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開始泛起淡淡的曙光,夜的帷幕在晨曦的輕撫下緩緩拉開。


    起身梳洗過後,一個年邁的老宮女興衝衝地走進來,她年紀雖高,卻絲毫不顯龍鍾老態,反而像是個老頑童。


    她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卻絲毫不減她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那雙眼睛總是閃爍著狡黠與精明,她激動地向沈穗兒分享她打聽到的信息,“貴嬪娘娘可要去觀看大朝會比試?奴婢聽說今日比的是騎射,您的哥哥也會參加呢。”


    “婆婆,我說了多少次了,見了貴嬪娘娘是要行禮的。”息蕊麵露無奈,仿佛是在看一個健忘的學渣。


    “哎呦,我的蕊蕊呀,你看咱娘娘宅心仁厚的,擔心婆婆腰不好,都免了婆婆行禮,你就少嘮叨兩句吧。婆婆耳力不好,聽不見。”老雞說話的聲音,簡直就像和小孩玩捉迷藏時的歡聲笑語,既淘氣又充滿童趣。


    她的嗓音裏透著一股子調皮勁兒,她的聲音裏滿是笑意,仿佛每一句話都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讓人忍俊不禁。


    “貴嬪娘娘,你看她又胡說八道了,論耳力,這宮中誰能比得上婆婆呀?你快說說她。”息蕊說不過老雞,趕緊拉著沈穗兒的手為自己找救兵。


    沈穗兒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裏,聽著息蕊和老雞之間的“較量”。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愉悅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溫柔而璀璨。


    這兩活寶一旦湊到一塊,竹雅小築可真夠熱鬧的。


    “婆婆,你怎麽能欺負息蕊呢?”沈穗兒一開口,息蕊得意洋洋地看著老雞,似乎是在說,貴嬪娘娘是站在我這邊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蕊蕊呀,腦子不太靈光。”沈穗兒話鋒一轉,息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回頭幽怨地盯著沈穗兒,像是在問:我這麽信任你,你怎麽能背刺隊友?


    “也是,奴婢這麽大年紀了,不過是跟小丫頭片子計較。蕊蕊,乖啊,下次婆婆給你帶糖吃。”老雞以退為進,殺人誅心。


    息蕊見沈穗兒靠不住,立馬別過臉去:“誰要吃糖?你快走!我不想和你說話。”


    老雞湊到息蕊跟前,故意道:“這不是還在說話嗎?”


    看息蕊都快氣成河豚了,沈穗兒還得順毛:“別氣了,帶你去觀看騎射比賽,而且隻帶你一個人去。”


    “真的?”息蕊貓貓探頭,欣喜道,內心美滋滋的,貴嬪娘娘就帶我一個人去,太好了!


    大朝會比試項目很多,昨日沈穗兒雖然因為胃疼沒看見後麵的比試,不過,聽說是大獲全勝。


    比詩文,有江海鏡力壓全場,江海鏡一向低調,昨日不知卻一反既往。


    昨日許多人都看見了不一樣的賢妃娘娘,本認為賢妃娘娘清冷的人在那一刻見識到了她的灑脫與恣意,連平時惜字如金的皇帝也對她另眼相看,讚許有加。


    她的手中,總是握著那支已經磨損的毛筆,墨水在宣紙上流淌,化作一行行清冷而深邃的詩句。她的詩句,如同她的眼神,深邃而迷離,透露著對自由的向往和對束縛的反抗。


    他們都說看見了江海鏡的眼神中,總是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那是對自由的渴望,對束縛的反叛。她的清冷,並不是本性如此,而是孤獨痛苦織成的外殼,而是因為她的內心,充滿了對自由的熱切向往。


    聽到知情人這麽說,沈穗兒感到可惜,她沒有親眼看見鏡海居士,沒錯是鏡海居士而不是賢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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