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紀國保衛戰
東周列國誌注釋白話文 作者：陳七文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話說魯桓公作為一方霸主，以大國的身份與宋莊公談判三次而沒能解決宋國向鄭厲公（鄭突）索賄的事情，宋莊公（以前流亡在鄭國的公子馮）根本沒給魯桓公麵子。
於是魯桓公大怒，會同鄭厲公一起攻打宋國。
雙方激戰一晝夜，都損失慘重。
正在研究再次派兵交戰時，紀國送來告急文書，說齊國聯合燕國攻擊本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請求有世代姻親關係的魯國支援。
於是魯國與鄭國撤出了攻擊宋國的戰鬥，急忙奔赴紀國的戰場。
注：1.【紀國，薑姓，侯爵，國都在今山東壽光縣紀台鄉。】
2.【紀哀侯，名紀叔姬，其夫人伯姬、叔姬是魯國公主，魯惠公的兩個女兒。魯隱公、魯桓公是她們的兄弟。】
3.【燕伯：此指南燕。與召公奭始封之北燕並非一國。南燕為姞姓，開國之君乃伯儵（su），相傳為皇帝後裔。故址在今河南延津縣東北。】
鄭國為解決與宋公的索賄之事，求助魯桓公幫忙調解的同時，也向齊國發出請求，希望齊國也能以大國大哥的身份跟宋國談話進行調解。
齊僖公本來與鄭國鄭莊公交好，對以前的世子忽非常佩服，都要把女兒文薑嫁給子忽了，誰知一聽到是子突篡位奪權把子忽趕走了，就非常生氣，決定不幫助鄭國而是要與宋國一起征討鄭國了。（事情反轉了啊）。
之前魯桓公為了擺事兒，在穀丘約見宋莊公，恰好燕國君主燕伯來請求宋國幫忙，希望能與齊國和好，願意服從齊國的調遣。
魯桓公就說，順便也把我的親戚紀國一起與齊國講和吧。
於是，宋、魯、燕三國在聚會的穀丘就簽署了一個同盟條約，結為友好國家。
齊國、魯國當時都是大國，關係一直很好，也曾聯合幫助過鄭國做過很多有國際影響的大事，一直是同盟。隻是現在為了鄭國、宋國之間的恩怨，立場有了分歧。
以上是背景介紹，下麵敘述事情的發展。
卻說齊僖公為了攻打紀國，約會衛國衛宣公、燕國燕伯一起出兵征討紀國。
可巧，衛宣公病重，薨，世子朔繼位，史稱衛惠公。
注：【衛惠公：姬姓，衛氏，名朔，公元前699年-公元前696年、公元前688年-公元前669年在位。衛宣公之子。
公元前701年，公子朔與其母宣薑共同誹謗太子急子，衛宣公於是指使強盜殺害太子急子，改立公子朔為太子。
公元前700年，衛宣公去世，太子朔繼位，是為衛惠公。
公元前696年，左、右公子怨恨衛惠公誹謗殺害太子急子而取代他繼位，於是起兵作亂，進攻衛惠公，改立太子急子同母弟公子黔牟為君，史稱衛君黔牟，衛惠公逃到齊國。公元前688年，齊襄公率領諸侯聯軍討伐衛國，護送衛惠公回國複位，誅殺左、右公子，衛君黔牟於是逃到周朝。
公元前675年，衛惠公怨恨周朝收容安置衛君黔牟，便聯合南燕國攻打周朝。周惠王逃到溫邑，衛、燕兩國擁立周惠王之弟王子頹為王。
公元前669年，衛惠公去世，諡號惠公，其子衛懿公繼位。】
衛惠公雖然仍在守孝期間，但是麵對齊國發來的發兵命令，不敢不從，於是率兵出征。
