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古洪荒時期,盤古大陸廣闊無垠,群山巍峨,天地初開,蒼茫大地上浮現著無數神秘的氣息。六道輪回的神秘力量籠罩著這片古老的土地,生靈的一生不過是短暫的幾十年,無論富貴貧賤,終要踏上那條輪回之路,魂魄飄蕩在陰森的黃泉道上,任由命運擺布。生與死之間,隻不過是一個瞬息的輪回,而來世將會是人是畜,也全憑天道的安排,毫無預兆。


    天邊的殘陽映照在大地上,染紅了蒼涼的黃土,風卷起了沙塵,像是時光的塵埃,在天地間飄蕩。下界的凡人,穿著樸素的麻衣,臉上寫滿了對短暫生命的無奈,他們的雙眼中,隱隱透露出對長生的渴望,仿佛在冥冥之中,遙望著天邊那永不可及的仙境。凡人的生命就如池塘中漂浮的水草,隨著水波蕩漾,卻無法抗爭命運的潮流。


    池塘文明是洪荒大地上一片奇異的存在,池水如鏡,清澈見底,水下藏著無數古老的秘密。在這片天地間,各種族群爭相存續,不乏強大的生靈,不論是人類還是妖獸,皆因追求永恒不死的力量而奮鬥不止。那些神秘的妖獸,身軀龐大,鱗甲如鐵,雙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人類強者則多身披長袍,頭發如雪,麵容堅毅,手持法器,時時刻刻凝視著天穹,思索著如何破開天道的束縛,獲得那長生的秘密。


    池塘文明中的強者們,世世代代追尋長生仙道,他們聚集在高聳入雲的山巔,或隱居於靈氣充盈的洞府之中,日夜參悟天地之理。紫霞洞府中,靈氣氤氳,洞壁上雕刻著古老的符文,隱隱有光芒閃動,仿佛在回應著洞中某位長生大能的呼喚。他們坐在洞府深處的石台上,白發如霜,麵色蒼白但眼神深邃如淵,靜靜地打坐參悟,試圖掌握天地的力量,以求在輪回之外尋得一線生機。每一次靈光乍現,他們的心中都會燃起新的希望,似乎隻差一絲便能觸碰到那遙不可及的長生大道。


    這片大地的寧靜已被打破,域外邪魔的侵襲如風暴般席卷而來,黑暗的氣息籠罩了盤古大陸的每個角落。邪魔肆虐之地,寸草不生,黑霧蔓延,天空仿佛都在哭泣。古老的家族、門派為了守護傳承,紛紛奮起抗爭,戰火不斷在天地間燃燒,強大的古族戰士騎著洪荒異獸在天空與地麵上穿梭,他們揮舞著巨大的戰斧,怒吼著衝向邪魔。而那些掌握強大法力的修士,手持法寶,淩空施法,天地間頓時電閃雷鳴,雷火交織。


    但即便是這些洪荒強者,麵對邪魔也感到了無力。內憂外患之下,盤古大陸上的許多傳承家族逐漸衰弱,甚至一些曾經稱霸一方的種族也開始消亡。被逼無奈之下,強者們將希望寄托在後代身上,為了延續血脈和傳承,他們通過秘法將自己的後人送入了池塘文明的隱秘之地,躲避劫難。


    池塘文明中的年輕一代,肩負著古老傳承的使命,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少年陳清明,身穿素衣,站在池塘邊,他的眉目清秀卻帶著絲絲沉重,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背負著無數先輩的希望與夢想。池水的微波在他腳下輕輕蕩漾,他伸手輕撫水麵,心中默念著古老的法訣,仿佛在與這片天地對話。


    少年陳清明站在池塘邊,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夕陽的餘暉撒在他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的身後是古老的竹林,竹影婆娑,沙沙作響,仿佛在為他輕聲低語。池水如鏡,倒映著清明的臉龐,那雙清秀的眉眼中透露著遠超同齡人的深思與憂慮。


    他輕撫池麵,心中默念著家族中流傳已久的法訣。這些法訣從他的祖父口中一字一句傳授給他,每一字都如同刻在心上。陳清明早已熟記於心,但每次默念時,心中依然能感受到某種神秘的力量在緩緩湧動。池塘文明的年輕一代,不止是他,幾乎每個人都背負著傳承的重擔。許多家族的長者已逝,留下的隻有一代代年輕人,肩負著延續血脈的使命,在天地崩壞的邊緣尋找希望。


