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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叟朱梅的幫襯下,易玉三言兩語就將這個針對他的緊密的臨時聯盟給忽悠散了。峨嵋派和魔教這兩個龐然大物擺明了是坐山觀虎鬥。而那妖屍穀辰兄弟三人更是見機得快,變臉跟翻書似的,三兩句就把他自己給抖落幹淨了。


    說來說去,如今就剩下了神駝乙休、怪花淩渾、翼道人耿鯤和天靈子這一幫四人了。易玉故作姿態,掰著手指頭數著他自己的人手,明著似乎是在算帳,實際上卻是在示威。


    那翼道人耿鯤本就是火爆脾氣,而且剛才又被易玉給擺了一道,早就心中不忿,哪裏受得了如此擠兌。耿鯤早已經按耐不住脾氣了,如今一見易玉如此猖狂,立馬邁步進身和天靈子站到一處,指著易玉喝道:“小子!你當咱們都是死人嗎?在那算計什麽嚇唬人嗎?你家耿道爺肯不是被人嚇大的!”


    易玉一看翼道人耿鯤也跳了出來,不由得臉色一暗,心道:“我這是著誰惹誰了?怎麽都衝著我來了呢?看來這一次糊弄過去之後,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反省一下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了。難道我真是有些太過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了?不過自從前日東海仙道上,無垢複出之後,兩日之間斬掉了昆侖派的大半實力,我的聲勢雖然振奮不少,但是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底牌了。看來要好好的用心將那五行真氣練成……哎!想一想這事情還真是不少呢!不想了,還是先把這一關糊弄過去再說吧!”


    易玉有些無奈的收拾起了心思,看了看和天靈子站在一塊的耿鯤,冷笑一聲,道:“翼道人!耿鯤!你還真是無牽無掛啊!說起來你的親人眷屬都在西域安家,本身修為又高,背後一雙神翼,速度更是天下一絕,自然不用怕什麽嘍。”


    耿鯤一聽甚是得意道:“哼!小輩知道就好!非但是我耿鯤不怕你,便是此處的哪一個道友不是成名天下。有名有腕的修真界的前輩!又有哪一個會怕你這隻會躲在女人裙子下麵的小鬼頭。”


    若說耿鯤這話說的可謂是十分惡毒,在此時這普遍的社會價值觀中,躲在女人身後求得生存法展,可謂是男人地莫大恥辱。耿鯤以此攻擊易玉,顯然是已經十分憤怒,並不想再給雙方留麵子了。隻不過易玉卻是個例外,他絲毫不以之為恥,放倒引以為榮。


    易玉一抱拳,笑道:“耿鯤前輩謬讚了。雖然晚輩的內室皆有些本事,不過那也是晚輩的福氣,其他人是眼氣不得的!”


    在場之人聞聽易玉這無賴之言,皆不禁莞爾,便是那一向嚴肅不芶言笑的齊漱石的眼角眉梢也帶上了一絲笑意。那個耿鯤的臉色數變甚是精彩,心中就更氣,隻是明知鬥嘴鬥不過易玉。也就不再開腔。


    易玉看著氣鼓鼓的翼道人耿鯤,笑道:“耿鯤前輩剛剛說在此之人皆是修真名宿。個個都不怕我,此言甚善!但是耿前輩似乎有一點搞錯了。不怕我並不等於就會和我為敵!我易玉怎麽了?我做什麽傷天害理,天地不容的事情了?以至於這麽多正邪名宿,天下魁首都來圍攻於我?而且……”


    易玉看了看耿鯤身後地乙休和淩渾,冷笑道:“而且耿鯤前輩似乎忘了。你的家人弟子都在西域,自然是鞭長莫及。但是乙休前輩和淩渾前輩呢?他們隻怕就沒這麽灑脫了吧!”


    乙休臉色一變,一指易玉喝道:“易玉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威脅老夫嗎?!”


    易玉毫不變色。笑了笑道:“乙休前輩莫要誤會,我怎麽會威脅您呢?而且我也沒有什麽意思,隻是聽無垢說起過,有個侄女在四川岷山白溪潭修行,好像姓韓,就是乙真人的妻子。晚輩還聽說,乙真人還有三個徒弟呢!一個叫做美魔女辣手仙娘畢真真,還有一個叫醜神姑花奇,至於那個我就不知道叫什麽了……”


    “你!”乙休立時大怒,狠狠地盯著易玉,道:“小子!你若是敢……”


    還不等乙休說完,易玉麵色一變,再無嬉皮笑臉的模樣,冷冷的打斷了乙休。道:“乙休前輩,我易玉在這還叫您一聲前輩,就是顧念兩家的淵源,不想和您翻臉。不過剛才您說我若是敢怎麽樣,可就錯了!如今不是我易玉想怎麽樣,而是您想怎麽樣!如今你竟站在我的家門口,指著我地鼻子質問我敢怎麽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您若是不講情麵,那咱家裏的人也不怕和你大方真人翻臉!”