燕伯也懼怕齊國吞並本國，同時又有穀丘之盟，宋國會做後盾調解和平共處的，正需要結交齊國，所以親自率兵助戰。
紀國眼見三國（齊、衛、燕）兵力強盛，不敢對戰，隻好加急派使者向魯國求救，深溝高壘，堅守以待。
沒幾天，兵士報告說魯、鄭兩國救援兵車已到，紀侯大喜，安排接應。
卻說魯侯領兵先到，與齊國軍隊相遇，就約見齊侯，對齊侯說：“紀國是我的親戚，聽說得罪了您齊國，我代表紀國向您賠禮道歉，饒恕他這一回把，依我看，這件事兒就算了吧（紀乃敝邑世姻，聞得罪於上國，寡人躬來請赦）。”
齊侯說：“我的先祖齊哀公被紀國所譖（zen）（誣陷），見烹於周，到現在已經八代了，一直未報此仇。現在你來了，那你就幫助你的親戚，我報我的世仇。今天這件事，沒有什麽好談的，誰也解決不了，隻能用用戰鬥來解決（吾先祖哀公為紀所譖，見烹於周，於今八世，此仇未報。君助其親，我報其仇，今日之事，惟有戰耳）。”
魯桓公聽到齊僖公這麽一說，那好吧，來吧，開幹。
注：1.【見烹於周：《竹書紀年》亦載：周夷王三年，“王致諸侯，烹齊哀公於鼎。”意思就是說，周夷王把眾諸侯召到鎬京，並當著眾諸侯的麵，把齊哀公扔到沸騰的鼎裏煮了。這一充滿血腥和恐怖的處刑方式，在中國帝王史上可以說是空前絕後。】
2.【齊僖公：一作齊厘公，薑姓，呂氏，名祿甫，公元前731年―公元前698年在位，在位34年。齊前莊公之子，是春秋三小霸之一。齊僖公的女兒文薑嫁給了魯桓公，是魯桓公的嶽父。】
3.【魯桓公：姬姓，名允（《世本》作名軌），公元前712年-公元前694年在位，在位18年。魯惠公之子，魯隱公之弟。魯桓公三年（前709年），娶齊襄公（齊襄公之子）妹妹文薑為夫人。魯桓公十八年（前694年），魯桓公與夫人文薑到齊國，齊襄公與文薑通奸，魯桓公知道後怒斥文薑，文薑告訴了齊襄公此事。四月，齊襄公灌醉魯桓公，派公子彭生為魯桓公駕車，魯桓公死於車上。】
魯侯馬上命令公子朔率領戰車出擊，齊僖公派出公子彭生對戰。
魯侯又派出秦子、梁子一起參加戰鬥。好一場混戰。
衛國、燕國的兩位君主看到齊魯交戰，也一起前來助攻。
恰好此時鄭伯也率兵趕到，命令原繁、檀伯等將軍直接衝擊，攻打齊國的後方營地。
此時紀國紀侯也派出兵車，出城參加會戰。
一時間鼓聲震天、喊殺聲震天，場麵大亂，六個國家的戰車，混在一處，殺得部分青天白日，屍橫遍野。
齊國公子彭生不敢戀戰，急忙領兵回撤，但是卻被流箭射死。
這時宋國援兵趕到戰場，魯、鄭才收兵回撤。
魯侯在戰場上遇見燕伯，對他說：“穀丘之盟，宋、魯、燕三國約定是兄弟，怎麽簽訂盟約的字跡還未幹呢，宋國就先背叛盟約了，所以我就先把他教訓了。你現在也想跟宋國一樣嗎？隻知道向齊國獻媚，而忘記了你自己國家的危亡了嗎？”
燕伯自知已然失信，羞愧無言，匆忙領兵逃回本國去了，留下話告知齊僖公，隻說自己被打敗了。
衛國本來沒有派來精兵強將，所以衛國的軍隊先潰散逃跑了。
卻說宋國軍隊剛到達戰場，喘息未定，魯、鄭兩國各派一支軍隊向其衝鋒，宋軍立足未穩，也是大敗而歸。
這次大戰到此結束。
各國收兵歸國。
