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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乙休四人的退走,這一次寶相夫人渡劫所引發的一也都算告一段落了。隻不過矛盾還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隻是被強行的壓了下來。易玉清楚這些矛盾自然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失,隻會不斷的積蓄,直到應劫之日同時爆發出來,恐怕那時的威力絕對非同小可。


    妖屍穀辰歎道:“哎!看來今日是沒什麽熱鬧可看了,還真是少興啊。”


    易玉微微一笑道:“既然穀辰前輩感覺無聊,大可以自己演一出精彩的啊!雖然乙休前輩他們走了,這裏不還有不少人呢嗎?您大可以不必擔心沒有對手。”


    還不待易玉說完,穀辰笑道:“你這小子,自己的事剛見消停,這又開始給比人找事,還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啊!”


    易玉躬身笑道:“穀辰前輩說笑了,晚輩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給眾位前輩找事不是?而且晚輩最是懶散,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別人若是不打到我家門口,我才懶得他天塌地陷呢!


    穀辰哈哈大笑,道:“好!好個不管他天塌地陷!今兒我就不你這小子玩了。眾位後會有期。”說罷穀辰朝著峨眉,青城和魔教等人一抱拳,也帶著兩個兄弟離開了‘極樂淨土’。


    易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道:“噗……終於又打發走了一座大瘟神。”


    這時那明姝公主忽然道:“飛娘……飛娘!”


    隻不過小飛娘此時正楞楞的盯著易玉看呢,頭一次卻沒聽見,第二次明姝公主提高了聲音她卻又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小飛娘一臉輕嗔薄怒,輕捶了明姝公主一下,惱道:“討厭!姐姐就會嚇唬人!”


    明姝公主嫣然一笑,道:“哼!你倒是不害臊,都看的眼神發直了,還敢說人家呢!你是要過去和情郎相聚,生死相隨呢?還是要和我這沒人要的可憐姐姐一起回神劍峰呢?你要不走我們可要走了。”


    小飛娘看了看也同樣望過來的易玉,拋了一個媚眼過去。微笑道:“姐姐明知人家定是跟著姐姐回去,卻要故意說笑來逗弄人家!”


    明姝公主笑道:“既然跟我走,就趕快走吧!還戀戀不舍的幹什麽,來日方長……”


    無形尊者雖然管不了蓮花公主和明姝公主這兩位強勢的女人,但是他畢竟是這裏代表魔教的,名義上的主事人,此時自然應該由他來說話。


    無形尊者臉上笑容不變,向著東海三仙,還有青城四人一抱拳。道:“眾位,既然今日之事已然告一段落,我等也就不多打擾了。今日在易玉道友這裏多有冒昧之處,還請道友莫要計較。”


    易玉趕緊躬身施禮,道:“前輩無需介懷,眾位道友慢走。”


    魔教走後,就隻剩下了峨嵋派和青城派地兩方人馬了。那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齊漱石忽然一甩浮塵。喝道:“你們兩個丫頭!到了如今還不出來嗎?難道要讓為父親自去請?”


    隨著話音,自下麵的大殿之中走出了兩個嬌俏的身影。正是那齊霞兒和齊靈雲姐妹二人。隻是此時那齊霞兒倒是無甚異樣,若無其事的向著齊漱石飛過來。而那齊靈雲卻一臉紅霞。含羞帶惱,時不時恨恨的瞪一眼易玉。


    齊霞兒飛到齊漱石麵前竟然甚為規矩的屈膝矮身,優雅的施了一個女兒家的禮節。口中舒緩淡雅地道:“孩兒見過父親大人,父親大人萬年無期。”


    齊漱石那百年無波的老臉不由得一滯。連同他身後的玄真子和苦行頭陀都楞楞的看著不一樣的齊霞兒,好像看到外星人一般。


    齊漱石暗道:“霞兒今天這是怎麽了?莫非是魔障入了心不成?怎地忽然如此有禮文雅了呢?……”隻是這齊漱石雖然是峨眉掌教,但是事關自己的愛女,他一時間卻是關心則亂。沒有想通這其中的關節。但是片刻之後,看到後麵二女兒那嗔惱地樣子,還有那時不時看向易玉的眼光,齊漱石就是再遲鈍,也該明白了。更何況這老家夥沒有求道之前,那可也是個花叢老手,否則又怎會俘獲荀蘭因這美人地芳心呢?


