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聖魔大陸被瀚宇帝國割讓給完美世界之後,陳清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曾是那個大陸的守護者,是世人仰望的存在,可如今,記憶中的一切全都成了塵封的曆史。天空不再湛藍,花草不再芬芳,他的心靈也不再激蕩。


    幽暗的森林裏,微弱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枝葉,斑駁地灑在地麵上。周圍一片死寂,偶爾能聽到幾聲夜風吹動樹葉的簌簌聲,以及枯枝被踩斷時發出的輕響。陳清明一步一步地踱過這片靜默的林地,他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遊離在現實與虛幻的交界處。曾經強健的軀體現在顯得消瘦而憔悴,散亂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覆蓋了那張原本堅毅而棱角分明的臉龐。


    在他身後,夜色像是張開了無邊的巨口,將一切吞噬殆盡。腳下的泥土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溫暖,他每踩一步,似乎都在將自己的靈魂一點點碾碎。前方,聖魔大陸那象征榮耀的城堡廢墟隱隱顯現出輪廓。城堡曾是陳清明的家,是他所有信念的源頭,但現在隻剩斷壁殘垣,像一個被遺忘的墓碑,向世人訴說著昔日輝煌的覆滅。


    陳清明的眼神空洞無神,沒有一絲昔日的光彩。他的雙眼深深陷入眼眶中,眼周布滿了血絲。曾經充滿銳利鋒芒的目光,如今隻剩下茫然與無盡的痛苦。他緩緩抬頭,看著破敗不堪的城牆,目光遊移了一瞬,隨後便又恢複了無神的呆滯。或許,他並沒有真的在看眼前的一切,而是在凝視自己破碎的內心。


    一陣風吹來,帶著秋葉沙沙的聲響。那微涼的風仿佛刀刃一般劃過他的肌膚,卻沒有帶來任何實感。陳清明伸出手,任風穿過指縫,但他感覺不到任何溫度——那冰涼的觸感甚至無法刺破他心底的麻木。他就這樣靜靜站著,如同一尊被遺忘的雕像。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在億萬軍中直取敵將首級的絕世強者了。曾經讓無數敵人聞風喪膽的陳清明,如今隻是一個蒼白的影子,遊離在生死之間。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嘴唇緊抿,喉間偶爾發出一聲低沉的咕噥,那聲音如同來自遠古的幽冥。


    陳清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是一雙粗糙但極富力量的手掌。曾幾何時,這雙手能夠輕易斬斷妖獸的獠牙,撕碎敵軍的重甲,但現在,它們隻是靜靜垂落在身體兩側,顯得無力而僵硬。他的指尖微微顫動,仿佛仍殘留著某種戰鬥的本能。但隨即,他緩緩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將皮肉刺破,一滴鮮紅的血緩緩從指縫中滴落。


    那鮮血滴在泥濘的地麵上,濺起一朵不起眼的血花,隨後被泥土迅速吸收,消失不見。陳清明卻仿佛未覺,他木然地鬆開了拳頭,掌心的血痕和痛覺似乎已經無法喚醒他體內沉睡的生命力。


    他的身體狀似行走,實則漂浮在痛苦與記憶的深淵中。他耳邊時而響起昔日戰友的笑聲,時而傳來家園失守時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回蕩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時常分不清自己究竟身處現實還是回憶中。他怔怔地抬起頭,仿佛能看到往日的輝煌:同袍在城牆上高舉旗幟,萬千民眾齊聲高呼他的名字,而他站在城頭,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遠方的敵人。


    但那不過是記憶的殘影,一瞬間便破碎不見。現實中,城堡早已成為廢墟,而他也不過是一個苟延殘喘的行屍走肉罷了。


    “我已經死了……”他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他停下腳步,目光再一次定格在那片廢墟上。他的心靈已死,隻剩這具空殼般的軀體在遊蕩。風將他的呢喃帶向遠方,最終消散在無邊無際的夜色中,沒有任何回應。


    陳清明緩緩閉上了雙眼,仿佛在等待命運的審判。他並不在乎自己接下來會走向何方,因為對他來說,活著與死去,已經沒有了區別。眼前的世界逐漸變得模糊,唯有內心的那片寂寥與絕望,像無形的鎖鏈,束縛著他,不斷地拉扯著他,直到他徹底墜入黑暗的深淵。


    ........


