫沒有做任何不可挽回的事情。
弗雷德皺起眉頭，但喬治點了點頭。“那麽……她會喝下‘活死人藥’，戰爭結束後她就會醒來？”
“我猜到那時她會被叫醒幾次，處理一些事情，”阿不思回答道。“比如指示她的家人。”
“好的。我去叫戴維斯。”弗雷德離開了。
阿不思看著喬治。“你滿意了嗎？”
“事情沒有我擔心的那麽糟糕，但也沒有我希望的那麽好，”年輕的巫師說道。
“這在生活中很常見。”阿不思笑了。
“他沒有問她對他的興趣是否是假裝的。”
“確實。也許他不想知道？”阿不思聳聳肩。
“太好了。我還以為他已經忘了她了。”
阿不思不確定這個年輕的巫師是否很誠實，但也沒有追問。
*****
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11 日
羅恩·韋斯萊把他的作業——一篇魔藥課論文——推到圖書館的桌子上。他已經半個小時沒有寫任何東西了。相反，他一直在考慮是否應該學習攝神取念術。但他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一方麵，這會非常有用。讀懂敵人的思想……如果他學會了如何在決鬥中窺探他們的意圖，他就可以在他們施法之前對他們做出反應。他就能知道那些斯萊特林們在想什麽。
隻是霍格沃茨裏斯萊特林已經不多了。紮比尼是剩下的最顯眼的一個——如果他是食死徒，那他隱藏得很好。校長早就查過了，不是嗎？羅恩認為用這樣的技能來查明那個巫師對金妮的看法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盡管有些謠言與此相反，羅恩並不反對學習和研究，隻要他能感覺到學習的必要性——而對於那篇該死的魔藥論文，他並沒有感覺到！但是一旦他學會了，他能克製自己不去濫用它嗎？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去想，能夠讀懂別人的心思會是怎樣的。知道其他學生在想什麽。或者老師在想什麽。迪格比真的是坎農隊的粉絲嗎，還是那隻是一種接近哈利的方式？他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的粉絲，還是食死徒的同情者？到底是什麽這麽有趣，讓博恩斯在課堂上咯咯地笑個不停？
“嘿，羅恩！”
他幾乎是猛地一跳，抓起魔杖。拉文德正站在他的桌子前麵。梅林的蛋蛋，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她！如果她是斯萊特林……穆迪知道了會把他活活烤死！
女巫伸出雙手。“別對我施咒！”她一邊說，一邊咯咯地笑著。
“對不起，你嚇到我了，”他低聲說。但他沒有收起魔杖——他開始擺弄它，好像心不在焉一樣。這是穆迪教給他和哈利的一個技巧，讓他們的魔杖隨時準備著，而不被發現。巡邏時間到了嗎？根據他的手表，還沒有。
她咧嘴笑了。“要是上次防禦課上我能給你一個驚喜就好了！”她用手指扭動著一縷金發。“你對我施的魔法可真厲害。”
“我很抱歉。”他其實並不抱歉——與穆迪的特殊訓練相比，那些防禦課根本不算什麽。隻不過是幾個刺痛魔咒而已。
“當我揉它的時候，它仍然有點疼，”拉文德說，用手撫摸著她的大腿。
也許他有點太冷酷了。但穆迪總是說，在訓練中受苦總比在戰鬥中死去要好。他發現自己盯著她的手，於是把目光移開。但他確實看到她笑了。
“所以……我想知道……除了訓練你還做什麽？魁地奇和防守？”拉文德問道。
“還有巡邏，”羅恩說。畢竟，他們是級長。
“是的。”他看見她用舌頭舔著嘴唇。“但我的意思是，一些……有趣的事情，你知道嗎？”
羅恩不需要讀心術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你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女朋友。”他正在約會，但……這很複雜。
“其實那隻是我的猜測之一。我當時還以為你偷偷溜出去見女巫了。”
他點點頭。至少有時候他是這樣的，但他不能告訴她。“那還需要更多的訓練，”他說。
“嗯。”她交叉雙腿，在桌子上稍微挪動了一下位置。“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類似的話嗎？”
“是的。”但他還沒有忘記赫敏。
她用他認為是希望的眼神看著他，短暫地咬著下唇。像赫敏，但又不同。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淡淡一笑。“我還沒忘記她。”
他看到她一時僵住了，然後笑了。“啊，好吧……如果你知道的話，你知道……”
“是的。”
她從桌子上滑下來，點點頭。“十分鍾後我們將有一次巡邏……在胖夫人那裏見麵？”
“好吧。”
她比他們的巡邏隊遲到了五分鍾，帕爾瓦蒂似乎在公共休息室裏怒視著他，但除此之外，他們表現得和往常一樣。如果他能讀懂她的想法……他意識到他做不到。
*****
1996 年 12 月 11 日，英國林肯郡斯坦福郊外
盡管隻有他一人，但黑魔王伏地魔並沒有在自己新住所的閱覽室裏踱步時發泄憤怒。讓情緒控製自己是不行的。馬爾福被泥巴種殺害了。就其本身而言，這不算重大損失。馬爾福的繼承人將繼續用金錢支持伏地魔——除非他想成為下一個已故的馬爾福——而除了這一點之外，這個男孩並沒有什麽價值。他有潛力，並表現出主動性，為黑魔王召集了一個團體，但其他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甚至更多。
不，問題在於馬爾福被謀殺的方式。他在新家遭到襲擊，他的守護被摧毀，他的團隊被擊敗——全部被殺或被俘——而黑魔王派來的增援食死徒和救援部隊失敗了。如果他們的領袖沒有被第二顆炸彈炸死，他將因這樣的失誤而受到懲罰。馬爾福的屍體在霍格莫德被發現後，這件事的消息，即使不是全部細節，也迅速傳遍了巫師英國。威森加摩席位的兩名繼承人被殺，還有三人失蹤——而在英國巫師英國人眼中，這一切都是泥巴種幹的！
