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夏感覺頭很暈,他覺得自己好像動不了,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大腦裏最後的記憶。


    他發現那個服務生不對勁,想轉身跑結果被人敲暈了,所以他是被人綁架了嗎?


    蘇楊夏緩緩的睜開眼,視線有一些模糊,後頸傳來明顯的疼痛感。


    等他眼睛完全睜開後,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正彎著腰對著他微笑,蘇楊夏費力的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圈。


    這裏好像是以前顧時冶在s城住的地方,s城他怎麽會在s城,是顧時冶帶他來的嗎?


    蘇楊夏看著眼前有些模糊又熟悉的臉:“顧時冶?”


    “顧時冶?嗬嗬,蘇楊夏你好呀。”顧時燁彎著腰看著蘇楊夏笑著說。


    蘇楊夏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是顧時燁不是顧時冶,蘇楊夏想動,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很有限。


    他吃力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定自己沒有被什麽東西束縛住。


    蘇楊夏吃力的掙紮了幾下,想要坐起來,胸口的紋身處突然傳來劇烈的灼燒感。


    他看著顧時燁費力的喊了一句:“顧時燁!你抓我做什麽?”


    顧時燁把凳子拉在床邊,坐在凳子上俯視著蘇楊夏,輕佻的說:“找你玩玩。”


    蘇楊夏怒瞪了他一眼,聲音冷冷道:“我跟你有什麽好玩的。”


    顧時燁勾著唇,笑的邪魅:“你猜呢?你猜猜我想跟你玩什麽?”


    “我並不想猜,放開我。”蘇楊夏再次慢慢的從床上費力的挪著,吃力的靠坐起來。


    顧時燁笑了笑起身湊近蘇楊夏,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們就做,你跟我哥做的那件事怎麽樣?”


    蘇楊夏頭皮發緊表情驚詫,眼睛瞪得無比大,他轉過頭目光陰冷的看著顧時燁咬著牙說:“滾開。”


    顧時燁歪了歪腦袋看著蘇楊夏,笑著說:“你看你,現在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顧時燁看到蘇楊夏這張憤怒的臉,內心反而生出了一絲快感,看獵物掙紮的刺激感。


    “你和我試試,說不定我帶給你的感覺,比我哥哥帶給你的感覺更好呢?”顧時燁還在言語刺激蘇楊夏。


    蘇楊夏脫力的想抬起胳膊推他,卻沒有什麽力氣,他死死的看著顧時燁:“你和顧時冶,天壤之別,你不配提他。”


    蘇楊夏看著顧時燁這張臉,明明跟顧時冶長的一模一樣,看起來卻這麽的醜陋惡心。


    顧時燁挑了挑眉突然笑了:“哈哈哈,我不配提他嗎?”


    顧時燁湊近蘇楊夏的臉,看著蘇楊夏露出陰冷的笑容:“那你又配提他嗎?”


    蘇楊夏看著顧時燁,他的頭暈的厲害,紋身處的傷口又有點痛,他看著顧時燁這樣瘋魔的樣子,覺得這樣的瘋子不能激怒他,他必須多留一些時間來給顧時冶找他。


    他調整了下自己的語氣,和麵部表情,打算好好的跟顧時燁聊一聊。


    “顧時燁,你這樣做,你哥會難過的。”蘇楊夏眼睛怔怔的看著顧時燁。


    “難過?我哥哥?才不會因為我難過,他隻會因為你難過。”顧時燁自嘲的笑了笑。


    蘇楊夏很不理解顧時燁對顧時冶這種偏執,他問:“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對你哥?”


    顧時燁轉了轉眼睛,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著蘇楊夏這個問題。


    他思索了很久很久,然後看著蘇楊夏說:“因為我在乎我哥。”


    “你真的在乎他嗎?”蘇楊夏問。


    顧時燁看著蘇楊夏質疑的眼神,心裏萬分的不痛快:“你在質疑我對我哥的愛。”


    蘇楊夏發出了一聲嗤笑,這一聲又苦又無奈:“你這是偏執的占有欲,不是愛。”


    “你懂什麽,我哥哥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是最愛我哥哥的人。”顧時燁滿臉怒氣的朝蘇楊夏吼了一聲。


    蘇楊夏無奈的吐了一口氣:“你的愛就是傷害他。”


    顧時燁情緒激動大聲的說:“我沒有傷害他,哥哥每一次的命,都是我救的,不是你。”


    蘇楊夏胸腔突然發顫,他皺著眉看著顧時燁,低沉的問:“什麽意思?每次的命是什麽意思?”