    在混沌深處,一片古老的虛空裂隙逐漸開啟,光與影交織,形成了如同龍蛇般纏繞的道痕。那裏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蒼古氣息,仿佛蘊含著宇宙最初的秘密。七千小世界的投影逐一浮現,每一個世界都像是一顆璀璨的星辰,散發著獨特的光芒和波動。這些星辰圍繞著中央那座廣袤無垠的大陸殘片,它們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時而聚合,時而分散,但無論如何,它們的根源始終指向那塊中央大陸——那是盤古大陸的遺骸。


    盤古大陸四周,虛空中閃耀著無數條細微的空間裂縫,每一條裂縫都似乎連接著一個不同的維度。裂縫中時而湧出灼熱的岩漿,時而噴出寒冷的冰霜,而在那些裂縫深處,則隱隱可見一座座殘破的古老宮殿,那是曾經七千小世界共同的核心,它們依然頑強地存在著,盡管早已千瘡百孔。


    天穹之上,一道道金色的閃電交錯劈下,撕裂了寂靜的虛空,仿佛蒼穹在哀鳴。陳清明站在盤古大陸的廢墟前,背影顯得無比渺小。他麵前是一片無盡的深淵,那深淵如同宇宙的裂口,吞噬了一切光芒。深淵的另一側,依稀可見青陽大陸的輪廓,它與聖魔大陸緊緊相連,仿佛本為一體,卻又被無形的大手強行撕裂。


    陳清明站在這古老的邊界上,目光深邃而悲涼。他的身後,是一片殘破的石柱林,那些石柱上刻滿了晦澀難懂的古老符文。符文時而明亮,時而暗淡,如同失去了靈魂的眼睛,空洞而無神。它們曾經是盤古大陸的核心陣法——“萬象歸一大陣”的陣眼之一,但如今隻剩下殘缺不全的力量殘餘,微弱得幾乎感受不到任何波動。


    陳清明的身影矗立在風中,宛如一尊孤獨的雕像。他披散著黑色的長袍,那袍角被風卷起,猶如破碎的戰旗。長袍上布滿了歲月的斑痕,有些地方甚至被不知名的力量腐蝕得隻剩下殘布,但他卻毫不在意。他低頭看著腳下,那是兩片截然不同的土壤——一邊是聖魔大陸的焦黑土地,充斥著衰敗與死亡的氣息;另一邊則是青陽大陸的赤紅大地,仿佛沾滿了鮮血,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伐氣息。


    “這片大陸,原本是統一的……”陳清明喃喃低語,他的聲音沙啞而沉重,仿佛在敘述一個被遺忘的故事。


    他伸出手,手指在空氣中輕輕一劃,刹那間,周圍的虛空仿佛被他的手指牽引,泛起陣陣漣漪。那些漣漪中,隱隱顯現出遠古時的景象——七千小世界環繞在盤古大陸周圍,共同構築著那宏偉無比的世界圖景。每個世界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法則與秩序,它們彼此交錯,又緊密相連,仿佛是一個複雜無比的鏈條,維係著宇宙的平衡。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指尖閃爍著點點靈光,那是“道法至尊”武尊的氣息。然而,光芒隻是曇花一現,隨即便黯淡下去。陳清明的麵色微變,他能感覺到體內那股力量在急速衰退,那原本屬於武尊的神魂力量如今已經隻剩下殘存的一絲,再也無法支撐完整的分身。


    “元始天尊的‘道法至尊’,本該是無上之力的體現。可我,竟隻剩下如此……”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曾幾何時,他以三清分身立足於天地,三道分身各執不同的力量,橫掃天下無敵手。元始天尊、靈寶天尊與道德天尊,三位分身各自主宰著不同的領域,而武尊便是元始天尊最強大的武道化身。


    而青陽劍聖,便是武尊的一具身外身。


    陳清明緩緩抬起頭,目光凝視著遠方。他的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那光芒深處,仿佛有無數個小世界在緩緩運轉。他能感受到七千小世界之間的微妙聯係,那些聯係就像一條條看不見的絲線,將無數個不同的世界連接成了一個宏大的網。


    但這些絲線如今卻被一股強大的外力切斷,七千小世界彼此分離,失去了昔日的統一和協調。那股外力,便是盤古大陸崩碎時所引發的“天崩地裂”之力。青陽劍聖與聖魔大陸的分離,更是讓陳清明體內的力量也隨之支離破碎。


    他輕輕歎息,手指在虛空中再次輕點,點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星光一般閃爍,逐漸擴散,形成了一柄虛幻的長劍。那長劍仿佛凝聚了無盡的劍道意誌,鋒銳無比,周身環繞著點點星芒。劍鋒微微震顫,似乎在回應陳清明心中深埋的某種情感。


    “青陽劍聖,昔日的輝煌啊……你本是我的一部分,是武尊之魂的延伸。可如今,這一切又有何意義?”陳清明苦笑著喃喃自語。他手中的長劍慢慢黯淡,最後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隨之消散的,仿佛還有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那些殘破的記憶,昔日的壯誌,如今都化作了塵埃,飄散在風中。


    他抬起頭,深深望了一眼那片遙遠的深淵彼岸——青陽大陸所在的方向。盡管他知道,自己這一具武尊的分身已無法重歸完整,但那股血脈相連的感應卻從未消失。青陽劍聖仍在那裏,盡管不知在何方,但他能感覺到那微弱的存在。


    “或許,這一切還未到盡頭。”他喃喃道,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風聲在耳邊呼嘯,陳清明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虛空中,隻留下他凝望深淵時的那一抹淡淡的身影,猶如一個飄蕩在時間長河中的幽魂,不斷追尋著失去的完整與力量。青陽大陸、聖魔大陸,乃至七千小世界的重新統一,或許正是他追尋的終極目標。