他知道鄧布利多是幕後黑手。時機太完美了。就在伏地魔通過打擊血統叛徒恢複名譽之後，泥巴種也效仿了他。很快，他的宿敵將為任何反對伏地魔的人提供保護，讓他們免受泥巴種的傷害。黑魔王也會代替他做同樣的事情。而威森加摩和魔法部中許多懦弱的螻蟻都會接受這樣的提議。
他咬緊牙關。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但對純血統叛徒的更多攻擊不會產生與以前相同的效果——他需要打擊泥巴種。也許可以設下陷阱。他可以用另一個食死徒作為誘餌，將他們引誘到埋伏處。
他可以這樣做——而且正中鄧布利多下懷。這位老巫師正在等待伏地魔發動攻擊來打擊他。在泥巴種和鄧布利多及其鳳凰社的雙重打擊下，黑魔王死亡的可能性太大了。他會複活，多虧了他的魂器。但是，雖然死而複生一次是一項傳奇壯舉，但第二次死而複生意味著他已經被殺死兩次了。而這遠沒有那麽令人印象深刻。
不，他必須用鄧布利多沒有想到的方式進行反擊。堅決一擊。
隻有一個目標可以實現這一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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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東區，1996 年 12 月 12 日
“赫敏？”
莎莉-安妮的聲音打斷了赫敏和約翰為下一次抵抗軍電台廣播進行的計劃會議。她抬起頭，發現女巫站在簡報室的門口，簡報室也是辦公室。“怎麽了？”
“科林現在醒了。”
赫敏沒有僵住，但她變得緊張起來。“謝謝你，”她說道。她轉向約翰，補充道：“我會回來的。查看我們收到的記錄，了解更多有關犯罪的信息。但不要提及格林格拉斯和戴維斯隻是在他們的父母被我們殺死後才加入馬爾福的。”這種信息不利於激勵人們反對食死徒。赫敏知道，人們，尤其是純血統的人，應該很明顯地想要為死去的家人報仇，無論他們做了什麽才得到這樣的命運，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或者願意冒這樣的風險。但為了贏得這場戰爭，必須與食死徒戰鬥並殺死他們，否則這些怪物會殺害更多的無辜者。即使這意味著他們也必須與自己的孩子戰鬥——最好現在就這樣做，而不是十年後。
她跟著莎莉·安妮來到了他們的醫務室——雖然設備不夠齊全，但目前為止還算不錯。直到克裏維一家被未知的黑暗詛咒擊中。
“他很勇敢，”莎莉-安妮主動說道。“但是……我看到他盯著自己的腿，而且……他的情況不太好。”
赫敏點點頭。她能想象看到自己的肢體枯萎，變成掛在身上的死物時的恐怖。這完全是反常的——任何麻瓜醫生看到後都會立刻意識到這一點。
這意味著克裏維一家在前往麻瓜倫敦時必須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她不敢想象他們的父母會有什麽反應。
這都是她的錯。
赫敏走進醫務室時臉上的笑容是勉強的。現在兩兄弟都醒了。科林轉過身來，一隻手放在丹尼斯的胳膊上——那隻好胳膊。“赫敏！”
“嗨，科林，嗨，丹尼斯。” 她無視丹尼斯擦眼淚並裝出一副勇敢的樣子。
“嗨，赫敏。”丹尼斯的聲音仍然顫抖。
赫敏痛苦地想起，他才剛剛十四歲——參加這場戰爭還太年輕！
“我們都找到它們了嗎？”柯林問道。
赫敏點點頭。“我們抓獲或殺死了所有目標，而且在撤退期間西莫留下了炸彈，導致更多的食死徒被擊斃。”她把一張照片扔在科林的床上。“那是馬爾福，死了。”
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兩人都盯著照片。當赫敏聽到丹尼斯低聲說“是的！”時，她皺起了眉頭。
“你有他被處決的錄像嗎？”科林甚至急切地問道。
“我們隻是拍了照片，沒有拍視頻，”赫敏說。
“喔好吧。”
但這並不好。她為什麽沒想到錄下來呢？雖然這很可怕，但這會讓兩個男孩感覺好一些。
“你……你發現我們中了什麽咒語了嗎？”丹尼斯突然從照片上抬起頭問道。
赫敏搖搖頭。“我和其他人正在努力。但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隻是有一點暗示，那就是這可能是一個巫師的詛咒。”
這讓兩個男孩都皺起了眉頭。“巫毒？”科林顫抖著說道。他當然知道巫師是什麽，即使他不能列出所有變形術法則！
“這隻是一個提示，也可能是錯的。我們的研究才剛剛開始。”
科林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們把它切下來，然後接上一根……附魔的肢體，是不是會容易得多？”
男孩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負擔？赫敏搖了搖頭。“我們有的是時間，不用擔心。”她希望自己沒有撒謊。
科林點點頭。丹尼斯卻……這個小男孩用完好的手指著他那隻該死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它。“我要它消失！我不能忍受那樣看著它！”他渾身發抖，但還沒有哭——至少現在還沒有。
赫敏感覺好像肚子被遊走球擊中了。他想截斷她的肢體？她早該想到的。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們得找個麻瓜醫生安排一下。”他們也得被消滅掉。“這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所以……請不要放棄希望，拜托。”
丹尼斯點點頭，嘴唇顫抖。
科林一手摟著弟弟，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她。“我也想砍掉我的腿。”
赫敏張嘴想問他是不是在效仿他哥哥，但科林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她閉嘴了。他當然會和他哥哥分享這件事。所以她隻是點點頭。“我會安排的。”
