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渝出城門後已經不見樓蘭的身影,隻有白書楊閉著眼站在城門外麵。


    “你沒事吧?剛剛那個是樓蘭嗎?”


    白書楊一言不發,麵向西域軍和匈奴軍交戰的方向,表情沉重。


    衛渝擔心白書楊的身體,便說:“軍醫都在營地,我派人先護送你回去……”


    “先不用,我有話要問他。”


    “那我們先進城,你這站這裏就是活脫脫的一個靶子。”


    衛渝把人拉進城內。


    他們的戰場越打越靠近萬白城,衛渝邊警戒邊尋找樓蘭的身影。


    可惜人太多,找不到。


    經過幾小時的混戰,兩軍終於分出勝負,西域軍就地紮營,與大娰的營地,萬白城形成了完美的大三角。


    日落西山,匈奴軍營地出現了大動靜。


    他們三十六國將領以樓蘭為首,舉著各自的戰旗策馬來到萬白城下。


    衛渝佇立在城牆邊緣,“你們這是何為?”


    “我們是來投誠的。”樓蘭不卑不亢說。


    昏昏欲睡的衛渝頓時來了精神。


    那人可是樓蘭。


    但是,大局為重,衛渝不敢輕易開門讓他們進來,萬一引狼入室呢。


    劉副將不知道衛渝怎麽想,他隻知道西域軍和匈奴軍是一夥的,說什麽投誠一定有詐,於是開口說:“我們大娰皇帝不是你們想見就見的。”


    “這就是我們的誠意。”樓蘭指著成片的匈奴軍屍體,“而且,我們也知道,你們的皇帝和寧王均已負傷,我們大可乘人之危。”


    衛渝沒想到他們消息居然這麽靈通。


    “匈奴人狼子野心,我們自知實力不足,隻想尋求一方庇護。”


    進來是不可能放他們進來的。


    現在西域的情況她們掌握的不多,專業的事還得專業人士解決。


    姒穆裎和姒穆晝的情況不知道怎麽樣了。


    說起對西域情況的了解,還得是衛建林。


    衛渝回頭對白書楊說,“聯係在西北的衛將軍,問他有沒有時間來一趟這裏。”


    白書楊點頭。


    衛渝擔憂看著白書楊的緊閉的眼睛,這人怎麽都不肯回去治療,愁死人了。


    “你們走吧,不管你們是想投誠還是怎麽樣?不是現在,我們各方可以找個時間坐下來慢慢商討。”衛渝對著底下的人說。


    西域軍將領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回去。


    衛渝和樓蘭交換了眼神,樓蘭會意點頭。


    入夜,樓蘭如期而至。


    “你再不來這人快變成化石了。”


    衛渝口中的人是白書楊。


    樓蘭盯著衛渝好一會,衛渝看了看自己,“別這樣看我,我知道我變強了。”


    沒禿。


    樓蘭笑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之前說你回老家了,還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了。”


    他們的敘舊被白書楊打斷。


    “你是西域人?”白書楊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格外的冷若冰霜。


    衛渝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書楊這樣子。


    “是。”


    “奸細。”白書楊抽出短刀,“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是個奸細,我們決鬥吧。”


    劇情進展得有點快。


    “就當我那些年眼瞎心盲,居然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應該在我身邊拿了不少情報吧,賣國賊居然是我自己。”


    “我白書楊在此發誓,我們的情誼在此時一刀兩斷,今日我就要你狗命,祭奠我們大娰抗擊西域軍戰死的士兵。”


    白書楊說完就出手。


    樓蘭一直躲閃防禦,白書楊卻總能精準找到樓蘭的方位。


    “等拿了你狗命之後,我便以死謝罪。”


    衛渝急了,可不興這樣啊。


    “你躲什麽啊,快控製住他啊。你們真的想要殉情不成。”衛渝對著樓蘭喊,“你們要是真的這樣很容易被編成小黃文到處傳唱的。”


    “我與敵軍將領不可說的二三事……”


    “嬌俏小將和他的帝國將軍……”


    “和敵國將軍這樣那樣後,居然……”


    咣當~~


    白書楊手一抖,刀掉了。


    “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閉嘴吧你,我隻是眼睛有點痛。”


    白書楊的眼角居然滲出來了血水。


    樓蘭掀開白書楊的眼皮,白書楊的眼白全部變紅了,看著有點像是得了紅眼病一樣。


    樓蘭被氣到了,“你眼睛被失明花粉沾到怎麽不去醫治,你真的是想瞎了嗎?”


    “不要你管,奸細。”


    “別任性。”樓蘭拿出一顆紅色藥丸塞進白書楊嘴裏,然後快速捂住白書楊的嘴巴,防止他吐出來。


    樓蘭還是非常了解白書楊的,白書楊在藥剛進嘴裏的時候,就想吐出來了,絕對不能受敵人的任何恩惠。


    藥很快化開,他的眼睛沒有剛才那麽刺痛了。


    樓蘭拿出一個藥瓶子,“裏麵還有兩顆,明後天各吃一顆才能痊愈,三天後就能看到東西了。”


    衛渝接過藥瓶子,“你怎麽身上還有專門帶著解藥啊,該不會是你專~門~帶來給白書楊的吧,說來今天你還突出各種重圍,把他帶回來了呢。”


    衛渝看著樓蘭,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聽完衛渝的話,白書楊臉色確實好了不少,隻是,下一秒,樓蘭卻說:“穆托貝的失明藥粉是我給的。”


    衛渝:“……”


    白書楊:“……”


    “我就知道,原來是你。”白書楊立馬想伸手摳喉,“解藥什麽一定不安好心。”


    “這失明藥粉是用我們西域的有花製作而成,隻會讓人暫時失明,我之所以給他這個也是無奈之舉。”


    “什麽無奈之舉,就是你們想要巴結匈奴人給出去的籌碼吧。”


    “可以這麽說……”


    白書楊拉著衛渝,“你看,我就說吧,這人是奸的。”


    衛渝看樓蘭ak都難壓的嘴角,一言難盡。


    “我難道是你們y中的一環嗎?”


    衛渝弱弱說:“要不我走?”


    “哈哈哈哈……”樓蘭捂著肚子大笑。


    衛渝眯著死魚眼,“你人設ooc了……”


    “你們在說什麽?”白書楊完全在狀況之外。


    衛渝總結,“他在耍你。”


    白書楊又拿起他的刀,對著樓蘭又是一頓砍。


    衛渝坐下悠閑喝茶。


    ”加油,左邊左邊,他去右邊了,挨~~差一點點……你不行啊白書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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