    而這一切,也將再次將他推向那片至高無上的戰場……


    “我究竟是誰?為什麽……我的記憶如此混亂?”陳清明的聲音如呢喃般飄蕩在虛空中,顯得茫然而迷惘。他緩緩伸出手,指尖在空氣中輕輕摩挲,那微微顫抖的動作仿佛在探尋著某種早已遺失的真相。


    四周依舊是一片幽暗的虛空,隻有零星的光點在無盡的黑暗中忽明忽暗,仿佛天幕上破碎的星辰。那些光點似乎在低聲訴說著什麽,卻又顯得模糊不清,仿佛隔著千萬重時空,讓人難以觸及。


    陳清明閉上眼睛,試圖在腦海中抓住那些稍縱即逝的片段。殘破的畫麵不時閃過,交織成一片混亂的記憶碎片。那畫麵時而是萬千劍光衝天而起,斬斷虛空的場景;時而是古老的宮殿中,他端坐在高高的神座上,冷眼俯視著眾生;又時而是無盡的星海之中,他如同一尊武道神隻,鎮守著一方世界。


    但這些畫麵在他眼前一晃而過,仿佛流沙般無法捕捉。他想要抓住那些記憶,可指尖每每觸及時,那些畫麵便如泡沫般破碎,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究竟是誰?”他喃喃低語,眉頭緊皺,額角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體內那股澎湃的力量——三清分身的力量。他曾修煉出元始天尊、靈寶天尊與道德天尊三位分身,而每一道分身都擁有各自獨特的能力和記憶。然而,此刻,這些記憶卻像是一團被打亂的線團,糾纏在一起,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理清其中的頭緒。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紮,仿佛有某種力量正在撕扯著他的神魂,將他原本完整的記憶切割成了無數碎片。


    “青陽劍聖……元始天尊……道法至尊……”陳清明輕聲呢喃著這些名字,仿佛在喚醒沉睡在他內心深處的某種存在。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虛空中突然閃現出一道幽幽的青光,那光芒逐漸凝聚成一柄虛幻的長劍,劍身上銘刻著古老的道紋,隱隱透出一股驚人的劍意。


    那是青陽劍聖的劍意。


    “青陽劍聖,我的武尊分身之一……”陳清明的目光凝聚在那柄劍上,思緒卻逐漸變得混亂起來。青陽劍聖本是他修煉武道之巔峰時所凝聚的武尊分身,但如今,他竟然對這個分身的存在感到陌生。仿佛那並不是他自己,而是某個遙遠而陌生的存在。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我的記憶中,青陽劍聖的存在變得如此模糊?”他猛然睜大雙眼,瞳孔深處映射著那柄青光長劍的虛影。他能夠感受到這劍中的那股熟悉而又遙遠的氣息,那氣息仿佛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卻又似乎與他隔著千山萬水。


    陳清明感到腦海中一陣劇烈的刺痛,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麵開始飛速湧現。


    ——他站在盤古大陸的中央,手持長劍,身披血甲,周身戰意滔天,向著無盡虛空中的強敵怒吼。


    ——他背對億萬生靈,孤身一人麵對那遮天蔽日的魔影,劍光如龍,斬碎了億萬星辰。


    ——他端坐在古老的神座上,俯瞰著七千小世界,那是一種無上的權威與孤寂,他的聲音回蕩在群山之間:“道法至尊,不是為了守護,而是為了鎮壓。”


    ——他化身元始天尊,俯瞰洪荒萬界,左手凝聚天地法則,右手握持混沌之劍,將無數世界的力量歸於一體。


    畫麵急速閃爍,強烈的衝擊仿佛撕裂了他的神魂。陳清明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單膝跪倒在地。他死死地抓著自己的額頭,仿佛要將那些混亂的記憶強行壓製住,但這些記憶卻如潮水般不斷衝擊著他的意識。


    “我究竟……是武尊,還是元始天尊?”他痛苦地呢喃著,雙眼失去了焦距。他能夠感受到,三清分身的力量在他的體內相互衝突著,撕扯著,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將它們彼此分離,讓他無法融合這些記憶。


    他的神情忽而變得冷漠,忽而變得溫柔,又忽而充滿殺氣。那是三清分身的不同意誌在他體內相互碰撞,每一種意誌都代表著不同的法則與道。他的靈魂深處,仿佛有三尊虛影正在爭鬥——那是元始天尊、靈寶天尊與道德天尊的三道分身虛影,它們彼此盤踞糾纏,誰也無法占據主導。


    “青陽劍聖,聖魔大陸……”他喃喃著這些名字,忽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現出一絲清明。


    “難道,我的記憶混亂,是因為盤古大陸的崩裂?”他突然想起,七千小世界本是盤古大陸的一部分,而盤古大陸的破碎,也導致了他體內三清分身的分裂與衝突。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失去對於三清分身的完整掌控,導致記憶破碎不全。