在此之前，她會盡力尋找破解咒語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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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3 日
“什麽情況？”布蘭達·布羅克塔克一邊跑向魔法部的顯形點，一邊問道。
“顯然，一家商店被搶劫了。‘haley''s hats’，在對角巷，”馬丁一邊跑到她身邊，一邊說道。“店主還在附近，隨後發生了一場打鬥。一個傲羅巡邏隊聽到了聲音，並在房子上施了反幽靈咒。”
“我們為什麽要出動？”布蘭達轉過街角說道。他們上夜班，但不是快速反應部隊。有 hit-wizards 來負責快速反應！
“盜賊們一邊喊著泥巴種的口號，一邊用咒語攻擊傲羅。”
“不可能是抵抗軍。他們很容易就能通過傲羅巡邏，”布蘭達說。“但可能是另一群泥巴種。”她笑了。被捕的泥巴種就是被捕的泥巴種。“有人給帕金森打電話了嗎？”
“我沒有給他打電話，”馬丁說。
“但願有人能做到，”布倫達說。如果他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們的伴侶會生氣的……但後來，他請了一天假。
兩位傲羅到達幻影移形點，一瞬間，他們就來到了對角巷，距離被圍困的商店約 100 碼。一隊魔法師從商店的兩側向他們靠近，緊貼商店前部，這樣他們就不會被施咒趕出商店，因為施咒者會暴露在第三隊的魔杖下。布蘭達讚許地注意到，這是標準戰術。
標準戰術，她不禁有些沮喪地想起，意味著他們是已知的。那麽……那些泥巴種到底有多厲害？布蘭達拿出她的全景望遠鏡，研究商店的正麵。那裏沒有任何陷阱的跡象。其他商店的守衛仍然開放。道路暢通無阻，除了泥坑……泥坑！命中巫師前進得太快了，沒有人檢查泥坑！
她施展了增幅咒，大喊道：“前進之前先檢查一下泥坑！”
大家頓時愣住了，其中一人將魔杖指向一片泥地。他消失在爆炸中，隊友們也被炸到了街道中央。一秒鍾後，另一邊又發生了一次爆炸。
“他們把泥坑堵住了！”布蘭達咆哮道。膽小鬼！她衝上前去，馬丁跟在她身邊，一路上驅散了幾個泥坑——不過沒有一個爆炸。不過他們離得太遠，無法采取任何行動，這時躺在街道中間的 hit-wizards 遭到了來自商店樓上的攻擊。
其餘的命中巫師試圖為他們提供掩護，但他們太慢了——一個爆破咒擊中了右側中央，將鵝卵石擊飛。布蘭達看到一個命中巫師，他剛剛站起來，但沒有施展護盾咒，被一塊石頭擊中頭部，再次倒下，臉上血跡斑斑。另一個尖叫著，試圖用斷腿爬起來。另一組受傷的人情況好一點——隻是略有好轉。一個瘋狂地施法，一瘸一拐地走向下一個掩體，另一個仍然躺在地上，但似乎瞄準得很仔細。一個綠色的咒語——殺戮咒！——擊中了跛足的巫師，他像斷線的木偶一樣倒下了。
第三組爆破巫師仍在提供掩護火力，但效果不大。“該死的業餘愛好者！”布蘭達咒罵道。她來到他們的位置，躲到最近的掩體後麵。“用爆破咒攻擊商店的正麵！”
她麵前的殺手巫師轉過身來。“什麽？”他大叫道。
“用爆破咒擊中商店正麵！”布蘭達再次大喊。她站起來，和馬丁一起投擲。商店正麵出現了兩個彈坑，灰泥、木頭和碎磚掉落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擊中了任何人，但從建築物上向他們投擲的咒語暫時減弱了。
街上剩下的殺手巫師試圖利用這個機會，衝向下一個路障。另一個殺戮咒離他隻有幾英尺遠，炸毀了街道的一部分。但布蘭達現在已經發現了這個黑暗巫師。
“一樓左邊第二扇窗戶，”她告訴馬丁，馬丁冷笑著。一秒鍾後，兩道咒語擊中窗戶，窗戶被摧毀。布蘭達看到有人在裏麵走動，但她的下一道咒語沒有擊中那個人影。然後咒語完全停止了。她對此有種不祥的預感。“延長反幽靈咒！”她大喊。
然後泥巴種從商店裏衝了出來，魔杖在前麵，咒語在閃爍。他們很勇敢，這是她對他們的評價。或者說他們很愚蠢。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他們六個人，對抗五個剛剛失去七名同伴的殺手巫師和兩個傲羅，他們都在掩護下。然而，如果不是布蘭達的命令，他們可能已經成功了——他們清理了半條街，咒語擊中了變出的路障並擊中了盾牌咒語，迫使不止一個殺手巫師在彈幕下低下頭，然後第一個倒下了——馬丁的棍棒咒語打碎了他們的臀部。
布蘭達看到其餘的人揮動魔杖，但沒有出現咒語——他們正試圖幻影移形。“炸死他們！”她大喊，對著最近的一個巫師的腳施了一個減速咒。女巫的腳被擊中，差點被炸斷，她尖叫起來。兩人倒下了。第三人被兩個穿刺咒擊中，一個擊中喉嚨，另一個擊中胸部。作為交換，其中一名擊中巫師中了殺戮咒。她幾乎沒有注意到咒語擊中了她自己的盾牌咒。
其餘的泥巴種都分散開來，試圖躲過反幽靈咒，布蘭達打賭。在她的眼皮底下，絕對逃不掉！她的切割咒切入了施了殺戮咒的巫師的腿，將他摔倒在地，血流成河，而另一個巫師似乎同時被六道咒語擊中，然後就倒下了。
不過，最後一個人向前滾去，巧妙地避開了另一個減速咒，然後躲到了一輛翻倒的推車後麵。業餘愛好者，布蘭達不屑一顧地想，一秒鍾後，她的下一個咒語炸毀了推車，並向四周發射了致命的碎片——其中大部分都進入了最後一個泥巴種的護盾咒中。巫師受了傷，但仍試圖逃跑，盡管他已經暴露在外，但一個命中巫師用一個複雜的咒語將他擊倒了。
布蘭達等了三十秒，然後站了起來。“檢查傷員！你們兩個——搜查商店和房子。馬丁！跟我一起，我們把囚犯關起來。”
戰鬥的緊張感消失後，她有點發抖，但她笑容滿麵——這一次他們來得還不算晚。他們還有俘虜，可以用來尋找更多的泥巴種。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夜班。
一個小時後，布倫達盯著德拉科·馬爾福的屍體。泥巴種把他吊在霍格莫德村中心的絞架上。
“我很高興今天不是周末，”馬丁在她旁邊嘟囔道。
“為什麽？你覺得這會讓他們震驚嗎？”布蘭達問道。最近學生們見識了很多。