    陳清明的目光從池塘的波光轉向遠方,池塘的另一端隱隱可見一座古老的山峰,那便是天衍峰。天衍峰終年籠罩著濃厚的雲霧,傳說峰頂隱藏著通天的秘密。許多長生仙道的探索者都曾登上這座山峰,試圖在峰頂尋得天機,以求脫離輪回,踏入永生。陳清明的父親,便是在他年幼時前往天衍峰後再也沒有回來。


    想到父親,清明的心頭微微一沉。他的父親陳守一,是池塘文明中少數幾個曾接近長生大道的強者之一,但他從不曾透露過自己在追尋中的發現。清明隻記得父親離開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長生道如鏡中花,水中月,別為此心魔困住。”


    父親的話至今讓陳清明難以理解,但那時年少的他,也隻能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山林間,直到最終消息沉寂。如今,池塘文明中的各大族群早已不再如從前般安定繁榮。隨著外界邪魔的侵襲與內部的爭鬥加劇,強者們相繼隕落或失蹤,許多古老的傳承已然斷絕。文明似乎正站在崩潰的邊緣,而他,作為陳氏家族僅存的血脈,感受到的壓力如同一座無形的山壓在肩頭。


    突然間,一道風聲劃過,池塘上空泛起漣漪,池水不再平靜。清明的眉頭微微一皺,感覺到一股陌生而強大的力量正在靠近。果然,片刻之後,一個人影從林間緩緩走出。那人披著灰色鬥篷,麵目模糊,但隱約能看出是一名中年男子。陳清明感到這股氣息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卻無法辨認出這人的身份。


    “清明。”那男子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般,“你還記得我嗎?”


    陳清明一愣,隨即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來者。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二叔?陳雲海?”


    “正是我。”灰衣男子輕輕掀開鬥篷的帽簷,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眉宇間帶著幾分疲憊與傷痕。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二叔,如今卻顯得憔悴不堪。


    “二叔,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清明記得,陳雲海在數年前便已失蹤,很多人都以為他已經隕落。


    “沒錯,我去了天衍峰。”陳雲海的聲音帶著幾分滄桑,他緩步走到池塘邊,與陳清明並肩站立,目光同樣落在那座被雲霧籠罩的天衍峰上。“我見到了那座山峰的秘密。”


    陳清明心頭一震,他緊緊盯著二叔:“天衍峰的秘密?你是說……”


    “不錯,”陳雲海點了點頭,目光中透著些許迷茫,“那座山峰的確隱藏著超越輪回的力量。但那力量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美好。”


    陳清明沒有說話,他知道二叔接下來會告訴他一個極為重要的秘密。


    “我見過長生的痕跡,也觸碰到了一絲永恒的力量。”陳雲海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不安,“但那力量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它來自域外,來自那些邪魔的世界。”


    “邪魔的力量?”陳清明的心中不禁一顫,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入侵盤古大陸的恐怖身影。他無法想象,長生的秘密竟然與這些邪魔有關。


    “沒錯,”陳雲海繼續說道,“那些邪魔不僅想毀滅盤古大陸,他們還掌握著我們無法理解的時間與空間之力。天衍峰上的力量,便是他們在這片土地上遺留下的痕跡。我嚐試借用那力量,卻險些陷入瘋狂。”


    陳清明陷入沉思,二叔的話讓他心生疑慮。長生的力量,竟然如此危險而不可控?而父親的消失,是否也與這些力量有關?


    “那麽,父親……”他抬頭看向陳雲海,眼中滿是疑問。


    陳雲海沉默片刻,深深歎了一口氣:“守一兄的確也去了天衍峰,他比我走得更遠……他看到了更多,也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陳清明的心猛然一沉,感到一股莫名的悲涼。


    “不過,”陳雲海的目光忽然一轉,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你父親留給了你一些東西,那是他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一線生機。”


    陳清明愣住了:“生機?”