    “對……隻有重新統一七千小世界,才能讓我恢複完整的記憶!”陳清明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他感受到了體內那股原本雜亂無章的力量,正在隨著他的意誌逐漸平息。


    “無論我是誰,無論我是元始天尊,還是武尊分身,亦或是道德天尊……我都要找到真正的自己!”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決然。


    他緩緩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望向那無盡虛空中連接著無數小世界的裂縫。他能夠感覺到,那些小世界中,有一股力量在呼喚著他,等待著他去探尋,去解開最終的謎團。


    “七千小世界,盤古大陸……一切的一切,我都會弄清楚的。”他的目光變得如劍鋒般鋒銳,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淩厲的氣息。


    “這一切,隻是開始。”他低聲呢喃,隨即身影一閃,消失在無盡的虛空之中。那些殘破的記憶與畫麵仍在他的腦海中翻騰,但他已經不再迷茫。無論真相如何,他都會將七千小世界重新統一,因為,那才是他找回自我、解開一切謎團的唯一途徑。


    (可能會有讀者感到奇怪,陳清明不是正在跟萬妖神宮的紫金袍男子打的不分你我嗎?怎麽這會又在混沌深處了呢?哎呀,不對啊,陳清明先前不是剛把任言送到關山溢那裏嗎?怎麽又是打又是說的,這到底怎麽回事?別著急,往後看,預料之外情理之中哈哈哈。)


    劍光劃破虛空,宛如天河倒懸,耀眼的寒光在天地間閃爍,將四周的黑暗完全驅散,仿佛將這片荒蕪山脈化為劍光的世界。


    赤發男子金烈麵色大變,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道劍光之中蘊含著極其恐怖的殺意與劍意。這劍意淩厲無匹,如同貫穿天地的神芒,竟讓他生出一種難以抗衡的感覺。


    “是你,血月神宮的‘寒霜劍尊’!”金烈聲音微顫,眼中透出難以置信的震驚與忌憚。此刻出現的女子,竟是血月神宮的天驕強者,寒霜劍尊!


    寒霜劍尊,江湖中無人不知的名字。她劍下亡魂無數,乃是血月神宮年輕一輩中最為狠辣的劍修。傳言她曾以一劍之力斬殺上百名敵對勢力的長老,神出鬼沒,行蹤詭異。而每次她出手,必是雷霆一擊,斬盡殺絕,絕不留情。


    “看來,你還認得我。”寒霜劍尊冷冷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她的聲音如同寒冬的風雪,冰冷刺骨,仿佛能夠凍結人的血液。


    “可惜,今天你沒有活命的機會。”她目光如冰,神情淡漠,那柄長劍在她掌中微微顫動,散發出陣陣清鳴,仿佛在興奮地嗡鳴著,迫不及待要飲盡敵人的鮮血。


    金烈心中大駭,不敢再有絲毫輕視。他深吸一口氣,體內赤紅色的靈力猛然爆發,瞬間化作一道滔天血浪,向寒霜劍尊席卷而去。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狼牙棒猛然揮出,數道血光如匹練般橫掃長空,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直擊寒霜劍尊。


    “殺!”他怒吼一聲,全身力量瘋狂湧動,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拚命搏殺。血色的靈力如怒海狂濤般席卷而來,那恐怖的波動震得虛空不斷塌陷,空間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去。


    麵對金烈的瘋狂攻勢,寒霜劍尊的神情卻未見絲毫波動。她隻是輕輕抬起長劍,劍鋒輕撫虛空,一道若隱若現的劍痕悄然出現。


    “哢——”


    那劍痕看似平淡無奇,卻仿佛將整個天地一分為二。劍光乍現,虛空頓時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那縫隙中,一股極致的冰寒之氣噴湧而出,霎時間,金烈所凝聚的血色靈力竟被那股寒氣瞬間凍結,連同他周身彌漫的煞氣也被凍結成了無數血紅色的冰晶!


    “什麽?!”金烈瞳孔驟縮,驚駭欲絕。他想要調動靈力震碎那股冰寒之氣,但卻駭然發現,體內靈力竟如同凝滯了一般,根本無法運轉。


    “寒霜劍尊,你……你竟修成了冰魄劍意!”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寒霜劍尊,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不錯。”寒霜劍尊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得意。她微微抬手,那柄長劍綻放出璀璨的寒芒,隨著劍光一閃,天地間驟然風雪大作。


    劍光所過之處,虛空化作冰雪世界。金烈身周的血色冰晶迅速蔓延至他全身,他的身形在那冰雪劍意的籠罩下,被徹底凍結成了一尊血色冰雕,連同那滔天的血海也在頃刻間凝固,靜止在了半空中。


    “穆青,現在動手,別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寒霜劍尊冷聲命令道,目光始終緊盯著那被凍住的金烈,似乎在確認他是否還有餘力反抗。


    穆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與其他幾名萬獸神宮長老同時運轉靈力,紛紛施展各自的神通法術。漫天靈光交織成一片炫麗的光幕,數道磅礴的靈力波動匯聚在一起,凝成了一隻巨大的靈力手掌,狠狠拍向冰封中的金烈。


    “轟!”


