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那腦子也能當上太子?我看那二皇子倒有可能。”沈穗兒表示不信,她覺得那五皇子看著心胸狹隘,目光短淺 ,手段又不高明,實非太子之選,也沒那個能力從諸子奪嫡中笑到最後。


    “穗兒真是慧眼識珠,因為南陵七位皇子中就五皇子南軒恒最好對付,所以南軒遇最後對付他,無奈天妒英才,南軒遇因舊疾複發撒手人寰,白白讓南軒恒撿了個便宜。”妒玉顏半是惋惜半是不甘地說,如果是南軒遇當了太子,就算清阮公主去南陵和親,也不會落得個客死他鄉的下場。


    “不對……”聽著妒玉顏的話,沈穗兒忽然低喃。


    “穗兒,哪不對?”妒玉顏疑惑,也對自己產生懷疑,可是我說漏或說錯了什麽,不該呀。


    沈穗兒問出了一個最大的疑點,“你說清阮是我的女兒,那她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害死呀。”


    在遊戲裏,其他女兒沈穗兒不確定,但她生的第一個女兒每每都是出生即天資100,太子培養出來後,她就會著重培養女兒,到十五歲大女兒的數據完全就是女帝標準。


    學識,才藝,野心,能力,哪點都不輸於太子,可惜,皇帝是不會立公主為皇太子的。


    “清阮可是娘娘你一手教出來的,可以說是在南陵玩得風生水起,南陵人人心中忌憚,可耐不住南軒恒不按套路出牌,準確來說是不帶腦子上陣……誤打誤撞破局了。”燕鳩有些牙酸地解釋道,他也曾多次感慨南陵五皇子命好 ,次次都能化險為夷,逢凶化吉。


    “誤打誤撞破局?”沈穗兒重複了一下這句話,暗道,難道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天道瞎了吧?


    也不對,玉顏說前世的她讓南陵皇室陪葬了,這又怎麽說的過去?男主光環過期了嗎?


    沈穗兒目光移向圍場上的南軒恒,將針收入袖中,這時她感覺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識側目,發現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主座上的君鬱澤。


    君鬱澤不過隨意掃了一眼,忽然發現站在遠處的沈穗兒,目光便停留在她的身上。


    沈穗兒身著一件雪白色的錦繡長袍,如同冬日裏初落的雪花,純淨而冷豔。長袍的襟口和袖口都繡著精致的梅花圖案,每一朵都仿佛是從冰雪中綻放出來,既顯得高雅又不失生動。


    雙手藏在一隻用白狐毛製成的暖手筒中,與她的清冷氣質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對比。


    見君鬱澤都注意到自己了,那就不能再杵著不動了,她繞路緩緩走到自己本該坐的位置前,對君鬱澤行禮道,“臣妾姍姍來遲,請陛下恕罪。”


    君鬱澤輕輕抬了抬手道:“宸貴嬪大病初愈,可以諒解,入座吧。”


    說罷,君鬱澤冰冷的目光落在南軒恒身上,“朕可不信這馬會無緣無故發狂,沈沈霽霖的馬發狂時你離他最近,他不過問了你一句,若非心中有鬼,又何至於顧左右而言他,倒打一耙?”


    “皇帝陛下,臣隻是恐被人誣陷,情急之下這才脫口而出……”


    君鬱澤不理會他,反而遞了個眼神給坐在她左下方的貴妃燕元照。


    燕元照便看向沈穗兒問道:“穗兒,你剛才一直站在外圍觀看,想必看得比坐在這裏的看得更清楚,你可有看清方才情形?”


    沈穗兒正欲起身回話,卻被南軒恒出聲質疑,“皇帝陛下,宸貴嬪乃沈霽霖之妹,令她作證,恐有包庇偏袒之嫌。”


    “昨日,南陵來的兩位皇子皆在驛館,並未觀賽如何得知本宮與兄長之間的關係?莫不是在天祈安插了暗線、傳遞消息?”沈穗兒聞言一笑,反手一個更大的罪名往他頭上安。


    “我是聽人飯後閑談得知。”南軒恒嘴硬不願承認,隨便扯了個由頭,因為昨日江賢妃名聲大震,滿城皆知,那他聽說沈穗兒也不為過。


    “飯後閑談?昨日之事事關重大,朕早已令人守口如瓶,封鎖消息,你又從何得知?”君鬱澤更加懷疑這皇宮有南陵密探或者是有人陽奉陰違吃裏扒外與南陵勾結。


    “回皇帝陛下,是臣前幾日出到天祈在外閑逛,因要與天祈切磋騎射,有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才在途徑茶館時從旁人口中打探了些消息。不過是些廣為人知之事,並無危害天祈之心。”南軒遇忽然出言,他雙眸深邃,透出一種淡泊寧靜的氣質,似秋水長天,靜謐而深遠。他的眉宇間,隱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謙遜。


    語調平緩,語速從容,沒有一絲急切與慌亂。他的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是見南軒恒越描越黑,還隱隱有將自己一同拉下水的趨勢,才不得不出來為他圓話,隻盼這蠢貨不要在這個時候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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