    陳雲海點頭:“你知道家族中流傳的法訣嗎?那並非隻是修煉的基礎,它隱藏著一部分來自天衍峰的秘密。你的父親早已將其中的奧秘傳給了你,隻是你還沒有完全領悟。”


    陳清明站在池塘邊,秋風微涼,卷起幾片金黃的落葉飄入水中。四周寂靜無聲,竹林依然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偶爾發出“沙沙”聲,仿佛在傾聽著這兩人之間的對話。天邊的餘暉漸漸退去,夜幕緩緩降臨,一絲絲淡淡的月光從雲層中泄下,灑在池水上,如同一層銀紗,波光粼粼。


    陳雲海的聲音低沉而莊重,帶著某種深藏不露的力量,仿佛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壓在天地之間,深深刻在陳清明的心頭。


    “你如今已經成人,一些諸天萬界中的秘密也該向你透露了。”陳雲海緩緩說道,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歲月感,仿佛他看見過諸天的繁華與衰敗,目睹過萬界的興亡。他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神情嚴肅,雙眼如同兩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陳清明屏息靜氣,緊緊盯著二叔,心中隱隱預感到接下來的話語將徹底改變他對世界的認知。


    “盤古大陸……”陳雲海抬起頭,目光遠遠地望向天邊的虛空,仿佛透過雲層看到了那無盡的星河,浩瀚無垠的宇宙中,億萬星辰閃爍著微光,他的聲音緩緩道來,“實際上是浩瀚宇宙內碩果僅存的頂級文明。”


    清明心頭一震,盤古大陸乃是洪荒時代的遺跡,他從小便聽聞這片大地孕育了無數強者,但從未想過,它竟然是整個宇宙中最頂級的存在之一。風微微吹拂過他的麵龐,帶來幾分寒意,但此刻他的心中卻仿佛燃起了熊熊火焰。


    “頂級文明?”清明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敢置信。


    陳雲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宇宙中,三千大世界每一個世界都代表著一方高級文明,這些文明有的強大如神,能夠逆轉生死,操控星辰;有的精通時間與空間之道,能夠橫跨億萬光年。它們的存在超越了我們的理解。而七千小世界,則各自代表著一方中級文明,雖然不如三千大世界那般強大,但也是我們無法企及的境界。”


    他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陳清明,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複雜的情感。


    “而我們所處的池塘文明……”他輕輕一歎,仿佛在思索如何向清明解釋這個複雜的宇宙結構,“則是諸天萬界中所有小型文明以及凡人下界的總稱。”


    陳清明愣住了,心中仿佛掀起驚濤駭浪。池塘文明,他一直以為隻是洪荒大陸的一部分,是古老傳承中一片小小的區域。可如今從二叔的口中聽來,它竟然涵蓋了如此廣闊的範圍,甚至包含了無數下界凡人所處的空間。


    夜色愈發深沉,月光灑在陳雲海的臉上,他的麵容顯得更加蒼老而滄桑。陳清明注意到,二叔的眼中隱藏著一種深深的疲憊,仿佛多年的探索和秘密讓他承受了過多的壓力。


    “池塘文明雖然不如那些大世界強盛,但它也是由無數小型文明和凡人界麵組成的。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看似廣闊無邊,但其實隻是宇宙中一滴水。曾經,盤古大陸是這個文明的巔峰存在,無數強者在此湧現,但如今……”陳雲海的聲音低沉,似乎帶著些許悲傷,“它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輝煌,正逐漸走向衰亡。”


    陳清明心中隱隱感到一絲痛楚。他曾以為盤古大陸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沒想到它竟然隻是宇宙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而他所在的池塘文明,也不過是無數下界文明的一部分。


    “所以……”清明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不安,“我們池塘文明,是最弱小的?”


    陳雲海沒有直接回答,隻是靜靜望著遠方,片刻後才緩緩說道:“你可以這麽理解,但我們也擁有自己的希望和機會。盤古大陸雖然不再是過去那個不可一世的頂級文明,但這裏依然蘊藏著古老的力量。這些力量,或許是我們唯一能夠與那些高級文明抗衡的依仗。”


    他說到這裏,轉過身來,直視著陳清明的眼睛,語氣嚴肅:“清明,你要記住,池塘文明雖小,但我們並非無力抗爭。那些諸天萬界中的強者,也並非不可戰勝。長生的路,是你父親和無數強者追尋的道路,但長生並非唯一的答案。你要找到自己的路。”


    陳清明望著二叔深邃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決心。他知道,自己所肩負的不僅僅是家族的希望,還有整個池塘文明的未來。


    天邊的星辰漸漸升起,點綴在漆黑的夜空中,仿佛在注視著這片古老的土地。風依舊輕輕吹拂,竹林的聲音似乎變得更加低沉而神秘。


    陳清明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向那遙遠的星空。諸天萬界的秘密,如今在他眼前徐徐展開,而他,已經踏上了那條充滿未知與挑戰的道路。


    “二叔,”他沉聲問道,“你說的這些,究竟是為了讓我做什麽?”