    巨掌落下,天地為之一震,仿佛山崩地裂般的巨響回蕩在山脈間。那尊血色冰雕在這一擊之下轟然破碎,化作無數血紅色的碎片,四散飛濺,最終被寒霜劍尊的冰魄劍意凍結成了粉末。


    金烈,堂堂萬獸神宮的頂尖長老,竟被當場斬殺,形神俱滅!


    “呼……”穆青長舒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解脫與後怕。他看了一眼寒霜劍尊,眼中流露出幾分敬畏與感激:“多謝劍尊出手相助,否則今日隻怕我們無法完成任務。”


    寒霜劍尊淡淡地點了點頭,收起長劍,身周的寒意也隨之漸漸散去。她目光掃過那片滿是裂痕的荒蕪山脈,冷聲道:“萬獸神宮的殘黨已經掃清,接下來便是收集此地的靈石礦脈和封印遺跡,務必要將這片區域掌控在我血月神宮手中,不得有失。”


    “是!”穆青與其他長老齊聲應道。


    寒霜劍尊看了眾人一眼,隨即目光變得冷冽而深邃,似乎透過這片荒蕪的山脈,看到了更加遙遠的某個地方。她輕聲自語道:“接下來,該是該回去複命了……瀚宇帝國與完美世界,這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可不會那麽輕易平息……”


    她的聲音漸漸消散在風中,身影如霧般飄然消失在這片荒蕪山脈,隻留下滿地碎裂的冰晶和那似乎凝固在空氣中的肅殺氣息。整個山脈再次歸於寂靜,隻是那死寂的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鏡頭回轉到任言那裏。


    卻說任言自從拜入關山宗後,便一直在林帥的悉心教導下勤學苦練。他天資聰穎,勤奮好學,短短幾個月內便將武藝修煉得有模有樣,掌握了不少源道的基礎法門。在眾多弟子中嶄露頭角,引起了長老們的關注與讚賞。


    關山宗內,源道乃是修行的根本,貫通天地靈氣,凝聚於體內,將武技與法術相融合,威力無窮。林帥和林帥身為關山宗的精英弟子,對源道的理解極為深刻,他們不僅向任言傳授源道法門的精髓,還手把手教授他如何在實戰中運用源力,配合武技,擊敗對手。


    林帥性情剛毅,擅長近身搏鬥,最擅長以源力凝聚於雙拳之間,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他帶著任言常常前往宗門內的試煉場,親自演示各種拳法、掌法,以及源力凝聚的技巧,並讓任言一遍遍地練習。


    “源力不是單純的力量,而是天地靈氣與你自身真元相互共鳴的結果。每一拳,每一掌,都要做到源力與肉身完全結合,才能發揮出最強的威力。”林帥麵容嚴肅,不斷提醒道。


    任言額頭滲著汗珠,一次次將源力凝聚於拳中,感受著源力流轉的軌跡。他的拳風漸漸淩厲,拳影連成一片,擊打在前方的石柱上,發出低沉的悶響聲。石柱表麵竟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不錯,你對源力的掌握已經有了很大進步。”林帥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話鋒一轉,又嚴厲地說道,“不過,拳勁未能完全爆發,說明你對源力的掌控還不夠精確。多加練習。”


    “任言,源道法術貴在神識引導,意念貫通,方能駕馭源力變化。”林帥輕聲講解著,纖手一揮,指尖迸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隨即化作一柄長劍虛影,劍鋒淩厲,在空中輕輕一劃,虛空中頓時浮現出一道劍痕,劍意凜然。


    “這是《玄光劍訣》中的基礎劍法‘破空’,看似簡單,實則對源力的控製極為苛刻。你要做到將源力精確地凝聚在劍尖,再通過意念引導劍意,否則,隻會徒有其形,威力不足。”林帥手中劍訣輕變,虛空劍影忽然四分五裂,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任言目光炯炯,凝神靜氣,一遍遍按照林帥所說的要領,運轉體內源力,指尖光芒閃爍,幾次嚐試後,終於在空中勾勒出了一道細微的劍光。


    “很好,任言。繼續保持。”林帥露出欣慰的笑容。


    如此日複一日,任言在林帥的教導下,武藝與源道法門日益精進。短短數月時間,他不僅掌握了源力的基礎運用,還學會了幾種源道法術的施展,能夠輕鬆應對普通弟子的挑戰。


    終於,這一天,任言的表現引起了宗門長老們的注意。關山宗內規矩森嚴,每一名弟子若想真正被宗門承認,必須通過正式的試煉。而試煉場中有著無數強者留下的源力印記與殺機陣法,乃是最為嚴酷的考驗之一。


    任言被告知,自己即將迎來人生中的第一次試煉——進入“天痕秘境”!