    乙休看著易玉那滿臉殺機地樣子,不由得麵色一愕,他自然明白易玉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不過乙休卻不是耿鯤,他不


    妻子弟子考慮。雖然沒有和易玉相處過,但是申無還是非常了解的。能和這麽個女人生活在一起,還非常融洽的男人,乙休實在想不出能是個什麽好東西。而且易玉翻臉無情,心狠手辣的名聲在修真界傳地也不小。


    一見乙休麵露猶豫之色,易玉趕緊乘熱打鐵,道:“本來你我二人還有些親戚關係,過去又無冤無仇的,我自然也不想和乙真人鬧翻了,日後讓無垢和韓仙子相見之時也不好看。隻要乙真人不與我易玉為難,我自然顧念大家的情意,沒準日後還有機會共同進退呢。”


    看著易玉那欠揍的笑臉,乙休也真是沒法子了,隻能心中暗恨:“還真是強盜找惡賊,臭魚找爛蝦!怎麽申無垢那惡婆娘就看上了易玉這小流氓了呢!”雖然心中惱恨,他嘴上卻不能表露出來,甚是憋氣。


    易玉見乙休不再言語,便對著那怪叫化淩渾道:“淩渾前輩,前翻你我在青螺山之役也有一段交往,雖然談不上什麽交情,可也沒有交惡吧。你老人家初開仙府,正是廣招門人,開枝散葉,傳承道統地時候,忙都忙不過來,又何必非要跑到這來和我過不去呢?”


    淩渾微微一笑。道:“非是老夫非要和你作對,而是你小子太過猖狂,天靈子乃是我淩渾的至交好友!你今日如此此辱罵於他,難道你讓我視而不見嗎?”


    易玉笑道:“這麽說這還是我易玉的錯了!這世道還真是……”


    淩渾也笑了笑,道:“若是你能向天靈子道兄賠禮道歉,我倒是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為你求求情。”


    易玉淡淡笑道:“哎!看來我是不用再問前輩如何抉擇了,隻是淩渾道友可要考慮好了,天靈子這老匹夫同列可是要……”


    易玉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這麽明顯的意思。怪花淩渾又怎會不明白呢?隻是這淩渾和乙休卻不一樣。乙休雖然修為極高,但卻是一個閑雲野鶴式的人物,平日甚是閑散。而這怪叫化淩渾雖然一天間邋邋遢遢的,卻是一個心機城府極深的人物,同樣的野心自然也極大。


    就拿上次青螺山那一役來說吧。幾乎大部分地戰鬥都是峨眉派的一眾小輩在打先鋒,而這位怪叫化淩渾隱在背後指揮引導。他隻是最後的時候,和那毒龍尊者打了一場。幾乎沒費什麽力氣。但是最後勝利之時,峨眉的一眾小輩幾乎什麽也沒都得到。而淩渾非但是占了青螺山寶刹。更是得到了九天元陽尺和半闕天書,成了最大的贏家。


    不過對付這樣非常有心機。識時務的人也不難,隻要讓他感覺到這一件事情得不償失,權衡利弊之下,他也就自然退卻了。因此易玉也拿出了魚死網破的氣勢。冷冷的盯著淩渾。


    怪叫化淩渾看著易玉那架勢,再看看如今形勢,暗道:“看今天這形勢,似乎有些不妙啊!本來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怎麽會就變成這幅樣子呢!媽地!全都是老狐狸,都想坐收漁人之利,沒有一個準備真正出力的。如今看乙休這苦悶為難的架勢,恐怕也指望不上,看來今日是大勢已去了。”


    怪叫花淩渾看著一臉難色的乙休和眼神有些閃爍的天靈子,暗道:“若是乙休這老東西也不能出手,恐怕單單憑著我和天靈子還有耿鯤他們的實力,恐怕也壓不過易玉和他那幫子悍婦們。而且看天靈子那意思,似乎也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若不是如今被剛在那地是他自己,恐怕天靈子這老狐狸早就縮了吧!既然左右是贏不了,我又何必跟著起哄,平白得罪青城派的老狐狸和申無垢那瘋婆娘呢?”


    不過淩渾雖然心中如此所想,但他又看看身邊不遠地天靈子和翼道人,卻還有些猶豫,心道:“不過若是此時我打了退堂鼓,恐怕自此之後和天靈子還有耿鯤這兩個家夥的交情也就算完了。老死不相往來還算是好地,若是讓這兩個老小子記恨在心,恐怕還會生出什麽禍端來。我的青螺宮初立,可經不起任何的風波啊!這可恨的易玉,若是他也向威脅乙休那般威脅威脅我,我不正好就坡下驢,離開這是非之地。”


    易玉那是個多機靈地人物啊!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也是一流。而那怪花淩渾更是毫不掩飾他的情緒波動,這些細節自然盡數落入了易玉的眼中。看著臉色變來變去地淩渾,易玉心中暗道:“這老狐狸在想什麽呢?看他變來變去的那模樣,似乎甚是為難啊!這老家夥是個聰明人,如今大勢所趨,他不會看不出來,非要和我硬頂。而且這老家夥不說泰山崩於麵前而不變色,也絕對不是一個什麽心事都


