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章宮外聽見沈穗兒話的君鬱澤轉身離開後細思發現沈穗兒說的也沒錯。


    沈穗兒是哄過他,他說什麽來著……


    回憶


    “陛下~”君鬱澤右手執一本《資治通鑒》用心閱讀,沈穗兒在一邊搖著他的左手,聲音拉得九曲十八彎。


    “說。”


    “陛下,菩薩心腸,人美心善,樂善好施……”


    君鬱澤聽著她一大筐讚美詞不要錢地往外倒,君鬱澤看不進去一個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求於朕?”


    沈穗兒見他沒生氣,更加放肆地挽著他的胳膊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訕笑道,“臣妾是有事獻殷勤。”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又怎麽了?”沈穗兒頭靠在他肩頭臉與君鬱澤的臉接觸了一點點,君鬱澤欲抽出自己的手,心道,越發沒規矩了,貼這麽近幹嘛?


    沈穗兒不解,頭從他肩上離開,便看見君鬱澤泛紅的臉,她覺得稀奇 ,“陛下,臣妾侍寢的時候你臉都沒這麽紅,你這會兒臉紅什麽?”


    “朕熱的。”


    沈穗兒故意誇張道,“哎呀呀,這老天真是不懂事,看把我家陛下熱的,耳根都紅了。”


    君鬱澤冷哼一聲,“你再不說就別說了。”


    沈穗兒這才想起正事,趕緊吹枕邊風:“這掖廷的人,近來越發放肆,總是克扣妃嬪月俸,皇上你得管管他們呀。盛答應都來臣妾這哭訴好幾回了,害臣妾自掏腰包給她補貼。”


    “盛答應?穗兒不喜歡不給便是。”君鬱澤嘴上看起來並不在乎盛答應,其實內心更不在乎,盛答應?誰呀?沒印象。


    沈穗兒捂臉,不好意思道,“可她誇臣妾,臣妾喜歡聽她誇。


    就是誇完就開口要銀子。臣妾也不能不給她呀,那多沒良心。”


    君鬱澤聽她什麽喜歡聽盛琳琅誇她,便問:“她這麽誇的?”


    沈穗兒頭腦發熱,一個嘴溜就露餡了,“她誇臣妾菩薩心腸,人美心善,樂善好施……”


    君鬱澤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你剛剛誇朕什麽?”


    沈穗兒回憶了一下:完了,盜用被發現了。


    “你不要在意那麽多細節嘛,不都是誇嘛……”沈穗兒弱弱道。


    “掖廷是該好好敲打一番了。”


    “皇上那你慢慢學,臣妾先走了!”得到君鬱澤發話沈穗兒滿意了,起身就跑,跑到一半發現不對,立馬回過頭來向他福神一禮,“臣妾告退。”


    君鬱澤:“……”


    真沒良心。


    回憶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君鬱澤本想回聖宸宮批奏折途中忽然想起了什麽,改道去了奉天樓。


    被冷落的奏折:沈穗兒是有做妖妃的潛質的。


    奉天樓冷清的暗室裏寂靜無比,一盞金燈靜靜矗立在紅帳之下,獨自演繹著寧靜而優雅的夜曲。那金燈,仿佛一顆璀璨的星星,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溫潤而柔和,給這幽暗的空間帶來一抹溫暖與光明。


    紅帳如同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麵,映照著金燈的光芒,仿佛是被星辰灑滿了的湖水,閃爍著絢麗的光華。金燈的光與紅帳的影,相互交織,相互映襯,創造出一種如夢如幻的氛圍。


    金燈的火焰搖曳著,仿佛一個羞澀的少女,在夜色中輕輕地舞動。那火焰,忽明忽暗,忽大忽小,仿佛在向世界訴說著她的故事。每當火焰搖曳時,紅帳上的光影也會隨之變幻,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充滿了詩意與美感。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那是紅帳與金燈共同散發出的氣息,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寧與舒適。在這種氣氛中,人的心靈仿佛也得到了淨化,變得寧靜而深邃。


    奉天樓掌祀勻褚的手輕輕撫著燈壁,萬年不變的除卻冷淡便是戲謔的眼神在此刻無比柔和,眼中是無限的眷戀。


    他一揮手,手中便出現一錠銀子,將銀子置於燭焰上,銀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直至完全消失,更多的銀子像雨點般向燭焰匯集,不過片刻便無影無蹤。


    勻褚輕輕觸碰了下燈焰,燈焰隨著他手的靠近而縮小,隨著他手的遠離而變大。


    勻褚的手再次欲靠近,燈火好像生氣了,一下子湧出三丈高的高度。


    真的是“火冒三丈”。


    “我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勻褚討好地賠笑道。


    一陣不知哪刮來的風將紅帳放下,金燈被擋在了紅帳後麵。


    “這就下逐客令了?罷了,本座下次帶了銀子再來給你道歉。”


    勻褚知道君鬱澤快到了,也沒過多地停留。


    勻褚走後,有一陣風將紅帳掀開,那盞金燈靜靜地燃燒著,燭光發出無比刺眼的光芒,一層圓球狀的光暈將金燈籠罩在內。


    良久金燈才再次恢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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