    天痕秘境,乃是關山宗先輩開辟出來的一片獨立空間,其中布滿了各種險惡的環境與強大的凶獸。這些凶獸乃是由源力凝聚而成,不會真正死去,卻能夠模擬出真實戰鬥中的各種危機。每一名關山宗弟子,都必須通過天痕秘境的考驗,才能被認可為宗門的正式弟子。


    “任言,天痕秘境內危險重重,不可輕敵。”林帥神情嚴肅地叮囑道,“裏麵的凶獸強度會隨著你的源力波動而調整強度,千萬不要大意。”


    “天痕秘境中不僅考驗武技與法術,更考驗心智與毅力。記住,遇到無法戰勝的敵人時,不要死撐,可以選擇暫避鋒芒。”林帥亦溫聲提醒道。


    任言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透出堅定之色。他緩緩點頭:“林帥師兄,林帥師姐,我明白。這次試煉,我絕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


    當天痕秘境的大門緩緩開啟時,任言隻覺得一股強烈的空間波動迎麵襲來。大門之內,霧氣彌漫,隱約可見數座雄偉的山巒起伏,一片蒼茫天地映入眼簾。任言心中微微一震,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入秘境,他便感受到一股不同於外界的壓迫感。四周山石怪異,靈氣濃鬱卻混雜著隱隱的殺機。他目光微凝,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步步為營,慢慢深入秘境。


    “嘶——”


    忽然,一聲低沉的嘶吼從遠處傳來。任言猛地轉身,隻見一頭體型龐大的黑色巨狼從密林深處緩緩走出。那巨狼通體漆黑,雙眼血紅,身上彌漫著狂暴的源力波動,鋒利的獠牙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好強的氣息!”任言眉頭緊皺,他能夠感受到,這頭巨狼的實力絕對不弱於一般的內門弟子,甚至更強!


    但他沒有退縮,深吸一口氣,體內源力飛速運轉,雙拳緊握,凝聚全身力量,迎向了那頭巨狼。


    “今日便以你為對手,磨練我的源道!”他低喝一聲,身形一閃,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率先向巨狼發動了攻擊。


    這一戰,正式揭開了任言在天痕秘境試煉中的序幕……


    幽暗的森林中,樹影重重,四周寂靜得隻聽得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一株株參天大樹如同巨大的柱子,撐起了這片黑暗的天幕。枯黃的樹葉厚厚地鋪滿地麵,偶有幾縷微光透過樹梢縫隙灑下,將地麵映照得斑駁陸離。


    四周充滿了濃重的腐朽氣息,深褐色的樹根交錯盤結,猶如一條條猙獰的惡龍蜿蜒在地麵上。樹葉深處偶爾有黑影悄然掠過,那些幽冷的目光從黑暗中窺探而來,仿佛任何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都會引來致命的危機。


    林間的一處空地上,任言身軀微微前傾,緊貼著地麵,宛如一隻靜待時機的獵豹。他的全身肌肉緊繃,額頭滲出一絲絲汗珠,但雙目卻如鷹隼般銳利,死死盯著前方的某處。前方,一頭通體幽黑、體型如牛犢般巨大的源獸正緩緩匍匐著,鋒利的爪子輕輕刨動著地麵,寒光在其銀白色的雙角上閃爍不定。


    那是雷角獸,一頭擁有強大力量與速度的十年源獸。它的頭頂長著兩根銀色的彎角,角上繚繞著淡淡的電光,伴隨著呼吸,一絲絲細小的電弧在空氣中劈啪作響,仿佛隨時都能爆發出雷霆般的力量。


    “雷角獸,難纏的對手。”任言目光微凝,心中暗自權衡著這頭凶獸的實力。十年源獸的強大遠超一般野獸,它們不僅擁有堅韌的體魄與敏捷的速度,還能操控部分天地靈氣,借助源力發動各種強大的技能。一個不慎,哪怕是他這樣的宗門弟子,也會命喪獸爪之下。


    雷角獸雙眼中寒光一閃,猩紅的瞳孔中透著冰冷的殺意。下一瞬,它的身軀猛然一震,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矢般暴射而出,空氣中竟拉出了一道殘影!撲來的刹那,雷角獸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腥風撲麵而來,攜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直撲任言麵門。


    “好快!”任言瞳孔驟縮,心中警鈴大作。電光火石之間,他深吸一口氣,身形一側,腳尖輕點,身軀便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一般,閃電般向一側斜移開去。他整個人似乎化作了虛影,動作快得仿佛與周圍的樹影融為一體。


    “龍步!”他心中暗喝,運轉起林帥所教的步法。龍步乃是一種以源力強化身法的步法,可以瞬間提升移動速度,使人身形模糊如龍影般難以捕捉。


    “嗤——!”


    雷角獸那鋒利的獸爪幾乎是貼著任言的麵龐掠過,空氣中被撕裂出一道森冷的寒意。任言隻覺得臉頰上一陣刺痛,一縷發絲飄落,竟被獸爪生生刮斷!