齊僖公撤退之時，回望紀國，心裏發誓到：“有我無紀，有紀無我，絕不兩存也!”（你死我活、誓不兩立的意思）。
紀侯迎接魯、鄭二位君主進城，設宴款待，兩國將士都有賞賜。
紀侯（薑姓）的弟弟贏季說：“齊國這次失利，必然會更加仇恨紀國了。現今兩位國君在此，請給我們出個好主意，用以保證國土安全和宗廟社稷啊（齊兵失利，恨紀愈深。今兩君在堂，願求保全之策）。”
魯侯說：“現在還不知道形勢會怎麽發展呢，等以後慢慢商議吧（今未可也，當徐圖之）。”
次日，告別，紀侯出城運送三十裏，垂淚而別。
魯侯歸國後，鄭厲公又派人來維護兩國友好關係，重申在武父（山東東明縣西南）簽訂盟約的合同條款。
自此以後，魯、鄭為一派，宋、齊為一派。
卻說齊僖公攻打紀國出兵失敗，懷憤成疾，當年冬天病重，召世子諸兒來到病榻前，囑咐道：“紀國，是我們國家的世仇。能把紀國消滅了的，才能稱為孝子。你如今繼位，必須牢記這是刻在心裏的頭等大事。不能報此仇的，死後沒有資格進入宗廟。”
諸兒磕頭，領教了。
齊僖公又召來夷仲年的兒子，名無知，讓他拜見世子諸兒，囑咐諸兒道：“我的同母弟弟（夷仲年），隻有這一個獨苗，你必須要好好對待他。他的館驛錢糧、車馬服飾、禮儀地位等都要像我待他一樣。”
言畢，薨。
世子諸兒繼位，史稱齊襄公。
注：【齊襄公：薑姓，呂氏，名諸兒，公元前698年―公元前686年在位。齊僖公長子，齊桓公異母兄。
齊襄公在位期間，荒淫無道，與其異母妹文薑亂倫，派彭生殺害妹夫魯桓公，而後再殺彭生以向魯國交代。當時齊國國力漸強，齊襄公曾出兵攻打衛國、魯國、鄭國。公元前686年，齊襄公遭連稱、管至父、公孫無知等人所殺，公孫無知自立為君。公元前685年，雍廩襲殺公孫無知，齊襄公之弟公子小白即位，是為齊桓公。】
這是周桓王二十二年，即公元前698年發生的事。
於是魯桓公大怒，會同鄭厲公一起攻打宋國。
雙方激戰一晝夜，都損失慘重。
正在研究再次派兵交戰時，紀國送來告急文書，說齊國聯合燕國攻擊本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請求有世代姻親關係的魯國支援。
於是魯國與鄭國撤出了攻擊宋國的戰鬥，急忙奔赴紀國的戰場。
注：1.【紀國，薑姓，侯爵，國都在今山東壽光縣紀台鄉。】
2.【紀哀侯，名紀叔姬，其夫人伯姬、叔姬是魯國公主，魯惠公的兩個女兒。魯隱公、魯桓公是她們的兄弟。】
3.【燕伯：此指南燕。與召公奭始封之北燕並非一國。南燕為姞姓，開國之君乃伯儵（su），相傳為皇帝後裔。故址在今河南延津縣東北。】
鄭國為解決與宋公的索賄之事，求助魯桓公幫忙調解的同時，也向齊國發出請求，希望齊國也能以大國大哥的身份跟宋國談話進行調解。
齊僖公本來與鄭國鄭莊公交好，對以前的世子忽非常佩服，都要把女兒文薑嫁給子忽了，誰知一聽到是子突篡位奪權把子忽趕走了，就非常生氣，決定不幫助鄭國而是要與宋國一起征討鄭國了。（事情反轉了啊）。
之前魯桓公為了擺事兒，在穀丘約見宋莊公，恰好燕國君主燕伯來請求宋國幫忙，希望能與齊國和好，願意服從齊國的調遣。
魯桓公就說，順便也把我的親戚紀國一起與齊國講和吧。
於是，宋、魯、燕三國在聚會的穀丘就簽署了一個同盟條約，結為友好國家。