    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齊漱石心中暗道:“這易玉小子好生地厲害!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竟將我這野性難馴的霞兒給變成了大家淑女了?不過若是說起來,易玉這小子除了花心一些,無論是修為還是智計,皆稱得上是這一代的翹楚之輩。那朱矮子是沒有閨女,否則怕是早已經主動塞給他這徒弟了吧。”


    這齊漱石不由得惡意的想象著,不過他看著女兒那幸福地樣子,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心道:“這些年了,我還以為霞兒和靈雲永遠也不會長大呢!如今他們長大了,找到了夫君的人選,終於要離開我這個父親了……哎!隻要她們幸福就好!”


    齊漱石也不廢話,如今天際隱晦,峨眉正是風口浪尖之際,他這個掌教的壓力自然更大。雖然愛惜女兒,卻也不能總是陪著她們吧。齊漱石道:“霞兒、靈雲,你們倆是跟著為父回峨眉山凝碧崖啊?還是……繼續在山下曆練呢?”


    齊霞兒趕緊道:“女兒自然是在山下降妖除魔,磨練劍法,以備日後地大劫。隻是不能時刻伺候在父親身邊,甚是難過。”


    齊漱石心中苦笑:“你這丫頭說的倒是好聽,卻連想都不用想,就選擇了和那臭小子在一塊!”


    齊漱石又看向了二女兒,道:“雲兒,你呢?跟著爹爹回去,還是跟著姐姐……”


    齊靈雲雖然臉色緋紅,但還是小聲道:“我…我跟著姐姐。”


    齊漱石一聽,暗道:“果然是女打不中留啊!”隨即輕歎一聲,道:“也罷!既然如此,為父也就不多說什麽了,你們在外行走,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隻要你們安全,其他的為父也就不求什麽了。”


    和女兒談罷,齊漱石仰頭喝道:“易玉!你小子給我過來!”易玉一聽嶽父大人召喚,不敢絲毫怠慢。幹緊屁顛屁顛的奔來過來。


    齊漱石看著易玉,心中暗道:“這臭小子雖然長相不錯,但是心黑嘴甜,絕對不是個好東西!怎麽我的兩個寶貝女兒就都看上他了呢?!”雖然心中鬱悶,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麽法子了。況且就是有法子,恐怕齊漱石也未必會用在易玉身上,畢竟他心中還有更深的打算。


    “易玉啊!雖然你……呃!”齊漱石幹笑了兩聲,暗道好險。差點把實話說出來。咳嗽一聲接道:“你可要好好的照顧霞兒和靈雲,萬萬不能欺負她們!”


    易玉差點沒笑出來,暗道:“我?還欺負她們?!我得敢啊!要是我敢亂來,霞兒姐還不一掌拍死我啊!”不過話自然不能這麽說。易玉正色道:“齊叔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霞兒姐和雲姐,不會讓他們受半分的委屈,否則您就拿我是


    齊漱石淡然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若是日後發現你言有不實,便是你的師尊朱梅道友。恐怕也不會袒護與你!好了我走了。”


    說罷齊漱石朝著朱梅這邊打了一個揖手,隨即離去。隻是那玄真子和苦行頭陀看著易玉卻是大有深意的笑了笑。


    易玉被他們倆這怪異地笑容弄得直發毛。那絕對不是什麽善意的微笑。也不是什麽惡意的嘲笑,而是一種期待著看好戲的那種戲謔的笑容。易玉微微一楞之際,那二人就已經走了,但是他們在易玉心中劃下的漣漪。卻久久不能平複。


    易玉暗道:“這玄真子和苦行頭陀那笑容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故弄玄虛?還是他們真的知道了什麽內情,準備看我的笑話。是因為‘仙諭’留在了我的‘極樂淨土’中地事情嗎?不過此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便是有麻煩,也應該是日後度過大劫。方才會再起爭端啊!而且看來峨嵋派是早已經算計好了,這‘仙諭’很難決定歸屬。而且藏進我這裏,恐怕也是早就商量好的吧!隻是還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中師尊和青城派扮演的是什麽角色呢?”


    想到此處易玉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望向了如今唯一還剩下的朱梅等四人。易玉忽然心中一動,直覺告訴他,就是朱梅沒有參與其中,他也一定是早就知道內情的,隻不過他沒有說罷了。雖然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由此及彼,易玉已經不由得想起了秦漁地下場。


    易玉過去一直都自以為,已經非常深入的參與到了青城派地逆天之舉當中去了。尤其是有了無垢襄助之後,易玉更加堅信,他自己不會成為一顆棋子被下到局中。但是依如今的形勢看來,他似乎也並不如想象地那麽安全。


    看著麵帶微笑的朱梅,麵無表情的薑庶,略有驚訝的天殘子,還有那個眼神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地陸地金仙陸敏。易玉忽然綻放出了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躬身施禮道:“師尊!眾位師叔安好!”


    朱梅擺擺手,笑道:“罷了!”