    蘇楊夏死死的盯著顧時燁,想要從顧時燁的嘴裏挖出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顧時燁起身坐在床沿,雙眼幽深的看著蘇楊夏,笑了:“蘇楊夏,你敢聽嗎?”


    “我為什麽不敢聽。”蘇楊夏死死的盯著顧時燁。


    顧時燁擺了擺手聳了聳肩,笑著說:“那你耳朵可要豎起來,我要開始說了呢。”


    蘇楊夏眯著眼咽了口唾沫看著顧時燁:“你說。”


    “你知道你們分手的那天,我哥差點又把自己淹死嗎?是我救他出來的;


    噢更早的時候你知道嗎?跟我爸談完那天,我爸好像打了我哥好幾個巴掌,還下令禁足把他關起來了呢;


    那天我哥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又跑浴缸裏去了,要不是我進去,他就淹死了,然後病了好幾天,你知道嗎?


    哦,哈哈,你怎麽會知道呢,你肯定是不知道的,我看著我哥的樣子我真的很生氣,當時就覺得不能讓你這個害人精繼續拖著他了,我必須救我哥哥,所以我就做了一件事情;”


    顧時燁把自己的右手手腕遞在蘇楊夏的眼前:“看到了嗎?我為了救我哥弄的。”


    蘇楊夏看著顧時燁手腕上的傷疤狠狠的咒罵道:“瘋子。”


    顧時燁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是瘋子,可是我要是不瘋,我哥早死了。”


    “我在醫院住了好幾天,我出院回到家的那天,我哥剛被你甩了,我在自己的房間裏聽到我哥哥在他的房間哭的很大聲,特別的大聲,你知道嗎?我們家隔音可是很好的;”


    顧時燁摸著蘇楊夏的臉,笑著說:“你這個人,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我哥哥為了你這樣傷心難過;


    我就在自己房間裏,我坐在地下耳朵貼著牆聽了很久很久,我哥哥一直哭,我心痛的要命,後來哭聲就有些變小了,我好像聽不清了,然後我就打開門出去站在我哥的門口聽;


    我聽到我哥哥在吐,一邊吐一邊哭,真的好慘,真的特別的傷心,你知道嗎蘇楊夏,如果你真的那麽愛他,當時看到那個場景你一定不舍得跟我哥哥分手吧?


    我聽見哥哥吐了好久好久,哭了好久好久,然後我就又聽不到聲音了,然後我就拿了鑰匙打開門進去了,我哥又爬進浴缸裏了。”


    他真的是很沒用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想過我哥哥是那麽沒用的一個人,每天在我麵前那麽高高在上,結果分個手就這個樣子;


    顧時燁咬牙切齒的捏著蘇楊夏的下頜:“他不聽話的又在尋死了,又是因為你,又尋死。”


    蘇楊夏人無力的顫抖,他嘴唇微張著雙唇顫動著說不出話,蘇楊夏把腦袋偏過去,不想看顧時燁那張臉。


    顧時燁捏著蘇楊夏的下頜用力的擰過來,冷冷的說:“怎麽?這就聽不下去了嗎?那可怎麽辦,我隻說了一點點呢。”


    顧時燁鬆開蘇楊夏的下巴陰沉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在電話裏跟我哥說了什麽話,但是我哥哥從那之後就病了,病了很久,後來家庭醫生都住在了家裏;


    我哥哥開始不說話,不吃飯,也不離開房間,琳姨每天按時給他送飯,但是飯怎麽端進去的還怎麽端出來,他一口都不吃,他好像又打算餓死自己呢;


    最後沒辦法了啊,我心疼我哥哥,我求我哥吃飯可是我哥看都不看我一眼,最後因為不吃飯暈倒了,就開始每天掛葡萄糖,兩個月不到他瘦了三十斤,像個鬼一樣你知道嗎?那麽高的個子最後像個人幹一樣,真的像個鬼你知道嗎?