    陳雲海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帶著一絲決然的力量:“我要你走出池塘文明,走向更廣闊的世界。去了解真正的諸天萬界,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答案。”


    陳清明的心跳加快,二叔的話仿佛打開了他心中的一道門,讓他看見了更遠的世界,那是無數強者曾經追尋的長生大道,是無數文明興衰的交匯之處......


    陳清明艱難地從地上爬起,頭腦昏沉,眼前一片模糊。他用手按住額頭,感到一陣刺痛,思緒混亂,似乎剛從一場噩夢中蘇醒。視線漸漸清晰,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充斥著一種熾熱的氣息。地麵上,繚繞著詭異的火焰,這些火焰並不像尋常的火焰那樣燃燒著物質,而是仿佛憑空存在,帶著強烈的靈力波動,永不熄滅。


    他環顧四周,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場激戰吸引。前方的戰場上,燃燒著不滅之炎的地麵上,一道紫金色的身影正與幾道淩厲的劍光糾纏在一起。那紫金袍的男子身形高大,威嚴的氣息隨著每一擊蕩漾開來,但此刻他顯得極為狼狽,衣袍破損,身上帶著明顯的傷痕。


    陳清明定睛一看,那男子正是之前在他心中深不可測的強者——紫金袍男子。此時的他,力量大減,身形晃動,顯然受到了重創。隨著最後一道劍光掠過,那男子終於無力招架,猛然後退,露出了他真正的模樣——一條通體銀白的巨大鱷魚,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鱗片在光影中顯得無比猙獰。


    藏霸!”陳清明驚呼出聲,心中湧起一陣不可思議的感覺。藏霸傳說中是一種極為罕見的上古凶獸,極具智慧,擅長幻化人形,操控水火之力,是遠古洪荒時期的霸主之一。


    “他竟然是藏霸的後代!”陳清明心中震撼,他之前隻見過紫金袍男子展現出的強大人類形態,卻沒想到其真實身份竟是一頭上古凶獸的後代。此刻的藏霸顯得極為虛弱,銀色鱗片上布滿了裂痕,血液順著鱗片滴落,灼燒著腳下的地麵。他發出低沉的咆哮聲,身上的火焰如同暴怒的海浪一般翻湧,但他的氣息卻逐漸衰弱下去。


    陳清明感到心跳加速,眼前的這一幕讓他一時間難以理清頭緒。他到底是怎麽來到這裏的?為何藏霸會在此處?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陳清明揉著額頭,模糊的記憶一點點清晰起來。耳邊仿佛還回蕩著戰鬥的餘音,他的腦中閃過一幕幕殘酷的場景——東海邊,風起雲湧,激烈的打鬥聲不絕於耳。他與自己的分身一同作戰,而那紫金袍的男子,那個隱藏在光鮮外表下的驚鯢,正是他們設計的獵物。


    “雲海叔……”陳清明喃喃道,想起了不久前的事情。


    那時,在東海之上,狂風呼嘯,海浪滔天。 東海玄武宗的山門坐落於東海之濱,高聳入雲的山峰如同一尊巨大的玄武獸脊,屹立在波濤之間。玄武宗宗主乃是一位威震四海的強者,傳說中他修煉的玄武天功如同玄武神獸般固若金湯,防禦無懈可擊。然而,這一次,陳清明與自己的分身聯手,竟然將這位不可一世的宗主親手擊殺。


    “對,驚鯢!”他突然驚醒般回憶起最後一戰的場景。玄武宗宗主與自己正激烈交鋒,他的身影被層層靈光包裹,氣息強大無比。但在最後一刻,他的本體卻被重創,顯露出那條猙獰可怖的妖獸原型——驚鯢,一條曾在東海叱吒風雲的海中巨妖。