    易玉微笑道:“師尊,您老人家這還是第一次到弟子這‘極樂淨土’中間來看看吧。”


    朱梅點點頭,笑道:“好!非常不錯,想不到你這小小年紀竟然就能弄出這麽一個大家夥來,著實難得啊!”


    易玉笑道:“師父如此說真是羞煞弟子了,別人不知道,您老人家還不知道嘛!弟子這點成就還不是承蒙師尊的教誨和師叔祖的眷顧。若是不然以弟子地資質,又怎會有如此的修為呢?”


    隻是正在此時,易玉的話剛剛說完,朱梅也沒接言,那陸地金仙陸敏卻忽然冷哼一聲,插嘴道:“哼!你小子竟還知道這是青城的教育和師尊的眷顧!我還當你易玉已經得意忘形,忘了自己是一個青城弟子了呢!”陸敏的言辭是一點餘地也不留,說罷還冷冷的盯著易玉,便是連朱梅的麵子也給落了。


    易玉被說的一愣,看了看冷然的陸敏,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朱梅。心思急轉,暗道:“這是什麽意思?師尊已經容忍不小我了嗎?青城派向我犯難嗎?若真是如此,雖然他們隻有四個人,但是以師尊的性子,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外麵一定還有人手,或者他還有什麽克敵製勝的法寶呢?還是其他的什麽手段?”


    想到此處易玉不由得機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但是轉念一想:“不對!不對啊!我做了什麽對不起青城派的事情了?值得師尊痛下決心自毀臂膀?沒有,絕對沒有!難道是過去裘元的事情東窗事發了?也不至於,再說就算是如此,也不應該問也不問,就弄到這個僵局啊!”


    雖然心中忐忑,但是易玉卻不是個怕事的人。而且就算真的出事了,易玉也不怕,大不了不在青城派呆著了,投靠峨嵋派或者小須彌山,無論是哪裏都要顧忌一些麵子吧。


    而這時朱梅依然淡淡的沒有說話,易玉立刻就感覺到了這其中的詭異。易玉暗道:“難道這並不是師尊的意思?不過這陸敏雖然修為不俗,但平日聲名不顯,也不像那種有野心的人,怎麽這一次他會跳出來呢?而且陸敏絕對沒有拂逆師尊的實力和勇氣,他的背後又會是誰呢?”


    而此時易玉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上一次在到達東海仙道之前,路上遇到了小飛娘的時候,她在肚兜上暗中留下的信息。暗道:“小心天都!難道背後的是天都長老?嗯!非常有此可能。這陸敏在轉入極樂師叔祖門下之前,不正是跟著冥河長老修行的嗎?而天都冥河形影不離感情極好。若真是這兩個老東西的話,恐怕還真有些麻煩。”


    易玉忽然間感覺到青城派之中,正在滋生出一絲不和諧的陰謀氣息。或者說這種矛盾的種子過去就有,隻不過被死死的壓在下麵,如今遇到了合適的土壤,生根發芽了而已。


    易玉淡淡笑了笑,看著出口不遜的陸敏,卻沒有驚問,也沒有反駁,隻是手卻緩緩的按在了腰間的定秦劍上,發出了淡淡的殺氣。易玉在試探到底這陸敏是哪一方的人,當然者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試探朱梅是什麽態度。易玉知道,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隻要朱梅不表態,在青城派之內就還有得玩。


    隨著易玉這一舉動,氣氛立時就緊張了起來。此時除了矮叟朱梅依然平淡如水之外,其他人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難伏魔真人薑庶斜身一撤飛出數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表明了置身事外的態度。天殘子則是靠近了朱梅一些,表明了和朱梅同一陣線,馬首是瞻,共同進退的決心。而那挑起了爭端的陸敏一見如此,也有些忐忑不安,畢竟若是朱梅他們不幫忙的話,他絕對沒有一絲勝的機會。


    易玉看著陸敏,淡淡道:“師尊曾經教我仁慈,他說我們修士追求天道,心硬如鐵,但是對待自家的同門親眷卻要保留一份仁慈。但是我並不喜歡,即便是一點點的仁慈也會使得那些心存僥幸的野心家產生妄想。雖然數百年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但是我們青城派真是太久沒有經曆鐵血的洗禮了,有些同門都快把過去的榮耀和使命給忘掉了。”


    朱梅一聽心中暗笑:“這臭小子,我什麽時候教過他仁慈啊!不過說的還不錯,青城派的確有不少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使命,也許是要淨化一下的時候了。”


    易玉雖然在對著陸敏說話,但是他卻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朱梅的臉色。當剛才看見了朱梅那不自覺的一絲笑意的時候,易玉終於放心了。易玉回過神來,朝著陸敏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欲知後事如何,請按下回《我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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