齊國、魯國當時都是大國，關係一直很好，也曾聯合幫助過鄭國做過很多有國際影響的大事，一直是同盟。隻是現在為了鄭國、宋國之間的恩怨，立場有了分歧。
以上是背景介紹，下麵敘述事情的發展。
卻說齊僖公為了攻打紀國，約會衛國衛宣公、燕國燕伯一起出兵征討紀國。
可巧，衛宣公病重，薨，世子朔繼位，史稱衛惠公。
注：【衛惠公：姬姓，衛氏，名朔，公元前699年-公元前696年、公元前688年-公元前669年在位。衛宣公之子。
公元前701年，公子朔與其母宣薑共同誹謗太子急子，衛宣公於是指使強盜殺害太子急子，改立公子朔為太子。
公元前700年，衛宣公去世，太子朔繼位，是為衛惠公。
公元前696年，左、右公子怨恨衛惠公誹謗殺害太子急子而取代他繼位，於是起兵作亂，進攻衛惠公，改立太子急子同母弟公子黔牟為君，史稱衛君黔牟，衛惠公逃到齊國。公元前688年，齊襄公率領諸侯聯軍討伐衛國，護送衛惠公回國複位，誅殺左、右公子，衛君黔牟於是逃到周朝。
公元前675年，衛惠公怨恨周朝收容安置衛君黔牟，便聯合南燕國攻打周朝。周惠王逃到溫邑，衛、燕兩國擁立周惠王之弟王子頹為王。
公元前669年，衛惠公去世，諡號惠公，其子衛懿公繼位。】
衛惠公雖然仍在守孝期間，但是麵對齊國發來的發兵命令，不敢不從，於是率兵出征。
燕伯也懼怕齊國吞並本國，同時又有穀丘之盟，宋國會做後盾調解和平共處的，正需要結交齊國，所以親自率兵助戰。
紀國眼見三國（齊、衛、燕）兵力強盛，不敢對戰，隻好加急派使者向魯國求救，深溝高壘，堅守以待。
沒幾天，兵士報告說魯、鄭兩國救援兵車已到，紀侯大喜，安排接應。
卻說魯侯領兵先到，與齊國軍隊相遇，就約見齊侯，對齊侯說：“紀國是我的親戚，聽說得罪了您齊國，我代表紀國向您賠禮道歉，饒恕他這一回把，依我看，這件事兒就算了吧（紀乃敝邑世姻，聞得罪於上國，寡人躬來請赦）。”
齊侯說：“我的先祖齊哀公被紀國所譖（zen）（誣陷），見烹於周，到現在已經八代了，一直未報此仇。現在你來了，那你就幫助你的親戚，我報我的世仇。今天這件事，沒有什麽好談的，誰也解決不了，隻能用用戰鬥來解決（吾先祖哀公為紀所譖，見烹於周，於今八世，此仇未報。君助其親，我報其仇，今日之事，惟有戰耳）。”
魯桓公聽到齊僖公這麽一說，那好吧，來吧，開幹。
注：1.【見烹於周：《竹書紀年》亦載：周夷王三年，“王致諸侯，烹齊哀公於鼎。”意思就是說，周夷王把眾諸侯召到鎬京，並當著眾諸侯的麵，把齊哀公扔到沸騰的鼎裏煮了。這一充滿血腥和恐怖的處刑方式，在中國帝王史上可以說是空前絕後。】
2.【齊僖公：一作齊厘公，薑姓，呂氏，名祿甫，公元前731年―公元前698年在位，在位34年。齊前莊公之子，是春秋三小霸之一。齊僖公的女兒文薑嫁給了魯桓公，是魯桓公的嶽父。】
3.【魯桓公：姬姓，名允（《世本》作名軌），公元前712年-公元前694年在位，在位18年。魯惠公之子，魯隱公之弟。魯桓公三年（前709年），娶齊襄公（齊襄公之子）妹妹文薑為夫人。魯桓公十八年（前694年），魯桓公與夫人文薑到齊國，齊襄公與文薑通奸，魯桓公知道後怒斥文薑，文薑告訴了齊襄公此事。四月，齊襄公灌醉魯桓公，派公子彭生為魯桓公駕車，魯桓公死於車上。】