    此刻,陳清明站在一片布滿不滅之炎的荒地中,四周的火焰不斷跳動,映照著遠處的殘垣斷壁和破敗的宮殿。那些火焰如靈蛇般蜿蜒前行,穿梭在石牆和廢墟之間,帶著神秘的力量永不熄滅。他深知,這是萬獸神宮,一個隱藏在中部地區深處的古老勢力,也是他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回憶湧上心頭, 他想起自己與分身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先前,他們在東海通過秘術召喚出了這具分身,以分身為誘餌配合自己的本尊行動。兩人一明一暗,成功將東海玄武宗宗主擊殺,而將其遺體和玄武宗的鎮門之寶故意遺留在萬獸神宮,目的就是為了挑起東海玄武宗與萬獸神宮的衝突。這兩大勢力本就水火不容,如今這場“謀殺”隻會進一步激化矛盾,引發一場曠日持久的宗門大戰。


    想到這裏,陳清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他的計策可不止於此。


    “正好,蒼玄宗與萬獸神宮之間也有舊怨。”陳清明低聲自語,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場宗門紛爭將吸引各方的注意力,東海的勢力必然因此而動蕩不安。而他,早已瞄準了下一個目標——關山溢。


    關山溢,位於一萬多裏之外,是北原地區的一座重要關口,那裏駐紮著關山宗,一個自立為宗的地方勢力。而關山宗的勢力範圍恰好橫亙在陳清明的下一個戰略目標與北原荒人之間。隻要關山宗被拔除,北原荒人與他便可以順勢進軍,橫掃這片區域。關山宗曾多次與北原荒人發生衝突,雙方仇怨已深,隻要他稍加煽動,必能促成一場血戰。


    此刻,夜幕低垂,天空中沒有一絲星光,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殺意。 陳清明從荒地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眼中的光芒逐漸變得冷冽。他知道自己的本尊此時正在關山溢以北的某處隱秘之地,那裏風雪交加,寒冷刺骨,是北原荒人活動的主要區域。而在本尊的暗中謀劃下,這股蠻族之力即將卷土重來,與他一同攻打關山宗,進行一場徹底的屠戮。


    “關山宗……”陳清明低聲喃喃,目光中閃爍著寒光。他早已決定,要讓這個宗門在血與火中消失,而那些愚蠢的宗門高層根本不知曉,他們即將迎來的滅頂之災。與此同時,蒼玄宗與萬獸神宮的戰火也會逐漸燒起,這場由他一手策劃的混亂,將徹底改變這片大陸的格局。


    他環顧四周, 看著那些不滅之炎依然在四處燃燒,仿佛昭示著這片土地的古老傳承。萬獸神宮,這座曾經輝煌的宮殿,如今也隻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陳清明心中冷靜而清醒,他知道,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更大棋局中的一部分,而他,正一步步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夜色漸濃,遠處隱約傳來風嘯聲,仿佛天地間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浩劫低語。


    “關山溢,萬獸神宮,東海玄武宗……”陳清明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而冰冷。他的計劃已進入關鍵階段,每一個勢力、每一股力量都在按他的意誌運行。隻要關山宗被摧毀,北原荒人就會失去最後的掣肘,而萬獸神宮與東海玄武宗的戰爭將持續削弱他們的力量,蒼玄宗的勢力也將被牽扯其中。這場大戲,已經拉開序幕!


    ————關山溢,關山宗,宗門考核,任言.....


    任言的心跳急速加快,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一陣眩暈。他原本以為,關山宗的秘境試煉不過是宗門內的一場普通考驗,最多是在某處靈氣豐厚的秘境中進行,曆練些妖獸、收集些靈藥。然而,當他從那道傳送光柱中蘇醒過來,發現自己置身於這片陰冷、幽暗的山脈時,才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黑林山脈, 高聳入雲的古老樹木如同巨大的擎天柱,密密麻麻地遮擋著天空。林中彌漫著厚重的霧氣,仿佛整片天地都被濃密的陰霾所籠罩。樹幹粗壯,樹皮幹裂,仿佛數千年的歲月在它們上麵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每當微風吹過,樹枝之間便會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無數幽魂在低語,令人毛骨悚然。


    “黑林山脈……”任言心中泛起一陣寒意,他曾聽長老們提起過這片危險之地。這裏是關山宗附近最為危險的區域之一,幾乎無人敢輕易踏足。據說山脈中棲息著無數凶猛的妖獸和神秘的力量,甚至有一些強大的源獸以此為巢,凡是誤入其中的源師,幾乎都沒有活著離開的記錄。


    他緊緊抓住手中的長劍,目光警覺地掃視著四周,心中警鍾長鳴。傳送陣為何將他帶到了這裏?而更令人擔憂的是,黑林山脈附近唯一的人煙聚集地,就是那片臭名昭著的“黑淵”!


