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兒到場時比試正在進行,她一眼便從諸多參賽者中鎖定了沈霽霖,沈霽霖的身體像與紅鬃烈馬融為一體在圍場上飛馳,宛如一隻矯健的豹子。他身著紫檀色騎裝,頭發被束成長馬尾,手執弓箭,腰間掛著箭筒,英氣勃發。


    他的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快地向前衝刺,馬蹄下揚起的塵土漫天飛揚。他的頭發在風中飄舞,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原本已勝券在握不料意外突發,馬兒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嘶,四肢劇烈地顫抖,似乎承受著劇痛。它的雙眼瞪得溜圓,原本沉穩有力的身軀,此刻卻突然變得扭曲而狂躁。


    馬蹄猛烈地踐踏地麵,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仿佛要將地麵踏得粉碎。沈霽霖緊緊抓住馬背上的韁繩,試圖穩定住自己的身形。但馬兒的狂躁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它猛地揚起頭,發出一聲震天的嘶鳴,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掙紮。


    隨後,馬兒開始了瘋狂的掙紮。它左右搖擺,劇烈地甩動身體,企圖將沈霽霖從背上甩下。每一次的晃動,都像是狂風暴雨般猛烈,


    沈霽霖拚盡全力,雙手緊緊抱住馬脖子,雙腿死死夾住馬腹,試圖抵擋住馬兒的猛烈掙紮。


    恰巧,南陵國五皇子南軒恒騎著自己的馬得瑟地超越沈霽霖,沈霽霖俠士眼中精光一閃,他深吸一口氣,身體猛地向前一傾,雙手在馬鞍上一撐,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般從馬背上躍起。在空中,他身形一擰,宛如一隻大鵬展翅,跨坐在了南陵二皇子的馬上。


    “仁兄,得罪了。”


    南陵二皇子下意識以肘猛地向後一擊,沈霽霖沒躲,胸口吃了一拳,南軒遇微微偏頭看見沈霽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滾!”


    沈霽霖緊抱著南軒遇的腰,自說自話:“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你都打我了,那我們就是熟人了,兄弟有難,好友當兩肋插刀,就蹭一下你的馬而已。別這麽見外嘛。”


    “厚顏無恥!下去!”南軒遇又是以肘攻擊,沈霽霖無奈,從箭筒裏抽出一支箭,瞄準了一遠處的小目標——一片飄揚的紅色布條。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將箭擲出,箭如閃電般射出,準確地命中了目標。席間傳來陣陣歡呼。


    “天祈國沈霽霖勝!”裁判員敲鑼道。


    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歡呼。


    千算萬算沒算到,沈霽霖還會用這招,差一點就贏了的南軒恒眼睛都快冒火了,但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他也不能衝沈霽霖發難,他的火氣悉數衝著南軒遇去了。


    下馬後,南軒恒走過南軒遇身邊時他語氣嘲諷,“切,雜種,跟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盡使些勾引男人的功夫。”


    南軒遇剛要說些什麽忽然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南軒遇一回頭,便皺起了眉,“又是你!”


    “在你們討論私事之前,能不能先聊聊我那愛馬是怎麽回事呀?”沈霽霖的神情看似散漫,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凜然之氣。


    他的眉宇間,總是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仿佛一切紛爭在他眼中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他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你的馬出了問題來質問本皇子,這是何意?”南軒恒眉頭緊鎖,一副不肯服輸的模樣。他的眼神閃爍著挑釁的光芒,仿佛隨時準備發起攻擊,“凡事都要講證據,本殿下好歹也是皇子豈容你汙蔑?”


    “仗勢欺人……腦子進水了吧?你不是天祈皇子,而我是天祈官員,你也不看看如身在何處。再說了,我哪句話給你定罪了?你看看這位兄弟多淡定,你反應那麽大,你最可疑。”沈霽霖說著說著在南軒遇的眼神殺中放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但還是在他肩上拍了兩下。


    “我最可疑?哈哈,是你看上南軒遇了吧,立馬就將他摘幹淨了。”南軒恒主打一個“一箭雙雕”。


    沈霽霖眼神曖昧意味深長目光在南軒恒身上掃過:“那照你這麽說……我相信你絕對不是凶手,那是不是意味著你被我睡過了?”


    南軒恒一陣惡寒,當即怒罵:“你強詞奪理,恬不知恥!”


    連天祈的人都聽不下去了,太丟人了。


    南軒遇默默離沈霽霖更遠了些。


    君鬱澤不辨喜怒,目光看向尷尬窘迫、恨不得立即與沈霽霖斷絕父子關係的沈從安:“沈卿,令郎還真是能文能武。”


    沈家人這口才難不成是一脈相承?


    “逆子!休得胡言亂語!還不過來拜見陛下!”


    沈霽霖忽然聽見來自老父親的怒斥,緩過神來才發現全場的人都盯著他們仨。


    完了完了!又忘記場合了。


    沈從安抬頭望向主座上的皇帝,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緩緩走到皇帝麵前,雙膝一彎,行了一個大禮,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充滿了懇切:“陛下,犬子無狀,請陛下恕罪。”


    沈穗兒到場後並未入座,現在也沒有被其他人注意到,她正在思考馬發狂的原因。


    “宸貴嬪,這是我哥哥從你兄長所騎的那匹馬上取下的。”燕鳩拿著一根三寸(10cm)長的銀針呈給沈穗兒看。


    沈穗兒接過後不由得吐槽一句,''“這麽長一根針,知道的是作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殺馬呢。不過……這麽長一根針肯定不會能是在比賽前放的,南陵五皇子策馬追趕至哥哥身後時,哥哥的馬就發狂了,肯定脫不了關係。”


    “穗兒,我以我的美貌保證絕對就是那家夥,六年後他會被南陵皇冊封為太子,上一世,就是他害死清阮公主的。”妒玉顏拉了拉沈穗兒的手,義憤填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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