“沒有。他們可能會進一步毀壞屍體，”她的搭檔說。“據我所知，馬爾福不得不逃離學校。”
“啊。”如果泥巴種沒有承擔起責任，在屍體的胸前貼上一張羊皮紙，列出他所有的罪行，他們就不得不把學生們當作嫌疑人來審問。
“謀殺，謀殺未遂，食死徒成員...”馬丁開始閱讀羊皮紙。
“別再這樣了！”布蘭達厲聲說。她沒心情聽泥巴種的謊言和宣傳。吹噓他們的謀殺，表現得好像他們就是法律……這太令人作嘔了。
馬丁停了下來。“他們處決了他。”他揮了揮魔杖，補充道：“但他們不是在這裏殺了他。那隻是做做樣子。不過，他被絞死了。”
“就像麻瓜一樣。”布蘭達皺起眉頭。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活活燒死巫師？那些泥巴種會墮落到什麽程度？
她注意到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們還在傳閱更多的床單，於是她咒罵道。“讓我們把他放下來，把這裏的汙穢收拾起來，免得它蔓延開來。”
然而，當他們設法解開魔法絞架時，整個村莊都知道了對馬爾福的指控。布倫達再次皺起眉頭——她的上級不會喜歡那樣的。
她確實需要臥底行動取得成功，但她不能隨便派他們去襲擊任何人。除非……她研究了周圍房屋的屋頂，然後笑了。
她必須得到 博恩斯 的批準，但複仇者聯盟很快就會再次發動襲擊。
*****
1996 年 12 月 11 日，英國蘭開夏郡羅滕斯托爾郊外
阿不思·鄧布利多皺起眉頭，看著那些被打暈和綁住的囚犯排成一排，他們被關在他在蘭開夏郡設立的安全屋裏。他們全都受了傷，格林格拉斯小姐傷勢最重，雖然他們沒有立即死亡的危險，但他們需要治療師。
不幸的是，雖然他可以指望幾位治療師來治療鳳凰社的成員，但他不能完全信任他們來治療麻瓜出身抵抗軍抓獲的囚犯。雖然鳳凰社的所有成員都決心與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作鬥爭，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格蘭傑小姐和她的朋友采取的行動是必要的。如果他與麻瓜出身者的密切關係被揭露給魔法部和公眾，那將是一場災難。至少目前是這樣。
他歎了口氣。他不喜歡讓朋友和盟友消失，但有時這是必要的。至少，他告訴自己，他心中的治療師寧願被消失，也不願讓那三個年輕人得不到治療。
我仍覺得這像是一種背叛。
*****
幾個小時後，他的守護咒語提醒了他。他合上正在閱讀的書——書中描述了在與牙買加的上次戰爭中，巫師使用的各種黑暗咒語，以及它們的對應咒語，不幸的是，沒有關於毀滅咒語的條目——然後拔出魔杖打開後門。韋斯萊先生來了。
“這就是你自己的秘密阿茲卡班？看上去挺正常的！”
走進廚房後，他禮貌地對弗雷德·韋斯萊的話笑了笑。“這主要是個安全屋。關押囚犯的設施是後來加上去的。”他指了指桌子。“請自便，除非你已經吃過晚飯了。”
“我們來之前確實吃過飯，”喬治說。“我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阿不思想知道他們期待的是什麽。刑訊室？但他沒有問，隻是一直微笑。“對於我這個年紀的巫師來說，給你們兩個驚喜是一項相當大的成就。”
兩人都笑了起來。弗雷德從托盤裏拿了一片檸檬片。“囚犯也能吃到這種食物嗎？”
“有必要剝奪他們的食物嗎？”阿不思反問道。“給獄警和囚犯提供不同的食物似乎很浪費，因為一個簡單的倍增咒就能為兩者提供足夠的食物。盡管大多數時候，囚犯都會受到活死人藥水的影響。”他無法抽出鳳凰社成員來監視囚犯。
弗雷德點點頭。“聰明。”
從喬治的表情來看，他似乎不同意哥哥的說法，但巫師沒有反對。相反，他拿起杯子倒了杯茶。“據傳言，馬爾福遭到的襲擊相當血腥。囚犯們現在什麽狀態？”
“他們已經請了一位治療師來治療，”阿不思回答道。他隨後按照計劃將治療師抹去了。
“好。”喬治點頭。
“我不想讓他們還沒被審問就死掉，”弗雷德說。阿不思覺得這話聽上去有點牽強，但他也不確定。
“諾特先生已經接受過吐真劑審問了。”他還透露了自己家族中的兩名成員是食死徒。事實上，這是證實了——阿不思並不是沒有懷疑過泰德修斯和梅拉拉·諾特是黑魔王的追隨者。
“那麽就剩下戴維斯和格林格拉斯了。”弗雷德點點頭。
喬治在哥哥身後短暫地微笑了一下。
阿不思點點頭。“那我們繼續吧？我們越早得到信息，它就越有價值。”
*****
1996 年 12 月 11 日，英國蘭開夏郡羅滕斯托爾郊外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尖叫著醒來。有那麽一刻，她以為自己要摔死了，後來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她還活著！然後她想起了傷口，肚子上的洞，她試圖拍打自己檢查一下——但她無法移動手臂。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她從這場戰鬥中幸存下來的喜悅立刻消失了。
她成了泥巴種的囚徒。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那些動物會把她折磨致死！她不想死。不想那樣死。一點也不想。她掙紮著，但她的手和腳仍然被綁著。她被粘在椅子上。她還穿著長袍，但上麵有幾處裂痕和撕裂……肚子上還有一個洞。
達芙妮環顧四周。她身處一間小房間，地板和牆壁光禿禿的。門看起來很結實。沒有窗戶。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那是她的長袍。她再次拉緊束縛。她必須逃走。他們拿走了她的魔杖，但是……她無視手腕開始疼痛。她必須逃走！
門開始打開，她愣了一秒，然後收斂表情。她不會讓那些畜生看到她哭的滿足感。但當她看到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進來時，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他們是血統叛徒，就像他們全家一樣，但……和那些殺人如麻的泥巴種一起工作？