    黑淵,一個充滿了死亡與機緣的禁地。 任言早已聽說過這片恐怖之地的傳說。黑淵位於黑林山脈的最深處,那是無數源師趨之若鶩的地方,雖然每年都有冒險者前往尋找古老勢力遺留下來的寶物與力量,但更多的人則永遠消失在了黑淵的陰影之中,成為了那片土地上的累累白骨。


    “怎麽會是這裏……”任言咬了咬牙,他感到一絲不安湧上心頭。關山宗的試煉竟將弟子們傳送到如此危險的地方,實在出乎意料。更何況,他如今是孤身一人,沒有任何援助,麵對黑林山脈和黑淵的重重險境,生存的希望渺茫。


    任言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重新規劃自己的行動。雖然這裏危機四伏,但他知道,隻要他能夠保持警惕,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甚至在這片凶地中尋得某些傳說中的機緣。


    突然,遠處的林間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樹叢中快速穿行。任言立刻警覺起來,他悄然收斂氣息,屏住呼吸,將身體緊緊貼在一棵巨大的古樹後,目光如鷹般銳利地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漸漸地,黑暗中浮現出幾道模糊的影子,它們四肢低伏,身形靈活,身上覆蓋著一層厚重的黑色鱗甲,雙眼閃爍著幽幽的紅光。這些怪物看起來像是某種低級源獸,但數量不小,足足有五六隻。它們在林間穿梭,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似乎在尋找什麽。


    “黑鱗狼……”任言認出了這些源獸的身份。黑鱗狼是黑林山脈中的常見妖獸,以敏捷和團隊作戰聞名,雖然單隻的實力不算太強,但它們喜歡群體獵殺,而且性情暴虐,極難對付。如果不小心驚動了它們,自己將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任言握緊虛魂筆,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他的心跳加速,但他明白,現在絕不能驚動這些黑鱗狼。就在他小心翼翼地準備移動時,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劇烈的樹枝折斷聲!


    “劈啪!”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森林中格外響亮,仿佛炸雷一般。那幾隻黑鱗狼立刻被驚動,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目光陰冷地盯住了任言藏身的方向。狼群中的首領發出一聲低吼,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糟了!”任言心中暗叫不妙,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他迅速從樹後躍出,長劍出鞘,劍光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寒芒,直逼迎麵撲來的黑鱗狼首領。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長嘯, 那聲音浩蕩如雷,震耳欲聾,仿佛從天穹之上而來。伴隨著這聲嘯叫,黑鱗狼群竟然瞬間停下了攻擊,個個抬頭看向天空,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它們低聲嗚咽,尾巴夾在身後,隨後轉身沒入黑暗的林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任言愣住了,渾身緊繃的肌肉還沒來得及放鬆,心中充滿了疑惑。是什麽力量讓這群凶狠的黑鱗狼如此懼怕?他抬頭望向天空,隻見那片烏雲密布的天空中,一道龐大的黑影正緩緩飛過,遮天蔽日,帶著無盡的威壓。


    那是一頭巨大無比的源獸,渾身覆蓋著厚厚的鱗甲,翼展寬廣如雲,巨大的身軀仿佛一座移動的山峰。它盤旋在黑林山脈上空,俯瞰著大地,眼中閃爍著智慧與冷漠的光芒。


    “這是……黑淵的霸主級源獸!”任言心頭一緊,背脊發涼。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這種存在抗衡,稍有不慎便會命喪當場。


    (源獸等級從低到高依次是黃階級,玄階級,地階級,天階級,領主階級,霸主階級,帝皇階級)


    黑淵,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靜靜地盤踞在天地間。天空永遠陰沉,似乎永遠被厚重的烏雲遮蔽,陽光難以穿透這裏的天空,使得整片大地籠罩在一種黯淡的灰色之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仿佛連呼吸都帶著幾分沉重與不安。


    四周的地形極其複雜, 隱秘的山脈、深不見底的裂穀、陰森的古樹林,以及無盡的荒原交錯縱橫,仿佛無論從哪個方向走,都很容易迷失在這片死亡之地。偶爾,遠處會傳來低沉的獸吼聲,那聲音仿佛從大地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威壓和殺氣,令人毛骨悚然。每一聲吼叫都像是在宣告,這裏是源獸的領地,人類不過是這片土地上的匆匆過客。