    上的人,他是在暗示我嗎?既然如此我索性就壞人做老狐狸一個人台階下,保全了他和天靈子這份人情,也早點打發這幫人走。”


    想到此處易玉‘嘿嘿‘壞笑了兩聲,道:“淩渾前輩,我早聽說您有個女兒,叫……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叫林綠華!如今正在武當派的半邊老尼的門下修煉,前幾天在我還見著來著。嘖嘖嘖!長的那叫一個俊(用淫蕩的語氣讀zun四聲)呐!看著怪叫人心癢癢的!”


    看著易玉那淫蕩的樣子,淩渾嚇得心裏一哆嗦。雖然他的目的達到了,但是那怪花淩渾卻暗自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回家就趕快把女兒接回青螺山,好好保護起來。易玉這廝禍害女子的惡名,早已經傳遍了天下聲名在外了。申無垢和齊霞兒這前後兩代魔女,竟讓被易玉給一鍋端了,更何況是其他的女子呢!此時淩渾一聽易玉提到了他的女兒林綠華又怎能不急呢!


    淩渾一見竟是想什麽來什麽,心中甚是高興,不過對於易玉拿他女兒說事。卻甚是不滿。淩渾指著易玉正要嗬罵,卻忽然感覺耳邊異樣,知道有人傳音:“淩渾老兄,這是不是你想要地啊?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如今我用你女兒威脅你,正好給你一個台階下,你我日後也好相見。若是我會意錯了,你隻當我胡說八道好了。”


    淩渾抬頭一看,正正看見易玉正麵帶笑意的看著他。淩渾暗道:“易玉這小子好精明!竟這麽快就明白了我的心思。雖然拿我女兒來威脅我非常可惡,不過這借口也夠分量了。相信有此托辭,就是天靈子和耿這二人心有不忿,也挑不出我什麽毛病來。”


    不過淩渾雖然心中高興,但是戲還是要接著演的。隻見這怪叫化淩渾聞聽易玉之言後,臉色大變,憤怒的指著易玉。氣的嘴唇直哆嗦,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半天之後方才萬分無奈的看了天靈子和耿鯤一眼。哀歎一聲不再吱聲了。


    易玉看在眼裏,心中暗道:“淩渾好漂亮的演技!那氣憤無奈的樣子真正被他給演地活靈活現!看來若是日後與此人相處之時。還要多加小心,否則被他騙了都還不知道呢!”


    這時那天靈子和翼道人耿鯤一見乙休和淩渾都歇菜了,就知道今日斷無取勝之理。二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自然不會再做糾纏。天靈子向著易玉一抱拳:“易玉!你還真是好手段。我天靈子佩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說罷白光一閃,已經離開了‘極樂淨土’。


    翼道人耿鯤冷哼一聲。也不說什麽場麵話,也直接離開。雖然二人已經不見了,易玉還是對著他們的方向一抱拳,笑道:“二位慢走,恕不遠送了。”隻是說話時,易玉卻看向了眾人,顯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哼!”怪叫化淩渾一見,冷哼一聲,回身看了看神駝乙休,輕歎一聲,拂袖而去。而那乙休也是歎息一聲,向著易玉一抱拳,隻留下了一句‘好自為之!’便自離開了‘極樂淨土’。


    隨著乙休四人的離開,易玉的心中已經在合計日後的步驟了:“看來和天靈子的仇是結下了,這老匹夫可能要恨死我了吧!找機會給他來個一不做二不休!至於耿鯤不過是個散兵遊勇不足為慮。淩渾和乙休是敵是友還不一定,暫時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啊!”


    想到此處,易玉心中暗歎:“看來是要抽時間解決這些問題了,否則仇人會越來越多。上次昆侖派地事情還沒完,這又出了個天師教,真是多事之秋。”


    易玉看了看還剩下的一眾人等,抱拳道:“還真是想不到今日寶相夫人渡劫之事,竟然又引出了這麽多是非,這還真是……”易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麽詞匯來形容今日這場鬧劇。


    這一次爭奪‘仙諭’之事,眾人皆有私心,各有打算。雖然共同行事,但是礙於大劫將至,又都投鼠忌器,不敢放開手腳。卻導致了如今這幅雷聲大雨點小地尷尬局麵,最後的結果也隻是將那‘仙諭’封禁了起來,日後再議。


    此時易玉心中卻惡意地想著:“若是這一次有一方人馬真的拿出決心來,不要命的爭奪,恐怕就會把其他人都嚇跑了吧!隻不過這也隻能是如果,這些怕死的老東西們,沒有一個會拿他千年地苦修當作賭博的籌碼。人一旦活得久了,也就抹掉了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勁了。”欲知後事,請看下回《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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