“你好，格林格拉斯小姐，”弗雷德笑著說。“或者你更喜歡‘瑪麗’這個名字？”
“叛徒！”她怒斥道。“凶手！”
“凶手？”弗雷德冷笑著看著她。“我們不是為黑魔王工作、攻擊麻瓜出身的人。”
“你和你的朋友謀殺了我的家人！”她露出了牙齒。
兩個叛徒交換了一下眼神。“你的父母是在馬爾福莊園去世的，對吧？”喬治問。
“是的！被你和你的朋友殺害了！”
弗雷德聳聳肩。“如果你與黑魔王最壞的勢力結盟，你就得預料到這一點。人們往往反對因為出生而被謀殺。”
“我爸媽又沒跟誰結盟！他們隻是去參加舞會而已！”達芙妮眼含淚花，憤怒地搖頭。她不想示弱，至少現在不想。
“黑魔王的右手扔出的球。”弗雷德走近了一步。“所有富有的純血統的人都可以在這裏交流，並計劃如何讓他更容易地接管魔法部。”他嘲笑道。“你以為麻瓜出身的人不會注意到你在計劃什麽嗎？”
“我們什麽都沒計劃！你和你的泥巴種朋友就因為是純血統就殺害了數十人！”她對他冷笑道。“或者應該說，因為有錢。攻擊比你優秀的人感覺好嗎？”
“我們沒有襲擊馬爾福莊園，”喬治打斷道，舉起手阻止哥哥用魔杖瞄準她。“但如果需要我們，或者被要求，我們會幫忙的。”他盯著她。“你認為麻瓜出身的人為什麽襲擊你？”
“因為他們恨我們！他們嫉妒我們，嫉妒我們的文化，嫉妒我們的生活方式。他們想把這一切都毀掉！”她感到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但她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她已經死了。
“他們現在恨你。在你按照黑魔王的命令對他們做了那麽多事之後。”喬治搖了搖頭。
“我們沒有對他們做任何事！”他們沒有！達芙妮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幾個月都沒有和泥巴種說過話！
“你有多蠢？烏姆裏奇修改法律、歧視、懲罰！你把他們趕出霍格沃茨，趕出英國魔法世界，卻認為自己什麽都沒做？是你的家人和威森加摩的朋友投票支持這些法律和政策的！”弗雷德怒視著她。
“沒有人被迫離開霍格沃茨！如果他們通過了考試，他們就可以留下來！他們太笨或太懶不想學習不是我們的錯！”她咬緊牙關。
“赫敏太懶不想學習？太笨了，考試過不了？”弗雷德俯下身，臉離她隻有一英尺遠，他的聲音變得像耳語一樣。“你們這些偏執狂撒謊作弊，把麻瓜出身的人趕出去，取悅黑魔王。有多少麻瓜出身的人被傲羅‘拒捕’殺死了？你以為他們不會注意到嗎？你以為他們會讓你們繼續下去，直到你把他們都殺了？”他嘲笑道。“你和你的朋友們都太高興了，擺脫了麻瓜出身的人。和馬爾福這樣的敗類親近。”
達芙妮怒視著他。格蘭傑。永遠是格蘭傑。盡管她不願意承認，但那個泥巴種很聰明。甚至是班上的尖子。一個泥巴種，打敗了純血統！老師們都對她阿諛奉承。達芙妮很喜歡這個新貴被教導地位的那一天，那一天她明白了有些東西無論你讀多少書都學不會。她抬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被霍格沃茨開除就能成為殺人的理由嗎？那是瘋子的所作所為！”她看見他抽搐了一下，突然間，他的魔杖尖刺進了她的喉嚨。“來吧，殺了我！就像你的朋友謀殺我的家人一樣！”
有一會兒，她以為他會的。然後喬治把手放在弗雷德的胳膊上，把它往下推。
弗雷德盯著她。“你真的不明白你和你的朋友們做了什麽，對吧？你不知道為什麽麻瓜出身的人要和你作對。或者為什麽我們要和你作對。”
“因為你恨我們！因為你嫉妒我們！”
弗雷德咒罵道。“喬治，在我殺了她之前，讓我們給她下藥，把這件事了結吧。”
他的哥哥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達芙妮看到他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瓶。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吐真劑！
“你們這些怪物！”她吐了口唾沫，然後抿緊嘴唇。這沒用——一個簡單的咒語，她的嘴巴張開了。喬治在那裏，拿著藥瓶，然後……事情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很簡單。椅子很舒服，她為什麽又想逃跑？哦，他們想讓她回答幾個問題。她當然會回答的！
*****
“那你為什麽要監視我們的商店？”
阿不思·鄧布利多感到幻滅，他看著格林格拉斯小姐眨著眼睛回答弗雷德的問題。
“因為德拉科希望我們這麽做，”女巫用典型的受到吐真劑影響的夢幻般的聲音說道。
“他的計劃是什麽？”
“我們本來是想引誘你進入陷阱。”
弗雷德嘶聲說道：“我就知道！他想殺我們嗎？”
“我不知道。”
“你想殺我們嗎？”弗雷德問道。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
“她有多蠢？”年輕的巫師轉向他的兄弟。
喬治接過話頭：“當你在我們店裏襲擊弗雷德的時候。”
“不。我想逃跑。”
“那之前呢？”
“德拉科說黑魔王想要你活著。”
阿不思觀察著兩個巫師的表情。
“作為人質？”
“我不知道。”
弗雷德歎了口氣，顯然很沮喪。“她什麽都不知道。沒有食死徒，沒有計劃，沒有安全屋，什麽都不知道！”
喬治似乎聳聳肩。“你隻是遵從命令嗎？”
“是的。”
“即使你在攻擊陋居的時候？”弗雷德打斷道。
“是的。”
阿不思看了一眼審訊記錄。他們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不過，他還沒開口，喬治就開口了。“我想我們到此結束了。我們正在重複問題。”
“對。”弗雷德舉起魔杖。“我們把她打暈，然後抓住戴維斯。”男孩轉過頭看向阿不思。