    黑淵的地麵上,布滿了殘破的遺跡與古老的廢墟。這些建築早已荒廢,破敗不堪,藤蔓攀爬其上,雜草叢生,但依然能隱約看出它們曾經的輝煌。石柱上刻著的符文早已模糊不清,卻依然散發著古老而深邃的氣息,仿佛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傳說這些廢墟曾經是一些強大勢力的遺址,那些勢力在久遠的年代裏曾經主宰黑淵,每一個都擁有足以與如今的王朝抗衡的力量。


    如今這些強大勢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被曆史的塵埃掩埋。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消失的,有人說是因為一場天災,有人說是因為源獸的入侵,還有人猜測是因為黑淵深處的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無論如何,這些勢力已經成為了過去,隻剩下無數傳說和未解的謎團。


    黑淵的凶險遠遠超乎尋常人的想象。 漫天遊蕩的源獸隨時可能出現在旅者的視野中。源獸體型龐大,氣息恐怖,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無法預測的攻擊方式。它們統治著這片土地,視闖入者為獵物。無數源師、冒險者曾試圖踏足黑淵,尋求傳說中的機緣與寶藏,但大多數都淪為了源獸的餌食,永遠埋骨在這片土地上,屍骨無存。


    機緣與危險常常並存。 黑淵中,不時有著幸運者發現古老的寶藏,或獲得某種強大的力量,甚至有傳聞稱,曾有源師在這裏找到了一處上古遺跡,從中獲得了足以逆天改命的至寶,一夜之間成為了名動天下的強者。這種故事極大地刺激了無數源師和冒險者的神經,盡管知道黑淵的凶險,但依然有源師不斷前赴後繼,冒著生命危險,試圖成為下一個幸運兒。


    在黑淵的一處陰暗峽穀中, 數名源師小心翼翼地前行。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極為謹慎,眼中透著一絲緊張。帶頭的是一名年長的源師,滿頭銀發,神情嚴肅,手中的法杖上閃爍著微弱的靈光,隨時警惕四周的動靜。跟在他身後的幾名年輕源師,雖然臉上有些許興奮,但更多的是不安與恐懼。


    “師父,這裏真的會有機緣嗎?”其中一名年輕源師低聲問道,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期待與緊張。


    年長的源師目光凝重,語氣低沉:“黑淵中的機緣從來都不是唾手可得的,想要得到那些古老勢力留下的遺寶,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話音剛落,忽然,一陣陰冷的風從峽穀深處吹來,帶著一種腐朽的氣息。幾名源師的臉色瞬間蒼白,身後的峽穀入口仿佛有著無數雙冰冷的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他們,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吼叫,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銀發源師的臉色驟變,他猛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是源獸!所有人準備戰鬥!”他迅速發出命令,手中的法杖猛然揮動,一道靈光在空中劃過,化作一道屏障將眾人籠罩其中。年輕源師們紛紛拔出武器,緊張地看向四周,身體緊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不遠處,黑暗的山穀深處,隱約可見一對血紅的眼睛正緩緩逼近。那是黑淵中的霸主級源獸,氣息恐怖而強大,隨著它的靠近,四周的空氣仿佛變得凝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退!”銀發源師大喝一聲,目光中充滿了焦慮。他知道麵對這樣的源獸,他們根本沒有勝算,隻能盡快撤退。


    可是,剛轉身欲逃,峽穀另一端的黑暗中,隱隱出現了更多的血紅眼睛,仿佛一瞬間,整片黑淵都在向他們逼近。


    “這……這是陷阱!”一名年輕源師聲音顫抖,眼中滿是絕望。


    銀發源師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深知,在黑淵中,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帶來毀滅性的後果,而他們此刻已被源獸群包圍,生還的希望渺茫。


    黑淵,果然如傳聞一般,充滿了無盡的機緣和危險。而更多的,恐怕是那些在血色黃昏中消失的無數生命。


    圍隱藏的危險。樹林中,陰冷的風時不時吹過,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四周靜得可怕,隻有腳步踏過落葉的輕微聲響,顯得格外突兀。