    “這畜生……”他心中暗暗心驚。若非他反應足夠快,這一爪恐怕就要撕開他的咽喉。


    不等他喘息,雷角獸落地的瞬間,銀角上猛然迸發出一道粗大的電弧,朝任言狠狠劈來。任言不敢怠慢,身體微微一弓,五指緊握,體內源氣飛速流轉。隻見一股金黃色的光流迅速在他拳頭上纏繞成形,仿佛給拳頭披上了一層堅韌的鎧甲。


    “龍鱗拳!”任言低喝一聲,腳步猛踏地麵,帶起一片飛揚的塵土,身形如同炮彈般向雷角獸反衝而去,拳頭化作一道金色匹練,狠狠轟向雷角獸的腰背。


    “咚!”


    拳勁與雷角獸的鱗甲狠狠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悶響。雷角獸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巨大的身軀被轟得橫飛而出,重重砸在地麵上,掀起大片塵土與枯葉。地麵被砸出一個深坑,泥土飛濺,宛如被巨石砸中一般。


    然而,任言尚未來得及鬆一口氣,雷角獸的尾巴便如同一道黑影般猛然抽來!尾巴粗壯如同鐵鞭,每一根鱗片都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帶著呼嘯的破風聲,狠狠砸在了任言的手臂上。


    “嘭!”


    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任言悶哼一聲,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橫掃了出去,身形在空中翻轉了數圈,方才堪堪穩住。他腳掌重重落地,腳下深深踩出十數個腳印,地麵都被震出一道道裂縫。


    任言喘了口氣,感覺整條手臂都在火辣辣地疼痛。雷角獸的力量強悍無比,即便他身具源力護體,仍被那一擊震得氣血翻湧,五髒六腑仿佛都要移位。


    “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任言苦笑一聲,但眼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再度催動源力,腳步猛然一踏,身形竟再次撲了上去。


    雷角獸顯然沒料到眼前這個人類如此頑強,它剛從地上爬起,便見任言雙手橫拍而來。隻見任言體內的源氣順著經脈湧動,灌注進了手掌之中。那一瞬間,他的雙掌竟散發出一股宛如山嶽般的沉重氣息。


    “巨龍之爪,幻神!”


    伴隨著一聲低喝,任言雙掌幻似巨龍般衝擊而下,空氣中竟隱隱傳來一陣細微的音爆聲。雙掌攜帶著無可匹敵的巨力,狠狠拍在了雷角獸的背脊上!


    “砰!”


    雷角獸一聲淒厲的哀嚎,巨大的身軀被這一擊生生砸入地麵,塵土飛揚,碎石四濺。它掙紮著想要爬起,但任言一掌接著一掌,雙手如同狂風驟雨般落下,將雷角獸死死壓製在地。


    “嗷——”


    雷角獸再度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雷角上的電光驟然大盛,一道強烈的電流順著其角尖猛然迸發而出,直衝任言胸膛!任言瞳孔猛地一縮,但他卻沒有躲閃,反而猛地咬牙,將全身源力盡數灌入雙掌。


    “給我碎!”


    任言怒喝一聲,雙掌宛如一對巨錘,帶著摧山裂石之勢,狠狠拍下!


    “嘭!”


    雷角獸的身軀劇烈一震,那銀角上的電光瞬間熄滅,它發出一聲悲鳴,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再無聲息。


    任言踉蹌後退兩步,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看著倒在地上的雷角獸,眼中閃過一絲疲倦,但更多的卻是喜悅與滿足。


    “終於,贏了……”他喃喃低語,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任言大口喘著氣,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濕透了衣衫。他剛與雷角獸一戰,體內的源氣幾乎消耗殆盡,全身肌肉如同灌滿了鉛一般沉重。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但就在他將注意力稍微放開的那一瞬間,一股淩厲的殺意從身後猛然襲來。


    空氣中,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利爪撕裂而過,一道黑影驟然從陰暗的大樹後暴射而出!黑影如同閃電般撲向任言,那鋒利的獠牙在黑暗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直取任言的咽喉!


    “糟了!”任言瞳孔猛地一縮,心頭一驚。他已經來不及躲閃,殺意已至眼前。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卻深吸一口氣,雙臂猛然張開,體內源氣再度飛速湧動,匯聚到四肢百骸之中。


    “武道形態!”任言低喝一聲。


    刹那間,他的身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膨脹起來,全身的肌肉鼓起,筋骨發出一陣陣“哢哢”爆響。他的皮膚表麵迅速生長出一道道粗壯的骨刺,這些骨刺猶如天然的鎧甲,將他全身上下緊緊包裹。雙臂化作粗壯的龍爪,指尖延伸出鋒利的利爪,每一根爪尖都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任言的身形驟然暴漲,變得比原來大了整整兩倍,他的雙腿微微彎曲,背後竟然生出了一對巨大的骨翼!這副模樣酷似傳說中的亞龍種族——荊棘之龍,隻不過,他現在的形態更為人形,充滿了野性與力量的美感,稱之為“龍人”形態更為貼切。