校長沒有回答——如果格林格拉斯小姐知道他參與其中，那就不行了；未來的安排可能會受到威脅——但他親自把女孩打暈了。然後他結束了幻身咒。“這是一次徹底的審訊，但不幸的是，結果不太好，”他說。“不過，我並不指望格林格拉斯小姐會有什麽其他表現。”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麻瓜出身的人會襲擊馬爾福莊園，”弗雷德搖著頭說，“我簡直不敢相信！”
“她的世界不適合麻瓜出身的人。她從小就被灌輸學習魔法是一種特權——但她自己卻從未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特權。”阿不思知道他可以確保格林格拉斯小姐和她的同齡人學到這一課。但這將是一次嚴酷而痛苦的教訓，需要魔法部和公眾無法容忍的努力或方法。然而，如果他嚐試了，也許……他歎了口氣。他沒有，寧願專注於其他計劃，他必須接受自己選擇的結果。
“好吧，我們知道她不是一個狂熱分子，”喬治說。
“她很熱切。她心甘情願地成為馬爾福的工具，”弗雷德怒視著昏迷中的女巫說道。
“我想說，她是個傻瓜——但我們每個人有時都是傻瓜，”阿不思說。他很高興這個年輕的女巫沒有做任何不可挽回的事情。
弗雷德皺起眉頭，但喬治點了點頭。“那麽……她會喝下‘活死人藥’，戰爭結束後她就會醒來？”
“我猜到那時她會被叫醒幾次，處理一些事情，”阿不思回答道。“比如指示她的家人。”
“好的。我去叫戴維斯。”弗雷德離開了。
阿不思看著喬治。“你滿意了嗎？”
“事情沒有我擔心的那麽糟糕，但也沒有我希望的那麽好，”年輕的巫師說道。
“這在生活中很常見。”阿不思笑了。
“他沒有問她對他的興趣是否是假裝的。”
“確實。也許他不想知道？”阿不思聳聳肩。
“太好了。我還以為他已經忘了她了。”
阿不思不確定這個年輕的巫師是否很誠實，但也沒有追問。
*****
霍格沃茨，1996 年 12 月 11 日
羅恩·韋斯萊把他的作業——一篇魔藥課論文——推到圖書館的桌子上。他已經半個小時沒有寫任何東西了。相反，他一直在考慮是否應該學習攝神取念術。但他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一方麵，這會非常有用。讀懂敵人的思想……如果他學會了如何在決鬥中窺探他們的意圖，他就可以在他們施法之前對他們做出反應。他就能知道那些斯萊特林們在想什麽。
隻是霍格沃茨裏斯萊特林已經不多了。紮比尼是剩下的最顯眼的一個——如果他是食死徒，那他隱藏得很好。校長早就查過了，不是嗎？羅恩認為用這樣的技能來查明那個巫師對金妮的看法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盡管有些謠言與此相反，羅恩並不反對學習和研究，隻要他能感覺到學習的必要性——而對於那篇該死的魔藥論文，他並沒有感覺到！但是一旦他學會了，他能克製自己不去濫用它嗎？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去想，能夠讀懂別人的心思會是怎樣的。知道其他學生在想什麽。或者老師在想什麽。迪格比真的是坎農隊的粉絲嗎，還是那隻是一種接近哈利的方式？他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的粉絲，還是食死徒的同情者？到底是什麽這麽有趣，讓博恩斯在課堂上咯咯地笑個不停？
“嘿，羅恩！”
他幾乎是猛地一跳，抓起魔杖。拉文德正站在他的桌子前麵。梅林的蛋蛋，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她！如果她是斯萊特林……穆迪知道了會把他活活烤死！
女巫伸出雙手。“別對我施咒！”她一邊說，一邊咯咯地笑著。
“對不起，你嚇到我了，”他低聲說。但他沒有收起魔杖——他開始擺弄它，好像心不在焉一樣。這是穆迪教給他和哈利的一個技巧，讓他們的魔杖隨時準備著，而不被發現。巡邏時間到了嗎？根據他的手表，還沒有。
她咧嘴笑了。“要是上次防禦課上我能給你一個驚喜就好了！”她用手指扭動著一縷金發。“你對我施的魔法可真厲害。”
“我很抱歉。”他其實並不抱歉——與穆迪的特殊訓練相比，那些防禦課根本不算什麽。隻不過是幾個刺痛魔咒而已。
“當我揉它的時候，它仍然有點疼，”拉文德說，用手撫摸著她的大腿。
也許他有點太冷酷了。但穆迪總是說，在訓練中受苦總比在戰鬥中死去要好。他發現自己盯著她的手，於是把目光移開。但他確實看到她笑了。
“所以……我想知道……除了訓練你還做什麽？魁地奇和防守？”拉文德問道。
“還有巡邏，”羅恩說。畢竟，他們是級長。
“是的。”他看見她用舌頭舔著嘴唇。“但我的意思是，一些……有趣的事情，你知道嗎？”
羅恩不需要讀心術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你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女朋友。”他正在約會，但……這很複雜。
“其實那隻是我的猜測之一。我當時還以為你偷偷溜出去見女巫了。”
他點點頭。至少有時候他是這樣的，但他不能告訴她。“那還需要更多的訓練，”他說。
“嗯。”她交叉雙腿，在桌子上稍微挪動了一下位置。“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說過類似的話嗎？”
“是的。”但他還沒有忘記赫敏。
她用他認為是希望的眼神看著他，短暫地咬著下唇。像赫敏，但又不同。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淡淡一笑。“我還沒忘記她。”
他看到她一時僵住了，然後笑了。“啊，好吧……如果你知道的話，你知道……”
“是的。”
她從桌子上滑下來，點點頭。“十分鍾後我們將有一次巡邏……在胖夫人那裏見麵？”
“好吧。”
她比他們的巡邏隊遲到了五分鍾，帕爾瓦蒂似乎在公共休息室裏怒視著他，但除此之外，他們表現得和往常一樣。如果他能讀懂她的想法……他意識到他做不到。
*****
1996 年 12 月 11 日，英國林肯郡斯坦福郊外