    領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滿臉風霜,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堅毅與冷酷。他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跟隨的隊伍,目光中帶著審視,顯然是為了保證每個人都沒有脫隊。他身後的幾名隨行者,都是一臉緊張,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仿佛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就在隊伍拐過一片灌木叢,穿過幾棵參天古樹時,領頭的中年男子突然停下腳步。他的神情猛然一變,舉起手示意後麵的人停下。


    “站住!”他低聲喝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隱隱的威懾。


    前方,不遠處的樹影中,有一個人影靜靜站立在那裏,絲毫沒有動靜。


    那個人正是任言。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形略顯僵硬,雙目微微垂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他的衣袍上沾滿了泥土與樹葉,顯然是經曆了漫長的行走,整個人像是一尊雕塑,安靜地佇立在黑林山脈的陰影中。


    領頭的中年男子皺起眉頭,揮手示意身邊的一名年輕人上前探查。那年輕人謹慎地往前走了幾步,目光死死盯著任言,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然的襲擊。


    “喂!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年輕人沉聲問道,但任言卻沒有任何反應。


    氣氛變得愈發緊張,其他人也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與警惕。他們清楚,在黑林山脈中,遇到不明身份的孤獨行者絕非好兆頭。


    “轟——”一聲巨響,空氣中猛然傳來一股強烈的震動,仿佛大地在微微顫抖。隨即,巨大的黑影緩緩從天際降下,遮蔽了頭頂的光線。那是先前任言見到的龐然大物,一頭巨大的源獸,帶著無盡的威壓降臨。


    它那龐大的身軀像是一座小山,渾身覆蓋著厚重的黑鱗,雙翼展開時遮天蔽日,尾巴輕輕掃過,掀起一陣狂風。源獸的雙眼閃爍著幽幽的冷光,帶著某種難以捉摸的智慧與壓迫感。它緩緩降落在隊伍不遠處,周圍的樹木在它的威壓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隨時要倒塌。


    “這……這是什麽怪物!”隊伍中的一名年輕人驚呼出聲,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抖。其他人也全都臉色煞白,握住武器的手掌因為過度用力而開始發顫。即使是經驗豐富的中年男子,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源獸,它的氣息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任言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源獸的存在,甚至連一絲反應都沒有。


    中年男子的目光迅速從源獸身上移到任言身上,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如此危險的源獸竟然在這片黑林山脈中降臨,然而這個奇怪的年輕人卻毫無反應。難道說,眼前的任言與這頭巨獸有著某種關聯?


    “大家小心,不要妄動!”中年男子低聲喝道,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流下。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一絲輕舉妄動就可能招致滅頂之災。他示意隊伍中的每個人保持冷靜,悄悄後退,但所有人的神經都已經繃到了極限。


    那頭巨大的源獸低下頭,鼻息間噴出一股熱氣,像是嗅到了什麽東西,隨即將目光鎖定在了任言的身上。它緩緩移動著巨大的身體,逐漸靠近任言,腳下的大地隨之微微震顫。它的雙眼中透出一絲好奇,似乎在打量著這個年輕人,仿佛在判斷他是否威脅到了自己。


    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任言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如電,鋒利而冰冷,與先前那種呆滯的狀態截然不同。仿佛在這一刻,他的意識突然蘇醒,渾身的氣息也隨之變化,散發出一股若隱若現的力量波動。源獸察覺到任言的異樣,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嘶吼,巨大的身軀似乎有些警覺地向後退了半步。


    隊伍中的人被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沒人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這個看似毫無生機的年輕人,竟然在這頭強大的源獸麵前蘇醒了過來,而且源獸似乎對他有所忌憚?


    任言抬頭,目光冷冷地掃過源獸,隨即低聲說道:“滾。”


    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那頭巨大的源獸在聽到這句話後,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猶豫,但最終,它似乎感受到了某種來自任言體內的更強大力量,選擇了服從。它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扇動著巨大的翅膀,緩緩飛向天空,直至徹底消失在遠處的雲層之中。


    一切再次歸於平靜。


    任言的目光再次黯淡下來,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仿佛失去了支撐,隨即重新陷入了無聲的呆滯狀態。


    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片刻凝固,隊伍中的人全都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片刻後,中年男子終於回過神來,他臉色凝重地看向任言,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他低聲自語。


    而此時的任言,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裏,像是一個無意識的傀儡,被遺棄在這片黑林山脈中......


    (第82章到此結束,感謝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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