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夏氣的胸腔起伏,氣息都變的不穩了,他咬著牙狠狠道:“關你屁事。”


    顧時燁被蘇楊夏罵笑了:“這就聽不下去了,還有呢別急。”


    他手上捏著那件白襯衫,笑著看著蘇楊夏:“哦,剛剛說到哪了,回國找你了對吧?他第二天晚上就回來了,但是好像還傻了,我在想他是不是回國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我看了一眼我哥哥背上的傷,真的是非常的慘不忍睹;


    我問借宿家庭的阿姨借了急救箱,打算先簡單處理一下,第二天帶他去醫院縫針,傷口已經感染了你知道嗎?


    但是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你知道嗎蘇楊夏?哈哈哈你知道嗎?”


    顧時燁笑的像一個瘋子,臉已經扭曲到看不清長相,雙眼含淚的看著蘇楊夏。


    顧時燁抬手擦了一把忽然掉下來的眼淚:“我哥哥他,又又尋死了,你知道嗎,他這次沒有泡浴缸了,他割腕了你知道嗎?


    我在睡夢中聞到了血腥味你知道嗎?左手手腕,流了很多血,割的很深,你知道他為什麽割左手嗎?哈哈,因為他右手力氣大啊,我哥那天是在清醒的尋死,你知道嗎?”


    顧時燁掰著蘇楊夏的肩膀用力的搖晃,像是要把蘇楊夏晃斷一般,咬著牙看著他:


    “知道嗎?你知道嗎?你這個混蛋,災星,我哥哥那天到底怎麽了,他到底看到了什麽,回來才要這樣尋死。”


    蘇楊夏的思緒飄了出去,他現在心髒痛的已經沒有知覺了,頭痛的眼睛也睜不開,全身都像被碾碎一般的疼痛。


    原來顧時冶回國見他的那一次,想陪他過20歲生日的那一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蘇楊夏突然想起顧時冶左手戴著的那隻手鐲,無論何時都不摘下來的寬邊手鐲,那竟然是為了遮住割腕的傷疤。


    他的眼淚順著眼眶翻湧而出,後悔跟自責壓的他無法呼吸,如果蘇楊夏知道,當初所謂的為了顧時冶好,才答應的分手卻把顧時冶害成這樣,差點幾次害死他,那蘇楊夏就算是一無所有,甚至付出生命也不會答應分手的。


    蘇楊夏瞬間感覺萬念俱灰,他低估了顧時冶對他的愛,也低估了自己帶給顧時冶的傷害。


    “你有什麽臉哭,你這個災星。”顧時燁狠狠的掐著蘇楊夏的肩膀,心裏的怒氣撒不出去。


    顧時燁把手移到蘇楊夏紋身的位置,用手指用力的戳著蘇楊夏的傷口,看著蘇楊夏:“痛嗎?你的心還會痛嗎?要不要我幫幫你?”


    顧時燁報複一般的把手掌放在蘇楊夏的傷口處,用力的按著蘇楊夏的傷口。


    蘇楊夏被傷口傳來的疼痛的折磨的滿頭是汗,他咬著唇忍著不發出聲音,他不想在顧時燁這樣的人麵前認輸。


    即使他現在痛的如剜心一般,也依舊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顧時燁看到蘇楊夏這麽的驕傲又嘴硬,看著他咬著嘴唇的樣子,心裏的怒火愈發的強烈。


    他鬆開按著蘇楊夏傷口的手,捏著蘇楊夏的下巴,眼神幽深的看了蘇楊夏一眼,重重的咬在了蘇楊夏的唇上麵。


    蘇楊夏驚恐般的睜大眼睛,拚命晃動著腦袋想要掙脫他,顧時燁按著蘇楊夏的腦袋不讓他動,死死的吻著他的唇想拚命的撬開他的牙齒。


    “滾開,滾開。”蘇楊夏的聲音從唇縫傳來。


    顧時燁越發的凶狠,蘇楊夏掙脫不了用力的咬了他一口,顧時燁吃痛鬆開了他。


    他狠狠的掐著蘇楊夏的脖子,唇上帶著剛溢出的血珠說:“哥哥的,就是我的,沒有我不能碰的。”


    蘇楊夏被顧時燁扼著脖子,臉被憋得通紅,聲音啞啞的,他艱難的開口咒罵顧時燁:“你放屁,你敢動我,顧時冶會殺了你。”


    “你覺得我怕死嗎?蘇楊夏。”顧時燁抓著蘇楊夏的頭發,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


    蘇楊夏顫抖著唇碎了他一口罵道:“你這種怪物,是不該活著。”


    顧時燁抬手抹了一把臉上那幾滴可有可無的口水,用力的按著蘇楊夏的後腦勺又吻了上去。


    他狠狠的咬著蘇楊夏的上唇,直到咬破了才鬆開。


    “這麽不聽話,看來我得好好教教你。”顧時燁看著蘇楊夏唇上溢出來的血狠狠的說。


    蘇楊夏忍著全身的疼痛與不適絕望的看著顧時燁:“顧時燁,你是同性戀嗎?”