盡管隻有他一人，但黑魔王伏地魔並沒有在自己新住所的閱覽室裏踱步時發泄憤怒。讓情緒控製自己是不行的。馬爾福被泥巴種殺害了。就其本身而言，這不算重大損失。馬爾福的繼承人將繼續用金錢支持伏地魔——除非他想成為下一個已故的馬爾福——而除了這一點之外，這個男孩並沒有什麽價值。他有潛力，並表現出主動性，為黑魔王召集了一個團體，但其他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甚至更多。
不，問題在於馬爾福被謀殺的方式。他在新家遭到襲擊，他的守護被摧毀，他的團隊被擊敗——全部被殺或被俘——而黑魔王派來的增援食死徒和救援部隊失敗了。如果他們的領袖沒有被第二顆炸彈炸死，他將因這樣的失誤而受到懲罰。馬爾福的屍體在霍格莫德被發現後，這件事的消息，即使不是全部細節，也迅速傳遍了巫師英國。威森加摩席位的兩名繼承人被殺，還有三人失蹤——而在英國巫師英國人眼中，這一切都是泥巴種幹的！
他知道鄧布利多是幕後黑手。時機太完美了。就在伏地魔通過打擊血統叛徒恢複名譽之後，泥巴種也效仿了他。很快，他的宿敵將為任何反對伏地魔的人提供保護，讓他們免受泥巴種的傷害。黑魔王也會代替他做同樣的事情。而威森加摩和魔法部中許多懦弱的螻蟻都會接受這樣的提議。
他咬緊牙關。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但對純血統叛徒的更多攻擊不會產生與以前相同的效果——他需要打擊泥巴種。也許可以設下陷阱。他可以用另一個食死徒作為誘餌，將他們引誘到埋伏處。
他可以這樣做——而且正中鄧布利多下懷。這位老巫師正在等待伏地魔發動攻擊來打擊他。在泥巴種和鄧布利多及其鳳凰社的雙重打擊下，黑魔王死亡的可能性太大了。他會複活，多虧了他的魂器。但是，雖然死而複生一次是一項傳奇壯舉，但第二次死而複生意味著他已經被殺死兩次了。而這遠沒有那麽令人印象深刻。
不，他必須用鄧布利多沒有想到的方式進行反擊。堅決一擊。
隻有一個目標可以實現這一目標。
*****
倫敦東區，1996 年 12 月 12 日
“赫敏？”
莎莉-安妮的聲音打斷了赫敏和約翰為下一次抵抗軍電台廣播進行的計劃會議。她抬起頭，發現女巫站在簡報室的門口，簡報室也是辦公室。“怎麽了？”
“科林現在醒了。”
赫敏沒有僵住，但她變得緊張起來。“謝謝你，”她說道。她轉向約翰，補充道：“我會回來的。查看我們收到的記錄，了解更多有關犯罪的信息。但不要提及格林格拉斯和戴維斯隻是在他們的父母被我們殺死後才加入馬爾福的。”這種信息不利於激勵人們反對食死徒。赫敏知道，人們，尤其是純血統的人，應該很明顯地想要為死去的家人報仇，無論他們做了什麽才得到這樣的命運，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或者願意冒這樣的風險。但為了贏得這場戰爭，必須與食死徒戰鬥並殺死他們，否則這些怪物會殺害更多的無辜者。即使這意味著他們也必須與自己的孩子戰鬥——最好現在就這樣做，而不是十年後。
她跟著莎莉·安妮來到了他們的醫務室——雖然設備不夠齊全，但目前為止還算不錯。直到克裏維一家被未知的黑暗詛咒擊中。
“他很勇敢，”莎莉-安妮主動說道。“但是……我看到他盯著自己的腿，而且……他的情況不太好。”
赫敏點點頭。她能想象看到自己的肢體枯萎，變成掛在身上的死物時的恐怖。這完全是反常的——任何麻瓜醫生看到後都會立刻意識到這一點。
這意味著克裏維一家在前往麻瓜倫敦時必須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她不敢想象他們的父母會有什麽反應。
這都是她的錯。
赫敏走進醫務室時臉上的笑容是勉強的。現在兩兄弟都醒了。科林轉過身來，一隻手放在丹尼斯的胳膊上——那隻好胳膊。“赫敏！”
“嗨，科林，嗨，丹尼斯。” 她無視丹尼斯擦眼淚並裝出一副勇敢的樣子。
“嗨，赫敏。”丹尼斯的聲音仍然顫抖。
赫敏痛苦地想起，他才剛剛十四歲——參加這場戰爭還太年輕！
“我們都找到它們了嗎？”柯林問道。
赫敏點點頭。“我們抓獲或殺死了所有目標，而且在撤退期間西莫留下了炸彈，導致更多的食死徒被擊斃。”她把一張照片扔在科林的床上。“那是馬爾福，死了。”
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兩人都盯著照片。當赫敏聽到丹尼斯低聲說“是的！”時，她皺起了眉頭。
“你有他被處決的錄像嗎？”科林甚至急切地問道。
“我們隻是拍了照片，沒有拍視頻，”赫敏說。
“喔好吧。”
但這並不好。她為什麽沒想到錄下來呢？雖然這很可怕，但這會讓兩個男孩感覺好一些。
“你……你發現我們中了什麽咒語了嗎？”丹尼斯突然從照片上抬起頭問道。
赫敏搖搖頭。“我和其他人正在努力。但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隻是有一點暗示，那就是這可能是一個巫師的詛咒。”
這讓兩個男孩都皺起了眉頭。“巫毒？”科林顫抖著說道。他當然知道巫師是什麽，即使他不能列出所有變形術法則！
“這隻是一個提示，也可能是錯的。我們的研究才剛剛開始。”
科林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們把它切下來，然後接上一根……附魔的肢體，是不是會容易得多？”
男孩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負擔？赫敏搖了搖頭。“我們有的是時間，不用擔心。”她希望自己沒有撒謊。
科林點點頭。丹尼斯卻……這個小男孩用完好的手指著他那隻該死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它。“我要它消失！我不能忍受那樣看著它！”他渾身發抖，但還沒有哭——至少現在還沒有。
赫敏感覺好像肚子被遊走球擊中了。他想截斷她的肢體？她早該想到的。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們得找個麻瓜醫生安排一下。”他們也得被消滅掉。“這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所以……請不要放棄希望，拜托。”