    出國的前一天,你知道嗎?我哥爬上了六樓的天台,我剛好從外麵回來,走進院子裏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我就像瘋了一樣爬到了頂樓;


    你知道嗎?我哥哥又要尋死了,你知道我是怎麽把他勸回來的嗎?”


    顧時燁的臉上都是憤怒,他掐著蘇楊夏的脖子,狠狠的扼住一字一句的說:“我跟他說,他要是跳下去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就在他猶豫的一瞬間我把他抱了下來,他像個失去靈魂的人偶一般,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機,看著你的照片;


    你說他看著你的照片,都想要尋死,蘇楊夏,你說你是不是我哥哥的災星。”


    蘇楊夏用力的掙紮,顧時燁的手還是死死的扼住他,蘇楊夏顫抖著唇看著他用最大的聲音咒罵顧時燁:


    “你才是你哥的災星。”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幹涉,我跟顧時冶不會分手,顧時冶也不會這樣,都是因為你爸和你。”


    蘇楊夏用全身的力氣無比憤怒的對顧時燁說。


    顧時燁手鬆了一些,卻笑的陰險可怕:“是!我是故意的,因為我覺得,你配不上我哥。”


    “我都是為了我哥好。”顧時燁看著蘇楊夏:“噓!省點力氣,我還沒說完呢。”


    “後來我跟我哥還有李鳴凡去英國了,我們住在一個寄宿家庭,我跟我哥睡一個房間,我怕我哥哥尋死,所以我跟我爸說了,我必須跟我哥睡一個房間,我爸答應了。


    開學後呢,我哥就開始沒日沒夜的上課,拚命的上課學習,有時候偶會在手機上跟一個什麽人聊聊微信,他不理我也不理李鳴凡,像一個瘋子一樣的學習,在我以為他慢慢忘記你的時候;


    有一次,他在家裏寫作業,突然收到一條信息,就突然說要回國,我在我哥找證件的時候看了一眼我哥哥的手機,那個沈煜發了一張你的照片。


    我哥他就又瘋了,他大半夜的爬起來拿出了證件,連夜買了機票要回去,我跟他說大門鎖了出不去的,你知道他多瘋嗎?我們的房間在三樓啊,我哥哥就打開窗戶跳了下去,哈哈哈,你能想象到嗎?


    我哥哥掉下去的時候掉在一顆樹上麵緩衝了一下,才摔到地上,他的背劃傷了,你知道的吧?你看到過他背上那條很長很長的傷疤吧?


    我知道我哥不會聽我的,但是我還是心疼他,我給他扔了一件衣服,他撿起來穿上就瘋一樣的跑了。


    我哥哥那麽理智的人,從來都不會做這種蠢貨才會做的事情,遇到你就開始變的又蠢又瘋,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麽蠱?瘋蠱嗎?”


    顧時燁越說越激動,他怒氣壓製不住,帶著怒氣扯掉了蘇楊夏穿在外麵的衛衣。


    “居然還有一件。”顧時燁看著蘇楊夏裏麵穿著的那件白襯衫,眼睛燒紅了一般。


    那件衣服一看就是顧時冶的,隻有顧時冶才會選擇這樣的款式和質感,這個蘇楊夏隻是個土包子,怎麽會有這樣的襯衣。


    顧時燁憤怒的撕掉了蘇楊夏身上那件看著讓他生氣的白襯衣,幾顆扣子被扯下來掉在地麵上。


    顧時燁看到蘇楊夏左胸的紋身時候怔住了,他看著蘇楊夏胸前的那個粉色的鳥,皮膚周圍還有些紅腫,像是剛紋不久的。


    “你為什麽紋一個粉色的鳥?”顧時燁死死的瞪著蘇楊夏,聲音低啞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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