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句,小柳將剩下的半杯水喝。


    “啊,!”


    “怎麽?”


    “、怎麽能喝的水?”冬根結結巴巴道。


    小柳不耐煩道:“這是我的房間,水也是我倒的,你沒喝完,我把剩下的喝有什麽關係?”


    作為跑客,同喝壺酒,同吃塊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小柳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妥:“還是有什麽病?”


    “才有病呢!”


    “那還有什麽問題?”


    冬根張口結舌,看著他還帶著些水漬的唇,驀地翻過身。


    “要睡的話回自己的房間裏去。”


    “誰說睡?”


    “沒有睡也不該在的床上躺著吧。”


    冬根突然坐起來,低著頭,騰騰的向外沖。


    “喂,起碼把鞋穿上吧。”


    看到他隻穿著白襪,小柳道,不過冬根就像沒有聽見似的,衝到門邊,旋風一樣的刮出去。


    看著那搖擺不定的門,小柳隻能發出無奈的苦笑。想到青峰上的流言,如果青衣都是個樣子,也不怪殿下更偏向黃衣多些。


    他的眉又皺起來,殿下、殿下……青峰的殿下,還沒有消息,起碼他沒有從亦霖大人那裏收到絲毫關於殿下的消息。


    是有消息而沒有傳給他,還是沒有消息?他希望是前者。


    “碰!”


    那剛剛穩定住的門又被撞開,冬根又像旋風似的刮回來,他本來想什麽,看小柳,臉色變:“喂,拿著的鞋做什麽?”


    “恩?,本來給送過去。”位少爺講究的很,雖然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麽瘋,但如果不馬上給他送過去的話,他很可能就當鞋丟,就算再給他送過去,他也會自己不要,以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那次是件外衣。


    衣服他還可以改改自己穿,鞋卻是沒辦法。


    “,哼!”冬根劈手奪過自己的鞋,“才不用好心!”


    完就向外麵走,走到門邊又退回來。


    “怎麽?”


    “剛才看到那個子悅。”


    “。”住在同個客棧,同個樓層,會看到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吧。


    “他正走進大人的房間。”冬根焦躁道,“抱著那堆東西,你他想做什麽?”


    “……恩,也許,他是想請大人幫他看看?”


    句話他自己都不信,果然,冬根立刻露出付“白癡啊”的表情。


    “那些東西全部都是用的,大人懂那些嗎?現在殿下還沒有消息,個子悅又和大人這麽古怪,真是、真是……”


    他憤恨的踢下凳子,沒有穿鞋的他立刻抱著腳叫痛起來。


    “不用急,大人心裏有數的。”


    有數才怪!


    雖然不以為然,但也不能出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小柳的嘴角動了下,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要去聽他們到底在什麽,也起來!”


    對於偷聽,小柳並沒有什麽道德上的困惑,不過出於對紅鉞的尊敬,他是從來沒有想過去偷聽紅鉞的隱私的……雖然是他比較擅長的事情。


    當聽到冬根的提議後,他第個想法就是拒絕,不過話到嘴邊的時候又咽回去。


    的確,他們這段時間太不像樣子,他們是出來是尋找殿下的……起碼名義上是如此。即使公子對尋找自己的君沒什麽興趣,也不該和其他人糾纏不清。


    他相信自己的公子做什麽事情還是有考慮的,也許,他應該去聽聽?


    “走啊,剛才已經給小二打過招呼,他會幫我們看著的。”


    ……這種事不用到處宣傳吧!


    隻是現在也不是教的時刻,小柳想想,還是點了頭。


    冬根立刻喜形於色,雖然他有很充足的理由,但畢竟是去聽紅鉞的牆角,總是有些擔心的,現在有人和自己起,那麽就算被抓住,也有個起受罰的。


    “走啊。”


    “先把鞋穿上吧。”


    小柳臉上一紅,哼哼,還是坐下來,穿上鞋。


    兩人來到外麵,在路過紅鉞的房間的時候,小柳沒有絲毫停頓。


    “過!”


    “噓——”


    小柳將食指壓在他的嘴上,繼續拉著他前行。直到來到走廊的盡頭才停下來。


    這裏是個小小的陽台。


    圓拱的門,上麵雕刻著些象徵吉祥如意的圖案,穿過門,就是個四方的場所。後院的樹枝延伸到裏。


    並不算是多麽優美的景色,但在這裏也可以看到連綿起伏的房屋,以及後院的池塘和花叢。


    “來這裏做什麽?”


    冬根滿是不解,雖然這裏距紅鉞的房間很近,但還是隔著個套間的,他們又沒有銅管,在這裏根本就聽不到任何東西。


    “我們應該去那個拐角處,那裏有個銅管。”


    “然後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偷聽嗎?”


    “怎麽會所有人都知道?已經對小二……”


    “閉嘴!”


    “!”冬根震驚的看著,“,對我什麽?”


    “如果還想聽到些東西的話,就不要再說,有辦法的。”


    小柳無奈道。他有些後悔,為什麽剛才不先裝著拒絕,然後再自己行動呢?難道他已經習慣身邊有麽一個人存在嗎?