丹尼斯點點頭，嘴唇顫抖。
科林一手摟著弟弟，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她。“我也想砍掉我的腿。”
赫敏張嘴想問他是不是在效仿他哥哥，但科林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她閉嘴了。他當然會和他哥哥分享這件事。所以她隻是點點頭。“我會安排的。”
在此之前，她會盡力尋找破解咒語的方法。
*****
倫敦，魔法部，1996 年 12 月 13 日
“什麽情況？”布蘭達·布羅克塔克一邊跑向魔法部的顯形點，一邊問道。
“顯然，一家商店被搶劫了。‘haley''s hats’，在對角巷，”馬丁一邊跑到她身邊，一邊說道。“店主還在附近，隨後發生了一場打鬥。一個傲羅巡邏隊聽到了聲音，並在房子上施了反幽靈咒。”
“我們為什麽要出動？”布蘭達轉過街角說道。他們上夜班，但不是快速反應部隊。有 hit-wizards 來負責快速反應！
“盜賊們一邊喊著泥巴種的口號，一邊用咒語攻擊傲羅。”
“不可能是抵抗軍。他們很容易就能通過傲羅巡邏，”布蘭達說。“但可能是另一群泥巴種。”她笑了。被捕的泥巴種就是被捕的泥巴種。“有人給帕金森打電話了嗎？”
“我沒有給他打電話，”馬丁說。
“但願有人能做到，”布倫達說。如果他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們的伴侶會生氣的……但後來，他請了一天假。
兩位傲羅到達幻影移形點，一瞬間，他們就來到了對角巷，距離被圍困的商店約 100 碼。一隊魔法師從商店的兩側向他們靠近，緊貼商店前部，這樣他們就不會被施咒趕出商店，因為施咒者會暴露在第三隊的魔杖下。布蘭達讚許地注意到，這是標準戰術。
標準戰術，她不禁有些沮喪地想起，意味著他們是已知的。那麽……那些泥巴種到底有多厲害？布蘭達拿出她的全景望遠鏡，研究商店的正麵。那裏沒有任何陷阱的跡象。其他商店的守衛仍然開放。道路暢通無阻，除了泥坑……泥坑！命中巫師前進得太快了，沒有人檢查泥坑！
她施展了增幅咒，大喊道：“前進之前先檢查一下泥坑！”
大家頓時愣住了，其中一人將魔杖指向一片泥地。他消失在爆炸中，隊友們也被炸到了街道中央。一秒鍾後，另一邊又發生了一次爆炸。
“他們把泥坑堵住了！”布蘭達咆哮道。膽小鬼！她衝上前去，馬丁跟在她身邊，一路上驅散了幾個泥坑——不過沒有一個爆炸。不過他們離得太遠，無法采取任何行動，這時躺在街道中間的 hit-wizards 遭到了來自商店樓上的攻擊。
其餘的命中巫師試圖為他們提供掩護，但他們太慢了——一個爆破咒擊中了右側中央，將鵝卵石擊飛。布蘭達看到一個命中巫師，他剛剛站起來，但沒有施展護盾咒，被一塊石頭擊中頭部，再次倒下，臉上血跡斑斑。另一個尖叫著，試圖用斷腿爬起來。另一組受傷的人情況好一點——隻是略有好轉。一個瘋狂地施法，一瘸一拐地走向下一個掩體，另一個仍然躺在地上，但似乎瞄準得很仔細。一個綠色的咒語——殺戮咒！——擊中了跛足的巫師，他像斷線的木偶一樣倒下了。
第三組爆破巫師仍在提供掩護火力，但效果不大。“該死的業餘愛好者！”布蘭達咒罵道。她來到他們的位置，躲到最近的掩體後麵。“用爆破咒攻擊商店的正麵！”
她麵前的殺手巫師轉過身來。“什麽？”他大叫道。
“用爆破咒擊中商店正麵！”布蘭達再次大喊。她站起來，和馬丁一起投擲。商店正麵出現了兩個彈坑，灰泥、木頭和碎磚掉落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擊中了任何人，但從建築物上向他們投擲的咒語暫時減弱了。
街上剩下的殺手巫師試圖利用這個機會，衝向下一個路障。另一個殺戮咒離他隻有幾英尺遠，炸毀了街道的一部分。但布蘭達現在已經發現了這個黑暗巫師。
“一樓左邊第二扇窗戶，”她告訴馬丁，馬丁冷笑著。一秒鍾後，兩道咒語擊中窗戶，窗戶被摧毀。布蘭達看到有人在裏麵走動，但她的下一道咒語沒有擊中那個人影。然後咒語完全停止了。她對此有種不祥的預感。“延長反幽靈咒！”她大喊。
然後泥巴種從商店裏衝了出來，魔杖在前麵，咒語在閃爍。他們很勇敢，這是她對他們的評價。或者說他們很愚蠢。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他們六個人，對抗五個剛剛失去七名同伴的殺手巫師和兩個傲羅，他們都在掩護下。然而，如果不是布蘭達的命令，他們可能已經成功了——他們清理了半條街，咒語擊中了變出的路障並擊中了盾牌咒語，迫使不止一個殺手巫師在彈幕下低下頭，然後第一個倒下了——馬丁的棍棒咒語打碎了他們的臀部。
布蘭達看到其餘的人揮動魔杖，但沒有出現咒語——他們正試圖幻影移形。“炸死他們！”她大喊，對著最近的一個巫師的腳施了一個減速咒。女巫的腳被擊中，差點被炸斷，她尖叫起來。兩人倒下了。第三人被兩個穿刺咒擊中，一個擊中喉嚨，另一個擊中胸部。作為交換，其中一名擊中巫師中了殺戮咒。她幾乎沒有注意到咒語擊中了她自己的盾牌咒。
其餘的泥巴種都分散開來，試圖躲過反幽靈咒，布蘭達打賭。在她的眼皮底下，絕對逃不掉！她的切割咒切入了施了殺戮咒的巫師的腿，將他摔倒在地，血流成河，而另一個巫師似乎同時被六道咒語擊中，然後就倒下了。
不過，最後一個人向前滾去，巧妙地避開了另一個減速咒，然後躲到了一輛翻倒的推車後麵。業餘愛好者，布蘭達不屑一顧地想，一秒鍾後，她的下一個咒語炸毀了推車，並向四周發射了致命的碎片——其中大部分都進入了最後一個泥巴種的護盾咒中。巫師受了傷，但仍試圖逃跑，盡管他已經暴露在外，但一個命中巫師用一個複雜的咒語將他擊倒了。
布蘭達等了三十秒，然後站了起來。“檢查傷員！你們兩個——搜查商店和房子。馬丁！跟我一起，我們把囚犯關起來。”
戰鬥的緊張感消失後，她有點發抖，但她笑容滿麵——這一次他們來得還不算晚。他們還有俘虜，可以用來尋找更多的泥巴種。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