    “嘭!”黑影猛然撞在了任言那堅硬的骨刺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借助著這一瞬間的反擊力,任言猛然轉身,隻見那襲來的黑影是一條巨蟒,通體漆黑如墨,身上覆蓋著一層細密的鱗片。鱗片上泛著油亮的光澤,顯然堅硬無比。


    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滿是鋒利的獠牙,獠牙上還滲透著令人作嘔的腥臭毒液。這毒液一旦沾染上血肉,便會迅速腐蝕,帶來極其強烈的劇痛與麻痹效果。它那森冷的瞳孔死死盯著任言,充滿了冰冷與嗜血的光芒。


    這是暗影蟒,同樣是一頭十年源獸,擁有超強的潛伏與突襲能力。它擅長在黑暗中悄然接近目標,然後用那如鋼鐵般堅韌的身軀將獵物纏繞至死。


    “畜生,找死!”任言怒喝一聲,體內源氣瘋狂湧動。他的身軀暴漲之後,力量比起之前何止翻了數倍?他一抬手,巨大的龍爪狠狠拍下,帶起一股勁風,仿佛要將這暗影蟒生生拍成肉泥。


    暗影蟒反應極快,身軀猛然一扭,閃電般向後退去。但任言卻沒有給它任何喘息的機會,背後骨翼猛然一振,他的身形便如同一道利箭般衝出,瞬間追上了暗影蟒。雙手猛地張開,宛如龍爪般的手掌死死抓住了暗影蟒那滑膩的軀體。


    “給我死!”任言低吼一聲,雙臂肌肉隆起,巨大的力量沿著他的手臂爆發出來。隻見暗影蟒那粗壯的身軀被他死死捏住,任言雙手一發力,竟硬生生將這條足有數百斤重的巨蟒從地麵上提了起來!


    暗影蟒瘋狂地扭動著身軀,發出嘶嘶的嘶鳴聲。它的鱗片閃爍著寒光,劇烈扭動間,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甚至有毒液從它嘴邊滴落,腐蝕著地麵,冒起陣陣青煙。


    任言卻不為所動,他的雙手猶如鋼鐵般堅不可摧,牢牢扣住了暗影蟒的軀體。那條巨蟒瘋狂地掙紮,但任言仿佛根本感覺不到一般。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雙臂陡然用力,竟硬生生將暗影蟒的身軀往地麵狠狠一甩!


    “轟!”


    地麵頓時被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泥土飛濺,碎石滾落。暗影蟒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它那堅韌的鱗片上竟被生生砸裂開來,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將地麵染成了一片血紅。


    任言並未就此罷手。他猛地抬起手臂,雙手再度握住暗影蟒的身軀,如同揮舞鞭子一般,狠狠地將其甩起,然後重重砸在地麵上!


    “嘭!嘭!嘭!”


    一次又一次,每一擊都帶起一股狂暴的勁風,暗影蟒的身軀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又一個深坑,地麵寸寸裂開,碎石飛濺。它那強韌的身軀此時仿佛變成了一團爛泥,被任言毫不留情地砸得粉碎。


    “嗷——!”


    隨著最後一聲哀鳴,暗影蟒的身軀被狠狠砸在了一塊巨石上,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它那失去生機的身體癱軟在地,它那原本充滿生機的瞳孔漸漸黯淡下去,最終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任言大口喘著粗氣,體內源氣幾乎耗盡。他看了看腳下那被砸得稀巴爛的暗影蟒屍體,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還想來?哼。”


    這頭暗影蟒正是他在這片森林中遇到的最大敵手之一。在最初與它交手時,他吃了不小的虧,若不是他感知敏銳,及時發現了這畜生的埋伏,恐怕早就命喪蛇腹了。


    “不過這次,你再也別想逃了。”任言低語道。


    他深吸一口氣,驅散了身上的龍人形態,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劇烈的疼痛從全身各處傳來,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他仍強撐著走到暗影蟒的屍體前,將它那碩大的蛇頭砍下。


    隨後,他來到了雷角獸的屍體旁,將那頭雷角獸的屍體也一並扛了起來。任言彎身將兩具沉重的源獸屍體分別扛在肩上,身形微微晃動了幾下,但他很快便穩住了腳步。


    “這些東西,都是試煉的戰利品。”任言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他拖著沉重的腳步,扛著兩具龐大的源獸屍體,一步步地朝著森林外走去。


    幽暗的森林中,任言的背影顯得無比孤獨,但他那挺拔的身軀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仿佛哪怕前方再多的險阻與危機,也無法讓他退縮半分。


    枯黃的樹葉在他腳下發出輕微的“哢嚓”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在宣告著屬於勝者的威嚴與榮耀。任言眼神冷峻,緊緊盯著前方,仿佛透過這片黑暗.....


    (第81章到此結束,感謝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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