    顧時燁震怒,脫口而出:“我才不是,我跟你們才不一樣。”


    “不是,那你在做什麽?”蘇楊夏無奈的笑了。


    “我隻是替哥哥不值得,我隻是,我隻是,我隻是報複你而已。”顧時燁磕磕巴巴慌亂的說。


    蘇楊夏垂著腦袋,看著胸口溢出血的傷,唇上的一滴血滑落在被子上。


    他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的如癡如醉笑的痛苦絕望。


    “你在笑什麽?”顧時燁看著蘇楊夏壓低聲音問。


    蘇楊夏沒有說話,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顧時燁,他現在隻覺得很累很疲憊,感覺自己繼續跟顧時燁待下去,用不著天亮一定會死在這裏,他無法跟顧時燁好好溝通。


    “我問你在笑什麽。說話!”顧時燁抓著蘇楊夏的頭發陰沉的看著他。


    “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怕打不過我所以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蘇楊夏抬著下巴無力的看著顧時燁。


    顧時燁死死抓著他的頭發:“不要轉移話題。”


    “笑你可悲,笑顧時冶可憐,笑自己可笑。”蘇楊夏看著顧時燁一字一句的說。


    顧時燁聽不明白蘇楊夏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從蘇楊夏的表情上看出來,那不是什麽好話。


    “說清楚!!!!!”顧時燁突然無比大聲的怒吼了一聲,蘇楊夏感覺耳膜都快要被他震破了。


    蘇楊夏被抓著腦袋,又無力掙紮,他天旋地轉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木訥的說:“顧時燁,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吧。”


    顧時燁突然溫柔的笑了:“想讓我放過你嗎?你猜我哥能不能猜到你在哪裏?”他將手移到蘇楊夏的後頸處死死的掐著他。


    蘇楊夏也笑了,他歪著頭看著顧時燁:“他一定會找到我的。”


    顧時燁把蘇楊夏推倒在床上,湊在他耳邊笑著說:“那我們打個賭,看我哥來不來及保護他最心愛的人。”


    顧時燁抬手,撫摸著蘇楊夏的臉,蘇楊夏死死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與顧時冶一模一樣的臉,真得是無比的可怕醜陋的一張臉。


    蘇楊夏惡狠狠的瞪著他:“如果今天,你真把我怎麽樣了,我會殺了你,你猜你哥會不會跟我一起死呢。”


    顧時燁摩挲著蘇楊夏的臉捏緊他的下巴,露出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有我在,我哥永遠死不了。”


    “你真是個異種,怪物。”蘇楊夏都已經不想用變態來形容顧時燁了。


    蘇楊夏無力掙紮,他歎了一口氣就這樣吧,顧時冶你會來麽,你會知道我在哪裏嗎?你會找到我嗎?


    如果今天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時冶該怎麽辦?他會不會當場就瘋掉或者弄死顧時燁。


    能不能讓顧時燁這個人消失,這個人消失的話,顧時冶就自由了,蘇楊夏生出了可怕的念頭,要讓顧時燁消失,顧時燁消失了,顧時冶就徹底解脫了。


    顧時燁的手在蘇楊夏身上胡亂扯著,滿臉的憤怒和煩躁嗎,蘇楊夏看著他醜陋的樣子,像是突然積攢了一身的力氣。


    他轉過頭看著床頭櫃的那盞流蘇台燈,腦子裏突然湧出了惡念。


    “你知道嗎?你的設計稿是我發出來的。”顧時燁突然在蘇楊夏耳邊說了這麽一句。


    “是你。”蘇楊夏驚詫的轉過臉看著顧時燁,顧時燁的臉扭曲的醜陋不堪。


    顧時燁笑著點了點頭,捏著他的下頜:“照片也是我發的,水軍也是我請的,都是我,都到這一步了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的。”


    “你這個怪物,異種。”蘇楊夏皺著眉看著顧時燁狠狠的咒罵道。


    “那你等下好好感受下,感受下我這個怪物帶給你的感覺會不會比我哥哥那個瘋子好。”


    顧時燁鬆開了手,意味不明的看著蘇楊夏,蘇楊夏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顧時燁,拚命的掙紮扞衛著自己的最後一絲自尊。


    顧時燁咬著蘇楊夏的肩膀,他忍著肩膀處和胸口處傳來的疼痛感,默默的轉過頭,悄悄的伸出手去拿床頭櫃的那一盞流蘇台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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