    “可真不是什麽好習慣。”


    低聲嘀咕了句,他伸手拉過前麵的樹枝,右手開始打出連串的小訣,同時念出從紅鉞那裏學到的口訣。


    如果隻從靈力來,他甚至還沒有真正登入品級,但是如果從靈術的掌握上來,他已經可以是個高手,畢竟他的教導者幾乎是個世界的最強者。


    從紅鉞那裏,他學到很多用不多少靈力,卻很有作用的靈術,他甚至想過,如果以後靠這些東西去做個盜賊,也絕對是能獲得巨大成功的。當然,在以前,他的這些靈術隻用於保護防守。


    道青光從他的手中彈出,他同時放開那個樹枝。


    切都和剛才沒有任何區別,遠處的房屋和近處的池塘都沒有變化,甚至還能看到池塘上的波紋,但如果用心感受的話,就能發現,在那青光出現的剎那,風消失,起碼在他們的周圍,再也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


    冬根知道是種結界,用來防止聲音外泄,不能阻擋任何人的襲擊,也沒有警示作用,甚至任何人都可以走進來,但如果不走到結界裏麵,那麽即使靠的再近,也聽不到結界中的聲音的,甚至有銅管也不行。


    不過雖然知道些,他卻不知道小柳施展個靈術有什麽用,他們是來偷聽的,不是來密談的。


    他張張嘴,想到剛才壓著自己嘴唇的手指,把嘴邊的詢問咽回去。


    哼,就看看能做什麽!


    第85章


    這次打出的是套繁雜無比的大訣。


    當把套大訣打出後,道紅色的光在極短的時間穿過剛才的樹枝,然後又再次消失。


    小柳已是滿頭大汗。套大訣是他最近才能施展出來的,因為靈力不夠,雖然他直知道方法,卻從來沒有用過。


    當然,他試驗過次,隻是他實在擔心會不會被紅鉞查知。但是不用個方法,那就要去聽銅管,那顯然更為不妥。


    開始什麽聲音都沒有,看到冬根露出懷疑的表情,他自己也有些訕訕的,就在他以為自己弄錯的時候,紅鉞的聲音傳過來。


    “個就不用吧。”


    清楚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小柳自己都嚇了跳。隻是,讓他們更為驚詫的是,紅鉞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無奈。


    “不要忘了答應過什麽。”


    黎君的聲音充滿囂張,讓兩個少年在不解的時候更為憤怒,同時還有深深的憂慮。


    誰敢這樣和紅鉞話?誰能這樣和紅鉞話?


    在他們的記憶中,唯可以找出來的,也就是他們的殿下。隻是就算是殿下,那種不講理也更像是種孩子的蠻橫。而這裏,卻更多了種親昵。


    兩個少年豎起耳朵,他們迫切的希望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但很可惜,之後又是長久的沉默。


    “怎麽回事?”


    冬根有些焦急的問,小柳再次對他伸出食指,雖然對自己的結界非常放心,可他竊聽的對象實力實在太過強大。


    “不要出聲。”


    看著那根食指,冬根很聽話的保持沉默。好在這次沒有讓他們等太長時間。


    “雖然沒有學過,但是的技術還不錯吧。”黎君的聲音充滿得意。


    “是,殿下的確很有分。”


    殿下!


    殿下?


    殿下?!


    兩個心想竊聽的少年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個詞,雖然他們每起碼都要想幾次那位從青峰失蹤的殿下,可是,他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詞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們耳邊。


    冬根就不用說,就算向沉穩的小柳,此時的心情也如同在狂風中起伏的樹葉。


    他們聽錯,還是他們對殿下的理解有所失誤?


    殿下,是對君的尊稱,但如果是太子、公主或者王後,同樣會得到這樣的稱呼。


    幾乎在同時間,兩人就想到那位遠在紫峰的安陽帝。那位陛下的確是有幾個孩子的,可是,他的孩子已經有三四十歲嗎?還是,個子悅其實隻有二十歲,隻是看起來比較年老?


    還有,那位安陽帝好像還有幾個兄弟,稱呼王爺為殿下雖然不是那麽妥當,但也不是完全不過去。


    不過,兩個人都不得不承認,最合適,最恰當,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那個子悅,就是他們的殿下!


    如果子悅就是他們的黎君,那麽紅鉞大人所有現在看起來莫名其妙的行為也就有解釋。


    為什麽會離開青京,為什麽會和這行人在起,為什麽會對那個子悅特別縱容……


    因為那個子悅就是黎君,所有的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但,如果小柳隻是覺得無法想像的話,那麽冬根就是難以接受。


    那個子悅怎麽可能就是殿下?他們的殿下怎麽會是那個子悅?怎麽可能?怎麽可以?、太沒有道理!


    幾乎是同時的,兩個人都把耳朵貼到牆壁上,雖然根本就是無意義的行為,可是他們還是下意識的想離的更近些,聽的更清楚些,知道的更詳細些。


    隻是,這次無論他們等的再久,耳朵豎的再直,也再沒聽到任何聲音。


    不知道過多長時間,冬根站起身,直直的看著小柳:“怎麽回事?”


    “不知道。”


    “為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不知道。”


    “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知道什麽?”冬根焦躁的踢著牆,“還是你個東西根本就是廢物,我們剛才聽到的都是幻覺?”


    小柳不話,其實,他也覺得幻覺的可能性更大些。


    “不行,要去問個清楚!就算讓紅鉞大人責罰,也要問清楚!”


    他著就向外走,卻被小柳把抓住。


    “放手!”


    “沒有用的。”


    “什麽沒有用,自己害怕責罰可以不去,要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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