魯侯馬上命令公子朔率領戰車出擊，齊僖公派出公子彭生對戰。
魯侯又派出秦子、梁子一起參加戰鬥。好一場混戰。
衛國、燕國的兩位君主看到齊魯交戰，也一起前來助攻。
恰好此時鄭伯也率兵趕到，命令原繁、檀伯等將軍直接衝擊，攻打齊國的後方營地。
此時紀國紀侯也派出兵車，出城參加會戰。
一時間鼓聲震天、喊殺聲震天，場麵大亂，六個國家的戰車，混在一處，殺得部分青天白日，屍橫遍野。
齊國公子彭生不敢戀戰，急忙領兵回撤，但是卻被流箭射死。
這時宋國援兵趕到戰場，魯、鄭才收兵回撤。
魯侯在戰場上遇見燕伯，對他說：“穀丘之盟，宋、魯、燕三國約定是兄弟，怎麽簽訂盟約的字跡還未幹呢，宋國就先背叛盟約了，所以我就先把他教訓了。你現在也想跟宋國一樣嗎？隻知道向齊國獻媚，而忘記了你自己國家的危亡了嗎？”
燕伯自知已然失信，羞愧無言，匆忙領兵逃回本國去了，留下話告知齊僖公，隻說自己被打敗了。
衛國本來沒有派來精兵強將，所以衛國的軍隊先潰散逃跑了。
卻說宋國軍隊剛到達戰場，喘息未定，魯、鄭兩國各派一支軍隊向其衝鋒，宋軍立足未穩，也是大敗而歸。
這次大戰到此結束。
各國收兵歸國。
齊僖公撤退之時，回望紀國，心裏發誓到：“有我無紀，有紀無我，絕不兩存也!”（你死我活、誓不兩立的意思）。
紀侯迎接魯、鄭二位君主進城，設宴款待，兩國將士都有賞賜。
紀侯（薑姓）的弟弟贏季說：“齊國這次失利，必然會更加仇恨紀國了。現今兩位國君在此，請給我們出個好主意，用以保證國土安全和宗廟社稷啊（齊兵失利，恨紀愈深。今兩君在堂，願求保全之策）。”
魯侯說：“現在還不知道形勢會怎麽發展呢，等以後慢慢商議吧（今未可也，當徐圖之）。”
次日，告別，紀侯出城運送三十裏，垂淚而別。
魯侯歸國後，鄭厲公又派人來維護兩國友好關係，重申在武父（山東東明縣西南）簽訂盟約的合同條款。
自此以後，魯、鄭為一派，宋、齊為一派。
卻說齊僖公攻打紀國出兵失敗，懷憤成疾，當年冬天病重，召世子諸兒來到病榻前，囑咐道：“紀國，是我們國家的世仇。能把紀國消滅了的，才能稱為孝子。你如今繼位，必須牢記這是刻在心裏的頭等大事。不能報此仇的，死後沒有資格進入宗廟。”
諸兒磕頭，領教了。
齊僖公又召來夷仲年的兒子，名無知，讓他拜見世子諸兒，囑咐諸兒道：“我的同母弟弟（夷仲年），隻有這一個獨苗，你必須要好好對待他。他的館驛錢糧、車馬服飾、禮儀地位等都要像我待他一樣。”
言畢，薨。
世子諸兒繼位，史稱齊襄公。
注：【齊襄公：薑姓，呂氏，名諸兒，公元前698年―公元前686年在位。齊僖公長子，齊桓公異母兄。
齊襄公在位期間，荒淫無道，與其異母妹文薑亂倫，派彭生殺害妹夫魯桓公，而後再殺彭生以向魯國交代。當時齊國國力漸強，齊襄公曾出兵攻打衛國、魯國、鄭國。公元前686年，齊襄公遭連稱、管至父、公孫無知等人所殺，公孫無知自立為君。公元前685年，雍廩襲殺公孫無知，齊襄公之弟公子小白即位，是為齊桓公。】
這是周桓王二十二年，即公元前698年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